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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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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小央负伤后,只点了伤处穴道止血,便不管不顾地朝城北处逃去。
    城北多山,其间也有十几户人家,皆是猎户。此时山风呼啸,远处隐隐传来流水声,倒是更增添了几分静谧。
    小央跃进一户院子,还未站稳,房门便被打开。
    付远涯快步迎了过来,扶住了他。
    “将军,奴才……”小央满脸冷汗,声音都有些发抖。
    “先进去再说。”付远涯扶着他走进房中。
    屋舍并不大,但陈设俱全,桌椅床榻,还有一个不大的屏风。墙上挂着一柄剑,样式古朴。
    付远涯掐了个响指,只见两个人从屏风后绕出,一人白净脸皮,三绺髭须,约有三十多岁光景,手里提着个药箱,见小央肩胛处还未拔出的箭,什么都没说,只忙打开药箱忙活起来。
    而另一人,则是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沧流水。
    “查出什么了?”付远涯坐在桌边,皱眉问道。
    小央疼得呲牙咧嘴,闻言只是摇头。
    沧流水靠着墙,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道:“他能从雍王府活着逃出来都不错喽,还想查出什么,做梦呢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数落小央,可若细想一想,也确是实情。
    付远涯疑惑地皱起了好看的长眉……
    
047 宛若故人

    沧流水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的一句话,令付远涯疑惑地皱起了好看的长眉。
    付远涯生得本就好看,面白唇红,黑眸清亮,此时一副焦虑的模样,只让人看得移不开视线。
    沧流水直直盯住那张脸,咽了口口水,正要说什么时,付远涯却是望了过来。
    “流水兄,你盯着在下做什么?”付远涯双眉舒展,浅笑着问道。
    “呃……”沧流水将双眼移向别处,极快地道:“付将军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玉树临风一枝梨花压海棠怎能让人移开视线嘛……”
    用了那么多形容女人的词,付远涯却是不怒反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便转过脸,与小央说话去了。
    沧流水摸摸鼻子,也不再出声调侃。
    “将军,奴才觉得,那个‘浪女’也许会为我们所用。”小央的肩胛处已上了药,包了裹帘,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付远涯倒了杯水递给他,淡淡道:“怎么说?”
    小央喝了一大口水,擦擦嘴角,才道:“奴才被发现后,逃进了她房中,若不是她帮着,奴才就被抓住了。”
    付远涯眸光一闪,半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略略点了点头。
    小央张了张嘴,还想再说。
    付远涯略一抬手,道:“你受了伤,先好生休息,有什么事,静观其变便是。”
    说完,他便站起身,与那个白净脸皮的人嘱咐了几句,便与沧流水出了房门。
    走出门后,沧流水朝后指了指被关上的房门,道:“他好像还有话说,为何不让他说完?”
    付远涯背对着他,负手立于院中,微微抬起头,也不知在看什么。
    “沧流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会找到这里来?”箫管般的声音,十分悦耳,却在此时多了几分寒意。
    沧流水眼底寒芒迸闪,很快便消逝。他耸耸肩,不在意地道:“不过一个想要浪迹天涯的浪子而已。而知道这里的人,恐怕不少吧,我只不过从这里经过,恰巧又碰到了你罢了。”
    说着,他走上前,与付远涯并肩而立。转过脸笑着瞅着付远涯,压低了声音道:“付将军若是觉得我沧流水不可信,以后就算碰到了,我也避而不见便是。”
    说完,他便回过脸,快步朝院外走去。
    付远涯咬了咬下唇,终是低喊一声:“沧兄留步。”
    沧流水身形一顿,却没有回头。
    “你……”付远涯停了停,似是在思考如何措词。然后他整了整神色,平静地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闻言,付远涯缓缓转过身,朝他嫣然一笑。
    这笑很明媚,更多了几分不属于男人的媚色。
    若说长相,沧流水远不如付远涯“美”,充其量也只算作清俊。可也许是付远涯多了层将军的身份,所以,人们看到他,只当是男人也这般好看。
    可沧流水却是不同了,他虽一身风流不羁之气,但常常流露出几分柔媚,再加上左颊上一点泪痣,只让人觉得,若这人是个女子的话,或许也能让人我见犹怜。
    “将军是说,我——”沧流水拿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嘻嘻地道:“宛若故人么?”
    付远涯点头,容颜似雪,眉目如画,清亮的眸子无丝毫杂质……
    
