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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三国缭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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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江凌澈一脸冰凉,剑客惯有的模样,言语中有一丝鄙视,“手下败将是没有资格要解药的。”
子凝只觉得鼻尖一酸,这样直白的侮辱!忍,子凝反复告诫自己。
“江凌澈,如果你要我的命的话,我可以给你。”子凝强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解药,让我救治我的友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诸葛均,只好用友人这个牵强的词来代替,实则,他们连友人,似乎都不是。
只是,自己必须救他!
“我没有解药。”江凌澈冷冷开口。
子凝听罢几乎要低吼,可是江凌澈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你的命我随时可以取,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子凝缄默,无言以对。他说的没错,如果他想要自己的命,随时可以取,可是,他到底在迟疑什么,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解药。这世间只有一人可以解此毒。”江凌澈以一种胜利者的口吻对子凝说道。可是,他的神色似乎有一些黯然。
“谁?”子凝脱口而出。
“华佗。”江凌澈的嘴角微微扬起,没有含义的一笑。
“华佗?”子凝惊住,心中开始盘算,江凌澈故意在剑上施毒,就是为了引自己向他讨要解药,再者,他根本就没有解药,故意说解药在华佗身上,这样,摆明了就是要让自己去找华佗。
可是,他要让自己找到华佗是做什么?
子凝平复了一下心情,镇定的对江凌澈道:“华佗如今在曹营为曹操治病,你让我去找华佗,岂不是让我去赴死?”虽然知道也许江凌澈的用意并非如此,可还是故意试探道。
“救不救在于你。”江凌澈没有丝毫感情的开口,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子凝对着厢房的门愣了好久,许久才迟疑的离开……
厢房内。
王晚晴躺在床上,门外的谈话尽收耳畔,担忧的问刚从外面进来的江凌澈:“为什么要让她去找华佗?”计划中,似乎没有这一步。
江凌澈来到床沿边坐下,将王晚晴伸出被子外的手放在手心,道:“只怕到时候杀了孙子殷,曹操不信守诺言。而你的病是越来越重了。让孙子殷把华佗去找来,既不会威胁到我们,又可以治好你的病。”
王晚晴低头,心中五味杂陈,轻轻道:“但愿如此。”
回到房中,子凝拭去眼角的泪痕,来到床边,靠着床沿坐下。
对一旁的凡柔和孙朗道:“我今夜要去趟曹营,麻烦二位照顾好他。”子凝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一直昏睡的诸葛均,心中不是为何一股酸涩。
“你要去曹营?!”孙朗如同听见要开战了一半大声呼叫,惊得身边的凡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恩。”子凝颔首,“我先去换件衣裳。”
子凝看了一眼身上这件血迹斑斑的男衫,顾虑的道。
凡柔一直很安静,没有过多的话语。子凝一边换衣一遍思量着,为何凡柔一个久居青楼的女子竟然懂得医术?况且,她也说了诸葛均所中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她又怎么会认识?
无论如何,万事还是多留个心眼好。如今要是当面质问她,孙朗必定不乐意,况且留下她也好,毕竟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害诸葛均的人,要是她真的起了这个心,孙朗也是阻止得了她的。自己前往曹营至少需要一天,多一个人照应也是好的。
思量着,子凝已经换好了衣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扣好胸前的布扣,一抬头,对上凡柔不可思议的目光,子凝环视了一下自己四周,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的……上一次孙朗看见自己从屏风后走出来是这样吃惊的一副样子,如今凡柔看到自己也是这样一幅样子,子凝暗暗思量,今后再也不在有人的时候在屏风后换衣裳了。
当看到孙朗在一旁偷笑时,子凝才恍然大悟,原来凡柔是在惊诧自己是个女的!
凡柔显得有一些尴尬和一丝不悦。
孙朗见机打破尴尬的局面,对凡柔介绍道:“这是我妹,你叫她孙子殷就可以了。”
话语一闭,子凝硬是瞪了孙朗一眼。
孙朗啊孙朗,竟给我添乱!子凝心中已经将孙朗咒骂的体无完肤!他还真把凡柔当自己人了,竟然什么都告诉她!万一凡柔也是别人派来杀害自己的,如今你这么一说,岂不是告诉了她,她就是孙子殷,她就是那么多人一直在追杀的人,你可以杀了她,拿着她的人头领赏去了!
