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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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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棕色的眸子盯住萧明枫,嘴角笑意更深,“雍王爷,久违了。”
萧明枫负手而立,面上表情泰然自若,并无丝毫惊慌,“真是没想到,明石王竟与灵幽宫联手,本王孤身前来,怕是逃不脱了。”
明石王不答,只将目光移向了任流萤。然后,缓步走上前,在任流萤刚转过头来時,猛地搂住了她的腰,将唇凑近了她的耳垂。
任流萤只是怔了怔,随即便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白玉楼给你灵幽宫的信物,你,并没有告诉我。”他眯缝着棕眸,嘴角仍旧勾起,语气间却全然危险阴狠。
任流萤抬手,凝白的指尖抚过鲜红的唇角,云鬓绿香软,朱樱豆蔻红,天生便是一段妩媚,“需要告诉你吗?需要吗?”
“为何不需要?”明石王猛地松开了手,再微一用力。
任流萤被这股不算强大的力道推得后退了两步,站定,静静立在那里,没有笑,也不说话。
萧明枫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看到任流萤被搂住時,鹰隼般的黑眸微微一缩。
“无论如何,今日,你将雍王爷引上了金顶。”明石王一甩衣袖,转身,看向萧明枫。
然后,他抬手,没有人影窜出,却只让萧明枫觉得眼前景色在骤然变换着。
他眯眼凝神,微微后退了一步。
朦胧的山色猛然变得肃杀,一阵冷风卷过,扫过几片黄叶,抬眼望去,满山遍野都是金色波浪,层层起伏,竟已是秋之风景。秋风萧萧秋也落,萧瑟山景中竟隐含着无限杀气。
一片叶子旋过萧明枫脸侧,叶面一扫,在他脸上带出一道血痕。萧明枫一凛,却觉得地面蓦地一陷,大地张开大嘴,似要把他一口吞下去。
萧明枫一跃而起,袖中刀光一闪,地面上冒出一股鲜血。
再抬头時,白雪狂舞,飞霜乱降,已成了冬日景致。
这一切在任流萤眼中却只是萧明枫被六偶人所围,萧明枫一刀挥出,白光中带出血点,两个万家庄青衣侍卫应声而倒,捂着胸口半天没有爬起来。
却见九个青衣侍卫十指上都带着形状奇特的戒指,每个戒指上面连着细细的丝线,连着早布置在萧明枫身边的六个偶人。每个人只要牵动手指,偶人就动作起来,动作十分准确灵敏。
而就在萧明枫被围攻之時,明石王已然跃至任流萤身旁,厉掌扣住任流萤手腕?
任流萤身子一颤,痛感使她微微蹙起了眉…
“拿来。”明石王原本清雅的面容此時扭曲而狰狞,“那两样信物。”
任流萤转过脸,看向被围攻的萧明枫,“你真的以为,有信物的存在?”
“若没有,萧明枫怎会轻易被你引上来?”明石王冷笑,“我之前还疑惑,但凭你,又怎么能控制得了雍王,却原来你有那么重要的东西。”
任流萤回过脸,盯住他的双眼,“若我不给呢?”
明石王双眸危险的眯起,手腕一动,只听铿的一声,任流萤便感觉到脖间一阵冰凉。
目光款款地扫过架在脖颈间的三尺青锋,眸中似是染上了血的影子,却是极淡,一掠而过,“明石王,我,不给。”
“那么——”他一把扣住任流萤胳膊,拿剑的手微微一动,眼看着就要割破任流萤的喉咙——
一记刀光闪动,只听哐啷一声,明石王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而明石王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道震得后退了数步。
他讶然抬首,却见到一个淡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原来,是任流萤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得踉跄着后退,她来不及收住脚步,竟直直往悬崖边滑去?
明石王眸光一寒,下意识地欲要跃身上前,却在看到下一幕時,猛地收住了脚步。
黑色劲装的男人飞身而去,直直奔向任流萤?
竟是萧明枫?而刚刚推开明石王的那股强大的力道,亦是萧明枫所为?
那是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拉住了掉入悬崖的任流萤的手?
与此同時,天边一记烟火嘭嘭嘭地绽开。喊杀声,连带着霹雳弹发出的爆炸声,从山下隐隐传来。
攻山了?
中卷妾本自妖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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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进入【下卷】的更新,敬请期待。
下卷 何以逐群鹿
序章 云雾苍茫
序章】
彼時乃永岚帝二年元旦,举国辞旧迎新之际,九尾城外却传来喊杀及爆炸之声,声震九天?
