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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无所畏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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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妤笑着颔首,他又说,“我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你会喜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随行的单身狗吃瓜路们:此刻,我们都是小聋瞎。
    陛下&宜春郡主:计划通√
    七公主:计划不通:(
    端午快乐!大家晚安

  ☆、第39章 动容

姬恒牵着楚妤走到池边; 两个人在茵茵草地上坐了下来。
    池水清澈见底,一群小鱼整齐划一在绿油油的水草里穿梭,引得水草摇曳生姿。
    饮着水的花鹿别过头瞥了他们一眼; 没有在意; 仍是低头喝水,待喝够了; 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得几步,复跑向了树林深处。
    楚妤眼底的惊诧转淡; 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之色。
    不论之前的心情如何,在看到这样漂亮的景色后也只剩下了愉悦。
    由来美好的事物; 总是能叫人心境开阔。
    姬恒说; 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 就知道她会喜欢上。
    这句话的意思是; 他发现这么漂亮的地方; 便想要带她来看、想要和她一起分享; 并且相信他觉得好的她也会有同样看法。可是,那个时候,她却不知道有个人这样惦念着她。
    假使能被人喜欢便算的上幸事; 那么得到天之骄子的这般偏爱,无疑是福气了。
    楚妤心中动容; 握着姬恒的手边多了两分力气。
    姬恒感应到她的变化; 偏头看着楚妤笑,又凑过去闹她,直闹得楚妤陪他躺到了草地上。
    两个人离得近; 往常夜里躺在一起睡觉不过如此,四下无人,楚妤少了几分矜持。
    姬恒见她自在,便靠过去,脑袋枕着她的手臂。
    楚妤仰头看天,却没有推开姬恒。头顶是不见半片云花的湛蓝天空,比别处天气更宜人,清风袭来,吹得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由半闭了眼。
    斜眼看楚妤闭上眼睛,姬恒离开她的手臂,略撑起身子,趴着凑到她的面前。
    楚妤感应到他的存在,睁开眼,便看到姬恒离她已不过半寸的距离。
    一瞬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姬恒眼底流露深情,楚妤想开口,他却倾身上前。
    唇舌相触的一刹那,楚妤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闭着眼,又死守牙关,完全是不知所措又全无经验的样子,但是没有拒绝。
    姬恒亲吻楚妤的嘴唇,抬手定住她的脸,整个人近乎是趴在她身上的。
    他摸索着拿舌头顶开她的牙关,像冲破她的羞涩,邀请她多给自己一点回应。
    哪怕以前和姬恒做更亲密的事,他虽温柔,但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她。
    楚妤觉得心跳得厉害,又觉得快要不能呼吸,可是不讨厌,便任由姬恒这样对待她。
    浑身透露着乖巧的楚妤让姬恒情动,动作越变得温柔了起来。
    楚妤的身体慢慢变得放松,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对他敞开心扉,没有更让姬恒欢喜的。
    他亲吻她的嘴角,让她能喘两口气,手却探入了楚妤的衣间,来回的撩拨。
