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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玉在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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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便把书案上的东西都堆到一边,把她抱到书案上去。高度特别合适,他站着,她躺坐着,还不会压到肚子。
  文子熹始料不及,只觉得他身后书架上那些老子孟子庄子墨子韩非子似乎都活过来了的一般在盯着他们看,文子熹一边心虚一边祷告:“各位名垂千古的大家们,千万别来找我啊,在这地方起兴要亵。渎圣贤的人是宁淮,不是文子熹。”
  “那你就没有罪名吗?!”文子熹好像看到有一个老爷爷正怒目看着在这书房行胡乱事的两人。
  “有。”文子熹答得委屈巴巴,“罪名是不该陪他一起亵。渎圣贤。”
  腊月二十九,大年夜前的最后一天,京城热闹得不得了。明天就算正式过年要关门了,商户们都把货物摆得满满做一年中最后的生意,家家户户清点了年货,也都出门来做着最后的采买。
  文子熹懒懒地不想动弹,宁淮本由着她,但太医今日来请脉时说公主孕期不能这么懒,要多出去走走锻炼锻炼,这样公主以后生产的时候才会有足够的力气。宁淮一听觉得所言甚是,便把文子熹从床上拖起来说外面热闹,让她跟他出去逛逛。
  长安街人来人往,人人手里都抱满了刚买的东西喜气洋洋,只有一个人却兴趣缺缺。
  “阿淮,咱们又没有什么买的,我走得好累啊,回去好不好?”文子熹挽着宁淮一只胳臂,把小半重量都坠在他身上,凑近他精致的侧脸撒娇道。
  宁淮眼睛直视前方头都不偏一下:“让你平时懒,才出来了这么一会儿就在嚷累,这个样子再不锻炼锻炼,怎么给我生孩子?”
  “起码再走到下一个街口。”宁淮不容置否。
  文子熹噘着小嘴一脸不情愿,大半个身子倒在宁淮身上,脚随着他的脚步动。
  两人走法很奇诡,像是她在被他半拖着走。
  终于走到了下一个街口,文子熹长呼一口气,刚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宁淮却道:“快歇吧,歇完了咱们再走回去。”
  “还要走回去?!”文子熹惊道,“你没说还要我走回去!”
  宁淮瘪瘪嘴:“难不成你还想飞回去?”
  “不要!不要!”文子熹在宁淮面前甩手耍赖。
  “乖一点好不好?咱们根本没走多远。”宁淮无奈,他哪敢让她走多了,这一截路他还专门去问过太医,太医都说还少了。
  “哼!”文子熹不吃他哄,抄着手,四下看了看,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她指着斜对面那个最远的糖食摊:“你去帮我买一根糖山药我就跟你走回去。”
  山楂她怀孕不能吃,山药可以。
  “你呢?”宁淮问。
  “我在这里等你呀,你说过的,我只走到这个街口就行了。”文子熹朝他翻了个小白眼。
  宁淮有点担心却又挑不出错,她出门素来爱吃些小食他是知道的,只能摸了摸她头:“好好在这儿等我。”
  文子熹看着宁淮远去的背影喜不自胜,她要央一辆载客的马车自己搭车回去。
  正当她想要伸手招呼马车之际,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转身,站着一个眉目英俊的男子。
  那人神色紧张:“姑娘你别怕,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刚才那人拐来的?”
  他都注意好久了,这姑娘明显累了不愿意往前走而那人偏要拖着她走,刚刚两人又说了什么,姑娘一直皱着眉在喊不要不要,都快哭了。
  听说京城里最近出现了一伙专门拐卖妇女儿童的坏人。眼前这个,既是妇女,肚子里又装着儿童。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拐来的?文子熹左右看了看身后发现这男子确实是在对她说话; 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是拐来的?
  那男子见她左右张望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怕刚刚那胁迫她的男人突然回来; 见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十分地狐疑; 便从怀里摸出一张腰牌递给文子熹; 道:“姑娘别怕,在下名叫沈奕,乃京城衙门里一捕快,最近在追查京城里的几起拐卖案子; 刚才我见拉着姑娘您的那人形迹可疑; 故想请问一下他是您的什么人; 您认识他吗?”
