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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邪妃谋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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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证明如此,多年以后,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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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清晨。
华遐与萧煦来到了安平,其余的随从被她吩咐提前去了帝都。
安平是一个富饶的地方,从热闹的街道,街上行人的穿着,便能看出来。
华遐穿着一身浅蓝色衣裙,戴着洁白的面纱,身旁的萧煦也是易了容的,一身天青色衣衫,摇着一把折扇,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
二人远远的看见一座茶楼,里面还有人在说书。
“娘子,我们去里面歇歇吧。”萧煦歪着头,笑着询问华遐。
“好啊。”华遐清脆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
他们并肩走进茶楼,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小二很快将茶水奉上。他们点了些瓜果,便听到说书先生正好在说华遐前几日歼灭徽国四万多敌军的事。
说书先生口才很好,妙语连珠,他肯定是没有见过当时的场面的,却能描绘得像亲临现场一样。
可不多时,底下的听众便有些不满了,“一个通敌叛国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还不如歌颂我们的王爷,我们的王爷将安平治理的井井有条,如今的安平,可以说是晋国最富有的地方。”另外一个自豪显摆的声音响起。
“那通敌叛国的女人,提起她简直就是耻辱。但是她已经在天牢中畏罪自杀了,也算是罪有应得。”这是一个不屑和厌恶的声音。
华遐带着面纱,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紧紧握着的双手,和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愤怒。
萧煦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轻轻地拍着,柔声说道:“娘子,有夫君在。”
华遐颤抖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她手心里都是汗,低声道:“呵,这么快就让我在牢中畏罪自尽了,他也太心虚了。”
凌昀的确心虚,华遐在天牢中自尽,便省去了很多麻烦,至于以后她也无翻身的可能。
她再也不能沉冤得雪,再也不能使用华遐这个名字,无论华遐曾经做了多么伟大的功绩,都不再属于她。而她,反而还要背负骂名。
“他岂止是心虚,简直是每日都活在恐惧之中,寝室难安。他在担心你随时会去取他的性命,必将不日如年!”萧煦声音低沉而冰冷。
说书先生见听书的人反应强烈,便停止了说华遐的事,而是转而开始说安王凌暄的事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华遐二人循声望去。只见街道上一顶豪华的马车在前行。
在马车周围,都是侍卫,将马车保护的水泄不通。
“在安平,谁有如此大的阵势?”华遐假装问。
“还能有谁,肯定是安王妃。”一旁的听书人说道。
接着便是另一人开口:“这安王和安王妃甚是恩爱,王爷心疼王妃得紧,每次王妃出行,都是前簇后拥。而且每次都会派很多侍卫将王妃保护起来。”
“但是我看的情形,王妃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华遐开口道。
“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不知道了。”接着周围便没有声音,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说书人身上了。
华遐与萧煦对视一眼,在桌上留下银子,便快速的离开。
此时,梨绾的马车已经使出了城外,朝几里之外的寺庙而去。
直到午时过后,马车才到寺庙脚下。
寺庙建在半山腰,马车是上不去的,梨绾不得下了马车,一步一步朝寺庙走去。
她一个女子,体力有限,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她才爬上了寺庙,已是满头大汗。
寺庙里的人显然是事先得到了通知,已经将周围的香客遣散,站在门口迎接梨绾。
“王妃。”方正双手合十,外旁边让了让,给梨绾让出一条路来。
梨绾也双手合十,道了一声:“辛苦方丈。”然后才进了寺庙。
她缓缓走到菩萨面前,上完香,跪下许愿,一脸的虔诚。
无论华遐是何意,她都是感激她的。
毕竟是她,帮助夏舒珩洗刷了冤屈。
今日听闻华遐在天牢中自尽了,好好的一个惊世女子,就这样没了。
她一阵叹息,也替她上了一炷香,算是表达了心中的谢意。
就在她捐完功德箱,准备离开时,一声“清儿”,冷冷凄凄,仿佛自远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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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离开晋国前夕:复仇
梨绾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露出无奈的苦笑,如今这个世上,还有谁能记得清儿。
而且寺庙里的其他人都被方丈请了出去,这偌大的寺庙,就只有她和她的侍女在。
“走吧。”梨绾对她的侍女说。
“是,王妃。”侍女走过来搀扶着她,一只脚刚好踏出殿门,身后又传来一声“清儿”。
梨绾一个踉跄,扶着侍女的手才站稳,“你可否听见有人在唤清儿?”
