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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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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迫不得已,自己不想死,就让我去死吗?”
  莫夏吓到脸色惨白,身体的本能让她想要跪下,却偏偏无法。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王妃饶命啊,杀了我只会脏了王妃的手,王妃饶命啊!”
  秦似指指院墙上的北月,“别做梦了,杀你我可不会杀人,我只会杀鸡杀鱼,墙上那个倒是杀人无数,别说许莺了,就算许九年,他也照杀不误。”
  “饶命啊王妃,饶过奴婢吧,奴婢愿意为王妃做任何事情——!”
  “不怕我让你去死吗?”
  秦似拿起北月放在桌上的弯刀,搭在莫夏的脖颈之间,“只要我轻轻一动,这把弯刀,就可以让你直接魂归故里,有时候,做人要擦亮眼睛,看得清楚什么人是你惹什么人是你不该惹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奴婢知道错了,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愿意为王妃做任何事。”
  “任何事倒是不用,你只消在许莺的香炉里放点东西进去,就可以了,做得到吗?”
  秦似从袖笼中拿出一包香粉,时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莫夏连连点头,她是发现了,原来自己之前的这个主子,才是最让人心惊胆战之人。
  人彘,源于百度科普,自己加了俩字,但我忘了复制原句了,卑微作者在线做法求原谅。


第25章 狗蛋
  那香粉里掺杂了一些蔓陀萝磨成的粉末,足够许莺睡上一晚,秦似料定莫夏是没机会从许莺衣橱里将心衣偷来,那就让许莺睡个觉,北月亲自去偷。
  北月告诉秦似,许莺长姐许鸢尾现在是宫里正得圣宠的娴妃,膝下有一个四岁的小公主,其余妃嫔要么是在生下皇子公主之后被遗忘在自己的宫墙之内,要么则是因为陷害她人而被打入冷宫,可这许鸢尾,却牢牢的把握住了圣上的心。
  去皇后娘娘那的频次都不曾有去许鸢尾处那般高。
  秦似只笑,看来这许大丞相教女真是有方,一个二个的都知道要怎么去把控男人的心,让男人对她们死心塌地,半点不耐烦都不会有。
  也不知道那个八岁的许凤会不会也跟两个姐姐一样狐媚样。
  “小姐,我有理由怀疑许莺是想通过许九年见上娴妃一面,再由陛下向殿下施压,好让我回宫去,这样她就好对你下手,这个女人,自己玩火想要自焚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拖家带口一起死真是见过想苟活的,没见过上赶着死的。”
  见北月一脸的杀戮之气,秦似踢踢他,让他清醒一些。
  “说实话,我是很想让许莺这个人消失在我眼前,但是说到底,我还是害怕死人,因为这个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带着对我的一部分记忆死去了,这样会让我背脊发凉,虽然那部分记忆我也并不需要。”
  北月暗笑,也是,秦似不曾见过殿下,也和殿下毫无交集,她不了解很正常。
  若是娴妃通过陛下向殿下施压,结果可想而知。
  这南唐,迟早会落到季旆手中,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许九年能活,他北月跟着姓许,叫许月。
  殿下生平最恨别人威胁他。
  当年他杀了整整二十个前来刺杀的黑衣人,眠山几乎血流成河,大雨冲刷了三天三夜,才把血水去掉,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季旆杀人,杀红了眼,就像一个走火入魔之人。
  从那以后 ,南唐市井之间有传,当今太子殿下脾气阴晴不定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稍不合他意就会大开杀戒,是个不折不扣的嗜血狂魔。
  那天的季旆,确实是个魔。
  但是换做任何人,自己所珍视之人被害得双腿残废,全身修为被毁,连那双感受天地的眼,都差点,差一点,就被毁了。
  “小姐,你知道,殿下最讨厌什么吗?”
