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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三国缭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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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还有何求?原来,只要他在身边,一切都已经足矣。
这时,宴席上开始有人借着酒兴道:“今夜良辰美景,老师寿宴,岂可如此荒废?以我看来,不如来个吟诗作赋吧!”
“这个提议不错!”有人回应。
子凝对此毫无兴趣,索然无味地端起一盏酒喝了起来。
身边的伯言亦没有开口,他本是武将,对诗文没有兴趣也是应当的,子凝心中想到。
“好,如此正合我意。”司马徽抚着长须大笑,“那不如先从老夫开始,一来可以助助酒兴,而来也可看看这么多年来各位可有长进。”
众弟子皆颔首以表敬意。
司马徽沉思了片刻,便开口道:“月落隆中卧龙出,初生牛犊不畏虎。”
“好!”学生皆喝道。
子凝浅笑,水镜先生此言一来可以夸赞自己的学生诸葛亮奇胜曹军,二来也鼓舞了后生要不畏前浪,可谓双关。
“虎?虎!该你了孔明!”有人喊道。
孔明一脸淡然舒逸,羽扇轻挥,随口便道:“虎儿亦知慈父情,来年隆中一山青。”
“不错。”水镜先生满意地颔首。
子凝瞥了一眼孔明,心中冷笑,多日不见,孔明已经变得如此阿谀,还是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臣远,请。”孔明一伸手,众人皆望向宴席的角落处。
张臣依旧一身白衣,在众多的弟子中如此超然卓绝。他的绝色容颜即使在如此灯红酒绿的渲染下,仍然让人窒息。
子凝的心中兀自愣了一下,他是何时来的?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第八十七章 隆中再续前缘梦,梦里三生与君共
子凝看着张臣,只觉得他眉目紧锁,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自从沽名一别后,子凝也是至今才见到他。短短几月的时间,他绝色的面庞亦是消瘦不少。
原本轮廓分明的脸庞变得越发深邃镌刻,没有了原来的慵懒之美,反而多了一丝男子的俊逸。
子凝一直凝眸,谁知陆逊在一旁开口:“如此看着臣远,可是心仪了他?”话语调侃,耳边残留着他的温热。
子凝心中忍不住发笑,他毕竟还是他,嘴上却依旧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臣远英姿,整合我意。”饶有意味地一笑,对上陆逊的双眸,一股默契荡漾开来。
他们彼此心意相通,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揶揄调侃。
“臣远,你我师生二人久别,为师仍记得你诗文颇佳,不如随了各位的意思,随性吟上一句?”水镜先生见张臣无动于衷,也知其性格怪异,便笑着缓和气氛道。
凝子也一他。张臣放下酒樽,旁若无人地随性开口,话语慵懒依旧,好似世间的一切都不能为他所动容。
“青天亦可只手遮,江山何须几世争。”
“……”
宴席中间一片哑然,竟然无人开口。
子凝心中猛地一惊,张臣,他,为何会出此言?!
陆逊看出了子凝颜色骤变,将掌心覆在子凝的手背上,一阵暖意从手背出袭来,却难以抵挡住子凝的震惊之心。
江山何须几世争?!如此大逆之言为何会从张臣的口中吟出,并且是那么的随意淡然?
他是何来的魄力敢于在众多天下名士之间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今日前来祝寿的水晶先生的弟子,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江湖名流,而当张臣此话一出,万物皆失色,何况是凡人。
子凝的视线和众人一样始终聚焦在张臣的身上,但他依旧淡然如此,把玩着手中的酒樽。
良久,子凝的手被松开,身边陆逊的声音忽然响起,略带有一丝不羁:“争权夺利何所为,红颜相伴乃是真。”
语毕,一个突兀的掌声从上方水镜先生处传来,僵局被打破。
陆逊瞥了一眼子凝,嘴角上钩。
伯言他,竟会吟诗?!
此句潇洒随意,并非任何人都能够脱口而出!14885527
“讶异不必写在脸上。”伯言调侃子凝,继续坐下身,好看的嘴角依旧保持着弧度,“我从未说过我不会吟诗。”
语毕,子凝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一览无余!
