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嫡女传记-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是自然。”贺莲房笑的温柔,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在剧烈地颤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些都是假的,永远不会真实发生的。你瞧,张正书不是已经死了么?那样的东西,哪里配得上我的回儿?祁怀旭祁玉河更不可能伤害到潜儿,贺红妆贺绿意也都死了,上官氏销声匿迹,怕是命也不长了……一切伤害到我们的,都不见了,那些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再发生,好么?莫怕,好孩子……莫怕。”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贺茉回,贺莲房一直保持着强大的理智与自制力,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因此而感到恐惧。即便是青王,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
  只是晚上就寝时,贺莲房躲进了青王的怀里,他才低声询问:“怎地不开心?”
  贺莲房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没有呀。”
  “你骗不了我的。”青王低低叹了口气。“我了解你,一如你了解我。今晚你面前那本书,摊开后,半个时辰都没翻过一页。”这不像平日里一目十行的她。
  贺莲房轻轻舒了口气:“回儿与我讲了一个噩梦,我听得……有点吓人。”
  “竟然还有噩梦能吓到我的阿房?”青王轻笑,觉得很是神奇。“阿房胆子那么大,怎么会被噩梦吓到呢?”
  贺莲房也笑:“可能是因为,在梦里头,一切拥有的都失去了,想要守护的都被毁灭了,所以才会感到恐惧。”
  “没有关系,那都是梦境。”青王吻了吻她的发心。“有我在,谁都抢不走你的东西。”
  两人笑作一团,可贺莲房的心情仍然十分沉重。在青王看不见的角落里,她露出些微疲惫之色。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对了,王爷,你可曾想过,那支军队,真正的主人也许并不是信阳候呢?”
  闻言,青王微讶:“此话何解?”他调查了这么久,也不过查出与信阳候府有关系,如此下定论说幕后主使不是信阳候,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不过他相信阿房既然这样说,那便必然有她的理由。
  “我说出来……你可能觉得不够可信。”
  “怎么会呢?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青王理所当然地说。
  “好吧,这是梦到的。”
  青王:“……”比他想象中的更不靠谱,还不如猜呢。
  “我说了吧,就知道你不信的。”贺莲房无奈。
  “谁说我不信?”青王义正词严地否认。“我信得很,明儿个我就换个方向去查。即使信阳候不是幕后主使,我也很确定他必定和幕后主使有什么关系。必定这军队与他,可是跑不掉的。”
  贺莲房没想到他真的会信。因为回儿的梦境中,也并没有迹象证明信阳候府想要谋反,只是聂四对舅舅出手……贺莲房决不相信那个性情耿直的聂四,会在国家存亡的生死关头,冷酷地杀死己方主帅。贺莲房很清楚,聂家人最大的特点——护短、团结、爱护家人。在原则与国家之间,贺莲房甚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聂四会选择站在哪一边。既然连国家都能够抛弃,那么杀死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聂家真是世上最奇怪的家族了。他们对亲情有着近乎恐怖的执着,但同时对国家大义的观念又淡薄的要命,这一点非常矛盾,贺莲房无法理解。一个人若是愿意为家人付出一切,那么他绝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国家。聂家人,真是游离在各种政策之外的奇怪存在。
  “我以前一直以为,聂家会选择某个赢面比较大的皇子,站到他那边,为其谋取皇位,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信阳候似乎在下一盘非常大的棋,赢了,他便功成名就名垂千古,输了,便是粉身碎骨不得翻身……赌的这么大,他到底是非常有自信会赢,还是……执着于某种感情或是观念?从他们对家人执着来说,这种情况是很可能出现的。”
  “聂无迹……聂无迹……”青王似乎从贺莲房的话里想到了什么,可是他抓不住那个点,于是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信阳候的名字,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这太奇怪了,整个聂家都很奇怪。夙郎,你还记得聂家小姐么?”贺莲房问。
  青王摇摇头,他对女子从来都是印象不深,至于贺莲房说的那什么聂家小姐……“等等,你是说那个经常飞鸽传书给聂无迹,总是想出些奇妙计谋的聂家小姐?”
