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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心计-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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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的钝痛,从身体蔓延到指尖,再由指尖蔓延到骨髓。
我拼命咬住牙,不想发出任何声音。鲜血随着牙缝寂静流出,淌到了地上。小心的避开,不想让那些血玷污了我的紫色衣衫。
她说过,我最适合紫色。
白菁的金缕靴狠狠的踏在我的手上,一脸得意的说道:“我告诉你,你的白薇已经攀上了高枝,进了四皇子府,你要是想去找她便去。”
当那些家丁全部散去,我非常疲累,身体犹如撕裂般的疼痛着。虚弱的爬起,靠在墙边,看着即将昏暗的天空。
四皇子府?
好好休养一下,明天便去。
还好,他们没有打我的脸,不然真的要休养半个月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身上唯一的值钱东西也被人骗走了。
一个乞丐,看见落魄斜倚在墙壁边的我,便将我扶进了不远的破庙。
乞丐年约三十岁的模样,一脸诚恳老实。
我将藏在鞋底的宝贝交给他,托他带些药物、吃食和衣衫回来。那是一颗紫玉,不说价值连城,也能值好几百两。
我承诺他,只要将我需要的东西买来,剩下的全都可以给他。
他当时唯唯诺诺的承诺道:“公子,我这就去,这就去。”
却是,一去不回。
人心,原来是如此的难测。
他最初无私的帮助了我,却有因为高额的银两背叛了我。我真的打算信守诺言,将买东西剩下的钱给他,可是……
他却想要更多。
啊,思齐谷外的世界,竟是如此艰难。
人性,却原来真的如此不堪。
我果然还是不如她聪明。
在笛县,她也是东西拿到手,才将黑珍珠给了牢头。
她没有我可以生存的很好,而我……
想到她,心底微暖。
我双眼虚浮的看着茅草屋顶,头顶上刚好就是一个因为破败而留下的大窟窿。星月就透过茅草,直直的照射在我的脸上。
累和痛,都在这月光的照射下渐渐安稳。
但愿休息一日,明天会有力气去找她。
恍惚间,我忽然想起自己的牙齿里还藏着一颗“回丹”!
回丹,并不是妙手回春的意思,而是回光返照的意思。
师父曾经说过,能跟自己重要的人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完,想要去做的事情做完,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这颗药丸,至少可以帮助人实现这个想法。
时间不多,根据伤得有多重而决定。
即使是在弥留之际,也可以撑两个时辰。
但是,既然是回光返照,肯定会付出代价。
那便是现在所承受的伤害与痛苦会在药力消失后加倍。也就是说原本不至死的伤害,也有可能会死亡。
他虽然很痛,但是大多是一些皮外伤。打他的那些人,手段了得,只让他痛,不让他受太重的伤。所以服下那药,也不会致死,只是这痛,恐怕会是撕心裂肺一般。
不过,再痛,又如何?只要能见到她。
可是他这样冒冒失失的去,会替她带来麻烦吗?
也许会。
至少白菁留下自己,就是要让他去找她,借故羞辱与她。
但是他们之间,又岂是白菁那种污浊的人所能指摘的?
下一次在看见她,她若是还敢嚣张,定会让她好看!
萧宛瑶……
脑海中,又出现她的影子。
寂静的溪边,满天的星辰,悠扬的风掠过她美丽的发丝。她赤着脚,在溪水来回晃动,仰望天空。
心跳在加速,因为她而加速。
他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她,自己喜欢上她了。想要来问她,究竟是否愿意和自己一起回思齐谷,回去那个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地方。
退缩不去,甘心吗?
肯定是不甘心的。
明日,一定要去四皇子府找她。
第二日,硬闯四皇子府又吃了一些苦头。
护卫不让我入内,只是一味的阻拦,而且态度极其恶劣。长久以来的怨气促使我大声的冲他们呼喝着。
我大声反击,指示护卫将我推倒在地。那个时候虽然有回丹,暂且精神很好。但是那些被打伤的地方经过这样一撞,强烈的刺激着我的身体,差一点就昏死过去。
“思齐。”一声轻唤。
在听见她轻轻唤我的声音,脑海里一根琴弦微微滑动,所有的疼痛与怒气都在那一刻释然了。
她还是一袭白衣,犹如一朵美丽圣洁的思齐花。
她的眼中有什么?