凡柔听到孙子殷那三个字时,子凝清晰的看到她的身子猛地一颤……
“当初迫于无奈,所以才换了男装,还请姑娘见谅。”子凝笑道,凡柔身子的一颤她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她是紧张,还是……
“呵,无妨。”凡柔的脸上还是有一些不悦之色,很明显,“早就听闻东吴孙郡主姿容出众,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凡柔的脸色还是如是,看来的确性子倔强,喜怒爱笑全部表现在脸上。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安全。
子凝来到诸葛均的床沿边,坐下,对二人说:“我有些话想要和他单独说,你们在外边等我,很快。”
“他昏迷着能听的到什么?”孙朗口无遮拦。
凡柔识趣的盯了孙朗一眼,孙朗乖乖的跟着凡柔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子凝,和床上昏迷不醒的诸葛均。寂静的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见。
“诸葛均。”子凝低低的开口,眼神始终凝望着诸葛均沉睡的脸庞,“谢谢你。”
“……”没有回应。
“谢谢你替我挡了那一剑。”
床上的人无动于衷。
“其实,我在离开草庐的时候,就已经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在与诸葛家的人有任何瓜葛。”子凝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我恨诸葛亮的欺骗,我也恨你的嘲弄。”子凝有些哽咽。
“可是,如今你就在我面前,我却恨不起来……”眼泪像落盘的珍珠,全部散落。
子凝低低的垂下头,看到诸葛均俊削的脸庞,脑中忽然回想起了那日月色下,他说的话:
“因为,我喜欢了你。”
纵然心中有千百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他又是嘲弄自己,可是,他就躺在眼前。
所有的说服都在看到他苍白的削刻脸庞时变得苍白无力。
也许自己真的应该正视他的感情。
子凝苦笑,眼前安静的躺着的诸葛均似乎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子凝仔细的看着他的侧脸,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是那么的好看,眉宇之间,有寻常男子都没有的将相风范,几乎是一种吞吐千军的气度。
要是没有遇见孔明,也许会是他……也许;只是也许……
“诸葛均,答应我!在我赶回来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挺下去!你不能死。听到了吗!”子凝的眼泪一向廉价,开始打湿诸葛均的衣衫。10sp9。
“只要你挺过来,等我找到华佗,我就再也不跟你吵了!”子凝孩子气的拿起诸葛均冰凉的手掌放在脸庞,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如果你嘲笑我,我绝不还嘴!好吗?”
子凝有些哽咽。
孑然起身,看到远方青山已经破晓,子凝随手拿了一把剑,匆匆离开。
第六十八章 君心似梦易陨落,死生不明任蹉跎。(2)
子凝来到客栈楼下,楼下的店小二已经开始收拾桌椅准备开张。
“小二,帮我去马厩前一匹马来。喂上干草。”子凝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定银子扔给小二。
子凝骑上马,乘着天色还未亮,匆匆向曹营赶去。
这里离曹军驻地并不遥远,只需要半日路程便可以到达。一路上子凝几乎是没有停下下,只在马儿干渴时替它喂上一些干草,而自己却是滴水未进。
前面便是曹营,子凝向远处望去,号称百万雄狮的曹军果然声势浩大,营帐遍地。
子凝下马,步行向前。来到曹军的营帐前,两个看守的士兵将子凝拦下。
“站住!军营重地,岂能私闯,你是何人?”一个士卒手执长矛大声喝道。
子凝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只是瞥了一眼士卒,淡淡的道:“我要见你家主公。”
“哈哈哈”其中一个士卒大声的笑道,极为不屑的看了一眼子凝,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家主公怎是谁都可见的,你这女子真是不知好歹。”
“走走走,滚一边去。”另一个士卒不耐烦的用长矛去赶子凝。
子凝对士卒的无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依旧淡淡的撂下一句话:“去通报你家主公,孙子殷求见。”
两个士卒一听到孙子殷这三个字,猛地一惊,连忙不敢怠慢,进入营帐通报曹操。
没过多久,那个士卒便出来通报道:“我家主公恭请郡主入营。”脸上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子凝将马交与其中一个士卒,无心理会士卒的目瞪口呆,走向曹操的营帐。
营帐内,一中年男子手握书卷,半倚在靠椅上,双目微微眯起,看似聚精会神。
子凝不是第一次见曹操,对于他的这种做派,只是了然的心中一笑了之。
曹操一直盯着书卷在看,似乎是没有意识到有人来访。
子凝只是看着曹操,等他先开口。此时如若子凝先开口讨要华佗的话,似乎有一种喧宾夺主的嫌疑,沉默,是此时最好的对策。
“郡主此番前来意欲何为?”曹操终归还是开口,而眼睛却是始终不离书卷,似乎有一种轻视的意味在言语之中。
子凝冷笑道:“不是丞相请我来的吗?”
