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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在线吃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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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而吴宝林的胎儿到底是没保住。
綦烨昭闻讯赶来,听完前因后果忍不住又摔了杯子:“守灵也能让你们闹出幺蛾子!你们是嫌丢人不够,还要丢到宫外去吗?”
这话不算夸张,各家命妇已经陆陆续续进宫来,这般折腾瞒不过她们的耳目。想到妃嫔们的无能十有□□要被御史台扣在自己脑门子上,綦烨昭越发愤怒:“敬妃骄纵不仁不知恭敬,在太后丧仪上闹出事端,着降为妃位以儆效尤!”
穆四小姐听得这话瘫倒在地,既有后悔惶恐,又夹杂着一丝尘埃落定的放松。只是她也知道,陛下将她轻轻放下全是看在刚刚逝去的太后的面子上,若是她再做出什么不端之举,只怕就没这么容易了解了。
屋里才醒过来的吴宝林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咬着被角恸哭。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是陛下的亲骨肉,再过半年就能呱呱坠地来到这人世间。敬妃一巴掌伤了一条人命,可陛下竟然只是将她贬作妃位——
她无端就想起了今日安修仪的哭号,虎毒不食子,皇上却是个会亲手放弃自己孩儿的狠毒男人。或许子嗣对他来说真的比不上心爱女子一根汗毛,哪怕敬妃并不算受宠,可在皇上眼中,也比她一个小小的常在、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的多。
她没有想过这是陛下出于对太后的亏欠与怀念做出的容忍,她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她心中有恨,更多的是迷茫,可她甚至连嚎啕大哭都不敢,只能压制了情绪默默流泪。
綦烨昭并没有去内殿看吴常在,而是吩咐乔嬷嬷趁早把人挪出去:“太后停灵的地方受不得污秽,若是死不了就赶紧把她送到景华宫,朕免了她哭灵就是。”
乔嬷嬷与林公公赶紧应了,吴常在像是没了魂魄的木偶傀儡般被放进软轿中慢慢走远。韩昭媛无端的觉得有些不详——先是陈氏身死,陛下被喷了一身血,又是吴常在小产,灵堂再次染血,只怕太后就是走,也走的并不安宁。
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看一眼那个茶盏,引出这许多麻烦?扫一眼皇帝陛下面色阴沉,韩云衣赶紧低下头,用抹了姜汁的帕子轻轻碰了碰眼角,视线立刻一片模糊。谁都不敢在这档口儿再犯了陛下的忌讳,只能尽力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罢。
短短一天之内,接连出现的变故让人应接不暇。陆清浅悠然的躺在床上“养病”,喝着滋补的甜汤与瑞秋闲聊:“你说綦烨昭现在会是个什么心情?”
“大概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瑞秋随意猜测:“或者觉得这些女人真的太麻烦了干脆都赶出去吧?”
“怎么可能!”陆清浅大笑:“我倒觉得他在想,这一届的秀女实在不过关,等太后孝期过了立刻就选秀!”
“他上一回选秀是天德三年,太后孝期——难道他会再守三年?”
“我尽量忽悠他守一年吧。”陆清浅摊手:“希望贵太妃和舒嫔能给力。”
“你真的打算给贵太妃和舒嫔牵线?让舒婉娘知道落嫣花的存在?”瑞秋还是觉得这事儿挺难理解的:“你要綦烨昭中毒也好不举也罢,我有的是让人查不出来的法子,为什么非要把舒婉娘抬出来?”
她有些担忧道:“万一舒婉娘真的撬墙角成功得了綦烨昭的真心呢?你岂不是又一次自讨苦吃?”
“就当是看戏呗。”陆清浅无所谓的笑道:“舒婉娘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她要是敢跳出来作乱,我分分钟揭穿她的阴谋不就行了?”
瑞秋便不再说话,实则她也确实看不明白陆清浅一壁说着没意思,一壁又继续让渣皇帝过着好日子到底有什么意义。陆清浅像是看明白她的表情,故作神秘的解释道:“欲将取之必先予之,不让他先得到,以后怎么能一点点给扒下来,让他挠心挠肺痛彻心扉呢?”
