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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饲养手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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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挠了挠头,原本巧舌如簧的嘴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笨拙的道了句“你们先聊,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出去走走……”
  那可是夏侯召啊!敢怼皇帝的夏侯召!沈晰遥脚步踉跄了一下,倒不是怕夏侯召,而是不可思议。
  “我三哥就那个性子,你不要生气。”夏侯召的脸色依旧不算上好,木宛童上前去牵着他的手安抚。
  夏侯召低下头,状似落寞“没事,反正早晚都要叫的,你哥哥就是我哥哥。”
  夏侯召现在就是一副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的模样,他对冲着木宛童撒娇,以得到适当的心疼和安慰这件事已经做得得心应手。
  知道该怎么把握分寸,也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能让木宛童更心疼他。
  夏侯召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深深嗅了嗅木宛童身上好闻的清香,全然没有方才那样委曲求全的模样,眼角眉梢都是志满意得。
  木宛童回抱住夏侯召,搂住他劲瘦的腰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眼底微微湿濡。这些日子,夏侯召在他们家受了多少刁难和委屈她也是清楚的。
  只是她不能同舅舅和哥哥们求情,若是她开口替夏侯召说话,舅舅必然会更为恼怒,继而加倍刁难回去。
  “童童以后好好补偿我好不好?”夏侯召语气依旧可怜兮兮的,唇角却勾起笑来。
  一声三哥,换来童童一个承诺,不过分吧?
  “好。”木宛童想也不想的回答,以后给他做好吃的。
  夏侯召摸了摸木宛童冰凉顺滑的发丝,眼睫扫下一片阴影,傻童童,想要的却不是这个补偿,别说是一声三哥,就是让他冲着沈晰遥喊十句三哥,能换来婚后夜夜笙歌也是值得的。
  夏侯召能进来内院也是江氏和沈老太君默许的,他们觉得夏侯召这孩子这些日子为了阿宛委曲求全也实在可怜,又真情真意,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他放进来了。
  不得不说,夏侯召虽然跋扈桀骜,但也不是没脑子,若是他想,对人心的把握是有十足能力的。
  以往是没有人值得他动脑子,所以我行我素,不听话的干脆以权压人,但对沈家他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可以说是逐个攻破。
  他知道女人家心思都是最软的,他为童童吃的苦越多,沈夫人和沈老太君就会对他的戒心越来越松懈。
  自古这耳边风就是世上最好用的风。
  沈大老爷和沈老太爷再怎么强硬,也抵不过日复一日的枕头风,难免会松懈,他只要态度真诚,就能顺利和童童在一起。
  沈家一身傲骨,宁折不弯,若是他真强权逼迫,恐怕会两败俱伤。沈家与他闹个你死我活,童童也会恨上他,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
  夏侯召勾了勾木宛童的小手指
  “要不要晚上去看烟花?”
  “不年不节的,哪里还有烟花?”木宛童疑惑。
  “你想看吗?想看的话就有。”夏侯召笑着看她,摆明了是打算博美人一笑。
  烟花不是什么便宜物件,寻常百姓家是用不起的,勋贵家没事儿也不会放着玩儿,毕竟钱不是大风刮来的,烟花那东西实在太烧钱了。
  “不要了。”木宛童虽然惦念着元宵节那场盛大的烟花,却还是摇头。
  现在放烟花实在太惹眼了,夏侯召现在的身份还是有些敏感,不好张扬,何况不年不节的放烟花也实在过于铺张浪费。
  “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算你不去看,也会照旧放。烟花这东西搁不住,容易受潮,买了不放更是浪费。”夏侯召也不是喜欢烟花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而是木宛童喜欢,他也想找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和木宛童在一起。
  自从离开了邺城,两个人还没有好好说过一次话,也没有独处,沈家实在看的太紧了,他半点机会都寻不到。
  木宛童经不住夏侯召的劝说,这才迟疑的点了点头。
  沈老夫人知道夏侯召要带木宛童出去玩,自然喜闻乐见,笑得合不拢嘴,赶忙应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啾啾,等我回去!