意外,惊讶,还有担忧。
她在担忧自己吗?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染成各色的衣裳,还有散乱在眼前的头发。
好像……丢人丢大了。
只是一心想着来找她,回丹的作用刚刚起效,便飞奔来到四皇子府。
连忙将挡在面前的头发捋顺,露出现在自己没有被人凌虐的脸。
那一刻,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只如何说出口。就好像那些语言,在胸内打结,凝结成块,怎么也无法从喉咙里冲破而出。
最后,只是红着眼眶,恨恨的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你这个没良心的!”
在我踏入府邸之后,才看清楚她。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这个看上去富丽堂皇的四皇子府里,她过的一点也不好。
清丽无比的身影,在白皙的脖颈处,为何会有伤?那道深紫色的瘀伤,呈现出五指的形状。看得出发力者的力道在深几分,立刻会要了她的命。
那道伤,比我身上的伤更让我痛,痛彻心扉的痛。
她不是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吗?不是总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受伤?还有影寒,影寒在她受伤的时候他去了哪里?
看着那纤细白嫩的颈项出,那犹如蛇形的五指痕迹。那突兀的感觉,让我想要冲上前去好好看看,然后为她小心处理。
四皇子沧语,传说是一个双腿残废的男子。于是乎,我第一眼便认出了他。
在这座府邸,只有他能够伤害到她。
我愤怒的瞪向一边坐在奇怪椅子上的华贵男子,狠狠的咬紧了牙。有朝一日,他若是落在自己手里,一定要让他痛个够。
当我拉住她手腕的时候,才发现她手腕的伤比脖子上的淤青更加严重。对那所谓的四皇子的痛恨,又加深了许多。
身上的味道着实难闻,那破庙里的茅草,也不知堆放了多久。
我挣扎着去洗澡,明知道那些水也许会让我的伤加重,却不想那么灰头土脸的去见她。
在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第一件事就是帮她小心上药包扎。我特意将那些瘀痕裹的严严实实,不想看见,也不想让别人在有机会伤害到她。
那厚重无比的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到最后甚至将她的脖子裹的比她尖俏的小脸还要粗。她轻轻转动,都显得异常费力。
她挑眉,冷着眼看着我:“思齐,你是故意的吗?”
那表情,虽然淡定无比,却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憋屈。那表情,竟然让我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一个弧度。接着,我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什么叫故意的?这是保护,保护你懂么?有这个防护在的话,至少某些人对你的伤害也会降低不少。”
她听见我的话,眼珠微微一转,完全不相信我说的。
也是,她那么聪明,自然知道我心里有几分想要促狭她的意思。
一边端着茶水而来的绿柳听见我这么说,连忙将她抚在纱布上的手拉了下来,生怕她将纱布扯掉一般:“小姐,思齐公子说的没错。他可是第一神医,你一定要听他的,好好保护伤口的!”
萧宛瑶嘴角微抽,眼里的无奈又加重了。
这世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她在我这里是永远占得上风,可是在绿柳那里,永远是无可奈何。
我笑得越发灿烂,不得不说,原来绿柳这个蠢丫鬟,也有可爱的时候。
十三个时辰,那颗回丹让我安安然然的度过了十三个时辰。
接着而来的,才是痛苦的开始。
☆、第四百一十九章 心如刀割
第四百一十九章
心如刀割
回丹的后续,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烈。那些原先只是淤青的地方,开始浮肿不堪;原本疼痛的骨骼,更是犹像随时都会散架;就连那些撕裂的伤口,都发炎生浓,甚至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第一个发现的,当然是鼻子比狗还要灵敏的影寒。
他是一个看起来冷清的人,事实上很可靠。我告诉他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他没有回答,却也没有跟人提起过。
每日,帮我抓药熬药,都不会多说一句话。也多亏了他,我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康复。
从回丹失效的那一刻起,我都要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甚至连基本生活的起床吃饭,都犹如凌烈的摧残。每迈出一步,都好像有一把大锤子,狠狠的敲击在快要散架的骨头上。
我却一直强忍着着,坚持每日踏出房门,看她在院子里伺弄花草,期待那偶尔会有的一个淡然回眸。
夜晚,疼痛越发难忍。我只能咬着一方巾帕,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即使在大汗淋漓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她就在隔壁,我就感觉很心安。
又坚持了几日,伤渐渐好起来。
表面上,我们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平和,现在思齐谷一样,吃饭配药逗绿柳。可是我知道,只要牵涉皇权,就不会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蝗祸到,谣言起;救灾民,石碑现。
仅仅我养伤的这些日子,这帝都一角的四皇子府就起起落落无数回。
不过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希望这一切也可以与她无关。
那一日,白菁那个可恶的女人又再次找上门来。既然她要来找不自在,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毒死她,只是少了一个让人恶心的祸害!
