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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邪妃谋天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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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看到他和其他的男孩,都叫哥哥,而他偏偏是他们的宫主,所以他才将红衣收为徒儿。这样她就唤他为师父,和别人区分开来。
  他不想在红衣心中,与其他人是一样的。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害了他一辈子。
  眼前的男孩,是他的徒儿,名唤蔚塘。
  至此,他有了两个徒儿。
  “我已收红衣为徒,以后她就是你的师妹。”
  “师父,徒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师妹。”蔚塘眼里出现异样的神采。
  “哥哥。”红衣伸出肉肉的小指头,指着蔚塘,又指着宫主,唤了一声“哥哥师父。”
  蔚塘咧嘴一笑,他想将红衣抱过来,但是碍于宫主的威严,他不敢贸然上前。
  “红衣,走我们出去玩。”宫主将红衣抱起来,朝外面走去。
  “要那个玩……”红衣指着蔚塘手中的拨浪鼓,大声喊道。
  可是宫主并没有同意,“师父改日去给红衣买更好玩的。”然后直接越过蔚塘,走了出去。
  蔚塘手里拿着拨浪鼓,孤单而落寞的站着。
  他其实是不明白的。为何宫主不喜欢他,却要将他带回来做徒弟。
  宫主虽然看着温和,其实内心极冷,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一直以为宫主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自从红衣到来,宫主像是变了一个人,只要有红衣在的地方,他永远是笑脸,对其他人,还是一如既往。
  他望着眼前逐渐消失的背影,立即追了上去。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红衣五岁了。
  宫主出去一月便回来了。
  以往没有红衣在月时宫时,他每年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外游历。而如今,他每年只出去一月,其余时间,都在月时宫陪着红衣。
  “师父。”红衣一身红裙,垂双髻,犹如粉雕玉琢般的娃娃。她见到宫主到来,立即迈着小短腿,朝他奔去。
  宫主一把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狠狠的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红衣可有想师父?”
  “想师父。”红衣一口亲在宫主的脸上,用糯糯的声音说道。
  宫主满心的喜悦,虽然一路奔波,脸上稍显疲惫之色,但是那望向红衣的眼中,满是疼爱。
  “师父。”蔚塘见宫主抱着红衣走来,立即拱手行礼道。
  宫主只是点点头,就从他身边走过。
  而红衣依偎在宫主怀里,没有看见蔚塘手中还拿着她方才放的纸风筝,黯然神伤。
  *
  转眼红衣十岁。
  虽然年龄很小,但是她身量却比同龄的女孩高出许多。
  她穿一身粉红色衣裙,出现在殿门口,亭亭玉立。
  今日乃是她的生辰。
  宫主坐在殿中,望着逆光而来的红衣,心里一紧,脸色就出现了温和的笑容。
  “师父。”红衣缓缓走进殿来,坐在宫主的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腿上。
  “我的红衣长大了。”宫主本来想要将红衣推开,她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和他如此亲近。
  可是,当他看见她娇嫩可爱的面庞,听见她清泉般甘甜的声音,还有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他就停住了想要推开她的举动。
  他想自己就是把她当做女儿,没有其他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他是六根清净、清心绝欲的月时宫宫主。他的责任就是守护天下苍生,保天下人的平安,当然也是可以守护小小的红衣。
  红衣感觉到宫主的身体从僵硬变成正常,她露出幸福的微笑。
  “师父,你何时带红衣出去游历?”红衣用少女特有的清脆的声音问道。
  “等红衣及笄以后。”宫主柔声说道。
  他将手放在红衣的头上,轻轻的揉着,“红衣为何想与师父一同出去游历?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每年师父都必须要出去一月,红衣又不能出去。但是红衣片刻也不想与师父分开,所以只好陪着师父,一同出去游历。”红衣软软的说道。
  “等我的红衣长大,就可以陪着师父了。以后师父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红衣的。”宫主道。
  “真的,师父?”红衣将头从宫主的腿上抬起来,闪着星辰般明亮的杏花双眸,欢喜的问道。
  “那是自然,我从来不骗红衣。”宫主望着眼前的娇人儿,心底升起一片柔软。
  红衣开心极了,她仰起小脸,在宫主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低头娇羞一笑。
  宫主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来,身手挑起红衣的下巴,然后用手缓缓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庞,他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宫主。
  他只知道心底有一个热烈而急切的声音在说着:“抱她,亲她!”
