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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三国缭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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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诸葛均冷哼一声,双手放在胸前。“要是我不在这,那看到这一切的就是二哥了。”说罢故意环视了一下四周,眉宇微微皱起。
“你什么意思?”子凝的眉心也蹙起,担忧的问道。
诸葛均收回目光,看着子凝:“方才,月英叫恪儿去找二哥来书房,说有急事,恪儿见势不对便来告诉了我。”诸葛均虽说话语诚恳,但是字字之间总有一种不屑夹杂在里面。
看来恪儿还是很懂事的。子凝心想。
“你的伤怎样?”诸葛均一把拿过子凝的手臂,掀开那一层血肉模糊的衣衫,子凝的眉心明显一皱,但是没有丝毫痛意显示在脸庞上。
“死不了。”子凝瞥了一眼伤口,鼻中冷冷的哼出一口气:“伤口痛了,心却清醒了。”
黄月英。子凝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的笑意愈发鲜艳,原本以为她是个善良心底的女子,没想到竟是这般阴险。子凝的心一沉,呵呵,不愧是隆中声名远播的才女,这样懂得韬光养晦。
那好,我就陪你玩玩。
子凝的笑更加明艳动人,诸葛均在一旁些事,冷笑一声,调侃的开口:“黄月英比你聪明的多,起码她懂得自怜自惜。”语毕,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子凝的伤口,转身离开,没有多余的言语。
子凝看着诸葛均的背影,脊背一阵发凉,为何自己心中所想都会被他看透,难道当着应了他那句话:一览无余?
伤口处开始有一阵阵的抽痛,子凝咬了咬牙撕开衣衫,里面通红的血肉便暴露出来,显得丑陋恶心。子凝抬头看了看上面的书架,原来最顶层是安放一些竹简制成的古书籍,难怪坠落下来的力道那么大。
轻轻合上衣衫,打算回房去找些草药。诸葛均方才最后的话倒是出于好心的提醒了自己,要想赢黄月英,应该先懂得赢自己。身子受伤了,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疼惜……
第二十八章 误入迷局心伤痛,始知真假两分别(4)
沽名。璿亭。
青芍和橙净对面而视。
“你真的让黄月英这么做?”橙净的话不多,但是也透露出了她的疑惑和震惊。
“嗯。”青芍轻轻颔首,“黄月英终究过不了诸葛亮这一关,也难怪,他们从小竹马情深,忽然半路出来了一个孙子殷,她自然是恨。”
橙净会意的点了点头:“有道理。可是,黄月英会知道玲珑宝盒在哪里吗?”
“她一定知道。”青芍的话语很肯定,“因为八阵图是三年前诸葛亮潜心钻研而成,而其中,黄月英对古兵器的了解起了很大的作用。如今只有这玲珑宝盒才能够开启天下四处八阵图,你说,黄月英会不知玲珑宝盒在何处?”
