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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三国缭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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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兄,幸会。”孔明含笑轻吐几字,话语不多,他一向惜字如金。
“这位是。。。。。。”那位徐姓文人看到了子凝,饶有意味得问。
“这是今年来替我夺彩之人。”孔明羽扇轻挥,含笑着退后了几步,是有意要避开。
“我?”子凝愣着站在那里。孔明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但见那徐姓文人大笑一声,“看来孔明兄年年夺彩怕是厌烦了,那好,就让徐某领略一下姑娘的绣口锦心吧。”语毕,手一挥,接着从台后出来五个童仆,手中各自持着五彩的灯笼,令人目色添光。
“听姑娘口音不像是隆中之人,想必也不知道隆中灯会的规矩吧。”男子温文得道。子凝请颔首:“还请公子赐教。”声音低沉悦耳,引得台下的人们纷纷议论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规则很简单,姑娘请看,这里共有五盏灯,只要姑娘猜中其中三盏,那么就算姑娘赢。”男子的神色似乎是势在必得,语气中也透着几丝傲慢。
子凝看他模样斯文,脸庞的线条温和得很,没想到骨子中还是有一股文人的傲慢与清高。腐朽!子凝在心中嗤之以鼻的暗想。“那若我赢了,有何好处?”子凝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就算是猜几个灯谜,那也要花费时间和心力,若是没有点补偿,倒还不如让孔明来猜。
子凝的话一出来,男子显然是楞了一下,人群中立刻议论了开来,能够登台猜灯谜已经是万幸之机会了,这么还有人要讲条件!大家都用看好戏般的神色等着男子的回答。就连孔明都忍俊不禁的轻咳了一声。子凝没有理会他们,反倒是一脸严肃地看着男子,有这么好笑吗?“呵呵,姑娘果然与众不同,难怪能够成为孔明兄的红颜知己。”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了一眼孔明。
红颜知己?自己算吗?瞎说!子凝在心中暗骂男子,脸上依旧装作无事的样子。
“既然姑娘都开口向我索要了,岂敢有不给之理。”男子笑道,“这样吧,如若姑娘赢了,那便可以在云袖湖中夜游一次,如何?”云袖湖,子凝早就有所耳闻,从前在家中的时候边听大哥讲起过,这云袖湖是隆中的极美之境,当年大哥也是很想一睹真容。“姑娘?”男子见子凝出神,便轻声道。“可以。看来奖品还是很丰厚呢!”子凝笑道。
“那么,承让了。”男子一作揖,退后几步。子凝一愣,原来对手就是他。看来这个人的确肚中有一些墨水,否则,也不会放肆的大开灯会,这灯会要是办的不好,那可是会得罪许多清高自傲的文人的。
子凝颔首,亦退后了几步路。身后便是孔明,他正坐在木椅上。一脸悠闲的喝着香茶,没有丝毫的忧虑之色。他就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子凝心中想着,要是自己输了,那丢的可是他的面子。可是孔明就是一直喝着茶,眼都不愿抬一下。
“这第一个谜,是姑娘先猜,还是我先猜?”男子指着第一盏红色的灯问道。还没等到子凝开口,孔明清明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今日她是替我夺彩,去年今时是我赢的你,当然是她先猜。”子凝虽然第一盏灯至关重要,可是孔明这样索要这个机会,难免有失面子,就像恪儿向诸葛均索要糖人一般。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还没等男子回复,子凝就已经走到了那盏红灯面前,神色专注地看了起来。机会来了,就不能让它错过,子凝对此毫不客气。好像孔明才是这次灯会得主办人。
“但愿人去定相逢,打一字。。。。。。子凝低低沉吟,眉心微微一蹙,看来,这书生倒还有两下子!子凝轻轻走了几步,慢慢思索。男子见状很是满意,看来她也不怎么样。忽然,子凝的眉心缓缓舒展,嘴角勾起了一个美丽曼妙的弧度,在月色下映衬的极为夺人,回望孔明,他一脸悠闲,丝毫不着意,脸上满是放心。
作者题外话:究竟是什么呢?大家也可以猜猜哦!考验智商的时刻到来了!!!话说,诸葛均宝宝跑哪去了?
求收藏啊,大家动动手指嘛,么么
第十八章 暂忘尘间烦心事,独留清闲享自身(3)
“是。”轻吐一字,如娇兰芬芳,口气若兰。男子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惊异之色,但是掩藏的很好。“是什么啊!你倒是说啊!”人群中间出现了极为不和谐的声音,熙熙攘攘,许多人也跟着起哄:“是啊!到底是什么啊!”