  北月问出口,又觉不对,“抱歉,忘了你和殿下不认识,我直接告诉你吧,他最讨厌的,就是在陛下耳边吹风的妃嫔。”
  变相的告诉秦似,要是许莺向娴妃求助,那么殿下也会被牵扯进来。
  因为东厂名义上是直属于三省的,但是实质上东厂听命于季旆,而西厂,则是由内阁抽调,直接听命于季弘。
  内阁大臣原有三,原本有许九年一个位置,后因季旆回京安,要求让许九年离开内阁,此时便只剩了两个大臣。
  其中一位乃季旆外祖父,官雪冷父亲,当今国丈,官仕钦,为正一品大学士。另一位,便是大理寺卿,凤栖遥,正三品。
  凤栖遥品级不高,却居于此位,被季旆严令卸任内阁之政的许九年因此对季旆和凤栖遥恨之入骨。
  官仕钦中年时曾是凤栖遥和许九年的老师,他一直看着二人成长,他不时劝诫许九年要像凤栖遥学习,但许九年乃一刺头,怎会听官仕钦的话,和做事一板一眼的凤栖遥学个半点
  这件事也使季旆和许九年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鸿沟,这也是为何季弘会突然想要重立太子的一个□□。
  许莺久居闺阁,这些朝政之事必然不会知晓,但是一旦许九年思虑不周,便会进宫,他一旦进宫,那么娴妃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秦似理解北月的意思就是许莺回去找许九年求助,通过宫里,把北月召回去,但是这和殿下有关系,和她秦似没关系啊?她要复仇虐渣的对象是许莺和季遥,不是季旆。
  是叫这个名字吧?秦似暗想。
  “……关系大了去了,”北月扶额,“小姐,殿下若是牵扯进来,那就不是你和许莺的个人恩怨了,就连广平王,大将军,陛下,以及各路朝臣都会牵扯进来,你觉得,这还是你和许莺两个人的事吗?”
  秦似摊手,“不,是我,许莺,季遥,三个人的事。”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不用说了,走,去调香屋帮我掌火去,等过两天估计就可以拿去卖一些了,我这香料,铁定会被一抢而光。”
  秦似拉过北月腰间的银铃,北月弹开她。
  “这是殿下给我的信物,切不可坏,否则他会以我背叛他而杀了我的 。”
  秦似被吓一哆嗦,太子的传言或多或少她也有听过一些,以前夜疏影和自己出门游玩的时候,夜疏影的话题总离不开那个神乎其神的太子殿下,虽说夜疏影从未见过那个太子,但他始终是她心头的白月光 。
  那时候的自己还傻呆呆的喜欢着季遥。
  后来夜疏影听到市井之间传言太子嗜血成性,还跑到侯府后院找自己哭了一天,告诉自己,她年幼时最爱的男子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她要活成她喜欢的人的样子。
  现在的夜疏影差不多也做到了,越来越像个男子,整天惹事,要不是有一个不辞辛劳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的哥哥,这京安早被她闹翻天了。
  “殿下真的这么血腥暴力的吗?动不动就杀人,这好像阎王爷啊!”
  见秦似信以为真,北月决定再吓吓她,“是啊,之前有人在御花园不小心瞧见了殿下的真容,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唔,这殿下还不拿真面目示人的吗?莫不是因为长得太丑?”
  秦似说完,北月还没来得及惊讶,院墙外就传来一声嗤笑,北月起落之间,就把院墙外的人揪了进来。
  赵鄞呈,北月口中的赵狗蛋是也。
  “你来做什么?”
  “这位是??”
  北月秦似二人同时开口,赵鄞呈却不理会北月,而是往秦似身边走去 。
  “你就是广平王的正妃吧?长得还挺俊俏,真不懂季遥那种人脑袋里装得都是浆糊吗?好好的妻子留着旮沓里,整天抱着一个妾醉生梦死的 。”
  秦似有些尴尬,虽说她并不排斥和陌生人接触,但是这人突如其来的自来熟让她无法应对。
  “赵狗蛋,你够了,哪有在女孩子面前说这个的!”