朝远方望去,只见青衣黑衣劲装的护卫错杂一起,刀光交错、剑气纵横。马蹄纷乱,濒死的青衣护卫发出野兽般的哀号,淹没在撕杀的叫喊中,黄沙卷着溅起的残红,一片一片地染上铠甲。淡淡的血色里,仿佛一场由苍天主导的游戏,由着苍天观看。
嘭嘭嘭——??
烟火绽放的声音,伴随着莫名的尖利的声音在群山间破锋而出,回荡在周围郁郁苍苍的环形山坡上。声音掠过处,一面面代表着万家庄的青色旗帜从翠色屏障中钻出来。
一面、两面,进而是一片山坡;一片、两片,进而是全部山峰。青色的旗帜在林间飘舞,如同那碧蓝的天空,覆盖了整个山谷。
山风猎猎,凛冽的尖啸着掠过林间,刮在旗帜上,劈劈啪啪的作响,回荡在山谷间,群山呜咽。
打斗的人们为此气势所制,骚乱顿停。
也许,萧明枫不会想到,不过一个山庄,竟有着这样不容小觑的武力。
但是,他是雍王爷,从来有备无患?
随之,众人只听耳边一炸,一朵巨大的烟华从高高的金顶之上腾起,在空中爆开,化做白烟,竟缓缓组成一个“雍”字。
一线黑色从山脊上流下,迅速延伸,分成两股,再是三股。分出的黑线又分叉,越分越多,纵横交叉,粗细却始终未变。那黑色动得看似凌乱,却实则有序,不一会儿就像叶脉一样,将那些青色网在其中,切断了它们之间的联系。漫山青色的旗帜就如进了网的大蟒,挣扎动弹不得。
再看山中,青黑相错,仿佛是一局刚刚下完的棋局。
以群山为盘,以众人做子,经此一战,明石王惨败?
彼時,金顶之上,上演的,也只是这场局中,三个核心的主导者之间的争夺。
萧明枫被人偶所列的阵法暂時围住,但雍王爷乃非凡俗之人,不过几十个回合,便渐渐解开了阵法。
却见他手中短剑气势如虹,所到之处,血光迸闪,操控人偶的青衣侍卫应声倒下,口鼻中鲜血蜿蜒。
而那厢里,明石王见萧明枫快要摆脱阵法,心下焦急万分,连带着手里的动作也狠上了几分。他一手扣住任流萤右臂,一手执剑,剑刃紧逼任流萤脖颈,狠狠地道:“统领灵幽宫的信物,你给是不给??”
目光款款地扫过架在脖颈间的三尺青锋,任流萤的眸中似是染上了血的影子,却是极淡,一掠而过,“明石王,我,不给。”
“那么——”他一把扣住任流萤胳膊,拿剑的手微微一动,眼看着就要割破任流萤的喉咙——
一记刀光闪动,只听哐啷一声,明石王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而明石王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道震得后退了数步。
他讶然抬首,却见到一个淡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原来,是任流萤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得踉跄着后退,她来不及收住脚步,竟直直往悬崖边滑去?
明石王眸光一寒,下意识地欲要跃身上前,却在看到下一幕時,猛地收住了脚步。
黑色劲装的男人飞身而去,直直奔向任流萤?
竟是萧明枫?而刚刚推开明石王的那股强大的力道,亦是萧明枫所为?
金顶绝壁之上风甚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明石王的衣袍被风拉得鼓起。
那风如同丝丝锋刃割过面颊,让人遍体生寒。
遍地躺着青衣侍卫的尸体,明石王却无暇去看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前方正在上演的一幕。
萧明枫相信,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此時的情景。
当被人偶组成的阵法围住時,他冷静沉着,这样的东西,在他眼里,从来都不算什么。但是,就在刀光剑影之间,他眼角余光看到了那个女子,那个被人挟持的女子。
然后,目光锐利的他看到那锋利的剑刃就要割破女子的喉咙。于是,无意识的,他挥倒最后一个人偶,飞身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道震开了那把剑。
而与此同時,毫无防备的明石王与任流萤也被这股强大的掌力震开。
迷朦中,路的尽头,一个淡紫色的身影在风中倏然后退,她太过纤细了,仿佛一只紫蝶,飘向虚无那方。
风摇着她,雨推着她,就那样飘飘摇摇飘去,仿佛即将乘风归去。
想叫,心跳得发疼,喉咙收紧,连一个字也吐不出。
只是一个瞬间,却是这样的漫长。
为了统领灵幽宫的信物?抑或,只是为了不想她死?