橙净方欲点头,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极为慵懒的声音:“你错了。”
青芍和橙净猛的回过头来,见到男子略微吃了一惊,俯身福礼:“公子。”
青芍起身,看着远处的公子,不解的道:“奴婢不知,何错之有。”
青芍的聪慧是无以匹敌的,如今的错误,自己竟仍然 毫无察觉。
“你错在自作聪明。”言语虽然还是一贯的慵懒,连眼神都未曾停留在青芍身上,却是平添了一种责备的愤怒,青芍敏锐地觉察到了,连忙双膝下跪:“还请公子明示。”
男子并没有叫青芍起身,反而缓缓转过身去,让绝色的倾城容颜面对远处的青山,与日月交辉。
“黄月英根本不知玲珑宝盒在何处。”语气淡漠,不曾回眸。
“那八阵图是黄月英帮助诸葛亮钻研完成的,玲珑宝盒是开启八阵图的唯一工具,黄月英理所当然也应该知道它在哪里啊。”橙净咀嚼着青芍方才的话,帮青芍辩解道。
青芍低着头,没有开口。她深知公子的脾气,没有把握的话,他绝对不会出口。公子这么说,就一定是对的。她的骨子里有一股莫名的虔诚,是对眼前男子的绝对信任,毫不动摇。
“你也这样认为?”男子微微别过脸来,细长的双眸浅浅抬起,看着跪在地上无动于衷的青芍。
青芍浅吸了一口气:“奴婢愚钝。”
“好个愚钝。”男子侧过身来,对视青芍,“因为你的愚钝,孙子殷也许会因此永远拿不到玲珑宝盒。”
青芍感觉到了上方压抑的气魄,橙净走过来单膝执剑跪下替青芍求情,青芍见势,心中暗暗骂橙净无知,此时公子正在气头上,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公子,青芍姐她知错了,请您别责罚她。”橙净深知沽名山庄的规矩,小声道。
话音一毕,男子的袖袍一甩,橙净就摔倒在地,口中鲜血流下……
“诸葛亮不是凡辈,他不会和你一样蠢。”男子撂下一句话后,又转过身去。
青芍细想了一会,低低沉吟:“公子的意思是……诸葛亮根本没有告诉黄月英这世间还有玲珑宝盒这件东西?”
“你还算有用。”男子道。
“诸葛亮心机之深,让人胆寒。”青芍忍不住脱口。
“不过黄月英的话倒是激起了孙子殷再夺玲珑宝盒的欲望。”男子开口,静静看着远方青山。
青芍心乱如麻,今日,的确是疏忽了,没有想到黄月英的妒心那么强,竟然在书房内做了手脚上了孙子殷,但愿孙子殷不会因此而后退……
第二十九章 兰有空谷香,菊似秋日阳。(1)
草庐,后院。
“小姐,你就别担心了。”桑涟抚着月英的背低声说道,“就算伤了她,那又有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江浙来的难民。就算她去告诉孔明先生,先生也一定不会信他的!”
黄月英的脸上写满了焦虑:“我总觉得她不是那么简单。”黄月英的直觉告诉自己,孙子凝绝对不是难民这么简单。况且,方才在花亭下,她脱口而出的一声“大哥”让月英感觉到了一丝微妙。
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心中也开始安定下来。
“这就对了,小姐,你应该开心点。”桑涟看见月英的笑,心也释然了,自家小姐平日里总是愁眉苦脸的,一颗心像开了九个窍,心思总是比别人要多。
“桑涟。”月英低低地叫了一声
“小姐,有事吗?”桑涟笑着问道。
“如果我想把孙子凝赶出草庐,你会帮我吗?”月英看着桑涟,眼神诚恳,似乎还带着泪花。这是一个在心中蛰伏了许久的念想,这无关善与恶,月英在心中安慰自己。
“小姐!”桑涟略一吃惊,平日里柔弱的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不管主仆之分,桑涟震惊的问。
“自然是肺腑之言。”月英如是说道,“桑涟,我待你情同姐妹……”
月英的话还没有说完,桑涟便抢着说道:“小姐,你放心,既然你决心要这样做,我不会不帮你的!”桑涟小巧的脸上且满了信誓旦旦,但是她的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小姐她,似乎变了……
翌日。前厅,
子凝坐在月英身边低头兀自吃着碗中的饭,头都不曾抬起。身旁的黄月英倒是比前几日灵巧的多,一顿饭下来不断地为孔明夹菜,声音还是温和端丽,没有一丝娇媚的感觉,如若不是昨日之事,子凝还是会误以为她是那般温和美好的善良女子。还真是被她骗了。
“呵。”子凝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却笑出了声。
“在想什么?”孔明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子凝笑了笑:“只不过想到了一些愉悦之事,没什么的。”
“看来凝姑娘今天心情不错。”月英笑得端丽,很是大家闺秀。
“月英姐这一桌菜烧得这般美味,子凝自然是心情好。”子凝佯装客套的吐了一句话。还赔上一个甜美的笑脸。
“凝姑娘真是会说话。”月英看了一眼孔明,孔明也笑了,道:“子凝一向嘴甜。”
子凝想孔明笑了笑,道:“呵呵,嘴甜有什么用?要是像月英姐这般手巧那可就好了。”子凝的话没有奉承的意思,黄月英这一桌菜虽然都是家常野菜,但是味道鲜美,的的确确称得上是佳肴。
“这还不是桑涟的功劳,她自小就擅于烹煮,如果你愿意,桑涟可以教你。”说罢,黄月英还真的唤来了桑涟,吩咐她傍晚时分来教子凝烹煮。
子凝如今是有苦说不出,自己没事干嘛说这些,真是自讨苦吃!
