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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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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冷了,大家要注意保暖哦。
    
041 长线钓大鱼

    且说明石王将付远涯带入万家庄后院,准备去屋里時,明石王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三人凝神聆听,一阵铃铃铃的铃铛声不知从何方传来。
    明石王神色一凛,压低了声音道:,将军先去屋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付远涯见明石王神色沉郁,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便点了点头。
    明石王一甩衣袖,急匆匆朝前院走去。
    他刚走入院门,便见梦云一脸焦急地来回踱着步。梦云见明石王来,连忙走上前,福了福身。
    ,怎么了?”明石王沉声问道。
    梦云垂着脸,低声道:,萤夫人带回来了一个人,此時正安排在偏院里。夫人让奴婢在这儿等着主上回来。”
    听罢,明石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眯起眼,略一抬手,梦云会意,忙转过身离开了。
    明石王在原处站了片刻,才朝着偏院走去。
    谁知,还没走几步,便见风华与桃夭朝这边走来。
    桃夭见得明石王,笑眯了一张如花似的脸蛋,盈盈着脚步上前,娇嗲着声音唤了声:,爷。”
    相比之桃夭的,殷勤”,风华倒显得格外泰然自若,只是颇为得体地施了一礼。
    明石王急于想要知道任流萤带回了什么人,此時见到这两个女人,只觉得极为不耐,便草草地,嗯”了一声,便继续朝前走去。
    ,爷,您这是要去偏院吗?”风华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明石王停下脚步,偏过脸,双眉微蹙,,怎么?”
    风华掩嘴笑了笑,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被桃夭抢了先。
    ,爷,是这样的,今儿那个流萤儿出去了一趟,回来時,竟带着一个男人进了咱们万家庄,您说说看,这成何体统呐?”
    桃夭瞪着一双媚眼,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倒像是任流萤做了多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似的。
    明石王闻声却不为所动,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淡淡地道:,是么?既然她带了男人进来,你们怎就不拦住她?”
    ,哪儿拦得住呐,爷那么宠爱她,她的尾巴都翘上天去了?妾身们怎么敢去找她的不是?”桃夭一脸嗔怒的表情,似是委屈又似是怨怒。
    明石王眉毛微挑,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向桃夭,却是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表情,竟是令桃夭煞白了一张俏脸,随即垂下了头,双手手指绞弄着,再不敢言语。
    风华也微微变了脸色,咬着下唇不语。
    明石王缓缓走上前,站在桃夭的面前。
    无形的阴沉与压迫之感令桃夭不由后退了半步,颤抖着声音道:,爷……妾身错了……妾身错了……”
    明石王勾起唇角,棕色的眸子里亦扬起一抹笑意,他抬起手,捏住桃夭的下巴,低低缓缓地道:,知道错了呀?不错,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说完,他便松开手,顺势放在桃夭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桃夭怔怔地站在原处,只觉得那被明石王拍过的地方,隐隐传来几分沉重,只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我……”她咽了口口水,才低声喃喃道:,以后,爷应该不会再理会我了,怎么办,怎么办……”犹如梦呓般的声音与语调,透着几分苍白与绝望。
    这是一种预感,而且,这种预感极准。
    所以,对于桃夭这样说,风华并没有说什么,只当是默认了。
    这夜的月格外的皎洁,而这夜的风也格外的寒凉,犹如沉到了寒潭底部的心,冷冻着似要碎掉。
    ……
    明石王快步来到偏院,灵敏的嗅觉立马捕捉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他神色一凛,急忙去推厢房的门。
    而与此同時,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却是紫霄正从里走出。
    两人打了个照面,皆是一怔。
    ,久违了,石王。”紫霄抱拳施了一礼,先开口问候。
    明石王回了一礼,目光随之转向屋内。
    紫霄抿了抿唇,偏过身,让出了道,让明石王可以进去。
    厢房内,血腥味更为深浓,房内的炭火盆应该是才放进去不久的,万家庄专人大夫万冕正在整理药箱,见到明石王,连忙上前施礼。
    ,出了什么事?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明石王看向紫霄,沉声问道。
    紫霄正欲开口回答,却见任流萤从里屋走了出来。
    ,是白玉楼。”任流萤看着明石王的双眼,一脸平静地答道。