“就是‘是’。”那书生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开口。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子凝暗笑他的迂腐。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子凝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姑娘既然猜中了谜,理应当解释给大伙听听!”忽然,人群中间出现了一个粗壮的声音,让这静谧和谐的灯会平添了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子凝侧过脸,蹙眉看着台下的大汉,总觉得他是来搅局的。
“怎么?难不成姑娘是蒙对的?哈哈!”果然是砸场子的。台下的人纷纷应和:“是啊,是啊!”
那书生一见场面混乱,忙上前道:“隆中灯会举办了那么多年,还没有猜对了灯谜要解释怎么猜对了的先例,莫要强人所难。”话语恳切,子凝心想:呆子,你这套大道理讲给那些儒生听也许还有用,对这些市井小民简直就是白费口舌。回头看了一样孔明,但见他羽扇轻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子凝向他皱了一下眉,孔明也只是温温一笑,含笑摇了摇头。
“这位大哥,若你是来拆台的,那现在就可以动手了。”子凝还特别配合的让了让身体,做出随你怎样的动作。那大汉一听竟然窘迫了起来。“看来你不是来拆台的,那你就听好了,但愿人去定相逢,人去楼已空,故‘但’字去掉一个人变为‘旦’,‘定’字去掉宝盖,因为要相逢,所以将‘旦’和去掉宝盖的‘定’拼凑起来,便成了‘是’。”子凝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将身旁的书生看傻了眼;没想到自己苦心钻研了一宿的灯谜就这样被轻易攻破,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女子方才冥思苦想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了。
微微别过脸,孔明的脸上有一丝赞许,子凝朝他轻轻颔首。
“接下来是不是轮到先生了?”子凝转过头来微笑着说。
“怕是我方才没有说清楚,这五盏灯谜都是我所写,以往都是他人所写,所以今日我的灯谜由姑娘来出,怎样?”男子道,神色诚挚。
出灯谜?呵,怕是这书生见自己轻而易举就猜出了灯谜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出灯谜可比猜灯谜要难得多。子凝嘴角绽放出一个细微的弧度,似笑非笑:“容我想想。”
说罢开始沿着亭台缓步走了起来,在路过孔明面前的时候,子凝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停顿了一会,希望孔明能够帮助自己。可没想到孔明依旧是那副与我何干的表情,甚至别过了头去暗自偷笑。虽然动作细微,旦子凝还是察觉到了:他是铁了心不帮自己,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子凝走了几圈后,脑中忽然浮现出了幼年时的画面:娘亲抱着自己坐在庭院的石阶上,身旁坐着大哥。彼时的大哥已过弱冠之年,而娘亲虽容华已逝,却仍旧有一种江南女子独有的温柔之气,仿若二八年华。
那时的自己喜欢躺在娘亲怀里,享受娘亲身上独特的香味,大哥告诉自己,这种香味来自于一种花——蓝梗清夜。子凝不知,就是这种让她残存对娘的唯一记忆的花给她带来不可估量的痛苦。
那时,娘总会在皎洁的月下让自己猜灯谜,大哥在一旁默默听着,时不时还轻笑几声。
还记得那时娘温婉的声音:‘清泉半钓意无穷’。那时自己还较劲的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凭着残存的一点记忆,对五岁时那模糊的印象让子凝轻声道:“清泉半钓意无穷”男子接过题目便来到一张书桌前,挥笔写了几个字,落笔,不急不缓的道:“的”子凝一听,果然没有枉费这几年圣贤书。
书生笑着起身,谦逊的点头道:“承让了。”
子凝没有理会书生,反倒是对台下的大汉道:“你还需要我解释吗?”话音未落,那大汉粗壮的声音便传来:“清泉半勺,泉字去掉水,与‘勺’字相合。”子凝心中一惊,他明明都知道,却故意要给自己难看,而且他的体型,似乎和他的络腮胡子脸不大匹配。只有一种可能:易容!看来,这场灯会还真是热闹!
