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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鬼煞哑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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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地有种快要破裂的呜咽,而她的眼中分明没有泪。
萧明枫自是大怒,不假思索地抬手,一掌重重地甩了过去。
任流萤跌回了水中,长发如丝,凭空有涟漪三千,带着深黑的暗色,随波拂散。
“脏东西,你以为,本王情愿动你么?!”萧明枫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起,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捏碎。
“若非你与陆雅毒害本王,本王又必须用你解毒,本王也不会落得要与一个浪女上床的耻辱!”他恶狠狠地说,每个字都是刻薄。
和陆雅毒害他?怎么会?
任流萤睁大双眼,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然而,萧明枫已转过她的身体,将她推向池壁,没有任何怜惜与前戏,径直从背后贯穿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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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水池解毒(二)
萧明枫将早已炙灼的欲望准确地顶上她毫无防备的下身,猛地一沉身体,粗暴地进入了她,直至全部。
做这一切前,萧明枫吃了一些催情的药,否则,对于这个让他嫌恶不已的女子,他完全不会产生任何欲望。
任流萤蓦地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很疼,泪水反而因为这破体而入的剧痛而突然停滞了,她被这痛夺去了一切思维和感受,只有疼。
清晰的疼痛与晕眩感交杂着侵袭着她,她咬着牙忍了下来,几缕青丝亦被她咬在口中,汗水滑落唇边,渗入那本已浸湿的发中,不见了踪迹。
水波动荡,一室中只闻轻微水声与萧明枫粗重的喘息之声。半晌,声音息止,萧明枫提气凝神,一掌抵住任流萤的背脊,任流萤猛地睁大双眼,不同于下身的尖锐的疼痛蔓延全身!
这样的折磨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任流萤感觉到一股灼热散在了自己的身体里时,萧明枫方退了出来。
他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软倒,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阴冷而鄙夷:“浪女不愧为浪女,普通女人怎比得上浪女的滋味。”
仿若锋利的刀子在心口上狠狠地捅了一下,血淋淋地痛。任流萤极力压了,可眼里那抹痛楚却是怎样都掩饰不了了,但还是不愿让眼前的人看见,当下将脸撇向一边。
萧明枫看到了她被咬得鲜血斑斑的下唇,心下竟是不由一震。他手微微一松,然后便发觉手中的身子竟是在轻轻颤抖著,虽似是在极力控制,但那轻轻的颤动仍是清晰地自手中传了过来。
他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片断,有些模糊了的景象,却能牵动内心里那根深藏的弦。
“你究竟是……”忽然就冒出了这么几个字,可理智使萧明枫很快便回过神,而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任流萤睁开眼,缓缓转过了头,苍白的脸庞上闪过一道扭曲的阴影,像青蛇一般,竟忽地妖妖娆娆地笑了笑。
萧明枫的手在水下悄然握紧,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伸过手去抚上那张苍白的脸,良久,方松开手,沉声道:“来人,更衣!”
……
吟墨阁。
老大夫细细为萧明枫把了脉,又叮嘱了几句,便提着药箱退下了。
萧明枫坐在桌旁,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手背上的血线已经消失,可他的心弦却并未因此而松开。
“王爷,天冷,多穿件衣服吧。”贴身小婢从柜子里捧了衣服来,跪在他的脚边。
萧明枫“嗯”了一声,抬手去接衣服时,眼角余光瞥到了柜子旁掉落的一件物事。
他缓缓站起身,不顾小婢诧异的目光,径自来到衣柜边,捡起了那件东西。
是一只香囊,布料粗糙,可做工精巧,刺绣精致。
——“枫哥哥,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枫哥哥……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一双琉璃般的眸子,那眸子里透出丝丝倔强,还有,委屈。
心头蓦地一震,萧明枫为自己忽然袭来的想法感到震惊。
不,那个女孩怎会是她!
绝对不是!