  原来是查案子啊; “他是我……”文子熹看过了他的腰牌; 刚想说他是我夫君,你找错人了; 但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想到宁淮非得把她拖出来走路,噘着小嘴对他抱怨了两句; “我认倒认识他; 只不过他对我不好,逼着我走路,还不让我搭车回去。”
  沈奕办惯了案子; 一见她这副样子便料定此事有隐情,最近那伙人贩子里不乏相貌潇洒之徒,作案手法也独特; 专挑那些年纪小见识不足的小姑娘下手,仗着自己相貌不错,随便耍两个小手段便勾得了小女儿家的芳心,一来二去就开始挑唆人家跟他私奔。
  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们哪敌得住这种攻势,收拾了行礼便跟着自己自以为的“情郎”跑了,结果跑出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情郎”是人贩子,抢了她的银钱不说,姿色好的便被买到烟柳巷去接客,姿色差一点的就打发给山里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
  而眼前的这个姑娘看起来年纪很小却大着肚子,估计是跟那人贩子擦枪走火过。这也不奇怪,毕竟这小姑娘实在美貌,人贩子在作案过程中忍不住也说得通。看他俩刚刚的样子,估计是小姑娘已经发现自己的这个“情郎”不对劲了。
  不管怎么说,他虽然已经放年假了,但毕竟是个捕快,遇见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他似乎都已经能想到这姑娘生了孩子之后孩子先被卖了,然后她又被买到那种地方的惨状。
  沈奕四周侦查了一番确定她没有被监视,抓起文子熹一个手腕:“姑娘快跟我走,我把你送到衙门去,你家人住在哪儿,我让他们来接你。”
  “诶你干嘛?”文子熹手腕被他捏得紧紧,想挣挣不开,“我又没被拐,不去衙门!”
  衙门还是她家开的呢。
  沈奕焦急解释:“你那‘情哥哥’就是个人贩子,人贩子当然会对你不好。你被他骗了,快跟我走,待会儿他同伙来了我一个人不好对付。”
  “我没说他是人贩子!”文子熹气鼓鼓道,“他只是今天对我不太好而已。我们刚刚吵架了不行啊。”
  “姑娘怎生这么不聪明,今日对你不好,明日就该卖了你了知道吗?你以为他在跟你谈情说爱,其实都是他的手段,他一心想着怎么卖你呢。”沈奕念她是个孕妇不敢大力去拽她,一边想把她带走一边看这里是否会有巡街的兄弟经过来帮忙。
  “你们在干什么?!”
  蓦地,那人声音里的寒气远胜今日的温度。
  宁淮回来了,一手拿着一根刚买的糖山药,一手把文子熹的手腕从沈奕手中夺了出来。
  好呀,他才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敢当街强抢民女,抢的还是他的媳妇。
  “你!”沈奕手一空,下意识地想要拔刀,却又忘了今日穿的是常服,拔了个空,他紧张的往宁淮身后往,看他的同伙是否也跟着来了。
  他身后无人,沈奕见到宁淮只只身一人没带同伙后倒也不惧,厉色道:“你到底是这位姑娘什么人?青天白日之下就敢行坑蒙拐骗之事,姑娘心智单纯识不破你的奸计我可不一样,乖乖把这位姑娘放了,跟我回衙门去认罪!”
  文子熹忙辩道:“我说了多少遍了,他没有拐我,是不好!”
  她抓着沈奕一条胳膊:“你来评评理,这人让我一个孕妇出来瞎逛,我都那么累了都不让我休息,不是对我不好是什么?”
