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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三国缭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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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凝正不知道如何开口,一直缄默的张臣对紫璃,也是对在场的所有人道:“是我让她去的,你们谁有意见?”

    “属下不敢。”所有的人都离开饭桌,跪下。

    子凝一急,看到她们都因为自己跪下了,焦急地对张臣道:“你快让她们起来,明明是我……”

    “不该问的事随便问,就算跪断了腿也不足惜。”张臣冷冷地抛下一句话,离开前厅。

    这句话,是对所有跪着的人的惩戒,也就说,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起身。

    子凝走到青芍面前,俯下身想要扶她起来,可是青芍却拒绝了:“子凝,公子的命令我们不得不服从。”

    “孙子凝,若不是你,我们也不用罚跪,真不知道公子是看上了你什么,竟然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红袂言不择机。

    子凝看了一眼红袂,知道她快人快语,便不跟她计较,离开了前厅。

    深夜,书房。

    子凝站在门外迟迟没有敲门,此时月色已深,她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这时,门忽然自己开了,是张臣一身白衣出现在了门内。

    “站了那么久,你就不累?”张臣皱眉,冷冷地问道。

    以他的功力,自然知道子凝已经在门口站了多时了。

    “臣远,今日的事情,你不要同她们追究了好吗?”外厅的青芍几人,已经跪到了现在。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张臣话语依旧冷淡地可怕。

    “这是我自己闯下的祸,不该让她们受罪。”子凝提高了声音。

    子凝瞥了一子凝一眼,道:“既然你也知道你自己闯了祸,就不要再插手。”

    子凝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瞒过张臣,沽名山庄是专门贩卖情报的组织,天下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子凝垂下头,既然蓝衫已经嫁给了曹丕,想必过的应当不会太辛苦。

    跟着张臣来到了睿亭,睿亭的在沽名山庄的顶峰处,景色美不胜收,但是当子凝来到睿亭上的时候,却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张臣一袭白衣翩然独立,子凝有种错觉,觉得他仿佛真的就是天上的仙人。

    张臣忽然别过脸,撞见了子凝的凝视,子凝遮掩地避开。

    “你在看什么?”张臣没有凛冽的。逼问,只是随口一说。

    子凝抬起头,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嘴角的梨涡很浅,却很美。

    “有时候看你,我真的觉得你像是仙人,住在蓬莱,不食人间烟火。”

    “我也食人间烟火。”张臣淡淡地道,依靠在睿亭的栏柱上,神色慵懒地看着子凝。

 第一百十五章沽名一念间,解忧何时恋。(2)

    “我也食人间烟火。”张臣淡淡地道,依靠在睿亭的栏柱上,神色慵懒地看着子凝。

    “扑哧。”子凝人不知笑出了声音来,“是啊,你也吃饭,也睡觉。”

    “也爱美人。”张臣忽然靠近,他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存在停滞,解忧山绝美的月色也变得黯然。

    子凝后退,腰部却被张臣一下子揽住,柔软的腰肢抵在张臣的腰际,子凝的脸一下子涨红。

    不是因为羞愧,而是不适。

    “臣远,放手。”子凝挣扎,看到他的眼眸中满是情愫,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张臣的一章妖孽脸靠的更近了,子凝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淡淡的慵懒气味,四周都被这种暧昧的味道包。围了。

    “子凝,如果有一天,我和伯言兵戈相见,你会如何?”张臣的眸子一紧,眉心蹙起。

    子凝看着张臣,想到在天下倾城时他所说的今世他们两人将是不是宿敌,她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过一般地疼。

    “回答我。”张臣声音提高了,揽住子凝腰际的手腕也用上了力。

    子凝感觉到腰部传来的阵痛,拧眉道:“臣远,我不愿你们成为敌人。”

    这是最好的回答,只要不想见,就可不相恨。

    如果她的病无法治愈,他们今世不见,那么,终生也不会兵戈相见。

    “已经是了。”张臣话语淡然,但是漆黑的眸子中却仿佛告诉子凝他心中的痛苦。

    没错,已经是了,陆府一夜之后,所有的局面都无法扭转,即使今后真的会再相见,再见时,已是宿敌。

    “既然如此,想必我已经死了。”子凝苦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张臣直视子凝,容不得子凝有半步的退缩。