作者有话要说: 菲菲女神很满意,我也很满意(吸溜)
你们要的四合一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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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盒饭,新鲜的盒饭
你们猜我到底要发多少盒饭?
第64章 吴常在(二合一)
太后停灵一个月; 于后宫妃嫔们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皇贵妃身子时好时坏,甚至偶尔会陷入昏迷; 太医不得不暗示陛下少到长乐宫叨扰; 否则一尸三命不是开玩笑的。
綦烨昭便是再如何郁闷不耐想要找他的缓缓聊一聊天开解开解也只得作罢,实在憋的慌便在院子里喝两杯暖暖的乌茶小憩片刻。有时碰上陆清浅正醒着,他也不敢拿外头的事儿纷扰了她; 无非说些万事都好不必操心的安慰之言。
这一头不得宣泄心中苦闷; 他自是将脾气洒在别处。因敬妃——如今只能称一句穆妃——是个不得用的; 看见陛下如同老鼠见了猫儿; 连一句囫囵话儿都说不完整,治丧之事便全儿落在了韩昭媛身上。
实则韩云衣也从未进过这般大阵仗。虽说萧规曹随早有惯例,又有内务府礼部宗人府和鸿胪寺协调; 可正是因为参与其中的部门太多,反而各有各的说法,扯皮车个没完。
綦烨昭并不体谅她的辛苦; 反而动辄皇贵妃如何如何; 就差直说韩昭媛实在逊色陆清浅太多,既不聪慧也不贤惠还不精明干练。昭媛娘娘白日里当着众妃嫔的面只能强撑; 夜里少不得一次次哭湿了枕头。
她这主事的尚且过的不好; 下头听话哭灵的妃嫔们就更惨了。皇帝陛下的怒火向来来的莫名其妙; 某日只因周贵人在嚎哭时打了个嗝,就被陛下狠踹了一脚,被罚了去殿外冰天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不够,还将她连降三级贬为良人。
可怜当夜周良人发起了高热; 却是连个太医都寻不来。韩昭媛求到陛下跟前拿主意,谁料他冷哼一声:“要死也到别处死去,先挪冷宫呆着吧。”
也是周良人命大,烧了三日竟是活了下来,只是一条右腿莫名其妙的瘸了。綦烨昭自然不会再宠幸一个身有残疾的女人,若不是韩昭媛冒死提醒,连将人从冷宫放出来都要给忘了,恨不得让她在冷宫里自生自灭。
周良人大哭一场,拖着尚未痊愈的病体继续在太后灵前守着。她瑟缩成一团,眼神呆滞的跟着大伙儿的动作叩拜嚎啕,心中脑子里一片空白,全不知道今后几十年要如何挨过去。
而这不过是守灵期间的一个小插曲罢了。有吴常在前车之鉴,几位有身孕的妃嫔丝毫不敢拿乔,还要防着一个不小心像吴常在那样突然孕吐,不得不连吃喝也分外谨慎着。谁能想到皇宫之中有怀着皇嗣、有品级有位分的妃子们还得饿肚子?
可这般荒谬的事情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不仅选秀新晋的这些妃嫔们惴惴不安,对皇帝越发畏惧,连潜邸老人们也开始觉得不对劲——綦烨昭虽然是个冷酷无情的大猪蹄子,但手段真不该这样粗糙残忍。
其实皇帝哪里又想这样“败名声”呢,只是每次脾气上来,他根们没法控制自己。等到理智回笼,又少不得因为那丝悔意而变得越发消沉和暴躁。若是让久病成医的陆清浅来看,其实这已经是躁郁症的前兆了。可惜这个根本没有心理疾病这一说法,更无人帮他疏导心态缓解症状了。
御医说是“燥火郁积”,开了一副又一副的苦口良药,可惜效果都不怎么好。綦烨昭一会儿万念俱灰一会儿怒意蓬勃,一时觉得自己快疯了,一时又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
最后还是瑞秋发现皇帝来长乐宫小坐的频率越来越高,“勉为其难”的给他做了个全身诊断才发现端倪。陆清浅有些惊讶:“他对太后的感情有这么深么?我还以为以他的天字第一号的自私自利,根本不会被逼到这个境地上呢。”
“他可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心智不健全是正常的。”瑞秋故作正经的嘲讽道:“你要不要趁机在刷一波好感值?”