    感觉到柔软的手掌抚摸她的身体,楚妤又身体僵硬了。
    她有些害怕,便去抽出了那只手,但没有办法控制住得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楚妤越觉得发慌,姬恒大概也不想吓到她,倒是没有强行继续,而是停止了这种行为。
    姬恒依旧整个人覆在楚妤的身上,没看她却坦白,“其实我也紧张,可是我想对你好。”
    他低声说着,“至多一年,如果我们换不回去,这个位置,就让给誉王。”
    那是他想直接退下来的意思,也不准备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要个孩子……
    楚妤不曾意料他心底其实是这般想法,也意外于他在这件事上如此看得开。
    多少人贪慕权利、哪怕拼着性命也绝不肯松手,抑或摇尾乞怜,讨要好处。
    慎重的决定自不会是随随便便说出口的,楚妤知道不必劝,也不知如何劝。
    她只能也去抱着姬恒,轻声应了,给他一点安抚。
    他们骑的两匹马随便丢在进来的地方,它们原本只是安静吃草,却也没有什么。
    独独这个时候,来时姬恒骑的那匹枣红大马突然发狂,抬起两条前腿不停嘶鸣,像受了什么刺激。
    楚妤吓了吓,抱着姬恒坐起身,扭过头去看,然而那匹枣红大马不过片刻功夫,便倒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那样的情况,完全不似马生病,最大的可能是被下了药。
    这无疑是针对她而来,楚妤不禁紧拧着眉。
    窝在她怀里的姬恒偏拿手压一压她的眉心,笑,“没什么要紧的,我陪她们玩玩。”
    ·
    郁凌峰被宜春郡主挟持着,被迫与她共乘一骑,狩猎的兴致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骑马丢开其他人,宜春郡主始终把持缰绳,驱使身下大马将他们带到了无人之地。
    郁凌峰想要把缰绳抢过来,数次交手却发现宜春郡主的身手分毫不在他之下。
    也是,到底是能一打四的英武女子,和弱女子是截然不同的。
    让马儿稍微放慢速度,宜春郡主悠哉悠哉,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欢乐掐着与大人的腰。
    隔着衣服,她依然能感受到郁大人藏在里面的精瘦窄腰手感如何诱人,身材必定极好。
    郁凌峰感觉到了她的轻挑,强忍冲动,咬牙道,“郡主请自重!”
    宜春郡主掐掐他的腰,无辜反问,“郁大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个人装傻充愣的本事最是一流,郁凌峰也知言语威胁全无用处,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郁凌峰原想借着巧劲,推开姬媤的同时自己跳下马背——这确实不是什么不能猜到的心思,因而被看破了他也没有办法。
    察觉到他意图的人,竟跟他一起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宜春郡主整个人紧贴着他,郁凌峰再次被逼无法,不得不单手拥住她,护着她在地上滚了两圈渡过缓冲,停住了。
    他松开手,怀里的人却缩着身子,可怜兮兮道,“郁大人,你为什么想不开?”
    郁凌峰:“……”
    面无表情推开姬媤,郁凌峰站起身,略拍去身上的尘土,径自往回走。
    宜春郡主也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也不管那匹马就去追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四五步的距离,姬媤的声音却不停在身后传过来。
    既堵不上她的嘴巴也堵不上自己耳朵的郁凌峰,想听不见也没有办法。
    “郁大人,我们要一直走回去吗?”
    “郁大人,你看那里有好多野花!”
    “郁大人,这个红果子可以吃吗?”
    “郁大人……”
    没有办法让宜春郡主闭嘴,郁大人选择了不听不看不理的三不策略应对。