他捏紧了香囊,想要用内力将其震碎,可……
深邃的瞳孔微微一缩,片刻后,萧明枫将香囊重又放回柜子底部,转过身时,眼中已恢复惯有的深沉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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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文有啥意见,亲们尽管留言告诉我哦008 对得起自己
任流萤分不清身体究竟是寒冷还是炙热,那脆弱的内部像火在烧,辣辣地痛得刺人,而胸口却是一片冰凉,没有心跳。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那苍白的唇下竟也渗出了血,竟也是绯红,一丝丝,未到腮边便已干涸了。
水的声音,珠裂玉碎,一声声得敲打着任流萤的耳膜。
直到,再一次从混沌中醒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了进来,外边银装素裹,依旧冷得刺骨。
她被关在了柴房里,陈旧的薄袄穿在身上,无丝毫温暖,只有由身体到心底的痛楚异常清晰。
挣扎着站起身,她想要找点水喝,可惜,当她来到门后时,才发现门是被锁着的。
心瞬间沉到了底,任流萤使劲儿拍打着门,用尽力气想要发出喊声,半晌,终是有人过了来,打开了门。
然而,当任流萤看到来人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处。
“王爷,她便是下毒害您之人?”说话的人一身官服,应是衙门中人。
萧明枫在那厢负手而立,三分狂傲、七分矜持,只是那不经意间的一挑眉、一昂首,雍容高华的意态便刻到骨子里,皆是天生。
“不错,正是她,同伙陆雅已死。”他冰冷的回答道。
任流萤怆然后退,木然地摇着头,无声地辩解。
衙役却已上前,不由分说便将她擒住了。
“带走,押入大牢。”领头之人一挥手,随即又朝萧明枫抱拳施了一礼。
任流萤兀自挣扎,扭过头死死盯住萧明枫,用尽力气想要嘶喊。
“萧……萧明……枫……”
破碎的,暗哑至极的,亦是发自心底深处绝望的呼喊。
不过三个字,却似抽掉了她全身的骨血。
泪,顺着白瓷般的脸颊滑落,她嘴唇翕动,仍是那三个字——那个让她恨不得咬碎的名字——
萧——明——枫
萧明枫的眼睛看了过来,眸子里有火的影子,狂烈地燃烧着,亦有冰的痕迹,阴森地凝固着,火舞冰封,看不懂是哪一般心绪。
任流萤蓦地闭上了双眼,任由衙役拖着她离去。
……
潮湿寒冷的牢狱,乃是地府才有的暗无天日。
嘴里被塞了东西,鞭子抽打在身上,痛感已成麻木。死不去,活不成,生不如死。
“说!为何要毒害王爷!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受谁指使!”
说?怎么说出口?为什么要害他?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重过一下,周身血痕交错,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真真让人宁愿不如就此死去。
哗哗——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过,混沌的意识被迫清醒。任流萤被扶下刑架后,狱卒便松了手。
突然消失的支撑令她软倒在地上,此时,却已有人将纸笔放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个哑巴,就用手写吧,写出你的罪状。”狱吏冷漠地道。
任流萤抬起沾着血污的脸,半晌,扯出一丝扭曲的笑。她颤抖着手拿起笔,雪白的纸上,只写了五个字——
我要见雍王。
是的,她要见他,若这一次不能将所有的一切说清楚,那么,她宁愿就此死去。她并不怕死,只是不想让自己背着那么一个卑污的恶名奔赴黄泉。
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她,那么,至少,她要对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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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疑惑尽丛生
雍王府的管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清瘦的黄皮脸,眼窝深陷,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波动与情绪。
张管事一身灰衣,垂首立在高贵的男人的身后,静默不语。
萧明枫此时正坐在雍州城一家不大、生意却很是不错的酒楼里。二楼靠窗的地方,可以看到下面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主公。”
萧明枫仍眯着眼看窗外,一手转动着酒盅,沉声道:“查得如何?”
“陆雅身份仍未查清。属下已照主公吩咐,将任流萤被押入大牢的事传入京城。还有,”那人抬首看了眼萧明枫,复又垂下脸,压低了声音道:“付将军不日将抵达雍州。”
闻言,萧明枫方回过头,“付远涯?那个儒将?”