    “我已经回答了,臣远,今生今世,我只爱他一人。”子凝终究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子凝看到张臣漆黑的眸子中有一种深不可测的东西在里面,仿佛是仇恨,又仿佛是悲痛。

    他会悲痛?子凝苦笑。

    张臣忽然松开了揽住子凝腰际的手臂,别过身子,面视前方。

    远方的雪山终年不化雪,雪山后面微微露出的群山,其中的一座,便是天山。

    “等你的身子好些了,我们便去天山。”张臣故意避开方才的话题,仿若置若罔闻。

    “莫盈不是去了吗?如果她不能够取回来,那就算了。”子凝垂下首。

    子凝早就看破了一切,如果真的要死,那么子凝最后悔的,就是临死前在陆逊的身上插了一刀,让他和恨之入骨。但是,这,又是必须要做的。

    “你的命在我手里,我还不允许它死。”张臣别过脸,卓绝的脸庞在月色的辉映下显得更加超凡,子凝没有来得及去和张臣争执方才的话题,心中一掠而过的狐疑让子凝开口。

    “臣远,现在你可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沽名的主人。”

    “不,天下拥有如此卓绝脸庞的人,不会只是一个山庄的庄主这么简单。”子凝将困扰自己许久的话全部说出。

    “天下拥有卓绝脸庞的人比比皆是,你难道都要怀疑他们?”张臣冷语,面对子凝问过数次的问题,他显得有些不悦。

    “自然不是,你有天下人都没有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子凝道。

    子凝的心中忽然想起了陆逊,他的气场,是天生将才所独有的;而眼前的男子,却是有一种贵族的气质,更加难以接近。

    “可你已经直视了。”张臣抓住子凝话中的破绽,道。

    子凝下意识地避开了眼睛,不再去看张臣,也许,这辈子,都无法解开这个谜,身旁这个谜一样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丝亮光,黎明已经破晓。

    “原来我们已经站了那么久了。”来沽名的第。一夜,便是无眠。

    子凝语毕,方欲转身离开睿亭,手臂被张臣牵住。

    “我困了。”子凝道。

    张臣松开了拽住子凝的手,忽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玉佩。

    当子凝看到了那块玉佩,不禁睁大了眼睛,睡意全无。

    这块玉佩的质地是世间极为罕见的,早年时,大哥素爱玉石,子凝跟随大哥见过很多质地精良的玉石,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眼前这样的货色。

    纯白晶莹的玉身晶莹剔透,在月色下宛如明月一般的璀璨。

    “好美的玉佩。”子凝惊呼出声。

    “这是玉玦。”张臣淡淡开口,将玉玦放到子凝的手中。

    子凝吐了吐舌头,没有想到竟然是玉玦。

    “是我眼拙了。”子凝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连连赞叹。

    “喜欢吗?”张臣道。VEwR。

    “喜欢。”

    “送与你。”

    子凝惊诧地抬起头,没有想到张臣竟然会把如此罕见的一块玉玦送给自己!

    “君子不夺人所爱!”子凝将玉玦塞回到张臣的手中,摇着头道。佛啊知遭。

    “我不爱它。”张臣每次都会找出子凝话语中的破绽和漏洞。

    “那也不行,这块玉玦世间罕见,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下。”子凝还是拒绝,她不知道张臣是何用意。

    “你也世间罕见。”张臣浅笑出口,在月色下的笑容没到让人惊颤。

    “收下它,它会是你的护身符。”张臣依旧淡淡开口,但是话语却是诚恳。

    “护身符?难不成别人的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这块玉玦还能够救我?”子凝忍俊不禁地调侃着张臣。

    “能。”张臣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子凝吃了一惊。

    他不是会开玩笑之人,他将玉玦送给自己,用说了这么一番话,肯定是别有用意的。

    但是,他的用意,却让人匪夷所思。

    “若是危难之时,将玉玦拿出公之于众,可保你平安。”张臣说话间眉心是蹙着的,为何在子凝看来,他有一丝痛苦在里面。

    子凝不语,只是一直看着手中的玉玦,这块玉玦,难道是有灵性?

    不可能,张臣从不信这些,他将玉玦交给自己,究竟是何用意?

    “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拿出。”张臣眼中的痛苦之色更加显而易见。

    子凝颔首,既然这是他送自己的,还能如何推辞,只好收下。

    但是当子凝收下的那一刹那,心中似乎是停止颤动了。

    张臣眉眼间的痛苦是任凭夜色如何浓重都无法遮盖的,子凝担忧,问道:“臣远,你是否有何难处?”