  第六十七章 

  “你们年轻人就该经常出去走动走动; 别跟我个老婆子一样死气沉沉的; 我是身体不好; 出个门都困难; 你们就不一样了; 千万别拘着,回头都该傻了。”
  沈老夫人忙前忙后,特意找人将新给木宛童做的那件水红色襦裙找出来给她换上。
  “姑娘家就该穿鲜艳的颜色。”
  “申时之前把阿宛送回来!听见没有!”沈大老爷黑着脸冲夏侯召道。
  木宛童抬眼看了天色; 现在已经未时三刻了……
  只是没等她反驳,夏侯召就应下了“舅舅放心; 晚辈会早些把阿宛送回来的。”
  夏侯召只说早些送回来,却没说一定会在申时之前将人送回来。
  沈老夫人扯了扯自家儿子的袖口,无声提醒; 申时太阳还没全落山呢,两个孩子去看烟花,天没黑透怎么放烟花?你这不是刻意刁难人家。
  “若是申时还没有回来,你们两个就别回来了!听见没有,阿宛!”沈大老爷装模作样的恐吓木宛童; 实际上连声音都不敢重了。
  “听……听见了……”木宛童眼睛闪烁,揪着衣角; 猛地回神; 不知道方才想什么去了。
  “行了行了,去玩儿罢,带够钱了?”沈老太君作势就要让人从她的小金库里取钱出来,生怕两个孩子钱不够用。
  “够了够了; 不用麻烦外祖母,童童跟着我不会没钱用的。”夏侯召摆手,牵着木宛童就往外走。
  “混小子,你把手给我撒开!”沈大老爷吹胡子瞪眼,不满的看着两个人交叠的双手。
  沈老夫人又拍了他一巴掌“就跟你当年没跟你媳妇没牵过手一样!”
  “ 那能一样吗……”沈大老爷嘟囔了一句,却也没说别的,只目送两个孩子的背影离去。
  这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孩子们都长大了,他想要抱孙子恐怕是指望不上那三个混小子了,指望阿宛还差不多。
  宁昭是个姑娘家,沈大老爷见她时候也不好对她像对男儿一样严苛,语气多少和缓些。
  “你写一篇策论给我看看,就写大禹治水,谈谈这件事儿。”与当年给沈晰遥的题名是一样的。
  宁昭愣愣的点头,复又眼底焕发出光彩来,沈大老爷愿意考验她,就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进西府学习了!
  当即坐定,将墨磨开来,奋笔疾书,那股子劲儿让沈大老爷不免的心生感叹,若是他的三个儿子,写策论的时候也能有人家姑娘这股劲头,沈家何愁不能兴旺?
  算了,儿子指望不上,就得指望孙子了,不过阿宛的儿子要是和夏侯召像的话,估计他的愿望又泡汤了。
  夏侯召的儿子能坐得住板凳?不把沈家的天掀翻了就不错了!他要是老胳膊老腿还能动弹,就带带这皮小子,要是带不动了,就把他扔给他爹。
  沈大老爷想着想着,不免对未来的生活多了几丝憧憬和希望,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宁昭停歇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看了沈大老爷一眼,被他的笑容惊了一跳,复又继续低头奋笔疾书。
  估摸着是木姑娘最近要定亲了,所以府里上上下下都很开心吧。宁昭这念头一闪而过,便将它撇除脑海,专注答题。
  宁昭在读书这方面有天分,又肯勤奋刻苦,只是穷了些,没什么太多机会读书,但即便是这样,写出来的东西也足够让沈大老爷惊艳了。
  一个没有经过老师指点的人,写的出这般的文章,可不就是天纵奇才,只是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儿,造化就大着了。
  沈大老爷免不得又想起自己三儿子当年的那篇策论,大禹治水跟李白风马牛不相及。
  宁昭忐忑的看着沈大老爷,试图从他的脸上察觉出满意或是不满意,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因着沈大老爷面上的表情实在太过复杂,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愤恨,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文章。
  估摸着不能是自己写的东西让人又爱又恨啊!