侍女摇头,说道:“奴婢未曾听见。”
梨绾推开侍女的手,说道:“你去外面等着我,我想一个人走一会。”
“王妃,王爷吩咐奴婢寸步不离的保护王妃。”侍女站着不肯走。
“我就在这里面随便走走,这寺庙里一个人也没有,不是还有那么多侍卫在外面守着吗?很安全的。”梨绾说道,她知道凌暄是为了保护她,心里暖暖的。
“是,王妃。”侍女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梨绾见侍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朝身后冷冷的开口:“出来吧,何必装神弄鬼!”
然而周围寂静无声,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响。
梨绾见无人应答,嘴角露出若隐若现的冷笑,便朝更幽静的地方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想尽可能听清楚周围的动静。一直走过禅房,直到来到一处空置的小院落。
院落里面有一棵菩提树,树下有一石桌,石桌旁有两对立的石凳。她走过去,用丝帕擦拭着石凳,然后才缓缓坐下。
可是当她坐下时,才蓦然发现对面的石凳上竟然坐了一个女子,戴着面纱,静默不语,衣着简单,却不失华贵,尤其是那一身的风华气度,她自叹不如。
“姑娘一路跟得好辛苦。”梨绾的言语中,带着淡淡的讽刺。
那姑娘自然就是一路跟踪她的华遐。
华遐与萧煦一路跟着梨绾,在知晓她要来寺庙以后,二人便加快了速度,比她还早些到达。
一直等她上完香,还完愿信,华遐才出声试探她。果不其然,她支开了侍女,来到了在这僻静的地方。
华遐静静地盯着梨绾,在她脸上寻找昔日的痕迹,可是没有一点点熟悉。不知她经历了何等残酷的事,竟让她容貌大变。
华遐心里涌起一阵心疼,她还有些紧张,两手交织在前,不停的转换着姿势。
“姑娘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梨绾见华遐只是盯着她,却不开口说话,便觉得更加诧异。
“清儿。”华遐轻轻的开口,仿佛声音大了,就能把对面的人吓跑似的,她怕眼前的一切是梦,她从没有想过,还能有再见到清儿的一天。
梨绾顿时脸色大变,如果刚才她认为是自己的幻觉,那此刻这声“清儿”便是她亲耳听见。
“你是谁?!”梨绾厉声问道。
“清儿,你可记得你八岁那年从荷花池中救起来的小女孩?”华遐的声音飘渺,很不真实,带着浓浓的回忆和眷念。
梨绾闻言,顿时脸色苍白,她紧紧地抿着嘴唇,死死地盯着华遐,用颤抖的声音问:“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华遐淡淡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摘掉面纱,露出精致的容颜。
梨绾见后,指着她,大声叫道:“是你?!”
她是识得华遐的,“你不是已经在天牢中畏罪自杀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跟踪我有何目的?”
“清儿,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才好。”华遐淡淡得说道。
梨绾很快镇定下来,坐在石凳上,“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难道不更应该关心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吗?”华遐微笑着,“如果我有心害你,你可怎么办?”
梨绾抿嘴,听明白了华遐话语中的意思,至少可以确定华遐不会害她。
“既然你不会害我,那你先告诉我,为何要跟踪我?”
“我想见你。”华遐语气平淡,却是她的真心话。
她说的是肺腑之言,不是因为凌暄与何义勾结,所以来兴师问罪。
梨绾闻言,脸色一变,“外面传言你在牢中畏罪自尽,为何你却在这里?”
“答案依旧是我想见你。”华遐说道。
“你到底是谁?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想要见我?”梨绾问道。
“清儿,你当真忘记得如此彻底吗?我是毓儿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华遐有些悲伤的问道。
她以为她说了八岁那年的事情,梨绾便能想起来。还是梨绾真的忘记了过去的事情?
