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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三国缭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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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衣女子应声落地,一摸脸颊竟有微微血丝,唇边更有血腥之气。这银针的威力绝非仅仅如此,她定是手下留情。女子暗想。
子凝上前几步,双眸紧紧盯着橙衣女子,忽而开口,声音清明:“留下八阵图,否则,我也难保我还有多少银针。”语毕莞尔一笑。
橙衣女子一听,并未立即交出手上的木盒,而是艰难地开口:“八阵图?哼!你莫不是以为这就是八阵图?”
子凝方欲询问女子此话何意,便见那女子面容一下就紧绷起来。子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又一人影从远处飞来。在回首欲问那女子时,她已不知所踪。
子凝方起身,身后便响起了那算是熟悉的男声:“看来你当真不怕死。”揶揄的口吻,夹杂他浓浓的鼻音。
子凝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回首对上那深不见底的双眸,毫不退缩:“我不怕死,是因为在这方圆几百里内还没有人能杀得了我,不信,你可以试试。”
话一出口子凝心中便打了一个冷战。若是诸葛均当真要试试,那结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自己命丧剑下。诸葛均的武艺早已领教过,惯看疆场多年,的确还没有人能伤的了自己,可他,却轻而易举。
“想杀你还不容易,”桀骜不驯之气,又有嘲弄的味道,“只是棋逢对手,还想陪你玩玩。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花招。”
美目高抬,注视上方的诸葛均:“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完美的弧度如曼陀罗般绽放在嘴角,清冷月下竟是那般无暇。
方欲转身离开,诸葛均在后面似悠闲般地说道:“不留下它吗?”子凝一惊,知道他是在说手中的木盒。算了,既然不是靠自己得到的,也无需留它,况且方才那橙衣女子的一番话。。。。。。子凝将木盒一扔,回首道:“无论你信不信,今晚不是我!”
“我从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接过木盒,诸葛均悠闲的道。
“我也从没向任何人乞求过信任!”反唇相讥,愤愤离去。
黑夜之下,诸葛均俊目直视远处青山,眼神由悠闲进而变成冰凉。。。。。。;
第七章 山雨欲来时,疑是春归去 。
深夜。解忧山。
暮色之下,解忧山的顶峰轻云峰已是昏黄一片,晨光初露,西风却依旧怒号。清寒之夜的风往往最容易促人清醒。轻云峰巅,长年积雪难化,是极为冰冷之地。纵使峰下二月芳菲,峰顶也难逃冰寒一击。纯白的冰雪在昏黄的晨曦下耀眼的刺目。
忽然,一抹橙色撞破了这一片冰冷和谐。
“少主。”橙色应声落地,“奴婢无能,未能取来玲珑宝盒。”橙衣女子一抬头,目光仿若呆滞般停留在悬崖上的一身白衣。即使相随数年,也难逃这数眼。。。。。。;
白衣的主人仿若同这冰雪融为了一体,若不是女子呼唤,怕是青山都难以察觉有人在此。衣袂如雪,遗世独立。衣带松散,随山风飞舞,与那黑如墨玉般的发丝缠绕,还未回眸,便已倾世。
白衣不发一言,亦不回首。倏尔,从橙衣女子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女声:“橙净,怎么还改不过,该叫公子。“
“是。“那名唤作橙净的女子地地垂下首,声音有些许颤抖。
一抹青衣出现在一片白雪之中,清丽而又不失温婉。青衣女子回过首来看向橙净,眼角含笑。只见她眉若远山,眼似珠玉,有无限温柔与端丽在其中。
“在我映像中,你可从未失过手。“青衣女子虽含笑,言语中却有责备之意。
“是橙净无能,还请公子责罚。”语气刚烈,又有傲慢之气,倔强的模样。
青衣女子侧过首去,只见那白衣的主人亦微微别过脸,回首那一刹那,仿若周遭冰雪全融,万物窒息。。。。。。;虽只一个侧脸,虽只一眼,却已让芳华失色,青山夺神。
若他没开口,竟会将其视为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绝色女子:“为何失手?”声音略带慵懒,好似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却偏偏又含有责备之意。
“本已到手,半路有人阻拦。”橙净话语不多,人如其名。丝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阻拦?”墨黑的双目极为细长,与那白雪形成互相映衬,竟不知是雪美,还是人美。。。。。。
“你杀不了他?”眼眸直视橙净,让她难以抗拒,直逼而来的慵懒之气中有凛凛杀意。
“是。”橙净重重垂首,没有丝毫要为自己辩解之意。
那名青衣女子半俯下身子,望了一眼橙净,眉宇立即挤在了一起:“你受伤了?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女子翻开橙净的衣领,见里面有几根细如发丝般的银针,便拔了一根下来,抬手借着初露的晨光细细看了起来。
橙净如实的道:“不知。只知她用这种不知名的银针,起初只有四根,后在空中时忽然变成了数百根,难以防守。”
白衣男子没有任何表情,开口的口吻还是慵懒至极:“他取走了那玲珑宝盒?”棱角分明的唇线忽然抽动了一下。
“后来又来了一名男子,我趁机回来了。”橙净没有一丝畏惧的道,眼神倔强。
“哦?”极美的双眸中顿时生出一丝玩味,眼角下确是阴云遍生,“还是个女的?”白衣随风而舞,皎洁出尘,话语却不似白色这般透明可懂,倒如一盆墨汁,混沌难测。
“是。”橙净轻轻颔首。
这时,一直在玩弄银针的青衣女子缓步走了过来,将银针递给男子,含笑问橙净道:“那女子是不是年龄在40岁上下?”