  “你当真想要来西府读书?”沈大老爷将宁昭的试卷仔细折好,打算拿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瞧一瞧。
  宁昭眼睛一亮“是,我愿意,若是沈老爷能收下宁昭,宁昭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
  “用不着你当牛做马,沈家养个人还是养得起的,我看中了你的文采,不想让你被埋没,虽然现在没有女子从政,但将来指不定呢。有才能就要发挥,我可舍不得明珠蒙尘。”沈大老爷摆了摆手,不受她大礼。
  宁昭是极有天赋的,可惜缺个人指导。
  沈大老爷一番话,宁昭便知道他是愿意留下自己了,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
  “师傅!”
  沈大老爷微微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个徒弟。
  木宛童盯着天色,还在想申时回家的事儿。
  “你放心,你舅舅他不让你进去,我就算在地上打个洞也会把你送回去。”夏侯召摇了摇木宛童的手。
  他眼光一扫,将木宛童拉到身后去,木宛童不解,却还是乖巧的躲在他身后,夏侯召侧了侧身,将她挡的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缝隙。
  “一会儿把脸挡上。”夏侯召小声叮嘱,转念却皱眉,将人又拉出来,替她理了理头发“还是别了。”
  若是遮遮掩掩会更让人起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木宛童不解,顺着夏侯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紫袍男子信马由缰的晃荡在街上,高鼻深目,体格健硕,分外惹眼。
  “一会儿记得随机应变。”夏侯召的声音极低,只有木宛童一个人听得到。“这是北越的三皇子,上次刺杀你和舅母的也是他指使的,别再让他盯上你。”
  虽然他不怕这劳什子北越三皇子,但是总是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他不敢冒险再让白曜盯上童童。
  白曜像只蚂蟥,不叮出血是绝对不会松口的,他不能拿自己的自负赌上童童的性命。
  木宛童神色一凛,握着夏侯召的手收紧,却抬头扬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冲着夏侯召,干净清甜的像是阳春三月枝头绽开的花骨朵,纯净无暇,惹人疼爱,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脸脸颊上不深的小酒窝都若隐若现。
  夏侯召呼吸一滞,混乱了几拍,抬手捂住了木宛童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太过了……”
  木宛童哦了一声,干脆装作一副木讷胆小的样子,揪着夏侯召的衣角,瑟缩在他身边,像个小可怜,一看就是个没有什么大出息的。就连原本十分的好颜色都被这股子瑟缩劲儿带的差了三分。
  夏侯召拍拍她的肩,侧身过去“这样就挺好。”别再弄什么单纯无知涉世未深少女那一套,万一让北越三皇子那个人渣看上怎么办?
  “呦,这不是夏侯将军吗,想的怎么样了?本王可是等你的答复等了许久。”北越三皇子本就是来陵阳寻夏侯召的,顺便还想见见夏侯召那个千娇百宠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模样。
  “关你屁事!老子想没想好用得着告诉你?白曜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木宛童是第一次听夏侯召骂人,连她都忍不住觉得这张嘴太毒了。
  原来他平常都是这样骂人的!怨不得方副将他们都怕呢。
  白曜缩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面上神情几度转化,方才又变成了一副阳光和煦模样
  “夏侯将军说笑了,本王是奉父皇之名前来劝夏侯将军归顺我们北越,北越正是需要像您这样的能臣。我父皇不会昏庸的南齐皇帝,他一定会待您如座上宾。”
  北越与南齐的语言都是相通的,只是带了几分地方口音。木宛童听白曜的话才知道,北越皇帝有意劝降夏侯召为他们所用。
  “召哥哥……”木宛童适时扯了扯夏侯召的衣袖,却只敢扯一个小小的边角,眼神里带了惧怕,腔调软软的。
  夏侯召腿一软,险些就要倒在地上,他暗暗握了木宛童的手,示意她老实一些。
  白曜这才注意到夏侯召身边的木宛童,眼光放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恐怕就是夏侯召那未婚妻了,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跟个鹌鹑一样,胆子太小,畏畏缩缩的,夏侯召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
  木宛童见着白曜的眼光,惧怕的向夏侯召身后躲了躲,更引得白曜不屑。
  夏侯召装作一副不耐,却又竭力压制的模样“怎么了?”