048 暗涌翻潮生

    沧流水离开时,付远涯仍站在原处,眸中烟水迷离,几分黯淡几分愁。
    远天外,夜风萧瑟,流水沧沧。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再睁眼时,那抹迷离已然烟消云散。
    小央坐在床沿,见付远涯进来,忙站了起来。
    “坐下说。”付远涯略一抬手,神色平静如初。
    小央点点头,随之将去往雍王府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末了,又说到了任流萤。
    “将军,奴才觉得,任流萤完全可以为我们所用。”
    付远涯略一沉吟,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还有待斟酌。毕竟,我们还不知任流萤真正的底细。还有,这个地方怕是不能再呆了。”
    小央瞅瞅周围,压低了声音道:“是因为……沧流水?”
    付远涯抿了抿唇,“不管是因为什么人,如今之势,我们都要以小心为上。”
    小央道了声“是”。
    付远涯站起身,迈步来到窗边,看窗外深沉夜景,“现如今,我们只知道萧明枫存在另外一层身份,却不知其据点在何处,势力又有多强大亦无从知晓。”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垂首看着自己的手,“皇上要查,太子要查,却又让人从何查起才好……”
    小央下了床,站在他身后,圆脸上尽是坚定的表情,“是狐狸,就总会露出狐狸尾巴。再有五日,他不是就要前往京城去庆贺太子大婚了吗?届时也正是咱们探查的最好时机。”
    付远涯回过头看了小央一眼,“小央,你以为,以雍王爷的精明,会猜不到咱们来雍州的目的么?这是他与太子,甚至是与皇上之间的争夺,谁输谁赢,都说不准。而咱们能做的,就是见机行事,否则,只会自断后路。”
    小央皱起眉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商量了几句,付远涯体谅小央有伤在身,便嘱咐他睡了。
    付远涯关好房门,抬头朝远方看了一眼,便快步走出了院子,转眼之间便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
    雍王府,春坊阁。
    任流萤坐在妆台前,抬手抽掉挽发的白玉长簪,长长的黑发便如流水般散了下来。
    镜子里,是一张清秀至极的容颜,淡眉,黑琉璃般的眸子,秀气的鼻子,淡红的唇,尖尖的下巴……
    这时,门外似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
    任流萤依旧看着镜子,嘴角缓缓牵起一抹笑,原本沉静的眸子瞬间波光流转,清秀的脸庞便染上几分媚色。
    萧明枫径自来到她身后,撩起那头丝绸般的云发顺到另外一边,露出了光滑皎洁的颈项。
    双手灵活地分开衣襟,雪白纤瘦的肩膀亦裸露在眼前。萧明枫弯下腰,却只是凑近了任流萤的耳边——
    “那一日,付远涯的人在你房里,对不对?”
    任流萤猛地抬眼,看到了镜中那个与自己保持着暧昧姿势的俊美男人,眼中惊讶霎时散去,只留点点微薄讥讽与了然。
    她知道,那天晚上,小央藏在自己房中,萧明枫当时定是知道的。
    萧明枫将她的衣服褪至手肘,修长指尖沿着锁骨一点点朝下。
    任流萤全身一僵,再次闭上了眼。
    