  北月上前把赵鄞呈扯开,像秦似介绍到:“赵鄞呈,小名赵狗蛋,算得上是我半个损友,但绝不是好友。”
  “喂喂喂,你这样我可就不高兴了啊!”赵鄞呈吐掉嘴里叼着的草,“你们刚刚说殿下长得丑我可是听到了的,信不信我回去告状?”
  “一个大男人也兴做这种娘们兮兮的事情?”
  秦似一句话成功堵住了赵鄞呈的嘴,又成功的点了北月的笑穴。
  “小姑娘说话不要太犀利,这样会没人要的。”
  “是吗?那我也不在乎,反正我早就没人要了。”
  秦似睨了赵鄞呈一眼,拉过北月,“走吧,明天的香差不多了,再去调一些,多卖点钱,给你买件蓑衣。”
  “多谢小姐。”
  北月朝赵鄞呈扬扬下巴,示意他赶紧滚,赵鄞呈耸耸肩,离开了栖悟苑。
  赵鄞呈回到东宫,悠哉悠哉的往东苑走去,红妆正在四院中心的校场练剑,见赵鄞呈回来,想要和他切磋一番。
  “小师妹,不是师哥不陪你练剑,是你这功力实在太弱,我怕我伤着你,你还是再练些时日吧!”
  赵鄞呈推开红妆递来的剑,就要往东苑院门跑去,但逃跑计划,受阻于人。
  为什么!我觉得你们这些小可爱都是机器人!而我也只是个打字机!


第26章 三合一章
  “既然你嫌红妆不能与你匹敌; 那孤可否?”
  季旆的声音一出现; 赵鄞呈心中暗暗叫惨; 和殿下过招,估计不出三招自己就被撂倒了。
  作为太子的护卫,却比太子弱鸡,真是给护卫二字丢脸 。
  这是北月在时经常和自己说的话。
  “殿下; 你不是在那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不过也好,这昨天刚下过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是该出来走走透透气。”
  赵鄞呈一边分散季旆的注意力一边准备溜,但他岂会成功。
  “是吗?可为何孤觉得,见到了你; 这万物自然是毫无滋味,”季旆笑笑; 把红妆的剑往赵鄞呈手里扔去,“拆招若是赢过孤; 便让你出宫三日,陪着你心心念念的北月去。”
  赵鄞呈一听季旆这么说就不干了,什么叫做自己心心念念北月,明明就是北月心心念念自己好吧!
  虽然他也不知道今儿个是谁跑去别人院墙下偷听。
  “来吧; 许久未动刀,许是有些生疏了,你或许可以赢过孤。”
  赵鄞呈内心几乎绝望了。
  按道理讲; 他比起北月还要逊色三分,北月的功力逼近殿下,所以自己还是那个被吊打的人。
  跟北月切磋,要有红妆在一旁看着,否则自己很可能会被北月踩在脚下让自己喊他爹爹,想想都丢脸。
  我把你当成兄弟,你却想做我爹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殿下,点到为止,不许伤人性命啊?要知道我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要是我挂了,就没人陪你一起闯荡江湖了,也没有人会在你无聊的时候逗你笑了!”
  季旆皱眉,回想了一下赵鄞呈逗自己笑的过往。
  第一次,那会自己刚从雪山被救出来,身心俱疲,还患了雪盲症,对白色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赵鄞呈就是在那之后几天来到的眠山,那时候年纪相仿,也没过多的尊卑之分,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的赵鄞呈依旧这个死样子。
  眠山深处飞禽走兽也多,其中有一只大肚子的兔子曾被季旆救下,这只兔子长得很奇怪,两只耳朵半截是黑色的,其余是白色的,赵鄞呈来的时候,那只兔子生了一窝小兔子。
  赵鄞呈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小白兔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媲比雪色的白,总让季旆心底由衷的会产生恐惧。
  于是把一窝白兔都端到季旆面前来了,季旆记得,那天他怕到发狂,拆了一间屋子,后来作为对赵鄞呈的责罚,一素山人让赵鄞呈自己动手修葺了被自己拆了一半的屋子 。
  “是啊,还记得第一次你想逗孤笑 ,害得孤发了狂,拆了房子,期间更多的荒唐事数不胜数,现如今你旧事重提,怎么,你想孤把东宫直接拆了,好让皇帝有理由挑孤的刺儿”
  “属下哪敢呐!”