那张毫无德性的贱嘴依旧在叫嚣着,辱骂着她。
送上门来找死?
那么就为她送上他的“肠穿肚烂”,让她好好品尝。
他原打算就这样让她这样死去,却没有想到萧宛瑶还是出手为她解了毒:“思齐,她若是死在这里,四皇子会很麻烦。”
我很生气,并不在意。
她死,有什么了不起的!四皇子麻烦关我什么事情,又管她什么事情,何必在意?我冷冷的看着满地打滚的白菁,似笑非笑的冷哼道:“那又如何?四皇子麻烦是他的事,关我们什么事情。”
她轻轻叹气,表情有些无奈。接着她向前一步走了过来,在我耳畔轻声说道:“思齐,你觉得她要是真的死在这里,我们逃得了干系?就算是让她死,也不是在这里,在这么多的眼线之下。”
听了她的话,我心底有些恍然。
是的,这样会连累她。
我做事总是如此,不太会考虑后果。意气用事,会为她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解药?
就用拖的最久,药效最缓的就好。
不能让她死,就得找个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原本以为,就这样在一起就好。让时间去告诉她我的心情,让时间去告诉他我的想法,却想不到一切都是我自以为。
四国宴上。
她绝世的舞姿、嘹亮轻唱,配上洛的旷世琴音,美妙的如同坠入瑶池,与仙人同在。可是,我的心却剧烈的紧缩起来,犹如一只大手狠狠攒住,用力的压紧。
为什么?
他们会有那么协调的默契?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
刚入思齐谷的她,甚至不愿与他接触。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在她身边的人,不都是自己吗?
舞曲散场,她优雅退场。
我尾随着她,一路走到了凉亭。
那美丽的身影依然如故,退却华丽的舞衣,娇艳的妆容,那是一张清绝明秀的脸。不似牡丹娇艳,不似蔷薇铮铮,就像一朵雪思齐花,清静悠远。
她轻轻的揉着脚。
如此高难度的舞蹈,确实会伤害到脚踝。而且,她机会没有练习过,不是吗?至少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会跳舞,还跳的如此之美。
“思齐。”
又是一声轻唤,就知道以她的警觉定然会发现我。
替她揉脚,这一刻我甚至有点庆幸自己是大夫。
她微凉的小脚,犹如世界上最滑腻的白玉,在我的手掌心里。我感觉脸色逐渐发烫,于是又口不对心的讽刺了她两句。
她任然是挑挑眉,不说话。
她总是在得意或者是不满的时候挑眉,又在为难或者遇见麻烦的时候锁眉,似乎眉毛就是她表达情绪的一个标志。
想起晚宴上她与洛的和谐,一个想法化作言语滑出了喉咙,说的时候有过犹豫,却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喜欢洛?”
她虽然眼底有些惊讶,却没有丝毫犹豫,一双眼睛依旧是满满的坦然。
她说:“是,我应该是喜欢离洛的。”
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犹豫与思考。
那句话,就好像天边的一个重雷,狠狠的落在了我的心头。我的手有些打抖,我的情绪几欲失控,嘴巴不受控制的大声呼喊着心声:“难道,难道我就不行吗?你喜欢的人,难道一定只能是离洛吗?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她听见我的话,有了片刻的晃神,好看的秀眉微微皱起,脸上的表情是无措。
白色的裙衫,混合着美丽圣洁的月光,显得朦胧唯美,却像是在林中一瞬间迷失方向的美丽仙子。
皱眉吗?
是我让她为难了。
很少她的言语变得有些犹豫,脸上的表情是一如往日的认真。
她说:“思齐,我也是喜欢你的,可是这种喜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甚至你是我药理方面的师傅。对于你,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感情,我并不希望它改变。”
朋友?
朋友!
我不想仅仅是朋友!