049 难消之欲望

    衣衫半褪,春光泄露无遗。
    萧明枫一手钳住任流萤纤细的腰,一手拂过她的脖颈,最终停留在脖子处血脉跳动的地方。
    “任流萤,你要知道,只要本王稍一用力,就能要了你的命。”他的声音带了些沙哑,鹰隼般的眸子里染上几分情欲。
    任流萤睁开眼,目光瞥去,流动的眼波中,满含不屑与讥讽。
    她弯起唇角,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你,下、不、了、手。”
    不管是为了什么,此时此刻,或者应该说更早一些的时候,任流萤便能清晰地感觉到萧明枫对她态度的变化,而这份变化中是否参杂了利用与阴谋,她不知道。
    但至少,就如同她所说的,他对她,下不了手。
    萧明枫鹰眸微眯,嘴角虽带着浅笑,眼中却满是危险之意。
    “不错,本王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
    说完,他松开手,顺势却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优雅地抽掉自己的腰带,待得精瘦完美的身体裸露在外,整个人便覆了上去。
    任流萤一动不动,任由他将自己已然半褪的衣服扯掉,灵活的指尖游走在敏感细滑的皮肤上,燃烧起点点灼热。
    被他进入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心底某种酸涩开始漫延,牵动着脆弱的心弦,点点疼痛伴随着情欲被蒸腾。
    略带粗暴的动作激起更强烈的晕眩感。萧明枫看着身下那个双颊染满红晕的人儿,禁不住地,就吻上了那张微张的唇。
    缠绕的躯体,结合的两个人,仿佛本就是一体,扭曲似的被绕在了一起。
    ……
    欢情过后,任流萤忍不住酸痛与困意,已然昏昏睡去。萧明枫则坐起了身,看着那张熟睡的容颜,心中升起几分懊恼。
    他不知道,对这个女人身体的执念,究竟是从何开始。
    而他对她始终下不了手,这中间又包含了多少真正的预谋与算计?
    如果,她成为有一天真的成为自己的软肋,成为自己的牵绊的话——
    一定会,杀了她!
    萧明枫将手移至任流萤脖间,鹰眸划过一丝阴狠,最终隐没成两汪深不见底。
    移开手,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任流萤缓缓睁开了双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半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
    时光如梭,转眼已到出发去京城的这一天。
    为不多惹是非,萧明枫将一众由精兵组成的队伍扮作了一个浩荡的商队,并将张管家留在了雍州。
    “王爷,您此去京城,雍州这边,可要如何去防付远涯?”张管家低垂着黄皮脸,问得直白。
    萧明枫拂了拂衣袖,淡淡道:“照常行事便是,他查不到什么。”
    “可……若查到了咱们的据点所在……”
    “待得他查到之时,本王在京城的布置也差不多了。”萧明枫微微一笑,不经意间一挑眉,一昂首,睥睨天下之气势便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他说,“届时,这雍州,这天下,尽握本王之手。他一个付远涯,又还能挑起什么风波?”
    张管家周身一震,俯身拜了下去……
    
050 路遇刺客袭

    且说雍王爷偕小妾任流萤前往京城,以庆贺太子大婚。为了保险起见,萧明枫领着一队精兵扮作商旅,一行人浩浩荡荡,不日便已出了雍州边界。
    此时已是初春时节,冰雪初融,绿意新生,一路行来,虽目中尚为萧瑟,但柳际花边,却也可见得春意微露。
    萧明枫与任流萤同坐于马车之中。一路上,萧明枫多是闭目养神,任流萤则拨开窗帘,看那一路风景。
    只是雍州本多山地,地势多为险要。这一日,车队行至一线谷。两壁山石耸立,危然峭拔,一条窄窄小道自谷中蜿蜒穿过。
    好在地势虽险,一路行来,倒也顺利,并不见异动,眼见谷口已然在望,萧明枫不由微微松下一口气来。
    “你一路都在看外边,看到什么了?”萧明枫突然开口问道。
    任流萤怔愣了一瞬,才发觉他是在同自己说话。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掀开窗帘,想要指外边的景色给他看。
    萧明枫嗤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随即只听一阵破空之声响起,一支羽箭穿透了车帘。萧明枫猛地一拂袖,把长箭拂偏了几分,只听铮地一声,箭钉在了车壁上!
    “王爷,有埋伏!”
    车外传来一声惊呼。萧明枫暗道不好,想也没想,却是一把扑上去,将任流萤压在了身下。
    下一刻,又闻几道破空之声,却是几支羽箭激射而来、那羽箭直直穿过车壁,若不是萧明枫将任流萤及时压下,那箭现在便已插在任流萤身上!
    任流萤骤被萧明枫压在身下,虽是一惊,却仍是抿紧了唇竭力保持镇静。
    “王爷小心!”是护卫的喊声。
    萧明枫尚不及回答,耳中又闻数道破空之声,直往这车而来。他当下再不犹豫,一把揽了任流萤,护住她头脸,身形一纵,已自冲破车顶飞身而出。
    这一来,车外之景骤现眼前。只见对面谷口,两旁丛林,竟是齐刷刷现出一大群劲装汉子来,手中刀剑之光明耀无比。
    萧明枫心中一凛,却听护卫统领惊呼道:“王爷,崖壁上也有人!”
    他当即抬头一看,便陡峭的崖壁上,果然出现好些人影,那些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能如壁虎一般盘踞崖壁之上,而手中弓开如月,箭搭在弦,却是直直对准了萧明枫,箭矢如蝗,激射而来!
    萧明枫目中精光一闪,沉声对任流萤吩咐了一句:“抱紧了!”然后便一手搂定任流萤,一手自腰间一抽。
    任流萤只见眼前光华骤耀,如一道明艳月光,下一刻,便见萧明枫手中已自多了一把软剑,剑光如练,光华如水,光波漫处,如雨箭矢纷纷跌落。
    她被萧明枫护在怀中,耳中只闻刀剑相击惨叫呼喝之声,萧明枫一番腾挪跳跃,早已让她头晕目眩,但她仍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明枫。
    虽是情势紧急,在她脑中盘旋缭绕的却只是深深的疑惑——
    为什么他会救我,为什么……
    