  赵鄞呈一见季旆罗列自己以往的罪状,有些虚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混账事有点多,多到季旆砍他好几次头,够他轮回投胎好几次,而且每一次都要为季旆当牛做马。
  “那就来吧。”
  季旆抽出刀,等着赵鄞呈先发动攻势。
  赵鄞呈挥长剑,北月用弯刀,而季旆,则是使重刀。
  赵鄞呈的剑术师傅便是他父亲赵文凌,北月的启蒙师傅即北星宇,而季旆的刀法,传自于一素山人的师弟,梅川山人。
  梅川山人原是苗疆之人,机缘巧合之下和一素山人成了师兄弟,一素山人好文,而其好武,二人便分攻其一,若是合璧,则可开山破海。
  季旆则是集了两人之成。
  几个回合下来,赵鄞呈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而季旆的攻势还在继续。
  “殿下,够了够了,我不行了!”
  “为人护卫,你怎能不及人半分?”
  季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憋得太久了,现在能疏解烦闷的,要么就是打打架,要么就是杀个人。
  可在皇宫里还没有到随地都能杀人的宽松,那就只能找赵鄞呈打一架了,可偏偏这人,不禁打,也许换成北月,他还能扛上一时半会的。
  “殿下,我是我你是你,咱们不能相提并论的,况且我就是和我老爹过过招什么的,你不一样,梅川山人的毕生绝学都传给你了,我哪是你的对手啊!”
  “呵,”季旆一个虚招,赵鄞呈连忙去挡,没发现真正的刀锋已经迎面来了,季旆适时住手,刀尖抵在赵鄞呈眼前,若是再往前半分,赵狗蛋从此变成赵独眼。
  “赵鄞呈,你输了,也死了。”
  赵鄞呈巴不得赶紧死,手中的剑跟烫手似的赶忙扔还给了红妆,狗腿的跑上前给季旆手中的重刀拿了过来。
  “殿下,你从七岁起就用这柄重刀,我真怀疑那时候的你有没有偷偷哭过,这么重,我现在抬着都觉得累得慌。”
  赵鄞呈把季旆的重刀放回刀架上,又去给季旆倒了杯热茶,季旆蹙眉接过,这人殷勤得过分了。
  “说吧,想求孤什么事?”
  赵鄞呈一见季旆开门见山,也不拐弯抹角起来,“殿下,你看啊,你从眠山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东宫不出门,连陛下那你也不去了,属下寻思着,过两天去集市上散散心罢,一个月后便是百花盛宴,提前去瞧瞧也是不错的。”
  季旆挑起好看的眉头,把杯盏塞进了赵鄞呈手中,转身而走。
  赵鄞呈把杯盏再一次转交到红妆手中,追着季旆的脚步进了东苑。
  “殿下,你想啊,那市井之间的乐趣在东宫是体会不到的,再者,此番的百花盛宴由皇后娘娘亲自操办,其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你选妃,你若是不去,那面上也说不过去啊?”
  季旆在凉亭内坐了下来,眼神固定在了荷池中来回游动的鱼身上,随手抓了一些桌上的鱼食撒进去,一时之间所有的鱼都朝一个地方游了过来。
  “谁说孤不去了?”
  听季旆这么一说,赵鄞呈心中暗想,合着您刚刚是在想自己要去咯可不太像啊!