“正是。”
萧明枫勾起唇角一笑,抬手一挥,属下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王爷,那个任流萤……”张管事眉头微蹙,不由问道。
“让衙门的人将她关起起来,不要让她死了便是。”萧明枫放下酒盅,站起身,负着双手举步离去。
张管事应了一声,忙起身跟上。
雍州城富庶繁华,入了夜时便更是人潮涌动,灯火辉煌。那是一种不同于京都的热闹与喧嚣。
萧明枫从城中最大的乐坊出来,如往常一样,身后跟着一名身姿妖娆的女子,两人走入外边等候的马车中,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中。
而此时,那潮湿阴冷、与那繁华景象截然相反的大牢里,任流萤正在忍受着疼痛的煎熬。
她在发热,意识混沌,血污交错的衣服紧紧贴在因不断冒汗而潮湿的身体,整个人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恍惚中,似有人打开了牢门,扯起她,捏住她的鼻子,粗鲁地灌了一碗苦涩的药汁。她太渴了,咕噜噜全喝了下去。喝得急了,又止不住咳嗽,咳得满口血腥。
“真是讳忌!”狱卒啐了一口,匆匆离去。
那碗药确实发挥了作用,任流萤很快便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全身虽酸软无力,但意识已然清醒。
她看着手背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细长的血线,想着,应是萧明枫用她解毒的缘故。
嘲讽地一笑,她双手抱膝,仰起脸,无声地哼起幼时最爱听的歌谣。
锁链的声音适时响起,两个衙役进来扯起任流萤,朝外走去。
浑浑噩噩地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任流萤被推进一间雅阁,周围散发出的香气令她昏昏欲睡。
“你要见本王?”萧明枫从屏风后走出,在桌旁坐下,目光淡漠地瞥了过去。
任流萤将散乱的发别在耳后,露出了那张苍白的脸,一双眸子更显漆黑,黑琉璃般。
她站起身,晃了晃,直到站稳了,才看向萧明枫,用尽力气,从喉中发出暗哑至极的破碎声音——
“我……并不……知……道这……一切……”几个字,仿佛是用她的生命在诉说,耗尽哪怕最后一滴骨血,也要说出她的怨她的委屈!
任流萤背靠着墙,支撑住虚软的身体,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被利……利用……我……”
“本王知道。”萧明枫打断她的话,站起身,迎着她惊诧的目光走上前,来到她的面前,“你并没有想要毒害本王。但是,你浪女的恶名,以及嫁入王府的居心叵测,这一切,都足以令本王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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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不得不交易
“你浪女的恶名,以及嫁入王府的居心叵测,这一切,都足以令本王将你——碎尸万段!”
还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加无情?!
任流萤猛地抬眼,就那么直直地盯住他的双眸,半晌,她猛地抓住萧明枫的衣袖,全身的颤抖由十指传递给他,却只换来他厌恶的目光。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她咬紧牙关,口中只发出破碎的音节,湿润的眸子似要滴出水来,却看不见泪落。
萧明枫手腕微一用力,便将任流萤挥了开来。
任流萤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身后有墙,她定已被他不小的力道挥倒。
心,再一次被凌迟。
她苦笑了笑,眸子轻轻垂了下来,长睫悄然将目光掩住。
她知道,她与他之间,再无任何可以沟通的余地。
萧明枫负着双手,看着她颤抖的眼睫,冷笑,“本王还真以为你是哑巴,没想到,你竟是会说话的。”他复又转身,去了桌边坐下,对任流萤道:“过来,本王有事与你商量。”
任流萤身子一僵,抬眼看向他,却没有移动分毫。
萧明枫也不勉强她,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才道:“你的父亲大人就要来雍州了。”
任流萤眸光一黯,嘴唇动了动。
“你嫁来雍州,你父亲应该也出了不小的力气吧。”萧明枫讥讽一笑,继续道:“本王不管你们究竟存了什么心思,只要你届时照本王的吩咐行事,本王便应你一件事,如何?”
他目光瞥了过来,虽在笑着,鹰眸中却冷得无半分笑意。
任流萤抿着唇,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当然,”萧明枫嘴角笑意更深,眸中阴戾更甚,“若是你不听话,本王完全有权力将你送进衙门,大牢里的每一样刑具,你可以挨个儿试一遍。”
任流萤蓦地攥紧了掌心,她很想大吼,你凭什么这么说这么做!凭什么!