诸葛均毕竟还是诸葛均,即使他换了姓,更了名,他还是原来那个对自己一览无余之人。
当初隆中时,以他对古兵器的了解和精湛的丹青,子凝已经是叹服,如今又知他吟诗作赋又是一绝,这天下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子凝叹息地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为何叹气?”伯言茫然。
“哎,像你这样的人才,只在东吴真是太可惜了。”子凝还是摇头。
“那依你说,我该去哪?”他有些忍俊不禁地看着子凝。
“天下。”子凝凝眸,眼神真挚。
“呵,我可没有臣远的野心。”伯言拿起酒壶,一脸不羁,饮下一口酒,俯身在子凝耳边轻语:“若说我的天下,那边是你。”
子凝一愣,良久没有回复过神来。
直到众人又开始把酒言欢,忘却了方才的尴尬。子凝才发觉张臣已然离开了宴席。
忽然觉得心中丢失了什么,子凝起身,对陆逊道:“我去去便来。”
陆逊颔首。子凝匆匆离开宴席。
屋外。
冬日寒风依旧,子凝远远地看到远处一身白衣,心中莫名悸动,他,他的背影,让人觉得如此落寞凄凉。
“药可服完了?”
兀的一句话,让遥遥相对的子凝一愣。
“呃……嗯。“子凝含糊地点头。答应。心中却是紧张异常,什么药啊?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他转身,夜风吹起衣角,绝色容颜在月色下朦胧可见。他的双目黑如星子,凝眸着子凝。
“你没必要同我撒谎。你的生死与我无关。”语气冷淡,一丝不悦划过张臣的脸庞。
子凝哑然,他托蓝衫带给自己的药全部遗忘在了东吴,连碰都没有碰,在这乱世之中,子凝不敢相信任何人。如今想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臣有何必要来害自己?他的眼界,远没有那么小。
“呵,说是生死,言重了些吧。”子凝缓和一下,不以为然。
“几副汤药原不可救你性命,只是或许能抑制你身上的毒性不蔓延。”张臣直视前方,绝美的侧脸无动于衷。
“毒?”子凝顿了顿,似笑非笑,“你是说我身上有毒?”
“毒还未及肌理,却已根深蒂固。”冷冷一句话,张臣如是而言。
子凝不以为然,自己平时一向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中毒?想必是张臣故弄玄虚,唬骗自己罢了。
冬日的夜格外漫长,远处房舍灯火通明,觞咏之声朗朗入耳。屋外,两人对立,哑口无言。
“臣远。”良久,子凝开口,“念遥她……现在如何?”
张臣侧过脸,眼中清明,很少看见他如此干净的神情:“你觉得沽名会虐待她?”
“不是…。。我不是此意!”子凝咋舌,没有想到张臣会错了意。
“那是何意?”张臣眼中掠过一丝不悦。
“我的意思是……麻烦臣远替我好好照顾她,如果你回沽名,望你替我捎一句话给念遥,就说我一切都好,不必挂念。”子凝看着张臣,不知为何,胸口似是堵住了一般,言语也是吞吐。
也许他就是这样的男子,没有人可以与他比肩而立,站在他的身边,就连日月都芳华尽失。
“有时间管她,还不如好好顾念一下自己的身子。”张臣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悦之色在他的脸上尽现。
子凝垂首,他的话语冰冷,让自己难以接续。
张臣站在月色之中,月光洒落肩头,有一种虚幻的美。子凝看着他的侧影,总觉着有一种贵族之气。
当初自己看伯言时,第一眼便觉得他是将相之才,如今看臣远,却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贵族之气,他,到底是谁?
“臣远。”子凝开口。张臣凝眸,不应一声。
“我想知道你方才一诗是为何意?”出口小心,生怕引来他的猜忌。
“……。”沉默,寡言一向是张臣最为独特的标记。
“江山何须几世争……如此胸襟,臣远是何来的自信?”子凝试问。
张臣靠近,一股薄凉的气息从上而下袭来,子凝仰视张臣,他紧抿的薄唇启开,话语清凉:“如果你出来只是为了追问我这番话,你可以离开了。”
多日不见,张臣话语的慵懒中竟然又多了那样的薄凉之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臣的眼中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寒气入骨。
浅浅吸了一口气,夹杂着面前他的气息,子凝才开口道:“赤壁一战,你在何处?”
