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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玉在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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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文子熹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掀开被子坐起。
  左右看了看,这是在宁淮的房间,不是她的珠棋宫。
  “快把衣服穿好,待会儿礼官就要来带你回去了。”宁淮把她的宫女衣裳展开提在手里让她穿。
  文子熹刚匆忙穿好了衣服挽好了头发,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先走啦。”她回身对着宁淮甜甜一笑。
  宁淮拉过她在她唇上吻了一记:“现在才能走。”
  文子熹小脸一红,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门一开,边见外面乌压压一群来接她的人。知淑阳公主相貌的外臣本来就少,她又趴着头装作害羞的模样,倒也这么无惊无险地蒙混过了去,安安稳稳地回到宫里和那本该去试婚的丫鬟换回了身份,坐在她住了十几年今日便要搬离的珠棋宫里开始打扮梳妆。
  只是那丫鬟到时候给母后汇报的说辞文子熹倒是怎么也没辙,毕竟她活了两世都还只有理论从未实践,且这理论再是充足,昨晚他那么一撩拨她还不是立刻就化软了。而珠棋宫里大大小小近身侍奉的要么都是姑娘家,要么就是太监,一遇到此事来也是扣着脑袋大眼瞪小眼。
  得亏双悦想的周到些,买通了一个宫里的老嬷嬷让她去教教那个丫鬟该怎么说。那老嬷嬷得了银子说的眉飞色舞,小丫鬟听得脸蛋通红连连点头。时间紧,小丫鬟粗略地听了一遍,便被催促着去面见了皇后。
  也不知都问了些什么,只知成蓉皇后听后很是满意,当即就催文子熹快些打扮完上轿子。
  “这珠棋宫给你留着,皇宫是你娘家,这珠棋宫也永远是你在娘家的住所知道吗?没事多回来住住。”离吉时还有半个时辰,外面吹吹打打热闹得不得了,成蓉皇后拉着文子熹在做最后的叮嘱,绍禛帝刚来过,现在已经去忙外面的事情,文子延也陪在母亲长姐身侧,身上穿着一身藏红的吉服,眉心刚刚被文子熹用胭脂点了一点红,活像个福娃娃。
  文子熹点头:“好啦,我会经常回来的。”
  午门和宁府就隔了两条街,平日里睡个懒觉起来还能赶上到宫里来吃午饭。
  成蓉皇后突然又有些伤感,摸摸女儿还存着稚气的小脸:“总说你也大了想着尽快把你嫁出去,如今真的要嫁出去了,怎又觉得还太小。”
  文子熹也鼻子一酸,强扯出一丝微笑:“不小了不小了,丞相家的同岁的二小姐已经怀娃娃了。”
  这母女二人只是有些伤感,都还没有哭,而一旁的文子延听了她俩的对话后却汪地一声哭了出来。
  “皇姐~皇姐~你一点要常回来看我……呜呜……”
  他一下子哭得伤心,两条黏黏的鼻涕从鼻腔里偷偷冒出头来,又被他呲溜一下给吸了回去。
  文子熹本也想哭,又被他这么一出给逗得笑了出来,心下亦是十分感动。她伸手捏捏文子延小胖脸:“我又不是嫁到那山高海远的地方去和亲,就在这京城里,我不回宫的话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用得着这么伤心吗?”
  “好……呜呜……”文子延抹着泪答。
  他没想到他皇姐这么快就嫁给了他的宁师傅,他突然有些后悔以前让宁师傅没事就多打一打他皇姐,皇姐要是被打疼了怎么办?以后宫里没有人陪他玩玩闹闹的该多无聊呀。
  成蓉皇后搂过文子延在怀里疼了疼,拿绢子擦干了他脸上的泪,让奶娘带他去洗把脸。
  文子延洗脸去了,成蓉皇后收了心下伤感,问文子熹:“你今夜,可紧张?”