橙净努力回想,用力摇了摇头:“不,虽然是在黑夜之中,但我可以确定她年龄绝对不过二八!”
青衣女子秀眉微拧,侧过头去看男子,只见男子眼神专注,额前发丝微动,有极尽魅惑之色。
青衣女子沉思片刻,开口对男子道:“这针,是繁华落尽!”语气极为坚定。
男子继续把玩着银针,脸庞微微抬起,在晨曦下,侧脸形成一个神秘莫测的阴影,引人遐思,不觉又已夺神。
放下银针,男子淡淡开口,语气不是肯定,又似在喃喃:“难道是她?”
“谁?”青衣女子迫切地问。
男子不语,只就着迎面吹来的山峰凝视远方。脸庞似乎有雨丝飘过。
二月时节,也该下春雨了。。。。。。
怕是春意已散,山雨欲来,还尚不能云淡风轻,淡看风云。
第八章 相逢如相识,汝心亦难知。
三日后。隆中。
诸葛府的厨房内氤氲一片,好闻的米饭香夹杂着淡淡的湿露味。子凝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进厨房。三日来为了躲避诸葛均,也为了不让诸葛亮怀疑,子凝都一直都在房中没有出来。再逢阳光,子凝心中亦是无限舒畅。
“安妈妈!”子凝在厨房中唤了一声,这几日的饭菜都是安妈妈送到房中的,两人也已是熟悉了。
“姑娘怎么来了,厨房脏乱,你身子刚好,会沾了污秽。”安妈妈边说边拿了一碗银耳莲子羹递给子凝,“这是我刚做的,来尝尝。”
子凝接过瓷碗,就着汤勺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道:“真好吃!”
“好吃就好!”安妈妈看子凝的样子就笑了起来,转过身去向灶炉里添了一把柴火,
子凝慢慢的吃着,细细的打量厨房。忽然,她看到了桌上还有几碗银耳羹,转念一想,便转过身去对安妈妈说:“安妈,二先生应当还没有吃过吧?”
“是啊,二先生向来习惯早晨起来后先读书再吃早饭的。”安妈妈随口一说,却说到了子凝的心坎里···
先看书再吃早饭···那么,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书房···子凝沉思了许久,手中的银耳羹也被搅得冰凉。对了!书房!