  “我累了,咱们回去吧。”木宛童声音细细小小的,眼睛偷偷瞄着夏侯召。
  “走什么走,才刚出来!”
  木宛童眼底蓄满了泪花“可是舅舅……”
  “好好好!都听你的!”夏侯召不耐烦应下。
  白曜觉察到夏侯召在听到沈大老爷时候,莫名的妥协了,原本的气也像是没出撒一般,心里暗暗猜测。
  夏侯召应当不是真正喜欢这未婚妻,只不过是碍于要利用沈家,这才三番两次的上门提亲。毕竟这女人一副鹌鹑样儿,谁会喜欢!若当真宝贝,就应该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他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六十八章 

  北越明面上是说要拉拢夏侯召; 实际上不过只是缓兵之计; 夏侯召这样的将领; 无论放在哪个国家; 都是让皇帝忌惮的存在; 怎么会真心想要拉拢?
  毕竟夏侯召过于我行我素,给他兵权就相当于送羊入虎口,何况他现在都叛出南齐了; 难保不会有一天也叛出北越,这样的定时炸弹; 北越皇帝可不想要。
  白曜借着游说夏侯召的幌子,实际是来找夏侯召软肋的。
  听说他有个未婚妻宝贝的跟那金疙瘩一样,所以不免动了心思; 想要刺杀木宛童,看看夏侯召会不会一蹶不振,结果没成想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眼下一看,夏侯召哪里是在意这未婚妻,分明是极为不耐烦的; 这女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性格不够大方。夏侯召估摸着也是为了沈家委曲求全呢。
  白曜将一切都理明白了; 心中豁然开朗; 却不免又多了几分忧虑,夏侯召的未婚妻不是软肋,那什么是软肋,难不成夏侯召这人就没有七情六欲?这可难办了; 那要怎么样才能打击到夏侯召
  真是让人头疼。
  白曜目光转了转,抱拳道“既然这样,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告辞!”
  夏侯召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搂着木宛童的腰,将人带进了原本订好的茶楼包间里。木宛童觉得他搂的有些狠了,她的腰有些疼。
  夏侯召呼吸不稳,捏了木宛童的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看着自己。
  他低下头,与木宛童的脸贴的极近,鼻尖碰着鼻尖“方才喊我什么?”