  “你知道?”连青王都知道的话,足以说明聂娉婷是真的很聪明了。
  青王点头:“我看过她的战术。从想法上来看,很好,可实用性不强,偶尔几次讨巧,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可若是放到实战中去,未免太过花架子了。若是强行实施,反而伤亡更大。”
  闻言,贺莲房有些惊讶:“可是……我从聂小姐口中听闻,信阳候不是这么跟她说的呀!而且她的名声很好,在军中的威信也很高,难道……”
  “不错,她的名声,是靠着聂家男人们堆积起来的。”说这话的时候,青王是语气有些冷酷。“她不适合领兵打仗,也许未来,大颂朝会出现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如同前朝的张子书,可不会是她。她不够仁慈,不够大胆,不配做将军。怎么,难道她的梦想,便是不输给男人,上战场打仗吗?”
  贺莲房嗯了一声:“正是如此。”
  青王噗嗤一声笑出来,笑聂娉婷的异想天开。“这女子倒也有趣,若是没有聂家男人,她根本算不得什么,真以为女将军是那么好做的?她的荣耀是用聂家男人们的拼命换来的,她倒是想得美,难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做了主帅,便不用上阵杀敌,只消做在营帐里,指点江山?”
  贺莲房莞尔:“我倒觉得这姑娘不错,有上进心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青王无奈:“真叫人奇怪,十六什么都不缺,偏偏就缺这个。这聂小姐根本不需要这个,偏偏又多得要命,人可真奇妙,我迄今为止,也搞不懂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依我看来,十六可不一定没有上进心。”想起妹妹的话,贺莲房狡黠一笑:“说不定,人家是不想让第二个人看到呢?如今二四七九四名皇子,个个风采照人机智过人,惟独这十六皇子,深得皇上喜爱,却是个没本事的。他虽然经常闯祸,却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顶多是小孩子顽皮,日后谁也说不得他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许……十六是在韬光养晦呢?”不说别的,单说除了这几位皇子之外,武功心智都平平的皇子,个个见到她,即使知道她又是姑姑又是皇婶婶,不得动心,那眼珠子也是控制不住朝她身上瞄的。若是回儿出现,见到美人,他们更是眼放绿光。可从头到尾,除了嘴上说过几句俏皮话,十六皇子对她,可是丝毫不为所动呀!
  “你是说……”
  “不错,虽然皇上没这个意思,可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贺莲房抿嘴一笑,“我只是猜测而已,若是真的,那自然好,若是假的,也还有其他出色的皇子,并非非十六不可。”
  青王点点头:“这是皇兄的事情,我一直不曾过问,可若他真的,曾经在不经意的时候透露出想立十六位储君的意思的话……也就足以让其他几个皇子蠢蠢欲动了。在这种时候,聂无迹若是想一举成事,那可真是个好时机呀。”
  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皇子夺嫡之时,只顾着彼此厮杀,谁能想到有人正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所以,你不妨探探皇上的口风。”贺莲房微微一笑,“是也好,不是也好,总归咱们能有个清晰的方向。”
  青王忍不住把她抱紧了,盯着她瞧。贺莲房被他看得粉脸通红,半晌,轻嗔道:“你这是看什么呢?”
  “看我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妻子,没叫我孤独一生。”说完,亲了亲她漂亮的眼睛。贺莲房的五官中,青王最爱的便是这双眼睛,时而温柔,时而睿智,时而狡黠,时而羞涩……各种各样的风情,他永远都看不够。
  贺莲房想起贺茉回所说梦中情景,青王在某次离京后下落不明,她环抱住他,低声道:“我也该谢谢你呀!”若是没有他,她又何尝不是要孤独一生呢?
  红罗帐内,温柔缱绻,情话不断,这一夜,烛光燃到了天亮。
  年关快到了,信阳候却一直没有离京的意思。他在燕凉平日里也不做什么事,就是呆在信阳候府,或者出门访友。从表面上来看,真可以说算是个非常合格的隐士。
  但贺莲房夫妇知道他不是。
  他眼里透出的火,充满了对权势的渴求与向往,这样的人,才不会甘于一辈子只做个侯爷呢,他想要更高、更大的位子,而为了那样的理想,他愿意为之奋斗,并且付出自己的一切。
  寻找聂二和聂大的事情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信阳候几乎要将整个燕凉城给翻了个底朝天了。无论如何,这燕凉都是天子脚下,他就是再嚣张跋扈,在燕凉,也得夹起尾巴做人,不能被人抓到丝毫把柄。要知道,想讨好他巴结他攀附他的人多,但是想扳倒他斗倒他弹劾他的人也不少。信阳候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
  但随着时间过去,他愈发觉得青王的那个小妻子很有意思了。因为从他查到的蛛丝马迹来看,似乎他的儿子们之所以是会失踪,青王的小妻子,怕是脱不了干系。难道不够巧么?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在和贺莲房有过接触之后失踪的,他们的失踪,没有任何共同点——除了贺莲房。
  可他们若是在贺莲房手上,贺莲房又会将他们藏在哪儿呢?这一点是信阳候怎么也想不透的。俗话说得好,姐儿爱俏,诚然,燕凉城内生得俊俏的公子哥儿不在少数,祁氏皇族更是多出美男。但信阳候对自己的儿子很有信心,他们每一个都是仪表堂堂俊美非凡,世间难得还会有女子在面对聂仓聂芒这样的男子时,毫不动心的?