  “文子熹!”宁淮咬牙切齿,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沈奕一听把文子熹挡在自己身后,对宁淮道:“听到没,姑娘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你给我过来。”宁淮没理沈奕,阴沉着脸对他身后的文子熹道。
  沈奕转身对文子熹柔声道:“姑娘别怕,今日只要沈某在这儿,这坏人就休想再把你带回去。”
  文子熹听到宁淮压抑的声音心下一抖,一边是生气了危险值很高的阿淮,一边是这个自称是个捕快的沈某,焦虑。
  宁淮见文子熹没应声,对着沈奕不怒反笑:“敢问这位仁兄,咱本朝的例法当中,可有男子不能带自己妻子回家的规定?”
  沈奕有些迷惑,只答道:“不曾有过。”
  “呵……”宁淮冷笑一声,眼底寒光乍现,“那你如今挡在内子身前,意欲何为?!到底谁才做的是坏人的事情?”
  “内,内子?”沈奕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正趴着头的文子熹。
  宁淮看向文子熹,正色道:“你自己说。”
  “哎呀,”文子熹鼓起小腮,犹豫了好一阵,终于挪着脚步一点一点站到了宁淮身侧。
  “那个,他是我夫君。”文子熹对着手指嗫嚅道,“沈大哥你误会了,他真的不是人贩子,只是今天非逼着我走路对我不太好而已,我在跟他斗气呢。”
  沈奕消化了好一阵才弄懂今天的这场乌龙,他看着文子熹挺着大肚子小小一只站在宁淮旁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看看她身旁那个面色阴沉的“夫君”,突然起了要帮扶弱小的豪情。
  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文子熹的一条手臂:“那姑娘也不能跟你回去,我沈某岂能坐视不管让你惩戒你自己怀着身孕的妻子?”
  文子熹心里一惊,宁淮却已开始让她站一边儿去。
  两人都是蓄势待发的状态,就快点爆之际街上突然来了一队巡逻的捕快,为首的捕头见到沈奕便打了个招呼:“怎么了沈小子,今年好不容易轮到你过年休息,不在家里好好歇着又在跟人家吵嚷什么呢?”
  那捕头笑嘻嘻地走到三人跟前,在见到宁淮时突然变了脸色。
  “王捕头,别来无恙。”宁淮微微颔首。
  王捕头认出宁淮,立刻吓得要往地上跪,还是身后的几个小捕快架住了他,他挨个儿拍了身后几个捕快和沈奕脑袋,急急忙忙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见过状元郎,哦不,驸马爷,不对,还不快见过翰林院的宁大人!”
  当初宁淮中状元时便是王捕头护送着打马游街的,两人有过交情,没想到今日竟撞上了。
  宁淮忙伸手阻止:“今日出门着常服,不受您的礼。”
  “是是是,”王捕头忙点头答应,在看到宁淮身旁的文子熹后又是一惊,“那么这这这,这位就是……”
  “她是他妻子。”一旁的沈奕不悦道。
  宁淮不愿多言,只对王捕头道:“我先带着内子回去,至于这一位……”他看了沈奕一眼,“王捕头该好生管教才是。”
  文子熹被宁淮牵着走了,途中回头看了沈奕一眼。
  宁淮见她回头,突然脚下脚步加快,文子熹只能回头紧紧地跟。
  沈奕猛地反应过来,提起脚就像往前冲不让他带那姑娘走。然没跑动,身子被两个小捕快死死抱着。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王捕头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沈奕头一下。
  沈奕一边挣扎一边道:“当个翰林院的官儿有什么了不起?那样就可以对自己的妻子不好了?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呀!”王捕头指着沈奕鼻子,“宁大人现在是驸马,你说他妻子该是谁?人家两口子间闹情。趣,要你这个外人管?!”
  “我……”沈奕听了王捕头的话后突然停止了挣扎,呆在原地喃喃道,“她,她是淑阳公主?”
  “怎么这么笨呐你。”王捕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
  文子熹手里拿着宁淮买来的一串糖山药,被宁淮牵着走,宁淮带她抄了近路,拐进一个人较少的巷子。
  她还没问,便突然被他打横抱起。
  宁淮抱着她走,不说话,也不看她。
  宁淮真的生气的时候就不跟她说话,文子熹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他还记着她懒,所以才抱她回家。
  文子熹把头埋到他颈窝:“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无语。
  文子熹亲亲他锁骨:“我哪知道那人会那么缺心眼儿,非把你当成人贩子,这世上有我们家阿淮这么好看的人贩子?”