  文子熹顶着头上又大又重的九翚四凤冠艰难地摇摇头:“不紧张。”
  她就是有点怕疼。
  成蓉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又笑道:“也是,该教的都教了,还紧张些什么。”
  她又拉过文子熹手道:“你放心,应该不会太疼,也不会太长,你只放松便是。”
  文子熹羞赧:“好啦。”
  吉时很快就到了,迎亲的队伍热闹,文子熹头上罩上一张红巾,被喜娘扶进了花轿。
  婚礼的礼仪流程式地繁琐,一举一动皆要按着规矩,丝毫马虎不得。
  文子熹穿着一身厚重奢华的凤冠霞帔,眼前除了她的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她被人牵引着,只听见司仪在一项一项布置各项流程,听见喜乐奏响,听见宾客在欢呼鼓掌。待得夫妻对拜时,她弯下腰,听见宁淮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她一声“娘子”。
  这一世总是没辜负,她蒙着盖头,噙着泪一笑。
  忙了一天,文子熹终于被送到新房,余人都退下,余她一人在乖静地等她还在回见宾客的丈夫。
  文子熹坐在婚床上,不久便听见了那声开门响。
  后来的一切好像都很顺理成章,掀盖头,合卺酒,亲吻,样样都在文子熹意料之内,但唯有一件事,她却从来未料到过。
  就好像不知道一个素来温文的书生,长衫笼罩下确是那样的一副结实到让人难以置信的身板。
  他喝了酒,却未醉,唯有火气在酒的添补下越烧越旺。
  气盛的少年人强自温柔,耐心地用唇舌把人哄得温顺,一直逼得那人走投无路,放开了所有,像是抱着一块浮木半悬在一望无际的海里,任由翻滚的海浪对其胡作非为。
  明明已经温存了好久,她在他攻入的时候却还是痛呼出声来。
  她的一呼一吸带动全身,强自温柔了许久的少年终受不了,遂了本能麻着头皮开始撞。
  宁淮来回间很快便得了那趣儿,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够,像是安静了些。他便一边疼着她,一边俯身去吻开她紧咬的唇,吻柔她绷直的颈。
  一声娇娇的呜咽刚从她红艳的唇中传出,立马便被那一次狠过一次的撞得破碎不堪。像是一首不成歌的调子,却听酥了人骨头。
  她被他吻开了口之后便再也忍住不,一声一声叫得格外动听。她抿住嘴不想让自己发出哪样暧。昧的声音,却又被他突然的猛攻撞得根本来不及停止。
  文子熹攀不住他肩,只能死死抓住身后被单揉啊揉。
  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难受吗?疼过了也就不难受了,欢喜吗?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欢喜,她只知道她的阿淮,正让她如溺温渊。
  后来她开始一声声叫他“阿淮”让他缓缓,他倒愈加欣喜,捞起一条玉藕似的腿儿挂在臂间。
  她又叫他“淮哥哥”求他轻轻,他却吻着她嘴儿一下子顶得深深让她呼不出声。
  再后来她干脆叫他“宁淮”道她委屈,他却开始一声声地唤她“娘子”。
  直到有白溢出来的时候她便再也忍不住地哭了,眼泪顺着脸颊颈间一直往下流,和他滴落的汗液混在一起。他一边柔声哄着吻干她的泪,一边让她的哭声随着他的挞伐变换着嘤嘤的调子。
  夜,本长,但在洞房花烛的时候便变得格外短。
  至少对他来说是。
  ——
  日光透过红帐照进便变得柔和,文子熹悠然转醒,身上有些酸疼。
  睁眼,昨夜同榻而眠的男人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她,眼角还残存着一份未消散完全的餍足。
  “醒了?”他笑着把人拥入怀中,嗓音带着晨起时的微哑。
  文子熹捋了捋一夜过后尚还混沌的思绪,昨夜所有的记忆开始一幕幕放映在眼前。
  她顿时气了,推开他的怀抱,翻了一个身拿背对着他。
  “怎么了?”他的胸膛贴上她脊背,宁淮顺带在她后颈烙下一个吻。
  文子熹哼了一声:“坏蛋。”
  坏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坏蛋把她顶得好慌,坏蛋磨到她哭了出来。
  “哦?”宁淮语音上挑,琢磨了一番这新婚第一天他的夫人就送给他的二字考语。
  她嫌不足,又补充了一句:“骗子。”
  骗子骗哭着的她说他会停,结果他说他给她留的那喘息的一瞬间就叫做停。
  宁淮微愣,又从后把她整个人圈到他怀里,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昨晚的感觉……不好吗?”