  ☆、第177章 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说来可能会引起某些卫道士的嘲笑,但信阳候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为达目的,必要的时候;美男计也是可以使用的。只要日后他赢了;谁敢说他之前的不是?
  怎么说贺莲房都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信阳候对自己的儿子信心十足,面对他那样优秀的两个儿子;这世上不可能有女子不为所动!如果聂芒跟聂仓真的在贺莲房手里,那么;信阳候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女人不像是男人;男人在权势面前;即便是再美丽的女子都可以抛弃;然而女人不行,女人往往会为了男人抛弃一切——包括她们自己的生命。贺莲房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就算有些小聪明;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呢?
  信阳候唯一担心的,就是聂芒跟聂仓其实是在青王手里。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贺莲房既然已经嫁给青王,那便必然会以夫为天,将聂芒聂仓交给青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对手若从贺莲房唤作青王,信阳候就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了。
  可目前他也并不能完全确定儿子们在贺莲房手中。所以,为了确定这一点,他必须接近贺莲房,得到与贺莲房面对面的机会。可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贺莲房经常入宫,但他却是外臣,进不去后宫。贺莲房也经常会大学士府,若是在路上拦截,见面是可以见面,却又避免不了与青王相对。而除此之外,贺莲房几乎是闭门不出,随着时间的流逝,信阳候也终于有点着急了。他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没错,可那不代表他的信心足到失联这么久,还能相信他们在好好的活着。
  于是他只能摒弃这些旁门左道,正正经经地递了拜帖到青王府。自然,求见的人是青王。
  青王与信阳候素来互看不顺眼,若非都是大颂朝人,都为皇上效命,怕是无论如何都要争个你死我活。信阳候年长青王数岁,当年青王从军之时,他根本不将这位先帝最宠爱的皇子看在眼里。谁知道青王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最后竟成为了信阳候最大的对手。这么多年来,他们在战场上较量过不知多少次,虽然不伤害彼此,但他们暗地里却不知较过多少次劲儿。信阳候不喜欢青王,青王也不见得对信阳候就能看得下去,两人素来是对冤家。想必是前生便有世仇,否则如何今生这样针锋相对呢?
  收到信阳候的帖子,青王一开始还颇觉讶异,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信阳候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像拜帖上所说,有要事与他相商呢?想来不过是为了见到贺莲房所用的借口而已。
  青王想看看信阳候耍的什么把戏,他又能有什么证据证明聂芒聂仓的失踪跟阿房有关?不过是空费心思罢了。所以,青王不吝于嘲笑信阳候一回。
  到了约定的时辰,信阳候果然依约而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的长袍,愈发衬得身形修长英挺,宛若玉树临风。俊美的容貌不见丝毫老态,比起他的儿子们,显然信阳候更有成熟魅力。他一挑眉一勾唇,便能让数不清的女子为其神魂颠倒。信阳候夫人已经逝世多年,信阳候虽然有几名侍妾,却并未再娶,是以在世人眼中,信阳候亦算是长情痴心之人。而信阳候府女主人的位置,依然有不少人暗中觊觎。只可惜信阳候似乎对死去的夫人感情很深,多年来都不肯再娶。
  信阳候虽然容貌俊美,可和青王一比,却未免还要逊色一筹。只是,容颜虽然逊色些,气势却丝毫不弱,与青王面对面时,信阳候表现的极其冷静而自持,和那些见了青王便浑身打摆子的人大相径庭。“多日不见,王爷气色极好,想来这新王妃很得王爷的欢心呀。”
  坐在上位的青王端着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他抬眼看向信阳候,淡道:“今日你来,就是为了跟本王讨论王妃合不合本王的意?”
