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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玉在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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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淮视线在文子熹脸上转了一圈,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还有下巴,也太小小尖尖了些。
  文子熹下巴被捏得有些疼,觉得阿淮肯定是吃醋了。
  她想了一想,默默捻掉手上的土,摇头把下巴从他手里挣开,突然一个起身,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连带着手臂紧紧抱住。
  不像抱,更像是捆。
  “大坏蛋用一个糖人赢了臭纨绔们的金银首饰,还不高兴?”她踮起脚,凑近在他耳边道“宁淮,大坏蛋。”
  就是坏蛋,换着法儿亲亲女孩子的大坏蛋。
  说毕,文子熹便又偏着小脑袋,看阿淮这次的反应是羞还是窘。
  哪知宁淮的眼神先是一沉,突然又缺毫无预兆地她对视,带着桃花的眼睛轻轻眯了眯,薄唇上挑呈一个不高不低甚是微妙的弧度,露出一个几乎算得上是轻佻的表情:“这就算坏?以后,还有更坏的等着你。”
  文子熹从不敢想象有一天宁淮会用这样的表情跟她说这样的话,抱着他的手突然松了,张着嘴往后退了一步。
  可能是因为蹲得久了腿有些麻,她的腿弯突然软了一下。
  然后要软下去的身子就被人揽腰接住。
  再一抬眼,宁淮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正经兮兮的样子:“好好走路。”
  文子熹一把抓住宁淮胳膊摇来摇去:“阿淮,你刚刚,是不是你啊?”
  刚刚明明是一副清心寡欲长相的男人突然露出了一种性感的痞气,迷得他身前的女人七荤八素。
  “什么刚刚?”宁淮眼睛看向院子里还在追自己尾巴的宁骨头。
  更她相处的越久,宁淮越感觉自己以前身上像穿了一层壳,一层稳重却又沉闷的壳,壳子里面是另一个他,一个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存在。
  尤其是母亲在李府跟他说了那番开解的话之后,每当跟她在一起,他便觉得那个壳子里的他有要跳出来的趋势。
  昨天的那几个让她懵到昏天黑地的吻就是如此,而刚刚,好像就是那个壳子里的他突然跳了出来。
  是不是读书太多读傻了?宁淮自己都不敢置信。
  “就是我说你一个糖人赢了京城里面的世子郡王,还,还说你是大坏蛋的时候。”文子熹忙不迭道。
  她肯定没看错也没听错。
  她本以为以后这一世的阿淮也会和前世一样继续做她沉闷古板却又疼她护她的丈夫,却没想到,重生后的人生,果然处处有惊喜。
  “那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京城里的世子郡王。”宁淮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话题转的比她脑回路快。
  那些讨厌的,文子熹一听到宁淮提起那些世子郡王们,先是颇为懊恼地跺了一下脚,转瞬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憋了一脸的笑。
  “你吃醋了。”她扯着他衣袖,眉梢眼角笑意盈盈。
  阿淮在吃那些纨绔子们的醋。
  宁淮倒没反对,只是拉过她的手就往屋里走:“先不吃醋,先吃饭。”
  他本来就是出来叫她吃饭的,只不过“碰巧”听到还让她多说了几句她的“自言自语”。
  早餐的菜式挺简单,宁淮熬了一锅稀粥,煮了几个鸡蛋,还有几个他一大早去县城里去给她买糖人的时候顺便买的包子,再配上一碟花花绿绿的咸菜。
  江氏执意要自己吃饭不要人喂,宁淮便摆了个小饭桌在江氏屋里,扶江氏下床,带着文子熹一起陪她吃。
  双悦本还不敢跟公主准驸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拿了两个包子想躲到厨房里去吃,却被文子熹压着肩膀按到饭桌前坐着。
  宁淮和江氏都吃的斯文,几乎听不到声响。
  文子熹抓了一个鸡蛋在桌子上啪啪地敲碎,然后开始专注地扒着鸡蛋壳。
  江氏看着对面埋头苦剥鸡蛋壳的公主儿媳,道:“子熹,昨晚你睡得还习惯吗?”
