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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玉在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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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淮僵硬地点点头,直到把产婆带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的,进门的时候踢到门槛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文子熹看到他后还让他小心点儿先去把衣服穿好; 又笑着跟他身后的几个产婆挨个打了个招呼,只不过那笑容没持续多久,倏地一下就僵在她脸上。
  她突然抱着自己的肚子大叫了一声。
  “疼!”
  突然开始疼了。
  宁淮腿一软,还是摔在了地上。
  **
  阵阵宫缩的疼痛汹涌而来,摧残着年轻又娇气的产妇薄弱的意志。
  产房内忙忙碌碌,有干净的热水一盆一盆地被端进去,又有夹着血腥的热水被一盆一盆端出来。屋里不断传出产婆繁杂的叮嘱,但听得人最为寒颤的却是那一声凄厉过一声的痛呼。
  宫缩一来,远超她想象的疼痛便开始了,文子熹才知道原来生孩子这么疼,她死死握住头上的床柱,指节捏得青白,碎发被渗出的汗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小脸五官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牙关咬得紧紧,觉得自己快被撕成了两半。她个子在姑娘家里算高,但是骨架子却小得不得了,骨盆自然也更小,生孩子便愈发艰难。
  每次那阵疼痛一涌来,产婆便不让她尖叫,只让她抓住机会向下使劲。疼痛的频率越来越密集,文子熹的体力也消耗的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已经用了好多好多的力气,产婆却告诉她孩子还是没看见头,还要让她再用力,说她是头胎,自然生得慢些。
  她都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了,疼到快死了,孩子还不出来,耳边产婆仍在声声催促,这漫无天日的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文子熹心态崩了。
  宁淮失魂落魄地站在产房外,他摔倒后便被人架了出来,说产房男人不宜进去,让他在外面等着。
  他听着里面文子熹一声惨过一声却又刻意压抑的呻。吟,看着那一盆一盆不断被端出来的混着血腥的水,整个人开始发抖,拳头捏得死紧,她在给他生孩子啊,她在鬼门关上走,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漫长的等待磨着心志。
  宁淮顺着墙,一点一点瘫坐在地上。
  他和她认识以来的过往像翻书一边在他脑海中重现。
  她被他从圆玉湖中捞出来浑身湿透让他决心要娶她的样子,
  她在上书房手撑着下巴朝他言笑晏晏地说她喜欢他的样子,
  她在李成水府中披散着头发光着脚哭着跑到他房里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扮作试婚的丫头突然一下掀开被子从他床上钻出来要给他一个惊喜的样子,
  她洞房夜第一次跟他温存时一边叫着疼一边却拉下他脖子来主动吻他的样子,
  她握着他的手放在她的大肚子上问他咱们生了这个以后还要生几个的样子……
  最初是他老是在她耳边逗弄说一个两个孩子肯定不够,你要给我生三个四个五个好多好多个,她开始还恼他不正经要来撕他的嘴,后来却好像又慢慢接受了他的话,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算孩子们中间隔个几岁才好。
  突然,产房里传出一声凄惨的哭叫,声音再不像之前压抑着,穿过门墙直直刺进了屋外人的耳朵。
  “我没力气了!我不生了……呜呜……我不生了……太疼了……我不用力了呜呜……”
  宁淮砰地一拳砸在地上,从地上撑起身子,径直就往产房里冲。
  “驸马您不能进去呀。”
  “宁大人产房你不能进呀。”
  “大人产房里晦气,您快出去。”
  “滚!”