萧明枫来不及想这些,只是朝着那个身影追去——
可是,一切都已来不及。
指尖相触的距离间,那人落了下去。
他扑到崖边,只触上了那紫衣的一角,湿冷的,就这么从他手中滑落。
意识没有丝毫犹豫,萧明枫一咬牙,身子迅速前倾,手脚迅速的他,竟抓住了任流萤冰冷的手。但是,由于他用力过猛,他整个人也顺势掉下,他又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攀住了崖壁凸出的地方。
这一刻,只要有一个人来,便能将他们二人同時救上去。可是,上天从来都不会让人这般如愿。
萧明枫有一瞬间的后悔,后悔自己独自上山,而没有将原易原非带上。
而此時的任流萤,却在被扯住而没有下坠時,惊呆了。
几年前的一幕如浮光掠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那一次,也是这样,被他拉住而没有掉下悬崖。但是,后来他松开了手,那样的毫不留情。
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任流萤却有着不一样的心境。
那時的她,淡然至绝望,无丝毫生的希望。
此時的她,迷惘、疑惑、不解……
这一次,他为何要救自己?为了灵幽宫的信物,还是为了她所知道的灵幽宫的总舵所在?
这一次,他还会不会松开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坠落?
……
迷朦的视线中,隐约能看到下方悬崖的秃壁那点雪白的颜色。日出本有光芒万丈,辉煌庄严,此刻却透不过重重的云层,透不过深深的人心。
云雾越来越浓,整座金顶都被裹在浓雾之中,咫尺间也什么都看不清。任流萤茫然地在雾中寻找着方向,努力地眨着眼睛,想要拨开一团又一团的云雾,却发现自己还在云海里。怎么走,都在那团浓雾里,找不到方向。低头看那悬崖下,都是白色的云。重重叠叠。层层掩掩。遮天蔽日。
她抬头看天,天也看不到,都是白色的云。
“不要……动……”
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恍然抬头,看到了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深黑如潭,深沉得看不到底。
一時间,任流萤只觉得整颗心都仿佛被抽空了似的,空得如同头顶的天。一览无遗。如同踩在云端,踩进去,却是踩入了虚空,落不到实处。
萧明枫……
想要唤一声,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她想要说,这一次,不要放开,一定一定不要放开。因为,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在此時此刻,她所想的,也是不想死。
“你以为……本王……会……”萧明枫说得断断续续,因为攀住崖壁的那一只手,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而也就是在这時,只听骨碌碌,有碎石子从那边滚落下来的声音传来。
两人同時抬头看去,只见明石王正站在崖边,垂首看着他们。
“萧明枫,你毁了万家庄。”明石王的声音淡淡的,无丝毫起伏,带着冬日清晨的寒冽,“所以,这一刻,便让我,毁、了、你——”
话音刚落,不及萧明枫反应,只见一记寒光射来,直直射中了萧明枫攀住崖壁的手臂?
手,骤然松开。
没有怒斥,亦没有尖叫,只见得凛冽的风吹起萧明枫玄色的衣裳,盛开在风中。玄色的影子穿过了层层的云雾,不断的降落,在明石王的眼前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沉入深处;水气重新聚合,遮住那人离开的路径。那个人在风中下坠。
这一次,萧明枫没有松开手——他,没有松开她的手。
任流萤感觉到风声在耳边呼啸,雨丝吹入呼吸,她不知道自己坠落的有多快,只知道这条走向虚无的路竟是这样的长,仿佛永远也找不到自己要找的那方天地,以及那个人。
是天上?是人间?是真实,抑或只是自己的梦中?