  “诶?”文子熹抬起头,“还习惯啊。”
  若不是大坏蛋吻了她让她捂着胸口乐了大半夜的话。
  江氏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家里住得太简陋了,你千万不要嫌弃。”
  住惯了奢华宫殿的淑阳公主就连住在李大人家里一晚都做了噩梦,她怕这乡下地方更是会让她嫌弃。
  文子熹握着已经被她剥完壳的鸡蛋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我睡得很好,阿淮给我铺的被褥也都很舒服,我跟您说我打小就想在这样依山傍水的房子里住,还有个小院子,早上起来就能看到天和山水,比宫里的假山假水好看多了。”
  “那就好。”江氏见她说的恳切,便也点点头,放下心。
  文子熹握着手里的鸡蛋,刚张嘴要吃,没了外壳又白又滑的蛋便像长了腿一般从她手中溜了出去。
  手滑了。
  圆圆胖胖的一颗落在地上还弹了两弹。
  宁骨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衔起那个蛋就跑。
  “我的蛋……”文子熹手上还保持着刚刚拿蛋的姿势,眼睁睁看着宁骨头把她好不容易剥好的鸡蛋衔走。
  “公主我再给您剥一个。”双悦忙又拿起一个鸡蛋在桌面上敲。
  “哼。”文子熹放下筷子自己跟自己生气,她的蛋,她自己剥的蛋,她自己剥的她又白又胖又可爱的蛋。
  宁骨头,又抢走了她的劳动成果。
  宁淮拿过双悦手里的蛋:“我再给你剥一个,好好吃饭。”
  他把包子推到她面前:“先吃个包子。”
  一个鸡蛋在宁淮修长的手指动作下簌簌地掉壳,动作行云流水,倒不像是在剥鸡蛋,而且在雕琢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文子熹挑了一个大包子咬了一口,尝了尝,再咬了一口。
  “没有肉。”她把被她咬了两口的包子对着宁淮,里面是绿绿的馅儿。
  宁淮已经剥完了蛋,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大的包子是素包子,小的才是肉包子。”
  “我不要素包子,我要吃肉包子。”文子熹想要把手里咬了一口的素包子扔掉。
  宁淮把剥好的蛋放到文子熹碗里,对她正色道:“不许浪费,吃完。”
  江氏劝道:“她不吃你就别让她吃,”又挑了一个肉包子塞到文子熹手里“吃这个吧,你不想吃素包子没关系。”
  “娘!”宁淮有些无奈,这还没过门就开始护起媳妇来了。
  文子熹左手一个还没吃的肉包子,右手一个被她啃了一口的素包子,碗里一个鸡蛋,心里苦。
  宫里过习惯了,在这里阿淮不让她浪费。
  文子熹左右手都看了看,还是又吃了一口右手的素包子,只不过样子勉为其难了些,像是在被逼着吃药。
  “淮儿!”江氏瞪了宁淮一眼。
  宁淮放下筷子,伸手夺过文子熹啃了小半的包子:“剩下的我帮你吃了,下次不许再把吃的尝了一口就丢掉。”
  “哦。”文子熹闷声应道,顺便用筷子戳穿了碗里他剥的蛋。
  宁淮,大坏蛋。


第26章 
  “去带她好好逛逛咱们这儿,这几天樱桃熟了可以去摘樱桃,不准对她说话凶巴巴的,顺着她点儿。”江氏拍拍宁淮肩膀,一本正经地嘱咐。
  “娘您现在是有了媳妇不要儿子了?”宁淮不知是高兴还是郁闷,“我一说她您就护着她。”
  “公主那样一副花容月貌,又是这般身份,当了你的媳妇你自己还不好好哄着,人家金枝玉叶的,还大老远地陪你赶到咱们家来照顾我,这样好的媳妇你自己不护着点儿,一个不小心被别人拐走了怎么办?”江氏越说越语重心长。
  她原觉得儿子既然承蒙圣上赏识被指婚了公主,平常相处自然是会对公主处处迁就,纵使不是阿谀谄媚之人相处中却还是也少不了些奉承讨好。哪知道这几天越看越觉得是公主跟在儿子身后跑,还一口一个“阿淮”叫得亲昵无比。