子凝故作不知,缓步来到剩余的四盏灯面前,对书生说:“还剩四盏?”“嗯。”书生颔首。子凝将手一伸道:“纸笔。”
书生示意童仆将纸笔递给子凝,子凝接过后看了两眼花灯,走到方才那书生坐过的书桌上,低头写了起来。打摸过了过了些时候,书生见子凝还没好,便讥讽得道:“姑娘,若是不行,可别勉强。”
台下的人纷纷迎上,那大汉又再次开口:“只是一盏灯谜,就把你困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呵呵,看来你也不怎么样!”“是啊是啊!”。
子凝忽然放下笔,抬头看见孔明的脸色依旧温和如水,不见一丝波动。知我者,孔明也!
子凝一笑,将纸递给书生道:“四个灯谜的谜底都在上面,我可以去游湖了吗?”
子凝倩然起身,带起一阵清风。不去顾及那书生的脸色,子凝缓步来到孔明面前,一笑,两侧的酒窝熠熠生辉,如同清泉般甘甜美妙:“夜游云袖,应当很美吧。”
孔明起身,笑道:“鬼灵精!”子凝偷偷做了个鬼脸笑了起来。
正当二人要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了书生的声音:“在下徐庶,敢问姑娘芳名!”话语中有些许焦急。
子凝侧过脸笑着道:“甄雨馥!”
“甄雨馥,甄雨馥。。。。。。;”书生反复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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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
“听说你原来叫甄雨馥?”眼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子凝,绝美的容颜百看不厌。即使已经熟识,却仍然害怕夺神。看来,他将自己查的是彻根彻底,连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沽名的办事效率的确可怕!“呵呵,甄雨馥,真迂腐。。。。。。我当时只是为了耍一个呆子罢了!”
若干天后,子凝和身边的男子走在街市上,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雨馥姑娘!”子凝忙欲逃走,手腕一把被抓住,身边传来了嘲弄的声音:“叫你呢。”回过头,书生一脸得意,身边的男子有轻语:“他就是那呆子?”接着,便是徐呆子拼命的追喊:“雨馥姑娘!雨馥姑娘!”
作者题外话:真迂腐,呵呵,子凝是不是太坏了啊!不过日后还多亏了这真迂腐的呆子!期待吧!
【加更】第十九章 暂忘尘间烦心事,独留清闲享自身(4)
云袖湖的美景的确醉人,月色下的云袖有种安静的气质和味道。在隆中一代,云袖湖是鲜少被打扰的。子凝漫步在孔明身旁,一路含笑。
“有那么好笑?”孔明微微别过脸来问道,自己也是满含笑意。
“那呆子学识的确渊博,他那后几个灯谜可真难猜。”子凝撅起嘴佯装苦思冥想的样子,“可是啊,他也的确好骗!”
“你不还是猜出了谜底。”孔明好笑的看着子凝的神情。
“我可没有那么聪明!”子凝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有些迫不及待的往云袖湖岸的游船走去,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猜出?”子凝第一次看到了孔明匪夷所思的表情,有些窘迫,却很好看。
子凝不情愿的停下了脚步,对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孔明解释道:“可别把我想的那么聪明。”
“可是,你明明将那张写好了谜底的字条给了元直。”孔明愈来愈感兴趣了,这世间竟然还有让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况且又是这样的小事。
子凝不以为然的道:“我只不过是在他的纸条上写了:夜游云袖的船我买下了。罢了。”
孔明愣了一下后竟然放声笑了起来:“哈哈,你就不怕元直跟你来硬的?把你的谜底念出来?”
子凝用方才孔明一样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道:“像他这种迂腐不堪的书生,绝对不敢这么做,他现在一定被我吓的没有回过神来。”
“你呀!”孔明一笑,扇柄轻轻敲了一下子凝的头。
“我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还打我?”子凝摸摸额头道。“帮忙?”孔明愈发好奇了。“那呆子方才问我名字,我可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名!”