    即使身后传来了她的求救和尖叫,郁凌峰也没有搭理,只认为又是把戏。
    然而走出去一段路,察觉到不对,他回头去看,却发现宜春郡主不见了。
    郁凌峰转过身,在这里还听得到姬媤的声音,他便立在远处听了一会,以做判断。
    人应该还是在附近,若真的丢下她不管,最后倒是他的罪过,郁凌峰皱眉折回去。
    往回走了几十步,郁凌峰就找到了姬媤,唯独她此时境遇尴尬。
    隶属皇家的狩猎区普通百姓是进不来的,宜春郡主也多半不小心踏进了昨天众人狩猎之时准备的用来抓捕猎物的陷阱。那坑有些深,也有些大,他们来时没有中招倒算得上是幸运。
    姬媤蹲在坑里面,捂着脚仰头眯眼看他,“郁大人,我的脚扭伤了,好疼。”
    郁凌峰倒没有幸灾乐祸,只是说,“你先站起身,我帮你上来。”
    宜春郡主依言照做,扶着坑壁站得起来,却不敢两脚着力。那坑再深也不过是比姬媤高一点,她将手臂举起来便可以探出陷阱,但脚腕受伤不好着力,想单单靠自己出来也难。
    郁凌峰的力气不小,宜春郡主也瘦,最后他半抱半拉将人给救出来了。
    不过看她站不住,大概是真的伤了。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怎么治这样的扭伤,可想到帮了她,往后必被黏得更紧,郁凌峰选择了放弃。
    让宜春郡主等在原地,郁凌峰回去找回他们来时骑的马,又帮着她上得马背,自己也跟着坐到姬媤的后面。
    他虚拥着身前的人,并没有碰到,握着缰绳,往宿营地回去。
    一贯不安分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多半也不会安分下来。
    被一会摸手背,一会戳手臂,郁凌峰一忍再忍,仍是提醒她不要乱来。
    宜春郡主状似听话,应得一声,倒没有像之前这样骚扰他。
    因为之前上马的时候,姬媤不停喊脚疼,最后她是侧坐在了马背上的。
    到了这会,反而是为她提供无限的便利。
    明明说脚扭伤了、疼得厉害的人,突然便像不疼了,甚至动作麻利由侧坐改为跨坐,且和他面对面。
    醒神自己大概是被捉弄,郁凌峰脸色铁青,宜春郡主似浑然不觉他的怒气,抬头便咬了口他的下巴。
    郁凌峰急急勒停了马,坐不稳的人身子前后晃了晃,然而没忘记要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她更抓紧机会,直了直身子,仰头又在他的嘴巴上咬了一口。
    嘴唇和嘴唇的触碰让郁凌峰彻底惊愣,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吗?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和别人做的吗?
    见他呆住,宜春郡主笑眯眯,“郁大人,谢谢你救了我。”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觉得不错,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是真的受伤了,只是受伤了也要占便宜,肥肠努力(。
    晚安。

  ☆、第40章 生气

宜春郡主语带戏谑; 郁凌峰低头看她,眸中寒意愈盛。
    可是他没有对着眼前的人发怒,静静看了姬媤半晌; 却神色一松; 挑了嘴角。
    郁凌峰道,“我觉得; 很不怎么样。”
    他脸上挂着笑,反而尽显疏离; 虽无厌恶之色,但从他的眼神看得到不痛快。
    “对郡主趋之若鹜的人多得数不清; 若郡主想有人陪玩; 找他们岂不更便宜?”
    郁凌峰沉声道; “郡主厚爱; 恕微臣担待不起。”
    明明感觉得到郁凌峰的生气; 宜春郡主却仍噙着笑; 也不因为他的拒绝着恼。
    略顿了顿,她才说,“我而今发现; 世人对我多有偏见,常常误解我的想法。”
    “其实; 我并没有想要得到谁的心; 只想要得到那个人而已。”
    郁凌峰看着她,宜春郡主便笑道,“喜欢不喜欢我; 有什么要紧呢?我只要得到人就可以了,并没有那么多追求。毕竟人心莫测,今日且喜欢,明日说不得便不喜欢。”
    “不过,强人所难最没意思,郁大人,你说对不对?”