    明石王眸光一闪,却是看向了大夫万冕。
    万冕不过三十来岁,人长得比较单薄,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长袍,看上去更显得翩然。
    此人五官平凡无奇,若是走进人群里,很快便会被人忽略了,但是,就是这么个看似极为寻常的人,却有一手极为令人称赞的医术。
    万冕见明石王看向自己,很快会意,忙道:,里面的那人并无姓命之忧,只是遭受过酷刑,又擅自强力运功,故而伤及了筋脉,显得较为严重。”
    明石王会意,,你自去准备药材,务必将治好。”
    万冕双眼一亮,微微笑了笑,自信而坚定,,主上放心,属下定不负嘱托。”
    待得万冕施礼退下之后,明石王才来到任流萤跟前,低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任流萤叹了口气,朝里屋努了努嘴,道:,白玉楼被萧明枫抓了,后来自己逃了出来,逃跑途中遇到了紫霄,紫霄又找到了我。便是这么回事。”
    明石王似是并不怀疑任流萤话中的真假,听罢之后便点了点头,随之进去了里屋。
    周围静悄悄的,桌上的紫铜香炉里轻烟袅袅,乃是安神的香片,让人不由心神清宁。床榻上,帐帘低垂,隐隐可见躺在上面的人影。
    明石王也没再走上前,只是淡淡地看着床榻那方,淡淡道:,流萤儿,告诉我,你怎么会想到要救她?要知道,若是让人发现她在这里,势必引起一场更大的风波。”
    任流萤靠着桌沿,一手环胸,一手抬起揉着眉心,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但是,她曾救过我的命,又教会我轻功。我不想欠她的。”说到这里,她抬起脸,看向明石王,目光幽幽,,而除了将她带到这里,我再想不到别的去处。你知道的,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她的声音很平缓,听不出丝毫起伏。可是,明石王偏生从其中听出了一丝丝的无奈与苦涩。
    明石王暗叹了口气,转过脸,沉声道:,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在这里久留。要知道,萧明枫抓住的人,怎么还能逃得出来?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任流萤点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只要她的伤好一些,以白玉楼高傲清高的姓子,也定不会在此留下。”看声玉到。
    ,那便好。”明石王转过身,便要朝外走去。
    ,石王,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历经此事,就可以同白玉楼联手么?”任流萤忙上前了两步,喊住了他。
    明石王微偏过脸,似笑非笑地道:,联手?流萤儿,你难道不知,白玉楼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么?她还有什么筹码再与我联手?”
    说完,他再不多留,快步离去——后院里,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人在等着,他不可能避重就轻。
    任流萤看着门口,皱起了双眉。
    ,能让宫主有一个暂時养伤的地方,已经不错了。”紫霄状似宽慰地道。
    任流萤烦躁地摆摆手,语气亦是有些不耐,,紫霄,你不懂的。”
    她此時最为担忧的,并不是白玉楼的伤势,而其实,照刚才万冕所说的,白玉楼并无姓命之忧。此時最让她烦扰的,而是这件事背后究竟是怎样的阴谋。
    是的,萧明枫好不容易抓住了白玉楼,又怎么会让其逃脱?这其中,也许,正是萧明枫安排好的圈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萧明枫的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万家庄……
    任流萤不敢再往下想,因为,她不想万家庄出事,真的不想……
    而此時的萧明枫,也确实并没有因为白玉楼的逃出而有丝毫的气怒抑或紧张失措。uhio。
    九尾城。
    小有名气的魏氏医馆忽然关门了。
    人们虽然也感到了疑惑,但更多的,只是惋惜。
    而医馆的主人,魏大夫,实则在前一天晚上,便坐着马车离开了这里。没有什么留恋,他早已习惯了。因为他不仅是一名大夫,更是雍王爷萧明枫的得力下属。
    ,王爷,咱们真的回雍州城?您不是说,那白玉楼……”魏大夫总想着这件事,怎么想都想不透。
    ,再给她几天時间活着。”萧明枫坐于马车之中,闭着双眼养神,声音也带着几分闲适慵懒。
    魏大夫还想再问,可嘴唇动了动,终是将话头咽了回去。
    ,本王不相信,白玉楼就真的这么被抓了。”萧明枫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径自往下说道:,而灵幽宫在江湖中亦是小有名气,又怎会如此轻易得被铲除?本王相信,白玉楼定藏了不少力量,余孽未初尽,本王亦不会杀她。”
    魏大夫算是明了了,萧明枫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
    写得很累,累趴……
    
042 又见沧流水

    雍州与九尾城离得并不远,驱马车不过多半天的時间便可到达。
    所以,萧明枫与魏大夫回到雍王府時,正是正午。张管家已得到雍王爷即将回府的消息,故而早已准备好了午膳。
    但是,当萧明枫踏入府中時,迎来的,却是张管家满脸的愁容与为难。
    萧明枫瞥了他一眼,让魏大夫先回去屋里收拾,自己则边往里走边道:“你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出了什么事了?”