“毓儿?你是毓儿!你不是……”梨绾先是错愕,紧接着便是欣喜,她立即起身,朝华遐走来,抓起她的双手,流出了高兴的眼泪。
华遐也站起身来,贝齿咬唇,伸手为梨绾擦拭眼泪,欢喜得说道:“我没有死,清儿。”
梨绾紧紧的抓着华遐的手,华遐有些微疼,却并没有放开,任由她抓着。
“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当年被救了,后来才女扮男装重新回到帝都,估计后面的事你都是知道的。”华遐淡淡的说道。
“为何你竟然容貌大变?连我都没有认出你来。”梨绾问道。
华遐垂下眼帘,倒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被烧伤了,你呢,为何容貌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我自己将脸划伤的,为了躲避官兵的搜查。后来碰到一位好心的人,他见我可怜,就将我脸上的伤治好,但是我的容貌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梨绾语气中是浓浓的恨意。
华遐见状,本来想细问她当初发生的事的,可是却不愿揭开她的伤疤,只紧紧握着她的双手,沉默不语。
“毓儿,你是何时认出我的?”梨绾见华遐只是关切的望着她,并不说话,便又开口问道。
然后她让华遐坐下,自己也回到方才的石凳上,与华遐隔着石桌相对而坐。
“几个月以前,在太后过生辰的时候,我见过你一次,便心生怀疑。后来我又派人仔细的查你,在我赈灾回来以后,就知道了你是清儿。可是我一直没敢来找你,怕暴露你的身份。清儿,你会不会怪我?”
“我怎会怪你呢?方才你在我的面前,我都没有认出你来。而你只见过我一次,便产生了怀疑,还能想起我,说到底,应该你怪我才是。”
二人相视一笑,其实谁也没有怪谁,眼里满满的都是重逢的喜悦。
“毓儿,你明明活得好好的,凌昀为何要说你畏罪自尽了?”梨绾不解道。
“因为我为哥哥洗刷冤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为了切断我的退路,就污蔑我通敌叛国,毁掉了我现在的身份,让我无处藏身。”
华遐语气冰冷,方才久逢旧友的喜悦,也被这怒气冲散了些。
梨绾比她更加气愤,小脸有些通红,怒气冲天的说道:“这凌昀实在太可恨了,你当时为何没能一剑杀了他?”
“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动手。”华遐无奈的说道。
“我前些时日听到舒珩哥哥的冤案已经被推翻,多年的沉冤得以昭雪。我当时还在想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主动为舒珩哥哥洗刷冤屈,原来是你。”梨绾说道。
“这一天,来得也太晚了些。”华遐有些忧伤的说道。
“毓儿,你可怪我?”梨绾有些难为情的问道。
“我为何要怪于你?”华遐睁大着双眼,不解的问道。
“我现在已经是安王妃,而我和舒珩哥哥……”梨绾低着头说道。
华遐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清儿,我哥哥他已经不在了。你当然有再次选择幸福的自由。我相信哥哥也不会怪你的,他一定是希望你过得幸福的。”
“谢谢你,毓儿。你不知道,我每日都过在自责中,可是我孤身一人,我只有依靠王爷,我才能复仇。”梨绾恨恨的说道。
“辛苦你了,清儿。我听这里的百姓的谈论,知道安王对你很好,看着你过得幸福,我也真心替你高兴。”华遐笑着说道。
“王爷对我倒是很好的。”梨绾说起凌暄,眉间一片柔情。
华遐见此,心下大安,她此去北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知道梨绾过得好,她也很高兴。
毕竟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哥哥,如今曲府也不会只剩下她曲清儿一个人孤单凄苦。
“你过得幸福,我就安心了。”
“谢谢你。”
梨绾又留下了眼泪,她望着眼前浅笑晏晏的华遐,内心涌出无限的内疚。在她还不知道华遐身份的时候,她想了很多狠毒的方法去整治华遐,如今她简直是无言面对。
“毓儿,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好,说吧。”华遐神色平常,但是她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梨绾说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梨绾见华遐如此淡定,心里更加的慌乱,依照她的实力,很多事她以后都会查到的。
与其以后让她去查到,还不如现在主动告诉她。她们两个过去感情很深,相互之间是没有隐瞒的。
“毓儿,在没有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我想了很多法子去整治你,我对不住你。”梨绾鼓足勇气,将心中的愧疚说了出来。
可是华遐听了以后,却展颜一笑,“清儿,我知道的。但是我不会怪你,毕竟你不知道我身份。”
“你都知道?!”梨绾惊讶道。
华遐点点头,很多事情她已经证实了,还有一些事情是她猜测的,但是她见梨绾对她坦诚相待,她便全部说了出来。
“何义是你们的人,不过你们目前到没有利用他对我做太过分的事情。”
梨绾点点头,华遐又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林谦也是你们的人,但是他做得坏事可不少了。”
梨绾满脸的愧疚,低声说道:“我对不住你,毓儿,还好你没有受到伤害。那是因为我的主意,给你造成的伤害,我怎么对得起舒珩哥哥。”
“清儿,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怪你,你不必内疚。”华遐握着梨绾的手,继续说道:“卫笛与林谦也是勾结的,那她一直往外传递消息,也是传给你们的?”