  刚刚在饭桌上,儿子对待公主挑食的毛病就像在管教自己家里挑食的孩子一样,而公主,对待自家儿子却更是那般乖巧的好脾气。
  江氏越想越觉得不妥,儿子从小到大就是个不爱多说一句话的性子,做事情也只知道默默地完成而从来不去邀功,所以小时候在书院就常被人说是根“木头”,长大了面上长开了变俊了又被人给加了几个字,变成了“好看的木头”。
  她是觉得自己这“好看的木头”儿子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讨女孩子欢心的,以至于刚才就连人家吃个饭都要管管人家的挑食,就跟他那去世的父亲如出一辙。公主身边肯定从小便是各种阿谀奉承之人,一时有了个新来的状元郎对她冷冷木木的便觉得新鲜,她怕以后日子久了,公主厌烦了儿子的沉默温润后就会被其他京城里作风张扬的王公贵子们抢跑。
  所以这一吃完了饭江氏便让儿子带着文子熹出去玩,反正这次回来左右也没太大的事情。感情这种东西,自然是相处得越久便越深。
  宁淮听到母亲说的“被别人拐跑”,又想起了文子熹口中的“世子郡王们”,心下一动。
  他要不要告诉母亲,公主曾被她的“木头”儿子吻到浑身脱力过?
  “阿淮,伯母,你们俩谈完了吗?”
  门框处突然冒出了一张生得白净的小脸,文子熹趴在门框上往屋里瞧。
  宁淮和江氏同时回头。
  文子熹在莹莹地笑。
  江氏说让宁淮带她出去逛逛,临出发前又把宁淮叫过去不知说了什么,她在外面等得有些无聊。
  “快去快去。”江氏怕文子熹等得急了,挥手就把宁淮往外赶。
  宁淮看着对他操心过了头的母亲低头一笑,出门。
  ——
  天空划过几只出去觅食的鹭鸟,一眨眼便又匿入了密林深处。山脚的田垄罗列整齐,方方正正的土地里种着各式的作物,几个澄清的池塘点缀在黄的麦子绿的菜地之间,像是一盘诱人的糖果。
  洋溢着朝气的少女行走在一条通直的小路上,鹅黄的裙子在她两旁绿色草木之间衬的格外好看。青布长衫的清俊书生负手静静跟在跳脱的少女身后,看着她的眼神比那初升的霞光温柔。
  两人身旁的草地上,土黄的狗子正在追逐着一只蚂蚱。
  “阿淮咱们还要走多久啊?”文子熹蹦蹦跳跳走在宁淮前面,手里拿了根路边采的狗尾巴草晃来晃去。
  “要到了。”宁淮往前看了看,估计了一下剩下的路程,忽又想起前日她身上摔的那些伤口,问道:“身上摔破的地方还疼吗?要不要再带你去看看大夫。”
  文子熹拿狗尾巴草上的毛挠了挠蹭破的手掌:“都已经结痂了,不怎么疼。”
  说着她又皱了皱鼻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回去千万不能让母后看到,要是看到了肯定又得骂我不当心。”
  宁淮想起了在宫里对她父母做的会好好保护他们女儿的承诺,又想到文子熹白滑的皮肤上那几块突兀的破皮,心生懊恼,加快了步子走到文子熹身侧:“对不起,怪我,我一定不会让皇后娘娘责罚你,该罚的人是我。”
  文子熹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株蒲公英,轻轻吹了口气,一团白色的绒球瞬间化成无数个轻飘飘的小伞,摇摇荡荡飘散在风里。
  她继续在路边找着蒲公英,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是我自己摔的,又不怪你。你别那么大惊小怪,没什么,只是母后总怕我磕着碰着身上留了疤,我还没嫁人呢,母后说怕以后丈夫看到了会不喜欢。”
  她又找着一簇蒲公英,欢喜地把小绒球一个接一个吹散。
  跟在她身后的宁淮眼神蓦地一愣,视线转向她一团小小的身影。
  什么叫“我还没嫁人呢”,什么又叫“怕以后丈夫看到了会不喜欢”。
  那现在在这小没良心的心里他又算是她的什么?
