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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三国缭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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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墨夷的手被陆逊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你今夜到此,到底所谓何事?”抓起夏侯墨夷的手腕,陆逊逼问。

    “明日便是大战,我上次同你提的事,现今你后悔还来得及。”夏侯墨夷脸上之色极为痛苦。

    陆逊回想是当日她劝自己归顺曹操之事,心中冷笑一声,道:“那日我便说过,我这东吴上将军做的很是自在不劳你费心。”

    手腕一用力,将夏侯墨夷的手猛地甩开。

    “周瑜善妒,你又才华横溢,在这江东,恐是无法立足。”夏侯墨夷蹙眉道。

    “我的事,你操何心?”冷言相对,未曾正视。

    “我。。。”夏侯墨夷语塞,垂目。

    “天色不早了,请你离开。”陆逊下了逐客令。

    夏侯墨夷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注视了陆逊良久,才开口:“记住我的脸了么?”

    陆逊没有开口,吝啬的不给一字。

    “除我父亲和哥哥外,你是唯一见过我真面目的人。”夏侯墨夷兀自说着,也不管陆逊已半躺于床上,不理不睬。

    良久,夏侯墨夷转身离开,刚欲跨出门,脚步停下,别过脸,道:“当真不后悔?”

    床榻之上的陆逊侧过身,面朝里墙,不发一语。

    夏侯墨夷轻叹了声,合上门,离开。吴郡,孙府。

    子凝坐定于梳妆台前,心中一片杂陈。明日之战,是生死存亡之战,于国,于家,都不利。14885527

    伸手从发髻上取下一支步摇,刚欲放入木匣中,变瞥见了木匣旁那只暗红色红木首饰盒。接过手中,打开一看,是空的。轻叹一口气,望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心中不免伤神。原本这红木盒中装的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支精致的白玉步摇。自从上次去张昭家参加家宴之后,步摇便不翼而飞了。想来自己也真是无用,竟连母亲的遗物也无法保存。

    思忖着,青巧推门而入:“郡主,外边有人让奴婢把这交给你。”

    接过手中一瞧,是一张字条。将字条收于手心,抬起头来问青巧:“来人可说了他是谁?”

    青巧摇了摇头:“没说,不过他倒说只要郡主看了字条便知晓了。”

    “好,你先下去吧。”子凝示意。

    小心展开手中的字条,上面熟悉的字迹赫然在目:明日寅时,备船西郊。

    备船西郊。。。这是自己对孔明的承诺,同样也是自己为他所做的最后一事。

    从梳妆台上拿过烛灯,将字条小心放于灯焰上,火焰映红了纸张,随即化为灰烬。

    孔明,若明日成功,你便可平安脱身,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子凝轻轻颔目,神色决绝。

    …………………………

    沽名山庄,崎漪亭。

    “少主,明日便是曹孙刘三家大战之际,这是个好机会。”一男子持剑立于张臣身旁,恭敬道。

    “时候未到。”张臣轻吐四字。

    “可是。。。。。。”男子略显心急。

    张臣微微别过脸,目示男子:“亦沐,你总是太心急。”

    亦沐垂首:“哎,少主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良机吗?”

    张臣绝色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道:“的确是良机。”

    “那不赶紧动手?”亦沐微微激动。

    “明日一战,曹操和孙权必当大伤元气,而刘备出力最少,若我们参与,刘备用残余的兵力攻打我们,你说,我们如何脱身?”张臣冷冷道。

    “这。。。。。。属下没想到。”亦沐垂首。

    “不能脱身事小,若暴露了身份,日后举步维艰。”张臣的眸子瞬间变深了。

    “是属下疏忽了。”亦沐双手抱拳。

    “可是如果我们不动而只观战,带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张臣目示亦沐。

    “少主说的是。”亦沐恭敬至极。

    张辰目视远方吴郡,眼底一片深谙。吴郡,兵营。

    清晨之雾尚未散尽,吴军便已排列于长江之前,等待阅兵。

    孙权金盔铁甲站立于阅兵台上,手持宝剑,紫目凝视长江,意气风发。

    子凝也已来到阅兵场,一身轻便的束腰戎装,手持离,立于孙权身旁。

    今日一早,便听军中士兵传言道:从昨夜起,长江之上便漂浮着一大片竹筒,有好奇的士兵捞起来看,发现里面竟有一张纸条,上书“十万利剑本属曹,千亿军心具归吴”将士闻后,立即大呼:“军心归吴,军心归吴。”