051 临危遇救援

    这次去往京城,萧明枫带来的人虽不多,却是自雍王府亲自精选而出的侍卫,可与这一群刺杀者拼杀起来,却并未讨得半分便宜,反是愈渐显得吃力。
    向来这一群人竟个个皆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刀剑功夫自不必说,更是暗器毒药诸般手段齐使,更可怕的是,他们出手狠辣决绝,只攻不守,而他们却似不知疼痛一般,刀剑过去,不过顿一顿,任鲜血狂涌,又猛攻过来,不到血尽,绝不罢手。
    如此令人骇异的攻击,只让人觉得心悸了。虽然袭击者不断有人倒下,但萧明枫这边的人却是死伤更多。一时间,狭窄的山谷中马嘶人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鲜血飞溅,尸身遍地,便宛如人间地狱一般。
    而萧明枫这边的情况更是紧急。因为那些人本就是冲萧明枫而来,所谓大半高手都奔了过来以围攻萧明枫。
    萧明枫虽是武功高强,但以一敌众,怀中还带了一个任流萤,虽暂未受伤,却也渐觉吃力。
    而那些刺杀者则全是决绝不要命似的拼死以及必杀任流萤的打法,又有两壁弓箭手相助,一时间,萧明枫已是险象环身,虽有侍卫欲过来相救,但刺杀者团团围攻萧明枫,却哪又给他们半点机会?
    任流萤知道此时自己已成萧明枫的负担,迷惘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焦急。
    “放开……我,你……走……”她用尽全身力气,竭力从喉中挤出破碎且嘶哑的几个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清,听得到。
    萧明枫正自力战,耳中只是刀剑相交之声,虽恍惚听见他的声音响起,一时并未听清她的话,一剑荡开对方攻过来的流星锤,不由道:“你说什么?”
    任流萤知他并未听清,心里焦急的同时,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亏欠,不能再有丝毫可以令自己纠绕的牵连!
    她咬牙,正要使劲儿挣脱他的搂抱,眼光一扫,却见几点银光飞射而来。
    任流萤瞳孔猛缩,竟是下意识地欲要去为萧明枫抵挡。
    电光火石间,萧明枫一个旋身,扬袖一震,银光反射出去,对方反被射杀,而任流萤也听到萧明枫闷哼了一声。
    眼看着萧明枫这方就要落败,忽闻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声音迅速临近,伴随着咻咻数声响,无数支羽箭射了过来。
    萧明枫眸光一寒,回首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朝这方而来,而领头之人,竟是付远涯!
    可以肯定,付远涯来的正是时候。敌人尽数被射杀,萧明枫这方也只剩下十几个功夫不错的护卫。
    “王爷,您可还好?”付远涯跳下马背,上前询问道。
    萧明枫放开一直护在怀里的任流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道:“本王此次所走的路线,虽险却保守,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除非队伍中有人透露。”
    付远涯抿了抿唇,不答,目光却缓缓移向萧明枫垂在身侧的左手。
    任流萤顺着付远涯的目光看去,不由一怔。
    ————————————————————————
    今日三更,还有一更在下午一点左右
    