“我记得以前咱们弄过一个舒缓情绪的芬芳剂吧?”陆清浅想了想道:“能不能做个升级版?”
瑞秋在系统记录里找了找,帅气的点头:“小菜一碟,不过你准备喷在哪儿?”
“当然是喷在我崽崽四宝身上啊。”陆清浅不怀好意的笑道:“或者猫儿也能喷点儿?反正你能把芬芳剂的香味抹掉哦?”
瑞秋想想綦烨昭每天只有抱着儿子或者猫儿才能有心灵上的放松安宁,变成个十足十的二十四孝爹和蠢猫奴,只觉得画面不要太美。陆清浅还在笑:“我要让后宫这些女人知道什么叫人不如猫!就算她们生出个儿子来,也比不上我长乐宫里出来的猫崽儿!”
“你这手段太作弊了,”瑞秋板着脸谴责道,忽又露出一抹坏笑:“不过我喜欢!”
说做就做,药剂的配方是现成的,无非将原料里头的芬芳精华能删除的删除,不能删除的也替换成无色无味的同类物质。瑞秋小姐花了个把时辰就将成品送到陆清浅手上,邀功般解释道:“这是我改良后的新品,效果与心理疾病的深浅程度成正比,对四宝和猫儿们来说就和纯水一样毫无影响,你尽管放心大胆的用上。”
正好此时四宝和猫儿们就在长乐宫,陆清浅让金橘将他们送进里屋,又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大宫女打发出去,趁这空档掏出小瓶子对着四个无辜的大宝贝就是一顿猛喷。
可怜猫儿们虽然智商可观,却都是不会说话的崽,四宝能耐大些,倒是口齿清晰的叫了一连串的“娘”。四个小家伙瞪着眼睛对着亲妈一脸懵逼,也不知这是玩的哪一出,瑞秋笑的直打跌:“用不着这么大剂量啊,你这是要把綦烨昭的救命稻草变成猫薄荷即视感吗?”
陆清浅才不理她,认认真真将药剂给他们喷均匀了,还多问一句:“你这个够不够持久啊?别几分钟就失效了,我没那功夫追着补的。”
“你放心吧,功效至少可以维持三天,如果不给他们洗澡换衣服的话能达到七天左右。”瑞秋解释道:“难道你两三天之内还找不到机会补喷一次?”
“那就好!”皇贵妃娘娘笑的一脸奸诈:“我等着看綦烨昭的表现!”
说曹操曹操到,皇帝陛下在灵堂呆了小半天,只觉得压抑的快要受不住,索性又往长乐宫里歇一会儿喘口气。听说陆清浅正醒着,他信步推开幔帐进来,莫名就觉得全身心都在缓缓放松。
熟门熟路的将儿子搂在怀里,安心感更加真实和强烈。綦烨昭有些好奇的盯着儿子看了半晌,试探着问陆清浅:“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四宝特别可爱?”
陆清浅喷笑:“他若是不哭不闹不用吃喝拉撒的时候,我一向都觉得他分外可爱的。只是这特别——却不知要从何说起了。”
綦烨昭摇摇头,倒也说不清楚具体如何。三只猫儿在他脚边喵喵叫,虎头亲昵的蹭蹭他的靴子,一个纵跃跳上他的膝头。
“唔,感觉这三个小混蛋也不错?”皇帝陛下彻底松弛下来,惬意的摊在靠背椅上,复又苦笑着轻声抱怨:“果然呐,唯有在你这里,朕才觉得自己活的像个人。”
“陛下说什么呢?”陆清浅假作没听清楚,将话题随意扯开,仿佛玩笑般说道:“您可知今儿四宝闹脾气了?大约前阵子一直是您在带他,这几日突然将冷落了,这孩子可不开心了。”
綦烨昭心中一动,亲了亲小娃儿的脸蛋,试探着问道:“你——介意我带他去给母后磕个头么?”