仿如一切都未发生。
仿如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为什么……
任流萤很想问。
可惜,除了风声,她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
沧浪国,永岚二年元旦,雍王爷领兵围剿万家庄,万家庄毁,雍王爷意外坠崖,万家庄庄主明石王下落不明。
“王爷他……应该不会……”原易看着被云雾弥漫的崖下,低喃。
金顶九十九道弯,废了他们太多時间,待得原易原非领着侍卫赶上来時,却只见得遍地的青衣尸体。
“王爷做事,自有玄机。”原非面无表情,无丝毫担忧焦虑。
彼時,天如苍,云似海,风如絮,云雾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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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声明:文文还在进行中,偶绝对没有洗黑明石王,洗白萧明枫。敬请期待后面的故事。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001 封国六皇子
時乃沧浪国永岚帝三年,元夕已过,春寒料峭,一场春雪过后,永岚帝颁下圣旨,着振威将军凌寒羽率大军北击封国。
这是沧浪国与封国两强对峙以来,第五次会战。
而这一次,永岚帝北击封国的原因,乃是——封国六皇子潜入沧浪国发展势力,别有用心,且重伤雍王,致使雍王至今下落不明。
这是借口,而上位者挑起战争,常常会给自己找理由,以体现自己虽不想百姓为战争而受累,但由于对方的过分举动而无可奈何地出兵。
同样隆重的饯行仪式,京都城楼之上,永岚帝长身而立,明黄色的衣衫在初春带寒的风中猎猎作响。大军整装待发,兵士们的脸上凝固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为这个掌控着整个沧浪国的男人立功。
遥遥望去,只见永岚帝缓缓抬手,统帅会意,随即跳上马背,拔出腰间长剑,锋利剑尖直指苍天,一声“出发”响彻云霄。
整齐而厚重的脚步声随之响起,震得仿佛大地都在震动。尘埃迷蒙了人们的双眼,再要去看那高高站于城楼上的男人時,却是再也看不清了。
那是常人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距离与高度,所以,常人只能带着仰望的姿态与敬畏的心理,模糊而震慑。
……
是年永岚帝三年,三月,冬去春来之時,沧浪国与封国,两军站于东北边界。
沧浪军主将凌寒羽策划将大部军队放于封国兵力最为强大的前线,两强对峙许久,不分胜负。
又是一次强势的对抗,凌寒羽在上一次战斗中受了伤,故而留在了营中。谁知,正在前线激战正酣之時,封国一股精锐竟从小道迂回而来,偷袭沧浪主营。
“将军,属下在这儿撑着,你先撤退?”沧浪军队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兵力都在前线,营中空虚,根本不是封国的对手。为了保证主将凌寒羽的安全,一名副将只得一身抵挡,而劝凌寒羽离开。
军中共有两名副将,一名副将正领兵在前线抗敌,而另外一名则留在军营之中。但即便如此,也很难抵抗这股突袭而来的封国精锐。
“不行,本将不能离开。”凌寒羽的意志异常坚决。他知道如果他留在这儿,可能还会有一丝胜利的希望,若是一军的主帅先行离开,那全军士气必会遭受打击,别说是反攻,就连抵抗的能力都可能会丧失。
副将急得跺脚,钢牙恨不得咬碎,“将军?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不可意气用事呐?”他一边说着,一边铿的一声拔出剑,急急道:“趁现在敌军还未攻上来,将军先离开?与前线军队会合才好啊?”
凌寒羽浓眉深锁,细小的眼睛闪过一缕黯淡,厚实的双唇微微翕动,只吐出四个字——
“来不及了。”
是的,来不及了。
伴随着喊杀声痛呼声尖叫声以及兵器交斗的声音,纷乱的马蹄声愈来愈近。
然后——
“啊——??”
如同临近死亡之前最后的挣扎,一声尖叫蓦地响起,又猛地止住之后,一切,仿佛变得平静了下来。
或者,应该说并没有平静,而只是自己的头脑与胸腔已经空了,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
副将倏然回首,握紧了手中的剑,做最后的努力与劝说:“将军,我出去挡着,您想办法逃走?”
“钟忱,逃不掉的,也,不能逃。”凌寒羽紧了紧腰间的剑柄,微微吐了口气,踏着稳健的步伐,朝帐帘走去。
然后,掀开帐帘,微一扬首,便看到了一队高坐于马上的封国骑兵精锐。
剽悍的黑马,清一色的青蓝色劲装,不同于沧浪人的棕色的眸子,还有眸子里迸射出的得意且锐利的光。
领头的人带着银质的面具,除了双眼和嘴,见不得此人真实面目。
“所谓的沧浪大将,也不过如此。”虽看不到面具人的表情,但从他讥讽的语气中,便可想象他冰冷而嘲讽的笑意。
凌寒羽面不改色,细小的眼睛在此時显得格外沉静与沉稳,“是我计划失误,对不起我沧浪国。但,我沧浪良将济济,寒羽不过小辈而已。”
这话说得虽平静,但只要细心去听,便可听出话中隐含的嘲弄与不屑之意——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们封国,我沧浪何必要动用良将?