  还是无语。
  文子熹皱起秀眉:“那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他乱说话的,以后你想让我走多远我就走多远怎么样?”
  依然无语。
  文子熹有些受挫,沮丧不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怕我生产的时候没力气,我保证顺利给你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怎么样?”
  仍旧无语。
  到家了,一路上文子熹跟他搭了不少话,甚至还主动拉着他的脖子要吻他,却被他偏着头躲过,给了献吻的人不少的打击。
  宁淮直接把人抱到了卧房。
  文子熹抱着被子往床里缩:“你,你干什么?”
  宁淮冷冷看着她,勾唇笑得像地狱里面的修罗,终于舍得跟她说话:“干。你。”
  他掏心掏肺地对她,结果就换来了她抓着一个外人在人家面前控诉他对她不好的评语。她是公主,是他怀孕的媳妇,他打不得骂不得,难得还干不得?
  刚刚还往后躲的人儿听了这二字后低头咬了咬唇,突然来了勇气,推开身上的被子扑到他身上。
  她手忙脚乱地扯自己的衣服,解开扣子,露出一边白腻的小香肩在空气中,抓起他尚还冰凉的手从自己衣领处伸进去覆到自己的胖兔子上,文子熹被冰得一个哆嗦,却隔着衣服从外按住了他想要缩回去的手。
  “我是来负荆请罪,哦不,脱。衣请罪的。”文子熹眼神十分地真诚,“随宁淮,夫君,相公,阿淮,淮哥哥,宁师傅怎么干。”
  宁淮看着她眼神复杂,覆在兔子上的手上规规矩矩没动。
  文子熹朝他抛了一个以前跟教跳舞的舞娘学的媚。眼,嗲道:“你今天要做谁我都陪你。翰林院满腹学问的正人君子宁淮?淑阳公主那面冷心热的夫君?文子熹温柔体贴的阿淮?熹妹妹青梅竹马的淮哥哥?还是那个为人师表却那样用戒尺‘惩罚’自己门生的……宁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这次要怎么叫你们定吧,应该会是一个晋江容不下的福利。发放时间不确定,主要看预收orz


第60章 第六十章
  “妖精!”
  宁淮低咒了一身; 吞下她主动呈上来的甜美。
  她在他耳边一声一声的叫他淮哥哥; 被他一下下撞着; 看着那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眼神清澈又无辜; 对他熟稔的挑拨显得那样手足无措; 潮时汹涌而来的时候颤着身子慌乱又无助,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亦或是个天真单纯的孩童。
  这样的纯净最是勾起人想要沾染的欲。望,宁淮压抑着; 放开着; 亲吻着; 低吼着; 驰骋着; 放空着,温柔着; 凶狠着; 做她的淮哥哥。
  最后的时候,文子熹看到自己被糊上的满是的浊白; 看到自己被顶弄到已经合不上; 哭的凄惨兮兮。
  她嘤嘤地控诉:“哥哥呀,淮哥哥,怎么可以对小妹妹行那样坏的事。”
  淮哥哥餍足之后柔情地看着她像个倒扣的小面盆一样大的肚子; 沉思道:“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就真的不能行了。”
  **
  文子熹在宫外的第一个年过得还算不错,除夕夜; 肚子里的调皮鬼听到外面的爆竹声后在她肚子里兴奋地打了好几个滚儿,直到后半夜她才枕着宁淮手臂,把肚子靠在他身上沉沉睡着。
  大年初一,已为人妇的小女子惊喜地收到了压岁钱。
  文子熹抱着那鼓鼓的红包在榻上打了好几个滚儿。
  “阿淮真好~”文子熹一手捏着红包一手搂着宁淮脖子。
  红包的分量其实是其次,主要是她以前每年都可以收到好多压岁钱,今年嫁人了就收不到了,难免有一种自己已经开始老了的伤感,这压岁钱一拿,她便又拒绝了自己少妇文子熹的人设,安安心心地当她的少女文子熹。