052 该不该信你

    萧明枫说,这一次他们所走的路线,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可仍是被人行刺,所以,定是有人将行程透露给了对方。
    付远涯抿了抿唇,不答,目光却缓缓移向萧明枫垂在身侧的左手。
    任流萤顺着付远涯的目光看去,不由一怔。
    萧明枫左臂紫色的衣袖晕染了几处深色,修长的指间有血蜿蜒,顺着指尖滴落。
    那血色泛黑,很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王爷,你中毒了,此时就算有天大的疑问,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给你解毒为好。”付远涯看向萧明枫,语气坚定而诚挚。
    萧明枫张了张嘴,一丝血却溢出了唇角。他身子晃了晃,只能勉强站立。
    任流萤顺势扶住他,却被他强硬地挥开了。她怔了怔,不解地看向他。
    萧明枫眸光寒戾,略显沙哑的声音冷漠而无情——
    “任流萤,本王该……不该信你……”
    闻言,任流萤更是错愕,脸色蓦地煞白。这一刻,她似乎已经能够明白,明白为什么刚刚萧明枫会救她,即使让他自己受伤也要救她!
    不是因为想要保护,也不是因为不忍心让她受伤!而是为了从她这里探听到刺客的底细——他以为是她将行程与路线透露给刺客!
    所以,如果她死了,线索或许就中断了。
    任流萤忽然很想笑,笑自己刚刚因为他回护的动作而从心底生出的那一点感动。很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萧明枫似乎中毒颇深,嘴唇亦呈现青紫色。他也无力再去注意任流萤眼中滑过的涩痛与自嘲之色。
    付远涯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他,回头看了任流萤一眼,又朝旁边的侍卫施了个眼色。侍卫会意,上前擒住了任流萤的双臂。
    一行人一路疾行,很快便远离了一线谷,进入一座小镇。小镇中不过一家旅店,房间不大,倒也干净整洁。
    萧明枫虽中毒不浅,但未伤及要害,毒也是寻常之毒,所以,他用内力将毒逼出,又找了大夫开了几服清毒之药,倒是好了大半了。
    “也许,并非任姑娘透露。”付远涯坐在桌边,想了想,才道。
    萧明枫动了动自己的左臂,头也不抬,只道:“出门在外,本王……谁也不信。”
    付远涯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付将军怎会在那时出现?”萧明枫抬眼,看着付远涯的背影,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付远涯脚步微顿,偏过脸,淡淡地道:“在下也是去京城庆贺太子大婚。只不过比王爷晚走了些时候而已。而所走之路线,又恰巧与王爷一致罢了。”
    萧明枫勾起嘴角一笑,“那倒是够巧了,本王还得感谢付将军及时援救。”
    “王爷客气了。”付远涯转过身,微笑着朝萧明枫抱了抱拳,便又回过身,朝屋外走去。
    萧明枫眯缝起双眼,嘴角笑容渐渐敛去。半晌,忽闻他沉声道:“来人,将任流萤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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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到,求各种支持!
    
053 几方皆预谋

    春日的阳光虽有些刺眼,可仍带了几分凉意。客栈后院种了不少迎春花,此时还未开花,只抽出嫩绿的枝条,如果凝神去看,倒也有几分意味。
    任流萤被关在后院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屋内堆了些杂物,周围透出些干草的味道,却不难闻。
    侍卫来唤她去见萧明枫时,她不由怔了一怔——她以为,他会径直将罪名加在她头上,然后来一次惩罚。
    可是,侍卫只是将她带入客房,带到他的面前。
    萧明枫的脸色仍有些苍白,看来余毒未清,但那双鹰眸依旧如常般锐利,让人有些不敢逼视。
    任流萤看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眼帘,等着他开口。
    萧明枫转动着手里的瓷杯,淡淡道:“本王想了想,透露此次路线的人,不会是你。”
    任流萤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不解。而心头掠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这么说,是又有什么企图?
    萧明枫勾起嘴角一笑,那笑容中竟有了一分……柔和?!
    “任流萤,本王不管你之前为谁所用,受谁指使。现在、此刻,”他拿食指指了指任流萤,随之又指向自己,道:“本王会信任你,只要你也能一心一意对待本王。”
    信任?一心一意?
    这样的词语,用在她与他身上,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任流萤笑了,笑得不屑,笑得嘲讽,因为她知道,萧明枫不会是真心实意与她说这些话。他的企图,他的用意,都足以说明他此时的笑容是多么的虚伪!
    萧明枫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笑意更深,鹰眸却是深不见底,“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你必须知道的是,如今你的命运掌握在本王手中,本王想要将你如何,你都没有丝毫可以反抗的余地。”他靠向椅背,双手环胸,姿态闲适,笑容不羁,“所以,你能做的,便是听本王差遣,直到本王放手。”
    放手么?若是自己死了,他还不肯放手,那么,她要做的一切,又还有何意义?
    所以,能做的,便是与他一搏,看结果谁输谁赢!
    任流萤垂眸一笑,片刻后,抬起眼,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向他,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我,答应你。”
    萧明枫略一点头,“好。”
    这一刻,他对她,抑或是她对他,这之间谁更虚伪,谁在演戏,谁又能分得清楚。
    任流萤走出房间时,心情竟有着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说不清为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她准备在院子转转,可刚走了几步,便觉眼前一黑,胸口也有些窒闷。
    其实,这样的感觉在坐上马车去往京城的路上便开始有了,她起初以为可能是路途颠簸的缘故,可现在……
    任流萤摇摇头,甩掉那个她不愿意相信的念头,继续朝前走去。
    而待她走远时,两个身影从角落处闪了出来。
    “小未,以后多注意这个女子。”箫管般的声音,乃是付远涯。
    “是。”说话的人圆脸,齿白唇红,与小央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眸中少了几分小央才有的清亮,多了几分小央没有的冷凝与沉稳。
    