    张臣看着子凝的眼睛,一掠而过的苦涩。

    “我的难处,便是你。”语毕,和子凝擦肩而过。

    睿亭上,子凝迟迟没有离去,看着张臣的背影,子凝的心颤动了一下,他的背影有些萧瑟,不知为何,像他这样超凡脱俗之人,竟然也会有萧瑟的时候。

    子凝摇了摇头,苦笑叹息,看着远处的青山连绵不绝,脑海中竟然会回想起当初在隆中的岁月,也是在这样连绵的青山下,和他初次交手。

    那时,自己的脚踝处挂了花,是用欲盖弥彰的方法遮掩了他的疑心,想来还真是好笑,他竟然会被自己骗到,子凝的嘴角泛起一股浅浅的笑意。

    沽名,自己的下半辈子,也许真的要在这里度过了。

    走下睿亭,子凝听到了远处张臣的书房内似乎还亮着灯火,天都已经破晓了,他还在书房?

    子凝向书房走去,本事出于关心,毕竟张臣是解救自己的人,他对自己,也已经是仁至义尽。

    但是,接下来子凝听到的话,却足够让子凝后悔一辈子!

    子凝来到书房门口,方欲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男声,不是张臣的声音。

    “少主,杀了她,以绝后患!”

    “她不是祸患。”这是张臣的声音,有些慵懒,但是话语凛冽。

    “少主!直接一刀解决了她,然后拿到玲珑宝盒之后我们就……”

    “纳兰亦沐!”

    “属下,知错了!”那个男子是纳兰亦沐!

    子凝在门外,脊背处忽生的凉意席卷全身。

    那时在隆中,曾经听说过纳兰亦沐的名字,他是纳兰亦冰的哥哥,也是张臣的属下。

    可是,他方才口中所说的“她”,分明就是自己!

    子凝身子重重地跌在了墙上,屋内忽然传来了声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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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怎么都不留言呢?呜呜,好歹让朔望知道大家来过啊!这样朔望才有无限的动力码字~~现在双开好累喔,又要照顾云兮,还要顾及子凝,朔望正在努力地存稿当中,大家的留言越多,朔望就加更哈~大家不希望朔望虐子凝,的话,就多多留言吧,哈哈哈~

    话说喜欢缭乱的读者们真的可以去看一下拜妃哦~拜妃讲的是一个弃妇复仇,一步步成为一代女相的故事,绝对好看呢!并且这是朔望没有尝试过的题材,会多更多的感情戏~不过大家放心好了,缭乱也是不会断更的!朔望可是有坑品的!么么哒~

    这两天禽流感来势汹汹,亲爱的们要保重身体哈,五一期间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不要忘了来看朔望哦~

 第一百十六章 如若两相知,何必两相疑。

    屋内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子凝心中一惊,但是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没有办法移动。

    纳兰亦沐口中所说的“她”,就是指自己。

    他要杀自己!

    子凝心中的寒意遍布,方才在睿亭时,他还将玉玦交给自己,说要保护自己,然而转眼一瞬间,他竟然要杀自己!

    书房的门忽然吱嘎一声打开,子凝脖子上出现了一柄寒剑。

    脖颈上没有来由的一阵冰凉,子凝瞥了一眼这柄宝剑,呵,是归心剑。

    子凝的眼睛有些肿胀,鼻尖泛酸。

    门口出现了一身白衣的张臣,他的颜色依旧一尘不染,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当与子凝凝眸之时,他的眸子才一紧。

    “张臣,这就是你所谓的相救?”子凝冷哼。

    纳兰亦沐看到偷听的人是子凝之后,更有了欲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少主,让我杀了她!”纳兰亦沐按捺不住,本来他就想杀了子凝,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才让少主放弃了那么多。

    “退下。”张臣淡淡开口,话语中命令的语气显而易见。

    “少主!”纳兰亦沐着急了,情急之下刀锋一转,在子凝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子凝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纵然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她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张臣,眼中的晶莹明显。

    “如果不是你,少主早就得到玲珑宝盒,揭。竿。而。起了!”纳兰亦沐执剑抵在子凝的脖颈上,考得越来越近。

    子凝不语,只是一直看着张臣,呵,这就是他所谓的相救,他不过是想要自己身上的玲珑宝盒罢了,可是,他怕是要失望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玲珑宝盒。VEwR。

    “怎么,不说话?”张臣冷冷开口,是机密被洞破后少有的冷静。

    子凝看着张臣深不见底的眸子,忽然一种悲哀的感觉袭上心头。

    自己真的好傻,竟然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他为了自己和陆逊结下仇恨,他替自己治病疗伤,他将玉玦送给自己……这些,不过是他在演戏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玲珑宝盒!