  文子熹留了最后一朵蒲公英,站起身来递到的男人唇边:“阿淮你也吹一个。”
  举了半天宁淮也没见吹,文子熹才发现他脸色有些怪:“阿淮,你在想什么啊?”
  宁淮深吸一口气,他本想捏着她肩膀使劲质问她一下她刚才说的话,但看着她一派天真的小脸又实在狠不下心,干脆心一横,拉起文子熹的手就往旁边的小路上走。
  “欸,阿淮,你,你又要带我去哪儿。”文子熹被他抓着手,在他身后在小路上走得摇摇晃晃。
  他好像没有要稍微走得慢一点等等她的意思。
  文子熹见两人好像越走越偏,周遭已经由农田变成了灌木丛,有些慌。
  宁淮只是不言语,拉着她走到一处人际少至的野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
  “来这儿做什……啊!”
  文子熹话还没问完,整个人已经被他放倒压在了草地上。
  宁淮看着身下满脸惊恐的女人,喉结动了动,伸手就去接解她领口。
  四周全是草丛,文子熹突然被阿淮压在身下本就有些惊疑,没想到宁淮又竟一言不发地来扯她衣服,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阿淮!你干嘛!”文子熹胡乱阻止着他动作的手。
  宁淮推上她袖管。
  “你疯了!啊!”
  她还在踢着腿挣扎,宁淮抓住她乱蹬的脚踝,挽起她裤管。
  “你混蛋!你想干嘛!”文子熹闭着眼睛,拳头不停砸在宁淮胸膛“你放开我!”
  阿淮,阿淮想对她做什么?!
  突然一阵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文子熹挣扎得没了力气,哭了:“阿淮你混蛋!呜呜……不可以……还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宁淮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你先睁开眼睛看看!”
  “唔?”文子熹睁眼,眼前的宁淮衣着整齐,没有再脱她衣服,再看一看她自己,身上的衣服正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穿在身上,该遮的一点没露,暴露在空中的,只有她身上摔伤的那几块伤。
  文子熹眼里还蓄着泪,投向宁淮眼神以询问。
  宁淮抓起她的手,吻上她蹭破的手心:“丈夫看到了,没有不高兴,只有心疼。”


第27章 
  他微凉的唇吻在她手心,像是被一根柔软的羽毛划过,沿着手臂酥酥麻麻一直传到心脏。
  文子熹总算明白了他的用意,低下刚刚急得通红的小脸,低低应了一句:“哦。”
  她又有点羞赧的不自在,另一手把垂落脸颊的一簇长发别到了烧红的耳后:“什么丈夫呀,我,我哪儿来的丈夫。”
  淑阳公主明明还只是被圣上许给了翰林院的编撰宁淮,又没有正式嫁给他,说白了,还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一个。
  宁淮伸手想理一理文子熹上身被他扯的有些乱的衣服,然手在理到她松散的衣领时明显感到她往后躲了一下。
  男人秀致修长的手指只抓到空气,指头在空中捻了捻。
  宁淮一笑,转而抓住她手拉下她被推上去的衣袖。
  “若不是丈夫,这个样子被旁人看去了该怎么办?”他把她衣袖一层层整理好。
  女子细直的小臂上有一块寸长的新结的痂,他看在眼里,眸色中蒙上一层疼惜。
  文子熹看着自己暴露在他眼前的小臂嘟嘟嘴:“看到手臂又不算什么。”
  “哦?”宁淮语气上扬,视线随之下移,来到了她一双生得小巧的足上“看到这里,自然也算不了什么对吧。”
  “你!”文子熹顿时语塞,纵使穿着鞋也忙把双足严严实实藏到裙摆下。
  她重生后一定遇上了个假阿淮。
  宁淮朝她坐近了一点,“以后不许把什么怕以后的丈夫不高兴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你的丈夫还能是谁?嗯?要想知道高不高兴,直接来问我不就成了?”
