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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玉在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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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喂桃桃了,她还馋着呢。”
宁淮突然起身走到她身前,一手抱着桃桃,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站了起来。
“桃桃先别管。”宁淮盯着她小脸,发现她唇上两腮都红红的,眉毛好像也描过,整个人少了份产后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清雅,更多了分艳丽,“你脸上的胭脂是什么时候涂的?”
文子熹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啊,怎么啦,我打扮打扮不行啊。”
宁淮一想到她打扮得这般娇艳竟先被别的男人看到了,心里一阵发堵。
“你跟那姓沈的今天都聊了些什么?”宁淮揽着她腰,让她身子不得已跟他贴得紧紧。
桃桃被挤在两人中间,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忘了哭。
文子熹向后仰,小手推着他的胸膛:“没什么没什么,说了你也没兴趣……啊!”
宁淮飞快地把桃桃交给很合时宜走进来奶娘,一把把文子熹打横抱起。
奶娘体贴地给两人关上了房门,桃桃还没反应过来爹爹已经不要自己了,愣愣地看着抱着爹爹的娘亲,直到奶娘把房门关上,她才哇地一声哭出来。
文子熹在宁淮怀里舞着小拳头挣扎:“你去抱桃桃去,别抱我!她每天抱着都沉了,我你都抱腻了……唔!”
宁淮待她换不过来气的时候才松开她唇,一把把她扔到床上去。
“这事不会腻。”
文子熹手脚并用地爬,躲,但还是被人轻易就给逮到了。
“你今天都跟那姓沈的聊了些什么?”
他一边进攻一边问。
“没什么没什么。”
“嗯?”他语气悠悠上扬,某个动作突然加快。
“啊!”文子熹尖叫,抠着他的后背,声音破碎“真的没什么呀……”
宁淮俯下身吃光她唇上的胭脂:“以后再化成这样只能给我看,不准出去。”
“凭,凭什么?”
“嗯?”又是刚刚那个语气,加重了力量。
文子熹被撞得直流泪:“轻,轻点儿呜呜……我都答应你就是了……呜呜……腰快断了。”
第66章
桃桃长得很快; 文子熹最近很爱带她出去逛逛晒晒太阳,桃桃也正是认人的时候,每次一上街看到那些来来往往的人都欢喜得不得了。
天气最近很暖和,宁淮今晨醒的早,刚好桃桃也醒了,他便从奶娘那儿把女儿抱到房间里放到床上玩儿。
宁淮靠在床头; 桃桃坐在他肚子上,只穿着一件小肚兜,拱来拱去的像条小肉虫。文子熹睡在最里面,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补觉。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他才堪堪够了; 而她感觉她才刚睡着宁淮就又已经在准备起床了。
这男人是铁打吗?体力好到变态。
“桃桃,叫爹爹。”宁淮点了点正啃他衣服的桃桃的小脸。
她啃得认真,宁淮里衣湿了一块。
桃桃小朋友已经能听出来自己的名字了,抬起小脸乐呵呵看着宁淮。
“呀呀。”
一条口水顺着她的小下巴留下来。
“不是呀呀,是爹爹。”宁淮笑得宠溺,用手指把她的口水给她擦了擦。
“咿呀咿呀呀。”桃桃知道宁淮是在跟他说话很高兴,坐在宁淮肚子上扭来扭去,小手在空中摇摇晃晃。
宁淮把她提起抱到自己面前; 亲了亲她小脸。
“我的桃桃什么时候才会叫爹爹呢?”
“呀呀呀。”桃桃抱着宁淮的脸啃。在他脸上留下了一大片她黏糊糊的“印记”。
“哎呀你们一大早的不累吗?!”一旁闷着头睡觉的文子熹终于忍不住了,她把被子从头上掀下来,小脸在被子里闷得有些红,眼下有昨夜晚睡留下的淡淡的乌青。
她想好好补点觉,然而耳边却全是这父女俩甜蜜的互动; 女儿醒的早也就罢了,宁淮还把她抱了过来在她耳边跟女儿说甜话,当她这个又当妻子又当娘亲的心不会痛吗?