    “你想让我说什么?”良久,子凝才淡漠地开口,话语冰凉,一如张臣的话语那样。

    “告诉我你听到了多少。”张臣还是出奇的冷静,冷静到可怕。

    子凝冷笑地看着张臣,心中一片冰凉:“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都想到了。”

    虽然方才纳兰亦冰的话不多,然而在聪明如斯,子凝又怎么不会猜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少主,不能留她!”纳兰亦冰手中的剑再次按耐不住了。

    张臣看到了子凝脖颈上的伤痕,目光一凛。

    纳兰亦冰不是等闲之辈,他致命的弱点就是过于心急。

    手中的剑锋一转,几欲杀了子凝。

    这时,张臣手中折扇一挥,纳兰亦沐还没来得及眨眼,手中的剑已经落地。

    他的武功到底是有多高?!纳兰亦亦沐在江湖是以剑闻名,虽然剑术敌不过天下第一剑客江陵澈,然而亦是佼佼之辈。

    张臣只用了半招就将他手中的剑挥落,子凝的心寒之余,心中冷笑地更甚,他,究竟是谁?!

    纳兰亦沐被挥落了剑狼狈不堪,但是还是执着要杀了子凝。

    “少主,不能留她!”纳兰亦沐苦苦相劝,在他眼中,子凝始终是一个祸患,会误了少主的大业!

    “下去!”张臣一声低吼,少有的冲动。

    纳兰亦沐只好怏怏退下,临走之前还不忘剜子凝一眼。

    子凝冷笑地看着张臣,既然他的属下要杀自己,他又何必阻拦,还要这样佯装好意做什么?!

    “张臣,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子凝的额声音近乎于歇斯底里。

    心中所有的愤怒都一拥而上。

    张臣的神色有一些愤怒,但是将愤怒掩盖住的,却是悲痛的神色。

    子凝嘴角嘲弄的笑意明显,呵呵,他也会伤痛,怕是装出来的吧。处心积虑地接近,不过是为了一个玲珑宝盒!

    “你到底是谁?!”见张臣不语,只是神色痛苦,子凝忽然喊起来,歇斯底里的声音漫布在整个沽名山庄。

    “弘农王。”张臣淡淡出口,就连此时,他的话语都有着一丝慵懒的意味。

    子凝的心停顿了,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弘农王……

    子凝忽然很想笑,哈哈,他竟然是弘农王!沽名山庄庄主,江东重臣的儿子竟然是大汉的弘农王!

    “呵,那我是该叫你王爷呢,还是叫你皇上?”子凝冷笑,嘴角讥讽的笑意明显,有一种悲凉的意味。

    东汉末年的弘农王,便是当年的汉少帝刘辩!传闻中他姿色绝美,倾国倾城,但是正是因为他倾城的容貌,自他幼年登基伊始,朝中所有的重臣都反对他为王,认为绝色之人必是祸患,尤其是绝色的君王!

    汉少帝十五岁被赐饮鸩而死,谥号弘农王。

    子凝一一回想起当年众说纷纭的往事,嘴角讥讽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弘农王十五岁饮鸩而死,那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又是谁?

    “子凝……”张臣抬起手臂,想要抚上她的脸庞,但是却被子凝一把打下。

    “别碰我!”子凝睨视张臣,“骗子!”

    张臣垂下首,他角色的容颜在此刻有些暗淡。

    “张昭到底是你的谁?”子凝质问,眼中的晶莹流下。

    “他是我义父。”张臣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的神色,“十五岁时,我被他救下。”

    张臣话语不多,但是简答几句,子凝便知道了一切。

    “你,真的是弘农王?”子凝嘴角的嘲讽变成了苦笑。

    他一直都在欺瞒自己,纵然自己怎么问他,他都不会说出他真实的身份,原本以为是有什么苦衷,呵,其实真正的苦衷,不过是他的野心!

    他,竟然是弘农王!