  他明明白白地听到她的嘤喃和哭吟里夹杂了欢愉。
  而且他的感觉……又实在是好得不得了。
  文子熹一听,整个人顿时又羞又炸,小脸飞速蹿红,挥舞着小细胳膊要去撕他的嘴。
  宁淮笑着躲闪,两人在一方天地里乱成一团。
  双悦领着一排端着洗漱用具和衣物的丫鬟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嬉笑打闹之声,各人也均悄悄红了脸。
  双悦捂着手绢儿偷笑,待得听里面的玩闹声平静下来之后才轻轻扣响房门:“公主,驸马爷,该起来洗漱更衣去给老妇人敬茶了。”
  此时的宁淮正仰躺在床上,文子熹跨坐在他身上对他举臂要打。
  两人身上都乱,她没注意到自己小半个兔子已逃了出来。
  “要打还是起床?”他问,眸光划过她时一闪,轻抬了一下腰际。
  文子熹颠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有多暧昧,慌忙捂住衣领,翻身下床跻鞋:“起床!”
  ——
  二人仍旧穿着红衣,只是不似昨日那般的厚重,他一夜过后浑身充盈着蓬勃之气,她也不知不觉间更增了分妩媚。
  两人并排走着,他想去牵她的手,她却嘟着嘴摆摆袖子甩开,蹿了几步行至他前面。
  宁淮笑笑,三两步又和她并排想要拉她的手,她仍是不让,甩开袖子埋头走得很快。
  以此往复了几遭便也到了堂屋。
  江氏早早便到了,穿着一件玄底红花的褙子,头戴一根造型简单的红宝石簪子,端端地坐在当中正椅上。
  她见着儿子和媳妇一路玩闹着走来,心里向亡夫告慰儿子的亲事已成,两人感情好似蜜里调油。
  新婚夫妻要敬茶。
  文子熹捧着茶盏在江氏面前福一福身,有些羞怯地叫了一声:“娘。”
  她从小便叫只叫过母后,如今嫁了人,倒也有一个人要让她叫娘。
  江氏笑盈盈应了文子熹的称呼,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又从腕上褪了一个镯子戴到文子熹腕上。
  “从今后你便是我儿媳妇,我待你和待淮儿是一样的,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尽管来跟我说,娘帮你讨回来。”江氏拉过文子熹的手在掌心,和蔼开口。
  “谢谢娘!”文子熹得意地瞧了一眼一旁的宁淮,心里但又存些疑虑,不知像昨夜的那般欺负,娘能管吗?
