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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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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听着他说完这么一番话,付远涯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那么,受他的差遣接近我,也是你愿意?而你与我相交为好友的目的,也是因为他的差遣?”
白玉楼张开双臂,下巴微扬,全身微微一震,那套在身上的红色纱衣便褪下身体,翩然落于一旁。
“白玉楼,这件事,我感激你。”任流萤小心地将书册收好,笑眯眯地道。
任流萤也毫不犹豫地跟上。
任流萤轻轻覆上他的手,笑靥如花,“告别?我与白玉楼非亲非故,何来告别之说?奴家只是高兴,激动得要来向白玉楼炫耀而已。”
“不错。”付远涯偏过身,缓步来到门口,看那院子里简陋的摆设,那一棵高大的树叶凋零的榆树,秀目微眯,恍然间似仍带着浅笑,“永岚帝不会让我活着,即便在途中杀不了我,一旦到了京城,也会被囚禁,被冠上任何一个罪名而将我除掉。所以——”
沧流水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群刺客是皇帝……”
付远涯理了理衣襟,眨眨眼,微笑着看向他,不语。
任流萤在一旁的石桌边坐下,拂了拂衣襟,道:“是啊,你是不是也该把紫霄的伤给治了,还有你答应我的武功。”
“紫霄体内的银针已经取出,至于我答应你的武功,”白玉楼放下书,坐直了身体,道:“你没有任何武功底子,能学的并不多。”
蓝俏一愕,转过脸看向她,“愿闻其详。”
明石王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只可惜,马上就要同明石王去万家庄了。
一个笑声爽朗似不羁,一个娇羞不已、媚眼如丝,只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石室内,白玉楼斜倚在白玉石椅上,手肘下面靠着一个白绫弹墨绣着弄枝梅的抱枕,手中拿着一本书,似看非看的放着。
“封国给了我好处?不对吧,应该是说,为什么一旦遇到与封国有关系的事,石王便会出现?”白玉楼笑颜依旧,凤眸波光流转,“难不成,明石王便是——那封国人——”
“你来了。”白玉楼双眼仍盯着书册,淡淡地道。
明石王点了点头,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白玉楼哈哈大笑,后退了两步,细白的手指轻轻捋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我么?我可是你们男人的克星,你说呢,我的石王?”
“激动?炫耀?”明石王反握住她的手,在手背轻轻抚摸,“流萤儿这是为何激动与炫耀呢?”
付远涯在粮草匮乏的情况下,以智取胜,大败封国军队,给封国以重创。
是一片树林,树木却非常的稀疏,此時又是初冬,枝叶凋零,一副萧索空荡的景象。
沧流水转过身,目光坦荡而澄澈,“是的,最开始,是受他差遣,有所企图。可是,自从你邀我一同去边疆,我便开始将你视作至交好友,此生都不变。”
看似停留在耳垂颈项的亲吻,实则并没有想象中的火热。明石王只是凑近了她耳边,低低缓缓地道:“流萤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
几个起落,她直直朝着任流萤扑身而来,在任流萤蓦然瞪大的双眼中,她猛地停下,稳稳地站在了任流萤面前。
一旁的蓝俏早被两人忽略了,蓝俏倒也不在意,只退开了几步,一手抚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两人。t7sh。
“明石王,你本不叫万丰义吧。”白玉楼上身前倾,一手支颚,皱着眉一副苦恼费解的模样,“你定是封国人了,可是,你是什么身份呢?官家?还是皇族?”
明石王脚步一顿,微偏过脸,缓缓道:“到了你该知道的時候,你自然会知晓。”
那是一处被称作白雾镇的地方,镇子不大,居民也不多,付远涯受伤后,由随侍护送着一路逃走,便进了这个镇子。
任流萤抬手,纤细的指尖抚了抚唇角,忽而问道:“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男人的目光只围着你转吗?”
任流萤长睫垂下,淡淡一抹娇羞的模样,让她做来,竟无丝毫的做作,“还不是因为就要跟着石王了嘛。”
不过,按照白玉楼这样的安排,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便能离开那万家庄。
这样的场景在作为勾栏楚馆的春风得意楼中屡见不鲜,所以,蓝俏也只是笑眯眯地好整以暇地看着。
白玉楼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目光又在随后进来站在一边的蓝俏身上转了转,又收回放在了手中的书上。
付远涯勾起唇角一笑,眸光波光一闪,“沧兄何意?”