子凝心中一喜,便端起一碗莲子羹,对安妈妈说:“安妈,孔明先生救了我,我伤病初遇,正想去想他当面道谢,不如,这碗银耳羹就由我去送吧!”还没等安妈妈回答,子凝便已轻步出门。嘴边含着笑意。孔明此时在书房,自己借着送银耳羹的名义进去,不仅没有人会怀疑,而且还名真言顺。若是趁孔明不注意之时拿到八阵图,那就可以全身而退,不必再耽搁了。
思量着,子凝已来到了书房门口。轻轻敲打门环:“孔明先生,是我,子凝。”子凝尽量平复自己内心的忐忑,和声道。
“进来吧。”温和的男声从里面传来,就如同一阵春风般柔和。
子凝打开门,缓步进入,只见书房内书架陈列整齐,四面墙壁上皆是字画。环顾四周,子凝方才看到了执卷而读的孔明。只因孔明周遭的书卷之气太过浓郁,仿若是与那古书都融为了一体。
“伤好些了吗?”温和的声音在进入耳畔的那一瞬间消融了所有的不适宜与忐忑不安。
“好多了,这几日多亏了府上照顾。”子凝端着瓷碗含笑来到孔明的书桌前,将其放置在书桌上,道:“还没来得及向先生道谢,特地做了这银耳羹给先生尝尝。”说罢用汤勺搅拌了几下递给了孔明。
孔明接过瓷碗,笑容温文舒适:“哦,那那我可有口福了。“语毕就着汤勺喝了一口。子凝貌似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孔明,实则用余光打量书房四周。
“这羹的味道很熟悉。”孔明淡笑,饶有意味的看着子凝,接着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浅浅的笑意依旧挂在嘴角。
子凝心中一惊,糟了,没想到谎言就这么被拆穿了。方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己竟会说这是自己做的。子凝尴尬的笑了笑:“呵,是么···我待会给大家都送一碗,这么多天真是麻烦大家了。”说完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秀眉紧锁。
“不必拘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子凝。”孔明话语含笑,眼神清澈见底,那一声称呼让子凝心中一紧,竟无语相对。孔明的双眸清明干净,不似诸葛均一般深邃难懂,可不知为何,当子凝与他相视之时,却更加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似乎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他一览无余。
“先生,可否再留我几日,我···”这回是真的语塞了,开始变得语无伦次,双眸难以逃开孔明那看似无意,实则难测的眼睛。他的眼就如同桃花一般,不语而自笑。
“孔明。”孔明淡淡开口。
“呃?”子凝一愣,不明所以地皱了一下眉。
“叫我孔明便可。”一双桃花眼温柔清澈,有无限柔情。、
子凝莞尔一笑,手不自觉的捋了一下额前落下的发丝:“那···”
“若你愿意,大可留下。”虽只八字,却给子凝吃了一颗定心丸。
子凝接过孔明吃剩的银耳羹,放置在书桌上,开口道:“我这几日闲在房中无事可做,可否借阅几本书籍来打发时间?”
“自然。”孔明轻轻颔首,“你自己挑便可。”说罢又执起青卷而读,眼神专注,目不离书。
子凝得到许可后缓步走向书架。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方,心中一阵忐忑。随意翻动了几本书,尽量让自己看来是在专心看书,而眼神却不自觉的瞄向书架的最上方,轻轻踮起脚尖,在看到空空如也的书架时,子凝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中骤然一紧,难道,诸葛亮早已发现了?!
忽然,温和的声音传来:“没想到你一个女子竟也喜读《孙子兵法》。”
子凝先是一惊,随即看到自己手中正拿着一本《孙子兵法》,便应声回答道:“是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惯用古今,赢得千古佳名,谁人不知。”子凝庆幸此时隐藏在书架之后,否则,孔明看到的,一定是一张惨白的面孔。语毕,仍觉心有余悸。
“《孙子兵法》是孙武初次见面赠送给吴王的见面礼,全书共有十三篇,不知你最喜读哪一篇?”虽看不见孔明,却也知道时定是满眼笑意,自己倒情他像诸葛均一般桀骜,这样的笑,虽是舒适之极,却难以揣测,看来“卧龙先生”的确不是虚名。
子凝最后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书架,一咬牙从书架后走出,嘴角依旧是一陈不变的弧度:“当是‘虚实篇’。孙子曰: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子凝不才,认为此乃自古用兵之大。法。”
“如何说?”桃花目不语自弯,饶有兴趣的问子凝,仿若是在倾听一曲绝妙之音。