“呵呵,不用了,我也只是说说罢了。”子凝忙摇手,苦笑着道。
对面的诸葛均轻咳一声,拿着筷子的手支在面前,强忍住笑意。诸葛均是知道月英的本性的,如今他定是看破了自己的心事在嘲笑。
“哎,你刚才吃饭之前不是还对我说想学烹煮的吗?”诸葛均见机应和道,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能够捉弄子凝的机会。
子凝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诸葛均,自己何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子凝刚想开口,边听道孔明笑着说:“学学也好,我很想尝尝你亲手做的菜。”
子凝刚刚想说的话被这一句立刻堵了回去。
月英笑着看着子凝,含笑的眼底是说不出的意味……
傍晚。厨房。
子凝干杵着不知所措,从小没有进过厨房的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眼瞧着桑涟手脚麻利的洗着手中的萝卜,然后把它们切得跟发丝一样纤细,子凝在心中还是忍不住赞叹。
桑涟回头来,将切好的萝卜丝递给子凝,然后开口道:“你把这个去煮一下。”口气淡漠,想必是经过了主子的挑拨。
子凝哦了一声,端着盘子来到灶炉前,看着眼前的锅碗瓢盆又开始不知所措。
“桑涟。”子凝轻声唤了一声,桑涟转过头来,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有事?”
“这个……怎么煮?”子凝用手点了点盘子离得萝卜丝,无奈的说。
这下桑涟可傻了眼了,看来小姐真的是杞人忧天了,这样一个下不了厨房的人,先生怎么会看上她?
“我来吧。”桑涟一把拿过盘子,将盘子里的萝卜丝一股脑倒在了锅里沸腾的水面上。回头对看的认真的子凝道:“凝姑娘,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连我们小姐这样大户人家的姑娘都偶尔会去去厨房,你可真是的。”话语间充斥着不屑与嘲讽,特别拖长了“大户人家”几个字。
子凝笑了出来:“呵呵,从小我娘就疼爱我,大哥又长我十余岁,也是对我百般疼爱,从来不让我下厨。”子凝与其说是吐露心声,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哟!你又不是千金之躯,难道比皇宫中的郡主,公主还娇贵?”桑涟的话愈发放肆,子凝这才从美好的回忆中回来,冷笑一声:“呵,也许吧,不过,厨房这等脏贱之地,不是谁都愿意进来的。”饶有意味的笑了一下。子凝这才真真切切懂得了什么叫做“主刁奴不善”!