    子凝闻罢,浅浅一笑,周瑜他,做到了。

    曹营

    曹操站立于战船甲板之上,面对浩荡江河,一阵怒意。

    手掌猛拍栏杆:“好一个周瑜,竟用此计涣散我军心。”

    “父亲,今日之战我军胜券在握,又何必在意这些竹简呢?”一旁的曹丕看了一眼江中的竹筒,道。

    “周瑜,没想到你也来阴的。”曹操目光可怕。

    曹植不知何时来到甲板上:“父亲,我已令将江中的竹筒全部捞上来,并严封其口,父亲不必忧心。”

    曹操瞥视了一眼曹操,老目含笑,极为满意:“还是我儿考虑周全。”

    曹植谦逊的颔首,一旁的曹丕脸色铁青,却佯装无事。

    长江之水滚滚而来,浪涛席卷天际,浪花拍打战舰,皓日映照空万里,金戈缭绕长江边。

    吴郡阅兵台上。

    浪涛翻滚,三军寂静无声。

    “子敬,如今是冬日,哪来的东风,恐怕孔明是谬言了。”周瑜神色有些鄙夷。

    鲁肃直视长江之上的船舰,船舰之上战帆鼓起,船帆却没有丝毫波动。

    鲁肃无奈地摇了摇头,无风帆未动。

    三军寂寞了许久,将士们皆摩拳擦掌,神色兴奋。看来,今晨周瑜果真如愿借到了军心。

    子凝远眺长江,眉心不禁一蹙,想左侧的陆逊道:“如今是四月,虽说已是初春,可天气仍是略寒,这东风该如何来?”若无东风,全军具败。

    陆逊的唇角扬起一个浅浅地弧度,声音清明:“孔明所谓的借东风不过是一个幌子,恐怕是他早已夜观天象,又熟天时之术,早已了然于胸罢了。”

    语毕,子凝会意颔首,目视前方。

    军心既已连城璧,只等东风助吾赢。

    长江之上涛声不绝,忽然,战帆鼓起,一阵疾风从东方而来,风声俱戾,浪涛接天。

    “报”一探子疾步跑上台,单膝下跪,拱手道:“刘备军师诸葛亮已在方才三更时分于借风台上借的东风!”

    “好”孙权执剑起身,紫目炯炯:“真是天助东吴破曹军!传令三军,出兵长江。”

    喝令一出,三军皆举矛而起,战鼓俱擂,震动天地。

    周瑜举起帅旗,号令众将:“甘宁,你带领五千兵马,只打北军旗号,直取乌林地面,此乃曹操屯兵之所,深入军中,举火为号,太史慈,你可领兵三千,直奔黄州地界,断曹操合肥接应之兵!就逼曹兵,放火为号。只看江旗,便是吴侯接应之兵。陆逊,你可持吴侯兵符,直抵蓟、黄地面进兵,吴侯自为后应。”

    “是”众将齐身下跪。

    马蹄扬尘,疾风变色,长歌呼啸,士气昂扬。

    子凝随同陆逊之军直抵蓟、黄地面,此处是曹军长江入口的要塞,在此可截住曹军援兵。

    “伯言,公瑾的烽火还未燃起,我们在此地若骑于马上,马蹄声可能会惊动曹军,不如下马卧林,藏匿于草丛之后。”

    子凝骑在骏马上,对陆逊道。

    陆逊颔首:“有道理。传令全军,弃马卧林,不得出声,违令者军法处置。”