  他一闯进去,掀开帘子,看到文子熹躺在床上,她哭得小脸又红又湿,全是汗和泪。
  他心被抽了一下。
  宁淮径直冲到她床前,周遭的几个产婆和丫头都吓了一跳,随即又镇定下来让文子熹使劲。
  宁淮把文子熹冰凉的小手握在手里,嘴里喃喃了两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哽咽着说不出来。
  文子熹看到宁淮的那一瞬便泪如雨下,她胡乱摇着头,哭得凄惨。
  “阿淮我不要生了,好疼好疼,我好累,我不要生了……”
  疼痛还在源源不断地袭来,文子熹却不想再徒劳用力。
  那个一直盯着下面的产婆焦急道:“公主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出来了,宁大人,您快劝劝公主呀,羊水失得多了孩子再不出来母子二人就都该有危险了。”
  宁淮吻着她汗湿的额头,吻着她捏得紧紧的手,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不期待这个孩子,她一疼他心里比她更疼,感受到她捏着自己的手的力量,他体会到她有多痛苦,他也是真的不想再让她痛苦下去不想让她再生了,但是,就像产婆说的,已经不能不生了。
  他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不要她。
  宁淮去吻她的唇,颤抖道:“小乖,小乖你再用一次力好不好,我求求你,我知道你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疼就咬我,骂我,只再用一点力好不好?”
  又是一阵急剧的宫缩,文子熹尖叫出来,紧紧抓住宁淮的手哭道:“宁淮你混蛋!”
  她在开始用力。
  “是是是,我混蛋,我错了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把孩子塞进去的……呜呜……你都没跟我商量。”
  “我,我不知道,下次我提前算算日子好不好?”
  “你要孩子干嘛不自己生……”
  “好好好,下次我来生。”
  “你骗人,你根本不会生孩子……呜呜……”
  “我学,我学好不好?你再用力一下,一下。”
  “你快点学,我,啊!我下回,也要搞大你的肚子。”
  ……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文子熹已经开始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词把宁淮骂了个遍,当宁淮已经觉得自己被她握住的手都快没了知觉,当绍禛帝已经带着成蓉皇后文子延从宫里匆匆赶来在外等了许久,当江氏在那急得团团转见了帝后都没记起要行礼,当杜芊芊听着里面表妹的痛呼感同身受吓得直掐贺瑾的胳膊,终于,产房里爆发出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
  文子熹在自己身子一空的那一瞬,再也忍不住疲累,昏睡了过去。
  宁淮的手被她松开,他呆愣愣地站起,看了一眼自己全是她指印牙印的手,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丫鬟把他挤到一边去要给公主清理身上,另一边又是一堆产婆围着一个红彤彤的肉团儿在忙碌,宁淮突然觉得身边的嘈杂似乎都与他无关,他痴痴地,一步一步地走出去,打开房门。
  “怎么样了?生了吗?皇姐怎么样?我好害怕。”
  文子延首先冲上去,抓着宁淮的袖子想哭,他皇姐那么怕疼的人,也不知已经疼成什么样子了,他好想不让皇姐疼,可是孩子又不在他的肚子里。
  外面,所有人都悬着心等宁淮的回答。
  宁淮朝文子延扯出一丝惨淡的微笑:“她很好,已经生下来了。”
  众人刚想松一口气,只见那刚刚当了爹的男人却眼前一白,像是一张拉紧的弓突然被撤了力,突然一下子在他们面前晕了过去。
  “宁师傅!”
  “妹夫!”
  “赶紧叫个太医过来,驸马吓晕了。”
  于是乎,当文子熹悠悠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大屋子人,她的父母,弟弟,婆母,表姐,表姐夫,还有一只叫宁骨头的狗。
  她动了动,身上有些酸疼,她的大肚子也不见了。
  “皇姐你醒啦。”
  “表妹你终于醒了。”
  “汪汪。”
  文子熹闭了眼睛整理了一下还有些混沌的头脑,她好像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还睡了一觉,什么都还好好的,只是觉得眼前似乎还少一个人。
  “母后,阿淮呢?”文子熹扯扯坐在她床边的成蓉皇后的衣角。
  成蓉皇后摸摸女儿小脸:“你生个孩子把宁淮也吓着了,他正休息呢。对了,孩子,你还没看你自己的孩子呢。”
  “快去叫乳母把孩子抱来。”成蓉皇后转身对双悦嘱咐,又对文子熹笑道:“乳母现在正在喂奶呢,我的乖女儿生了个好漂亮的小女孩。”
  文子熹对那个把她折磨到死去活来的小东西没什么兴趣,紧紧抓着成蓉皇后衣袖:“我不要孩子,我要阿淮,我要见阿淮。”
  她语气焦急无助,听得人心疼。
  贺瑾抢上前一步:“皇后娘娘,要不我去把驸马爷叫醒带过来?”