文子熹幽怨地从床上撑坐起,头发披散着挡在微开的衣领前,遮住了里面暧。昧的红痕。
“咿咿呀。”桃桃趴在宁淮胸前跟文子熹打招呼。
文子熹伸手想要抱女儿,桃桃却紧紧抓着宁淮的衣领不放。
“醒啦。”宁淮搂过文子熹吻上她的唇。
“被你俩吵醒的。一大早就父女情深的。”文子熹吻完宁淮,噘着小嘴道。
她看了眼桃桃,发现她只穿着一件红红的小肚兜,肚兜上的针线歪歪扭扭,绣着一只“四不像”。
文子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指着桃桃的肚兜:“你怎么又给她穿这件啊?”
这是她这辈子最失败的作品,淑阳公主能文能舞,就是不会绣花。
宁淮摸了摸小肚兜:“到底是她娘亲怀她时候的一片心意,多穿穿,再长大一点就穿不上了。”
“呀呀呀。”桃桃突然笑了一下。
“可是绣得好难看。”文子熹趴在宁淮肩头道,下巴蹭着他的颈窝。
“没事,她还小,不知道她娘亲绣得难看。”宁淮笑道,捏捏桃桃小脸,“是不是啊桃桃?”
桃桃又笑了一下,比刚才笑得还要甜。
文子熹看着一脸懵懂的女儿:“……”
晨起的时光确实很温馨,如果不是桃桃突然尿在了宁淮身上的话。
文子熹看着宁淮身上的水渍抱着被子咯咯笑个不停,看了女儿刚才不要她抱也是很有好处的,避免了给她那么大的一个“惊喜”。
奶娘忙把孩子抱出去穿尿布喂奶,宁淮脱了外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拿湿帕子在身上擦。
床上的某人还在咯咯地笑,小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
“有那么好笑吗?”宁淮咬牙,作势上床。
文子熹憋着笑,拥着被子往床里躲:“你别过来,蹭到了怎么办,我才做的新寝衣呢。”
宁淮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飞身扑上床,抢过她手里的被子,压着她的腿把人禁锢在身下。
“你干嘛呀!”文子熹拍着他赤。裸的上身,很小心地避开了他刚刚被桃桃尿到的部位,“别碰我,没洗澡呢。”
他赶时间要去翰林院了,来不及洗澡。
宁淮抓着她的手腕放在她头顶:“嫌弃我?”
“……”她嘴上不说,但表情已经出卖了内心。
“哼。”宁淮轻哼一声,回头看了看西洋钟算了下时辰。
他弄快一点的话应该够。
“诶你干嘛!”文子熹推着已经紧紧贴在她身上的男人,“快到时辰了,你该走了!”
除了干。你还能干嘛,宁淮很享受嫌弃他的文子熹被他弄得只会嘤咛的样子,也没玩什么花样,刚好用光了他预留的时间。
文子熹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下床的时候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她撑着床沿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心里对某人的随时就来的“好兴致”无比幽怨。
早膳和午膳是合在一起用的,文子熹又睡了会儿午觉,便依着这些天的惯例要带桃桃出去逛逛。
出门身后跟一群小丫鬟也太招摇,文子熹只带着桃桃的奶娘,三人走在街上,桃桃被奶娘一手揽着胸一手托着小屁股抱着,面朝着大街,大眼睛左转又看,街上的一切事物对她来说都是新鲜。
“这个叫做马车。”文子熹给桃桃指着一辆街中驶过得马车。
桃桃一直盯着那辆马车直到消失在她视线。
“那些是小朋友,和你一样都还没长大。”文子熹指着几个舔着糖人扎着小辫儿叽叽喳喳跑过去的小孩子道。
“呀呀呀。”桃桃见了小孩子很高兴,挥舞着小手,指着什么。
文子熹顺着她视线看去,见她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些小孩子手里的糖人。
“怎么这么馋呀?小猪。”文子熹笑桃桃贪吃,刚笑了一声,便突然一下子又笑不出来了。
她好像……没什么资格笑自己的女儿馋糖人。
以前跟宁淮回丰咸的时候她也是为了一根糖人又是摔跤又是撒娇,还被他以糖人相要挟把自己的第一个吻给卖出去了,然后便过上了日日被人占便宜的日子。
文子熹又想到今天早上她软着的腿,好气呀。
“咘咘咘。”桃桃在奶娘怀里蹦跶了几下,吐出几个口水泡泡。
文子熹这才又把注意力转到桃桃身上,她摸摸她的小脸:“好好好,娘亲去给你买好不好?”