    喝令一声,全军弃马而走,藏匿于草丛之后。

    陆逊和子凝皆单膝跪地,静静观察江面。

    陆逊把声音压得很低,对子凝道:“如若曹军从北边来援,你先率三千将士上前堵截,但是,只许输,不许胜。”

    子凝颔首,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曹军掉以轻心,况且自己又是女流,敌方会轻视,从而诱敌深入。

    “我会在后方阻截。如若曹军来势汹汹,你撤军后只等曹军离开便追上来,助我一臂之力。”

    “明白。”子凝点头,按剑不动。

    忽然地面震动,马蹄声愈来愈近。。。而远处长江之上,一片红光,看来周瑜已经得手。

    火烧赤壁忆周郎,青史留名照长江。

    长江之上,火光接天,兵刃既接,厮杀一片。

    子凝与陆逊略一对视,轻点头,得到陆逊的许可后,将剑一挥,对丛林中各将士喝令道:“众将听令,上马。”

    瞬间,盔甲碰撞,万马齐鸣。

    三千铁骑直抵蓟地。

    忽然,眼前隐约出现了一面面旌旗,上书“夏侯”二字。

    子凝定睛曹军,方知是夏侯惇所率的合肥之兵前来支援曹操。

    夏侯惇的军队还未靠近,子凝移马至军前,道“众将士听令,此次阻截只许败不许胜,待会以鸣金为号,即刻收兵,如有贪战者,立斩无敌。”

    “是”众将士齐声应和。

    马蹄声愈来愈近,忽而,曹军将领夏侯惇已驾马于面前。

    “来者何人?竟挡我夏侯惇之路?”夏侯谆大声叫道,手举大刀。

    子凝无畏一笑,道:“孙权之妹,孙子殷在此,夏侯将军别来无恙!”

    “原来是你。”夏侯惇透过飞扬的尘土才认出了子凝:“两年前你手刃我儿,此仇,我今日要为我儿报仇。”

    “哼!那就要看将军的本事了!”子凝一笑,手腕一转。

    宝剑出鞘。如鱼得水,兵刃相见,电光闪烁。

    夏侯惇直冲而来,子凝轻易躲过,“啪”的一声,大刀与离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鸣裂之声。

    战马飞奔,夏侯惇面露杀气,招招致命。

    曹军此次来势果真凶猛,子凝率领的三千士兵虽训练精良,可也无法挡住这几万援兵。

    夏侯惇宝刀划破长空,凶神恶煞,狰狞的面孔在大刀下极为可怕,大刀挥过,子凝俯身于马上,睨视战况,想起陆逊之言,大声道:“撤。”

    全军立马上马撤离,而夏侯惇依旧不依不饶,大刀再次挥过,子凝用离轻易挡住。可就在大刀滑下离时,刀触马背,马蹄嘶鸣,骏马立即倒地,子凝也随马坠地。全军已安然撤退,可子凝却错央战马,逃,如何逃?

    就在无计可施之时,后林中忽然冲出一匹白马,后面紧跟万千士兵。这些兵手举刘字旌旗。子凝生疑:难道是刘备的援军。

    为首骑在马上之人,一身白衣,脸戴银色面具,不露真是面目。手持一把折扇,轻易将夏侯惇的大刀打下,只见折扇在手腕上一转,大刀立即落地,力道之大,只恐内力深厚之人才可为之。

    夏侯惇狼狈的拾起大刀,翻身上马,落荒而逃。

    待曹军走远后,白衣男子一挥手,一士兵从身后牵出一匹马递给子凝。

    子凝会意地接过缰绳,对白衣人道:“多谢阁下相救,不知可否留下姓名,他日定当相报。”

    白衣人策马离开,没有回头。

    千万人马随着白衣男子一同远驰,子凝也赶紧上马追上军队。

    长江入口。

    夏侯惇率领残余的八千军马直奔长江入口,万万没有想到此处仍有阻截。

    陆逊驾于马上,举剑对夏侯惇道:“长江入口已封,尔等或为我刀下亡魂,或葬身鱼腹之中。”

    “好狂的口气。”夏侯惇轻蔑地一笑,“你又是何人?”