桑涟小脸通红,听出子凝是在拐着弯骂自己,刚想还嘴,门外便响起了一个声音
第三十章 。兰有空谷香,菊似秋日阳。(2)
“凝姑娘此话是何意?”照旧温和动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月英轻轻提起裙摆,走进厨房。
子凝走上前去,笑道:“孔子曾曰:‘君子远庖厨’,月英姐学识渊博,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呵呵,可是,月英也听说过娶妻娶贤不娶色,女子,当然是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才好。”月英自信的一笑,瞥了一眼桑涟,桑涟正在后面偷笑。
子凝含了含首,开口便咄咄逼人:“下得厨房,月英姐应该算是绰绰有余;至于上得厅堂嘛……”故意不再说下去,眼看着月英的自信一点点偃旗息鼓,子凝心中冷笑。
“你说什么?”桑涟见自家小姐被侮辱,放下手中的活,上前怒视子凝。
子凝笑着道:“不过,月英姐也不用自愧,情人眼里出西施嘛!”说完转过身去,拿起一根萝卜便在手中把玩了起来,头微微向后侧,用余光看到了月英脸庞涨红,一脸的委屈。
子凝心中暗笑,黄月英,还有点意思。这一席话,虽然没有敌意,但是正刺中了黄月英的伤心处。
良久,黄月英缓步走上前来,强忍着不愉悦,对子凝说道:“凝姑娘,孔明很想尝一尝你做的菜,你不如做条鱼吧。”
子凝放下了手中的萝卜,笑着点头:“月英姐会教我吗?”
“那是自然。”月英满意的一笑,“凝姑娘,你先把鱼去抓过来,在水缸里。”子凝朝着月英指着的方向走去,看到一个大缸里有两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子凝弯下身子,开始在水中捞鱼。
月英斜视的看着,嘴角的笑意不减,看着子凝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没有来由的痛快。
子凝明知月英的用意,但还是按部就班的去做,这个时候逞嘴上之快是没有丝毫意义的。
花费了很大的功夫,终于间将鱼捞了上来,亲手送到月英的手上,月英接过鱼,方欲拿到砧板上,忽然手一松,鱼的身子就仿佛得到了释放一般猛地一颤动,子凝吓得忙去接,鱼碰到了子凝的手挣扎的愈发厉害,而月英却坐以待毙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
只听得“嘶”的一声,子凝的手臂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正在昨日被书架压伤的地方,子凝痛苦地要紧下唇,新伤旧痛一并发作。虽然疼痛的几乎要断裂,子凝还是勉强支起身子将驯服了的鲫鱼递给月英,强笑道:“给,月英姐。”
脸色有些许惨白,一旁的桑涟见势揶揄道:“凝姑娘,你没事吧?”
“小伤而已。”子凝放下衣衫,遮住丑陋的伤口,今天被鲫鱼鱼鳍刮伤,这手臂上的伤口怕是会更难看了……
子凝走上前去,看月英煮菜。忽然,月英停下了手中方欲杀鱼的刀,缓缓开口:“其实有时,人就像这刀下的鱼,生死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你说,是不是很可悲?”
子凝听完这别有意味的话,浅浅一笑,这笑容的确是浅,浅到无人察觉:“可悲?不见得吧。有时候,做一条刀下鱼,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哦?有意思,说来听听。”月英还是笑着,没有察觉到子凝脸上黯淡下去的笑容,子凝没有那么好的性子陪她磨。
“这刀下之鱼在水中是为了追求自己渴望的鱼饵才被渔夫乘机捕猎,就像世人为了追求所爱的人或事而要付出一样。得到和失去,本来就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子凝缓缓叙述,字里行间没有一丝硝烟的味道,但是却字字珠玑。
月英听完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沉没下去:“那你,是否想要做着刀下之鱼呢?”
子凝走到月英面前,不语。从菜刀下拿起那条挣扎的鱼儿,小心的放入水缸当中,嘴角绽放一个合宜的弧度:“做这水中之鱼,岂不更好?”
月英静静地看着,也是缄默不答,许久,二人都开始煮菜。
“凝姑娘,我的梅花肉做好了,你帮我端出去吧。”月英将一盆梅花肉递给子凝,子凝顺手接过,点了点头便向前厅走去。
月英见子凝走远了,便来到灶炉便边,拿起子凝方才“烧好”的那盆糖醋鱼,仔细看了看,冷笑一声,对身后的桑涟道:“桑涟,把糖拿来。”
桑涟会意的递给月英一个糖罐子,看着眼前的鱼,月英的笑意愈发明媚……
吼吼~~~子凝的糖醋鱼可是天下绝有啊!N章之后,还会再度来袭!这可是子凝的招牌菜哦!