四宝才十个月大,按理说是要避讳灵堂的。然綦烨昭抱着儿子在手,竟是一点儿都不想放下。来自9012年的陆清浅并无这般忌讳,更是对四宝有足够的信心,索性爽快的点头:“母后疼他呢,他跟您去守着也是应该的。只您多担待,毕竟屁孩儿的屁事多,吃喝拉撒睡不得消停,别让他闹起来了。”
“哪有你这般说自个儿亲儿子的!”綦烨昭哭笑不得,心情却是越发好了。眼见陆清浅显出两分疲倦来,他索性抱了儿子起身:“我还得去延寿宫里守着,你好好歇息,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叫我。”
陆清浅含糊应了,綦烨昭不敢打扰她,带着儿子出了门。看身后跟着三只猫儿也舍不得驱赶,只蹲下来好声好气与它们讲道理:“灵堂上去不得小动物,你们乖乖呆在长乐宫,或是去乾元宫玩儿也行。这天儿怪冷的,别处就莫乱逛了,免得回头你们主子还要张罗着给你们沐浴,万一受了风寒着凉可不好。”
林公公看着皇帝陛下这般模样,总觉得有哪里违和。可真要认真来说,似乎又并不奇怪——綦烨昭对这三只小家伙向来是极疼爱的,也并不把它们当不懂事的畜生对待,说话聊天都是常事,非要说哪里不同,也不过是今日的态度分外好一些罢了。
猫儿们也不知是真听懂了他的嘱托,还是恰巧失了“出游”的兴趣,一个个止住脚步目送他走出长乐宫的大门。綦烨昭回头看它们乖巧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感慨:“别人只道朕待人猫儿胜过人,岂知确实是人不如猫——他们若是有团宝一半听话乖巧,朕也不至于与他们计较。”
林公公装死,并不敢问“他们”指的到底是谁。总归无论是猫是人,陛下放在心上宠着的,就值得他当主子一般供着。
有了四宝这个“外挂”在,皇帝陛下的脾气总算是稳定了许多,然妃嫔们并没有多开心,甚至越发羡慕嫉妒恨——凭什么皇贵妃就能得到陛下的纵容,甚至连她生的儿子也被陛下如珠似宝的整日里亲自抱着,而她们仿佛就是路边野草,根本无人问津?
綦烨昭也觉得有些奇妙,且他毕竟是个敏感多疑的皇帝,哪怕对陆清浅十分信任,依旧招了刘御医来细细询问。御医大人哪能查出9012年的黑科技?只能用“血脉相连”勉强解释:“二皇子与陛下父子情深,不忍看到陛下心忧烦闷实属孝顺。医书亦云三岁之内的男童身怀先天纯阳气,可百邪辟易百毒不侵,想来是小皇子心疼陛下,有意将这能耐与您分享吧。”
綦烨昭点了点头,又迟疑着问道:“那皇贵妃养的猫儿呢?也有先天纯阳气庇护?”
刘御医想了想,继续壮着胆子胡扯:“猫儿本是灵物,史书上也多有灵猫报恩救主的故事。皇贵妃所养的三只猫儿在您寝宫待的时间不短,约莫受您龙气激发,越发开了灵智,看着就比旁的动物更灵醒的多。它们既是感怀您的恩德,将灵力送与您也不足为奇。”
看皇帝陛下所有所思,刘御医干脆多提一句:“微臣曾与秦太医聊过一回,听说是您南书房外种着的那棵木樨树便是皇贵妃挑出来的。可见娘娘一直是个有大福缘之人,虽是她无心之举,但都能利人利己,或许这便是天意吧?”
与其说是利人利己,不如说是“旺夫命”。綦烨昭想到自己登基前那些年,不知多少次是靠着陆清浅有意无意的帮扶才顺利登上皇位,心里倒是越发了然了,至于那些许疑惑也散的一干二净。
若是让陆清浅知道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不定要给他停了药让他焦躁个够。而綦烨昭每日里抱着小儿子处理政务接见大臣,又让朝臣们生出不一样的念头来。
陆重杨看不过眼,某次议政时故意留到最后,等所有人都走了才犹豫着提醒他一回:“您这般看重四宝是他的福分,只是连上朝都带着,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皇帝陛下正熟稔的给宝贝儿子把尿,闻言头也不抬道:“有什么太过的?多则一年快则过了太后热孝,朕定要封皇贵妃当皇后,四宝就是当朝太子,朝臣们有个心理准备不是挺好?”