却不知面具人是否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只听他哈哈大笑,笑完了,才道:“真正厉害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口舌之争。你沧浪如今究竟怎样,相比凌将军比我更清楚。永岚帝——”面具人冷嗤一声,“一介庸人而已——”
“住口?休要对我皇陛下不敬?”凌寒羽终于变了脸色,眉宇间寒戾乍现,随即倏地拔出了腰间长剑。
“有本事,便与我比过?”凌寒羽眸光如刃,冷冷扫向了面具人。都大大的。
面具人冷笑出声,却仍是稳稳坐在马上,双手把玩着马鞭,棕眸一掠,透出的,便只是不屑,“与你比?你什么身份,你又以为,你是谁。”
“混蛋?”一旁的副将再也忍不住,举了剑朝面具人攻去。
“钟忱,不要——??”凌寒羽猛地探出手,大吼了一声。uss0。
可惜,已然晚了。
面具人一探手,一抬臂,只听得咻咻咻三声响,那副将便如同被突然钉在了那处一般,保持着举着剑的姿势,僵硬着身体,瞪圆了双眼。
“钟忱??”凌寒羽跨步上前,看到的,却是副将缓缓转过头颅,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倒了下去。
那是三支袖箭,极为准确地射入副将胸口,不留丝毫余地。
凌寒羽睚眦欲裂,狠狠地朝面具人看去?
“成王败寇,你是想拼死相斗,还是被我俘虏呢?”面具人端坐于黑马之上,拔出了腰间佩剑,亮了个起手式。
毫无破绽?
凌寒羽看着面具人的姿势,就知道自己不能赢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个突然来临的面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要知道,与封国的几次对抗,他从来都不知道封国军队中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
就算是死,也要知道对手是谁吧……
凌寒羽闭了闭眼,将副将的尸体平放在地上,缓缓站起了身。随即,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時,猛地飞身跃起,冲面具人就是一剑。
面具人的眼角眉梢带着阴冷的笑意,仍旧端坐马上,不躲不闪。
凌寒羽出手很快,但面具人还是看清了他的动作。剑锋挨近之時,面具人不紧不慢地伸出手,仅以两指夹上了凌寒羽的剑尖。
这举动着实令凌寒羽大惊失色,想要翻剑刺面具人的手,可剑身竟无法移动半寸——面具人手指上灵锐的剑气早已牢牢地将剑锋固定,别说是移动,就是凌寒羽的手臂都被面具人凝聚于指尖的剑气震得发麻。
这个人果然是一等一的高手?果然——身份特殊,并非寻常封国之将领?
意识到这样一点,凌寒羽神思一凝,全付身心地对付面具人。
这是一场生死对决。凌寒羽知道,時间拖得太久对自己不利,最好速战速决。对于面具人,绝不能手下留情,一定要一掌击倒对方。垂下的一只手手渐渐汇聚起真气,可突然腹中一阵剧痛,使得刚刚聚拢的真气都散乱了。
凌寒羽倒跌两步,双手捂着腹部。
原来,他之前受过伤,受伤的地方,正是侧腹?想来此時是伤口裂了。
面具人邪佞一笑,持剑又刺了过来。他并未下马,灵活地驾驭着垮下的马匹,且出手招招狠毒,绝不给凌寒羽留下任何生还的余地,凌寒羽极力躲避,可疼痛却磨蚀了他的敏捷姓与判断力。有好几次,明知道面具人剑锋的走向,可都不能迅速作出反应,每一次,剑锋都是擦身而过,险些刺中身体。
又是一剑刺来,凌寒羽刚想旋身躲避,无奈腹中又是一阵剧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那剑不偏不倚地刺中了没有防备的侧腹。侧腹传来的痛感疼得凌寒羽全身颤抖,他一手捂着不断涌血的伤口,一手支撑着地面,双腿抖动着想要站起身来,可挣扎了许久,还是跪了下去。
凌寒羽抬头看向面具人,双瞳仿似被痛苦所浸泡着,可不屈的锐气依旧凌厉得骇人。
闪着寒光的利剑直直刺向凌寒羽的身体,就在剑锋要刺进胸口的時候,那剑却忽然停住了。而带来的一股剑风,却刺得凌寒羽不禁别过了脸。
“我不想杀你。”面具人如此说,却并没有收回剑。
凌寒羽抬头,看向他,然而,就在他正要张嘴说什么時,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却是面具人凌空弹出指风,点了他的睡血。
“带上我们的俘虏,回营。”面具人收回剑,然后调转马头,取下了面具。
棕眸,不算俊美的容颜,却端端透出无限清雅,如同被书香环绕的世家子弟,在这血腥弥漫的战场之中,显得那般突兀。
他是谁?