我的心在嘶吼,嘴巴却没有丝毫蠕动。
因为,如果不是朋友,我们会不会再也没有交集?想到没有交集,想到再也看不见她纤弱却坚韧的倩影,想到再也看不见她偶然的笑颜,想到再也不能和她一起吃饭闲聊。
我就没由来的恐慌,然后无法呼吸,就好像吃下了一种慢性的剧毒。
不行,我不能再也见不到她。
脑海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调侃我的一句话,她说我喜欢洛。
我故意装作往日对她嚣张傲慢的态度,带着几分讥讽味道的说道:“你少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啊,在我心中洛是多么完美的人,你怎么配得上他?我说那话,完全就是为了不让你玷污了他!”说罢,还故意握住她脚踝狠狠用劲,将她捏的生疼。
也许,我的表情并不自然,眼底蓄满了生生的伤痛。但是,这样黯然的夜,正好让我躲藏。影藏我的表情,影藏我的心伤,影藏我最后的一抹不甘。
就好像这样,躲藏在朋友这个名称的背后,默默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们一如既往的开始拌嘴,我笑着,却被锋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我感觉不到痛,因为比起被粉碎却依然要自己粘好的心来说,那就如同玩笑。
看着眼前清晰明丽的白色倩影,我下定决心。
我愿意做她一辈子的朋友,只要能够在她身边。一切的一切,跟这比起来,就好像浩瀚沧海的一滴水,变得微不足道了。
这几日,帝都掀起了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潮。沧国所有的民众都知道来了个美貌动人的心田公主,而这位公主更是让众多皇子争相献媚,为博美人一笑。
可这些民众又怎么知道,这皇子爱慕美人的背后又有什么目的。
前一夜。
祥慈宫里皇后和沧熙正密谈着什么,说道重处,沧熙气愤的拍了拍桌子。
“母后,你是说让我去勾搭那个叫心田的小丫头片子?”说完,就是一身冷哼,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往日里伪装的那些敦厚仁爱,全部都敛藏不见了。
皇后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手上的佛指甲都被气的抖了又抖,但还是耐着性子跟自己儿子说道:“熙儿,这是上天赐给咱们的大好机会,只要将心田公主娶回来,我们这江山就算是握在了手里。再说,这心田公主美艳动人,你有什么好推脱的!”
这个儿子她简直让她操碎了心,但是又能如何呢?再怎么不懂事,再怎么不明智,那也都是自己的儿子,她无论如何都要助他登上帝位。
这些年,她早就看清楚了。
夫君再怎么恩爱,再怎么山盟海誓,一旦红颜不再,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这辈子,能属于自己的男人,只有自己的儿子。
沧熙依旧是一脸烦燥,他的心中任然是那日在台上舞步翩然的萧宛瑶。他的眼光果然没有错,萧宛瑶就是那藏在顽石中的美玉,如此温润如此光洁,让人心神向往,移不开目光。
可是,自己的母后却害死她的娘亲,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拒绝她。现在还给她下了慢性毒药,那么她的心定然会离他更远了。想到这里,他看向皇后的眼神也多了一分不满。
但是他丝毫没有想过,他当日根本没有为她争取过,更没有出过一言相袒护。即便这一切都不存在,萧宛瑶的心,也没有一刻为他惦念过。
想着想着,他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磕在了嵌玉虎纹桌上,没好气的冷哼道:“母后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儿臣一直都是母后手下的木偶,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不能娶,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听见自己儿子的话,心比刀割还要难受。
他的儿子说什么?说自己是她的木偶?责怪自己没有让他娶他想要的女子吗?
想要的女子?
脑海中出现在四国宴上翩翩起舞,轻哥嘹亮的萧宛瑶。那飞舞的水袖,如同瑰丽美艳的花朵,在舞台中央含香绽放,让人移不开目光。
白薇那个小贱人,果然跟她的母亲一样下贱,净会用些狐媚子手段勾引男人。下作的手段,唱歌跳舞,果然就是地地道道的下种人,勾栏货。先是她的男人,又是她的儿子,这两个贱人,各个都针对她!
☆、第四百二十章 心田公主
第四百二十章
心田公主
恨意,在眼底蔓延,慢慢的净透骨髓。
另一方面,在四皇子府里的语阁内,也有两个表情凝重的男子。
沧语坐在轮椅上,手紧紧的握住椅把,一双鹰眸比平日更加锐利。那双眼睛直直的略过烛火,烛火怯弱办的微微收缩。
“田叔,一定要靠一个女人去争取这天下?”