“……”张臣不语,眼神却更为冰凉。
“当日救下我的白衣银面人,就是你。”肯定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若我否认呢?”他忽然开口。
子凝冷笑:“呵,你也没必要同我撒谎,你到底是谁也与我无关。只是当日南郡一争,是你坐收了渔翁之利;以刘姓的旌旗蒙骗了我军,你的居心,是在可疑。”
张臣面无表情,对子凝所言亦是无动于衷。
淡淡开口,话语中伴着一丝慵懒:“你很聪明,可惜你永远看不到本质。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早日离开东吴。”
“离开东吴?”子凝反问,诧异的表情,子凝愣是惊了一下。
他的话让子凝的背后一凛,一股寒意从衣袖股入,深入骨髓,麻木全身……
这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思量过的问题,东吴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有父亲的味道,有娘亲身上的清香,还有大哥战场厮杀的英气。
张臣独立在子凝身旁,子凝觉得自己的世界和他相隔好远,他有与日月星辰相媲美的角色容颜,也有与伯言相比肩的将相之才,而自己,就连他是谁也不知道……
张臣没有多语,拂袖离开,带起一阵薄凉的风,肆虐在子凝的发际。
看着张臣远去的背影,子凝停留在原地久久难以举步。
“走远了,还看?”戏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子凝的耳根一热。回头,子凝对上了伯言清明的双眼,心中一阵柔和平静,方才对张臣话语的悸动也烟消云散。
呵,无论世间人有多么难以猜透,无论他们如何深藏不露,他,永远在自己身边,并且清明如斯。
“是啊,走远了呢,都看不到了。”子凝嘟了一下嘴,佯装嗔怪陆逊。
“何不追上去?”伯言一笑,好看的嘴角虽是戏虐意味十足,却仍旧让子凝心依。
子凝一回身,伸出臂膀圈住陆逊的脖颈,小声道:“臣远是虎穴,你还把我往他那里推,你安的是什么心?”
陆逊被子凝的动作惊了一惊,随即平复笑道:“他是虎穴,你怎知我不是狼窝?”
陆逊嘴角一勾,邪佞地伸出长臂勾住子凝的腰肢,子凝身子一紧,有些慌乱无措。
陆逊看到子凝无措的样子似乎很满意,接而将身子向子凝靠近了些,他的脸庞顿时放大,子凝的手心已渗出了汗水。眼神也有些恍然。
“现在知道,我安的是什么心了吗?”陆逊将脸庞贴到了子你个的耳边,故意笑道。
子凝靠在陆逊的耳边,心中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就算他如今是剑指千军的名将,三国内无人不知晓,就算他更名易姓,已不是当初的诸葛均,但是在子凝眼中,他一切都没变,他的嘲弄和戏虐,是自己独占的……
子凝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笑道:“呵,那你可知我安的什么心?”
“哦?”陆逊反问,语中含笑。
还没等陆逊反映,子凝便一口咬下陆逊的耳垂,一点都没有留情!
“啊!”陆逊惊呼,终于放开揽着子凝腰肢的双臂。捂住耳朵,瞪着眼前偷笑的子凝。
“这就是我安的心,怎样?”子凝看到陆逊痛苦的样子,笑得更加欢了。
就在子凝得意忘形之时,身子忽然被他的长臂一览,一下子扑向陆逊,还没等到子凝站稳脚跟,陆逊一个不深不浅的吻落在了子凝的唇上,子凝一惊,想要推开,他却吻得越深……
陆逊的吻越来越深,子凝渐渐放松了身子,任由他揽着自己。
正当子凝的思绪都开始涣离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稚嫩声音:“三叔,凝姐姐,你们在干嘛?”
子凝一惊,一不小心咬下了诸葛均的唇,诸葛均“咝”地一声放开子凝,伸手摸了一下沾着血丝的唇。
子凝了愣愣地看着恪儿,但见他一脸无辜地看着两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好奇。
“诸葛恪,你来做什么?!”深吻被打断,陆逊一阵恼怒,怒视恪儿。
恪儿吓了一跳,忙躲到子凝身边,道:“三叔坏,都不来看恪儿!”
子凝一笑,看到陆逊窘迫的样子和恪儿的无辜神情,她道:“是啊,恪儿,三叔好坏,在外边从来都没提起过恪儿,也没有想到过恪儿!你看,现在三叔回来看大家,都没有给你买好吃的!你说,该怎么办?”
