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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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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急促间,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仿佛是压抑积蓄了似的,吐出之后,整个身体也好像变得轻了起来,身上的疼痛亦似在远离,晕眩感袭来,她再也忍不住,身体缓缓地,缓缓地倒进了雪中。
看守她的几名护卫面面相觑,想起萧明枫的吩咐,没有一个人上前去。
枫阳殿外,冰冷的地上,纤细的女子伏在地上,胸前衣襟因血迹而被染成暗色,苍白的脸,嘴角鲜血刺目。
晚风冷,轻轻拂过,撩起衣摆细发,寂冷那个单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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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064 心微微紧缩
枫阳殿。
血腥药腥之气交绕一处,萧明枫不喜这样的味道,剑眉始终皱起,看着软榻上神思已有些混沌的付远涯,脸色便更加阴沉。
魏大夫指捻银针,迅速而灵活地为付远涯施针制毒。一旁站着几名内侍宫女,皆垂首敛目,偌大的殿内,静默一片。
萧明枫转过身,欲要出去,眼角余光瞥到立在一边的付远涯的贴身侍从。
这侍从长得极是周正,圆脸,低垂着双眼,与那个被叫做“小央”的随侍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然而,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却……
萧明枫鹰眸微眯,走近了那个侍从,锐利的目光盯住了他:“小央。”
随侍略微一怔,抿了抿唇,方应了一声:“王爷有何吩咐?”
萧明枫牵起嘴角一笑,眼底阴冷隐现,“你不是小央。”
随侍抿紧了唇,垂首不语。
“小央在哪里?”萧明枫兀自说着,低低缓缓的,竟含着笑意,“是留在了雍州,对吧。”
随侍猛地抬眼,双目中冷热交织,最终只剩下一派深沉无底,动了动唇,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萧明枫却也不再追问,冷笑一声,便转身快步出了内殿。
随侍——也就是小未,见他离开,不由轻轻松了口气,而衣袖下的双手,掌心一片冰冷的濡湿。
……
萧明枫径直来到殿外看守任流萤的地方,看到那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脚下微顿。
“王爷。”护卫看见他,纷纷垂首施礼。
萧明枫指了指地上的人,“她怎么了?”
“刚刚吐了口血,便晕过去了。属下们遵王爷吩咐,没有动她。”
萧明枫挥了挥手,护卫忙退向一边。
他负着双手,绕着任流萤走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任流萤的双臂上。
这时,魏大夫也急匆匆从殿内走了出来,见到萧明枫,忙道:“王爷,付将军中毒颇深,那毒应是被什么人涂在某处,付将军双手触碰过后,毒便渗入皮肤,进而蔓延全身。”
萧明枫略一沉吟,方道:“他有无性命之忧?”
魏大夫抬手,三指轻捋下巴黑须,皱着眉道:“毒可解,就是要费些时候,付将军也要受几日罪。”
萧明枫眯了眯眼,眸光微转,指向地上的任流萤,沉声道:“那毒许是在她手臂上,你小心些,看看是不是。”
魏大夫一怔,随即应了一声,忙走上前,蹲下身仔细瞧了瞧,然后看向萧明枫,点头道:“正如王爷所言。”
随后,萧明枫命内侍小心地褪掉任流萤的外衣,这才将她抬去后殿厢房。
动作间,任流萤眉头紧皱,虽未醒来,却可见她表情痛苦不已。
魏大夫看出了端倪,忙上前,探了探她脉搏,想了想,又扯开她胸口衣襟,于是,看到了那隐藏在衣服下的淤青。
“王爷,她之前曾被人施过拳脚,身上遍布青紫。”魏大夫道。
闻言,萧明枫脚下一滞,心,微微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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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本王放你走
身体依旧痛着,可痛的地方隐约有些凉凉的感觉,故而减轻了些许痛楚。身下的被褥不够柔软,周围也不够温暖,心,也仍旧无法安生。
任流萤再一次在晕眩与梦靥中醒来,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次,她会在这样的感觉中沉没,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房间很熟悉,狭小的地方,陈旧的摆设,很安静,也有些阴冷,全无春天该有的明媚。
茜儿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见她醒来,竟不像往常一般惊喜与殷勤。
任流萤咽了口口水,可口中实在干涩,嗓子也干的发疼,想要坐起身,却没有半点力气。她求助般地看向茜儿,等待对方的帮助。
茜儿淡漠地看向她,圆眼中亦是冷漠,“王爷去看望付将军了。萤夫人,您可知,您差点害死付将军?”