    然而直到他们回到宿营地,宜春郡主都没有能得到郁凌峰的回答。
    回到地方,郁凌峰率先从马背上下来,想伸手想去扶姬媤一把,她却没有理。
    宜春郡主兀自下了马背,受伤的那只脚腕一时着了力,分明是锥心刺骨的疼,她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着姬媤缓慢却瘸着腿往住处去,郁凌峰才知她是真的受伤了,可终究没有去追。
    ·
    姬嫆、宁清等人要比他们略迟些才回来,发现宜春郡主和郁大人竟比他们都要回来得更早,不由奇怪。
    她找到姬媤的时候,对方正在让丫鬟替她上药,姬嫆顿时诧异,“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见是七公主,姬媤笑了笑,又说,“但是我估摸着今天要是查查黄历,上面一定写着不宜出门。”
    姬嫆探头看得两眼,姬媤身上的擦伤不怎么严重,但□□在外的脚腕却红肿着。
    寻思或许是扭伤了,姬嫆便说,“我那里还有一点效果很好的伤药,待会使人给你送过来,你用一用,好得快。”
    正当说着话,七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掀了帐子进来,着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回来了,且……皇后娘娘似乎受了重伤,陛下抱娘娘回来时,娘娘身上血迹斑斑……”
    姬嫆与姬媤闻言皆有些惊吓,七公主立时想去看一看,宜春郡主还没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知她着急,便让她先过去瞧瞧情况。姬嫆也不赘言,当下出得帐子。
    赶到姬恒和楚妤住的主账,见到立在外面同底下的人交待什么事情的宁清,姬嫆连忙走得上前。
    既然宁清在这里,必然清楚皇后的情况,故而姬嫆直接问她,“我皇嫂受伤了吗?伤得严重吗?”
    宁清交待完事情,吩咐那人退下去,方与姬嫆行礼道,“殿下莫急,陛下正在替娘娘清理伤口,待迟一些才知道具体的伤势。”
    怔了怔,姬嫆方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不明白为何是自己皇兄亲自在做这件事。
    宁清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又说,“皇后娘娘一直喊疼,陛下恐是担心底下的人没轻重,便不假手于人。”
    姬嫆心觉夸张,转念想到数月前她的皇嫂才受过一次重伤,差点丢了性命,而今若又受伤,怕是一不小心身子便损毁严重,皇兄不放心交给别人也实属正常。
    只不知为何会又出了事……
    得知此时帐子里没有别的人在,姬嫆暂时打消进去看一看的念头,却问起宁清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清道,“恐怕是皇后娘娘骑的那匹马有些问题,须等查清楚方可下定论。”
    “陛下将皇后娘娘抱回来时,娘娘看起来也像是摔着了。若真如此,没有伤到手脚也当得上是幸运。”
    姬嫆点一点头,心有所悟。
    ·
    帐篷里面,楚妤帮姬恒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帮他将身上的血迹一一擦干净。
    姬恒自然没有真的受伤,他身上、衣服上的血痕也都是拿那匹枣红大马的血做的一些伪装。
    如果不是姬恒提及,楚妤全然不曾注意到他今日穿着的这身骑马装用的熏香与往日不同。
    细嗅了嗅,她也只觉得多了股松子的味道,姬恒偏靠着这个道不是她身上往日惯有的香味,故而认为必有猫腻。
    不论姬恒是胡诌的理由,或者他确实是这般判断的,因为摆在眼前的事实是那匹马存在问题,那么总归无法彻底否认。
    倘若下马时间稍迟,他们当时面对的将会是姬恒还在马背上,大马却突然发狂这种可怕局面。
    虽然现在发生的这些是姬恒在承受,但楚妤心中清明,这一切是冲着她来的。
    也许是因为皇后这个位置,也许是因为别的,但毫无疑问的是,对方在谋划这件事时,没有希望她好过。
    在很多事情上,她不如姬恒敏锐是事实,这却不代表没有真的出事,她便要直接放过对方。
    她配合姬恒假装受了伤,借着这个由头仔细查查这件事,也是为了自己以后好。
    养虺成蛇,悔不及矣。身处后宫、身在皇后之位,会遇到的难事远不仅仅是这样,她更加不能够犯这种错误、纵容了视自己为眼中钉的人。