“哦?”曹操放下书卷道,“我怎么不记得了?”明知故问!子凝心中冷笑。
“丞相的办法可真多。”子凝挑眉,原地徘徊几步,睨视曹操,“连天下第一剑客江凌澈都心甘情愿为您效命,不知,丞相给了他什么好处?”话语犀利,字字珠玑。10sp9。
“哈哈!”曹操大笑,放下书卷起身,缓步来到子凝面前,对上子凝没有一丝畏惧的双眸,道,“要论办法,郡主应该更胜一筹吧?”
“哦?”子凝饶有兴趣。早些年自己是和曹操有过交道,只是从未正面交锋过,如今看来,枭雄之称,他是当之无愧。三言两语就能将自己周旋进他的言语陷阱之中,丝毫没有察觉。
“郡主竟然能够从江凌澈的剑下逃脱,曹某真是佩服。”曹操道。
“丞相您有何尝不是呢?”子凝争锋相对。
“愿闻其详。”曹操话语中没有一丝其他的东西。隐藏的恰到好处。
“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是逆天下之大不为而为之。可以说是从天下人的剑下逃了出来。这样说来,丞相是不是更胜一筹呢?”子凝话语中带有嘲讽的意味,嘴角浅浅的挂着弧度。
“哈哈,郡主真当是口齿伶俐,说的曹某无言以对。”曹操笑道,“可是郡主本事女流之辈,又何必掺这趟乱世争霸的浑水呢?”
子凝一笑:“我本无此意,只是家兄暴毙,东吴根基动摇,我只是回去帮助二哥把持朝野罢了。而丞相却在此时乘人之危,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英雄耻笑?”
曹操的脸色一暗。
“怎么?丞相是怕了我吗?”子凝上前,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的直视曹操。
“曹操不惧天下之人,又何惧于你?!”曹操冷笑一声。
“那丞相又何必要对我杀之而后快呢?”子凝浅笑,话语珠玑。
曹操沉默了片刻,开口:“孙子殷,你比传闻中更加聪明。今日前来,不是为了说这一席话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丞相果然明眼人,那我也直说了。”子凝心已经提起,“我要的,是华佗。”
“华佗?”曹操听罢忽然大笑,“哈哈!”
“丞相不如给个痛快的答复。”子凝道。心中提着的心更加拧紧。
曹操旁若无人的大笑,说:“好!华佗我可以给你,但有条件。”
果然老歼巨猾!看着曹操一脸捉摸不透的笑意,子凝一疑,他明明可以不答应自己,却偏偏提出条件,用意到底是什么?
“丞相不妨直说。”子凝面上淡然,心中却是翻腾。
“民间传闻东吴郡主孙子殷天资聪颖,异于女流。传闻说你自幼熟读兵书,想必如今也是运筹帷幄。”
“丞相到底想说什么?”子凝细长的美目一眯,饶有意味的看着曹操。
“我门下现有一谋士,名为单福,刚入我军下。我想借此机会让他和郡主切磋兵法。一来,试看看我这谋士是否有真才实学还是浪得虚名;二来,是想看看郡主的巾帼英姿,看这民间传言是否属实。”曹操语毕。
子凝略一皱眉,沉默片刻心中暗想:曹操不愧是老歼巨猾,他这是让自己四面楚歌!自己若答应,赢了,他便可以一刀解决自己;输了,便得不到华佗;如若拒绝……
曹操啊曹操!