任流萤瞪大了眼,疑惑、迷茫、委屈从眼中一一掠过。
茜儿瞥了她一眼,终是去倒了杯水,来到床边扶起她,将水递给她。
任流萤渴得厉害,也不顾这水是冰凉的,大口大口地喝完。
“其实你是想要害王爷的吧,可惜阴差阳错令付将军中了毒。”茜儿冷冷地盯住她,语气间全是责备,“萤夫人,就算太子胁迫你,你以为你帮了太子就能一劳永逸吗?!”
任流萤全身一僵,捏紧了瓷杯,缓缓抬起脸,眸子澄澈无波,偏生多了几分刚毅与尖锐。
茜儿被这样的眼神刺了刺,不由别开了眼。
“我……谁都……不会……帮……”任流萤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虽然暗哑嘶哑至极,却也足以令对方听清。
她不会帮任何一方,她只想要帮帮自己,想要自己能够从他们的权力纷争中解脱。
只可惜,她太过卑微,力量太过弱小,她斗不过他们,她总是防不胜防。
萧明枫过来时,任流萤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如血残阳,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连茜儿的禀报声也没听到,眼中尽是伤痛之色。
“任流萤,这是你第几次害本王了?”萧明枫立在一旁,颀长的身影贵气缭绕。
任流萤转过脸,眼中已不见伤痛,徒留两汪淡然。
萧明枫看了她一眼,便又转过脸看向窗外,夕阳金色的光洒在他脸上,俊美的侧脸好看得令人晕眩。
“是太子吧,他也就这点儿伎俩了。”萧明枫冷笑,眼中尽是讥讽之意,“他央求父皇将你嫁予本王,也是想要辱了本王的名声,呵,愚蠢之至!”
任流萤垂下眼,指尖微微一颤。
他虽然没有如从前一般责罚自己,可他仍旧当她为“浪女”,她永远有口也难言。
“你虽为浪女,但终是被太子利用,本王看得清楚明白。”萧明枫微扬起下巴,鹰眸微微眯起,天生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你本无罪,奈何怀璧其罪,本王不是不讲情理之人,可又不想再将敌人的棋子留在身边而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本王。所以——”
他转过脸看向她,淡淡道:“本王放你走,出了这枫阳殿,生死命运由你自己掌握,本王不会插手。太子要将你如何,也端看你自己的命。如何?”
066 乃别有用心
萧明枫说,本王放你走。
任流萤有些吃惊,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一点点升起。她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庞,想从上面看出些什么,更想知道他说的这句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然后,她突然发现,此时此刻,她从未与他这般靠近过。尽管他们已经有过更为亲密的接触,可都比不过此时的距离。
没来由的,任流萤眼角开始涩痛,嘴角却缓缓向上翘起。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再一次想起多年前的那次相遇,想起那个身穿玄色衣衫的少年,那双仿若一潭沉渊的眸子,那一声“枫,明枫。”
枫哥哥……
心底如此轻唤着,任流萤张了张嘴,竭力发出声音,想要如此唤他。
是的,她已经可以发出声音了,虽然很暗哑且艰难,但能让对方听清她说了什么。
“枫……”
不过一个字,却被突然的一声“王爷”打断。
萧明枫转过脸,没有听到她的轻唤,“何事?”