  宁淮摸摸她肚子:“好好收着。”
  但嫁了人还能收到压岁钱并不是文子熹整个过年期间最高兴的事情,因为还有另一件。
  镇北将军与吏部侍郎结为儿女亲家,侍郎将小女儿吴雪贞许配给将军的独子冯渊。据说两人年前在轻车都尉宋询宋大人家里一见钟情,佳偶天成,传为京中一段佳话。
  宁淮知道此事时放下手中的茶盏笑了笑。
  那日在将军府,冯渊怀中突然掉落出一枚小像,小像画的很粗劣,只隐约间那像上女子着一身红色襦裙,五官被涂得淡淡的,梳着双股髻。
  将军喜自己独子竟已有了心上人,连连追问那画上的红衣女子是谁,冯渊看到那张小像后突然一阵惊讶,又支支吾吾不愿回答,最后还是宋询出来解围,说冯兄画上的女子正是当日在他家做客时碰到的吏部侍郎的小女儿吴雪贞。
  吏部侍郎的女儿?将军听后很高兴,那日他央了宋询去给冯渊引见几个合适的女子,没想到这么便成了。当即就派人去准备聘礼到吴侍郎家中提亲。
  冯渊开口想要阻止,却被宋询笑着打断。
  “那日那么多的姑娘,也只有吴小姐能把这一袭红衣穿得如此好看得了冯兄的心,再说了,那日着红衣的,除了吴小姐又没有旁人。”
  将军见冯渊踌躇的样子有些不确定,问他画上红衣女子是否另有其人。
  “旁人?”冯渊惨淡一笑,闭了眼睛,想到她对他的莫名的厌恶,想到她大着的肚子,想到她扑倒那人怀里撒娇献吻的样子。
  “是吴小姐。”冯渊低声答。
  宋询拍拍冯渊的肩:“好好待吴小姐,她,很喜欢你。”
  冯渊没答,拾起那枚小像在手里摩挲,不知怎么的,像上女子的脸就突然被擦模糊了,不知怎么的,那女子头上突兀地多出来双股髻。
  宁淮掷下手中笔。
  便宜他了。
  冯渊和吴雪贞的婚期就在年后,文子熹称自己身子重才不去参加他俩的婚礼,只托人带了分量很重的贺礼。
  人人都赞公主和驸马出手阔绰,其实是文子熹听到冯渊都娶亲过后太过兴奋,以重礼祝贺他俩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表达她祝福他们以后好好过日子的美好愿望,以后千万别在她面前晃悠惹她糟心。
  吴雪贞嫁了过去,看到了她成婚时宾客的礼单,发现淑阳公主和驸马的礼尤重。
  “公主就是公主,”吴雪贞默默想,“那日在宋大人家中一见,公主并未怎么打扮,却轻易胜过了她们几个精心装扮的一大截。”
  “不过好在夫君看上了我,”吴雪贞合上礼单有些得意,自己容貌其实并算不上太出挑,但还是在那日胜过了其余三女得了冯渊的心。
  冯渊推门回来了,吴雪贞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他一言不发地把她推到了床上,一番云雨,吴雪贞被他弄疼了,但又不好扫他的兴,只有强忍着不快迎接。都好几日了,他次次都粗鲁,只知一言不发地撞,不管她是否准备好,完事后就倒在旁边闷头大睡,过程中从未叫过她,不叫她名字,也不唤她娘子。
  他定是累了,吴雪贞望着身旁如山岳般魁梧的背影,从后环住他:“相公。”
  她叫得很甜,声调因为刚疲累过比平时低些,冯渊一闪神,记得有一个人也那样叫过,声音跟吴雪贞刚才那声很像,只不过叫的不是他。
  那个雪天儿里,她叫着这二字扑在另一人的怀里。
  冯渊把吴雪贞压在身下:“再叫。”
  “嗯?”吴雪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含羞叫道,“相公。”
  冯渊皱眉:“我让你像刚才那样叫。”
  那一夜,她被他逼着,故意放低嗓子,叫了无数个相公。
  **
  冯渊成亲了,文子熹高兴了,文子熹高兴了,每天被宁淮牵上去溜达个好几条街也不闹。过了年后她的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像是吹气球一般,年前还只是像个小面盆覆在身上,如今远远一见首先映入人眼帘的便是她的肚子。