第三十一章 兰有空谷香,菊似秋日阳。(3)
暮色渐渐落下,傍晚的隆中安静的美好。
草庐前厅内,一片热闹景象。然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各怀心事。
“开饭了!”月英温和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大家都坐定在了饭桌前面。
最先忍不住动筷子的自然是恪儿,恪儿一见那盆梅花肉就忍不住流口水了,忙拿筷子去夹。月英见恪儿嘴馋的样子,很是满足的笑道:“我来帮你夹,恪儿。”说罢拿起一双洁净的竹木筷子,替每个人的碗里都夹了一块梅花肉。子凝端着自己“煮好”的糖醋鱼杵在一边,不知道做什么。
孔明看到子凝的不知所措,便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那盆鱼,端到桌上,示意子凝坐在自己身边,接着对众人说:“糖醋鲫鱼。”
恪儿看到了这热气腾腾的菜,立刻想要拿筷子去夹鱼肉,却被诸葛均用筷子一把打下:“能不能吃还是个未知数。”诸葛均一脸鄙夷的看着这盆鱼肉,子凝心中的恼火油然而生,顺手就拿了一双筷子替一下子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放入诸葛均的碗中:“能不能吃,尝尝才知道!”
“凝姐姐,我也要,我也要!”恪儿急不可耐的将碗递给子凝,子凝愉悦的接过,看了一眼诸葛均,净是得意。“恪儿,你要多吃点!”子凝也替恪儿夹了一块鱼肉,却不曾看到身后月英的笑意正一点点弥漫开来。
“孔明,你也尝尝。”子凝顺手夹了一块放到孔明的碗里,孔明笑着闻了一闻:“香气浸透,不错。”
三人一齐将鱼肉放入了口中,结果却大不相同。
很多年后,在一旁观看的安妈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仍然是记忆深刻···
据安妈回忆,当时,是恪儿的反应最为强烈。
鱼肉刚刚放入口中,还没有咀嚼,恪儿就一股脑儿吞了下去,紧接着,恪儿愣了许久,忽然啊的大哭一声,跳下木凳就跑到安妈怀里:“安奶奶!安奶奶!”
其次,便是诸葛均,鱼肉方触及舌尖,他就将它吐了出来,神色之难看可想而知。“孙子凝,有你这么害人的吗?”诸葛均将筷子一扔,猛地起身,拂袖离去。
一旁扑在安妈怀里的恪儿添油加醋的道:“这不是糖醋鱼,是糖水鱼!”
月英一听,佯装不知的夹了一块放入口中,脸上立马变了颜色:“凝姑娘,你的糖,似乎放的太多了。还有,鱼胆好像没有除去,有一阵苦味···”
子凝不去直视月英,不愿意理会她的挑衅。
最后,是孔明的反应,孔明是最为淡然的一个,他细细的咀嚼口中的鱼肉,仿佛就是在品尝美味的菜肴,子凝分明看到他下咽的时候那艰难的神色,脸都微微涨红了。可是,孔明没有多说,只是拿起一杯茶水不断地喝水罢了。
子凝绝不相信自己的鱼肉是这般难吃,便也尝了一块。刚刚放入口中,子凝就一阵反胃。那种味道,简直比恪儿的糖人还恶心。、
子凝毫不避讳的将鱼肉吐了出来,愤愤的看了一眼月英,可是月英的眼神是那般坦然,让人丝毫不能察觉是她的错。
子凝放下竹筷,不发一言的向门外走去……
子凝小跑着来到房内,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我想一个人静静。”子凝转过身去,不让孔明看到自己红肿的双眼。
“不必想太多。”孔明的声音犹如一剂良药,一下就能抚平身上的伤痛,“无论怎样,我都在你身边。”孔明温暖的双臂渐渐合上子凝的腰际,只觉得腰间一阵酥麻,接着便是全身的颤抖。
“我……“子凝方欲出口,便开始抽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千金惯养又有何错!子凝心中暗暗想着。眼泪便更加的多了起来,滴在了孔明的掌被上。
孔明笑了笑,耳边温热的气体传来:“你是不是想说你很没用?”