  江氏点头微笑,又拉过宁淮的手覆在文子熹手上:“淮儿更是要好好待你媳妇,以后不准让她受委屈,她要是有了不高兴,我第一个肯定罚你。”
  宁淮笑着握住这双刚刚还求而不得的柔荑,任凭文子熹在悄悄使劲想要挣开:“谨遵母亲教诲。”
  ——
  宁家只有江氏一个长辈,拜过了就也告成,新婚后除了第三天要回门外左右也没什么事,文子熹第一天就牵着宁骨头在这座她今后要在此生活的宅院里转悠,见见人识识路。
  宁淮也就跟在她身后,随着她转悠。他成婚,李掌院特意给他告了几天假,让他好好在家里多陪陪自己的新媳妇。
  不过文子熹一整天都是跟宁淮别别扭扭,她一见他便就又羞又恼,羞自己昨夜已经由内到外彻底成了他的媳妇,恼这人行事孟。浪累煞她也。
  但她的别扭看在他眼中便成了娇赧,待她噘着嘴在他面前表达不满的时候他便把她按在怀里趁机吻个没完,反正她也挣不过他。
  第二天两人都不待在府中,江氏让宁淮带着文子熹一起出门去逛逛。
  京城的街道热闹繁华,街上既有装潢奢华的酒楼,也有四处吆喝的小贩。文子熹和宁淮并排走着,也不知逛到了哪里,只是都觉得有趣。她是因为虽长在京城但一直养在皇宫所以出宫的机会不多,他是因为刚来京城没多久还不熟悉。
  “阿淮我想要那个。”文子熹一手摇摇宁淮衣袖,一手指着一个小贩,小贩手里抱着一根插满了糖葫芦的草垛,“我没带钱。”
  宁淮想着以后要让她改改这出门不爱带钱的习惯,找了几个铜板放在她手心:“去买吧。”
  文子熹皱着眉掂了掂手心几个分量轻巧的铜板:“这些能够吗?你怎么不给我银子。”
  她还是觉得银子比较保险。
  “你拿着这银子能买下他好几垛糖葫芦啦。”宁淮又放了一小块银子在她掌心。
  “那咱们就去买他几垛。”文子熹笑着挽上他手臂。
  宁淮低头看着挽着自己手臂言笑晏晏的新婚妻子一时有些愁——难道想让她白天亲近他的代价就是晚上他不能亲近她?
  昨夜文子熹把自己守得像个蚕蛹一般不让他剥她茧,说她还没准备好,他看着她警惕得像只小兽的眼神也觉得自己怕是真的第一回 便吓到她了,为了长远打算便趁机跟她讲了和,最后拥着一只胖蚕安睡一晚。
  温香软玉在怀时难免心猿意马,她睡着后又毫无自知地往他身上各种地方蹭,宁淮才尝了甜头,一时间心里的小火苗越烧越旺,本想着就那么不管不顾由他的意,但又想到若要是把她摇醒强要她履行做妻的义务,他敢保证一夜醒来后的文子熹肯定会比新婚第一天还要炸毛。
  他终究还是疼她想跟她和好,只有自己红着脸悄悄动作了一会儿,直到文子熹睡梦中开始低语说手上黏。
  “你要吃吗?”她举着一根糖葫芦先抵到他嘴边。


第34章 
  “你要吃吗?”她举着一根糖葫芦先抵到他嘴边。
  宁淮冲她笑着摇了摇头:“你吃吧。”
  甜食中他只爱吃她。
  文子熹收回糖葫芦一口咬下上面一个山楂球,白皙的腮帮子鼓起了一个山楂圆圆的形状。
  她咬碎外面那层薄薄的糖衣; 舌尖尝到山楂的酸; 满口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她享受般的眯起眼睛; 眼珠因为吃到了想要而泛起愉悦的光。
  宁淮静静看着她,心情因为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东西现在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而变得很好。
  姻缘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嘿嘿。”她见他正看她吃东西。便冲着他笑了一声。
  宁淮牵过文子熹一只手:“咱们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她嘴里塞着糖葫芦含混不清地问; 人已被他牵着走了好几步。
  “去了便是。”
  宁淮带她来了圆玉湖。
  白日的圆玉湖更为热闹些。澄碧的水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远看着像一块大的翡翠。湖边有人在投食游鱼; 一把鱼食撒下,成群的锦鲤便如海浪般在水中奔腾滚动; 鱼嘴探出水面,一张一合地争抢着那一口鱼食。湖心有人在泛舟,船夫把小舟驶得轻飘飘; 舟上载着几个闲心逸致品茶吟诗的游人。
  她心里对上灯节那夜的溺水仍有余悸,在看到水面上晃动的水波时不自主握紧了他手; 身子向他靠得更近; 糖葫芦抓在手里; 没什么心思吃。
  宁淮察觉到她手心的那层薄汗; 捏了捏她手以安慰; 脚下的步子加快。
  两人最后在月老树下站定。
  “来这儿做什么?”文子熹好奇问。
  上灯节月老树上挂满的红绳有的已经断了散在地上,有的还坚持着不肯下树,又有几根新挂上的,红红的丝带子在微风中轻摇。
  她看着这些树上乱七八糟的红绳儿皱起眉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宁淮:“难不成你是带我来…求姻缘?”