  木宛童的脸迅速就红了起来,想要偏过头去不看他,却又被他顺势按在墙上,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
  “再叫一次。”夏侯召的语气了多了几分诱哄,贴着她声音低低的道。
  木宛童红着脸摇头“不行,我叫不出口。”
  “那刚才怎么就叫得出了叫哥哥。”夏侯召依旧不死心,将自己的脸贴的更近,木宛童眼睛飞快的眨了眨,睫毛险些就要贴上夏侯召的脸。
  “方才那不是做戏吗?”她顿了顿“你起开,不要离我这么近。”木宛童小小的推了推夏侯召的胸膛,有些抗拒,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夏侯召贴的也太近了,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就连空气都热了几分。
  “你再叫一声我就起开。”夏侯召的唇在她鼻尖上烙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木宛童的脸像是烧着了一样,又像是成熟的蜜桃,透着粉红色甜蜜的色泽。
  木宛童是第一次觉得夏侯召这样无赖,见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干脆闭上眼睛,强忍住羞耻,认命的小声喊了一句
  “召哥哥……”
  话音还未落,唇上便落下柔软湿濡的一吻,夏侯召辗转在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力道逐渐变得失控。
  “你先招惹我的。”夏侯召停了停,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轻声呢喃。
  “我没有……”
  夏侯召趁机更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木宛童笨拙的回应他,无意间咬了他的唇角,却只是引得他激动,更热切的回吻。
  他一开始没有经验,但这种事情男子好像天生带了天赋,无师自通,所以进步神速。
  木宛童被他吻的头昏脑涨,喘不过来气,最后只能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头脑都是晕乎乎的,无法思考。
  夏侯召与她的手十指相扣,低着头细细把玩。
  她的手细嫩的像是刚抽出芽的嫩笋,白生生的,指甲修剪的整齐,指尖带着淡淡的粉。夏侯召执起她的手,轻轻啄了几下。
  “童童,早点嫁给我吧。”他似是感叹又似是恳求。
  “要是舅舅同意的话……”木宛童接口。
  夏侯召一愣,有些头疼,沈大老爷才是最大的阻碍。
  外面的烟花开始绽放在天空,远比元宵节那次的还要盛大,花树银花,光华流溯。
  木宛童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这还是她强烈要求早些回去的结果。
  沈府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就连侧门和角门都落了锁,沈大老爷明摆着是不高兴了。
  “都锁了,干脆别回去了。”夏侯召给木宛童系了系披风,不怀好意的怂恿。
  “不行。”木宛童眼波流转,轻轻的瞋了一眼他,夏侯召吧嗒在她眼皮上烙下一吻。
  “我开玩笑的。”若是今晚不将童童送回去,指不定沈大老爷又要气成什么模样,若是再反悔了,他找谁哭去?
  “但是门都落锁了,我们怎么进去”她也不会武功,更不会翻墙,想要进去实在有些难度。
  “亲我一口我就带你进去。”夏侯召一脸严肃,好像在商量什么国家大事,郑重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木宛童焦急的左右看了看,实在是没法子了,当即踮起脚尖,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快带我进去!”
  夏侯召一愣,他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童童这样实诚,竟然当真了,还主动亲了他。
  总之怎么算他都不亏。  
  沈家的墙算是高的,足足有一丈,普通人想要翻过去就要费好大的一番力气,不要说木宛童这样一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
  夏侯召比量了比量,觉得差不多。
  沈大老爷披了外衣,还未散发,将房里的烛火点的透亮,问了小厮“可回来了?”
  小厮从木宛童院子里得了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禀报“回来了,姑娘回来了。”
  沈大老爷冷哼一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还算他懂事。怎么进来的?”
  他猜测是阿宛叫了门房开门,府里上上下下几乎都认得她,让门房开个门估计还算能做到的。
  “额……”小厮欲言又止,最后打量了沈大老爷的神色,方才咬牙道“翻……翻墙进来的……”
  “你说什么翻墙进来的?”沈大老爷不怎么相信,但是转念一想,指不定阿宛那个实诚孩子真以为家里不给她开门了呢。
  “是……就是翻墙进来的。夏侯将军身子矫健,动作干脆利落。”小厮眼睛放光的开始描述。
  “那姑娘受伤没呢?”沈大老爷不关心夏侯召翻墙的动作到底干部干脆利落,只在意木宛童是否受伤。
  得到小厮否定,沈大老爷的心才算是放下,亲自将蜡烛熄灭了,将衣服解了去内室准备上床入睡。
  “都说了不会出事,偏就你操心的多,阿召是个好孩子,怎么也能护着阿宛。”江氏絮絮叨叨的替他解衣。
  沈大老爷一言不发。
  他不是真心实意拦着夏侯召带阿宛出去玩儿的,毕竟两个人将来成亲也要互相磨合,多多相处。
  以往未决定定亲的时候磋磨磋磨也就算了,眼下都要定亲了,沈家总不能再过多给人家甩脸子,将来夏侯召再将这茬记在阿宛头上,夫妻两个会生矛盾的。
  夏侯召亲了亲木宛童的额头“童童,天都这么晚了,我明早再走行吗?”