但是,这一刻,她非常理智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误解她折磨她,但他毕竟是堂堂雍王,既然答应了会许她一件事,便会做到。
“既如此,你可以出去了。”萧明枫转过眼,拿起茶盏继续喝茶。
任流萤却是走上前,看着他,用力挤出暗哑的声音来:“我……听、听你的……你答、答应我,放……放我……走……”
萧明枫微微错愕,抬首看她。她眸光清澈,表情坚决,看不出丝毫伪装。
“你……”萧明枫嗤的笑了一声,嘲讽至极,“怎么,欲擒故纵么?也好,本王便看你们能将这场戏演到什么地步。”
任流萤并不为他的误解感到难过,相反,她非常释然地笑了笑,然后漠然转身,挺直了背脊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在王府,想是萧明枫为了要她合作才将她放出了大牢。
而她刚刚与萧明枫说话的雅阁,应该就是吟墨阁。想起来倒是有些可笑,她作为萧明枫的妾室,竟是连他的卧房都没有进去过。
因为他嫌她不干净,会污了他的地方。
想及此,任流萤仍是觉得有些涩然,但这已经不算什么了。只要照他说的做,不管怎样,都可以离开。那些疑惑与阴谋,都再与她无关。
回到自己的狭小而简陋的房间,她才感觉到乏力异常,身上的伤也是刺痛难忍。
而就在她昏昏欲睡时,一个小婢推门而入,手里竟捧着一套颜色素雅的锦缎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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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三更哈
011 再一次失声
当被扶入浴桶中时,任流萤仍有些怔愣。
热水洒过伤痕累累的身体,水里应该放了药草,淡淡的药香气令人的意识有些混沌,可自伤处传来的锐痛又让她保持着几分清醒。
所以,她知道,这样的待遇,是萧明枫计划中的一部分。
于是,任流萤难得地穿了一套淡蓝色的锦缎衣裳,头发也被梳得整整齐齐,虽没有多少装饰,却淡雅秀致。
所以,当萧明枫看到这么一个秀雅的女子时,竟不由怔了怔。
若她走出去,谁会相信这么个纯净剔透的女子曾是个浪女呢?
就这样,任流萤过了近十天符合她雍王妾室身份的日子,尽管仍会看出下人们眼中的鄙夷与不屑,可她早已不在意,此时此刻,她满心想的只是再坚持几天,然后便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已近年末,寒冬的夜晚,风冷得刺骨,寂静中只听得偶尔落叶刮过地面时的苍脆声。
任流萤拢了拢衣襟,垂着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经花园时,她似是看到一个黑影闪过,以为是自己看错,便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
然而,在经过后厢一间厢房时,里面传来的低微的说话声令她不由顿住了脚步。
透过窗户可以知晓,厢房内没有点蜡烛,一片漆黑。
“枫,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你倒是比你爹来得还早。他这次是要干什么?太子让他来的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路赶在我爹前面,只为了见你。”
“见本王?素妍,本王只想知道,为何嫁来王府的,是你那个浪女姐姐,而不是你?”
……
房门外,任流萤猛地捂住嘴,背靠着墙缓缓蹲下,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刚刚厢房里的对话。
那是一男一女的声音,男的,是萧明枫,而女的,则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任素妍。
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关系?他们……他们……
夜色中,任流萤努力瞪大双眼,也不知自己想要看清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被扯入这场漩涡中,究竟和他们有着什么关系?!