  肚子太大了累啊,文子熹终于体会到了怀孕的辛苦,每晚揉着自己被压得酸疼的腰跟宁淮哭诉自己又有好几件衣服穿不下了,脚也有些肿,以前合适的鞋子都开始挤脚了。宁淮无可奈何,只能给她揉着她酸疼的腰柔声哄着,衣服也是一批一批地做了送来,就怕她孕期不高兴。
  她孕后期心思敏感得很,经常为了一点点的事就要生气或是哭。有时候是因为今天晚上天上星星太少,有时候是因为宁淮早上走时忘了吻她,还有时是因为孩子在肚子里一整天都没有动。
  这日,宁淮一下职回府,双悦便来报说公主今天自早上起来之后就没笑过,一整天都不高兴,一直坐在房里抱着自己的肚子生闷气,中午端过去的午膳也没怎么动,谁也不理,下午最讨人喜欢的宁骨头想要跟公主玩公主都让它走远点,她们都没辙,请驸马赶紧过去瞧瞧公主是怎么了。
  宁淮心里一抖,匆匆回房,一推门便见文子熹歪着软塌上,眉头紧锁闷闷不乐,脚下还有一个小丫头在战战兢兢地给她揉腿。
  “我回来了。”宁淮笑道,有些紧张,也不知是谁又惹了这喜怒无常的孕妇不高兴,现在连他在面前都不敢太过大意,生怕她捂着肚子说不给他生孩子了。
  这是文子熹最近的绝招,
  他让她喝鸡汤。
  “你再逼我喝我就不生了!”
  他让她早点睡。
  “你再催我睡我就不生了!”
  他想让她多穿点儿。
  “你再给我穿我就不生了!”
  郁闷。他其实很想说,孩子都被我放到你肚子里了,你能不生吗?但看着她每天挺着个大肚子委委屈屈的样子到底心软,没办法,她任性就任□□,他宠得起。
  “怎么不高兴了啊?”宁淮赔笑坐在她身边,把给她捶腿的小丫头给支了下去。
  文子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你不准看我。”她气鼓鼓道。
  宁淮不明所以:“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看你?”
  她现在身子不方便,他每晚碰不得就算了,难道现在连看都看不得了?
  文子熹回头,看着宁淮依旧俊逸到脱尘的脸,想到他看着清瘦实则精壮的身材,小嘴一瘪,掉了颗金豆豆。
  啪嗒一下,打在宁淮的手背上。
  宁淮忙坐到文子熹面前,托着她的后脑,擦她脸上的泪。
  “不哭不哭,怎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文子熹瘪着小嘴,哽咽着不和他对视:“你别看我,我不好看了。”
  “怎么不好看了?”宁淮一惊,她孕后小脸圆了一点,但依旧小得不及他一个巴掌大,姿容丝毫不减,更是多了几分娇憨在脸上,且这皮肤依旧这么白,眼睛依旧这么大,小嘴依旧这么红,好看得不得了。
  “你骗人!”文子熹推了他一把,指着自己的大肚子道,“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宁淮问,他爱死了她的大肚子,那里面装着他的孩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文子熹把衣服撩起来,朝他露出一个白嫩嫩圆滚滚的肚子。
  “你瞧!”她指着自己肚子的一侧。
  宁淮顺着她所指看了过去,她白嫩嫩的肚皮上突然多出来了一条小小细细的纹路,颜色比她皮肤深一点,像是一条蜿蜒着的小蚯蚓。
  文子熹看着自己身上的“小蚯蚓”哭了出来。
  她抽抽搭搭道:“这可怎么办呀,我不要这个大肚子了呜呜……好丑好丑,都把我皮给崩开了,孩子还在长大,这些会越来越多的呜呜……我不要大肚子了……我不生了……”
  宁淮忙把她的衣服拉下来:“不会的不会的,只是这一个而已,你不要不生好不好?就算以后又长了,你,你还是很好看的,一点都不丑。再说了,你的肚子又不给别人看,我看到了喜欢就好了呀。”
  “你骗人!谁会喜欢这么丑的纹,”文子熹跺脚,“你自己生去!我不给你生了!”