子凝慢慢转过身来,与孔明近在咫尺:“嗯。”重重的一低头,子凝的眼泪更多了。
“傻瓜!”孔明用手揉了揉子凝的头发,笑道,“你不会做鱼,我会。”
一语成戳,孔明的话仿佛是一个约定,又像是一个允诺,是自己可以留在他身边的允诺。子凝鼻尖一算,扑到了孔明的怀里,低声抽泣。
是的,无论如何,他都在……
第三十二章 不知痛楚心又伤,明月夜下照流黄。(1)
深夜,子凝辗转难卧。黄月英的变化让她的心中没有来由的担忧。不是担心她和孔明,而是自身的警惕心在作怪。
推开木质的房门,随着“吱嘎”一声,房门大开。屋外一阵凛冽的寒风嗖的迎面吹来,醒了醒通红的鼻子,强顶着寒风出门。屋内的闷冷只会让自己脑中一片混乱。
子凝缓步走在石径,没有目的,只求心灵的清醒。
心中之事一件件浮现出来。寒风尽管戾人干涩,却是异常有效。
虽说今日孔明的言语的确感人肺腑,可是,子凝从来不会沦陷在别人的言语之中。即使孔明让自己信任,也是亦然。
多疑,也许是子凝最大的弱点,也是最大的优点。
他日黄月英所言江东又犯战乱到底是否属实?还是只是黄月英设计的一个圈套?子凝无从知晓。如果江东当真有战乱,子凝必须回去和大哥共同生死,同时,也必须借机拿到八阵图。可是,如果黄月英说的是谎话,那自己偷八阵图的动机便会被孔明察觉,这是子凝最为但有的。
思量着,对面屋顶上忽然响起一个不驯的声音:“冰天雪地,月黑风高,秉烛夜游,非歼即盗。”话语缓慢悠闲,带有一丝醉酒的气息,可是嘲弄的意味却是那么显而易见。
子凝睨视屋顶,不用多想,把一定是诸葛均。不甘人后,咄咄逼人的向屋顶上仰头喝酒的人道:“半夜三更,酩酊大醉,梁上之人,彼此彼此。”
屋顶上的诸葛均放下酒壶,随身一坐,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哂笑道:“彼此彼此?呵,我是在月下品酒,你呢?”
“我是专程来看看你这个月下品酒之人,不行吗?”子凝不愿与他多言,觉之这是浪费口舌。诸葛均一度在子凝心中是无赖的浪子形象。正欲向前走去,屋顶上的人开始嘲弄道
:“孙子凝你不是来看我的吗,怎么?是不敢上来还是上不来?”
子凝眉心蹙起,一下子别过投来:“上不来?哼!”鼻中冷冷的哼出一口气。
“不信。”仰头又喝了一口清酒,诸葛均没有一丝醉意,用一种游戏人间的目光看着子凝。
子凝一听,脚尖一点地,身子已经稳稳落在屋顶之上。
“坐。”诸葛均又都没有转,兀自喝着看着前方的月色,眼神还是深邃不羁。
子凝这才一惊,看着诸葛均悠闲的样子,意识到诸葛均这实在引自己上来,只不过用了小小的激将之法。。。。。。
“诸葛均,你安的是什么心?子凝后悔的怒视。
诸葛均只是喝着手中的酒,神情照样自在悠闲,不予理会。
“诸葛均!”子凝提高了音量,“半夜三更在屋顶喝酒,你是有病?”诸葛均放下酒壶,别过头看了一眼子凝,佯装似醉非醉:“孙子凝,你知道我最厌恶你什么?”