    “你不配知道。”陆逊持剑划空,长鞭一挥,兵刃相接。

    刀剑相持马疾奔,兵刃既接扬尘土。

    还未到三个回合,夏侯惇已气不接胸,只好退到军中,方欲从后方逃离,只听得身后传来清亮的女声:“夏侯将军这是去哪儿?”

    夏侯惇一怔,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狠心一咬牙,大呼:“冲啊,杀出一条路来。”

    语一出,众将士竟无一人动弹,夏侯惇急红了脸,大声道:“不上前者,以逃兵处置。”

    刚欲冲上前,只听得陆逊开口道:“你如此心急,也不看看长江之上那是什么?”

    曹军全部将视线转移到长江之上:火光一片,战船烧毁,一片狼藉,嘶声遍天。

    “不可能!”夏侯惇竟愣住了。

    “曹操已败走华容,想活命的就放下兵器。”陆逊朗声道。

    曹军士兵皆面面相觑,骚动了良久,一支支长矛掷于地上,援军皆投降。

    夏侯惇一看,见情势不妙便策马疾奔,弃兵而逃。

    子凝方欲追赶,被陆逊拦下:“穷寇莫追。”

    “此人一回,必是祸患。”子凝蹙眉。

    “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这八千战俘。”陆逊道。

    子凝望了一眼这一片黑压压的士兵,良久,开口道:“你们之中,如若有想归家的,我们绝不拦你们,但若想参军的,我们亦是欢迎。”

    “你疯了么。”陆逊一把扯过了子凝的手臂,“这可是八千战俘。”

    “伯言,这八千人中难道人人都是甘愿臣服么?如若有心存不甘者,留下他们,必定是养虎为患。”子凝扯下陆逊的手,道。

    陆逊蹙着眉头,只好允诺。

    鸣金收兵,班师而归。

    高山之上,万千兵马。俯视江口,亦沐驾着黑马对右侧白马之上的白衣人道:“如此将相之才,若能收起心为我所用,必当如虎添翼。”亦沐指的是陆逊。

    白衣人伸手揭下银色面具,路出绝色的脸庞,良久,开口:“你受不了他的心。”

    亦沐一愣,道:“少主可以。”

    张臣勒紧缰绳,道:“这天下只有一人可以。”

    “是谁?”亦沐显然来了兴致。

    马蹄嘶鸣,张臣没有回答。

    远眺长江,火光依旧依稀可见,战船却已所剩无几。

    “报告少主。一探子从后方千万兵马从华容道出逃,曹仁赶到接应了曹操。”

    “华容道?”亦沐反问。

    “正是。”探子如是而言。

    “华容道守将可是关羽?”张臣睨视探子。

    探子一愣,道:“少主神算,正是关羽。”

    “看来是天不亡曹。”张臣轻叹,似是喃喃。

    亦沐示意探子退下,对张臣道:“少主,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思忖片刻,远眺长江,道:“你先回沽名,调三千兵马给橙争,让她去华容道上阻截曹操。”

    亦沐拱手,道“是”

    “你亲自去一趟吴郡,务必将这张信条交予陆逊。”张臣绿眸微敛。将一信条交予亦沐。

    “如此……便可?”亦沐不是不信张臣,只是略有怀疑。

    “你明日子时便可出发去南郡,趁孙曹二家争战,子时从后门进入城内。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们的旌旗插于城楼之上。明日午时,我必会接应。”张臣神色冷清,没有一丝波澜。