其实是她也挺想吃的,前面街口右拐就有一个买糖人的小贩。
奶娘抱着桃桃也要一起去买,文子熹又想到前面那街口经常有耍把式表演金枪锁喉胸口碎大石的,怕吓着桃桃,便让奶娘抱着她在原地等就行了,反正也不远。
文子熹跑去买了两根糖人,一根小狗的和一根大老虎的,乐呵呵地往回走,在经过那个耍把式卖艺的摊子前还很慷慨地扔了半块银子。
不过当她握着糖人回到原地时,脸上的笑僵了。
人呢?
刚才奶娘和桃桃的站的地方空空如也。
文子熹在原地转了个圈儿,前后左右都张望了个遍。
这条街周围都是住家没有商贩,人少,只三三两两走过几个行人,她看尽了眼睛也找不到乳娘和桃桃的身影。
“陈奶娘!桃桃!”她大声喊了两句,有零星路过的人在朝她看,却听不到奶娘和桃桃的回应。
文子熹心开始跳得快了起来,拿着糖人的手有些发抖。
她看到刚刚那几个路过的小孩子又在街上蹦蹦跳跳的,忙跑上去抓住一个大一点的小女孩。
“小姑娘,我问问你,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很小的小婴儿,你看到她们了吗?她看到她们到哪儿去了吗?”
“看到了呀。”那小姑娘爽快地点点头。
文子熹一喜,抓着她的胳膊:“太好了太好了,她们到哪儿去了呀?我找不到她们了。”
“我看她们去那边了。”那小姑娘指着前面一条阴森森的小巷子。
“谢谢谢谢!”文子熹把手里的糖人递给那个小姑娘,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个送给你,太谢谢你。”
“不用谢。”小姑娘接过文子熹的糖人,把头上的一个小花卡子摘下来抵到文子熹手里,“我娘亲说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这个也送给你。”
文子熹感这小姑娘的娘亲好教养,收了她的小花卡子,又给了她一小块银子让她再去买点吃的,自己跑到那个巷口去了。
她一到那个巷口便愣住了。
巷子很浅,是个死胡同。
里面空空的一览无余,只堆着几件不知是谁摆放的杂物,哪有半点人影子。
文子熹失魂落魄地退出那死胡同,回头看那几个小孩子也已经离开了。
她慌了,眼睛的湿意越蓄越多,快要模糊视线。
她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桃桃!陈奶娘!”
只有她的回音。
怎么就不见了,她才离开没多久怎么就不见了?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文子熹沿着刚才的路一直找到糖人摊,又从糖人摊找回来,把每一个街口巷尾都找了一个遍,始终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会不会是已经回去了?文子熹跑回宁府,却得到奶娘和桃桃根本还没回来的消息。
江氏看她孤单地回来才知是桃桃和奶娘突然不见了,吓得差点没晕过去,文子熹在府里每间屋子挨个挨个地找,打开房门都要喊一声“桃桃”,额上的汗滴答而下。
双悦到底在宫里待了许久,遇事没慌,吩咐了府里的下人马上出去找,要把所有陈奶娘和小主子能去的地方都找一个遍。
“公主,公主,小主子不在府里,下人们已经出去找了,咱们得先告诉宁大人才是啊。”双悦对已经有点晕乎嘴里一直念着桃桃名字的文子熹道。
文子熹这才想起宁淮,桃桃不见了,她把桃桃弄丢了,却还没告诉阿淮。
“公主您慢点儿!”