    “七年前,弘农王就已经死了。”张臣眸子一凛,话语含悲。

    张昭救下他,是在七年前。

    子凝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很堵很堵,为何身边对自己好的人最终都是因目的而接近自己的?

    孔明如此,张臣亦是如此!

    眼中的晶莹已经如断了链的珍珠,泪湿春衫。

    “你要起兵?”子凝问道,眼泪还是不止地流下。

    “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利。”张臣淡淡地开口,话语中是对子凝的担忧。

    “呵,可笑,弘农王?你竟然是弘农王!”子凝歇斯底里的喊着,声音早已沙哑。

    眼泪顺着颧骨流下,落入嘴中,好咸,好苦!

    “我是谁就那么重要?”张臣眸子中的痛苦不减,他神情地看着子凝,少有的神情。

    子凝自然不知道,他此刻心中的痛苦,远远大于她。

    凡是知道他身份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他的人。而子凝,两者都不是!

    若不杀她,何以服众!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杀了我吧。”子凝将脖子一仰,眼泪流地更加汹涌了。

    “我不会杀你。”张臣眼中的痛苦几乎都可以化作眼泪,然而,他终究还是张臣,曾今九死一生的帝王,身上背负仇恨的汉朝遗少,他,是没有眼泪的。

    子凝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笑着看着张臣,这一份笑意中有一丝的凄凉意味。

    “你杀了我,我不会怪你,我已经了无牵挂。方才在解忧山顶,我还真的信了你,是那么信任你。如果不是我听到了一切,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骗我下去?”子凝眼泪流的汹涌,嵌在掌心的指甲也已经折断。

    如若不是方才自己听到了一切,他还会帮自己治病解毒,还会留自己在沽名,然而,只是为了一个玲珑宝盒。

    子凝刹那间明白了他要玲珑宝盒的意图,他是汉朝遗少,当年他被满朝文武赶下朝堂,逼迫饮鸩,他心中的仇恨已经将他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他要的,是颠覆天下!

    而玲珑宝盒,能够开启天下所有的八阵图,也能够在任何一处排布八阵图,有了八阵图,他的复仇大业将会变得容易得多。

    他接近子凝的目的,也是为了天下!

    子凝见张臣无动于衷,便刺激道:“哼,你不杀我,难保我以后不会将你是弘农王的秘密说出去。”

    “你不会。”张臣只是淡漠的两个字,但是话语中充满了坚定。

    他对子凝的信任,一如子凝对陆逊的信任,或许,比其更深。

    “凭什么这么相信我?!”子凝喊出声,将所有的怨恨都喊了出来。

    明明是为了玲珑宝盒才接近自己,又为何不杀自己,反而要相信?!

    黑夜下,张臣的双眸中痛苦之色不减,他神情地望着子凝,绝美的双目欲与远处的朝霞媲美之意。

    “凭我见你的第一眼,你是这世间唯一能够不夹杂任何感情看我的女人,亦是这世间唯一能够与我比肩的女人。”张臣话语淡淡,但是透着一股愁绪。

    子凝一愣,绝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唯一能够与他比肩的女人?

    “哼,你高看我了。”子凝冷哼出声,眼泪依旧不止。

    “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对不对?”子凝质问张臣,眼泪模糊双眼的那一刹那,子凝觉得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是那么虚伪,虚伪到令人害怕。原本最可以相信的人,竟然是潜伏在身边多时的敌人,呵呵,可笑!

    张臣不语,身后朝霞升起,映衬着他修长的身形,仿若在他的白衣身后镀了一层金一般闪耀刺目。

    他就是这样的男子,耀眼到刺目,绝色的脸庞下面,是谜一样的经历和城府。

    但是,他看着子凝的眼神却是出奇地温柔,像是能够化作水一般,张臣的眼眸在世人眼中固然美丽,但是更多的,却是冰冷。他能够如此看一个人,无非只有一个原因,他爱她。

    就在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已倾城……

    子凝浑然不知,还沉浸在被欺瞒的痛苦之中。

    “半年前你回到东吴是你早就已经预谋好的,就是为了遇见我,让我从诸葛亮身上得到玲珑宝盒,然后你再从我身上抢回它,对不对!”子凝还是歇斯底里一般的喊叫,全然不顾及张臣的脸色变化。

    张臣颜色惨白,他眸子中的痛苦被朝霞晕染住了,不再看得清。

    在子凝眼中,他是一个十足的骗子。他带给子凝的伤害,远远大于诸葛亮的欺骗!