  信阳候笑:“自然不是,其实,本候前来,想见的不是王爷,而是王妃。”
  青王冷笑一声:“本王的妃子,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信阳候状似无奈道:“若是王爷不许,本候也没有办法,只是……王爷应该知道,虽然本候在燕凉没什么耳目,也没什么本事,可若是存心给王爷添堵,怕是也有些麻烦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也不跟青王兜圈子,直接把自己的威胁说了出来。哪怕燕凉是青王的地盘,他在这里的势力比他一个区区侯爷大得多,信阳候也想让青王明白,他不是个好惹的。
  从来没有人敢威胁青王,对于信阳候的言词,青王嗤之以鼻,他淡淡地道:“信阳候已经没出息到这个地步,拿这些没用的来威胁本王了?你若有这想法,大可来试试,本王虽然不想在燕凉大开杀戒,可若是有那不长眼的上门来送死,本王也不会拒绝。”
  所以说,即使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对头,信阳候也还是不够了解青王。他是会被人威胁的人么?软硬不吃,无处着手,这就是青王呀!
  然而对于青王的拒绝,信阳候也并不恼怒。他微微一笑,从椅子上起身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本候便告退了,王爷不必相送。”
  “本王没想过要送。”
  信阳候扬起唇角,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青王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总觉得此人这样轻易就罢休了很不对劲。他坐在那儿想了片刻,突然神色一冷,迅速站起来,飞身而去。
  果然,信阳候口头上说着告辞,其实却脱离了婢女的引路,青王府的侍卫虽然身手了得,可是和信阳候比起来,却还是略逊一筹。只见一抹身影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还未待他们看清楚,那人影便消失不见了。
  和青王比起来,信阳候并不逊色。所以没用多少工夫,他便找到了正在凉亭里头一个人下棋的贺莲房。
  一片阴影落下,贺莲房原以为是青王,下意识露出温柔的笑容,一抬头,却发现是信阳候,星子般的黑眼睛突然冷了下来。那种极致的柔突然转变为极致的冷,让信阳候心底没来由的感到了失落。倒不是对贺莲房有什么想法,他这个年纪了,虽然喜欢美人,却也不到愿意为其疯狂的地步。贺莲房的容貌生得美,这是世人皆知的,信阳候是男人,自然不会遗漏这一点。一个莲花一般的美人,偏偏只对她的丈夫柔情似水,对丈夫以外的男人冷若冰霜,怎么能不叫人兴起一股征服欲呢?
  男人对美丽的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占有欲在里头。
  “本候原本打算出府,谁知误入后宅,惊扰到王妃下棋,还望王妃海涵。”
  他将面子做足了,贺莲房又怎么能因此责怪于他?“侯爷严重了,只是,王府中引路的婢子难道没有提醒王爷,这后宅是不能随便乱闯的吗?”若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信阳候是视礼教于无物呢,还是根本就不曾考虑到这一点?
  “其实……本候是特意为了王妃而来的。”信阳候微微一笑,真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他俊朗的容貌,优雅的谈吐,高贵的气质,在在都令女子着迷,偏偏方才贺莲房将婢女们全都支开了,连天璇琴诗都没让她们守在身边,谁曾想会闯进这么个不速之客呢?不过她并不惊慌,因为她很清楚,就是借信阳候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青王府对她出手。“实在是本候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所以必须来问问王妃,可否为本候解答。”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但却如同那吐着信子的毒蛇,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贺莲房却不为所动,她淡淡地望着他,嘴角犹然勾着一丝淡淡的笑:“侯爷怕是找错人了吧?本宫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侯爷却是沙场点兵的将军,本宫又哪里有能力为侯爷解答疑惑呢?”
  “既然本候来问了,那王妃必然有这个能力。”信阳候轻笑,两人面对彼此时,脸上都带着笑容,可彼此也都十分清楚,笑容的假象下,隐藏着锐利的冷意。
  与其说两人是在用语言绕圈子,倒不如说是在比谁的意志先垮下去。信阳候以前也不是没抓到过敌国的女细作,那些女子被训练的异常冷酷无情,视死如归,可他总有办法令她们开口,百试百灵,无一遗漏。那些女人只看到他的眼睛,便会害怕的直哆嗦,贺莲房却不知样。她看他的时候,跟看一只小猫小狗也没多大区别,眼里的情绪还不如看石桌上的棋子来的丰沛。
  “既然如此,侯爷便问吧,只是本宫并不一定能全部为侯爷解答,还望侯爷海涵。”
  “好说。”信阳候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不把聂航抓起来?”