文子熹疯了一般地冲到马棚牵了一匹马,跨上马背一夹马肚奔了出去。
她在街上纵马速度太快,差点撞上了人,几次惊险后终于到了翰林院门口。
文子熹几乎是摔下马的,咬着牙立刻又爬起往翰林院里面冲。
翰林院当差的见着一个女子冲进来被吓了一跳,刚预备上去拦着却发现这女子她们认识,以前来过,是淑阳公主。
“参见公主。”
有人在给文子熹行礼,“请问公主所为何事,是来找驸马吗?这里有台阶,您慢点。”
“让开!”文子熹怒了一声,径直冲到宁淮那间屋子,推开门,他正在写什么。
宁淮被推门的声音吓了一下,抬头发现文子熹正站在门口,云鬓散乱,眼眶红红,面色焦急。
宁淮忙站起来:“怎么了这是?”
“阿淮!”文子熹扑倒宁淮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忍了好久的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怎么不高兴了?”宁淮用衣袖给她擦擦泪。
外面一群看热闹的翰林官儿被李掌院给轰走了。
文子熹一边抽泣一边开口:“呜呜……阿淮……桃……桃桃不见了……”
“什么?!”宁淮惊道。
文子熹泪流的更凶:“我今天下午带桃桃出去玩……我去买糖人……奶娘抱着桃桃在原地等……呜呜……然后我回去的时候……桃桃……呜呜……桃桃和奶娘就都不见了……”
“你找过没有?”宁淮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官服和纱帽,“是不是奶娘先抱着桃桃回去了?”
“没有……呜呜……”文子熹哭着摇头,“我找过了……都找过了……呜呜……哪儿也没有……”
她说着蹲在地上,小小一团:“我把桃桃弄丢了……呜呜……阿淮……我把我们的女儿弄丢了……”
“先别慌。”宁淮把她抱起,“不是你的错,咱们立刻找,才不见没多久,一定能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快完结了……
第67章 大结局(上)
宁府的所有下人; 朝廷的官兵,京城衙门的捕快,从下午到夜里,一直穿梭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奔找。
宁府的下人倒还好,认识奶娘和桃桃,而那些其余的大多数人却根本不知桃桃和奶娘长什么样; 只凭着描述盲找,无疑于大海捞针。
宁淮快急疯了,但看着文子熹那副惨白到如纸的小脸只能强自镇定。夜已经很深了,他带着文子熹还有追查的一队巡捕重新回到了白日桃桃和奶娘失踪的地方。
“请问公主是这里吗?”一巡捕指着那条小巷问。
文子熹一来到这儿便又泪如雨下; 扑在宁淮胸前哽咽:“是这里; 白日里有两个小孩子说最后看见桃桃和奶娘来了这里。”
“小孩子?”那巡捕微皱眉,“那公主您知道那几个小孩子的姓名家里吗?我们可能需要再问问他们一些话。或许他们知道还些什么。”
“唔?”文子熹眼睛哭得红肿,“我,我不知道,我白日问了他们几句之后他们就走了。”
宁淮把她拥得更紧。她后悔没多问点那几个小孩子话,后悔到发抖。
那为首的巡捕接着又询问了很多细节,每问一个字,文子熹便觉得有刀在剜她的心。早上桃桃还在她跟宁淮怀里玩闹; 现在却一个影子也没有。
问完话以后宁淮便不敢让文子熹再听,把她支了出去,自己跟那巡捕谈案子进展。
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桃桃和奶娘是被人给拐走的。墙上有脚印,奶娘应该是抱着桃桃不知怎么来到这条巷口; 被人掳走了。奶娘会挣扎,而四下的邻居街坊并未听见半点响动,肯定是用了迷药。
到底什么人会掳走桃桃和奶娘?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信要赎金,说明不是绑匪,可能只有两个,一种是仇人,另一种便是人贩子。