  在他就要向红衣靠近时,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师父!”
  蔚塘到处寻不着红衣,他便想只有在宫主的殿内才能找到。
  他是来给她送生辰礼物的。
  可是当他走到宫主的殿门口时,看到的就是粉红色的娇小声音靠在白色身影的腿上,他们相互依偎着。
  那美好幸福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没有敢打扰。
  殿中的二人都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发现殿门口的他。
  直到宫主要亲红衣时,他才喊出了声。
  红衣或许年幼不知,可是他却是知道的,他知道宫主在干什么。
  宫主正迷失在自己的的情感里,突然听到蔚塘的喊声,他神色慌乱,猛地一用力,将红衣推到在地上。
  “师父。”红衣被这骤然发生的一切,吓得一惊,紧接着就是摔倒在地上,痛感袭来,她满泪盈眶。
  蔚塘已经快步走到了红衣身边,将她扶起来,然后冷冷的看着宫主,“师父,红衣还小,你可是过了几百年的。”
  宫主现在还在悔恨自己刚才的举动。
  而红衣却是开口维护宫主,“师兄,师父不是故意的,你别这么凶。”
  “红衣,你还小,你不懂,师父他……”蔚塘准备解释,便被红衣大声打断,“师兄,我已经不小了。”
  然后她看见蔚塘一脸委屈的模样,便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开口安慰道:“师兄,别生气,你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蔚塘拿出手中的礼物,笑着说道:“喜欢吗?”
  红衣打开礼物,是一根碧玉簪。
  “师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师兄。”红衣笑着说道。
  她是真心喜欢这礼物。
  宫主在一旁,沉默不语,但是当看见红衣接过蔚塘的礼物笑得开心时,他便觉得内心无比烦躁。
  他褪下手腕上的珠子,珠子通体透红,像是鲜血做的一样。
  “红衣。”宫主一把将红衣拉过来,将珠子替她带上,“这是相思十二红,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红衣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珠子,问道:“师父,这可是你的随身之物啊?”
  “嗯,所以你要随时戴着,不准摘下来!”宫主认真的说道。
  “好,红衣一定随时戴着。”红衣的笑容,灿若星辰。
  “红衣,你的簪子,我给你戴上。”蔚塘见红衣将珠子都戴上了,他希望她也能将簪子戴上。
  可是红衣却说:“师兄,簪子我先收好。”她怕蔚塘不高兴,又继续说道:“放心,师兄,我会好好保存的。”
  一个的礼物随时戴在手上,一个的礼物只是好好保存。
  谁更重要,显而易见。
  宫主望着红衣,满脸的温柔,而蔚塘,悲伤而落寞。
  但是只要红衣肯收下他的礼物,其实他已经很开心了。
  “蔚塘,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是该出去多锻炼锻炼。你明日便出发,为期一年。一年以后再回来吧。”
  “是,师父。”蔚塘回答,他望着红衣,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师父,徒儿想带着师妹一起出去游历,也让她锻炼锻炼。”
  “胡闹!”宫主厉声道,“红衣是姑娘,跟着你一个成年男子像什么?”
  他已经完全了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此时,他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内心。
  他以为这只是自己对红衣的爱护而已。
  “师父,你都没有问过红衣,或许她愿意呢?”蔚塘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她不会愿意的。她的一切,我自有安排。礼物也送完了,出去吧。”宫主不悦的说道。

  ☆、第十四章 手刃仇人

  蔚塘看了红衣一眼,她只含笑静静的凝望宫主。
  “师妹,师兄带你出去可好?”蔚塘说道。
  红衣抿了抿嘴,又见宫主皱着眉,便面带歉色道:“师兄,师妹学艺不精,同师兄一起,会给师兄添麻烦的。师妹还是待在这里好好修炼吧。”
  宫主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蔚塘握了握手指,还是笑着说道:“只要师妹开心就好。”
  转眼红衣就到了及笄之年。
  她终于跟随着宫主去外面游历。
  一日,他们来到一普通的民宅里,看见一个妇人抱着她的丈夫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丈夫是重病不治身亡。
  “师父,我们救救她的丈夫吧,看她多可怜,他们夫妻就要天人永隔了。”红衣红着眼说道。
  宫主摇摇头,“红衣,人各有命,我们是不能随便改变凡人的命格的。走吧。”
  他说要,牵着红衣的手离开了。
  “师父,为何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分开?为何人世间要有生死离别?”红衣不解道。
  她一直生活在月时宫里,思想单纯,没有见过生死离别,以为人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
  “因为凡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改变。”
  “师父,红衣一定要用心修炼,一辈子陪在师父身边,永不分开!”红衣紧紧的握着宫主的手。
  “红衣,我是你师父,你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以后你还要嫁人的。”宫主轻声的说道。
  “红衣如果要嫁,也要嫁给师父。”
  宫主闻言,突然放开红衣的手,错愕的看着她。
  “不行!你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师父!”