子凝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想要看陆逊窘迫的样子。
“打三叔!”没想到恪儿竟会冒出这么一句来,话音刚落,恪儿就跑上去开始捶打陆逊。
可哪知陆逊又回归到了诸葛均的本性,一点都不让人,恪儿刚捶打他,就被他一把拽起,任由恪儿在那边叫喊。
“恪儿,你想吃什么,三叔买。”陆逊一脸的不怀好意,对悬在半空中的恪儿道,眼神却始终在子凝这边。
子凝心中想,又要玩什么花样,这样看着自己做什么?
“糖人!”恪儿清脆地喊了一声,脸上尽是喜悦的神情。
糖人?!子凝一惊!恍然大悟陆逊这样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是什么用意了,他就是在循循善诱恪儿,让恪儿说出糖人来吓自己!
当初在隆中的噩梦到现在都还久久在怀,对于糖人的印象就是被子里那一坨坨的恶心玩意儿。
陆逊将恪儿放下,扔给他几锭银子,笑道:“去把街市上的糖人都买下来,你凝姐姐爱吃。”
“好!”恪儿声音难耐喜悦,“凝姐姐,我买回来就拿来给你!”
还没等子凝反驳,恪儿就已经跑得老远了。
“诸葛均,你又欺我!”子凝挥拳向陆逊打去,却被他一把握住,笑道:“我可不是什么诸葛均,你要是让旁人听见了,传到主公的耳朵里,我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子凝扑哧一笑,望着陆逊那清明的双眸,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面上虽然是喜笑颜开,心中却隐隐地一疼。
呵,是啊,他已经不是昔日的不羁男子,即使回到了隆中,即使他的言语中还是依旧尽含嘲讽,如今的他,已经是剑指千军的大将,浑身散发的,是天生将才的英气。
不过,这样的他,更让子凝倾心……
“想什么这么出神?”陆逊笑着抚了一下子凝的肩。
子凝抬眸,笑道:“伯言,天下可有后悔药?”话语真切,含笑的眼中有着一丝泪光。
“嗯?”陆逊不解,有些忍俊不禁。
“后悔药。我……。后悔了。”子凝凝眸陆逊的双目,眼中的晶莹在月色下显得冰凉美丽。
“后悔什么?”陆逊看着子凝眼中的晶莹,伸手抚上她的眼角,疼惜地替她擦拭眼角渗下的泪水。
子凝抓住陆逊替她擦拭泪水的手腕,浅浅吸了一口气,道:“当初在在隆中,也是在这个地方,你说,你喜欢了我……。我却说这一点都不好笑……如今,我后悔了,可以吗?”
陆逊的手腕被子凝紧紧地拽住,他看到了子凝眼中的真诚与伤心,忽然将子凝一把拥入怀中,轻轻抚上子凝的发际,道:“傻瓜,你还记得!”话语中有一丝隐忍的心痛。
子凝靠在诸葛均的胸膛前,将侧脸贴在他的衣衫上,享受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这种气息,是无论身份如何更替都改变不了的。
“那句话,还作数吗?”子凝将双臂紧紧得环绕在陆逊的腰际,轻轻开口。
“不作数。”陆逊淡淡开口。
子凝吃惊地离开陆逊的怀抱,抬眸看着陆逊,满脸的不解和困惑。为何不作数?难道他已经……
陆逊嘴角一勾,道:“我爱上了你,凝儿。”这才作数。
子凝的心弦似乎被牵了一下,在他还是诸葛均时,已经习惯了他的直呼姓名;在东吴时,习惯了他作为臣子的尊称,如今,他叫自己凝儿……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情愫牵绊了一下。
还记得那时,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曾经这样叫过自己……
然而子凝清楚地明白,同样的称呼,在不同人的口中说出,以为是不一样的……
孔明是暗含城府地引自己深入,而他,却是出自真心。
“伯言,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子凝拦住陆逊,话语中有些娇嗔,眼中却是有泪水。10sp9。
他们的分离太多了,隆重初见,他们各自傲慢,各持偏见;江湖路上,他舍身救她,她却无情伤害;东吴浮沉,他们上下有别,何以相依?
说一句不分开,似乎道尽了平生事,此生,再无遗憾。
陆逊苦涩一笑,道:“若我死于沙场,切莫多憾。”
他是思虑了多久才将这句话说出口,死于沙场,不错,乱世之中,谁又能做到生死相依?