  文子熹看着眼前一副正经样子已经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忍住想要朝他做个鬼脸的冲动,应道:“好好好。”
  是谁前些日子当她一个教书先生都还推三阻四来着,这会儿就迫不及待地想当人家丈夫。
  宁淮伸手摸摸她头,文子熹也用头蹭蹭他手心,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那你以后也不准再这么吓唬我。”
  不就是想要看看她身上的伤嘛,明明直接说就可以了,她又没那么小气不给他看,他却在青天白日把她带到这种荒僻的地方来,还一言不发就把她按在草地上开始脱她衣服,害得她还以为……还以为阿淮也是那种急色之人。
  两人在草地上相对而坐,宁淮把她无骨的小手握在手中来回把玩。
  “怎么吓唬你了?”他明知故问,笑中藏着些玩味之气,“还是说,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些什么。”
  他也知道那样行事实在太过孟浪,可不知怎的,见着文子熹一副不谙世事在吹蒲公英的样子,心里便突然有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话音刚落,文子熹两指立马拈起他手背上的一块皮肉狠狠一拧,龇着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恶狠狠道:“你倒是敢!”
  “嘶~”宁淮面上疼的龇牙咧嘴,“公主怎的这生刁蛮。”
  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在夜里扑进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小乖文子熹,被他吻得满面通红不会换气的小迷糊文子熹,亦或是刚刚在他身下吓得直哭着叫不要的小可怜文子熹。
  现在这个呢,是小炸毛文子熹,他其实也挺喜欢,只不过危险值有些高。
  文子熹松开拧他的手指朝他瞪瞪眼:“你现在还敢不敢那般对我?哼!”
  她突然觉得这几天自己真是怂得可以,眼前这男人明明以前一撩就脸红,现在却敢把她按在草地上欺负。
  说来惭愧,她淑阳公主离开了京城,身后又没跟着护卫,关键时刻竟只能像只小绵羊一般被大灰狼搓圆捏扁,手无缚鸡之力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怎样对你的?”宁淮突然欺身到她身前。
  文子熹手撑在身后的草地,上身往后仰了一仰。
  宁淮随着她的往后身子续又往前凑了凑。
  “你干嘛!”文子熹嘴上仍硬,身子已经进入了一个小小的警备状态,绷着脖子捏紧拳头似乎随时准备爬起来逃跑。
  她现在实在不敢保证这一世的大坏蛋宁淮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宁淮暗笑她的紧绷,一手伸出握住她的后脑。
  “你,你,你,你……唔!”
  她僵硬了上身,挥舞的手臂突然悬在空中,眼睛瞪得大大。
  唇上是他温柔的触感。
  宁淮忽又放开她的唇,低笑了一声道:“是这样对你吗?”
  还未等她答话,他便又低头封住她微张的嘴。
  文子熹无奈闭上眼。
  怎么又亲,这男人是亲亲上瘾了吗?
  他吻得温柔,比之上次更是少了份生涩。上次他只知有些粗野的侵占,死死按住她后脑嘬得她舌根生疼,逼她不断咽下两人交融的液体,这次却颇有挑逗之意,牙齿轻咬她唇瓣,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耳际,勾得她主动环住他脖子和他缠绵。
  吻了好久,文子熹有些累,闭了檀口只让他在她唇上细细地啄。
  她眼睛慵懒地眯开一条缝,涣散的眼神却突然因不远处划过的一团土色倏地集中。
  有,有人?!