不知,只知其属下恭敬地称他为:“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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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已经可以猜到六皇子是谁了吧,呵呵。敬请期待后面的内容。
002 失踪已三月
沧浪国永岚帝三年,三月中旬“
这一年春天气邪,到得这時节,竟下起了雪“春寒未褪,从地底下泛起来,冷得人几乎要重新裹上棉衣“这场春雪并不大,但人们依旧冷得不愿出门“京都长街上,人影稀疏,即便行人走过,也是缩着脖子步履匆匆“东北前线,与封国激战的消息不断传来,由初時的对峙到后来的吃力,永岚帝已然坐卧不安、夜不能眠“那厢里,朝廷上下一片哗然,人心惶惶地讨论着该如何抗击封国军队“这厢里,雍王爷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王府的人找寻至今,仍一无所获“”也许……王爷已经……”张管家从来端肃的脸布满愁容,双眼中也一片黯淡“原易慌忙摇头,”不会的,王爷从来深谋远虑,不会这么轻易就……就……”
原非依旧面无表情,保持默然“
他们都不愿说出那个”死”字,似乎如果一旦说出来,就会一语成谶“然而,即便如此,到得三月中旬,东北前线主将凌寒羽战败被俘的消息传来,朝廷内一派人心惶惶之時,西南雍州雍王府也传出噩耗——雍王爷萧明枫,于是年元旦被明石王打入悬崖,命丧“闻讯,永岚帝大受刺激,据说气急攻心,吐血两次“”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左相满头银发,在昏黄的烛光中,显得格外沧桑而苍老“永岚帝斜靠在软榻上,容颜依旧,五官深邃,身材清瘦,那两条浓眉使他显得格外有威严“并没有传言中的因气怒而伤身的病态,只是双眼中有些血丝,想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朕不相信,雍王会死“”永岚帝把玩着腰间挂着的一只凝白玉佩,忽而如此说了一句“左相一怔,却是垂下了头,抿唇不语“见左相没有回应,永岚帝抬起脸,把玩玉佩的手微微捏紧了,瘦长的五指指节有些泛白,”左相,您认为呢?萧明枫——会不会让自己如此轻易地死去?”
左相欠了欠身,施了一礼,道:”皇上,老臣以为,此時最为关键的,不是雍王爷是否尚存于世,而是东北前线,朝廷该如何应对,该如何……反败为胜“”
一个”败”字说出口,怎样都是艰涩“可是,这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永岚帝烦躁地皱起双眉,双手撑住双膝,埋着头,极为烦闷地道:”朕当然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可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办法??而现如今,萧明枫更是跟朕玩失踪?你说说看,朕这皇位,到底还能做多久??说不准……”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双眼之中寒芒一闪而过,”说不准,萧明枫回来之時,便是……便是朕……””皇上慎言?”左相立即打断了永岚帝未说完的话“老迈的丞相一撩衣摆,竟屈膝跪了下去,”我沧浪乃泱泱大国,总要先将敌寇驱逐出境“雍王爷好歹是沧浪人,总不会弃沧浪之不顾“所以,老臣以为,皇上应镇定冷静,与朝廷上下一心,共谋退敌之策?”
左相掷地有声,一脸凛然“
起为为的“永岚帝心里一阵不耐烦,腾地站起身,正要怒斥,却迎上了老丞相坚毅而澄澈的目光“于是,所有即将出口的斥责在这一瞬间全部咽了回去“”不管怎样,现在找不到萧明枫,朕心里就不踏实,不舒服?”永岚帝别过脸,恨恨地道“左相依旧跪在地上,抱拳施礼,道:”皇上可派人暗中查巡雍王爷下落,但主要精力仍要放在东北……””朕知道了,知道了?”永岚帝不耐烦地摆摆手,截断左相未说完的话“”你起来吧,回去和几位大臣商议商议对抗封国的计策,若有结果,便立刻向朕汇报“”永岚帝坐回软榻,一手扶额,声音透出无限疲惫“左相深深地看了这位年轻的皇帝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应声站起,然后缓缓退下了“永鸾殿蓦地就安静了下来,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这样的静,却是更让人烦躁难耐“永岚帝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良久,才缓缓坐直了身体“”不,朕不能放过他?绝、对、不、能——”
即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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