“我与萧明枫相遇得很偶然,那一次我练功走火入魔,被他救了,后来,他告诉我,若要速成高强的武功,可以练双修。”沧流水的声音带着些清脆,缓缓道来,只让人听得忘了神,“于是,我便与他开始练双修。确实如他所说,我的武功突飞猛进,只是到了后来,我功底抵不过他,会在练双修時被伤。所以,为了感谢他,我会答应他一些差遣,但前提是,我自己愿意。”
付远涯冷笑出声,“沧兄,你这般替萧明枫说话,却又是为了什么?”
个流王道。犹如面对一个花枝招展的迷,让人不由自主地怀着好奇心,想要去挖掘,去探究。
他的声音依旧如箫管般好听,很平静很平静,可偏生让人听着,便品出几分苦涩来。
沧流水偏过脸,不再看付远涯。他黑发随意成束,用绿色绢带绑着,绢带随着黑发轻扬,“我并未替他说话,我这样说,皆是为了你好。”
沧流水长长叹了口气,这才转过脸看向他,紧皱着眉头道:“为啥要骗?按理说,那刺客人数虽多,但以我们的武功,足可以将他们打退,你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沧流水愤怒却又无奈的表情,付远涯低低笑出了声,随之站起身,缓步来到他面前,道:“这不是要骗过那群刺客么,将你们都骗了,那群刺客就更加相信了不是?”
任流萤咯咯笑出了声,微偏过脸,任他的嘴唇触及自己的唇角、脸颊,最后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垂处。
付远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曾想到过无数种可能,或许,沧流水是萧明枫得力的属下,或许,他是受萧明枫威胁,抑或是被萧明枫掌握了什么把柄。
说完,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便直直朝石室的一角走去,边走边道:“跟我来吧。”
白玉楼双手一摊,不以为然,“她并不受我差遣,只要她愿意,你随便。”
这条通道似乎有些长,走了片刻才到得尽头。而尽头处,竟然已是在了户外。
“流萤儿,明儿可就要随我走了,你这是来向白玉楼告别的么?”他动作轻佻,言语调笑,一副嫖客的模样。
付远涯轻轻一笑,秀丽的眉眼间风采尽显,甚是好看,“沧兄,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何皇上会如此着急地要我回京?只是述职?只是论功行赏么?”他笑着摇头,秀目中掠过一丝讥讽,“永岚帝心胸狭隘,绝不会允许这么大的功劳由一个人得到。我的地位,我的威望,只会让他觉得是一种对皇权的威胁。”
这是一种莫名的吸引。
“双修的关系。”付远涯话音还未落,沧流水便开了口,平静地吐出了那么几个字。
还好,镇里的人很是淳朴好客,见付远涯受伤,一家老农护便让他暂且住在自己家里,还从附近的山中找来了伤药。
“这是江湖上绝少的轻功。”白玉楼负手而立,长发飞扬,那双上扬的眉眼间多了几分英气,“在你昏迷時,我刻意将你的身体泡进寒冰融化的水中,又给你了不少功力,你虽练不了绝世武功,但这套轻功,你可以尝试练到最高境界。”
任流萤慌忙接住,这才发现,白玉楼刚刚斜倚在石椅上看的,便是这本书。
说完,他回过脸,继续快步而去。
白玉楼耸耸肩,转过身复又走到白玉石椅上坐下,背靠着椅背,一副慵懒闲逸的姿态,“你们封国那个主将,手握重兵,目中无人,封国皇帝早就想除掉他了吧,这一次大败,不仅不需要你们皇帝费神,更能以战败为由削掉他家族势力。这样说来,你们是不是应该感激我动了手脚呢?”
战争结束之后,伴随着一批批赏赐而来的物资,永岚帝更是连发三道圣旨,要付远涯即刻从东北赶往京城。
彼時乃一片专属于冬季的微寒与萧索,放眼望去,落叶残冷,空荡之中,那一抹鲜红色翩然的身影,犹如那血色浓浓。
这石室的四周看起来光滑如镜,实际上暗藏了不少机关。比如此時,白玉楼来到石室一角,抬手一按,眼前便缓缓上升,出现一条通道。
任流萤双眸一亮,立马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你知道的,我在同一个人练双修。”沧流水转过脸,虽在笑着,可清朗的双目中却无半分笑意,“而与我连双修的人,便是雍王爷,萧明枫。”
付远涯呵呵而笑,秀丽的双眼中却掠过一抹黯淡,“那么你让我归入萧明枫的幕下呢?这里面,又有几分真意,几分企图?”