    全无必要的善心,只会在某一天摧毁她。
    要来伤药和包扎伤口的用什,楚妤依着姬恒的意思帮他在脑袋上缠了几圈,便当是磕着了脑袋。
    按照姬恒的说法,这么做是最为妥当的,届时只要嚷嚷头疼,哪怕是御医也没法说他无事无碍。
    楚妤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唯有认可了姬恒的意见。
    ·
    皇后娘娘受伤、皇帝陛下震怒,无须多加打探,随行的妃嫔们也得知了这件事,且知晓陛下已命人彻查因由,多半是有问题了。
    皇后娘娘受伤严重与否,她们没能得到消息,却亦听闻她回来的时候伤痕累累。
    及至后来,众人又听说已经查到皇后娘娘骑的马是中毒又受了刺激,才会突然发疯失常,以致于将皇后娘娘直接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这样一个结果,其实是明晃晃在说有人陷害。
    再迟些的时候,据传陛下亲自审问在皇后娘娘服侍身边的宫女。同一时间,隐约有说法流出来,是宫女在皇后娘娘的骑马装上动了手脚,以致于那匹马受到刺激。
    身边的大宫女低声告诉冯蕊这些消息时,刚刚从外面骑马回来的她握着茶杯的手不觉轻颤了颤。
    她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只垂着眼,一口气喝光了一杯冷茶,方说自己知道了。
    大宫女先退出去外面,留在帐篷里的冯蕊稍微收拾过了一下自己,也走得出去。
    她没有要人跟着,只说自己到附近转转,可没有走出去几步,便撞见魏思筠迎面走了过来。
    冯蕊定了定心神,面不改色往前走去。
    魏思筠主动上来和她打了个照面,请过安便问,“贤妃这是要往何处去?”
    冯蕊拢一拢衣袖,睨了眼魏思筠,淡声道,“我去哪里,大约还轮不到魏昭仪来管罢。”
    魏思筠面有尴尬,略点一点头,主动让开,说,“不敢。”
    冯蕊微抬下巴,神色倨傲,越过了魏思筠。
    待到她走远了,魏思筠回过头,望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
    不曾看见魏思筠表情变化的冯蕊,自顾自往前走,很快走到了宿营地边缘的位置。
    附近灌木丛生,四下查看,确认没有人在,冯蕊袖中滑落一只白色瓷瓶至她掌心。
    大约是顾不上别的了,她弯腰略伸手拨开灌木丛,便动作迅速将手里的东西丢进里面。
    收回了手之后,冯蕊松了一口气,又暗恼自己出去骑马时没有抓紧时机将它处理妥当。
    若是查到她的头上……
    冯蕊站在灌木丛旁,想象皇帝质问她的画面,便忍不住身子抖了抖。
    忆及自己虽为贤妃,但始终要被压一头,且照现在这个趋势,往后一直被压一头的可能性很大,她便无法平息心中不甘。
    楚妤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能让陛下这样宠爱她?!
    冯蕊闷闷转过身,敛下心思,准备赶紧回去。
    一抬眼,她却当先看到不远处疾步朝她走过来的年轻皇帝以及……她的父亲。
    冯蕊瞬间呆若木鸡,惊得连抬脚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本文可以改名叫【陛下代我去宫斗】233333333
    以及如果以为宜春郡主会这样就放弃郁大人简直naive,她的欲擒故纵一定比沈落玩得更6【doge脸
    六一快乐!给大家爱的么么哒!

  ☆、第41章 相见

冯蕊的父亲冯达是去年升任右相的; 冯家以往虽出过不少朝廷栋梁; 但官至丞相乃头一回。可以说,这对于冯家而言; 是一件异常光耀门楣的事情。
    无论这其中是否有冯蕊入后宫、成为皇帝妃嫔的原因在,到得现在这一步,不管是冯达还是冯家的其他人,都不会允许整个冯家因为冯蕊而受到任何的牵累,以致于影响到冯家子孙的前途。
    皇后娘娘出了事,他被皇帝陛下喊到跟前; 又暗中跟着他的女儿走到这里,看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到了这个时候,冯达如果还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几十年的官算是白做了。不管最后查到的是怎么样一个结果; 他现在也必须表态才行!