  “师父对红衣好,是师父将红衣抚养长大,红衣只想要陪在师父身边!”
  “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否则,就将你逐出师门!”
  红衣见宫主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狠厉,她立即住了口。
  她相信假以时日,宫主一定会接受她,她有耐心等。
  宫主见红衣被他吓着了,又重新牵起她的手,带她去逛集市,还为她买簪子,二人又继续去游历。
  又过了两年。
  此时正是春,万物复苏,生命开始的好时节。
  清风吹拂,绿草茵茵、野花烂漫,一直绵延到红衣脚下。
  只是此时的红衣无心这春日好风光,
  她站在悬崖边,满目忧伤,泪滑过苍白的脸上,哽咽道:“师傅,你当真要将红衣逐出师门,逼上绝路吗?红衣只想陪在师父身边,红衣有什么错?”
  ???宫主本是生得极好看的,他原本就长着一张温和的脸,此时满身的煞气让人忽略他的外貌,往日的满目温情早已不复存在。
  他用冷酷无情的双眼看着红衣,冷冰冰而恼怒的说:“是你这孽徒逼的!我为师,你为徒,天地伦理,世间常纲,一切都不可乱。逐出师门算是对你仁慈的,我就该一掌打死你!”
  红衣的内心崩溃,终于哭出了声,哭声中夹杂中凄清无奈的笑,她指着她师傅,红着眼睛问:“师傅,红衣何曾逼迫过你?你曾经对我所做的,是一个师父应该对徒弟所做的吗?是你,是你啊,师傅,是你让我一步一步沦陷。”
  “搂着徒儿睡觉,为徒儿描眉,亲吻徒儿的嘴唇,这些都是师父该对徒儿做的吗?师父,是你先乱了纲常!我只不过爱上的人,恰巧是我的师父而已,我有什么错?!”
  宫主气得直跺脚,脸成紫色,像是被人揭穿伪善的面具恼羞成怒,“你……你……你住口!”宫主怒吼,话一出口,手掌即动,打出的手掌最终落在了红衣的胸膛。
  红衣口吐鲜血,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强撑着停留在了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宫主看着红衣的模样,宽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他只用了三分的力,却仍旧伤得她如此之重。
  他只想要让她认错,以后再也不要痴恋他,他就会原谅她,可是,她却认了死理,纠缠他不放。
  此时的他,完全忘记自己当初如何让红衣爱上自己的。
  即使红衣多看别的男子一眼,他都会生气。
  数年前,月时宫的长老们联合起来警告他,如果他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与自己的徒儿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就立即将他的宫主之位废除。
  他当时被吓得不轻,于是刻意与红衣保持距离。
  可是,他无法忍受内心思念的煎熬,于是,趁着夜色,潜入红衣的房中,拥她入怀。
  就这样,他们又偷偷摸摸的过了一两年。
  就在前些时日,他们师徒偷偷私会的事被长老们发现。
  于是,长老们下了一个决定。
  一,红衣死,他依然是宫主。
  二,他和红衣一起死。
  他虽然是月时宫的宫主,但是他的权利大不过长老们的联合起来的权利。
  他思考了数日,毅然选择了第一条。
  但是他又舍不得红衣死,他想劝她离开他,可是倔犟而痴情的红衣,坚决不离开他。
  是以,才有今日的情景,他将她逼到悬崖边上。
  如果她再不服从,他便一掌打死她,以绝后患!