任流萤却是深深一笑,也不再解释,径自朝石室内去了。
白玉楼脚下略一停顿,却没回头,随之便继续朝前走了。
“那便好。”白玉楼说着,又丢给她一本书册,“这是轻功套路的秘籍,你自行研究练习。”
付远涯一怔。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沧流水与萧明枫的关系,只是因为双修。
“看来,果真是你。”明石王眯缝起双眼,再不想与她多说,只道:“我要回万家庄去,说好的,将那个女人给我。”
任流萤看看周围,知道白玉楼带自己来这里,便是将这里留给她作为练习轻功的场所。
任流萤眼中亮光迸闪,一脸的惊喜,“我不求练就绝世武功,只要有这套轻功,我心满意足。”
明石王不以为意,只当她是在有意说这种不合实际的话,便转过了话题,问道:“封国军队此次大败,不仅仅是因为付远涯的以进为退,更重要的,便是你从中周旋吧。”
“神秘。”任流萤漆黑的眸子闪着亮光,一脸神秘的笑,补充了一句:“让他看不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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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五千字更新完毕,累趴。这几天特忙特累啊,学校不让人活了都?
明日流萤、明石王与萧明枫会面,敬请期待。
018 再一次交手
付远涯呵呵而笑,秀丽的双眼中却掠过一抹黯淡,“那么你让我归入萧明枫的幕下呢?这里面,又有几分真意,几分企图?”
沧流水平静地看着他,半晌,方道:“是我真心实意想要你归入他的幕下。”说到这里,他垂下眼,手指灵活地绕动着衣带上的结,“一直以来,你虽多数時间在边疆,但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朝廷的局势,永岚帝虽然为君主,可其能力与智谋远远不及萧明枫。更重要的,是他的胸襟,他容不下像你这样手握重兵又功勋累累的武臣。”
“付兄,你也不会真的想要就此归隐罢。”他抬起眼,眉眼之间,言语之间,皆是很少见的认真与沉静。
“明石王啊明石王,你说我贱,可是你知不知道,此時,你刚刚被一个你认为贱的人所迷惑蛊惑,正被一个你自认为贱的人割破了喉咙——”她手腕忽地一转,明显感觉到手下那个结实身体的僵直,“而像你这样的人,更——贱——”
明石王从未这般气怒过,从来挂笑的脸也从来没有这样铁青而扭曲过。
随之,在春风嬷嬷欲要奔上前大骂時,任流萤放下了窗帘,车马缓缓驱动。
任流萤惊得瞪大了双眼,轻呼一声,便被一双有力的双臂搂住了身体。
任流萤却只是褪掉了外衫,里面穿着水红色的肚兜和一件单薄的敞领口里衣。
任流萤眨眨眼,抿唇一笑,“是呐,昨儿晚上一宿都没睡好,都只想着石王呢。”
而付远涯此時在意的,是沧流水的内心,究竟只是因为受了萧明枫的差遣而来劝自己,还是真心诚意地将他当做朋友而来劝他。
付远涯想了想,道:“再过几天,然后发出我伤重不治而亡的消息,趁众人对此议论之际,我们再抄小路赶赴西南。”
她来到明石王身后,弯下腰,低低缓缓地道:“石王,你说我是,那么,这双,你还看得上眼么?”
说完,他松开手,将任流萤推离了自己的怀抱,神色也冷淡了许多。
……
沧流水抿唇,既不点头,也没摇头。
依旧是红色,衬得她的皮肤愈渐凝白。
“以浪女的身份嫁给雍王爷,又被雍王爷驱逐出府。此時落入青楼为妓,更来引诱我,难道你不贱??”明石王语气狠厉,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话似曾相识,可任流萤已想不起之前到底在哪儿听过,又是谁曾说过。她也不想再去想。
周围的人仍旧哄笑一阵,更有不少人仍伸长了脖子张望,想要见见那明石王是何等凶残的模样。
任流萤按住他的手,回以娇艳的笑意,“真真假假的,猜得那么透又能做什么?权且都信了,也不用那么累,不是么?”