子凝捂上了陆逊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心中骤然一疼。
“别胡说。”子凝嘴上虽是安慰,自己的心中却是比伯言更为忐忑。
明日的事,谁能够说了算,况且是这样的乱世,是容不得每个人的私心蔓延的,这,是一个群雄逐鹿的时代,谁能主宰沉浮,谁便是活到最后的人,没有一个人能轻易说:“我能和我爱的人永远相依。”
“若我r后出征,你一定要学会自保。”陆逊眼中满是担忧,他的担忧是没错的,的确,如若没有他在子凝的身边,子凝难以自保。
“嗯。”子凝颔首,眼中的清泪滑下,她踮起脚尖,吻上陆逊的薄唇。
忽然这一刻,好想吻他……
陆逊回应了子凝的浅吻,让她陷得更深。他将子凝横抱而起,走入近处的诸葛府内。
屋内,一如当日的布置,没有丝毫的变动。
陆逊将子凝请放在床上,俯身,凝眸子凝。他看到子凝眼中的娇羞。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陆逊故作狡黠得一笑。
子凝习惯了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自然明白他狡黠中投射出的那一股真情。
她伸出手臂,勾住陆逊的脖子,笑道:“若我不悔,会怎样?”
陆逊浅笑,敛起方才那丝狡黠,轻解子凝的衣衫……
红烛摇曳,和风玉暖。洞房之内,妆容已残。
良宵美景,星辰已暗。与君同度,何惧何欢?
————————————————————————
(呜呜,这一章节,我们的伯言终于把子凝吃干抹尽了,哈哈哈~~~)
第八十八章 惟愿世间纷扰事,都随流水祭落花。
宴席已经散去,司马府内一片安静。
水镜先生正襟而坐,对面,是面色冷淡的张臣。
张臣的性格便是那如此,他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即使对面现在坐着的是如父一般的恩师,他的神色依旧淡漠,没有丝毫的变化。
水镜先生一直等待着张臣开口,他知道张臣从小寡言,也不会刻意与人接触,只是没有想到,几年不见,他的沉默更胜于从前。
“臣远。”水镜先生终于开口,“你可知为师为何会叫你来?”
张臣抬眸,绝美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变动。他绝世的容颜和他的为人一样让人困惑与沉迷。
“弟子不知。”张臣应了一声,声音却是依旧淡漠,仿佛这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恩师,这一切也与自己无关一般。
“不知?”水镜先生眼中忽然掠过一丝的困惑,张臣这个徒儿,早在三年前自己就曾经预言过,他日后不是大福即是大祸。以今日的情形来看,他似乎是后者……
水镜先生见张臣没有要回应的意思,便轻叹一口气,接着道:“臣远,当年你落难,你的父亲为你更名易姓,我记得用的应该是‘承受’的‘承’吧?”
张臣颔首,依旧不语,他的眼中仍然没有一丝牵动。
“承受的承,意为承受住世间所有的仇恨,承受世人所难以承受的一切。”水镜先生担忧地看着张臣,不急不缓的说道,“可是弱冠之后,你却用了‘臣服’的‘臣’,若我没有猜错,你是放眼天下,望天下都臣服于你的脚下,为师说的可对?“
张臣的眼中终于掠过了诧异,但也只是那么一刹那就转瞬即逝。如他一般的男子,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任何人,即使他面对的是他最信任或是最爱的人。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看来老师都知道了。”张臣只是淡淡一句,忽然拿起了桌上的一盏茶,兀自品了起来。
水镜先生诧异于张臣的这一举动,但随即正声道:“呵,华容道上橙衣女子阻截曹操,与关于势均力敌;南郡一争首挂旌旗,与赵云兵刃相见,这天下还有谁不知?”
“……”张臣一如既往的沉默。
“臣远,当初你义父送你来为师这,是为了磨一磨你的戾气本想让你韬光养晦,如今你却……”
“够了!”水镜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张臣兀地起身,茶盏落地,茶水四溅。
水镜先生显然是大吃了一惊!