这时,厢房内传来低低的嘤咛呻吟声,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声音虽不大,却强烈撞击着任流萤的耳膜。
怕被里面的人听见,她缓缓地,缓缓地移动身形,直到远离了一段距离,才站起身,快步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跨进门,匆匆关上,她背靠着门后,不断地喘息,心一阵一阵的揪痛,痛得几欲窒息。
这时,忽觉一阵疾风闪过,任流萤还未来得及缓神,便被人扣住的脖颈,捂住了嘴。
“不要惊慌,我是来救你的。”是个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些冬日的冰冷。
任流萤想要摇头,却又被制住了脖颈。
来人松开了她的嘴,也不知取了什么东西,便要喂进任流萤的嘴里。
“雍王爷用你解毒,毒便入了你体内,这是散毒的药丸。”来者见任流萤抗拒,便低声解释道。
屋内一片漆黑,任流萤看不清来人样貌,只能用勉强可以出声的喉咙挤出几个字:“凭……凭什么……相……信……”
“你不得不信!”那人狠下了声音,一手捏住任流萤的下颚,硬生生将药碗塞进了她的嘴里,随即在她的脖颈一划,轻巧的力道使任流萤不得不咽下了药丸。
灼热的感觉立时在喉咙燃烧,任流萤双手捂住自己的脖颈,难受地蹲下身,全身战栗。
可来人却在这一刹那,无声无响地消失了。
那股仿若燃烧的灼热散去时,任流萤感觉到全身都被冷汗围绕。
而更让她感到震惊与绝望的是,她用尽所有力气,却再也发不出哪怕丝毫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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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御史抵雍州
蜀地雍州地处沧浪国西南,山川颇多。雍王府则位于雍州东侧,宽大中倒是透出几分皇家独有的巍峨。
任流萤靠着栏杆,看着这偌大王府内的九曲回肠,亭台楼阁。荷塘表面结了冰,院子里几株白梅零零散散地开着几朵,风中只闻到寒冷的味道。
“萤夫人,王爷有请。”不远处,一个小婢福身道。
任流萤眨了眨眼,木然地转过脸,半晌未动。
“萤夫人?”小婢疑惑地抬头。
任流萤笑了笑,默默地上前,朝大厅走去。
这一日,御史大人与宫里的蔡公公来到了雍州雍王府,而更让任流萤惊讶的是,一同来的,竟还有她的母亲——任御史的五夫人。
大厅内,雍王爷与御史大人坐于前方上座。萧明枫面上似笑非笑,端着茶盏闲闲轻啜。任御史身材清瘦,薄唇微抿,一双眼流动着深沉的光,无形中添了几分冷凝端肃。
五夫人静静站在下首一旁,垂着眼,仿佛没有看到任流萤一般。
任流萤心里一痛,但此时她没有过多的心思去计较这些。
看到坐在上方那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任流萤挣开丫鬟的手,直直盯着他,笔直地走了过去。
她要问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如此害她!
可惜,就在她刚走了几步时,男人冷漠地开了口——
“跪下,受家法。”
任流萤震惊异常,可还未回过神,便被人押住双臂,双腿亦遭到一记重踹,嗵得一声跪在了地上。
双手双腿传来断裂般的痛楚,她恍若未觉,只是满眼疑惑地看向坐在前方上座的萧明枫。
黑琉璃般的眸子,充斥着不解与求助。
萧明枫却将视线移开,淡淡道:“任御史,她已嫁入王府,在府内施你家家法,恐怕有些不妥。”
任御史哼了一声,捋着胡须,缓缓道:“此女从前太过散漫,不懂得洁身自好,若非皇上下旨,老夫早就将她打死以谢祖宗了。此时若不在王爷面前好好教训教训她,便实在对不住王爷的一番收留。”
萧明枫勾起唇角,鹰眸中划过一丝深沉,“御史大人言重了。本王既娶了她,便不会在意她的过往,只要她今后安守本分,本王自会好好待她。”
这一番话说得颇为动听,动听得让任流萤不禁想要大笑,嘲讽的大笑。
她抬眼,紧紧盯着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萧明枫也看了过来,笑意不减,只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寒芒一闪。
哦,她差点都忘了,要配合他,否则,将会生不如死。
她轻轻垂下眼帘,将那抹嘲讽掩在了眼底。
“哼。”任御史轻哼了一声,捋着胡须,道:“王爷宽厚,可就算这孽障从前不懂事,之前欲要谋害王爷就罪无可恕了!王爷虽将她从大牢中保释出来,可老夫实在不能让她太过放肆!”
说完,他便朝一旁的仆从施了个眼色。
萧明枫眸光一闪,却是叹了口气,皱着好看的剑眉,佯装不忍地道:“哎,既如此,本王也不好拂了御史大人的好意。只不过,这家法可是由大人亲自动手?”