子凝开口:“丞相这笔交易对子殷来说不公!”直言不讳。
“说来听听。”曹操饶有兴趣。
“如若我赢了,丞相会如何待我?”子凝平静的问。
“自然是将华佗交给郡主。”曹操看似面露坦然之色。
“怕是不见得吧。”子凝挑眉冷笑。
“既然郡主不乐意,那么,请回吧。”曹操拂袖欲转身,好不留情面。
子凝一急,走上前去,道:“且慢,我乐意迎战。”
五七。君心似梦亦陨落,死生不明任蹉跎。(2)
曹操眯上了双眼,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眉眼中有一丝嘲讽。
“单福”曹操正声向军营外喊了一声。
帘布掀起,来者在跨入营帐的同时带起一阵清风。
来人向曹操做了一个揖,曹操不带言笑的对那人说道:“这便是孙郡主。”
来人转身,抬眸的那一刹那,子凝怔住……
怎么会是他?!子凝不相信自己的双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面上的惊诧之色虽然掩藏的很好,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真是冤家路窄啊!子凝暗暗悔恨当初。
没想到来人在看到子凝后脸上竟然划过一丝惊异和愉悦,来人脱口而出:“雨馥姑娘,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他显得很高兴。
子凝愣了愣,没想到这个呆子竟然还认得自己!悔不当初啊……
子凝收敛了一下颜色,正声抬头对来人道:“先生怕是认错了人,小女姓孙名子殷,并不是先生口中的雨馥姑娘。”
呆子显然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子凝的意思,闭口不语。
子凝心中的担心沉下,虚惊一场,看来这呆子还是识时务者。也不枉他念那么多圣贤书了。
不对!子凝心中思量着,忽然一愣,方才曹操为什么叫他……单福?!
当日隆中灯会之时明明听他说自己叫徐庶,为何……
呵呵,看来大家彼此都不是坦诚相待的,那就莫要怪罪我……子凝心中思量。
子凝看了一眼徐庶,他还是当初那般书生的样子,一脸的坦诚。
“郡主,请坐。”曹操来到主位上,伸手示意子凝坐下。
子凝微微颔首,和徐庶相对而坐。两人对视,神色坦然,那个叫单福的徐庶脸上始终有一丝淡淡的惊讶,他应该还是在惊叹于自己就是孙子殷罢。
曹操平静的声音回荡在营帐里:“二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今日二位对辩,不如谈一谈国事。”
子凝一笑:“呵,丞相,这国事有很多种,有家之国事,也有国之家事。不知丞相是要谈哪种?”
曹操停顿了一会,道:“这两种都不是。“
“恳请丞相直言。”徐庶开口。他是曹操这边的谋士,自然对曹操恭敬有加。
“以你们的看法,曹某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否应该受到天下人的指责?”曹操又眯起了双眼,神色自然,言语间暗藏的杀机和威逼溢于言表。
是考验,曹操果然歼诈无比。
子凝先闭口不语,静静地看着徐庶,以客的姿态先请徐庶出言。
徐庶顿了顿,看了一眼子凝,随即恭敬的看向曹操:“在下认为丞相所做的乃是为天下百姓谋福之事,当然是对的。”
子凝含笑道:“哦?先生当真认为这是谋福之事?”
“那依照郡主的看法……”这次开口的不是徐庶,而是曹操。
子凝定了定神,开口:“我认为这是丞相一生之中做过的至蠢之事。”子凝挑眉看向曹操。
曹操的神色平静的可怕,犹如航行在浩渺大海中的行船,虽然内心波澜,表面却是风帆鼓劲,昂扬前行。
“丞相竟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而挟天子令诸侯,的确是至蠢!”子凝义正词严,“这号令诸侯原本是对的,可这挟天子么……就做的过分了一些。”
徐庶听罢才开口:“若不挟天子,何以号令诸侯?”
子凝挑眉含笑:“如何不可?昔周天子一人统领周朝,百路诸侯还不是臣服于天子脚下?照先生这样的说法,这周天子难道还要挟持自己不成?”
“可周终究还是灭了国。”徐庶一改往日的风范针锋相对,言语中却还是那般迂腐,好不变通,“况且现在是东汉,而不是周,形式大不相同。如若不挟持天子,则诸侯野心必乱,黎民更加受苦,分裂将一直无法终结。”
子凝心中冷笑,徐庶读的书看来全部都是迂腐之谈,什么诸侯必乱,黎明受苦,他一介书生根本不懂如何以军事来强制治住天下人的野心,而不是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来满足自己的野心勃勃!