仇人?宁淮皱眉,他和文子熹未与人交过恶,有谁会恨他到拿他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下手。然他虽自认未与人交恶过,但人心从来都不会单纯,文子熹有时有些迷糊,什么时候可能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而他,自中状元后便一直得圣上恩宠,一个原本穷乡僻壤里的小子先是去了翰林院,再接着又娶了公主,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红眼睛。
人贩子?京城里好像是出了一拨人贩子,官府也正追查此事。不过人贩子作案前一般会先盯梢,那怎么会不知道桃桃和奶娘是宁府里的人,又有谁敢胆大到明知是公主和驸马的女儿却还敢下手?一团迷雾。
宁淮想到这里不免倒吸一口凉气。若是人贩子,那些人一般动作极快,通常是已经找好了买家再去找被害者,先是盯上一阵等对方露出破绽后立刻下手,一得手之后就立刻卖掉,处理得干干净净。桃桃被卖掉,暂时应该没有性命的危险。
但若是仇人,桃桃落到那人手里……
宁淮此时宁愿那人只单纯是个人贩子,他走出来,被一直守在外面的文子熹抓着胳膊。
“怎么了阿淮?你们说了什么?桃桃到底去哪儿?”她急切地看着他,蓄着泪的眼里无助又焦急。
宁淮想要安慰她一句,动了动唇,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握住她的手:“你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得罪过什么人?你认识的,也可能不认识的。”
“我……我记不清楚呀。”文子熹落泪,她重生后性子好了不少,但那之前向来是仗着公主的身份和父皇的宠爱在京城里横着走,见罪的人估计多了去了。
她后悔入骨,也恨之入骨,为什么,为什么要报复在她的孩子身上。
宁淮看她满脸的憔悴,从下午到一口东西也没吃,捏着她的肩:“你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晚上,先别急坏了自己,说不定明天就找回来了呢。”
他在宽慰,强扯出的笑容却苦涩无比。
“那你呢?!你让我去休息,你自己要去连夜找对不对?”文子熹哽咽,“都怪我,都怪我。我不去休息,我要去找桃桃!”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宁淮握着文子熹小脸,“现在很多人都在帮我们找桃桃,我去跟那些追查的人找找线索,你好好待在家里等消息,想一想最近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先弄垮了身子,那样才是帮到我们。”
“我不待在家里!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要出去找桃桃,我现在就要去!”
文子熹说着便要往外面的夜色里冲,宁淮一把抱住她的腰。
“你自己身体吃不消!”
已经不见了女儿,不能再垮了妻子。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去找桃桃!是我弄丢了桃桃,是我!”文子熹死命掐着宁淮紧紧环在她腰际的手,她虚弱极了,用尽了全力的挣扎力气却小得跟只猫一样。
“桃桃,桃桃!”她对着浓厚的夜色大喊,嗓子哭了一天已经哑了,泪水滑落在他手背。
明明今早上一家三口还其乐融融的,现在却成了这样。
宁淮闭上自己微湿的眼眶,抬手劈在她后颈。
文子熹顿时晕了过去。宁淮把她打横抱到卧房里给她脱了鞋袜盖上被子,又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泪,吻了她的唇,然后便急急忙忙跟外面的巡捕汇合消失在夜色中。
……
天刚亮,文子熹便醒了,头脑发疼。
双悦守在她床前,一见她醒了便去端了一碗粥过来。
“公主您先吃点东西吧,您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桃桃呢?”文子熹猛地从床上坐起。
双悦端着碗的手一僵,低低道:“还在找。”
文子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别管我,我不吃东西,我要去找桃桃!”