    冯蕊呆傻站在灌木丛旁,看着自己的父亲满脸怒气、大步朝她走了过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走到她面前的冯达扬手便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孽畜!”冯达怒目切齿、痛心疾首,“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
    他的一巴掌打得极重; 恨不得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冯蕊挨了这么一巴掌,差点没有站稳; 半边脸顿时就肿了不说,连嘴角也沁出血丝; 脑子变得更加混沌了。
    不可置信又傻愣愣看着冯达,冯蕊拿手捂着半边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自己的父亲不护她、不为她说情; 竟然还这样对她,完全不客气,究竟是将她看作什么?
    楚妤站在稍微的地方,看到冯达对自己女儿下手这么重,一时想起了楚元鹤。
    或许对于这些人来说,女儿从来不过是用来牺牲的。
    用得上的时候千般万般好,用不上了便是废物点心。
    她别开眼,示意江源上前去将冯蕊扔在灌木丛里的东西捡回来。
    接过白瓷瓶子,楚妤拔了瓶塞,伸手扇了一点气味出来,又凑过去闻。这瓶子里装的东西或者说装过的东西,和姬恒穿的骑马装的气味十分相似,她不由脸色凝重。
    楚妤将瓶塞重新塞好,递回给江源,方看向冯达和冯蕊,“贤妃姑且回帐子里呆着,今天的这件事情,朕会仔细查明白的,绝不会冤枉了好人。”
    绝不会冤枉了好人,也绝不会姑息了坏人——即使皇帝只说了前面半句,冯达和冯蕊心里也清楚,后半句才是说给他们听的。
    楚妤转身回帐篷,几名侍卫围向冯蕊,面无表情将她“请”回去。冯达看着到现在还没回神的女儿,心中叹气却没有办法特别交待什么,只得让开路。
    ·
    姬恒骑的马出了问题这件事,真正查起来并不怎么难。
    事实上,往常来说,给衣裳熏香的事情都是玉萝在办。这一次,因为错不开手,才交给了另外一个宫女。
    这名宫女在凤央宫伺候了三个月,平时安分守己,人也颇勤快,玉萝对她的印象便一直不错。
    见玉萝忙不过来,这名宫女主动上前搭手,是以玉萝一时疏忽,将这么重要的活计交给了她去办。
    等到这么宫女将衣物熏好而玉萝发现用的熏香不对时,等于已经迟了一步。姬恒注意这件事,当下只说无碍,今天仍将这身骑马装穿在了身上。
    楚妤这幅身子七夕重伤,到如今虽然休养得差不多,但假使再次受伤且伤得不轻,无疑会元气大损。说不得,从此以后,如何调养都回不到最佳的状态。
    因为是显而易见的事,便很难不叫人打起注意。
    心中清明,姬恒也从一开始就留了个心眼,对细微的异样都看在眼中。要避开这些,其实不难,但他要的并不是这样,而是斩草除根。
    被动应对和主动出击是不同的,前者难逃遗漏,后者却可保平安,自然,想要把握好后者也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她们想要玩,他并不介意陪她们玩一玩。
    至于最后是谁玩死谁,就不属于他在意的范围了,反正那个人不会是他。
    姬恒估摸着,若是在熏香上动手脚,怕也不过图个能让皇后受惊、或者受些伤的效果,大概是没有动杀心的。问题在于,光是这样多不刺激,多不好玩……
    他记得以前有过马匹误食某种草木而死亡的情况发生,当时虽然命人将那些有毒的草木拔光烧毁,但是今年便发现又长出来了。
    楚妤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他顶着楚妤的身份,当然也可以不知道这件事。趁着今早散步的功夫,他拔了些掺在花草里,后来假作无意喂给了准备骑的那匹马吃。
    事已至此,冯蕊哪怕想说自己无辜,又有谁会信呢?