  他这么问,便是已经坐实了聂芒聂仓两人在贺莲房手里的事实。不管贺莲房怎么回答,他都有办法从中找到漏洞,从而个个击破,再从贺莲房的回答里抽丝剥茧,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可信阳候没想到贺莲房会这样回答:“侯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是聂四少喜欢本宫的妹妹,本宫的妹妹对聂四少却是无意,难道本宫要罔顾妹妹意愿,将聂四少捆了,再将二人送作堆不成?”
  信阳候眯了下眼,笑道:“聂芒与聂仓是否在你手里?”
  “侯爷怎么会这么问呢?”贺莲房不解地歪了下头,她很少做这样的动作,因而一歪头便有些稚气未脱,衬着她清丽绝伦的面庞,竟有种说不出的诱惑感。信阳候看着看着,突然,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聂家的公子失踪,和本宫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我去找聂四与聂大的麻烦,然后将他抓了起来?侯爷未免也太高看本宫了。”
  信阳候正要再说话,忽地打斜里一记掌风袭来,若是他没有及时躲开,想必会像是那张石凳一样被扫成齑粉。
  贺莲房惊喜地望进铁青着脸的青王:“夙郎!”
  青王几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贺莲房身前,冷酷的眼盯着信阳候看,似乎是在考虑怎样折磨他:“告辞,告到后宅来了?”
  信阳候神态自然地笑道:“不小心走错了路,谁知道刚好遇到王妃,便停了下来,与她多说了两句话,王爷该不会这么小气,连和外人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给王妃吧?”
  青王根本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到,他只是冰冷地望着信阳候:“再有下一次,本王必定要了你的命。”说完,一掌击出去。
  信阳候反应何等快速,瞬间,两人在花园里打了起来,只见尘土飞扬,你来我往拳脚相向,贺莲房站在凉亭里,睁着一双凤眼,那两人打作一团,出招速度极快,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也分不清谁受了伤,只看见那一墨黑一月白两道身影打得不可开交,拳头撞击身体的闷响声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莲房不懂武,但她相信青王。
  高手过招,并不需要多久。大概半刻钟,青王与信阳候便互相停了手。青王只略微有些呼吸急促,信阳候脸上却挂了彩,嘴角肿的老高,眼睛也黑了一只。他看着青王,阴阳怪气地道:“几年未切磋,原来王爷的功夫已经精进到这般地步了。本候甘拜下风。”
  见他们停了,贺莲房赶紧提起裙摆奔到青王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他看了一遍,确定他真的没受伤,才舒了口气。相信他,跟担心他,这是两码事,并不互相违背。
  她低声问:“没事吧?”
  青王摇摇头,握起她的手:“我很好,倒是这老匹夫至少得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了。”因为他都专挑脸打——反正聂无迹这老东西也不要脸。
  信阳候抹去嘴角的血迹,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既狡诈,又冷酷:“很好。很好。”说完,转身便走。
  看着信阳候走远,贺莲房低低叹了一声:“这人可真奇怪。”
  “此人城府深沉,若是有异心,必定极难对付。”
  “他方才来问我,聂芒跟聂仓的失踪可否与我有关系。他是怎么把这一切联想到我身上来的?”贺莲房不解。这聂二跟她有过节,是全燕凉老百姓都知道的,因为对方当众拦下了她的马车想给她难看。可聂芒……信阳候是怎么知道聂芒……聂娉婷!
  是聂娉婷告诉信阳候的!
  青王见贺莲房神情严肃,便亲了亲她的小手:“不必担心,咱们还怕斗不过那老匹夫吗?”
  “不是,我倒不是担心斗不过他,而是……”贺莲房也说不出心头那股怪异的感觉是什么,她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该注意,却又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事。”
  青王用手指摊平她紧蹙的眉头:“莫要皱眉。”
  说着,牵着她到房里去了。
  且说这头,信阳候回府后,聂娉婷便迎了上来。她期待地望着父亲,问道:“爹,怎么样了,可有找到大哥跟二哥?”