  他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撞开,刮进一阵风。
  宁淮刚刚才醒,一睁眼便往文子熹这里冲。
  紧随着,乳娘也刚好抱着孩子进来了。抱着她的小包裹把她小脸对着床,让她看一看自己爹爹和娘亲。
  刚刚还安安静静乖乖吃奶的小朋友,先是看着自己的爹娘涂吐了两个小泡泡,继而又不知为何突然哭了出来,小小个人儿嚎得中气十足。
  众人见从她的小包裹里伸出了一只皱巴巴的像小鸡爪一样的小手,方向指着正把文子熹紧紧拥在怀里的宁淮。
  作者有话要说:  庆祝小包子的诞生,评论区每人一个小红包。
  小包子大名已经想好了,求大家帮忙想个小名(抱拳)


第62章 
  文子熹觉得自己生了个戏精。
  小戏精从最初见到自己爹娘的时候起; 便充分的展现了她不一般的生存天赋。
  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几个奶娘更是手足无措,明明才换过尿布喂过奶,可是小主子就是嚎得震天动地,嗓子都哑了,小爪子直直地指着正抱着自己亲娘的爹。
  宁淮一头雾水; 只得放下黏在他身上的文子熹,接过自己的女儿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柔声哄了两句,这事情却也就这么怪; 刚刚还哭得嗓子哑的小女儿一到自己爹爹的怀里立刻不哭了; 被宁淮抱着哄了两句之后就乖乖的睡着了,睡梦中小手还紧紧握着宁淮的一根手指。
  宁淮抱了女儿倒是满脸的温柔与甜蜜。而被突然晾在一边的文子熹,看着宁淮怀里的那个差点儿要了她半条命的小讨债鬼,不开心了。
  小讨债鬼大名叫宁逸,是宁淮期盼她一生安逸悠远的意思。文子熹把“宁逸”二字写在纸上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好几遍,总觉得着不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更像是个哥儿,便又给孩子起了个乳名叫“桃桃”; 因为她看着这小家伙的小脸就像颗桃子似的,红红圆圆的,嫩的不得了,谁见了都想上去咬一口。
  其中杜芊芊是最想上去咬一口的人,她特别高兴自己猜中了表妹肚子里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儿; 每天都从国公府里跑来要瞧自己的小侄女儿,趴在她的小摇篮旁边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抱在手中就兴奋得不得了,在桃桃小朋友嫌弃的眼神中亲得她一脸口水,对着她嫩的能掐出奶来的小脸又啃又咬。
  “不准咬。”文子熹突然出现,把女儿从杜芊芊“魔爪”下解救出来。
  “给你亲亲就不错了,谁让你咬的?”文子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扯出手绢儿给桃桃擦了擦她小脸上的口水。
  她当了娘之后抱娃的技术渐长,单手就能把桃桃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推开又想凑过来啃桃桃小脸的杜芊芊。
  桃桃小朋友知道自己总算“获救”,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往文子熹怀里扎,小嘴里咿咿呀呀的,生怕那个怪姨母又来抢她。
  杜芊芊从桃桃的小衣服里把她的小嫩手掏出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小心翼翼地亲:“我喜欢咱们桃桃嘛,再给我抱抱好不好?”