“那又如何?”孔明哭笑不得,因为子凝的脸上写满了骄傲和满意的样子。
“如何?”子凝心中开始暗暗怀疑卧龙先生是不是徒有虚名了,“要是告诉他我的真名,那他一定会来找我要船费的,我住在你家,他就会向你要银子。如今就算他要找也找不到,这不是帮了你的大忙是什么?”子凝之前听人说过,云袖湖在隆中人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夜游一次的价格也是相当之高,
“子凝。”孔明低低出口,神色古怪。“嗯?”子凝又继续加快了步伐。
“元直和我是同门弟子。。。。。。”子凝楞了一下,尴尬的咧咧嘴苦笑道:“呵呵,是吗?”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两人终于来到了云袖湖岸,岸边有一艘很小的木船,上面有用来遮盖风雪的帐篷,是用枯树枝和各种香草搭建而成的,湖面上的晚风吹过来,独有一种清甜的甘草香味。
“船家,我们要划船。”子凝向在船上的老汉说道,“我是这次灯谜会的夺彩者。“怕那船家不肯,子凝解释道。
老汉没有多说什么,用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孔明和子凝才将船桨递给了他们。
孔明轻扶着子凝坐到船上,船上有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一壶清酒。
没有过多久,小船便随着夜风渐渐的飘向了河的中央。
“良辰美景,月下美人。“孔明浅斟了一杯清酒递给子凝,子凝接过,含笑闻了闻酒味的甘甜:“美酒相伴,舟中君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还想要再斟一杯,手背就被孔明按住:“你伤病初愈,不许贪杯。”话语当中有丝丝的关怀。“我酒量可是好的很。”子凝抢过酒壶,任性的又倒了一杯。“不信。”孔明羽扇轻挥,注视着手中的酒杯,嘴上虽是含笑,眼神却专注的像是在看一件珍品。
“那时我在家中,大哥常年在沙场,累的肝痛反复,故不宜饮酒,所以常常是我代饮。”说罢又是一杯下肚。
孔明的神色愈发温和,温和中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试探,子凝无意中发现,他的双眸虽然灿如星子,隐约中却有一种能将任何人任何事都看的一览无余的力量。不过,子凝甘愿与其对视。很多年后,就算身边物是人非,仍然会记得那种令人安定的眼神,是别人所不曾拥有的。
“孔明。”子凝低低出口,“为何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和他人不同。”没有虚假的奉承,这的确是初见的第一眼给自己的感觉,眼前这个男子,他不应该属于隆中,他的身上,有世间男子穷其一生都无法拥有的气度与气场。他,的确不同。
孔明低头品酒,不发一言,嘴角却始终是那令人安神的倾人弧度。
忽然,一阵清寒的夜风刮过,船只都有些晃动。子凝不自然的缩了缩身子,没想到紧接而来的,是身边的一阵温暖。一件青衫披在了子凝的肩上,耳边一阵温热:“夜风凉。”虽只有三字,却足以安神。子凝抬头,对上他灿烂而又温和的双眸,眼眶中竟然不争气的闪出了泪花,晶莹动人。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开口,子凝丝毫没有后悔说出这样不齿的话,反而是极为期待他的回答。
孔明好看的侧脸在朦胧月色下显得极为清明,子凝目不转睛的期待着。忽然,一个极为轻柔的吻落在了额头上,轻的几乎都难以察觉,却令子凝的身体猛的一颤,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张开。孔明的神色不见波澜,始终如是。子凝知道,这就是答案。。。。。。
良久,两人都不发一言。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子凝尴尬的挪了挪身子,缓缓开口,生怕打扰了这一份恬静:“我好像是在做梦。”悠悠开口,道出心声。
“隆中也许是个让你做梦的好地方。”孔明带着有些调侃的笑意道。
子凝的身体猛然一震,他,是在留自己。。。。。。
隆中远郊
远处空中一袭青衣,诸葛均紧追在后。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声:“我家公子相约,今晚沽名山庄一见!”语毕,一块玉坠从空中掉下,诸葛均伸手接住,远眺解忧山,一片朦胧。深邃的眼中有一股莫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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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解忧山下难解忧,云袖湖中梦云袖。
解忧山顶。沽名山庄。
山庄大门洞开,似乎是在等待客人远道而来。
诸葛均没有一丝顾忌的踏门而入,环顾四周,一片幽静。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是喜悦,又似是嘲讽。
“你就这么款待我?”诸葛均放肆的道,声音中透着一股放荡不羁。
忽然,面前的主厅一下打开,昏暗的山庄内出现了一丝光明。“三年不见,你依旧如是。”大厅中传来了一个极为磁性的男声,这种声音犹如一种吸力,是一种惊颤的美好。
诸葛均还是肆无忌惮的向厅内走去。厅中,空旷安静,四周墙壁皆呈现出灰暗的色调,一走进,便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之感。周围的布局很是简单,没有过多的繁饰,而唯一最吸人的,无疑就是那慵懒的斜靠在椅塌上的男子。他一袭白衣,身形修长,慵懒的样子让人仿佛置身于万物芳华的春日,周遭的一切就算再过平凡也变得光彩夺人。
“你还不是一样。”诸葛均毫不客气的坐下,将脚放到椅上,模样极为随意自在,就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
“青芍,上茶。”男子低低开口,眼神示意身边的女子沏茶。
诸葛均接过茶盏,慢慢喝了几口,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陶瓷杯盏,良久,并不见男子要开口的意思,便没正经的道:“你大费周章让人引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喝茶吧?”男子没有笑意,只是用那堪称绝代的细长双眸静静看了诸葛均一会才开口:“喝茶,磨磨你的耐性。”“哈哈。”诸葛均笑道:“从隆中到沽名可不算近,一路赶来,耐性都被磨光了!说罢,到底有什么事?”