054 拿她做替身

    且说萧明枫一行在小镇中停留一天一夜之后,便继续朝京城行进。之后一路倒也顺利,很快便抵达与京城毗邻之地。
    此处不大,名为风城,因与京城毗邻,所以沾了几分京都特有的浩荡之气,城中居民也还算富庶。
    今日风城时已是傍晚,萧明枫便决定在城中一处客栈停留一晚再入京。付远涯自是没有异议。
    客栈玉楼,天字房订了三间。任流萤对此有些讶异,因她没想到萧明枫会给她住一间天字号房。
    “一路行来都累了,今晚都好好歇息才是。”萧明枫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如此说了一句。
    任流萤尚未来得及看清他面上表情,他便已绕过她,径自进了房间。
    她皱着眉,竭力想着萧明枫会有什么目的。正此时,付远涯从她身边走过,然后低低说了句:“晚上的时候,要小心。”
    付远涯说这句话时,双眼却是看向萧明枫居住的那间房间紧闭着的房门,目光复杂。
    任流萤不懂,想要问,付远涯却已然抬脚离开了。
    夜黑风高,微敞着的窗户可以看到外边的院子,一枝海棠伸到窗前,虽只细细一枝,可仔细看,便能见细枝上冒出的点点嫩芽。
    任流萤在窗前站了会儿,春寒料峭,夜风吹得她有些头疼,胸口窒闷的感觉再次涌上,她只得关了窗户,准备歇息。
    头有些晕,恶心的感觉令她胸口泛起酸水,她深吸了口气,将那种难受的感觉压下。
    她吹灭了蜡烛,正要上床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个想法令她怔愣在了当处!
    因为她想起,上一次怀有身孕时,便是这种感觉!
    难道这次……
    心,蓦地揪疼。黑暗与寂静中,她清楚地听到自己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她很混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这是真的,还是只是自己的错觉。
    而就在她如此纠扯纠结之时,只听砰地一声,有人从窗户外跃进,还未来得及回神,对方便已逼至床边。
    “萧明枫,受死吧!”
    伴随着一声低叱,任流萤看到那人手中的利匕寒光迸闪。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惊异地发现自己全身竟酸软无力。于是,她眼睁睁看着那利匕刺向自己的胸口,带起一丝寒风,划过自己的脸颊!
    电光火石间,忽闻破空之声,而那原本刺向自己胸口的匕首蓦地一偏,只刺中了任流萤的肩胛处。
    剧痛瞬间传来,任流萤无声痛呼,随之房门被打开,萧明枫正站在门外,身后跟着几名护卫,手中提着的灯笼的光芒,映出了屋内正在发生的一幕。
    刺客这才发现,刺伤的人,竟不是萧明枫。
    “妈的,你不是雍王?!”刺客怒骂一声,倏地转过身,死死盯住门外负手而立的萧明枫:“萧明枫,你果然狡诈!”
    萧明枫嘲讽一笑,“本王拿个女人当替身,阁下都能弄错,啧啧……所以,不是本王狡诈,而是阁下——太过愚蠢,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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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将它打掉

    萧明枫嘲讽一笑,“本王拿个女人当替身,阁下都能弄错,所以,不是本王狡诈,而是阁下——太过愚蠢,不是么?”
    那黑衣蒙面的刺客气怒非常,低吼一声,竟是不管不顾地挥舞起匕首杀将了起来!他顺手拽过受伤的任流萤,手起刀落!
    萧明枫眸光一寒,猛地期身上前,一掌挥开刺客手臂,手中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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