“那就依先生的说法,挟天子就一定能有善果吗?”子凝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曹操。
曹操任然平静不语,子凝倒是宁愿他大发雷霆,如此根本不值他心中到底在盘算什么。
“愿闻其详。”徐庶伸手,示意子凝继续。
“当初赵高乱政,同李斯撰写假圣旨协助秦二世登基。他们挟持天子,号令天子之臣,可结果……”子凝故意戛然而止。
谁知徐庶不依不饶:“赵高是宦官乱政,可丞相原本就位极人臣,挟持天子本就是为了清君侧。况丞相一世英名,怎可与赵高相提并论!“14885527
“怎么不可以?!“子凝抬高音量,“同样是挟持天子,又有何不同?!”
“那按照郡主的说法,令兄孙策也是赵高一类人咯?”沉默许久的曹操终于开口。
真是棘手,没想到曹操老贼竟然摆出大哥来非难自己!
浅浅吸了一口气,直视曹操:“亡兄当初驻守东吴,只不过是为了守住先父打下的江山,并无吞并朝野之意。留住祖宗基业,本来就是子孙应当做的。如果说守住家业也称得上是谋反的话……那,丞相这,又算什么?”
“……”徐庶语塞,望向曹操,满脸羞愧。
败在一个女子的嘴下,的确不是意见光彩的事。
沉默……一片寂静……
“啪啪啪”曹操忽然抚掌大笑,“哈哈哈,郡主果然才俊,真当是女乱世巾帼啊!”
子凝浅笑,对曹操客套的奉承不以为然,望了一眼徐庶,道:“先生又何尝不是呢?丞相有先生这样的谋臣,真子殷佩服之极。”
徐庶起身作揖,道:“单福才疏学浅,不及郡主一丝一毫,郡主美赞,单福不敢接受。”
这个呆子!
他还真当自己是在夸赞他!迂腐!
“好了,二位都不要谦虚了。不知二位可否听闻过近日刘备三顾诸葛茅庐,求得高人相助之事?”
“有所耳闻。”徐庶道。
子凝心头一堵,诸葛?是诸葛亮!
怎么会?他不是一直声称自己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吗,怎么会答应刘备?
曹操的话语打断了子凝的思绪:“那先生的才智与诸葛亮相比,如何?”
徐庶顿了顿,才开口:“如果说在下是星星之火,那孔明便是皓月之明。”
子凝心中冷笑,皓月之明?他的心底要是真的如皓月一般明亮,那也就不会……
不敢再想下去……
“先生似乎很了解诸葛亮?”曹操饶有意味。
“在下和诸葛亮原同是隆中人士。“
“哼!”徐庶话语方毕,曹操冷哼一声,“谅他一介山野村夫也成不了气候!”
“……”两人皆沉默不语。
“敢问丞相,这场辩论,子殷可算是赢了?”子凝开口。
曹操回神道,没有回答子凝,反而是往营帐外道:“请华佗先生进来。”子凝一喜,曹操果然不会食言!
诸葛均的安危尽在他一念之间。
大约过了一会,一名年长男子进入营帐。
他一身青衣,白须飘然。
这,便是华佗。
华佗白须飘然,有一种遁世高人的姿态。神情淡然,眉眼间尽是一股尘世人无法察觉到的仙气。凝子前去店。
民间对华佗的医术都是赞扬的,甚至有些面目全非。
坊间的留言终究不可相信,唯一可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
子凝仔细的打量了华佗一番,原本还担心曹操会派一个假郎中来冒充华佗应付自己,如今看了这眼前的老者,子凝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底。
曹操看了一眼华佗,华佗上前几步来到子凝面前,问道:“敢问姑娘,是谁要老夫医治?”
华佗不愧是高人,拥有不同与常人的一股傲慢。即使知道子凝是东吴郡主,也只称自己为姑娘。
子凝一笑,面露恭敬之色。对这种高人,只能以笑脸相赔。
“是我的一位友人,受了剑毒,如今昏迷不醒,还请华大夫妙手回春。”子凝微微颔首,以示尊敬。
华佗看到子凝的敬意之后似乎放下了姿态,询问道:“你的那位友人昏迷了几日?”