这些他心里再也明白不过,却还是问出了口。他不屑,不屑用一个女子作为垫脚之石,踏上自己铺垫多年的帝王之路。从前,他并不介意娶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么大的府邸,总是能够安顿得了。
可是,最近他的心绪变得复杂,就是不想娶这样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进府。
喜欢?
他的世界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词汇?不会。
田叔看着自家主子眼中的异样,还是想要劝说几句。他鬓角微白,稳稳的跪拜在沧语的脚下:“四皇子,凡是要以大局为重。难道你忘记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难道你不想要报仇了,不想要将那些践踏和欺辱过你的人踩在脚下吗?”
沧语听见田叔的话,眼中闪过一抹隐隐的痛和恨。
“行了,田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帮我放出讯号,把陌叫过来,我有些事情和他商量。”
听见自己的主子终于妥协了,田叔的脸上回复了一些光彩。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辅佐她的儿子,让他登上沧国最最尊贵的位子。然后,替她报仇,让那些将她残害致死的人都生不如此,后悔这样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近日来,这沧国近日来频频举办宴会,就像赶集一般。
并且每场宴会上,都会以美丽的心田公主为中心,四名正直婚龄的皇子都分布在她的四周。太子沧熙,二皇子沧湖,三皇子沧陌以及四皇子沧语。
今日,也一如往常。
只不过这场宴会办在了太子别院里。
太子别院即豪华又漂亮,就连那后院的荷花池,都比一般院落大上数倍。
宴会几乎邀请了不少官家的小姐公子,又是一场不择不扣的相亲大会。萧宛瑶,当然也在其中之列。四国宴上惊鸿一舞,她已经变成了这沧国讨论的中心。
往日的宴会都是称病不去,可这次沧熙似乎打定了注意让她来,那个让人无语的白公公再次带着御医造访四皇子府。白公公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萧宛瑶浑身不自在。
后来转念一想,不就是可宴会,去去也无妨。全当带着绿柳蹭吃蹭喝,享受自助餐了。
荷花池边,沧国的四大皇子都纷纷到场,围在心田公主身边,就连行动不便的沧语亦是如此。只是他比较沉默,不想沧熙、沧陌与沧湖逗得公主连连发笑。
心田公主一直都是妆容精致,三分魅带上七分清纯将她的气质发挥的淋漓精致。这次,她穿着藕色的长裙,衬得皮肤白皙莹亮,吹弹可破,仿佛只要轻轻触摸就会掐出水来。一双眼睛尤为动人,彷如注入了最纯粹的海水,水光潋滟。
她的身材,也是非常好的。尤其是那被粉紫色腰带束起的纤腰。那腰肢盈盈一握,纤细的如同一支摇曳在风中的芦苇杆。每一次摆动,都带来万中风情。
确实不愧是晋国最美丽的公主。
二皇子沧湖,萧宛瑶也是第一次见到。
传闻他是废材皇子,这次一件倒也差不多。他长的倒是还算英俊潇洒,衣作也是大方得体。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就差了很多,他跟在沧熙身边就像是他的一个奴才,点头哈腰,谄媚讨好。
这样的男人,就像是墙头草,随时都可能倒戈相向。
而不远处,还有妖孽皇子轩辕飞羽,以及带着面具的沐云倾。二人正在一处凉亭中对弈,对这边的情况充耳不闻。
绿柳左顾右盼,打量好久,终于一脸羡慕的将目光锁定向那万绿丛中一点红,就差流口水了:“小姐,你看,心田公主她被那么多皇子都围着呢,多好啊。身份尊贵又容貌美艳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啊!”
萧宛瑶听了这话,甚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样没有休止的宴会,只让他觉得无比厌烦,期盼着能够早点结束。偏偏绿柳这丫头,反而乐此不疲,时不时去看那些俊秀公子,流口水。
再者,那些四个男人真的是因为自己喜欢她才在这里打转的吗?不见得吧!
说白了,他们现在所看重的只是心田公主背后的晋国而已。与其说是喜欢美丽的公主,不如说是喜欢公主老爹的支持,以及那无与伦比的兵器嫁妆!