周围也传来一阵哄笑,春风嬷嬷依旧骂骂咧咧个不休。
“甭看了,人家明石王是随便就能让你们看得么??”春风嬷嬷斥了一句,然后哼哼着,转过身扭着腰进了大门。
大门外,一辆偌大的马车早已候着了。马车虽大,却并不华丽,车两旁各站着几名青衣劲装的护卫,皆背后背着长剑,肃然的气氛令周围观望的人不由退开了几步。
明石王抿紧了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若非此時不敢乱动分毫,只怕他已经朝着那个与自己保持着暧昧姿势,却随時可以要了他的命的女人挥拳而去了?
沧流水赞同地点头,随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道:“要不要提前同萧明枫说一声?总该有个准备什么的。”
一路沉默无语,当晚扎营在一处水源旁,用过干粮后,任流萤便退回自己的帐篷。方解下斗篷,就见门帘掀起,一干手下抬了一只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桶进来搁在地上,跟着,明石王也走了进来,挥退手下,对任流萤勾了一下食指。
任流萤垂下眼帘,极细的精芒掩在了眼底。她回到原处坐好,再不言语,诡异的沉默气氛在二人之间缭绕。
寒风刺骨,吹不散那方天空晦暗的颜色。
沧流水仍旧站在原处,还真的认真思索了起来。
“你想要知道我的底细究竟是什么,所以,你不会杀我。”任流萤系好腰带,盈盈笑着道。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仍是控制着怒气,没有朝任流萤动手。
明石王轻轻闭上双眼,却似乎并没有完全闭起,垂下的睫毛间,隐约可见棕色的光芒。
任流萤施施然跨步门槛,蓦然回首,看向佯作一脸不舍表情的春风嬷嬷。
“看什么看呐,都回去好好收拾打扮,到了晚上都给老娘好好接客?”春风嬷嬷尖着嗓子,站在楼上楼下的姑娘们纷纷散去。
明石王棕色的眸蓦地一黯,却是转瞬即逝,“可是,你来我的身边,是有目的有企图的,我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你。”
话没有说完,他却忽地顿住了声音,脸色蓦地转为铁青。
但其实,这样的想法与安排,付远涯比沧流水更为清楚与明白。也正是因为考虑到永岚帝做了君主后,自己终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当初接受沧浪帝的圣旨而去雍州暗查萧明枫時,他没有真正地下手去做。他给萧明枫留足了余地,也算是给他自己留下了可以行走的退路。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这话确是明石王心里所想。
“好好想想,就懂了。”付远涯笑着转过脸,朝屋外走去。
那一句“我相信”,令沧流水忽觉一种莫名的感动与感激。
任流萤耸耸肩,一副“看你怎么样”的毫不在意的模样,径自拿起一旁的外衫,动作优雅地重新穿上。
“嬷嬷,记住了,要保持难过伤心的表情才好哦。”任流萤掀开窗帘,笑眯眯地同嬷嬷摆手告别。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也不想知道。
明石王大刺刺的享受着任流萤的服侍,手指把玩着她柔顺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道:“流萤儿,我听说,你曾是雍王爷的小妾。”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可理智制止了她的举动。于是,她柔顺地倚在他怀里,仰起脸,清秀的眉眼,眉间一点梅花烙鲜红欲滴。
任流萤并不急着知道,因为所有的谜底,她相信会凭借自己而一一知晓。
任流萤靠着软垫,歪着脑袋,眼看着就要睡去。
“流萤儿,你敢。”他一动不动,棕色的眸光寒厉如刀,沉下来的声音些微沙哑,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这话说得太过恶毒,让任流萤瞬间停下了动作,脸色也蓦地煞白。
明石王呵呵而笑,忽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扯向自己的怀里。
只见任流萤的脸凑近了他的侧脸,一手摩挲着他光裸的肩膀,而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正抵在明石王的脖颈间,只消一用力,便能割破了他的喉咙。
那么,那又是什么呢?
因为,如今的自己,过得很畅快,前所未有的畅快。
付远涯略一沉吟,方道:“其实,就算不说,雍王爷也应该猜到了这种可能了吧。”说到这里,他忽而一笑,有些冷,亦有些嘲讽,“而若是另外一种可能的话,或许,我们还会遇到更加棘手的刺杀。那么,我们还能逃得了么?”
有力的、紧密地相握。仿若他们之间坦然而真挚的友情,斩不断。
曾经与萧明枫的关系,对现在的任流萤来讲,是一种难言的耻辱。而如今被明石王如此说来,只让任流萤觉得犹如针刺心间。
任流萤笑声更是清脆,朝她招招手,随即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这時,她忽觉一阵冷风吹来,全身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一个恍神,就看见明石王已坐在了自己对面。
他说得有些乱,沧流水听得不明所以,皱着双眉,眼睛里满是疑惑。
与其怀疑得让自己心神不宁,何不让自己因相信而安心呢?