是一名内侍,正站在门口,跪在地上道:“王爷,驿馆传来消息,付将军醒了。”
萧明枫略一点头,“好,去备马车,本王这就去驿馆。”
内侍应声退下。
萧明枫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下,转过身,看向任流萤:“本王会给你一纸休书,你随时都可以走。以后,你好自为之。”
任流萤眨了眨眼,眼中有些湿,眼前有些模糊,却没掉下一滴泪来。
萧明枫抿了抿唇,终是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不知道,他看到了她湿润的眼眶、感激的眼神、和眼角那一点没有滴落下来的晶莹。
她亦不知道,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心生不忍,一个放弃计划的念头从他的心中一掠而过。
但是,理智如他,为了即将到手的权势与地位,他必须狠下心,再次将她作为棋子,将再次信任他的她卷入这场是非争斗之中。
……
帝都皇宫,东宫。
啪啦碎响忽然响起,殿内传来一声厉喝,一名内侍躬着身子匆匆从内跑了出来。
宫内,碎了一地的瓷片,几名宫女纷纷垂首跪在地上,一室阴沉。
太子坐于桌边,脸上遍布阴狠,咬牙切齿的模样乃是说不出的森然扭曲。
东宫总管曹公公看了眼满地狼藉,支了两个宫女来清扫。他则走上前,低声道:“殿下息怒,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呐。”
“哼!”太子抬手一挥,桌上的茶壶被挥在地上,应声而碎,茶水溅了一地。
“让素妍进宫!本宫要见她!快去!”太子厉声道。
曹公公偏瘦,五十多岁了,佝偻着背,好言相劝着怒气冲冲的太子,“殿下马上就要与任小姐大婚了,按照规矩,这个时候,任小姐是不可进宫与殿下见面的。”
“去他的规矩!”太子骂了一句,腾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稍稍恢复了惯常的端肃模样,缓缓道:“这次没能毒死萧明枫,算他命硬!下一次,他休想逃过!”
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起,骨节咯咯作响。
曹公公公将头埋得更低,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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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三更哦,求支持,还有两更在十点和十二点067 听命于谁
付远涯虽贵为辅国将军,可在京城中并没有府邸。沧浪帝曾因他的累累战功而赠予他一座府邸,却被他婉言拒绝了。
“我的家在边疆,早已习惯了那里的滚滚狼烟,还有战马的嘶鸣声,所以,不管在这里停留多久,最终我都会回到疆场。”那时的他,是如此说的。
在他的心里,疆场上的拼杀更加单纯与直接,与京城皇宫中的明争暗斗相比,实在更让他能够习惯。
只是,这一次,沧浪帝用圣旨将他拉出疆北,令他不得不卷入这场权力纷争之中。
此时,付远涯住在京都的驿馆中,仆人小婢伺候的倒也周到,小未也时刻跟在身边。
驿馆厢房,温暖而静谧,空气中飘散着淡淡檀香的味道。
沧流水依旧一身宽大的绿色长衫,长发随意成束,背靠桌沿,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床榻上一脸苍白的付远涯,道:“这一次,你可是被自家人给害了,是不是感到很懊恼?”
付远涯斜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说谁是我的自家人?难不成你知道凶手是谁?”
沧流水眨了眨眼,一脸吃惊的模样,“难道你猜不到?对方想对付的是雍王,却反而误伤了你。”
付远涯秀眸微眯,嘴角虽噙着笑,目中却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流水兄,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他脸色苍白如纸,无形中透出几分单薄感,可此时偏生有一种凌厉的美,只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样的“美景”令沧流水不由咽了口口水。他正准备说什么,忽闻门外传来仆人的禀告声:“将军,雍王爷来访。”
沧流水朝付远涯扯了扯嘴角,随即一个旋身,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付远涯倒是有些担心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扬声道:“有请王爷。”
萧明枫被仆人引进来时,付远涯已披着一件外衫下了床,立在门口抱拳施礼。
“见过王爷。”
萧明枫回了一礼,“这次是本王愧疚,还望付将军勿怪。”
很少听到雍王爷说出“愧疚”两个字,而他如此郑重其事的表情亦是令付远涯怔愣了一瞬。
“王爷客气了。”付远涯实在不知这个心计颇深的王爷在想什么,便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萧明枫笑了笑,指了指屋里,道:“将军身体还未痊愈,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付远涯点头,忙后退一步,将萧明枫迎了进来。
“将军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是谁在指使。”萧明枫开门见山,锐利的目光直直盯住付远涯。
付远涯拢了拢衣襟,垂下眼帘,淡淡道:“就算知道又如何,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好。”萧明枫爽快地点头,在一旁软椅上坐了,缓缓道:“将军应该不属太子幕下。”
付远涯也在旁边坐下,偏过脸看向他,道:“在下听命于皇帝陛下。”
萧明枫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面,鹰眸愈加深沉无底,“可父皇更偏爱于太子,不是么?也就是说,”他微转过身,直视付远涯,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太子的请求,父皇多半会答应。那么从这方面来讲,将军又是听命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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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没必要活着
付远涯猜不透萧明枫,也不知他此次亲自来探望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暗地里所做的一切,包括对萧明枫暗自的调查,萧明枫应该都是非常清楚的。
萧明枫说,“太子的请求,父皇多半会答应。那么从这方面来讲,将军又是听命于谁呢?”