  ?“既然师傅说是红衣错了,是红衣逼迫,那就由红衣来了断这一切吧。师傅,不用你动手,红衣怕师傅打死我以后,日后若是回想起来后悔,红衣这里会痛。”
  红衣笑容凄美,眼神里面带着决绝。
  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师父,如今师父不要她了,她清白已毁,再也没有脸活下去。说不定死了,师父还能永远记着她。
  就在她准备转身一跳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红衣,不要!”
  呼唤红衣的是她的师兄,蔚塘。
  蔚塘一身白衣在风中摇曳,崖边的野花盛开,男子如画,恰是陌上公子如玉,只是,此时的如玉公子是跌跌撞撞的。
  他脸色及其苍白,连站立都不稳。
  前些时日,宫主要将红衣逐出师门时,他替红衣求情,就被宫主连打了几掌,一直卧床不起。
  今日他也是听月时宫的其他师兄弟谈论,才知道宫主要杀红衣,于是他就带着重伤,连滚带爬的来到了这里,正好看见红衣要跳崖。
  ?看着红衣已经停下,宫主准备继续出掌,蔚塘大吼:“师父,住手!”
  他吼完这句话,口吐鲜血,跪在了地上,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站立起来。
  “谁是你师父?你眼中可还有这个师父?”宫主面目变得狰狞,像是看见了仇敌一样。
  他自己不能和红衣厮守,也绝不会允许其他人对红衣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他必须让红衣死,只有她死了,不存在这个世上,便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他,月时宫的宫主,便是一世的清名。
  红衣知道今日自己必死无疑,只是她不甘心,可是,如果她今日不死,必将连累她的师兄。
  情急之下,她大声说道:“师父,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前世和今生,我都死在你的手上,若有来生,我希望我再也不认识你。我生生世世,都不要再和你一起!师傅,月时宫高,寒冷无比,以后无数凄清的夜晚,红衣再也不能陪着你了。师兄,对不起。”
  红衣说完,褪下手腕上那串相思十二红,那是多年前,宫主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她将相思十二红砸向宫主,然后抿嘴一笑,转身一跃,跳下悬崖,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那红色的衣裙,像是空中的一团火,转瞬即灭。宫主朝前跑去,看到的只是满眼的空无,他的红衣,再也不存在了。
  “不要!”蔚塘撕心裂肺的喊道,他双目通红,跌跌爬爬的到崖边,心如死灰道:“红衣,我此生为你而生,终归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就是。”说完就准备追随红衣而去。
  “我用功力保住了她的一丝魂魄,三万年以后,她还会转世的。刚才她说前世今生,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宫主问道,他的脸色无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去游历的时候偶然得了一件宝物,叫做前生镜。里面可以看到前世的事。”蔚塘听到宫主的话,停在了悬崖边上,气若游丝的说道。
  宫主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仿佛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可是谁也没有看到,他走到无人的地方,一口鲜血喷出,脸色如灰,双目空洞。
  他口中喃喃细语:“月时宫高,寒冷无比,而且没有你。”泪水从两无神的黑瞳泻下,往日风光无限、令百姓崇拜、让妖魔闻风丧胆的月时宫宫主竟然颓废的摊到在地上呜咽。
  他的手里握着相思十二红,泪流满面。
  悬崖边,蔚塘死死的盯着万丈深渊。
  脑海中回忆起前生今世。
  他等了三万年,难道还要等三万年吗?