陆重杨还是有些担忧——所谓圣心难测,又所谓伴君如伴虎,皇上这会儿看重四宝是不假,可谁知道过个三五年十几二十年会如何?
他就不知道他亲妹子与他亲妈的打算中根本就没有让皇帝再活个十几年二十年的选项,只要时机成熟,陆清浅便会干脆的扶了綦堃砚登基为帝。尤其是随着时日推移,由陆家商道和书院积累的财富与培养的人才越来越多,渐渐在民间崭露头角,陆清浅的打算几乎算得上是十拿九稳,便是骤然发难也能稳住局面。
其实这里头还有綦烨昭自己的功劳与沈宝林的神助攻——陆清浅交给家族的资料本就是披着古代外皮,实则参考后世的理念。按照她的打算,这些人需要暗中筹谋积累十余年才能潜移默化的被民间与官场认可,到时也正好为自己儿子所用,算是她给綦堃砚打下的基础,也是给陆家未来的保障。
谁知皇帝后宫里多出来一个穿越女,一番现代理论将皇帝陛下说服。綦烨昭心知那些举措规则的好处,恨不得立时就能自上而下的改革,遇上各地乡绅与朝中宿老勋贵的阻挠,唯有“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简拔新人。而这批人所学所想正是整个大祁最符合陛下新政的,可不就在这场浪潮中脱颖而出?
幸而陆家保密措施做得好,皇帝陛下只当自己天命所归要啥有啥,并未发觉这些人都是出自陆家门庭。陆清浅想的则是“万事开头难”,綦烨昭愿意顶着压力打头阵给儿子做贡献,她自然不会反对,甚至暗中推波助澜。
因这些都在暗中行事,甚至为了避免露出破绽,陆家长辈并未告知陆重杨知晓。綦烨昭看着大舅哥一脸纠结的模样越发觉得好笑:“朕不是早就与你坦诚心意么?你若是闲得慌,不如去催一催工部和将作监,早日做出好的兵刃武器,让你上战场夺战功,以后也好给你外甥撑腰。”
陆重杨只觉得心累,拱一拱手就要告退,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儿来:“臣听兄长说皇贵妃曾让他找过一种野稻穗?昨日家中收到兄长来信,说是在淅川山中曾有人见到过类似的植株,只是这会儿大雪封山上不去,他准备等明年甫一开春便亲自带人去寻一寻。”
綦烨昭大喜过望:“如此甚好!若是真能找到那东西,朕必要记他一大功!”
陆将军对种田没兴趣,含糊点头应了:“臣今儿回去就给兄长回信。”
皇帝陛下难得的体贴:“让他不必有压力,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寻不着也是朕机缘未到。淅川深山路难行,千万要注意安全才是,若是他因此有个什么闪失,皇贵妃只怕得撕了我。”
最后一句显然是玩笑话,陆重杨懒得听他胡扯,干脆告辞出了宫。綦烨昭抱着儿子玩了一阵,直到小娃儿耐不住困倦打起了小呼噜才交给奶妈们照看。偏又不知怎么想到另一个人——前几日小产的吴常在一直都安静呆在景华宫里歇着,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不假,没把这些妃嫔当回事儿也是真,可就算皇帝也得做一做表面文章,该走的套路还是要走。按理说吴常在怀了他的孩子,又因意外小产滑胎,他怎么都应该去探望安慰一番。前些日子他心情不好,忘了也就忘了。如今回过神来——最重要的是正好这会儿也闲着,他干脆临时起意,起身往景华宫里走一趟。
因后宫妃嫔都在延寿宫哭灵,綦烨昭一路走来只觉得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心血来潮的制止了下人通传,他信步往吴常在所住的偏殿走去,却意外的听到一句尖锐的质问:“皇后凭什么不愿意?!”