    张管家急忙跟上,垂着脸道:“沧流水来了,正在北院厢房里等着。”
    闻言,萧明枫脚下顿了顿,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便继续朝前走去。
    张管家抿了抿唇,又试探着道:“他本想要在书房等您的,但老奴没让他进去。他的模样……”说到这里,他便没再说下去。
    萧明枫也没问什么,径自回到房间换了件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才去了后院。
    雍王府很大,整体上仿照京都宫城,方方正正的,分为东西南北四院,再加上花园之类,真真犹如一座不大的宫城。
    西院的布局同其他三院相似,几间厢房,一个小小的院子,两三株不算高大的榆树或是其他树,正值冬季,枝叶凋零,一片萧索的景象。
    一株榆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因为家仆的勤劳,即便是没有人常住,那上面也很是光滑,不见灰尘。
    萧明枫站在院中,也不朝前走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周围,忽然就觉得心头微微地动了动,一个身影随即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有些触景生情起来。
    他微微叹了口气,敛去眼中的迷离,恢复惯有的深沉与凌厉。
    西院几间厢房的房门皆紧闭着,只有一间露出一条缝。萧明枫想也没想,径直朝这间厢房走去。
    推开房门時,伴随着轻微的咯吱声,有些昏暗的房间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空气中散发着湿冷的味道,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霉气,只让人觉得心也跟着冰冷了起来。
    一个人正靠坐在桌边,此人四肢摊开,头耷拉着,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多半边脸。再看他的衣服,原本的绿色衣衫沾了不少污垢,失去了本来的颜色。束发的绿色绢带也不知去向。
    颓唐而邋遢,全然不见寻常惯有的清朗风采。
    即便如此,萧明枫还是认出了他来。
    正是沧流水,那个有着爽朗外表洒脱姓格,却有着阴沉内心的别扭的男人。
    “你这副样子是做什么,要死了么?”萧明枫见不得他这副失了魂魄一般的模样,不由皱起剑眉,语气冰冷地道。uhio。
    闻声,过了半晌,沧流水才动了动,微微偏过脸来,露出那双清朗的眉目,还有左颊一滴泪痣。
    “你总算回来了。”沧流水的声音很暗哑,透出无限沧桑,仿佛经历了浩劫一般。
    他的嘴唇也是少见的苍白,从来上扬的唇角在此時抿成一道僵硬的线,早已不复当初爽朗不羁的外表。
    萧明枫瞥了他一眼,径自来到桌边坐下,看着他,道:“你找本王有什么事?快些说,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
    “要事?呵呵,你们这些人,从来都只为自己着想,只想着自己的‘要事’,却从不在意别人是死是活。”沧流水冷笑,言语间满是冰冷的嘲讽,仿佛含着怨透着恨,诉说着满心的愤然与怨怒。
    萧明枫初時不解,略一沉吟,倒也立刻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语气突然说这么一番话。
    “是因为付远涯吧,你才会变成这副死人样子?”萧明枫朝椅背一靠,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有意无意地轻叩着,嘴角随之微微扬起,“怎么回事?是见到付大将军了?他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让你‘心碎至极’的话?”
    调侃而讥讽的话语令沧流水气怒不已。他怒瞪萧明枫,一手撑住桌面,缓缓站起,咬牙切齿地道:“萧明枫,你这么激我,是什么意思?想打架是不是,沧某随時奉陪?”
    他这会儿也很想找一个人好好地打上一架,以发泄满心的窒闷与愤怒。
    然而,对于他怒气冲冲的模样与语气,萧明枫依旧面不改色,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双手一摊,摇着头道:“不,本王现在没有心思同你打架。更没有激你,本王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
    “你——??”沧流水食指指着他,恨不得扑身上前。
    萧明枫看了他指向自己的手指一眼,又将目光移向那张被凌乱的头发遮住侧脸的清朗的面容,蓦地一笑,“咱们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了,你且直说,找本王究竟有什么事?”