    “是”亦沐恭敬地颔首。

    张臣目光深邃,直视前方,看长江浪涛翻滚,火光冲天。

    长江一火入天际,南郡一争史留名。

 第八十三章长江一火入天际,南郡一争史留名

    陆逊率领余下的九千将士大捷而归,行至半路,子凝侧目观察一路之况,一阵迟疑:这路面不像是回吴郡之路。

    “伯言,我们走的并非回吴郡之路?”子凝见陆逊神色了然,便知他是故意而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陆逊没有回答子凝,只是勒紧缰绳,长挥马鞭,飞奔向前。子凝紧跟其后,回头一看,九千将士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约一百人左右。子凝握紧缰绳,扬起马蹄,飞奔:因为此路正是通入西郊之途,难道……

    “追回孔明。”没有丝毫掩饰,清朗道。

    子凝迟疑了半刻,昂首,深吸一气,道:“如果我不让呢?”

    陆逊黑眸一缩,良久才开口:“我是在保全你。”

    “……”一愣,竟不知陆逊所言为何。

    “你以为你置船于西郊放走孔明没人知道吗?”陆逊俊眉蹙起,“此事若传入军中,你会惹来杀身之祸。”

    终究还是瞒不过他……

    倒吸一口气,子凝神色决绝:“他不能死。”

    陆逊眼中有一种难以捕捉的东西,手上青筋毕露:“你那么在乎他?”

    “不是在乎!”子凝情绪有些波动,“是承诺,对一个朋友的承诺。”

    陆逊没有继续反驳,任凭身后百余名将士议论纷纷。

    “况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杀了孔明,会毁了孙刘之后的联盟。”子凝秀眉紧蹙,脸色涨红。

    “……”陆逊依旧没有开口,冷冷地看着子凝,不发一言。

    “我答应你,”子凝眼神坚定,强忍泪水流出,“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陆逊神色冰冷,黑眸之中顿时阴云兀生,策马而离,轻吐几字,极为寒冷:“你不必答应我。”

    百余人驾马而去,子凝望着飞扬的尘土,兀自骑马去西郊。

    西郊

    逊陆阵一将。“吁”勒紧缰绳,将飞奔的马停于西郊江口。

    孔明青衣落拓,羽扇轻摇,一脸温和地站在西郊口。

    “路上耽搁了,快上船。”子凝快步走到子凝面前,孔明温文一笑,面不改色:“东风绿江岸,如此惬意,若佳人再不来我倒有些乐不思归了。”

    子凝略带责备地一笑,面上依旧是着急之色:“只怕周瑜不会善罢甘休,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两人方欲转身,身后便传来两个男声:“孔明先生休走。”

    一回首,是东吴大将徐盛,丁奉二人。

    “先生休走,我家都督还未给先生饯行祝酒,先生怎可离开?”徐盛手持长剑,身跨黑马之上,神色严厉。

    果然不出所料,周瑜果真不会罢手。

    子凝侧过身,与徐盛对视,面无怯色。拔剑而前,剑身朝地,日光下剑光凛凛。

    “徐盛将军是奉了周瑜之命还是我二哥之命来阻截孔明?”子凝神色冽然。

    徐盛双手一恭道:“末将是奉了周瑜大都督之命。”

    “荒唐!”子凝冷笑一声,言辞激烈:“这江东到底是周瑜的天下还是我二哥的?”剑光凛凛,徐、丁二人皆胆寒不前。

    “自然是主公的天下。”丁奉阿谀道。

    丁奉朝徐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再开口。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深究,孔明,上路。”子凝侧过脸对孔明道。

    两人方欲上船,徐盛向前一步,大叫:“先生休走。”

    子凝剑锋一转,将孔明所乘之船的绳索切断。

    孔明乘船先行离去。

    丁奉一跃上船,子凝也紧跟其后飞上船只,船只一下子就晃荡起来。

    “哧哧。”剑光扑朔,两剑交锋。

    “丁将军定要和子凝兵刃相见么?”子凝剑身一横,截住丁奉刺来之剑。

    徐盛在岸上拉住了绳索,不让船只离去,叫道:“郡主如此,是要末将为难啊!回去之后,都督定饶不了我二人。”

    子凝一怒,道:“周瑜杀得了你们,我焉杀不了周瑜?”