“兵形如水。水的流动,避高就低;用兵取胜,避开敌军设防严密的地方而攻击其薄弱环节。这个道理,无论用在何处战争都是取胜的法宝。其实用兵之道也不过就如流水流动之道,参透了,逢战必胜:参不透,每战必败!”一语毕了,但见孔明用极为赞赏的目光看着子凝,许久都没有开口,进而淡淡一笑:“呵,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千万别让居心叵测之人听到,否则,如若他们掌握了这作战之法,天下可真当要大乱了!”孔明随口一说,却让子凝脊背一凉:不该说这么多的,普通人家的女儿怎会懂这么多兵法之事,但愿他不要起疑心才好。
“是我班门弄斧了。“子凝轻轻颔首,聊表敬意。
“呵,思路清晰,说理明确,怎是班门弄斧。“孔明摇头,”只不过,我倒是最喜‘火攻篇’。以火助攻,借助天时,是作战的最佳之计。“
“没错,若能用火攻来助阵,定能将敌军一网打尽。”子凝有些许兴奋,仿若遇到了知音一般,“只是这火攻之术并不是谁都可用的。”
“嗯,用火攻,还需借助地利和人和,是所有攻城之战中最难用的一计!”孔明赞同的道。
子凝方欲再说下去,只听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恪儿出现在门口:“二先生,水镜先生来了,他请您过去。”
“知道了。”孔明回复恪儿,侧脸对子凝道:“你身子还没好全,不宜久站,先回去休息吧。”
子凝轻颔首,随孔明一同走出书房。
第九章 唇语两相讥,相看两相疑。
素闻水镜先生博学多才,学问惯用古今,今日听得恪儿叫他的名字,子凝很想去拜访一下这位鸿儒,只是要事在身,尽快找到八阵图才是。子凝独自行走在长廊上,回想起了孔明书房内空空如也的书架,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八阵图会忽然不见?难道说是诸葛均告诉了诸葛亮自己的动机,让他起了防备之心。可···看诸葛均那天晚上的态度,貌似他不会这么做,但是···对了,诸葛均!子凝猛地想起那天晚上回来之前,自己把八阵图还给了诸葛均,但到说,他根本没把它还给诸葛亮!
子凝倏尔停下了脚步,脑中一片混乱。若八阵图当真落入了诸葛均手中,再要回来可就难了。
忽然,一个童声从后面响起:“姐姐,你是要把书还给三先生吗?”
回头一看是恪儿站在那边。子凝这才意识到手中拿着本书。子凝往回走了几步,俯下身子对恪儿说:“这书是你们家二先生的,不是三先生的。”奇怪,恪儿为什么会觉得这书是诸葛均的?
“哦,那你走错了,这是三先生的书房,二先生的书房在那儿!”恪儿手一指,指向方才孔明书房的地方。子凝一笑,毕竟只是个孩子,刚才明明在孔明书房中碰到过,却还以为自己走错路了。
子凝方欲开口,脑中忽然回想起了恪儿刚刚说的话“这是三先生的书房。”嘴角的弧度慢慢绽放,一阵欣喜,原来这就是诸葛均的书房,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八阵图不在诸葛亮的书房中,那就只能在诸葛均的书房中了!
“恪儿,我问你,三先生现在在书房中吗?”子凝含笑问道。
“三先生现在正在前厅陪水镜先生。”恪儿如是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子凝。子凝也注视着他的双眸,竟觉得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却又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好,我先把书放进去,你可千万别告诉三先生我来过了。“子凝诚恳的说道。
“为什么?”恪儿不解的皱眉道。
“因为···呃···”子凝秀眉紧拧,怎么说才好呢···,“哦,因为,我没有经过三先生的同意就拿了他的书,你如果告诉他了,他定会生气的!”子凝满脸认真的道,心想着小孩就是好骗。
“哦!”恪儿努力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跑走了。
子凝来到诸葛均的书房前,因为知道诸葛均不在房内,就用力推门,没想到不管如何用力,这房门依旧纹丝不动。
子凝一急,额上渗出了几滴汗珠,嘴中略有喃喃:“怎么打不开?”继续用力推房门,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已慢慢靠近。
“打不开?”桀骜不驯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子凝因为太专心而没有多加思索便道:“嗯,为什么?”“因为门的上端插了插销。”声音中强忍住的笑意让子凝猛地一惊,后退几步,看到了诸葛均斜靠在书房的门楣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俊目细长,直视子凝。
“你怎么在这?”强忍住内心的惊慌,子凝略带怒意地看着诸葛均,眼神中尽是防备之色。
“因为我听恪儿说有人居心叵测,要潜入我的书房···”放肆的一笑,诸葛均逼近了几步,“怎么,是不是找不到了?”、揶揄的口吻让子凝无所适从,又后退几步。可恶的恪儿,不让他说的竟然都告诉了诸葛均,方才还在笑他好骗,此时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八阵图在哪?”深吸一口气,子凝坦白的问诸葛均,此时若再隐瞒,怕是没有机会再找到八阵图了,时日,的确不多了···
“你终于承认了。”戏弄的语气,诸葛均咄咄逼人,“可是,八阵图天下皆是,你问的是哪一处?”