“大摸两日。”
“那可有进食?”华佗问。
“未曾进食。怎么,有何不妥吗?”子凝的心一急,眉尖微微蹙起。
“哦,没什么不妥。得亏没有进食,若是在昏迷的时候盲目喂食,可能会导致食物与剑毒相克,那样的话,恐怕老夫还未到那里,你的那位友人已经一命呜呼了。”华佗话语轻巧,并没有什么着急之色。
子凝听闻,手心不觉除了一阵冷汗。
“丞相,那子殷就在此告辞了。”子凝浅浅一笑,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却心事沉重的曹操,“时候一定亲自将华大夫完璧归赵,并当面言谢!”
“哎!郡主不必多礼了。”曹操大笑。
辞别曹操后,子凝和华佗快马加鞭的赶回客栈,一路不得停歇。
大摸赶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泛黄。
忽然,马蹄扬尘,溅起沙土。
子凝握住剑柄的指节一紧,扫视了一眼四周,回首对华佗道:“华大夫,你跟在我身后,一步都不许落下!”
华佗倒是处事不惊,淡然的缕了一缕白须,道:“放心,老夫不会那么快死的。”
子凝环视四周,尘土越来越浓,冷笑,心想周围潜伏着的人一定是曹操派来的。
是自己疏忽了!
曹操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除掉自己!像他这样多疑的人,定然不会放虎归山。
子凝忽然从腰间取下佩剑,剑光凛冽。
朝四周冷笑的喊了一声:“哼!都给我出来!”
刺客一见子凝发觉了他们的踪迹,纷纷从周围丛林当中跳跃而出,手执长剑冲向子凝。
子凝飞跃下马,迎上刺客们的剑。
剑声如潮,剑气逼人。
这些杀手相比于江凌澈来说的确逊色不少。子凝只用了三式便将杀手手中的剑一扫落地。
子凝手执一柄寒剑立于刺客头目的跟前,长剑架于其脖颈上。
子凝冷声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公,就说我孙子殷平生最恨的就是不讲仁义。今日之事,日后必当秋后算账!”
寒剑归鞘,子凝上马。看了一眼后面一匹马上安之若素的华佗,含笑的道:“华大夫看来真当是世外高人,大难临头都是这般处事不惊!”
华佗轻抚长须,慈眉善目:“大难临头的怕是姑娘你吧,与老夫又有何干!再说,老夫是医者,看惯了生死,也看透了生死,这些还吓不到我!”说罢抚须一笑。
子凝浅笑,华佗鹤发童颜,想必就是心胸如此宽阔的缘故罢了。
像自己这般的俗世之人,也许倾其一生都无法领会到这种人生意境。
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翻身上马。
一路快马加鞭下,两人终于赶到了客栈,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子凝就直奔诸葛均的房间。
华佗紧随其后,子凝将华佗引至床前,看了一眼仍旧熟睡的诸葛均,担忧的望向华佗。
华佗沿着床沿坐下,打了一下诸葛均的脉搏,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子凝也无法看出到底是喜是忧。
“怎么样?”子凝忍不住问了一声。
华佗起身,弹了一下身上沾染的灰尘,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桌边坐下:“你这位友人可伤得不轻啊。”
“那还有的医吗?”子凝急忙询问。
“医是可医,可能否醒来,就全凭他的意念了。”长须轻抚,惯看生死。
“这是什么意思?”子凝懵住了。
华佗刚想开口,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大夫的意思呢,就是让你好好的跟他说说话!你要搞清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受伤的,再跟他好好的说说,兴许他就醒了!”
子凝回眸,正想怒视屏风后走出来的孙朗,却被华佗的话顶了回去。
“嗯!孺子可教也!不错,不错!”华佗半笑着看着孙朗。
孙朗一脸油腔滑调的贴到华佗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华神医这样称赞晚辈,晚辈可是万万承受不起啊!”
子凝讥讽的看了孙朗一眼,他的马屁精功夫又出来了!
随着孙朗一起出来的还有凡柔,凡柔看上去总是心事重重。
子凝略微颔首向她示意,凡柔被子凝这一小小的举动吓了一下,尴尬的点头回应。
“这位公子说的没错,你先要弄明白他因何而伤,才能对症下药。我这里先开一张药方,你按照药方上的草药熬煮成汁,每日给他服下一碗便可解毒。”华佗道。
“多谢华大夫!”子凝一听可以解毒立即释然。
“哎!你先别谢我,我只是替他解了毒,但是剑气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我说了,醒不醒的来还是难以定论的。”华佗摇了摇手道。
子凝的心一沉,将华佗开好的药方递给孙朗,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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