    徐盛转念一想:这孙子凝和主公毕竟是兄妹,倘若今日翻脸,也是我等的不是,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那好,末将先行回吴郡禀告都督,自言是刘备大将赵云前来相救,挟去了诸葛亮,可好?”徐盛为人灵活变通。

    子凝满意地一笑,放下剑,笑道:“将军所言正是子凝所想,今日之事,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依将军看,可好?”

    “是是是。”两人连忙拱手。

    孔明立于船头,微摇羽扇,神色动容,开口:“多谢。”

    “谢谢倒不必,此事之后,只愿再无瓜葛。”子凝说得轻巧自在,仿佛是卸去了一块重石,孔明云云等,至此皆是浮云往事,因为,如今已真正找到了“与子成说”之人。

    “我欠你一个人情。”孔明也无多言。

    “好哇。”笑得坦然,明媚至极,“什么时候,我想要了,再向你要回。”俏皮得一眨眼。

    “一言为定。”孔明拱手。

    绳断船离,一片江水,送走不仅是故人,更是牵绊。吴郡

    陆逊一身戎装尚未卸下,便急急赶赴孙府。

    “吁”阚译勒住缰绳,驾马来到陆逊面前,将一信条递给他:“将军,有人将此字条交予末将手中,自言此信分外重要,定要末将亲手交给你。”

    陆逊接过字条,展开,几个刚劲的小楷赫然在目:欲争天下,必取南郡。

    “南郡……”陆逊口中喃喃。

    略一思忖,陆逊长鞭一扬,道:“速回吴郡。”

    八千兵马挡尘土,一路硝烟定鸿图。

    孙府门口。

    “伯言。”身后传来清丽的女声。

    陆逊侧身回头,见是一脸明媚的子凝,眉心骤然一蹙,“放走他,真让你如此安心?”

    “回来的路上听闻公瑾火烧赤壁,如今他人呢?”子凝含笑而语。

    “应当在前殿。”陆逊开口,兀自走向前殿,子凝紧随其后,陆逊眉心紧蹙,脸色很是难看,子凝一笑。、

    “不知伯言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讲的是……”子凝见此,故意说道。

    “我没有兴趣听故事。”冷言相对,好酸的味道。

    “你先听我说完。”跟上陆逊的步伐,“从前宋国有一个人,他有一块非常珍爱,并且罕见的玉佩。可有一天,他却把那块玉佩送给了别人,但他却非常释怀、满足,你知道为什么么?”

    陆逊突然停下脚步,原以为他会认真地回答自己,没想到他竟面无表情地轻吐两字:“啰嗦。”

    子凝一惊,随即含笑道:“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那块玉佩本就是别人的,归还他人也是理所当然;二,是因为……他有一天忽然发现家中有一块玉佩,虽不似那玉佩一般精美、润色,可已是家中必不可少之物。有了这样的玉佩,还要他人之玉佩何用?”反问一句,靥生双颊美目微含,凝视陆逊。

    陆逊一愣,继而对视子凝,她所言的玉佩,可是自己,而那他人之玉,则是孔明。

    “呵。”陆逊不禁一笑,继续向前走去,子凝紧随其后,一路回目皆含笑意。

    前殿

    孙权坐立于高座之上,双目炯炯。

    大捷而归,年轻的君王自然是意气风发。

    “长江大捷,本应设宴,可东吴雄心应放眼天下,依众卿看,下一步,该如何走?”孙权道。

    张昭走到中间,作揖道:“依老臣愚见,如今我东吴当驻兵吴郡,按兵不动,权且任他刘曹二家争斗便是。赤壁一战,本就是自保,如今目的既已达成,理应修生养息。”

    孙权双目微含,略一蹙眉,道:“可如今士气正好,冒然压制战事,怕是不妥。”

    群臣皆纷纷小声议论,孙权继而望向陆逊,道:“伯言,你率兵荆,黄。大捷而归。军中更传言你用兵如神,初战便俘获人心,依你而言接下来该如何出兵?”