  “不好。”文子熹非常干脆地拒绝,“这么喜欢你自己和你的世子生一个不就得了?你们都成亲大半年了呢,世子又是国公爷唯一的儿子,肯定整个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在盯着你肚子里的动静。”
  文子熹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杜芊芊后颈的一个红痕,笑了一声。
  “我……”杜芊芊语塞。
  她摸了摸自己的平坦的小腹,想到表妹当日生桃桃时的惨状,那一盆盆不断被端出来的血水,那一声声痛苦凄惨的呻·吟,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
  幸亏肚子里还没有,她要找个机会根贺瑾商量一下,让他不要要得那么频繁,她现在,真的,很怕生孩子。起码要在她差不多忘了表妹生孩子的情形之后,纵使桃桃小朋友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捧在怀里把心都化开给她。
  杜芊芊若有所思地走了,贺瑾在外面等她。
  “抱够了吗?成天往这里跑。”贺瑾说的有些幽怨。
  杜芊芊一想到桃桃便眉开眼笑:“桃桃又长大了一点,好可爱好可爱。”
  贺瑾看着她笑得明媚的小脸也不由主笑了:“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
  他们的孩子肯定跟桃桃一样可爱。
  杜芊芊瞬间有些踟蹰,不知道怎么开口,声音小得像只蚊子:“那个,贺瑾,我……”
  贺瑾没听见她的话,让马车车夫快一点。
  “走那么快干嘛?”
  “快点回去生孩子。”
  **
  文子熹把桃桃交给乳娘去喂奶。
  期间文子延经过宁府,他飞一般地下马,飞一般地冲到了桃桃的所在地,飞一般从奶娘手中抢过自己带着浓浓奶香的小侄女抱在怀里又亲又蹭,把脸埋在桃桃的包裹里埋在她又肉又柔软的小身体上不停地猛吸,任桃桃小手推着他比她还肉多的脸咿咿呀呀地拒绝,吸够了娃,文子延才慢吞吞的把小侄女交给奶娘,后又飞一般地冲出宁府,飞一般地骑上马跑了。
  “皇姐我走啦~”
  他一下了学便骑着马赶过来要吸娃,现在又紧着要赶回宫里去吃晚饭。
  因为今晚御膳房做的烤鹅,太晚了回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桃桃被还给文子熹的时候还是一脸文子延的口水。
  文子熹看着怀里皱巴着小脸一脸委屈的女儿莫名笑了。
  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她长开了好多,生下来的时候又红又皱丑得她想哭,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丑个孩子,而现在小脸饱满了不少,皮肤也白嫩了许多,已经可以看出一点点五官的轮廓,人人见了都说她是个大美人胚子,以后指不定要引得多少提亲的人踏破她和宁淮的门槛。
  再美也不准比你娘亲美,文子熹捏捏她小脸。
  她看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宁淮该回来了,又看看自己怀里一脸天真的女儿,想到她每晚霸占宁淮的怀抱,不由地撅起小嘴。
  “你再这么不乖跟我抢男人,以后等你一及笈我就把你嫁出去,”文子熹点点女儿的小鼻子。
  桃桃小朋友听了这话后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摇了摇头,闭着眼睛睡着了。
  文子熹:“……”
  桃桃睡着期间奶娘来换过一次尿布,文子熹看她在睡觉便想让奶娘把她带走,哪知道桃桃小朋友一感到有人在把她从娘亲怀里往外抱就惊醒了,吸吸鼻子眼看着就要哭,文子熹只有又把她抱在怀里。
  精明的丫头,文子熹看着女儿沉睡中还带着泪痕的小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别有用心。
  过了没多久,宁淮便回来了。
  他推开房门的声音很轻,文子熹却早已料到,她一见房门开了个缝边把怀里那正睡的香甜的一团蹑手蹑脚地放倒摇篮里,自己提着裙子嘚嘚跑到门口去。