    “你回答啊!张臣!你是个骗子!骗子!”子凝捶打张臣的胸膛,但是手,已无缚鸡之力。

    她的身子弱,经不起这折腾和刺激。

    张臣终于开口,此刻他身后的阳光开始出现,绝美的沽名朝阳升起,但是无人关心。

    “五年前我刚接手沽名时,先师史子渺嘱托我他日起兵,必要玲珑宝盒开启天下八阵图才能有八分胜算。”

    “因为你和诸葛亮是同窗,不能够让他知道是你要玲珑宝盒,所以你就故意接近我,在隆中之时帮我取得诸葛亮的信任,让我得到玲珑宝盒,再对我百般施恩,妄想从我身上得到八阵图,对不对?!”子凝撕心裂肺地叫喊,声音沙哑,眼泪不住地流下,“可惜,你打错了你的如意算盘,我根本就没有玲珑宝盒!”

    子凝睨视张臣,原本以为他会因为计划的失败而。愤。怒,而张臣却是出奇地冷静,脸色痛苦,不像是以往的张臣。

    “不。”他开口,“我接近你,是为了玲珑宝盒,但是更重要的,是先师还告诉我,这世间有一女子,有男儿之韬略,女儿之倾姿……”

    张臣的眼神痛苦中夹杂着神情,此刻就算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亦不悔,留下她,是他一生之幸。

    子凝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呵,男儿之韬略,女儿之倾姿……他分明就是在说子凝,然而子凝不愿意相信他的冠冕堂皇,他可以骗她第一次,就可以骗她第二次!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张臣,你处心积虑把我带到沽名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为了报答你的恩情而把玲珑宝盒交给你吗?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玲珑宝盒!”子凝一气呵成,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沽名山庄。

    一阵飞鸟被子凝沙哑的哭喊质问声惊醒,从远处的木山上飞起。

    “我知道。”张臣仍旧淡然,子凝真的很想激起他的怒火,好让自己发泄地痛快,但是他还是一副漠然的样子,只是眼中多了痛苦的神色。

    还她动在。“你知道?呵呵,你要是知道,你还会愿意帮我,心甘情愿陪我演戏?和陆逊结下仇敌?你以为我是傻子,那么好骗吗?!”子凝大声地质问,此刻她的心中只有绝望的感觉,这种绝望是从来都没有有过的,就算当初在隆中之时受到诸葛亮的欺瞒,然而回想起来,那点痛算什么,至多是在心口扎了一针,眼前的这个人,却让自己感受到了众叛亲离,千刀万剐的滋味!

    要知道,离开东吴,唯一愿意收留她的就是张臣,但是这个唯一在她落魄之时愿意扶她的人,却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他骗了世间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以为弘农王已经死了!

    “如果只是为了玲珑宝盒,我不会留你到今日。”张臣开口,一直凝视子凝,朝阳下的他,美到不真实。

    子凝只是冷笑着看着张臣,泪流满面。

    欺骗,又是欺骗!在子凝的一生之中,唯一没有欺骗过她的,是陆逊,然而自己却将他欺骗了,呵,是造化弄人,还是躲不掉的劫难?

    张臣继续开口,神色困苦:“我本不能动情,我身上背负的仇恨太多,但是……遇见你,是劫难。”

    “你可以亲手将这个劫难毁掉啊!”子凝还是高声质问,她的心中对死亡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是希望快点解脱,逃离这个充满欺瞒的世界。

    “我怎么舍得。”张臣颜色痛苦,子凝似乎都看见了朝阳下他卓绝的双目中的一点晶莹。

    那,一定是错觉……

    身子忽然被张臣修长的手臂紧紧圈住,子凝一时间忘记了哭泣,只觉得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动身带来的空气,都是绝美的。

    两人皆是无语相对,子凝不知道该如何动弹,身子被他紧紧圈住的时候竟然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好累……

    当子凝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了,整个脸仿佛曝晒了很久一般地酸疼,远处的朝阳也已经全部升起,子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住了那么久。

    奋力推来张臣,在推开张臣怀抱的那一刹那,子凝才发现,他的怀抱,竟然是虚的……

    睨视张臣,两人相顾没有一句话可言,此时的张臣脸色已经变得冰冷可怕,完全没有了方才深情痛苦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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