    陆逊上前两步,神色平静道:“末将愚钝,但依末将看来,赤壁一战,曹军元气大挫,如今曹操已败走华容,刘备必然会抢在我们之前阻截曹操。”

    “没错,刘备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孙权赞同地点点头,“那我们是否也应派兵阻截?”

    “不。”陆逊一口否决,干脆至极,“若派兵围阻,刘备定当认为我军和他们抢占功劳,而孙刘尚有盟约在身,当让则让。”

    张昭也十分赞同陆逊的说法,捋起长须道:“有理。那如今我们应当如何?”

    “当务之急,一面是要屯兵吴郡,以防敌人趁虚而入;另一面应当出兵荆地,直取南郡。”陆逊语气随和,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势。

    “一个小小的南郡,为何急于取它?”张昭不解。

    陆逊侧身对群臣道:“南郡虽小,却是荆地要塞,若得南郡,荆州便是囊中之物。”

    “是啊是啊。”群臣皆应和道。

    站立于一旁的子凝心中一喜,开口道:“如此一来,便可擒得刘表歼贼,为父亲报仇了!”

    “郡主说的正是。”张昭老目含笑,随即抚平,“当初那刘表设计围困我吴军,将先主乱箭射死于长江之上,此仇若报,必大振军威。”

    “好!”孙权大喜,一掌拍于座上,双目焕发,望向一直未曾开口的周瑜身上,道:“周瑜,你身为三军都督,即刻率领一半军马前往南郡,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三日之内,攻破南郡。”

    “遵命。”周瑜戎装未卸,宝剑佩身,并无下跪,只是作揖

    “伯言,你为先锋率八千骑兵明日天亮之时奔赴南郡,从后方直捣荆地。“孙权道。

    “陆逊单膝下跪领命。

    孙权侧目瞥向子凝,见子凝一脸喜色,便道;“子“凝,既然此次蓟、黄大捷你也功不可没,就同伯言一同于明日前往南郡吧。”

    子凝欣喜地来到殿中央,方欲下跪领命,身后的陆绩忽然一笑,极为狡黠,目视孙权,子凝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浮上心头。陆绩与夏侯墨夷的关系不可分离,他所言之事必定是夏侯墨夷所授。14885527

    “臣方从军中回来,军中士兵皆议论纷纷。。。”陆绩欲言又止,将眼神瞥向子凝。

    “说下去。”孙权一声令下,陆绩“扑通”一声跪地,道:“老臣实在是不敢妄言,可军中流言甚多,怕毁了郡主的名誉啊!”

    心骤然一紧,子凝目光不离陆绩,夏侯墨夷她又要做什么……

    “孤恕你无罪。”孙权平静道。

    “是……”陆绩佯装语塞,“军中传言说郡主私自放走刘备军师诸葛亮,疑是刘军细作。”

    语毕,四周静寂无声,君椅之上的孙权双目微眯,目视子凝,不发一言。此时,宁可他威严大怒,也不要如此沉默。

    “我等你的解释,子殷。”孙权面不改色,语气严和。

    子凝心一紧,抬头望了眼陆逊,他神色担忧,却也不发一言,此时,他也无能为力。但有他在身边,心中莫名多了一份鼓舞。

    “深吸一口气,直视孙权:”孔明是我所放,但我并不是细作。“语气坚贞,铿锵有力。

    “这…。。”众人又开始议论。

    陆绩这时又咬住不放,道:“郡主既然不是刘军细作,又为何放走孔明?”10sp9。

    子凝瞥了一眼陆绩,冷笑道:“哼!陆大人问我这个问题就好比问一只母鸡为何下蛋一样。”

    “额……”陆绩被子凝一语急红了脸,道:“如此不雅之语怎能出自郡主之口?”

    “不雅?”子凝面无表情,心中有一股怒气充斥在胸,“那我就再举一例——陆大人这样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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