  宁淮窘; 忍下想敲她一个暴栗的冲动,指着树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绳而:“我是带你来还愿的。”
  还愿?对了,她系的红绳儿呢?
  文子熹伸着脖子向上看去,透过那一层层浓荫,隐约看到高处的树冠上有一红带子在孤零零地飘摇。那带子风吹雨淋地有些褪色,但仍紧紧地系在树干上,颇有些要独扛风霜的架势。
  “啊!”她惊叫出声,那是她那一晚挂上的红绳儿!
  “是那根吗?”宁淮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根独立高处的红绳儿。
  正因为她曾对他说过她上灯节那晚来圆玉湖是为了系红绳儿求姻缘,如今他俩已成婚,他便打算带她再来还个愿,只是没想到她那晚竟爬的那么高,怪不得会被灯火燎燃了衣服又落了水。
  “就是就是!”文子熹兴奋地蹦了起来。
  她的红绳儿还在,月老公公果真待她不薄,虽是让她落了水,却又派了宁淮来救他。
  有点可惜的是他好像没对她一见钟情,不过高兴的是现在他已经又成了她丈夫,而且好像是他更腻着她的那种。
  宁淮走近,摸了摸月老树粗糙的树皮。
  “谢谢您了,不过下辈子若要再给我个妻子,让我在树下自己接着就好,您就别再把她扔到冷水里去淹着了,我可心疼。”
  文子熹含羞笑了,想起那夜宁淮背对着月光蹲在她面前,气质淡逸得像个神仙,却在一脸紧张地问她有什么事没有的样子。
  她那夜纵使浑身湿透狼狈,但脸又没花,即使谈不上明艳动人但也应该不算太丑。
  “那夜你真的没有对我一见钟情?”她靠在树干上笑嘻嘻地问,“我去翰林院找你的时候你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说你没有对我一见钟情的对不对?你肯定一来就喜欢我了。”
  自我感觉怎么这么良好,宁淮笑笑,也挨着她靠在树干上:“若我说我真的没有呢?”
  “为什么?!我不好看?”她收了笑容气鼓鼓道,身子向旁边挪了挪,不跟他挨在一起。
  宁淮又朝她靠了过去,一把揽过她肩不让她再跑。
  “你放开我!”文子熹拧着肩膀挣扎。
  “别闹。”他看四下无人在看,低头强行吻了一下她耳侧。
  “我是没对你一见钟情,可是我见了你第一眼便暗下决心一定会娶你。”他道。
  “嗯?”文子熹果真不再挣扎。
  宁淮笑:“你知不知道你被我捞起来的时候足上没穿鞋,衣服又烧掉了好多,在水里一浸还是透的,那个样子被我看到了,我怎么敢不娶你?”
  当夜两人水下有肌肤。之亲,他又看到了好些不该看的,确实是决定若这姑娘还未嫁人的话以后他便会对她负责任,想待她醒了之后找到她父母便去求亲。
  只不过他本以为救起的只是个寻常百姓家的普通女子,再顶多也就是个京城里家境不错的小姐,无论是谁他倒也都能配得上,然而却没想到他“撞了大运”,救起的是当今圣上爱女的淑阳公主。
  他顿时觉得在她面前他的身份就如草芥,又怕她的主动接近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才会在最开始再三推辞。
  文子熹瞪圆了眼睛:“你……”
  她又想到了前世,那夜她差点被一个小贼给欺负,恰好也是被路过的他给救了,她好像衣服也被撕破了,他当时也给她披了一件外衣,估计……还是这个缘由。没想到竟是这个理由。
  宁淮忍不住捏捏她触感滑腻的脸颊:“我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恰好在咱们公主出宫落水的时候经过的呢?”