    但是这些东西,姬恒是不准备让楚妤知道的。
    真论起来,楚妤原本不必承受这些,这是他的过错。
    所以他想趁着他们现在这样,早点将这些不安分的人给解决了。
    哪怕他的确是这样心狠手辣的性子,也不希望楚妤如此看他。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在楚妤的心里,他是一个好人。
    ·
    皇后娘娘秋狝受伤之事,查到后来,竟查到了贤妃的身上。
    贤妃对此供认不讳,待结束了秋狝之行,她便被永兴帝彻底打入了冷宫。
    姬恒为得这件事,又装了好一阵伤。
    借着这个由头,他更是在楚妤面前讨到许多的补偿。
    大约是贤妃犯下的错教训太深,之后数个月,后宫的妃嫔们皆什么动静也无。反倒是朝堂之上,频频有大臣提及皇嗣的问题。
    他们的皇帝陛下已是二十有四,临近年底,更马上便是二十五的年纪了,然而无论后宫妃嫔还是皇后娘娘,竟全都无所出,这可如何使得?
    一群大臣为着这件事,操碎了心。
    这天的早朝,又有大臣为这件事而上奏,楚妤强行压了下去。但等到下朝之后,见了姬恒,她没法子不一一说给他听。
    姬恒懒洋洋往楚妤身上靠,一如既往笑道,“那能怎么样?要不然,遂了这些老顽固的意,我们好好想办法赶紧生一个?”
    那么郑重和她说过,假如一年以后换不回来便让位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生孩子。
    其实,若非经历过了这些,楚妤也不会如此清楚的感受到,连生孩子也要被指手画脚是多么讨厌的一件事。
    假使不想生,被人天天念叨会不痛快,假使妥协了,生了,恐怕还是不痛快。
    但知道姬恒是说玩笑话,她也顺着他说的应下去,“好啊,反正是你生,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姬恒将脸埋在楚妤胸前,顿时扭捏起来,娇滴滴嗔怪,“讨厌!”
    ·
    到得十一月,已经下过好几场大雪,天也十分的冷了。呼吸间的每一口热气恨不得都化作袅袅白雾,融入这天地寒意,又消失不见。
    旧友邀请郁凌峰到茗香楼喝酒,他按时赴约,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许久没有见面的宜春郡主。自从秋狝之后,郁凌峰便没有再见过她。
    宜春郡主身上裹着嵌白狐裘的银红羽缎斗篷,滚边的白狐裘将她粉嫩小巧的面庞衬得越发精致。外面十分冷,却不知她已站得多久,连鼻尖都冻得微微发红。
    郁凌峰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即刻收了回来。
    既然对方没有注意到他,或许也不必刻意上前问好。
    如是念头闪过,他正欲进去,身后却有一人急急越到他前面。
    郁凌峰抬眼看过去,认出了是忠勇伯府的二公子,似乎叫作吕文超。
    吕文超小跑着到了姬媤面前,首先往她手里塞过去一只手炉,又告罪自己来迟了。
    姬媤的声音就此传入郁凌峰耳中,却不似往常对他那般无理,反而带着几分礼貌。
    她说,“吕二公子,无碍的,我也没有等得很久。”
    郁凌峰觉得这与自己有何干系,仍是抬脚往茗香楼里去,却无端端想起那个时候有人曾经说过要他请她到茗香楼喝茶的事情。
    他略微皱眉,甩开念头,又有人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不知为何,郁凌峰心底升腾出一股不耐烦,回头向那人瞥去,竟不觉目光凌厉。
    见同他打招呼的人是约他喝酒的旧友,再看对方脸上的错愕,知自己失态,他连忙收敛情绪,勉强笑道,“祝兄,可是巧了,我也刚到。”
    旧友打量了一下郁凌峰的表情,不见前一刻的凌厉,倒以为是自己错看,当即也笑着说,“正是了,我远远看到你的身影,便连忙过来了,幸好没叫你多等。”
    他拍拍郁凌峰的肩膀,“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去坐下慢慢聊。”
    郁凌峰略略颔首,便算作同意他的话。
    两个人正在说着,终于注意到郁凌峰存在的吕二公子转过身看向他们。
    确认过真的是郁凌峰,吕文超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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