    沧流水恨恨地收回手,将散在颊边的乱发胡乱地别在耳后,沉声道:“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付兄……付远涯会突然变得如此。”
    萧明枫眼中厉芒一现,唇角却笑意不减,“这是你与付远涯之间的纠葛,与本王又没什么关系。再说了,就算有关系,如果他是真心将你当做兄弟,本王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奈他何。”
    沧流水垂下眼帘,复又缓缓坐下,背靠着椅背,仰起脸,闭上了眼,“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而一旦想不明白,我心里就不舒坦,非常的不舒坦。”
    恐怕……不仅仅只是不舒坦吧。萧明枫暗忖。然而,他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沧流水,其实你的心结在于,付远涯究竟有没有真心将你当做知己好友。”萧明枫微笑着,缓缓道出的,竟全都说到了沧流水的心坎上。
    “而事实是,若你们真的有这份友情在,那么不管对方做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会相信对方,而你也不会如此的——不舒坦。”萧明枫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似笑非笑地看向沧流水,“沧流水,本王之前对你说的,现在还有效。你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助本王一臂之力。或者你再想想,说不准,待得这场风波过去,你如今所疑惑的事,也会有一个很好的解答。”
    这一番话,说得沧流水开始心动了。
    此事确实错综复杂,从小央的死,再到付远涯的突然离去,以至于其投靠白玉楼,而萧明枫也定然有着不小的联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谜,若要揭开谜底,便只有亲身参与其中,一点一点解开那些结。之说过道。
    萧明枫也不等他立刻回答,说完这些,便转过身准备离开了。
    “你抓到了白玉楼,对不对?”沧流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么付远涯呢?也抓到了?”
    “没有。”萧明枫停下脚步,转过身,缓缓道:“本王确实抓到了白玉楼,但是为了彻底铲除灵幽宫,本王又刻意放走了白玉楼。而付远涯,在查封春风得意楼時,本王的人并未见到他丝毫踪迹。”
    他异常直白、且没有丝毫隐瞒的话语,让沧流水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
    所以,他缓缓站起身,看着萧明枫的双眼,坚定而决绝地道:“我帮你,雍王爷。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结果如何,定不可伤付远涯姓命。”
    “好。”萧明枫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这场风波,不知究竟是由谁挑起的风波,在慢慢的酝酿之中,也让人无法预料,会是由谁来结束。
    谁输谁赢,谁又能注定呢?
    ……
    再有两天便是元旦,这一年又将过去。
    有些恍然,亦有些惆怅。但回头望望,之前走过的路,竟也是让自己感到迷茫的。
    这一生,究竟要怎样,才算是值得?世人谁又能回答……
    满目都是红色,那一抹抹红色在不断地坠落,仿佛生命在陨落,带着伤扬着痛,溅起刺目的血花,抽痛了人心。
    挣扎着,想要去抓住什么,挽回什么,可伸出手去,却只触碰到一片虚无。
    周身仍是疼着,烙铁印上身体時的痛感依旧清晰,还有鞭子无情的抽打,沾了盐水的长鞭,真真痛彻骨髓。
    但是,这都没有什么的,皮肉之痛而已。
    所以,当白玉楼醒来時,漆黑的凤目之中,只是平静,毫无波澜。
    此時,紫霄在门外守卫着,屋里没有人,静悄悄的,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白玉楼闭了闭眼,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
    也就在这个時候,门突然被推开,纤细的身影背着光走了进来。
    “醒了。”银铃般的声音,透着几分柔软,听起来格外舒服。
    是任流萤。
    任流萤端着药碗走上前,却没有直接喂给白玉楼,而是顺手放在了桌上,然后来到床榻边,扶着白玉楼坐了起来。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你还能跑出来,本事倒不小。”任流萤淡淡地说道。
    白玉楼冷笑一声,“不是我本事大,而是萧明枫居心叵测,有意放走了我。”
    她如此肯定的语气,令任流萤心头一震,不好的预感愈加深浓,进而弥漫整个心间……
    ————————————————————————————————————————
    任流萤要受重托了,敬请期待。
    
043 白玉楼苏醒

    白玉楼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能从萧明枫的手中逃出来,除了不可能的侥幸之外,就只剩下萧明枫的阴谋抑或有意为之。
    但是,尽管如此,她仍是逃出来了。
    “既然你知道这是萧明枫有意放你出来,你为什么还会如了他的愿?”任流萤的语气有些冷,更带着几分责备。
    要知道,白玉楼这样做,非但不会保住自己的姓命,还会殃及整个灵幽宫。而此時,因为任流萤救了她,加之万家庄收留了她,那么也许更会害了整个万家庄?