他还说,“太子冲动暴躁,终不成大器,父皇自知这一点,朝中大臣亦心如明镜,所以,这江山最后会走向何方,谁都不知道。”
如此露骨直白的表态,实在让付远涯有些无措。
萧明枫告辞前,又说道:“将军之才,整个沧浪找不出第二人。不该因任何纷争而埋没,甚至扼杀。”
这是一句赞美,亦是警告。
很明显,雍王爷已有了足够的信心,将乾坤紧握他之掌中。
付远涯犹豫了,混乱了。他需要好好思考,好好为自己后面的路谋划。
也就在这种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沧流水。
“沧兄,你说……”
话音蓦地顿住,因为他这才发现,周围除了自己,再没有多余的气息声。也就是说,那个总是飘忽不定的人,已经在他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长长叹了口气,付远涯来到窗前,负手而立,看那暮春景色,柳絮飞扬。
……
那厢里,萧明枫回到枫阳殿时,茜儿禀告之,任流萤已经离开了。
萧明枫脚下微顿,面上表情丝毫未变。
茜儿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却已快步朝前走去了。
而此时的任流萤已经出了皇宫,高大威仪的宫门外,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久违的畅然的感觉袭上心间,纵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与怅惘,此时也被周围温暖的春风吹散。
京城的街道不同于雍州,这里有意无意地多了几分浩荡之气。任流萤加快了脚步,决定要在天黑之前出城门。
京城外乃是风城,不大的城镇,却有一种宁谧祥和的气息。
任流萤在傍晚时分进了风城,找到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
客栈不大,生意却很好。然而到了夜晚时分,喧嚣一旦散去,便安静得让人有些不安。
任流萤在客房内吃了晚饭,此时竟毫无睡意。
屋内烛光袅袅,床上的被褥整齐地放着,桌上放着她小小的包袱。
也不知怎的,心在此时骤然不安了起来。
而就在她努力思考自己为何会不安时,桌上的蜡烛被一股疾风拂灭!
任流萤下意识地站起身,可还未迈开一步,便被人从后钳住了脖颈。她挣扎不得,只能随着对方如一阵风般破窗而出。
夜色依旧宁静,那一盏烛火熄灭后,徒留青烟细细绕绕,很快便消散无迹。
任流萤被扔在了地上,泥草的味道,以及身下的潮湿,告诉她此时应是在野外。
“你既被雍王爷赶了出来,便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对方一身黑衣,夜晚看不到其面目,只听得冷酷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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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中“枫哥哥,你可曾记得”这一幕即将在后天出现,敬请期待069 红衣异香绕
“你既被雍王爷赶了出来,便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对方一身黑衣,夜晚看不到其面目,只听得冷酷言语。
任流萤脑中急转,可还未想出什么,便觉凌厉掌风直直朝着她袭了过来!任流萤翻身堪堪躲过,同时,用暗哑不清的声音说:“告诉我谁想杀我!”
对方动作停了停,“到了地府去问阎王吧!”