双悦忙把粥放下,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文子熹的腿:“公主您先吃点东西吧,你饿得都瘦了,双悦求您了,皇上调了那么多人都在找桃桃,驸马爷更是一刻不停,现在您去真的帮不上忙啊!”
双悦哭得稀里哗啦:“要是小主子还未找回来您却饿坏了身子该怎么好,驸马爷交代过,让您在府里好好想想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异常,您多回忆回忆提供一些线索才是最要紧的呀。”
文子熹一愣,浑身脱了力一般,滑坐在床沿。
双悦把一勺粥喂到她嘴边,文子熹呆呆地喝了一口。
桃桃那么可爱,百日宴那天人人见了都在夸她,平日里走在街上都有人要趁她不注意悄悄逗她,但她再可爱也只是个小女孩儿,普通为了钱财的人贩子素来喜欢的都是男孩儿,那人偷走桃桃,无非是想让她和宁淮痛苦。
那人成功了,她痛到撕心裂肺。
文子熹砰地一下把后脑狠狠砸在身后的床柱。
“公主,公主您不能这样!”双悦忙把手垫在她的后脑,哭道,“双悦知道您难过,但是您千万别做傻事,您这样折磨您自己,双悦心痛,皇上皇后心痛,驸马爷更心痛呀,这不是正好让坏人得逞吗?”
她给文子熹整理整理了头发很凌乱的衣裳,“公主您先吃点儿东西,双悦待会儿陪您再出去找找好不好?您想到哪儿咱们就去哪儿找,一定能找到。”
“嗯。”文子熹轻应了一声,闭着眼睛,感觉不到头上的疼痛。
双悦在给文子熹缠腰带,突然从腰带中掉下一物。双悦捡起来呈到文子熹面前,是枚小发卡。
“这是?”双悦疑道,这发饰做的粗糙,不会是文子熹自己的。
文子熹把发卡接过来在手里端详,桃桃要是再大一点,头发长长了,她一定给她买比这更好看的发饰戴在头上。
文子熹心一抽,拇指摩挲着发卡上粘着的黄色布饰,突然间,那布饰褶皱中间又出现一点艳丽的红。
她眉头一皱,试着把那红擦掉,结果那红却自己滑落在她掌心。
文子熹把那红凑到眼前,小小一点,月牙儿一般。
双悦也跟着观察她手里的东西。
“这好像……是指甲。”双悦道,有的女子蓄甲过长后容易断,这估计是断了的一点儿。
是指甲!文子熹心脏突然开始狂跳,呼吸发急,眼睛定定地,脑中的记忆不停闪过。
昨日的那些小孩子根本不会染指甲,且这指甲颜色红似血,定是用上好的蘸玉凤仙染出来的,那些小孩子身上衣服都朴素,论家境他们的母亲也根本用不起这么好的凤仙,这一定是有人跟那小孩子接触过,还摸过那小女孩的头,不小心断了一小截指甲在那孩子头上。
这么好颜色的指甲,她近来只见过一次。
上次在绸缎庄,吴雪贞手上。
文子熹想起了那日吴雪贞看桃桃的眼神,抱桃桃的动作,她当时就觉得怪,还以为是自己多心。
是她吗?将军府离昨日那条街甚远,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文子熹心里千头万绪理不清楚,她也知道就凭这一小截指甲就扯到吴雪贞身上实在牵强,但她已经没有别的头绪了,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
“去将军府。”文子熹起身。
**
文子熹是以公主的身份闯进将军府的,镇北将军近日去京郊练兵去了,府里主子只剩将军之子和儿媳,下人们无人敢拦。
公主驾到的通传还未来得及被将军府的下人送到,文子熹便推开那扇房门。
冯渊站着在穿衣服,一见到她突然出现眼里立刻闪过一丝惊喜。
“公主。”
文子熹哼了一声,没理冯渊,径直走向正坐着在梳妆的吴雪贞跟前。
吴雪贞一见是她立马吓了一跳,随即又镇定下来,起身给文子熹行礼,看着地上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飘浮:“参见公主,不知公主这一大早前来所为何事?将军府的下人忒无礼,见了您也不好好招待着再来通传,让您径直找到这儿来了。”