  她难过自己完完整整的身体不完美了,而宁淮对文子熹肚子上那条“小蚯蚓”毫无办法,毕竟他是那条“小蚯蚓”的始作俑者,他虽是不介意她身上的痕迹,但是她却在意得不得了,宁淮最后不得已把太医请了来,让他看看有什么办法。
  太医来了之后本笑着说这是人之常情,每个孕妇身上都会有的,但话刚到嘴边就被文子熹一个眼刀子给瞪了回去,太医一个哆嗦,只得开了好些舒延皮肤的药油,让公主每晚擦一擦,应该有用。
  于是乎每晚给文子熹擦药油的任务便落到了宁淮头上,他乐此不疲,一是他喜欢接这个机会可以跟孩子打亲密的招呼,二是,他自年后便一直旱着,已经旱了好久了,以此机会多摸摸捏捏过个手瘾也是好的。
  这药油还真有用,文子熹肚子上只出了那一条小蚯蚓便没再长了,看着自己依旧光滑的肚皮,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更是每晚不落地让宁淮给她擦。
  某个晚上,文子熹掀开衣服露出肚子,半眯着眼在床上打盹儿,宁淮跪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药油。
  他手上沾了药膏,用手搓开化暖后均匀地摸在她的肚子上,揉揉按按直到全部吸收为止。
  文子熹被他按着还挺舒服,只是突然觉得身下有些黏,暖烘烘的,她闭着眼睛推了推宁淮:“药油,你的药油倒在床上了。”
  “嗯?”宁淮回头看了看正端正摆在一旁的小罐子,又伸手触到了文子熹身下的湿滑。
  好像有液体,从她身子里不断涌出来。
  他开始慌了,触到湿意的那只手开始颤抖。
  “这,这好像不是药油。”
  “那是什么?”不同于他的磕巴,文子熹懒洋洋地问。
  “好像是……羊水。”


第61章 
  他的老天爷呀!宁淮噔地栽下床; 穿着一身寝衣,迈开步子想出去叫人,又收回脚步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
  不是离太医说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吗?!怎么就突然破了羊水!
  文子熹觉得自己裤子湿了,摸了一把,好像是有液体从自己身下涌了出来。
  她倒是很淡定,扯过被子擦干净自己手; 撑着笨重的身子挪到了床上另一边干净的地方。
  “好像要提前生了。”她对着一脸呆滞的男人点点头,“别愣着了,去帮我把产婆丫鬟还有什么乱七八糟要来伺候我生孩子的人叫来吧。”
  说完,便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待产; 她倒不是不紧张; 只不过是这个时候紧张也没有办法,阿淮都呆掉了,她要是再掉个链子孩子怎么办?而且现在也不疼,她还记得当初母后生文子延的时候好像没过多久就生出来了,很轻松的样子,她被乳母带去吃了顿晚饭,回来的时候父皇就让她去抱弟弟了。
  所以嘛,文子熹对自己还算是有信心; 天真地以为自己第一次生孩子就跟母后生文子延的时候差不多,肚子里的这个小鬼不会太折腾她。
  宁淮僵硬地点点头,直到把产婆带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的,进门的时候踢到门槛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文子熹看到他后还让他小心点儿先去把衣服穿好; 又笑着跟他身后的几个产婆挨个打了个招呼,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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