声音是吴常在没错,可她什么时候与皇后牵扯上了?綦烨昭熟门熟路的在窗户旁站住,屏气凝神听里头的谈话。一个似乎是嬷嬷的人正劝道:“小主噤声,隔墙有耳!”
吴常在冷哼:“她敢给我们用孕子丹,就已经与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和周宝林拿性命给她拼皇嗣,而今我不过是要她再给一次机会罢了,她凭什么推三阻四?”
老嬷嬷仿佛有些无奈:“皇后说的明白,小产后再用孕子丹是必会在五个月时再次小产的,您又何必……”
“小产也有小产的用处。”吴常在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恨恨冷笑道:“陛下对穆妃偏心眼儿,只偏了一次两次,难不成还能偏个十次八次?我位份不如她是真,可这后宫看的从来都不仅仅是位份。只要我能得了陛下喜爱——”
那嬷嬷听着叹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这后宫除了皇贵妃,又有谁能得了陛下真心宠爱?您想一想韩昭媛沈宝林,陛下可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了?”
吴常在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她蓦地流下泪来,哽咽着泣道:“我就是不甘心!又何止是我不甘心!实则我们不知道皇后的算计么?她无非想如利用谨昭仪一样去母留子,然后好靠着养子翻身罢了。我也好皇后也罢,赌的不过是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万一我们时运到了成了呢?哪怕就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好过这样半死不活的过一辈子吧!”
窗外的綦烨昭越听脸色越黑,连带着被四宝安抚下来的心绪也开始躁动。他之前只当自己的儿女缘分到了,哪里想到居然是皇后在背后插手?
他猛地推门进去,大踏步走到吴常在床榻前,用力将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女子揪下来。无视她吃痛的呼叫,重重将她往地上一掼,沉声问道:“你刚刚说孕子丹是怎么回事?给朕从实招来!”
吴常在哪里想到陛下竟然就在门外!直到身上的剧痛实实在在的扎入脑子里,她才明白这一幕不是她的幻觉!一旁的李嬷嬷亦是跪了,心里飞速算计是该坦白从宽还是死守忠诚。
綦烨昭并不给她们太多时间考虑,他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在潜邸时被苏月婉用孕子丹耍的团团转、甚至陆清浅还因此小产的事儿历历在目,何况他如今并不缺子嗣,哪里需要皇后苦心孤诣的用上这般手段?
如吴常在所说,苏月婉没安好心,只是想养了孩子翻身与缓缓对着干罢了。皇帝陛下怒意越盛,拖着吴常在往外走,他要把人带去与皇后当面对质,将她的丑恶嘴脸彻底扒下来!
林公公心里直叫不好,又不敢拦住暴怒的帝王,只得一壁快步躬身跟在皇上身后小跑,一壁差人去长乐宫里走一趟,让他们随意抱了哪只猫主子来救急。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态崩了
二合一凑合看吧
收尾真TM难写
(自闭妙上线,躺平任踩)
第65章 废后(二合一)
林公公的打算挺好,可惜皇帝陛下的脚程实在太快; 等四耳被抱到延寿宫门外; 綦烨昭已经拖着吴常在进了灵堂。
“噗通”一声将人仍在苏月婉跟前; 皇帝冷眼扫过莫名惊诧瑟瑟发抖的一众妃嫔; 最终将目光定在皇后身上。他已经许久没有细细打量苏月婉,如今看到她依旧精致的妆容,却只觉得讽刺和恶心。
他并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到:“吴常在已经招供; 说你给她和周宝林用了孕子丹,以此谋夺皇嗣; 可有此事?”
向来胆小无措的皇后娘娘难得的镇定了; 甚至轻轻微笑了一下:“臣妾承认,确实有这事儿。为陛下开枝散叶是臣妾身为中宫之主的本分; 既是陛下嫌弃臣妾年老色衰,我也只能让这些年轻妃嫔们努力些了。”
“努力些?”綦烨昭一字一顿复述她的话,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愤怒:“你让她们努力?你是让她们用丹药和性命算计朕吧?”