  信阳候摇摇头,见她穿得少,便将其拥入怀中,柔声责备道:“这个天气,谁叫你出来的?若是冻着了可怎么办?”
  聂娉婷依偎在信阳候怀中撒娇:“才不会呢,人家暖和的要命,倒是爹你,穿得这么单薄出门,不怕染上风寒哪?”
  她随父亲进了花厅,在信阳候坐下后依偎到他身边,充满孺慕之情地抬头仰望着他,嘴角带着甜美天真的微笑。她的父兄最喜欢她这样天真烂漫的模样,好像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一样。天知道她最讨厌单纯到近乎愚蠢的自己了!若不是要讨父兄欢心,聂娉婷才不愿意扮演这样一朵解语花的角色。爹爹和哥哥们到底怎么样了她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是能不能上战场,满足一下她对于驰骋沙场的念想!
  “爹,喝茶。”
  “乖孩子。”信阳候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道:“今儿个爹爹去了青王府。”
  “青王府……爹爹不是一直都跟青王关系不好的么?为何要去青王府?难道……是为了见贺莲房?”想到这个可能性,聂娉婷便感到有些不开心。在没有贺莲房之前,她的哥哥们的生活重心全部都是她。虽然他们偶尔因为忙不能在府里陪她,可无论何时何地,他们对她都是那样的好,永远都将她放在第一位。但是自从贺莲房出现,她的哥哥们总是要去找其麻烦,虽然表面上看来,他们对贺莲房都是看不顺眼,可聂娉婷很清楚,他们都是因为对贺家女有兴趣!她一共有五个哥哥,其中竟有三名都对贺家女有想法!“爹爹见到莲房妹妹了么?和她都说了些什么?可有查到大哥跟二哥的消息?”
  这怎么能不让聂娉婷感到愤怒呢?现下可好,两个哥哥下落不明。聂仓在消失前的那一天跟她说,若是有一天他不见了,就叫她去找贺莲房。也许他的本意是提醒她,当天晚上他是要去贺莲房那偷香窃玉的,谁知道聂娉婷一开始根本没有听懂!后来聂仓失踪,聂航、聂芒回京,聂娉婷才突然意识到,也许二哥的话还有其他的意思!
  可当时已经晚了,所以聂娉婷也没敢说。但她觉得自己可以借由这个机会做点什么,这也就有了她与贺莲房“结盟”的事情发生。然而在父亲信阳候回京后,这一切她就不敢隐瞒了,在信阳候的追问下,只得将事实全部说了出来——所谓的全部,只是她愿意告诉信阳候的。
  恐怕她是最不像聂家人的聂家人了,和哥哥们对亲情的执着不同,聂娉婷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抛弃一切。
  “那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却精得跟狐狸似的。”信阳候的语气没有恼怒,反而充满欣赏。“可惜爹爹老了好几十岁,否则,这样的姑娘,怎么着,挤破头也得娶回家来供着。”
  听了这话,聂娉婷有点不高兴,她就不明白了,贺莲房有什么好的?“没有查出哥哥们的消息吗?”
  信阳候摇摇头。
  聂娉婷嘟起嘴巴:“那该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样不管大哥跟二哥了吗?”
  “只要他们不死,总有一天是能找到的。”信阳候眯起眼。“在这之前……我们也不能松懈,不要因为一时的成功,从而粗心大意地忽略一些事情。”
  他似乎话中有话,聂娉婷竖起耳朵听了好几遍也没能听懂。她隐隐觉得父亲似乎是在暗喻什么,可她却没有头绪。这让聂娉婷有了一种挫败感,难道身为女子,就注定一生要这样度过了吗?瞧着信阳候似乎心情还算不错,聂娉婷鼓足了勇气,试探性地问道:“对了爹……这回你什么时候离京呀?”
  信阳候摇摇头:“这要等皇上谕旨,在这之前,爹也不知道会在燕凉城留多久。”边疆战事已经稍作缓和,又有蓝家人在前线,他留在燕凉,或是回到边疆,意义都不大。还不如在燕凉,至少这里还有些事情等着他去做。“怎么了,不舍得爹离开吗?”
  闻言,聂娉婷害羞地笑了:“当然呀!爹爹,若是这次你要走,把女儿一起带上好不好?”
  “什么?”
  “女儿一个人在京中好害怕呀!都没有人陪伴,爹爹你和哥哥们都不在京城,女儿一个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