男子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只是兀自喝着茶,还不忘抬眸说一句:“老师喜欢的庐山云雾,香如幽兰,回去时带给他老人家。”
“恩。”诸葛均接过旁边青衣女子递过的茶包,应了一声,“你也有三年没回去了,老师还帮你留着席位。众多弟子当中,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言语诚恳,一改往日的作风。
男子颔首不语,眼神有些许迷茫之色。三年了,真快···
“下盘棋如何?”男子忽然开口,诸葛均愣了一下:“半夜把我叫来喝茶下棋?你在解忧山就如此寂寞难耐?”特别加重了后面几个字,诸葛均调侃的问道。还没等男子回答,诸葛均一下起身,回视男子道:“不了,我还有事。”说罢踏门而去。
屋内,只剩下了男子和那青衣女子。
“公子,他走了!”门外忽然跑进来一抹橙色,神色慌张,手指窗外。
“橙净,他是该走了。”青芍上前几步道。
“属下不明白。”澄净一脸茫然,方才公子还让自己在门口守住,若他离开就要拦住。
“时间到了,他自然该走。”青芍看了一眼依旧慵懒在椅塌上的男子,笑了。男子的眼色未曾停留。
“时间到了?”澄净匪夷所思。等着青芍的解释。
青芍上前走了几步路道:“一个女人要想从一个男人身上得要一样东西,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得到他的心。”
白衣男子静静听着,脸上不见一丝波动,神色不变,却有与暮色媲美之意。
“可是,这又与诸葛均有何关系?”橙净还是抵不住好奇得问。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之间是不需要第三个男人的。”青芍话语轻巧,却有一种压迫的感觉。
“也就是说,公子拦住诸葛均,就是为了制造机会让孙子殷和诸葛亮独处,从而得到玲珑宝盒!”橙净的话语中有些许震惊,与青芍面面相觑。
青芍一笑:“呵,橙净,你总算有所长进。”言语之间只有含笑,没有调侃的意味。
“只要拿到玲珑宝盒,公子,就能势如破竹了···”橙净的话中似是肯定。
男子神色阴冷,与那一身白衣不尽相同。
沽名月色,阴寒之极。
云袖湖。湖畔。
岸边,恪儿拿着他那串还没有吃完的糖人一直向河中央挥手:“二先生,凝姐姐!我也要乘船!”
子凝仿佛听到了恪儿的声音,便把头往外探,看到了恪儿,还看到了一脸阴沉而又风尘仆仆的诸葛均。
“倒把恪儿忘了。”孔明也听出了那是恪儿的声音,道。
“我要乘船!我要乘船!”恪儿在河岸上面又蹦又跳。
子凝笑着把头钻回船内,对孔明道:“别搭理他,谁叫他贪玩误了时辰。”
岸上,恪儿扯着诸葛均的袖子:“三叔,你把我送过去!我要乘船!”恪儿又开始软磨硬泡。
诸葛均一把甩下恪儿,转身离开,背影冰凉。。。。。。
第二十一章 本为君心动,不知在梦中。
今晨,阳光似乎有些柔和,不再像往日那般的刺目。子凝漫步在草庐的花亭中,冬日的花亭四周只有几株还没有盛开的梅花,含苞而立,别有一种羞涩的美感。
将鼻尖凑到一朵娇小的花骨朵上,一阵幽香扑来,立即觉得神清气爽。
子凝直了直身子,回首的时候,正见诸葛均从书房出来,脸色阴沉,步子也很快。
“诸葛均。”子凝轻声唤了一声,可诸葛均连头都没有回便向前厅走去,背影有一种寒冷的不敢让人靠近之感。奇怪,依诸葛均的个性,就算自己不去叫他,他也会走过来借机嘲弄一番,他总有百般借口嘲笑。可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子凝离开了花亭,心中莫名其妙,有一种不安感从心底泛泛涌出。诸葛均的反应或许和昨晚的玉坠有关。。。。。。对了,玉坠!子凝心中一紧,还没有问过诸葛均昨晚到底是谁抢走了玉坠。也许,昨晚的猜测是对的。。。。。。。心中思量着,子凝向诸葛均的方向走去。
跟着诸葛均来到前厅,看到大家已经都坐在桌旁用午饭了,子凝笑着缓步走了进去。安妈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对子凝道:“凝姑娘,我当才叫恪儿来你房中叫过你了,你去哪了?”“我去花亭了,那边的梅花快开了。”子凝含笑落座,帮安妈拿过汤。