  “阿淮你回来啦。”文子熹扑倒宁淮怀里,脑袋蹭在他的肩颈软软地撒娇。
  宁淮回手带上房门,一手把她搂在怀里。
  他手在她腰间来来回回,蹭得人有些痒。
  “嘻嘻。”她拧着小腰躲闪,“痒。”
  “桃桃呢?”他搂着她问。
  文子熹看了一眼小摇床,朝他撅着嘴:“在睡呢,你一回来就问她。”
  “不是先抱的你吗?”宁淮笑着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哼。”文子熹扯着宁淮腰带把他带到房间里离摇床最远的位置,朝他仰起小脸。
  “先吻我。”
  “好~”
  宁淮抬起她的小下巴笑着吻下去,文子熹颤抖着睫毛偷笑,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
  阿淮要先吻她才行。
  就在两人嘴唇就要相触的一瞬,突然,爆发出一生响亮的哭啼。
  声音来自那个刚刚还安安静静的摇床。
  文子熹表情僵在脸上,眼前被笼罩的阴影顿换成光亮,下一瞬,宁淮便已经抱着女儿在她面前。
  “桃桃乖哦……不哭不哭……爹爹在这儿呢……”
  刚刚还哭的稀里哗啦的桃桃小朋友一进自己爹爹的怀抱,立马便止了哭,捏着小拳头一口一口小小地啜泣。
  愣在原地的文子熹还抬着头撅着嘴,一睁眼却看见宁淮正把女儿抱在怀里哄,脸黑了。
  “怎么突然又哭了?”她幽幽地问,朝桃桃小朋友伸出手,“来给我抱抱吧。”
  “好。”宁淮想把女儿交给文子熹,但是桃桃一察觉自己正在脱离宁淮的怀抱小爪子便把他胸前衣襟抓的紧紧,文子熹的手一碰到她,她便又瘪了嘴准备大哭。
  宁淮只得把女儿重新抱在怀里:“还是我抱吧,她要哭。”
  文子熹鼻子一酸,也想哭。
  就是这样,桃桃从一出生便格外地黏宁淮,抓着他的手指就不松,一听到他的声音睡的再香都会醒,咕噜着大眼睛伸出小手要让宁淮抱。
  平日里宁淮出去了桃桃才要她抱,然而只要宁淮一在场,无论怎么哄,桃桃便只要宁淮抱,谁也不要亲近,包括当娘的文子熹。
  宁淮说这可能是他胎教做得太狠了的缘故,当初他抱着文子熹的肚子跟女儿说了太多的话,于是女儿现在最熟悉的就是他的气息和声音。
  悔不当初啊,她当时还嘲笑宁淮每天趴在她肚子上跟孩子说话来着。
  文子熹湿着眼眶盯着那个霸占着她夫君怀抱的在他脸上啃啊啃的小家伙:“阿淮。”
  宁淮才意识到有些疏忽她,忙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过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他躲闪着眼神开口:“你先睡吧。我等桃桃睡沉了把她放下就回来。”
  总是这句话。
  “你又骗我!”文子熹生气了,“你根本就不会回来!”
  宁淮被她戳穿有些尴尬,吻了吻她额头:“咱们……再等等好不好?”
  “她都已经快三个月了,要等到什么时候?”文子熹指着正在宁淮怀里玩闹的女儿急了一声。
  自她生过孩子后宁淮便没再跟她睡在一起,有时候是睡在客房,有时候是睡在桃桃的房间。
  坐月子的时候倒还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已经出了月子好久了,他却仍在推脱。
  他不愿意跟她亲近,理由再充分她还是会觉得挫败。
  宁淮摸摸她头:“你身子还没好。”
  桃桃是早产,她生桃桃时更是差点难产,折腾的产程比寻常孕妇还长,太医说她身子有些虚,月子期间要好好养,最好是多调养一段时间。
  宁淮那时看着她产后虚弱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一心要让她把身子先养好,又怕自己日日夜夜跟她宿在一起难免会忘情,便干脆逼着自己宿在别处。
  但文子熹却无法理解,她明明已经好的活蹦乱跳了,他却还在拖。
  “我不好看了?”
  文子熹朝宁淮抬起小脸。
  “哪有?”宁淮答,她产后脸上褪了以前带的些婴儿肥,五官愈发精致明艳,好看到他几乎想把她藏起来,别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不悦。
  “我胖了?”