子凝一怔,随即凑近了一点,故意饶有趣味的道:“愿闻其详。”
“伶牙俐齿,自作聪明。”淡淡吐出几个字,子凝一腔怒火,随即反击:“那你可知我最厌恶你什么?”
诸葛均看着子凝,一幅你可以说下去的表情。 “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子凝笑着说道,原以为以诸葛均的性格,一定会反唇相讥,没想到,他只是笑了一笑,还笑的极为淡然好看:“承蒙夸奖。”他倒是大度!
“你!”子凝语塞的看着他,正当诸葛均要拿起酒壶继续畅饮的时候,子凝一下子抢过酒壶坐了下来,仰头就喝了几口。
诸葛均静静的看着,待子凝放下酒壶,用手擦拭嘴角的时候才忍不住笑道:“哈哈,你要是醉了摔下去,我可不会救你。”
子凝心种一笑,一样是喝酒,为何两兄弟的反应截然相反。
当日在舟中和孔明畅饮,孔明说的是关怀的话语,如今眼前诸葛均却输说出如此的话……
他们这两个亲兄弟,的确是不同……
回过头看着忍俊不禁的诸葛均,子凝忽然想起了今日午膳时月英让桑涟教自己烹煮,是诸葛均在一旁添油加醋才会造成后来尴尬的局面,想来就是一肚子气:“诸葛均,你今日午膳时为什么帮着黄月英来欺辱我?”
“因为也许,日后黄月英做了我的二嫂,我的耳根会清静些。”诸葛均向子凝凑近又抢过酒壶,喝了起来。
“陈腐!”子凝狠狠吐出两字,心中很不是滋味,便逞一时口舌之快:“也难怪,着整个草庐就只有恪儿喜欢你。”
“他可不是喜欢我。”诸葛均哂笑道,“他只是因为我能给他糖人所以才跟着我;就像二哥有八阵图,所以你才接近他一样。”
“我不是为了八阵图才……”话至一半,竟然语塞。自己的确是因为八阵图才接近孔明的,这是最初的动机,他说的对。子凝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自己难道真的是这样不齿吗?
“你不用觉得自己不齿。”诸葛均半笑着开口,“你也是不明所以罢了。”
又被他洞晓了心事!子凝的后背再次浮现一阵凉意……
不过,他方才说……
“什么叫‘不明所以’?”子凝眯起美目。
诸葛均也注视着子凝,眼神认真:“你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那个木盒,不是八阵图。”
第三十三章 不知痛楚心又伤,明月夜下照流黄。(2)
诸葛均的语气淡漠,准备开始喝酒。子凝用手挡住酒壶,阻止他进饮。
神色着急:“你说什么?说清楚了再喝!”这对子凝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诸葛均所言是真的话,自己这一月余来的时间和精力都付之流水了;而且,事情的经过和原由都无法说通。如若那木盒真的不是八阵图,为何当日那橙衣女子和纳兰亦冰都百般阻拦;而黄月英亦言那是八阵图?这中间,到底谁在隐瞒……
“那木盒只不过是用来开启八阵图的工具,玲珑宝盒。”诸葛均眼神诚恳,明亮如天边星子。
“玲珑宝盒?那真正的八阵图究竟在何处?”子凝面色微微发红,情绪有些激动。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诸葛均冷笑,“所谓八阵图是一种阵法,不是一样器具。”
子凝一愣,原来八阵大法才是有攻敌破阵之效,再次追问:“也就是说,玲珑宝盒只不过是用来开启八阵大法的工具?”
“你还不算笨。”
“那真正的八阵大法现在布局于何处?”子凝关注的是这个。
诸葛均如是而言:“三年前,二哥潜心钻研出八阵图,分别部署于天下三处。同时,他为了以防有人误入八阵图,便又制造出一个红木锦盒,里面机关疏密,玲珑精巧,故名玲珑宝盒。”
“可有人知道玲珑宝盒的存在?”子凝文道,心中已是五味杂陈。
“二哥心思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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