  他以前总是烦那些同僚的打趣,但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福气。
  “讨厌呀!”她娇嗔了他一句,背过身去有些羞,原来早在那时这人就已经暴露了现在的本性。
  “你是后悔了吗?”他对着她的背影问 。
  文子熹没回答,只是看了看手里剩了半根的糖葫芦,弯腰把它插到树下的泥地里。
  文子熹双手合十向这月老树做了个揖:“今天来的匆忙没给您带谢礼,这糖葫芦也就剩半根了,您别嫌弃。”
  有风吹过,树叶一阵沙沙地响。
  ——
  下午回家的时候宁淮收到了个印。这印以犀牛角制成,通体莹黑,外身没有什么多余的雕刻,方方正正的一块,触手温润。
  文子熹觉得好玩便拿过去,沾上印泥在纸上拓出几个刻的苍劲有力的小篆。
  “学宁淮士?”她看着那几个踏上的文字艰难地辨认,问“阿淮,这印上刻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不懂?”
  宁淮:“你要不把纸倒过来试试?”
  “倒过来?”文子熹把面前的纸转了个方向,一字字念道:“学士宁淮。”
  她突然一下子欣喜:“阿淮,这是不是你的官印?”
  宁淮笑道:“翰林院给配的私印,用作官印也可。”
  前些日子他升了正学士,今日这印章便铸好了。
  文子熹盯着那“学士”两字,问:“阿淮,学士这个官儿是几品啊?”
  “五品。”
  “才五品?”
  “官位哪会升的那么快,我请了月余的假回来却还升了官儿,心里还难安呢。”他笑道,然又发现文子熹脸上表情沮丧,心里便有些忐忑,小心翼翼问,“你是嫌我官位小吗?”
  “不是。”文子熹埋头,这事说来都怪她,往年的状元官位都是五品起头的,然她的宁淮却现在才升到五品。
  坑了自己的丈夫,心里难安啊。
  她吸了一口气,望着宁淮脸上有决然之色。
  “怎么了?”宁淮问。
  她捏紧拳头开口:“阿淮,我想向你坦白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还用坦白?”他摸摸她头,“你我夫妻,你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那个……”文子熹咬唇,“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进宫去谢恩的时候身上突然跑出个果核儿摔伤了我父皇?”
  她怯怯地看了一眼宁淮,接着道:“你进宫的时候我就在午门的楼上,我母后让我来看看你合不合我的眼缘,我,我当时想逗逗你,就把荔枝核扔下来想敲你一下,哪知道那荔枝核会给你惹了这么□□烦,差点惹恼了我父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宁淮倒并不如何诧异,这又不难猜,他那天抬头却是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身影略过,而能在那天登上午门城楼又如此调皮顽劣的,怕也只有他面前这一个。
  文子熹低着头,一副任君责罚的样子。
  宁淮本想宽慰她告诉她他并不如何在意,但他又突然看到外面的天色好像已经渐晚,唇角便突然勾起一司笑意。
  “竟然是你?!”他装作不可置信道。
  文子熹拉过宁淮的手:“阿淮对不起,我都跟你坦白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逗逗你。”
  “你可知你害惨了我。”宁淮甩开她的手背过身去,面上却憋着笑。
  文子熹没想到宁淮反应这样大,急忙跑到他身前,慌道:“我错了嘛。你罚我,你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宁淮挑眉:“我不骂你,也不罚你,只有一个要求,你答不答应?”
  “什么要求?”文子熹追问,“我答应,我当然答应。”
  他笑:“你今夜听我话就行。”


第35章 
  新婚第三日,回门。
  双悦早早便领了小丫鬟捧着衣物洗具候在公主和驸马爷的门外; 就等着里面的人召她们进去伺候。
  里面有言语的声音; 众人有了前日的经验; 都心照不宣地悄悄束起耳朵听。
  可惜今天屋里两人的气氛好像甚是和谐,没有前日的吵闹,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双悦觉得应该不会打扰到公主和驸马了; 刚想敲门,里面却突然传来公主一声惊呼。
  “你别过来; 啊!”
  接下来屋内便成了一片安静。
  双悦敲门的手愣在半空,她没听出来那声音里藏着的无限娇甜之意; 面上有些急,公主不会是被欺负了吧?