任御史面色一僵,随即咬了咬牙,似是压抑着什么,道:“自是由老夫亲自动手。”
萧明枫故作讶异,随即叹息着摇头,一脸无奈的折服:“御史大人乃严父风范呐,本王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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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
013 大厅受家法
任流萤紧紧咬着下唇,定定看着萧明枫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萧明枫没有避,冷冷的回望着她,目光里没有一点温度。
任流萤又将目光移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的五夫人——她的母亲。
可惜,五夫人仍是垂着脸,看不清她脸上表情。
娘……
任流萤张了张嘴,想要唤她,可是没有发丝毫声音。她忽地轻轻笑了笑,随之一点一点的把眼睛垂下去,嘴里尝到咸涩的血腥味道。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也许,所有的人都将她抛弃了,包括那个生她的母亲。
那么,她还拥有什么呢?
一阵呼喝后,任流萤被几个仆从按倒,然后,任御史从仆从手里接过一根木杖,缓缓来到她身后。
木杖并不粗,可毫无预警的重重的落在任流萤背上,还是让她忍不住张大了嘴想要痛呼。
仿若穿透生命般的的呼喊,却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偌大的大厅里,只听见木杖落在人身上的沉闷的砰砰声。背上接连不断传来的巨痛几乎摧毁掉任流萤的神志,他咬牙死忍,目光死死盯住她的娘亲。
娘亲的脸有些苍白,双手交握垂在身前,她的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很心疼?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心痛,渐渐压过了肉体上的剧痛。
也不知怎地,就泪流满面了。
她无声地抽泣,青瓷般的脸上布满了泪水,顺着尖尖的下巴滴落。
任御史手下毫不留情,也不知要打到何时,直到雍王爷站起身,淡漠地道了一声“够了吧”,御史大人才停下了手。
“这孽障,打死了才算对得起祖宗!”任御史喘息着,也不知是因为打累了,还是因为太过生气。
萧明枫挥退了压制任流萤的仆人,径自上前,蹲下身,竟伸出手欲要将任流萤扶起。
只是,那双手在即将触及她时顿了顿,但他仍是扯过她的胳膊,将她横抱了起来。
“任御史,家法也算是结束了,本王在后厅厢房备好了晚膳,届时不醉不归。”萧明枫淡淡地留下这句话,便在任御史以及其他人讶异的眼神中踏出了大厅。
任流萤的意识已有些模糊,鼻间缭绕着的血腥气她早已熟悉,只是混杂着的专属于尊贵王爷的淡淡的龙涎香气,令她疼痛的心头蓦地发酸。
这应该是第二次与他离得如此之近,只可惜,第一次是近乎强暴的凌虐,而这一次,也只是为了演戏而已。
所以,这样的怀抱,真的真的太过悲哀。
被放在了床榻上,她努力压制住因疼痛而导致的晕眩,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什么。
她看到萧明枫微抿着唇,看到他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便转过身,匆匆离开。
然后,她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任流萤从强烈的痛楚中醒过来,茫然的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浑身上下仿佛被拆散了一样,疼痛难忍,尤其是背上,烧灼般的剧痛象是要撕裂他一样。
任流萤咬着牙,勉强想转过身子,微微一动,无法忍受的疼痛就让她停下了动作,同时一声强忍着的呻吟也从紧咬的唇中逸出。
“萤儿,别动。”
暗哑的声音,温柔的动作,止住了她的动作。
任流萤抬起头,看到了一双噙满了泪水的眸子。
“娘……”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任流萤很焦急,她想问问娘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问她是不是连她也要抛弃自己!
五夫人看着她满含疑惑与急切的双眼,却是别过了脸,拭掉眼角的泪,低声道:“萤儿,这是你的命,娘……娘也是没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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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出去了一趟,以后再不断更了,我保证!
014 双方皆演戏
五夫人脸色苍白,样貌并不美艳,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眸子仍带着几分媚色,使整张脸多了几分别致。
“其中曲折,娘也不甚知晓。娘只知道,只能将你送来这里,否则,我……我就保不住御史府五夫人的地位……”
五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然紧咬着下唇,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任流萤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双手缓缓地,缓缓地揪紧了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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