华遐一直在猜测卫笛的背后之人是谁,方才梨绾承认了林谦是他们的人,于是她便大胆猜测,卫笛的背后之人也是凌暄和梨绾。
因单凭揭穿她身份一事,以卫笛的手段是绝对做不到的,而在晋国有如此手段,又想要针对她的,只有凌暄无疑。
梨绾羞愧万分,她想起了他们动用凌暄安插在宣阅殿的那个宫人,联合卫笛,拆穿华遐的身份。
害得她在宫里被软禁了数日。
可是过错已经造成,她只能想办法弥补。
“毓儿,过去都是我的错,我们借用卫笛和林谦的手,害你吃了很多苦。你说,现在要我怎么补偿你,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愿意去做。”
梨绾态度真诚,语言炽热,双目中是满满的歉疚。
华遐莞尔一笑,淡淡的说道:“清儿,我从不曾怪你。如果我真的要怪你,就不会将这些事说出来。所以,你真的不用内疚。只要你开心就好。”
“可是……”梨绾还欲继续说,便被华遐打断,“我过不了多久,就去北国了,下一次相见,还不知是何时?我们说一些开心的事,别提那些糟心事了。”
梨绾点头,又问道:“你何时走?在安平多待些时日吧。”
她知道华遐的身份已被识破,是不可能在晋国长期待下去的。
“暂时不知。我离开之时,会传信告诉你的。你自己要保重。”华遐见天色已晚,便欲与梨绾道别。
她没有告诉梨绾要去帝都的事,是不想让她担心,徒增烦劳。
“你也要保重。”梨绾有些不舍的说道。
华遐点点头,便起身离开,才走了两步,便听到梨绾的声音传来。
“毓儿!”
华遐回头看着梨绾,梨绾继续说道:“无论何时,有我在的地方,你随时可以回来。”
“好。”华遐露出一灿烂的微笑,然后将面纱戴上,脚尖轻点,便飞出了寺庙。
在寺庙的另外一边,萧煦正懒懒的靠在墙上,静静的等候着华遐。
见她从墙上飞下来,便立即迎了上去,亲切的唤着:“娘子。”
“让你等久了。”华遐笑着说道。
“没有,你们多年未见,这么快就叙旧完了?”萧煦道。
“嗯,我们立刻去帝都吧,边走边说。”华遐说道,
“好。”萧煦说完,二人便携手飞身前行,交织的双影很快就消失在暮色里。
梨绾见华遐走了以后,便陷入深思,直到她的侍女来寻她,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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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帝都。
华遐依旧一身女装,带着面纱,为了不引人耳目,她没有让初初等人跟着,只与易容以后的萧煦去了归来兮酒楼。
酒楼以前的老板未离为了救她,已经魂归黄泉,现在新的老板,依旧是破魂楼的人。
华遐来到以前她固定的包厢,店小二很快就将她点的酒菜端了上来。
房间里面只有她和萧煦,而她却要了三副碗筷。
在开始用饭之前,她斟满了两杯酒,然后对着那空空的木凳说道:“未离,那日连酒都没有同你一起喝一杯。今日我便敬你一杯,谢谢你舍命救了我!”
她说完,将自己面前的一杯酒饮尽,然后将另外一杯直接倒在了地上。
“未离,安息吧。今夜便会有人来为你陪葬!”
她做完这一切,才开始与萧煦一起用饭。
过了片刻,明灿便突然出现,他拱手道:“公子。”
“坐。”华遐指着一旁的木凳说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明灿坐下,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公子吩咐。”
“你传令下去,让他们全部埋伏在皇宫周围,只要看见我发信号,便立即冲进皇宫,将所有的侍卫,禁卫军,全部杀掉。”华遐冷冷的说道。
“是,公子。”明灿道。
“你给我说说卫笛是如何一回事?”华遐问道。
他们今日来到帝都,便听到卫笛被打入冷宫的消息。
“我们按照公子的吩咐,将她进宫以前与师轩私定终身,还有为他祖母披麻戴孝,以及与林谦勾结之事的证据,全部扔到凌昀那里,凌昀看过以后,勃然大怒,立即就将她打入了冷宫。”
明灿将事情缓缓道来。
华遐听后,冷笑道:“卫眉已经被禁足,自然是帮不了她。卫府可有动静?”