  “没人没人,那,去集市上的事——”
  “明日便去吧,过两日这边可能会有一些事情需要孤去处理,甚至有可能需要北月进宫,孤也需要去他那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才好做下一步打算,毕竟当初孤许诺了舅舅,北月在今年期限内,由他调遣,他既然将北月留在了王府,自然是有的他的考量的。”
  “艹,就这样决定了!”
  赵鄞呈一时嘴快,见着季旆抬起的眼眸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住嘴,“殿下,今儿个我不是去找北月了吗?见着了那个广平王妃,长得挺好看的,就皇宫里这些女人,一个都比不上她!真不知道这个广平王想什么呢!”
  “你说过一次了。”
  “咦,是吗?你看吧,能让属下几次三番念叨好看的,那自然是好看得很的!”
  赵鄞呈两眼放光,“我就想哪天我命好,娶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就算不是媳妇,有个这么好看的妹妹也好啊!哎,我老娘就给我生了个不省心的弟弟!”
  季旆告诉赵鄞呈,小心他一直待在京安,赵将军的基业都被不省心得弟弟占去了,赵鄞呈毫不在意,说殿下动动手指,一座宅院就有了,何须担心。
  季旆笑笑,擦拭着自己的重刀,对赵鄞呈不予以理会。
  ——*——
  时间退回一个时辰以前,许莺和栾青走过无数条大街小巷,终于来到了丞相府门前。
  许九年正和慕容熙在庭院凉亭下下棋,听得下人通禀说二小姐回来了,两人正要起身出凉亭,就瞧见了一路碎步跑来的许莺。
  “莺莺,怎么有空回家来了?”
  许九年朝着许莺走去,到了跟前才发现自己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心里摹地一疼,连忙把人抱住,连声宽慰。
  “莺莺,出何事了?在王爷那受委屈了吗?”
  许莺趴在许九年胸前,摇摇头,依旧哭泣,慕容熙见许九年家事缠身,而且似乎不可为外人道,很识趣的告辞。
  慕容熙前脚刚出了庭院,许莺由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这一下,把许九年吓到脚软。
  当年阳芷在生莺莺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太医和稳婆都说只能保一个,几人建议保小,因为大人失血过多,保下来的几率并不是很大。
  阳芷知道自己气数已尽,要他保了肚里的孩子,叮嘱他,切莫让孩儿受了半点委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这句话牢记在心,把许莺捧在手心疼着,偏偏这两年来,有人不断地伤害他的莺莺。
  “莺莺,你别吓爹爹啊,快和爹爹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爹爹一定替你做主。”
  等到哭累了,许莺才停了下来,看着她两个高肿的眼睛,许九年让栾青去厨房煮两个鸡蛋,给许莺敷敷,她最爱美了,怎么可以肿着两个眼睛呢。
  “爹爹,孩儿不孝,嫁入王府也有几日,除了三朝回门,莺莺这是第一次回来看爹爹,明明知道家里只有爹爹和妹妹,我还……”
  许莺话说一半,又开始垂泪,许九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所有伤痛都替许莺一并承受了。
  “莺莺啊,王府也不是你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地方,那里不比家里,爹爹一人在家虽然无聊了些,但是还有你慕容叔伯他们会过来和爹爹下下棋唠嗑唠嗑,你啊,好好做好你儿媳妇的本分,争取三年抱俩,把正妃之位攥到手中,那才是你应该留心的事情。”
  一提到正妃二字,许莺刚刚还有点气色的脸又苍白了回去。
  “爹爹,莺莺不求正妃之位,只想着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好让您也有个随时可以相见的外孙,女儿愚钝,斗不过秦似。”
  “她不过一侯府弃女,王爷弃妻,你怕她作甚?”