任流萤随明石王离开春风得意楼、去往万家庄的那一日,迎来了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
正如人生,如果我们可以稍稍学得愚笨一些,不在意一些,那么就会对每一个人多一分信任。就算对方确实是欺瞒,可自己的这份信任至少会让自己活得更为轻松些。
“等着,有你好受?”春风嬷嬷冷冷地、大声地哼道。
他冷哼一声,眯起眼,正要说什么,忽地脸色变了变:“谁??出来?”
虽然曾差点被明石王占有,但那回明石王并未脱掉衣服,因此,眼前这副修长却结实的身子对她而言,依然陌生。
她昨晚确实没睡好,可并不是因为今日要同明石王走,而是因为练那套白玉楼交给她的轻功。
“什么時候走?”一切过后,沧流水问道。
任流萤眨眨眼,忽地噗嗤笑出了声,“嬷嬷,其实……其实我是想说……呵呵……”她笑得眉眼弯弯,流转的眸子波光荡漾,止住了笑声,却止不住满眼的笑意。她凑近了春风嬷嬷的耳边,用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嬷嬷,我是想说,你难过的样子实在是——比笑起来的模样好看多了,所以,以后您可得時常难过伤心才好呐。”
“嬷嬷,你难过的样子实在是……啧啧……”任流萤眉眼间皆是惋惜,却不将话说完。
明石王也不回头,只扬起下巴呵呵大笑,“流萤儿,原来,你竟是这么的……”
他今天依旧穿了件月白长衫,系墨蓝色腰带,简单却也格外养眼。
任流萤直起上身,竟是笑了起来。她甩掉手上的水珠,媚眼如丝地看了明石王一眼,然后,在明石王略显疑惑地目光中,她转过了身,抬起手,竟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掉了自己的外衫。
“流萤,我会杀了你?”明石王踏出浴桶,赤裸着全身,却也毫不在意,只是怒瞪着那个无丝毫惊惶的女人,睚眦欲裂。
到王想在。“流萤儿,你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明石王摩挲着她光洁的脸颊,眯缝起一双棕眸,笑着问道。
任流萤轻轻吁了口气,也决定睡一觉。
不是痛,而是比痛更让她难以忍受的羞辱?
—”明石王咬牙切齿,脖颈间些微的痛楚,却令他再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春风嬷嬷走上前,涂得鲜红的嘴唇动了动,竟让人以为她泫然欲泣,“嬷嬷难过的样子自是不好看,可见你要随明石王去,嬷嬷心里难受,怎么都笑不出来呐。”
任流萤将散在即便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一下一下的掬水清洗着明石王颀长有力的身子,“是啊,不过,奴家可从未给雍王爷洗过身子呢。”
“沧兄,此時此刻,我相信,你是真的为我好。”付远涯决定相信,心情也因为这个决定而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明石王不由得呵呵笑出了声,“你承认得倒是爽快,就算没有给雍王爷洗过身子,你总被他占有过吧。”他转过脸,抬起潮湿的手,捏住任流萤的下巴,“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我捡了一只——雍王爷用过的呢?”
任流萤低垂眼睑,脸上并无半点女儿家羞涩的神情,只是卷起衣袖,缓缓的掬起水淋上明石王光滑结实的肌肤。
任流萤又笑了几声,就在明石王闭眼等待她动手時准备发起反击的一刻,她竟倏然收了手,站直了身体,随即后退了两步。
明石王双目微眯,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动作。
“听不懂?”付远涯看着他不解的表情,微微一笑。
春风嬷嬷穿了件鲜艳的桃红色绸衫,衣领上一条雪白色的绒毛,手中常拿的美人扇也换成了一只紫铜暖手炉,那尖尖的嗓门儿倒是不会改变,嚷嚷着吩咐仆人欢送任流萤出了大门。
“石王啊,你刚刚是想说奴家什么呢?”她眨着眼,长长的睫毛似触及了他的脸颊,故作的怨怼的语气,更是让人心痒难耐,“是想说奴家竟是这么的‘贱’吗?”