  木宛童轻轻推开他“不行,给你安排了客房,你若是今晚敢留下来,舅舅明天就敢提着刀来把你剁了。”
  夏侯召又低头,用唇碰了碰的木宛童的额头,一副委屈隐忍模样“记着账,欠两次了。”
  “什么两次?”木宛童抬眸,水波荡漾的眼睛撞进他的心神,带了几分不解,夏侯召思绪乱了半拍。
  “你说补偿我的事儿,两次了。”他抬手摇了摇手指。
  木宛童看着他这幅样子,笑出来声,分明外人眼里闻风丧胆的夏侯召,谁能想到私下里是这幅样子,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主动将吻落在他的下巴上“好,两次,天不早了,你该回去睡了。”
  不就是多做两次点心,有什么了不得的?
  木宛童第一次这样主动,夏侯召失神的摸了摸自己被吻过的地方,神志恍惚,就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出了。
  他的眉眼原本该像西峰夜空孤月下的峦山,锋利而冷漠凉薄,又恍若隔云端,可望不可即。如今片刻的恍惚倒是散了这一分孤傲,化开成了几分柔软,乖顺的服帖。
  木宛童抬手摩挲了他的眉眼,而后一惊,这才觉察出自己在做什么,飞快的将手收了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木宛童讷讷的缩回手,带了几分窘迫,看着夏侯召的眼睛。
  夏侯召也抬手蹭了蹭她的脸“给你摸,摸一辈子都成。”
  他低头,深情缱绻的看着她,他不知道怎么有人能生的像木宛童这样好,哪里都合他的心意。
  什么时候都是柔软的,若一团温水,触近了只觉得温暖,连眉眼嗔痴都带着温软,贴烫在他心上。
  性子是软的,身子也是软的,也只有他夜夜相拥同榻而眠才知道。
  但有时这团水却又成了冰,即便跪着,脊背也是挺直的,去骂龚氏,也会带着寥寥几个人,守好他们的家。
  木宛童忽然笑了。
  五月十五那一天,夏泺领头,抬了聘礼,浩浩荡荡的能占满整条街,就算是富硕人家的女儿成亲,嫁妆也不过就这些了。
  上好的黄花梨木箱子压得抬竿微微弯曲,可见里头放着多少沉甸甸的东西。
  夏泺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裳,宝蓝色的,绣着花团锦簇纹,这样的日子里显得格外喜庆应景。
  他紧张的有些同手同脚,重重的呼了几口气,方才缓解紧张。
  军中也就他长得最好看,方副将虽然一张嘴口绽莲花,但到底长得五大三粗不讨喜,夏侯召思来想去,还是让夏泺前来担任媒婆这一职位。
  毕竟夏泺现在跟方副将学得也没什么差别了,那张嘴不去说书都是屈才。
  “沈老爷,沈夫人!”夏泺抬手给两个人请安,一副喜气洋洋皆大欢喜的模样。
  沈大老爷故作矜持的点点头,倒是沈夫人热情的将人迎进去。
  夏侯召前几次提亲都是亲自前来的,最后一次板上钉钉,他来实在不合适。
  几番推辞之下,终于将亲事定了下来,双方互换庚帖,只待消息公之于众,木宛童便要被冠上夏侯召的姓了。
  夏侯博隐姓埋名的待在军营里,旁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对他区别对待,加之以往夏侯博养尊处优,身体素质跟不上,反倒受了更严苛的训练。
  与他一起被训的还有木左珩,木左珩依旧没有换回原来木予南的名字,他也不打算换回来,木予南是他的过去,木左珩才是他的未来。
  况且木予南这个名字众人皆知,是广平郡王的嫡子,难免走出去会接受众人异样的眼光,或怜悯,或讥讽……
  练武师傅踢了木左珩的小腿弯,他本就蹲马步时间久了身体虚软,这一踢让他腿一个打弯,径直跪在了地上。