苏月婉淡然的摇了摇头:“陛下言重了,您遂了心意宠爱她们; 哪里谈得上是算计?至于用丹药换取子嗣也是她们自愿,难得妹妹们愿意牺牲; 本宫当然愿意成全她们。”
她说的太过理直气壮,以至于綦烨昭瞬时都想不到该如何反驳。他略过这个话题继续问道:“那你的打算又是什么?等孩子生下来了放到你坤和宫去养?还是干脆将孩子记到你名下; 等你死了也好有个人给你上柱香?”
最后一句话说的实在诛心,皇后乃是所有子嗣的嫡母,哪怕她并无生养; 日后也是被供奉在奉先殿里供后世子孙世世代代拜祭的。皇帝废后之心昭然若揭,苏月婉身形一颤,却又慢慢放松下来,轻声答道:“养孩子不过是权宜之计,本宫想着还是自个儿再生一个为好。”
她两眼放空的望向殿外天空幽幽叹道:“本宫不过三十五岁,还没到生不了孩子的年纪。而陛下您虽然冷心冷肺,对自己的儿子总该关照几分的。只要坤和宫里养了小娃儿,总有病了哭了请您过来的机会,到时本宫再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说不得就能给您添个嫡子。”
这些话放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哪里是一个皇后可以放在明面上说出来的!綦烨昭被苏月婉的癫狂举措惊呆了——哪怕她脸上还挂着飘忽的笑容,可在皇帝陛下看来,这人已经是彻底疯了!
甚至他心中渐渐生出不安与恐惧,近乎狼狈的高声挥手唤人:“侍卫呢?还不把皇后给朕拖下去?”
“陛下当真如此绝情?”苏月婉转头看他,眼中有雾气盈盈。她跪倒在綦烨昭面前,仿佛要抱他的腿:“咱们夫妻二十载,您心里就对我一点儿旧情都没有?”
綦烨昭想要一脚将她踹开,可看到她前倾的动作,却又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苏月婉突然嗤笑:“您是在怕我?”
侍卫已经到了门口,可面对当朝皇后——哪怕是个无宠无子随时会被废的皇后——他们依旧有些犹豫,并不敢立时上前拉扯。苏月婉仰起头仔细凝视綦烨昭棱角分明的脸,复又低头拭泪:“您看,您的容貌一点儿都没变,怎么一颗心就全没了呢?”
皇帝低头看着她发间若隐若现的银丝,思绪不禁有些恍惚。全然没看到苏月婉眼中闪过凶光,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铜簪滑落手中,重重的扎进綦烨昭的小腹。
刺痛迟钝了一秒才传达道大脑,綦烨昭惊惧的看向被刺中的部位,鲜血已经一点点在外袍上洇染出鲜红。苏月婉力道大得惊人,疯狂笑道“是你说过要与我琴瑟和鸣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做不到承诺,便由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今后你也绝了与别的女子恩爱交融的念头如何?”
“放肆!大胆!毒妇!”綦烨昭一手捂着腹部一边暴怒狂呼:“你们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把这个毒妇给我拖开?!”
被惊呆的侍卫宫女太监终于回神,七手八脚的试图掰开皇后的手将她拉出去。苏月婉不知从哪里来的狠心,手中铜簪猛的一抽,带出一串殷红血色。
綦烨昭只觉得腹痛如绞,心中更是暴怒惶恐。林公公也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爆,急忙让两名侍卫半扶半抬的将皇上送到内殿躺下,又派了腿脚麻利的小太监去长乐宫里将刘御医拽过来救急。
皇后恍若夜枭的哭号已经渐行渐远,可所有人都觉得那声音始终围绕在耳旁久久不能散去。从陈氏到吴常在,从周贵人到皇后,太后停灵的日子才过半,于她们心头却笼罩了不知多少阴霾。
另一边,长乐宫中,刘御医正给皇贵妃诊脉,听到小太监的传话也是吓傻了。陆清浅赶紧打发他过去:“陛下身子要紧,我这儿且没事,便是有什么也能叫陈太医支应着。”
刘御医不敢耽搁,一路飞奔的跑到延寿宫。只是到了偏殿才发现事情或许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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