“凝姐姐,昨晚的糖人好吃吗?”恪儿一边吃着手里的鸡腿,一边张着油滋滋的嘴说道。
子凝一想起糖人就直犯恶心,苦笑道:“还真是好吃。”“那你让三叔再给我们买好不好。”恪儿瞥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均道。
子凝看到诸葛均阴沉的脸,不敢去挑起他的怒火,便瞪了恪儿一眼。
孔明也一直沉默着,忽然对子凝道:“子凝,吃完后得空来我书房。”
子凝笑着应了一声。昨晚之后,感觉孔明已亲近了不少,温和中更有一种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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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子凝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里面的布局依旧简单整洁。孔明早已在桌案前研磨习字。见子凝已来,起身:“你来了。”子凝缓步上前,笑着应了一声。瞥了一眼桌案上的红幅,低低沉吟:“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极妙的诗句!“忍不住反复咀嚼,子凝心中有一种安定的感觉浮现而出,这一短句,就像落笔之人一样温和安静。
“只不过是随性落笔罢了,不值得多品。”孔明一向自谦,“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来夸赞我的。”
“也是!卧龙先生名声在外,也不需要我来夸赞。”子凝调侃的笑着说。
孔明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也早已习惯了子凝的调皮。
“我今日得了一本新书,是曹操对《孙子兵法》的批注。你拿去读读罢。”孔明将一本线状的书籍递给子凝,书面清晰干净,的确是本新书。子凝一笑:“多谢了。”
接过书的时候,子凝不怀好意的看着封面笑道:“这‘孙子兵法’集注几个蝇头小楷是你写的吧?”“没错。”孔明道。“我只会写秦隶,不会写楷书,看着你这几个字,真是让我羡慕的紧!”子凝走到桌案前,拿起笔比划了几下。
“秦隶可比小楷难写的多。”孔明也上前,轻挥羽扇,“你倒贪心!”
“要不这样吧,你教我写小楷,怎样?”子凝铺开一张白净的宣纸。不容拒绝。
孔明笑了笑,来到桌案边,拿过子凝递来的狼毫,开口:“先研磨。”
子凝听后便开始研磨,即刻一种清甜的墨香味蔓延开来。狼毫轻蘸墨汁,立刻变得饱满。
“过来。”孔明唤子凝到身旁,让子凝拿住笔,开口,话语在耳边一热,子凝不自然的一缩脖子:“秦隶和小楷的笔法大同小异,只是蝇头楷更为纤细有力,故你的手劲需要加大。
子凝回过神来,手一抖,笔尖的墨汁一颤,立刻掉到白净的宣纸上,晕染开一朵墨色的花苞,伴着清冷的墨香。。。。。。
“如此不用心,怎么能学会。”孔明距离子凝远了些,佯装责备道,脸上却有一种类似于宠溺的神色。
子凝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中的笔,墨汁一下被甩了出来,孔明用袖子一遮挡,墨汁还是甩到了孔明的脸上。
子凝见状,一惊,连忙放下笔跑过去。孔明沉下了脸,伸手要去擦拭脸上的墨渍,却被子凝一把拿下手,脸庞一阵暖意,子凝轻轻踮起脚尖,用怀中的手帕小心的抹去孔明侧脸的墨渍,动作轻柔。
像这般近的距离,已经是又一次,子凝靥生两颊,方欲放下手,却被孔明紧紧握住手腕:“泼了我一脸的墨渍,想这么容易就离开?”言语中满是调侃。
子凝一笑,轻易脱身,再次拿起狼毫笔,一蘸墨汁,俯身写下一行小小的字,细若蚊足。拿起宣纸,呵了一口气,满意的拿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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