  提到秦似,许九年就想起秦涔,想起秦涔,他就想起了凤栖遥,再然后,就想到了东宫的季旆,每一个不是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爹爹,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别看秦似一副软柿子任人拿捏的样,其实这人心眼坏得很,女儿就在她那吃过几次亏,真是怕了,每天女儿都过得心惊胆战的,这广平王正妃之位,怕是与女儿无缘了。”
  许莺叹口气,楚楚可怜的容颜让许九年怒气横生。
  “堂堂南唐宰相之女,竟做了别人的侍妾,还要被一颗侯府的弃子欺压于脚下,若不是因为你一再坚持,爹念在你与王爷伉俪情深,否则早就让你嫁进慕容家,做你独一无二的慕容夫人了!”
  许九年下巴的山羊胡须气得直抖,许莺低眉啜泣,许九年软了心,把人抱在怀里。
  “莺莺,爹说错了话,别往心里去啊!”
  许莺摇摇头,脸上尽显疲惫之色。
  许九年坐到太师椅上,一手搭在红木高桌上,一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
  究竟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当年自己和慕容熙商量,两个孩子年纪相仿,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偏偏那时候许莺暗里和季遥好上了。
  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许莺落了水,没了一个孩子,还留下了病根,以至于到现在都是无比的虚弱,受不得寒,也经不得吓,更经不起折腾。
  无奈啊,他堂堂一宰相,就只能让许莺进王府做了妾。
  两人静默许久,许莺艰涩的开了口。
  “爹爹,莺莺见着您了,见爹爹身体安康,莺莺也就放心了,王府那边还有些事,王妃那里也需要过去请安,莺莺,便先回去了。”
  许莺很无力的站起身就要往外去,在许九年和栾青的惊呼声中倒地而去,许九年把许莺抱在怀中,朝着许莺大吼,“还在这杵着作甚还不快去请陈大夫过来!”
  栾青慌里慌张的点头往外跑去,刚刚一见许莺突然倒下,她也被吓懵了,要是夫人身子出现什么不适,那王爷回来第一个责罚的就是自己,她加快脚步,往陈大夫家院的方向跑去。
  年过花甲的陈大夫被栾青焦然的请进了丞相府,大气还没喘匀,心急如焚的许九年便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拉着陈大夫往厢房的方向跑去。
  陈大夫肩上的药箱几次往下滑,他也只能稍显滑稽的将其往上拉,哪能做半点停留。
  到了厢房,陈大夫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许莺拭去额头上的汗,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为何又是她?
  陈大夫已是花甲之龄,再过些时日便可辞官离京带着一家老小回到家乡去颐养天年,实在不想和许九年等人扯上什么关系,这脏水,若是沾上了,就没那么容易洗干净了。
  “丞相,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
  陈大夫心中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无奈,还是只得照实了说。
  “只是什么?我说你们这些老顽固说话能不能不说一半直接说完会让你们气尽命绝吗?”
  许九年对陈大夫的吞吞吐吐感到无比的不满,许莺突然昏倒已经让他够心焦的了。
  “那老身就直说了,”陈大夫收好药箱,也不坐下,站着,两手交握,“夫人有身孕了,恐已有一月余,这也是今儿夫人为何会突然昏倒的原因,老身已开了一副安胎药,还请丞相教府中下人,好生照看着,先告辞了。”
  陈大夫不顾许九年的阻拦离开了丞相府,他之所以会被拉来,也就是因为自己家,离丞相府不远,离广平王府,也不远,两家一出事,第一个找的就是他,陈大夫一边离开一边寻思着,要不搬个家算了。
  免得三天两头被人拎去。
  许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戊时,天色已经开始走黑,许九年不放心许莺此时回府,便让她留在了丞相府里,派栾青回王府和王宦诗传个话,许莺也觉季遥不在府中,王宦诗对她的态度也若即若离,便留了下来。
  莫夏拿着秦似给的香粉,做贼心虚的回了烟升苑,假装掸扫灰尘进了许莺的卧房,万分紧张的把香粉加了进去,便来到院内清扫落叶,等到太阳落山,却也不见许莺和栾青回府。
  她觉还是去和秦似说一声最稳妥。
  想法一生,便往栖悟苑跑去。
  这会秦似正和时鸢踢毽子,北月依旧躺靠在院墙上,侧身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秦似和时鸢,一听到有人来了,便从院墙上翻身而下。
  “你干嘛?”