  然余下宁府的小丫鬟们都悄悄点头,宁大人教妻有方; 公主今日的气势,比起前日可小多了。
  屋内; 文子熹抱膝坐在床上; 红唇噘着; 脸一直烧到脖子根儿; 神色格外委屈。
  宁淮把手上那盒东西收回抽屉; 对着床上那一团娇妻柔声道:“起来吧,今天回门,别晚了。”
  文子熹幽幽看了宁淮一眼。
  一夜索需无度,她早上醒来身上就跟散了架一般,特别是某个地方; 她一挪腿蹭到就疼,好像是肿了。
  这才第二回 啊,她都能感觉出来这男人进步神速。新婚夜的时候若说是他还有紧张生涩,只知道一味地蛮干,那么这一次他便是如鱼得水,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把她揉来捏去换了好几个姿势。
  这难道就是,天赋?
  她刚刚跟他抱怨说她那里疼,本以为他能安慰安慰,最好做个保证以后不再那样折腾她就完了,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他竟非得要亲自检查,还拿出一个瓷瓶说要来给她上药!
  她哪知道会招惹到这一出,缩着身子就往里躲,一边嚷着不疼了一边叫他别过来。
  不过最后,嗯,得逞的永远是进步快的。
  那药冰冰凉凉的,涂上去确实是舒服了很多。
  文子熹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苦笑,幸亏她昨晚表现好,否则,今天能不能下床走路估计都是个问题。
  ——
  懿琛宫。
  新婚夫妇给帝后二人行完了叩拜礼,等着中午在宫中同用归宁宴。
  左右离晌午还有些时辰,文子熹要带着宁淮去看看她的珠棋宫。文子延本也想跟着去,然刚一迈腿就被成蓉皇后给拉着后领扯了回来。
  “你皇姐带你姐夫去看她寝宫,你跟着做什么?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书房上学?”成蓉皇后看着女儿拉着女婿蹦蹦跳跳走出的背影道。
  文子延拉着成蓉皇后的手撒娇:“我要去找我皇姐玩儿,皇姐嫁出去了以后回来得就少了。我要多跟她待着,今天的上书房可不可以就不用去了嘛,皇姐难得回来。”
  成蓉皇后笑着敲了一下儿子脑袋:“你皇姐跟着驸马去丰咸一个多月都不见你这样说,如今才嫁出去不到三天你就想了?说什么假话?”
  文子延噘起嘴,心虚地埋下了脑袋。
  “你姐姐跟你姐夫单独呆着的时候就别去打扰他们,多碍眼。”成蓉皇后捏捏儿子的脸,明明就是不想去上书房上学。
  这小子这几天又长胖了,脸上触感肥肥嫩嫩好得不得了,成蓉皇后忍不住又多揉了几下。
  文子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就像您跟父皇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让我去打扰的那样对吗?嬷嬷说因为你们有时候要做很重要的事情。”
  成蓉皇后脸上的笑僵了,揉他脸的手慢慢移到儿子生得耳垂肉肉很有福气的耳朵。
  “马上去给我上书房做功课去!”成蓉皇后咬牙对捂着耳朵哀嚎的儿子道。
  宁淮跟着文子熹来到珠棋宫,由着她轻车熟路地就把他带进她的闺房。
  成亲了嘛,她娘家的闺房他当然是可以随便进的。
  宁淮上下环视了一圈儿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但又没有那种太过干净带给人的距离感,阳光一照进来,洒在她屋子里四处挂着的幔子上,透着暖暖的温馨。
  他似乎能想象到每天早晨阳光洒在她脸上,贪睡的公主被一群丫鬟催促着不情不愿起床梳妆的模样。
  文子熹一进来就躺在她的贵妃椅上揉腰,对宁淮道:“阿淮你随便看看吧,我小时候本来一直都跟我母后住她的懿琛宫里的,后来父皇嫌我每天黏着母后烦,早早地就把我扔到这宫里让我一个人住。”
  “嗯。”宁淮点点头,开始看看瞧瞧她屋里的陈设摆件儿。
  有镜子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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