子凝心中一阵怒火,反唇相讥:“诸葛均你不要欺人太甚!八阵图对我真的很重要···”话还没说完,诸葛均莫然地打断:“那又与我何干。”四目对视,子凝眼中湿润了,几根血丝隐藏在眼泪下,红的格外刺目。
“我一定会拿到八阵图!”话语中含着怒意,双眼不离诸葛均,几乎有欲将其吞噬之感。充满了肯定与决绝。
“若这世间根本没有八阵图呢?”俊眉紧缩,竟没有了一贯的桀骜之气。
“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它找出来!”子凝强忍住鼻头的酸意,佯装无畏地道。
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待到明日花开处,必将取回八阵图。
心意已决,千古艰难唯一死,又有何惧!
花絮
多年后,吴郡,柴桑。
“恪儿从小就心眼多。那时还在隆中时,我记得我让他不要告诉你我去过你书房了,他还答应了我。可一转身,他就全部告诉了你!”子凝坐在庭院的石椅上,扑着团扇笑道。
对面一大摸十八。九岁的英俊少年听罢道:“子凝姐,冤枉啊,其实三叔那时早知道你会去他书房,就让我在那等你的!”说罢,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在旁的男子。
“诸葛均!”子凝一怒,直视道:“你真无趣,用这种办法来欺我!”
男子静静地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原以为你没那么笨···”
话音未落,周围便响起了一阵笑声。
“小姐,原来你也有被人骗的时候啊!”一旁一淡青色衣裙的侍女笑道,惹得所有人都捧腹。
子凝在这时才得出了一个真理:骗谁也别骗小孩子,惹谁也别惹诸葛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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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下美人月下君,暮色撩人暮色清(1)
月色清凉,这是子凝来到隆中的第七日。
近来隆中一带并没有关于战乱的消息,子凝亦无法得知有关大哥的任何近况,心中的焦急也是不言而喻。若再得不到八阵图,大哥和三千将士就要被困在青石阵中弹尽粮绝而亡。
不能再等了,子凝咬了咬下唇,清丽的容颜在长廊月色下显得绝美独立。
美目微合,眼神似是迷离悲怆,长睫下的黑眸被月色衬得熠熠夺神。轻抬脚步,向庭院中缓缓走去···
庭院深深,月色幽幽。男子手持一陶盏,静。坐于石凳之上,羽扇纶巾,神采夺人,举手之间,疑似仙人。
子凝慢慢走近,就在男子抬眸的那一瞬间,竟然夺神:他一身青色长袍,随意上身。腰间一块羊脂玉佩环绕在衣带之上,玄色流苏随风微荡,有细腻的触感。他轻靠在石凳后座之上,神色温和,一双桃花眼不语自笑,眉宇间的书卷气在月色中微微荡漾开来,双眸闭启之间与诸葛均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些柔和的光线。
子凝不觉中已来到他的面前。孔明温润一笑,伸手示意她落座。
“月下品茗,孔明好雅兴。”含笑款款落座,接过孔明递过的茶盏,放于鼻前微微一闻,袅袅热气在黑夜中升起,“是君山银针吧。”
孔明略一颔首:“是去年的旧茶。”
放下陶盏,子凝抬眸看着孔明,缓缓开口:“隆中一带的确是隐世的好地方,就算江浙一带的战乱如此频繁,也丝毫不影响这里的清静。”
孔明的双眸在月色下更显温和之色,细长而温柔,一语即亮:“当初我随家叔诸葛玄一同来到隆中,也是你这般感想。如今一晃便是建安十二年了,清静的日子过起来也的确是快。”
子凝微微侧过脸去,抬眸看那天空中的月色:“清净的日子过起来的确是快,可外边战乱的日子却是难熬。”话语隐隐作痛,五年来的颠沛流离让自己不敢妄加回想往事,战乱的年岁,苦的,何止是百姓···
孔明不语,低头侍弄茶具。
子凝的颜色随月色渐渐暗淡,心中忐忑惆怅:“孔明可听说过刘表?”