看着绿柳双眼冒心,以及这围观女子咬碎手中娟帕怒瞪公主的模样,萧宛瑶表示很无言。
是谁说古代女子矜持有礼,斯文内敛的?她可真心没有看出来。这些女子,看向那些俊俏又有权势的青年才俊,各个都想色中恶鬼!但是绿柳既然跟她这样说话了,但还是勉强的应了一声:“恩,恩,恩,好大的一块香饽饽。”
听见自家小姐非常敷衍却又无比贴切的回答,绿柳撇了撇嘴,然后继续看那边。
香饽饽吗?还真像!
沧熙带着温和的笑,接过下人递来的披风,温柔的为心田公主披上一件银色的狐皮披风。嘴唇微勾,露出一个自以为温和有礼的微笑。
“公主,这湖边还有些微凉,还是注意保暖一些的好,免得染上风寒。这是上好的雪银狐皮披风,也只有这样的披风才配得上公主殿下高贵的身份。”
听见这话,沧陌轻笑一声,说道:“大哥好阔气,一出手便是上等货色。这雪银狐可是雪聚峰上才有的物种,雪聚峰气候凛冽,寻常人根本难以靠近。而且据说这雪银狐生性凶猛,甚至可以与狼争斗,这要是弄上几张皮做成披风,可真是不容易啊。”
沧湖听见沧陌如是说来,连忙拍马屁的说道:“那是当然。大哥可是最最尊贵的太子殿下,手里当然有些好东西。也只有大哥这样的地位,才配得上美丽的心田公主。”
萧宛瑶距离不远,那边的响动也能听见几分,当他听见沧湖如此说道,只觉得好笑。
沧熙手底下,竟然养着这样的庸才,别人挖个坑,他便往下跳。不仅自己跳下去,还将他拉了下去,简直就是极品。
果不其然,沧陌话锋一转。
“这雪银狐皮来的不易,还望公主好好珍惜。我沧国多少热血男儿,只怕因为大哥这一声令下,葬身雪聚峰顶。权势之上,却罔顾他人性命,不该,实在是不该啊!”
说完这话,面露悲伤,表情十万分之惋惜。
沧熙脸色瞬间变了颜色,不着痕迹的狠狠瞪了沧湖一眼,瞪得他腿微微哆嗦。
儿一旁的心田公主听见这话,小脸一片苍白,连忙就要退下披风。
沧陌却一摇折扇,压住了公主的手,贴近她道,只隔她一公分左右。说话间温热的气息直直铺洒在公主面上,带着几分男子特有的香气:“哎,公主不要取下,若是取下,岂不是辜负了我沧国男儿的热血了吗?”
公主被这样的暧昧场景激的脸色微红,手不知觉的绕着披风上的绑带。
沧陌见状,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若是他们知道这雪银狐是为公主做披风,恐怕死也心甘情愿了。莫要说他们,就是我也愿意为了公主上那雪聚峰,抓那雪银狐。若是为了公主,哪怕是九死一生,又何妨。”
萧宛瑶听得只起鸡皮疙瘩,却见那公主微微低头,眼中盈盈带着几分心花怒放,不由得挑起秀眉。
绵绵情话,信手拈来。
看来这混惯风月场所的沧陌,确实是个哄骗姑娘的能手!
沧熙不着痕迹的上前,用手臂隔出了沧陌与心田公主的距离:“三弟,莫要将那股轻佻劲带到这宴会上。心田公主乃是万金之躯,不比你从前的那些红颜知己,怎么能容你如此轻薄。”
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的是满满的义正言辞。
他说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沧陌为人轻佻,平日里尽是红颜自己,想要跟他在一起,那可得无与伦比的大度。
果然,这话说出口以后,心田公主的脸色微微白了几分,看向沧陌的眼神也少了刚刚的爱慕。
沧陌见沧熙有意拆台,倒也是气定神闲,张口就道:“大皇兄,这你就不懂了。陌儿虽然生性贪玩,但是这也仅仅是玩而已,逢场作戏乃是每个男人的天性。不过,陌儿至今未娶也是因为对于感情之事的谨慎,不想大皇兄,娶得我沧国帝都双姝之一封为太子妃,真是羡煞旁人啊!”
话音刚落,沧熙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已经娶妻,就算是娶了心田,也只能给她一个平妻的位子,除非休了范渺渺。可是,范渺渺毕竟是左相之女,若是休妻,恐怕左相那老匹夫一定会吵闹不休,得不到左相的帮助也会成为一件麻烦事。
沧湖看见沧熙的脸色微变,连忙上前:“三皇弟,不要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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