  秦似落了一脚,毽子掉在地上,耷拉着头。
  “有人来了。”
  北月指指门口,片刻后边传来一阵敲门声。
  时鸢从门缝里看见了莫夏,得秦似允许,把人放了进来。
  “你来作甚?”
  秦似捞起毽子把玩着,眼神却停留在莫夏绞在一起的手指上。
  “王妃,许夫人她到此时也未回府,那香,奴婢是点还是不点”
  北月眼往秦似身上瞧,秦似耸耸肩,谁能想到这人不回家呢?
  “罢了,点罢,既然送去了,不点就浪费了,你无事便回吧,免得别人见了,对我无所谓,对你,可是要命的。”
  莫夏见秦似不为难于她,千恩万谢的离开栖悟苑,莫夏一走,时鸢犯了难。
  要是许莺半路杀回来,那不就惨了?
  秦似和北月可不这么想。
  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刚好,更方便去偷。
  入夜渐微凉,北月倚在房脊之上,等着月牙儿从云后出来。
  秦似和时鸢正在装香,明儿一早让他去集市上卖,想想也罢,去就去,虽然有些屈才,但是贴补家用,忍忍就算了。
  “北月,你几时过去?”
  一时晃神,北月看向站在院角仰头看着他的秦似,再抬头看了看天,“子时吧,夜深人静,夜色遮掩之时,翻过院墙才无人能发现,这是刺客的原则之一。”
  “我管你刺客不刺客的,反正你一定要把许莺的东西拿来,不然,我就让你穿女装去街上卖香!”
  秦似话音刚落,面前便多了一个人影。
  听得秦似的话,北月脚下一个不稳,从屋脊上摔了下来。
  幸而功夫了得,没摔个狗啃泥。
  “王妃,你可放过我吧!”
  我一个杀手、刺客,被你当成家里的奴仆干这干那的我也认了,让我去偷女子的心衣我也认了,让我去街上卖香也罢了,但你让我穿女装去卖香!
  滑天下之大稽。
  “得了,开个玩笑,我和时鸢的衣裳你穿也不合身,你且先去歇下吧,我和时鸢把香装好便去睡了,记得把东西拿来之后,从窗户那,扔进来,我明天一早就要看见它。”
  “知道了。”
  北月咂咂嘴,往侧房去,时鸢躲在调香屋里笑,等秦似一走近,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秦似瞧着这人乐过的痕迹,摇摇头,又开始笑起来。
  她是没那个勇气。
  她还是想觅得一良人,共度余生,儿孙绕膝,享世人皆艳羡的天伦之乐。
  翌日清晨,秦似醒来地第一个动作,就是撩起帷帐往窗边看去,看见了一蓝色布团,这才慢悠悠的起身过去捡起。
  “呵,许莺啊许莺,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而今是你欺人太甚,就别怪我绝地反击,是骡子是马,斗斗就知道了。”
  “小姐醒了,先洗洗脸吧,奴婢刚好给北月收拾东西呢,吃过早饭就让他上街去。”
  时鸢端了清水进屋,给秦似理了发髻,将一支素净的发簪簪进了发髻里,秦似虽已嫁入了王府,可因为季遥的从不涉足,便从不梳起已婚妇人的发髻,而是会扎一个藕髻在中间,其余垂丝而下。
  府里没了季遥和许莺顿时变得顺畅许多,秦似觉着,就连这空气都不由得清新上了几分。
  东西刚来两天就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日子,除了敞开肚皮晒太阳,就是追着时鸢跑,但它还是最喜欢窝在秦似怀里,让她给它挠肚皮,那叫一个舒服。
  但是今儿个秦似不理它,东西不开心了,它溜达到秦似的脚边,靠着就倒了下去。
  “呀,小姐,东西怎么突然倒了?”
  正在准备收拾碗筷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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