“嗯。”又抿了一口茶,孔明随口一语:“说来刘表与我本家是远亲。”
“哦?”含糊得答了一声,心乱如麻,:“刘表所属的荆州一地也是如今战乱最多之地,曹操等人都对此虎视眈眈。听说前阵子吴郡守将孙策也陷入了刘表的青石阵中至今生死未卜,孔明可有所耳闻?”言语至此,尽力维持正常的笑容。
“有所耳闻。”淡淡回应,这样随意的口气似是不上心。
“传说青石阵是刘表所布,原是战国时期阴阳家所创,可将困于此阵中的人封闭到直至弹尽粮绝而亡。“子凝话语平静,手中却有一把冷汗,”素闻只有卧龙先生诸葛孔明的八阵图阵法方可破此阵,不知传言,是真,是假?“长睫高高抬起,瞳孔在清冷的夜中瑟缩。喉间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不敢再开口。
“呵。”浅浅一笑,孔明颜色坦然,“的确,八阵之法与阴阳家的青石阵法相生相克,可集八阵之法的天地五行之气攻破青石阵的阴阳之道。”一语毕了,子凝心中一紧,又看到了明确的希望。
停顿了一会儿,没有继续开口,怕操之过急反而引起怀疑,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干燥而凛冽:“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帮孙策?”说出这句话时,心已近乎提到了嗓子眼,指甲嵌入了手心之中,害怕听到否定的回答。
“此去荆州甚远,就算素闻孙策年少有成又勤政爱民,却也是爱莫能助。”这样的回答倒也差强人意,起码并没有拒绝。
嘴角慢慢绽放出一个淡定从容的笑容:“呵,那如果有人愿意不远千里去救孙策,而向你来借八阵图一用,你会借吗?”心中没有了那一份忐忑,却多了对眼前男子的信任。
孔明又拿起茶盏微微一闻,浅笑而语:“那就要看是何人了。”语气随意,却让子凝心中一震。
“那如果是我借呢?”手底又渗出一阵冷汗,双眼紧紧凝视孔明,心底却宁愿相信他会答应。
“只要你开口。”略一品茗,孔明的话中虽然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但在子凝听来,却是这般肯定。
心中一喜,原本想要开口索要八阵图,忽然身旁的丛林中一阵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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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月下美人月下君,暮色撩人暮色清(2)
丛林之中大多是低矮的灌木,叶片发出希希嗖嗖的声响。子凝敏锐地动了一下手腕,动作很轻,一根银针出现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黑夜下凛凛发光,蓄势待发。
子凝轻盈起身,面向孔明,手腕却始终朝后。
“夜已深了,我想先回房了。”子凝含笑道,眼神却无意中向丛林深处望去。
“也好。”孔明略一颔首,眼神复杂难测,似是还停留在子凝方才的一席话中。
子凝站立于孔明身旁,用余光紧紧盯着声响处。待两人还没走出几步时,忽然从丛林中飞射出一片树叶,速度极快,子凝面容依旧含笑不动,微微侧向孔明,放置于身后的手忽然一转,银针迅速飞出,在空中与那树叶相撞击,银针穿透了那片树叶,“嘶”的一声,就像一阵微风吹过,没有引起丝毫的风吹草动。
子凝的嘴角慢慢展开一个极其细小的弧度,眼神依旧朝前方望去,不见一丝动容。
“好好休息。”孔明温润的声音在耳畔鸣响,耳根微微一热,子凝不自然的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窘迫。
看着孔明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子凝以不快的速度转过身去,眼神顿时阴云遍布,颜色也沉了下来。方才那树叶的力道极大,若不是常年练武,就算有银针相抵,也没有办法用这么大的力量来对抗。
思量之间,忽然从低矮的灌木丛中又有一片类似树叶的东西飞射而出,子凝身子微微向后倾斜,伸出右手敏捷的接住了这片树叶。从指间取下树叶,食指上有丝丝疼痛感,看来这树叶的主人定是不凡之辈。拿着树叶就着月光在黑夜中仔细观看,竟发现上面有极细微的几行字,类似蚊足:今夜子时,赴约木山。
嘴中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会是谁?难道又是那橙衣女子来挑衅,不,当日橙衣女子被自己所伤,虽说伤不及五脏,但近几个月来怕也是无法提剑,而方才飞来的树叶的力道极大,显而易见是常年使剑之人发出的,由此看来,应当不是那女子。可这样说来,自己,又多了一个敌人···
紧紧捏住手中的树叶,子凝的心沉了一下。其实孔明的话中已经答应了自己,大可不必担心有人会抢去八阵图,可是,自己何时畏惧过挑战···子凝朝房间走去,眼神冰凉决绝,子时,还有半个时辰···
轻轻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着实让子凝惊呆了:房内的一片狼藉,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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