    白玉楼靠着床栏,苍白的脸色,精致的五官也一派黯淡,“我受不了了。萧明枫的手段真的让我……”
    早已习惯了血腥与屠杀的白玉楼,却在萧明枫阴狠毒辣的手段之下,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
    是的,那些酷刑,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即便是白玉楼这样的人物,也无法忍受。
    “他会让你清晰地感觉到血从自己的皮肤中一点一点渗出,感觉到皮肉翻卷時发出的滋滋声,还有鞭子抽打在身上時,每一下,都是折磨。”白玉楼轻轻闭着双眼,长睫在眼下投映小小的阴影,微微颤抖着。
    “那样清晰的痛楚,我……忍受不了。”白玉楼弯起唇角,嘲讽地、苦涩地笑着,“也许,他就是在用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方法折磨我,再有意放我,而我也因为忍受不了而如他的愿逃走。而中途遇上紫霄,或许,也是他早已预料好了的吧。”
    她的声音是少有的轻缓无波,若仔细听,甚至能听到其中透出的微弱的虚弱与战栗。
    任流萤忽然觉得,在这种時候,自己实在无法去怨白玉楼的做法,没有理由去责备她。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每一个人想到的,除了死,就是在任何可以逃掉的情况下,远远地逃掉吧。
    “萧明枫太厉害了,就算是酷刑,也比其他人要狠上三分。我……恨他,”白玉楼缓缓睁开了眼,看向任流萤,一字一句地说完最后一句,“也……佩服他。”
    任流萤抿着唇,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口。半晌,才低声道:“但不管怎样,你不能在这里久留。也许,萧明枫已经在路上了。”
    白玉楼眸光一寒,“我知道。”
    也就是在这个時候,房门被人推开,是明石王走了进来。
    “你确实不能久留,否则,我万家庄几百条人命,就会因为你而葬送。”明石王的话直白而尖锐,确实不容置疑的事实。
    白玉楼微微扬起下巴,凤目上扬,恢复惯有的清高与傲气,“你且放心,待紫霄收拾好东西,我便立刻离开万家庄。”
    明石王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向任流萤,“你出来,我有话与你说。”
    任流萤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门。
    明石王也不回头,径自朝前走着。任流萤也不多问,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出了后院,来到前院凉亭处,明石王方转过身,看向任流萤,沉声道:“我已收到消息,萧明枫已动用所有势力查探灵幽宫余孽。万家庄定是他的一个目标。”
    其实,这件事就算不说,任流萤也能够想得到,所以,她有些不明白明石王的意思。
    “石王,你直接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便是。”任流萤迎上他的视线,问道。
    明石王抬起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却让任流萤感觉到些微的沉重,“杀了白玉楼,或者,在三天之内,我带着万家庄所有的人离开,去往封国。”他紧紧盯住她漆黑如琉璃一般的双眼,用少有的郑重而深沉的语气对她说道:“流萤儿,你告诉我,应该选哪一条路?”
    任流萤愣住了。
    杀白玉楼?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如果现在可以痛下杀手,那么,倒不如之前就不将她带入万家庄,这样不仅不用杀她,更不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可是,如果带着万家庄所有人去封国,時间太紧,而此地离封国路途遥远,也许还没有抵达边境,就被萧明枫的人马追上了。
    这两条路,究竟要如何选择?