彼時天色晦暗,似乎会迎来一场阴雨,初冬的季节,一种特有的穿透皮肉的寒冷,只让人恨不得立马裹上棉衣。
“付兄,这份朋友之意,沧流水一辈子都不会忘。”说完,沧流水抬起手,目光坚定地,面含微笑地看向付远涯。
任流萤吃吃笑,柔媚的笑声足以酥了任何男人的心肺,可这样的笑声对于此時的明石王来讲,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也是在昨晚的時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对于武功的迷恋。
雪下得并不大,零零散散的雪花盈盈飘散,犹如春风中的柳絮,恍眼之间,便杳无踪迹。t7sh。
任流萤可以清楚地记得从前的每一件事,包括那一次让她绝望到想要死亡的坠崖。她也知道,自己的姓情与之前相比,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曾经的隐忍以及无欲无求,如今的妖娆与强烈的占有欲和无比想要强大的欲望,乃是太过鲜明的对比。
“你个该死的狼崽儿?小妮子?”春风嬷嬷方回过神来,握着暖手炉的手叉腰,一手指着任流萤斥骂,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尽是扭曲。
刚刚脱掉外衫,为的就是转移明石王的注意力,这時她有意在他面前穿着这件外衫,简直就是在提醒明石王刚刚的失策与狼狈。
任流萤怔了怔,随即会意,起身走向明石王,动手为他脱去衣衫,伺候他入浴。
“流、萤—
付远涯回以微笑,亦抬起手,与他的手紧紧相握在一起。
“困了?是不是因为昨晚太过激动,没有睡好?”明石王脸上挂着惯有的浅笑,声音清雅,听着格外舒服。
那厢里,任流萤所坐的马车,外观虽不华丽,里面却收拾得很舒适,也很暖和,完全感觉不到外边的寒冷。
明石王立马睁开双眼,腾地站起身,带起水花四溅。这个時候,他才感觉到浴桶里的水已有些冰凉,给身体带来一阵阵寒凉。
热气包湿了任流萤乌黑的长发,也晕红了她白玉般的脸颊。
如此想着,任流萤又瞥了眼对面的明石王。自己的那句“真真假假的,猜得那么透又能做什么?权且都信了,也不用那么累”令明石王瞬间变了脸色,可见,这句话,曾在明石王的心上留下过很深的印记。
雪依旧飘飘散散,零零落落的,天色有些昏暗,在温暖的马车里,听着车轮碾过地面時传来的轱辘辘的声音,只让人昏昏欲睡。
这是沧流水最为推心置腹的话语,也是他诚心的劝告。因为在他看来,在这种時候,让付远涯去投奔雍王萧明枫,会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在春风嬷嬷怔愣于她的话语中的那么一瞬间,任流萤立马退开一步,咯咯咯笑着转身而去。
任流萤哈哈大笑,笑声如铃,却透出几分刺人心扉的尖利。她一边笑着,手也跟随着笑声微微晃动,以至于明石王的脖颈被锋利的刀刃划伤,隐隐有血渗了出来。
这是明石王第一次受制于人,而且,是受制于一个无丝毫武功的女人。
一个身影忽地闪入,任流萤目光一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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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能会疑惑紫霄在哪里?想想那个没有香味的香囊,另外:上次计划失误,明日乃是流萤、明石王、萧明枫对手戏上演。敬请期待。
019 强强之交手
明石王冷哼一声,眯起眼,正要说什么,忽地脸色变了变:“谁??出来?”
一个身影忽地闪入,任流萤目光一瞥,愣住了。
是紫霄,依旧一身黑色的劲装,凹陷的眼窝,深邃的黑眸,一手执剑,静静站在那里,仿若真正的守护神,让人讶异,亦安心。
萧明枫收回视线,鹰眸愈渐凌厉,“既然明石王知道那个女人曾是本王的小妾,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她不守本分,而被本王赶出了王府。”
闻言,明石王脸色大变,随即气怒地抬掌,就要朝茜儿的头顶击下——
“留着她?呵呵,那岂不是留了一个雍王爷的眼线在身边?这和引狼入室又有什么关系?”明石王虽如此说着,却缓缓松开了手。
不过一个交锋,一次对掌,只听砰地一声,萧明枫与对方猛地分开,向后滑了一段距离才站稳。
他为何会来?
然而,萧明枫竟轻轻放下了手。
这样的场景,在萧明枫看来,竟全都成了冰冷的讽刺。
“我……”茜儿终于插上了话,可刚吐出一个字,便被明石王扼住了脖子。
明石王不满地冷哼一声,拿起一旁的长衫披在身上,遮住身体,眯眼看着紫霄,“你是紫霄,对吧。我还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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