  “废物!马步都扎不好!还能做什么!起来继续!”负责训练两人的是军中的一个教头,脾气冲的很,动不动喊打喊杀骂爹骂娘的,没有人敢招惹。
  他虽然不知道夏侯召为什么把两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子送在他手里让他练,但落在他手里就别想着轻轻松松的出去了。
  木左珩跌倒的一刻,听见夏侯博笑出了声,忍不住回头怒瞪他一眼。
  练武师傅又一脚踢在夏侯博腿弯上,他也跟着摔了个狗吃屎。这次轮到木左珩来笑话他了。
  两个人虽然一起训练,甚至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但关系真就没好到那儿去,还是依旧的水火不容,几句话不对付就恨不得掐起来。
  大概是两人性子太过相似,都是一样的执拗,同性相斥,所以就格外的看不上眼对方。
  外头传信兵骑着高头大马,奔腾而至,马蹄撩起的灰尘足有一人高,呛得人直咳嗦。
  传信兵到了夏侯召的营帐外方才急急忙忙的下马,待到通报之后就一股脑钻进营帐里。
  夏侯召平日是不回将军府的,只随着驻军在樊门关口驻扎,虽然离得不远,但府里没有可记挂的,回去也冷冰冰的,他回去做什么?
  “怎么了?”他放下手里悬着的毫笔,搁在笔架上,头也不抬的问道。
  “将军,西南山林有一支队伍朝着樊门关靠近,看着有些混乱,也未有旗帜,却衣着统一,想必是南齐的军队。”传信兵跪地抱拳,盯着地面,目不斜视的禀报。
  都听说夏侯将军最近练字练的勤奋,但他们哪里敢看?往常从下命令的帖子上那个“可”字就能看出,夏侯将军的字是多丑,
  夏侯召敛眸,将书案上的宣纸收起来,继而铺开一张地形图。
  早前听说顺帝派兵讨伐他,只是主帅兵部尚书半路就自刎而死,军队也一哄而散,搞得顺帝生了一场大病,将兵部尚书满门抄斩。
  但朝上至今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哪还有力气去管这些逃散的军队?就算丢脸,顺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这件事距今已经快要两个月了,以往半点风头都没有,怎么忽然冒出在樊门关西南的山里了?
  正被议论着的军队,现在正驻扎在樊门关西南的骝城,他们不敢走大路,生怕再被人察觉,只能化整为散,分散着从南齐的各个小路奔赴樊门关。
  其中一支行进速度明显要快些,这两个月里风餐露宿,日子明显不怎么好过。
  “霍大哥,咱们马上就要靠近樊门关了……”有个年纪轻的小兵拢了两根干树枝堆在地上,为晚上的安营扎寨做准备。
  他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忐忑,马上就要到樊门关了,不知道夏侯召是个怎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家再见到家里的亲人,他娘可是给他订了村子里最好看的姑娘做媳妇,他要是回去晚了,估摸着媳妇都是别人家的了。
  被叫做霍大哥的那个人叫霍光,是这支队伍中最有胆识,也最有气量能力的一个,当初提议去樊门关投奔夏侯召也是他最先提出来的。
  那年轻的士兵一说话,众人的目光就随着转向霍光了,用略带忐忑的信赖眼神去看着他。这些日子下来,霍光明显成为了这支队伍中的领袖,拥有不小的威望。
  他摇了摇头“你们放心就是,我原本是见过夏侯将军的,他虽然名声不好,但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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