    “只有这两个选择?”任流萤牵起嘴角,牵强的笑笑,“我不信,我不信没有其他方法。我已经告诉白玉楼,让她立即离开这里。”
    “流萤儿,你以为,还来得及吗?”明石王松开她的肩膀,站直了,垂着眼看着她,似笑非笑,“来不及了,流萤儿。”
    任流萤初時不解,片刻后,猛地大震。
    “难道——??”她捂住嘴,瞪大了双眼,满眼惊诧。
    明石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任流萤后退了一步,背靠着亭柱,支撑住有些僵硬的身体,一時间,竟忘了言语。
    是的,萧明枫的人,或许已经来了。谁都没有想到——其实早就应该想到,萧明枫的速度会这样的迅速。
    “整个万家庄已经被围了。”明石王转过身,微微眯缝起双眼,看着院中一片萧索,淡淡地道:“明日便是元旦,这将是我有生以来,最为难忘的元旦。”
    冬日里寒冽的风不断,他长发轻扬,长身而立,孤傲之中,透着几分黯淡与无奈。
    任流萤的心,忽地紧缩。
    明石王则垂下眼,掩住了棕眸里一闪而过的精芒。
    ……
    那厢里,紫霄被白玉楼挡在了门外,直到白玉楼穿好了衣服,打开门,慢慢地迈了出来。
    “宫主。”紫霄低低唤了一声,声音艰涩。
    白玉楼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干什么做那副样子,我不是没死呢么。”
    紫霄抿着唇垂下脸,不语。
    白玉楼抬起手,另一只手掀开衣袖,露出纤细的半截手臂。
    原本皓白如玉的手臂,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异常苍白,而上面,遍布鞭痕和被灼伤过的痕迹。
    紫霄抬眼看了一眼,便立即垂下了。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他可以想象白玉楼所受的伤与痛。
    “任流萤在万家庄的日子里,多亏了你,以后,你也……应该好好保护她。”白玉楼苍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声音低低缓缓的。
    紫霄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白玉楼却也不打算多说什么,放下衣袖,朝前走去。可是,她似乎双腿已不太灵便,刚刚迈出去,竟然就是一个趔趄。um5e。
    紫霄连忙扶住了她。
    白玉楼轻轻一笑,竟然就这么扶着紫霄的胳膊,倚靠着紫霄往前走。
    “宫主,你的双腿……”紫霄不明白,明明白玉楼的双腿并没有被萧明枫弄伤,而且她还逃跑了不短的距离,为什么此時会变成这样。
    “我全身的经脉,已经开始出现损毁了。”白玉楼微眯着双眼,语气却是让人惊讶的淡然。
    紫霄自是大惊失色,因为,一个练武之人,若经脉尽毁,那也就是意味着死亡?
    “不要再问其他的了。”白玉楼打断他未出口的话,道:“我还要留点儿力气,交待些事情。”
    风过,扬起白玉楼颊边散落的长发,紫霄忽然觉得,手中的这个人,也许在不久之后,便要随着这冬日里的风,飘走,散了……
    彼時已然临近傍晚。
    万家庄巍峨的大门外,听着一辆不大的马车。
    白玉楼准备离开,甚至没有用过晚饭。而前来“送别”的,也只不过任流萤一人。
    “这里有一条小路,可以出去。”任流萤指了指一条被葱郁的松柏遮住的看不到尽头的小道,然后看向紫霄,如此说道。
    紫霄默默地点头,犹豫了片刻,终是只道了句“流萤儿,保重。”
    这時,只见白玉楼从掀开车帘,想要从车中跳下来。
    紫霄神色一凛,忙跃上前,可是,仍是慢了一瞬。
    所以,白玉楼脚下一个不稳,竟是跌坐在了地上。
    任流萤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白玉楼会伤得这么重。
    “我都忘了……”都忘了自己的经脉已经……
    白玉楼苦笑着低声道,然而,她的脸上,竟没有丝毫的痛楚与怨恨。
    “流萤儿,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白玉楼扶着紫霄的手臂站起身,然后朝任流萤招了招手。
    任流萤抿了抿唇,迈步来到她的面前。
    白玉楼将手伸入衣襟,从自己的脖颈上扯下一样物事来。
    乃是细细的红绳,穿着一枚小指长短,成圆柱形的玉石。
    “戴着它,你便是灵幽宫的主人。”白玉楼用极为平缓的语调道出让任流萤惊诧万分的话语。
    然后,在任流萤吃惊的目光中,她又从右手大拇指上取下一枚戒指,放在掌心中,呈给任流萤。
    “拥有它,灵幽宫的人,便只听你调令。”依旧平缓的语气,淡漠的听不出丝毫的波荡。
    这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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