  “唔!”文子熹顿时从情动中清醒,猛一转头,宁淮吻了个空,身子往前抵了一下,唇刚好贴在她露出的那截精致的锁骨。
  刚刚他想给她理理领口上的凌乱她没让。
  “阿,阿,阿,阿……”文子熹看着刚刚那团不明生物划过的方位吓得结巴了。
  “嗯?”宁淮趁势埋头在她香软的肩颈厮磨,想要吻一吻她锁骨,在唇刚要印下去的那一刻,他又突然改了主意,又再往下挪了挪。
  文子熹还在着急,宁淮已经吻上她一块白嫩的肌肤,吸了一下。
  “宁淮!”文子熹娇斥道,柳眉微竖,两手推开他埋在她肩颈的头。
  宁淮这才感觉到她的紧张,拢上她微开的衣襟,顺着身后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一簇茂密的草丛正在簌簌地动。
  宁淮也是一惊,下意识把文子熹护在身后。
  两人都捏了把汗,宁淮回手捏了捏文子熹带出薄汗的手掌,刚想出声向那发出声响的地方询问的时候,那簇草丛却先一震,什么东西跃了出来。
  “啊!”文子熹吓得抓紧了宁淮背后的衣服,紧紧闭着眼睛。
  是人的话她怕是得羞死,是动物的话又怕是他曾说过的野狼和熊,她又得被吃死。
  好像横竖都是个死,文子熹身子死死贴在宁淮背后。
  身前的宁淮却好像并未有太大反应,她甚至能感到他已经开始放松。
  文子熹感觉自己的小腿正被一个暖暖的生物来回蹭过,更是一个劲儿往宁淮身上躲。
  宁淮回身拍拍她的肩安抚:“别怕,你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咦?文子熹眼睛眯开一条小缝,一团土黄色的生物正蹭在她小腿,耳边还有它哼哧哼哧的喘气声。
  再睁大一点,宁骨头正立在她脚边乖乖地摇尾巴。
  “宁骨头!”文子熹叫道。
  宁骨头一听她叫它名字,欢喜得直围着她腿打转。
  宁淮轻轻踢了一脚宁骨头,碰瓷的狗子顺势就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这骨头,咱们竟忘了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它。”
  宁骨头就那么专心致志追了一会儿蚂蚱,蚂蚱终于追到了,可一回神却发现主人和主人的姑娘都不见了。它顺着他俩好闻的气味找呀找,找了好久才找到,它看见主人正在和姑娘嘴巴对嘴巴没有空理他,便在一旁的草丛里自己玩儿,直到文子熹指着它,它就想跳出来给主人一个惊喜。
  原来是宁骨头,文子熹终于缓下心来,伸手在胸前给自己上下顺着气。
  就在手指划过锁骨下的那一片肌肤时,愣了。
  背过身去,扯开一点点衣领,自己前胸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个扎眼的红痕。
  这,这,这厮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文子熹蹭地转身,宁淮像是知道她的反应一般,领着宁骨头就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文子熹在他身后追。
  宁淮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意,任她追上来对着他的后背又打又掐。
  两人仍是一前一后在走,只不过这回换了前后。
  文子熹气哼哼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英秀挺拔的背影,心性上来了便追上两步照着他后背给打他一下。
  大坏蛋打多少下都不解气。前世跟那浪荡子冯渊幽会的时候她都只让他拉过手,连抱一抱她都是不情不愿的,没想到这一世跟着宁淮却一路发展得令她咋舌,他亲她的嘴也就算了,竟还越来越不知足,趁机把吻痕种到她身上去。若是被人瞧见了她淑阳公主的一世清白该当何在,何在?
  越想越气,文子熹又冲上前去欲给宁淮后背再来一巴掌,却不料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文子熹一时没刹得住车,和宁淮的后背撞了个正着。
  “哎哟!”文子熹捂着和他后背相撞的鼻子。
  这人看起来瘦瘦高高的一个,为何身上的肉会这么硬,上次咬得她牙疼,这次没把她鼻子撞歪。
  宁淮低下身去看她的鼻子:“快给我看一看,撞得严不严重,流血了没?”