这还是昔日那个安静沉默的孩子吗?水镜先生看着眼前张臣修长挺拔,却有一丝落寞的身躯,心中暗暗地想到。
“张臣无能,让老师费心了。”张臣直视水镜先生,眼中已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尊敬,“但是,您早该知道,我身上背负着的仇恨足以让我窒息,七年了,我没有办法压下这份仇恨,或者说,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压制它。”
张臣话语凛冽,正如此时他绝美的容颜冰冷生寒。
水镜先生拧眉,看着张臣,道:“臣远,你明知不可为,为何偏偏……”
“没试过,怎知不可?”张臣再一次打断了水镜先生的话,没有一丝敬意可言。
“试?臣远,你可知这一试将要冒多大的风险?”水镜先生是真心怜惜他这个弟子,话语中满是诚恳的劝导,“若你输了,会一无所有。”
张臣忽然嘴角轻轻地一勾,绝美的笑颜令屋室顿时蓬荜生辉,他这一个称得上浅笑的“笑容”中浸满了苦涩。要知道,张臣,从来不笑……
“呵,当初我离开长安时,我便已一无所有。”张臣的容颜上尽是苦涩,“如今失去,又有何不可?”
张臣话语冰凉,与他这一绝世的容颜极不相符,他的话,犹如那寒夜的星辰,纵然外表华美,里面,却是凉得彻骨……
张臣说罢拂袖而去,水镜先生望着张臣落寞孤寂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翌日。隆中。10sp9。
晨雾已经褪去,清晨的隆中一片安逸。
远处司马府,子凝和陆逊正在同水镜先生告别。
“老师,此次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还请老师多多保重。”陆逊作揖,恭敬地道。
“伯言,乱世之中,你也要多加小心。为师仍然记得你的脾性倔强,原本担心你在人营下难免会沉不住气,如今有孙郡主在你身边,为师也就放心了。”
说罢,水镜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子凝一眼,子凝含笑颔首,心领神会了水镜先生的意思。
“老师有所不知,真正沉不住气的,是堂堂的孙郡主才对。”陆逊调侃一笑,揽过子凝的肩,随意自然。
子凝见水镜先生在面前,便挣扎了一下,但是陆逊却又楼得更紧了一些。
水镜先生见两人如此,便到笑起来:“哈哈,看到你们如此默契,为师放心了!”
默契?子凝鄙夷地看了陆逊一眼,迎来了陆逊一丝浅笑。
子凝刚想开口同水镜先生说明状况,陆逊却将头俯在子凝耳边细语道:“老师是看到了你脖颈上的痕迹所以才这么说,还不把衣领拉上一些?”
子凝一惊,这才回想起来昨晚春宵之事,竟然忘了脖颈上面还残留着昨夜伯言的印记!
子凝忙伸手把衣领拉高了一些,尴尬地朝水镜先生一笑,水镜先生以过来人一般的神态告诉子凝没什么关系。
子凝只觉得此时应该有一个地洞让自己钻下去才好,在水镜先生这般的长者面前,丢脸真是丢大了!
可是陆逊却是一脸的淡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子凝一人的事而已。
正当两人欲离开时,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郡主,三弟,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和不留下来多住几日?”
子凝朝远处一看,是黄月英。而她的身边,则是孔明。
他依旧羽扇轻挥,一脸的闲适淡然,但是子凝却无法再相信他,他的阳奉阴违,他的故作温柔,让人寒心。
子凝就连余光都没有给孔明,反倒是对黄月英笑道:“多谢月英姐美意,只是不知道留下来改做什么?难道是继续被人污蔑陷害吗?再者,东吴政事繁忙,伯言需回去了。”
子凝浅笑,眉眼间尽是对黄月英的嘲讽。
当初在隆中时,是她在自己的食物中下了媚药,以至于自己险些失身;她还愚蠢到被夏侯墨夷算计,最终的受害者却是自己……
黄月英一时下不了台,倒是孔明上前避开话题,替她解围。
“三弟,如今你我兄弟二人各奔东西又各事其主,日后难免会争锋相对。兄弟残杀,是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孔明说话极为妥帖,让人找不到一丝的破绽,既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悦,又不明白他说话的用意。
然而,陆逊明白。
“二哥,今日是我最后叫你一声‘二哥’,乱世之中,原本就不分兄弟。如今我以陆逊的身份留在东吴,而你选择辅助刘备,孰对孰错,至乱世终结之日,方见分晓。告辞!”陆逊语毕,没有再多看孔明一眼,也没有等孔明的回应,兀自将子凝一把拉上马,策马扬鞭,身后的人影渐渐模糊不见……
马上,陆逊缄默不语,子凝在身后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她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是有多么沉重。
兄弟情,不是谁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放下的。
虽然他不说,但是子凝心中明了,他,是为了自己而放下了这一切……
策马扬硝,子凝的发丝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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