  一万年以后,蔚塘算到红衣要出生在两万以后的秋国。
  于是他毁掉自己万年的修为,坠入轮回,投胎做了北国太后的小儿子。
  北国太后与秋后是闺中密友,他设计的就是让他的转世与红衣的转世从小定娃娃亲。
  可是这一切被宫主知道了,他想尽办法破坏蔚塘的计划。
  他在相思十二红上施了咒语,托他后来入门的弟子代代相传,直到转交到秋国开国皇帝的手中。并让门下弟子嘱咐秋国的开国皇帝,此物只能放入宫中,不能流出宫外,届时自有有缘人来取。
  他还设计让蔚塘的转世从小就丢失,这样就破解了蔚塘娃娃亲的计划。而他自己就投胎做了凌萧的小儿子,这样,他的转世就能与红衣的转世青梅竹马。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想到,凌萧谋反,秋国覆灭。
  尽管他从宫主变成了凌昀,他的野心私心依然没有改变。
  三万年以前,他为了宫主的位置,为了名誉,舍弃了红衣。
  三年以后,他为了皇帝之位,为了皇权,依然将红衣赶尽杀绝。
  而蔚塘,也就是萧煦,一直默默守护着红衣的转世华遐。
  真心的爱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改变而紊乱。
  只要是对的那个人,无论经过了几万年,还是历经空间的转换,他总会来到她的身边。
  缘起缘落,缘聚缘散。
  命里有你,终会到来。
  地上躺着的三人缓缓睁开双眼,皆是泪流满面。
  他们三人从地上站起来,华遐与萧煦紧紧相拥。
  “师兄,夫君。”
  “师妹,娘子。”
  他们跨越了三万年时间和空间的转变,没有改变的是萧煦对华遐的守护。
  “我终于找到你了,红衣,师妹。”萧煦喃喃道。
  “红衣,华遐,对不起!”凌昀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重重一跪,跪在了华遐的面前。
  他记起了前世的记忆,也承接了宫主的那份情。虽然二人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却都伤害了华遐。
  他的前世对红衣尚有抚养之恩,而这一世,他对她没有任何的恩,竟然还灭了她的全家。
  “我根本不稀罕你的对不起!如今我夺了你的江山,还亲手杀了你,你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这就是我最开心的事!”华遐冷冷的说道。
  凌昀听到华遐冷漠而决绝的话语,瞬间苍老,一头青丝变华发。
  “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凌昀声音沧桑,语气近乎哀求。
  华遐挑眉,不言语。
  “红衣可还爱师父?”凌昀目光中含着希冀,柔声问道。
  华遐想了片刻,望着凌昀,一字一句的说道:“红衣希望与死生不复相见!”
  凌昀一阵苦笑,绝望与悲痛一起袭来,一口鲜血涌出,踉跄倒地。
  “可无论是红衣,还是你,我一直都是爱的,只不过我被权利蒙逼了内心,失去了你。”凌昀悔恨交加,痛苦的说道。
  “你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权利而已!”华遐讽刺的说道。
  这时,最先开始说话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一切都结束了,各自归位吧。”
  话音刚落,三人又消失不见。
  他们重新回到了最先消失时的位置,太和殿。
  华遐的手握着短剑,短剑的另一头依然插着凌昀的胸口,他握着华遐的手用力向前一送,短剑插得更深了。
  “我解脱了!”凌昀笑着,口吐鲜血,向后重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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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了守护组织秘密,不惜以身犯险,当脱离重重困境时,却被组织被放弃!
  她,姜国公府庶出四小姐,无权无势,胆怯一生,被人陷害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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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欧阳蒙——不为权势,淡然一生,苏华青衣随风舞动,冷傲而立。
  只奈何,京中风雨瞬息万变,隐忍六年,安闲六年,终于素手掀起,万事万物一切竟在掌握当中。

  ☆、第十五章 我就是要做这天下第一位女皇帝

  华遐没有想到凌昀会突然做出如此举动,可是她心底仅仅只有一丝的叹息。那是属于红衣的,而不是属于她的。
  她本是三生石上的一朵花,正在修炼时,被红衣的一丝魂魄附了花身,然后有了神识,接着进入轮回,转世成为了华遐。
  直到三万年前的记忆复苏,红衣的那一丝魂魄才醒来,随着凌昀的死去,红衣的魂魄就消散了。
  这世间,再也没有红衣的存在,她已经烟消云散了。
  红衣不恨凌昀,可是华遐却是恨的。
  十余年前,丞相府的一百多条无辜的人命,就是凌昀而血流成河。
  一心忠君报国的夏舒珩被凌昀默认为通敌叛国。
  清廉爱民的夏沛,被诬陷为谋权篡位。
  而她只一心装着凌昀,为他守护天下,扶持着他,可是也落得被废的下场。还差点被烧死在琉璃宫,身受心疾和余毒残害多年。
  这些锥心刺骨的痛苦,她怎么会忘?
  她恨不得扒了凌昀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放解她心头只恨。
  如今他死了,正好去给阴曹地府的丞相府的无辜冤魂赔罪!
  这时,陈典已经带着士兵冲了进来,“将军,外面已经全部被我们的人控制了。”
  “很好。将凌昀已死的消息公布出去,反抗者,格杀勿论!”