她是说将军府的下人无礼,实则却指的是文子熹在无礼乱闯。
“公主前来所为何事?”冯渊也道,他见着文子熹高兴,但知她突然闯来定不会只是为了想来看看而已。
文子熹突然伸手扶起吴雪贞:“吴妹妹今日打扮得很好看呢。”
“嗯?”吴雪贞一愣。
文子熹的手顺着吴雪贞的胳膊滑下,握住她的手,突然举到自己眼前。
“公主您这是干什么?”吴雪贞瞬间抽回手。她不知道文子熹突然看她手做什么,但是心却虚了,往后踉跄了一下。
就是那一瞬,文子熹也看见了,她右手指甲留得很好,颜色血红,长度均有小半寸,唯独那无名指上的指甲,明显断了一截。
“你的指甲为何断了?”文子熹死盯着吴雪贞躲闪的眼神,冷冷道。
吴雪贞扯出一丝微笑:“我指甲质软,断一点也是常有的事。”
她昨日晚上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断了一点,也不知是断哪儿了,反正那断掉的指甲小得很,便也没当回事。
文子熹突然冷笑:“冯夫人,我可曾得罪过你?”
冯渊上前讲话:“公主,这到底……”
“你滚开!”文子熹怒道,朝着步步后退的吴雪贞紧逼。
吴雪贞根本不敢看文子熹,只是步步后退,眼底的心虚,冯渊都看了出来。
“公主,您的孩子不见了不去找,跑来问我干什么?”
“哦?我孩子昨天下午不见,京城里的消息根本还未传出去,为何你就先知道了?!不打自招!”
文子熹已经笃定了。吴雪贞昨日出现在那里本不能太说明些什么,而头一次做过坏事的深闺大小姐,没想到这么快便被找上门来,早就慌了手脚,自己便吓得说漏了嘴。
文子熹的眼神仿佛像那凌迟的刀子,割在眼前人的肉上,冯渊愣了。
“为什么冯夫人昨日会出现在宁府外面的一条冷清的街上,”文子熹语冷似冰,“为什么你一出现,我的孩子便不见了?”
“我……”吴雪贞一震,刚想要说些什么,文子熹便突然甩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啪地一声脆响,文子熹用尽了全力,手都被反震得发麻,吴雪贞立刻脑中嗡嗡作响,脸颊高肿,身子被扇得一个趔趄倒在一旁的妆台上。
脂粉盒碎了一地。
文子熹上前揪住吴雪贞衣领,一挥手又给了她一巴掌,眼神嗜血。
“就是你啊,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儿去了?!我不知哪儿得罪过你?你恨我便冲我来啊!把孩子还给我!”
冯渊听得一头雾水,他映像里的淑阳公主从来都是娇赧可爱的,今日竟会在将军府发如此大火,字字句句都指的是吴雪贞。
吴雪贞知事情败露,心性上来想要跟文子熹抓着文子熹的胳臂想要跟她扭打,却突然被冯渊从文子熹身上推开,跌坐在地。
冯渊对着吴雪贞厉色道:“雪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得罪公主!”
吴雪趴在地上,赤红这眼睛看向冯渊。
“相公,你妻子在你眼前被人这样凌。辱,你为何不帮我?你宁愿帮她,却也不帮我。”
她在冯渊眼里看不到半点心疼,她想向文子熹还手,却被自己的相公推倒在地。
文子熹不想理会这两人纠缠,蹲下身朝着吴雪贞。
“我的孩子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吴雪贞凄然一笑,眼里的柔弱全变成恨意看向文子熹,“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你是公主,你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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