  “你突然停下来干嘛!”文子熹揉着鼻子瓮声瓮气道,“托本公主反应及时的福,没流血。”
  宁淮指着一旁一颗高大郁葱的树道:“咱们已经到了,带你来摘樱桃。”


第28章 
  这是棵年份明显不算小的樱桃树,文子熹得把头仰起来才能看到顶,树冠郁郁葱葱把树下两个人挡在一片浓阴下。红红的樱桃很像女人首饰上镶嵌的宝石,一簇一簇娇气地挤在一起,与那厚绿的叶子相映,看起来无比诱人。
  文子熹咽了口口水。
  宁淮拉下一根枝干摘下一簇,挑了颗最大最红的递到文子熹嘴边。
  “尝尝。”
  文子熹正想张嘴,突然又把宁淮的手连同那颗樱桃从她唇边推开。
  “阿淮,这棵树是谁家的?究竟能不能摘。”
  上次不过是摘了两朵花就被个长得虎头虎脑的丫头冠上了“小偷”的罪名。气得她跟宁淮闹了别扭,现在身上那几块痂就是因为这个来的。
  宁淮一愣,随即又猜到她的心思,叹了口气:“这回这棵树是我家的,咱们怎么摘都可以。上次是我不好,觉得田丫头以往都还大方,没想到突然这么计较起来。”
  “是你家的呀,”文子熹放下心,重新接过宁淮手里那颗樱桃吃掉。是阿淮家的也就是她的。
  “好甜!”她一尝到那樱桃的滋味便忍不住称赞,嘴里吐出一颗小小的核。
  宁淮笑道:“今年我和我娘都不得闲暇,没怎么管这树,往年结的樱桃才好,又大又甜在市上卖得很好。”
  这树生的高大,宁淮估摸着依文子熹的身量够不着,便又伸手拉下树枝摘下一把递给她:“你吃我摘,你吃够了就给我接着,咱们多摘一点儿带回去。”
  文子熹正逗着宁骨头也吃了一颗樱桃:“光吃多没意思,我也要摘。”
  宁淮听后噗哧一笑,手掌在文子熹刚及他肩的头顶揉了揉:“你哪儿够的着?”
  文子熹甩着头把头顶宁淮的手掌拿开,指了指树上几根粗壮的树干:“我可以爬到树上去摘。”
  这话宁淮一听便皱起眉头,差点想没收他刚刚给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公主摘的樱桃,:“不准上树,你会爬树吗?嗯?上次身上摔得还没好就又想来这一出?你就好好吃个樱桃行不行?”
  文子熹不料他又是这么反对,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爬树?上次在圆玉湖我就是从月老树上摔到湖里去的。还是你救了我呢。”
  宁淮听得心惊:“你还说,都已经从树上摔下过一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又摔了怎么办,反正今天你不能爬树!”
  “你!”文子熹指着宁淮一张嫩白的小脸上有了怒意“又不是我不小心,明明是那灯笼的火偶然点着了我裙子我才不小心掉下去的,你凭什么质疑我爬树的技术,凭什么不让我爬。”
  宁淮干脆别过头去。
  他好像实在不能遵守母亲说的要事事顺着公主的话,眼前这个公主不是整天绣花看《女德》的闺秀,要是都处处顺着她,惯坏了她以后其实吃亏的还是她。
  文子熹蹭蹭跑到宁淮别过去的脸前跟他对视:“我要骑马你不让我骑,但最后你看我摔着了吗?身上这点伤明明是因为你故意要我向你跑我才摔的。我就上去摘个樱桃,又不是上去翻跟斗跳舞,你哪那么大反应。”
  宁淮把脸别向另一边,哼了一声。
  “宁淮!”文子熹不悦他的冷淡,声音提高“我是淑阳公主,我想爬树就爬,你不准管我!”
  她说着就跑到树底手攀着树皮脚踩着树干想要往上爬。
  宁淮一把抱住她腰把扒在树干上的女人拖下来。
  “就是不让,在这里你才不是什么淑阳公主,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怎么就管不了你了?”
  他宁淮这一次是带着自己的媳妇回来的,又不是带着淑阳公主回来的。
  文子熹怒容的脸颊突然又晕上一层红,有些滑稽。
  宁淮挡在她身前,推不开。
  硬来不是办法,文子熹漆黑的眼仁转了转,脸上的怒气突然消失,反而更蒙上了一层得意。
  她突然拉住宁淮衣袖一角,轻轻摇晃他的手臂开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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