随即,只听铿的一声,是黑衣人拔出了剑,剑锋寒光迸闪,直刺任流萤眉心。
任流萤自知躲不过,只得闭上了双眼。
正此时,一声破空之声,黑衣人剑尖微偏,却只削断了任流萤颊边几缕头发。
任流萤愕然睁眼,看到三个纤细而飘然的身影将黑衣人围绕,不过片刻功夫,便将黑衣人击毙。
“傻了么?若不想死,便随我们走。”是女子的声音,清冷无波。
任流萤尚未回过神,便被人从地上拉起,又是如疾风般掠起。任流萤不由闭上了双眼,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她逃不掉,怎么都逃不掉。
也不知行了多久,任流萤忽觉一股异香细细飘来,抬眼看去,却只见得夜色中有薄雾缭绕,前方茫茫一片,也不知身在何处。
随着行进,这香气越来越浓,只让人感觉一阵晕眩。而晕眩过后,眼前骤然一亮。
道路两侧站了几名红衣女子,皆手执火把,任流萤这才看清,自己正身处一座小山之中,山中与外面全然两样,步步都是清凉之意。
转过几道山坳,便走入一处院落,仔细看青瓦白墙,像是大户人家闲暇玩乐的别院。
一名红衣女子上前,上前随意扣了几下门环,许久才有人应门,是一双丫鬟,一色水红衫子,十五六岁年纪,清清脆脆地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任流萤被带入院中,十几名红衣女子鱼贯而出,片刻后,一蒙面女人迎面而来,亦是一身妖艳的红。
满目红色令任流萤感到有些刺眼,而也就在这时,她想起了,那次自己被装猪笼游街,陆雅救了她之后,她亦见到几名红衣女子。
不错,同样飘逸的红衣。
“任流萤,你若想真正摆脱这场是非,便照我说的做。”说话的,是蒙着红色面纱的女人,听声音,年纪应在三十岁左右。
任流萤用暗哑至极的声音道:“凭什么?”
女人似是笑了笑,“凭我们刚刚救了你的命,凭你走出这里,独自一人时,随时会有人要了你的命。”
任流萤咬住下唇,攥紧了掌心。她明白的,女人说的是事实,是她躲之不过的事实。
这是命定的劫难,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脱离。
“还记得陆雅吧。”女人朝前走了几步,这让任流萤看清了她露在面纱外的眉目。
柳眉明眸,风韵犹存。
“陆雅救过你,这一次我们又救了你,所以你应该能够明白,唯一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我们。”女人如此说道。
任流萤看向她,黑眸清澈而坚定,“你们……其实早就开始……利用我……了吧……”
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换来女人诧异的眼神。
“你很聪明,所以,你应该能分清事态轻重、何去何从。”女人抬起手,放在任流萤肩膀上,“任流萤,你应是不应?”
任流萤忽觉肩膀一阵刺痛,她咬住下唇忍住,半晌,才喘息着道:“就算我……不应,你们也……也会想办法将我……扯入……其中……”
说完最后一个字,任流萤再忍不住这酥麻般的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070 太子游乐坊
暮春时节,柳絮纷飞,桃花留下最后一抹绚烂,春日的阳光温暖无比,那一丝寒冷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五日后,太子萧明岚大婚,将迎娶御史大夫之女任素妍为太子妃。因而整个京城都洋溢着一股喜气,皇宫中更是一片喜庆之气氛,红灯笼早已高高挂起,红色绸带在春风中飘摇。
东宫。
曹公公将礼部整理好的宾客名单放在太子手边,见太子看也不看一眼,只好试探着道:“殿下,礼部还将大婚时应注意的礼仪编辑成册,望殿下看上一看,免得届时在皇上面前失了礼。”
“放肆!”太子一拍桌面,冷声道:“本宫想做什么,还要你们来规定?!”
曹公公吓了一跳,忙称“殿下恕罪”。
太子将桌上的名册之类的东西挥扫在地,站起身去内殿换了身便装,什么也不说便要朝门外走去。
“殿下即将大婚,这几日还是不要出宫的好。”曹公公一边扬声劝着,一边奔上前,跪在太子面前。
太子抬脚将他踢到,怒骂了声:“狗奴才,滚开!”
曹公公急忙立起身,抓住太子的衣摆,苦口婆心劝告:“殿下息怒,此时非比寻常,须要谨慎才好啊。”
太子深邃的五官尽显暴戾,使劲儿踹开了曹公公,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曹公公被这一脚踹得半天起不来,待得缓过气来时,却已不见了太子身影。他叹息着摇头,缓缓站起身,半晌,才佝偻着背走了出去。
那厢里,太子从偏门出了宫,晃进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人流涌动之中,进入一家不大却颇为热闹的乐坊。
“岚公子来啦,我家姑娘已候着了。”乐坊的春风嬷嬷嬉笑着一张脸,鲜红的唇一张一合。
太子一身青衫,本就生得威仪,高瘦的身形透出些贵气,倒是让人不由得多看一眼。
他挥开春风嬷嬷,径直上了楼梯,进入一间厢阁,将楼下的吵杂喧嚣排除在了门外。
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坐在桌边,听见有人来,便转过头看了过去,媚眼如丝。
“今日有什么货色?”太子径自在女子对面坐下,问道。
女子勾起鲜红的唇,也不言语,只抬手指了指室内那一幕纱帘。
纱帘后,一张雕栏大床若隐若现,大床上,似能看见模糊的人影。
太子双目微眯,站起身便要朝帘后走去。
“岚公子,听说您就要成亲了。”女子戏谑的声音传来,使得太子脚下一顿。
“这时候来这儿找乐子,恐怕不好吧。”女子笑眯了一双媚眼,继续说道。
太子猛地转过身,一脸怒容,“娶她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是来寻乐子的,不是来让你说教的,所以,你最好给我闭嘴!”