  华遐冷冷的说道,她根据陈典所说之话,便能推断,他们方才在飘渺虚无之地停留的时间,并没有影响外面的时间。
  “是,将军。”陈典拱手道。
  华遐走出了太和殿,直朝太后的宫殿而去。
  此时,太后正在她的宫殿里,端正的坐着,她身旁的桌上,放着一瓷杯。
  “太后,近来可好?”华遐走进大殿,带着笑意问道。
  只是那笑容和声音,却是无尽的冰冷。
  “有你这个妖女在,哀家怎么好得了!”太后出口骂道,狠狠的瞪着华遐。
  “太后就是因为我是妖女,所以才对我下蛊毒吗?”华遐目光锐利而毒辣,怒视着太后。
  太后错愕,瞬间的失神,很快又恢复如常。眼前的这个女子,如此聪慧了得,这点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她。
  华遐看到太后的脸色变幻,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查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蛊毒,而且还是情蛊。
  情蛊在身,她对凌昀痴心恋恋。
  当初她以为是凌昀,后来一路追查,发现不是他。
  她将过往的与她有交集的人都思索了一遍,发现太后是最可疑的。
  但是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十年以前,无论她是太子妃,还是皇后,太后对她都不好不坏,至少没有正面的冲突。
  她刚才只不过是出言试探,而太后的态度,则恰好证明猜测是正确的。
  “你是何时知晓的?”太后问道。
  华遐冷笑,“太后是想问我,为何不早点来要你的命,是吗?”
  太后脸色铁青,她的确是这个意思。
  “你们凌家的人,都得死,总得一个一个来吧。”华遐漫不经心的说,“但是我没有想到太后如此着急的去死呢。”
  “你是魔鬼!”太后气得咬牙切齿,“我们凌家与你有什么仇恨?你要如此狠毒,将凌家的人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真的是天大的笑话。
  当初凌萧灭掉秋国的时候,将皇子尽数斩杀,就连逃走的秋后,也未明幸免。
  要说恨毒,谁能比得过凌萧,比得过凌昀?
  “太后,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为何要对我下蛊毒?你既然厌恶凌昀,为何还对我下情蛊,让我对他钟情?”华遐冷冷的问道。
  “因为你太过聪明,你比哀家的两个儿子都优秀。哀家必须让你对凌昀痴情,这样你才不会谋生想要夺取凌家天下的想法。
  至于那毒嘛,只是让你慢慢死去而已,在不知不觉中,一代才女,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女的夏毓婳就在哀家的手上悄无声息的死了,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太后说道此处时,无比的兴奋。
  华遐神色一冷,上前掐住太后的脖子,重重的向后一撞,顿时将太后撞得老眼冒金星。
  “找死的老妖婆!”华遐骂道。
  太后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拍着胸口,不停的咳嗽,然后伸手指着华遐,愤怒的骂道:“你不得好死!”
  “我能不能好死,你肯定不知道的。但是我却知道,你肯定不得好死!”华遐嘲讽道。
  “你要是杀了哀家,会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骂你残忍,狠毒,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太后大声道。
  “呵,为了我的父皇母后,天下人骂我又如何?我何曾惧怕过?”华遐冷笑道。
  “父皇?母后?你到底是谁?”太后脸上浮现出恐惧,大声惊讶的问道。
  “我就是你和凌萧要赶尽杀绝的秋国公主!”华遐冷傲的看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太后的嘴巴张大得能放下一个鸡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然后便是使劲的摇头,“不信,哀家不相信!那秋后已经被乱箭射死了!”
  “可是我却活了下来,专门来夺回属于我秋家的天下!”华遐愤怒的吼道。
  太后哈哈大笑,笑声中是无尽的凄凉,她笑过以后,又咬牙切齿的说道:“哀家当年下毒是对了,只恨没有毒死你。可是你现在夺了这天下又如何?难道你还能自己当皇帝不成?这天下,再也不会姓秋!”
  “我就是要自己当皇帝,我想让这天下姓什么就是什么!你这老妖婆又能奈我如何?!”华遐冷言冷语,脸上尽是胜者的笑意,眼中却是深深的鄙视。
  “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女皇帝,秋后如此风华绝代,才貌双绝。都只能做皇后,你要天下之大不韪做女皇帝?天下人的吐沫都能淹死你!”太后说完,还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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