  文子熹捏捏自己的腰身。
  “明明是瘦了。”宁淮道。她出了月子身形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甚至还比以前瘦些,唯一胖了点的只有那两只兔子。
  “那就好。”文子熹抿唇,淡淡答,“我今晚一个人睡,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嗯?”宁淮有些惊讶她竟如此平静,明明她说的话都是他的意思,但他心里有却些不是滋味儿。
  “你再来抱抱孩子吧。”他搭话。
  文子熹转身:“你抱吧,你在这儿她不让我抱,我白天也抱得够多了。”
  她长发披散着,衣服很薄,行动间隐约透出玲珑的曲线。
  宁淮看着她的背影,俊眉微蹙,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但是我更想要你好。
  文子熹在衣柜里翻箱倒柜找些什么。
  宁淮叹了口气,准备先去把女儿哄睡了再跟她好好说。
  婴儿房,桃桃喝过奶换了尿布,躺在小床上刚刚睡着。
  宁淮坐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根刚刚逗她用的拨浪鼓,眼神温柔到可以溺出水。
  门突然被推开,文子熹走了进来,支开了屋子里的乳娘。
  “我来看看桃桃。”她走上前坐在宁淮身旁。
  宁淮心喜她没有不高兴,终于懂了他的苦心,揽过她肩膀轻声道:“刚睡着。”
  “嗯。”文子熹靠着他的肩膀,小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划过他的胸膛,来到他的小腹轻轻地蹭。
  宁淮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有些热,你呢?”
  文子熹懒懒道,声线酥甜。
  “嗯?”宁淮转头,文子熹坐在他身侧,外衣滑落在他的脚边。
  她着一层薄纱。
  作者有话要说:  某年,文子熹生完第二个,刚出月子。
  宁淮:娘子大人,为夫好想要啊好想要~
  文子熹冷漠脸:呵呵,不好意思,本公主身子虚,受不起。
  宁淮:谁说的?!
  众人:你说的。
  论风水轮流转的那些年。


第63章 
  宁淮觉得自己怕是要栽在她身上了。
  文子熹不知从哪儿弄了这么一身儿穿上; 月白带粉的素纱,缥缈到下一瞬这衣裳似乎便要化开在她身上。
  衣料舒展,她白皙的肌肤便透了出来,朦着一层淡淡的粉。
  最诱人的地方颜色深些,隐隐约约勾勒出浑圆的轮廓。
  文子熹无骨,伏在他肩上:“阿淮; 你热吗?”
  她蹭蹭他:“你要是热的话,我身上很凉快。”
  宁淮往后坐了一点,拉开和她的距离,别过眼不敢看他。
  “不; 不用了; 谢谢。”
  文子熹又往前坐了一点,小脸凑到他眼前:“你在说谎,你脸好红呀,怎么可能不热。”
  她说这话时在他身前微趴着身子,宁淮无意瞟到了那两只兔子正紧紧地挤在一起,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狠心把视线移开。
  宁淮把他脚边她的外衣捡起来披到她身上,颤抖着手刻意避免碰到她:“把衣服穿好。”
  “不穿; 我热。”她拧着肩膀拒绝。
  “孩子在这儿呢!”
  虽然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不太好。
  文子熹也看了一眼正熟睡的女儿。
  “那咱们回卧房好不好。”
  “不用了。”
  “我不干别的,我想让你给我讲个故事,你每天都给桃桃讲,我也要听。”
  “我真的不碰你; 保证不碰你。”
  “那……那你先把衣服穿好。”
  “好。”
  卧房,文子熹躺在床上打着哈欠听完了宁淮给她讲的历代君主因重色亡国的故事。
  宁淮给她掖了掖被子:“故事讲完了,我先走了。”
  “等等。”
  文子熹抓住宁淮衣袖。
  “你陪我睡一会儿。”
  “就陪我睡一会儿,我睡着了你就走。”
  “……”
  “求求你了阿淮~”
  “好吧。”
  宁淮脱了鞋,躺在离她最远的位置上,两人中间宽敞得可以再睡下几个人。
  文子熹对着光影看着自己的手背:“你不盖被子啊。着凉了怎么办?”