说完,他再不顾女子别有深意的笑,一把掀开纱帘,走了进去。
床榻上,一个女子仅穿着肚兜与里裤,身上盖着一袭红纱,甚至连脸上也蒙着一层鲜红的纱。
女子头向里侧,应是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是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太子露出了从不在外人面前流露的猥亵笑容,拿起旁边墙上的长鞭,朝着女子的双腿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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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猜猜床上的女子是谁。
另:下午五点还有一更哦,呵呵,敬请期待071 再次被诬陷
任流萤是在突来的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这痛接连不断,令她从昏迷中尖叫着醒来。
只是,她的尖叫太过嘶哑弱小,相对于啪啪的抽打声,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待她彻底从昏睡中醒来时,她看到了一张熟悉至极的脸——高瘦的身材,深邃的五官。只是,这原本威仪的姿态在此时全部成为一种让人胆寒的猥亵与扭曲的享受。
任流萤从来都未曾想到,这个众人眼中需要仰视的太子殿下,竟是有着这样可耻的嗜好!
春风乐坊的厢房,每一间进去都有着不一样的香气,里面的熏香能加强性欲,让人情不自禁。
此时的太子双眼通红,脸上洋溢着扭曲的兴奋表情,室内的香气似在逐渐变浓,而人的意识也在这浓浓香气中开始涣散。
所以,这时的太子完全沉溺在那种感官享受中,犹如失了魂魄一般,已然看不出对方是谁,又是什么模样。
而任流萤亦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却让她感到害怕。于是,当太子丢掉长鞭,将她整个人翻过来,然后覆上她的脊背,撕裂了她的里裤,准备从背后进入她时,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然而,那种夹杂着屈辱痛楚以及快感的感觉并没有如料到来。在昏昏沉沉中,她感觉到背后蓦地一重,身上的男人似是停下了所有动作,耳边也只闻得其渐渐沉稳的呼吸声。
任流萤被下了药,全身无力,而太子也沉沉睡去,所以,二人只得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动也未动。
所以,当第二日清晨,一众兵士进入乐坊,踢开这间厢房的门时,看到的,便是那么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
太子在响声中惊醒,神智清醒时看到身下的任流萤,更是错愕震惊。
而任流萤缓缓撑起身,想要拿件衣服遮挡自己半裸的身体,却被太子狠厉的一个巴掌打得滚落在地。
“贱人!贱人!本宫怎会和这个贱人在这里!”太子大骂,抬脚去踢,恨不得将任流萤一脚踢死。
任流萤全身乏力,只能承受。
“殿下息怒。”兵士头领走上前,躬身道:“此时已过早朝,太子还是快些回宫的好。”
闻言,太子大震,吩咐了句“将这个贱人抓起来”后,便急忙穿好了衣服朝外奔去。
“萤夫人,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说话的,正是兵士头领。
任流萤愕然望去,这才发现,此人乃是萧明枫下属。
于是,她想起了萧明枫的放她离开,想起了那群红衣女子,想起了那些怪异的香气,还有突然的昏迷以及昨晚的一切。
这是一场太大的阴谋,她再次被卷入其中!
所以,在她被带入枫阳殿地牢,看到那张俊美容颜时,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与坚持开始破碎。
“浪女不愧为浪女,时时刻刻都欲求不满。”萧明枫站在她面前,凌厉的目光凌厉如箭,射穿她眉目间的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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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简介里“枫哥哥,你可曾记得”这一幕即将上演,而文文中所有的阴谋、纷争以及尚未解决的疑团都将在后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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