  “只有一床被子。”
  “一床被子怎么了?你盖一点我盖一点,又不挨着。”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歪行不行?我答应了不碰你的。”
  “好吧。”
  宁淮把被子盖在身上,眼睛盯着床顶。
  “阿淮这个是你身上刚刚掉下来的吗?”
  文子熹翻了个身面朝他,在另一边问。
  “什么?”
  “这个。”文子熹在被子里朝他递过来个什么。
  宁淮挪过手去摸了摸,手掌立刻便像触了电一般缩回去。
  “你!”
  他刚刚触手一片柔软与滑,不是衣料的那种滑,而是带着温度,很嫩,他素来爱不释手。
  “嘻嘻。”文子熹笑了两声,翻了个身平躺着。
  “阿淮我睡了哦。你也早点睡。”
  宁淮喉结动了动,她这个样子在他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谁让你这样睡的?”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文子熹理所当然道:“从我生了桃桃后我每天晚上都是这样睡的,怎么了,我怎样睡觉你都要管?”
  宁淮想要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不准走!”文子熹叫住他,“你答应陪我睡会儿的,我也答应过我不碰你,我现在碰你了吗?你一个男人怎么还说话不算话?”
  她说得令人无法反驳,并且更是规矩得离他远远的。
  但他只要还有一刻躺在这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身旁,薄被之下。
  他是个男人,自年后便强忍着的男人。
  文子熹看着僵硬躺在那里的男人甜甜笑了一声。
  “阿淮我睡了哦。”
  “阿淮我真的睡了哦。”
  “阿淮我睡了你就不准再把我叫起来做别的哦。”
  文子熹翻了个身背对他,把压在枕头下的头发都扯了出来,盖严了被子,蓄势待睡的模样。
  “等等。”
  那边的人在她阖上眼皮的前一秒开口。
  “那个……你,你先等会儿再睡。”
  他翻身。
  “嘤,先别,唔,说好了,是你自己说话不算话的,不是我。”
  “是我。”
  宁淮终于知道文子熹已经恢复得有多好,甚至比以前更甚。欲罢不能。
  文子熹要是提前知道他说的等会儿是一整夜,刚刚打死她她也不要把他留下来。
  **
  桃桃小朋友满百天了,宁府里给她举办了一个很热闹的百日宴。
  那天一大早,她便被奶娘摇起来抱在怀里,迎客。
  所有的宾客来时都要来看一看桃桃,见了她都在夸她生得漂亮又乖巧,被乳娘抱在怀里乖乖地玩,不哭也不闹,哪个人运气好了一点或许还能让他抱上一会儿。
  总算是见完了那些要来看她的大人,桃桃被文子熹接过抱在怀里打了个哈欠。
  那些人又不好意思像延延舅舅和芊芊姨姨那样厚着脸皮凑上前来亲她啃她,爹爹又忙着顾不上她,她才不闹呢,哭起来可累得慌呢。
  宁淮常说这个女儿哭都懒得哭的懒性子是继承了文子熹,文子熹很严正地反驳,她小时候一哭就收不住,哭起来整个皇宫都听得到,经常是哭声直接从珠棋宫传到了那些正在早朝的大臣们耳朵里,小小年纪便凭着洪亮的哭声在前朝闻名。
  她是傻傻地哭,哪像桃桃那么精明,一哭就是要有要求,不是饿了就是尿布湿了,更多的时候还是要宁淮抱,这些要求只要一满足,再多让她哼一声都不情愿。
  “明明是继承了你,你娘都说了你小时候像块木头一样。”
  宁淮笑着把她搂住咬着她白嫩的耳廓——“我这根木头,不也被你点燃了吗?”
  多读书其实也是有好处的,情话都比别人说的溜一点儿。
  宾客在厅堂宴饮,宁淮和文子熹轮桌敬酒。
  文子熹今天穿着一身湖蓝的褙子,头发松松地盘起,簪着一根玛瑙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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