明灿道:“卫府没有能理事的人,就连她的哥哥也是不争气的,是以,现在卫府的人只求凌昀不要迁怒于他们。”
“我今夜先去见卫笛,然后再给你们发信号。一会,你让暖暖给我送点药。”华遐说道。
明灿道:“公子要什么药?”
“穿心而死的毒药!”华遐语气平淡,声音却极其冰冷。
“是,公子。”明灿说完,便转身消失了。
华遐与萧煦吃完东西以后,便一直酒楼里未出去,直到深夜来临。
她换上了一身黑衣,在萧煦的陪同下,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冷宫。
到了冷宫以后,萧煦在外面守着。
她直接进了殿,出手敲晕了一旁的丁香,直到来到卫笛的身旁,卫笛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华遐冷冷的问道。
“我……”卫笛正欲回答,待回过头来,见到的却是华遐,顿时吓得大惊失色。她伸手指着华遐,恐惧的吼道:“华遐?!你是人还是鬼?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都没死,我肯定要活得好好的。”华遐冷厉的说道。
“来人啊,丁香!”卫笛推开华遐,大声的喊道,可是当她来到外间时,看见倒在地上的丁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杀了她?!”
“我不仅要杀她,我还要杀你!”华遐语气逼人。
卫笛吓得连连后退,“我要去告诉皇上,你根本就没有死,我要让皇上杀了你!”
“呵,凌昀要是肯听你的话,你还会在这冷宫里吗?”华遐冷言冷语。
“不会的,皇上不会不理我的,我要去告发你,这样,我就算是立了宫,我就能出冷宫了。”卫笛说完,就要往门外跑。
“你这么着急的想去找凌昀,去依靠他,难道你忘了为你而死的教书先生了吗?”华遐笑容明媚,但眼底尽是冰冷和无情。
卫笛闻言,顿足回头,怒问道:“是你?竟然是你陷害我?”
“怎么能说是陷害你呢,难道那教书先生不是为你而死?你没有和林谦勾结?还是说你没有为一个不想干的人披麻戴孝,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恨之入骨?”
华遐的话让卫笛一愣,但是她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骂道:“卫笛,你真是全天下最不要脸的女人!”
“不!我不是!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做什么与你何干?”卫笛咆哮道。
“你指使人在我的药里下毒,你勾结安王揭穿我的身份,这些事是不是与我有关系呢?”华遐冰冷的问道。
“那是对于你不听从我话的惩罚,我身为贵妃,你却不肯与我合作,那便是你应得的下场。可惜竟然没有毒死你!而且凌昀知道了你的身份居然没有杀了你,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术?”
卫笛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的双眼睁得很大,里面满满的都是恨意。
华遐抿嘴冷笑,瞬间闪到她的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用力,便将她向后推到很远。她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什么别人都得服从你吗?你说你好好当你的笛妃不就好了,可是你偏偏要来招惹我,我是那么好招惹的人吗?招惹我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华遐一脚踢在卫笛的小腹上,疼得她立马伸手捂住肚子,疼得冷汗直往外冒。
“你!你!我是皇上的女人,你竟然敢打我,救命啊!”
“我打的就是你。你喊吧,使劲喊,这里是冷宫,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所以,你只有死一条路可选。”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比起你来,我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世间所有女人的狠毒加起来,都不及你。竟然能笑对杀父仇人,还与之谈合作,你就不怕被雷劈死吗?”
华遐边说,边朝卫笛逼近,直至把她逼到墙角。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卫笛双手反撑到墙上,有些惊恐的看着华遐。
“管你?呵,我连和你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华遐语气充满了不屑,继续说道:“我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想要害我的人,我都加倍奉还。所以,卫笛,你该是时候为你做出的事付出代价了!”
“你不能杀我,皇上要是知道你杀了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也不会有好结果!”
“你以为我会害怕凌昀吗?呵,而且,外面的人只会知道,笛妃是在冷宫里畏罪自杀的。”
华遐边漫不经心的说,边掏出袖中的瓷瓶,那是暖暖给她的毒药。
“你要做什么?”卫笛失控尖叫,想要将华遐推开。
“给你吃毒药啊,是你自己吃,还是我来喂你?”华遐将毒药倒出一粒放在手上,挑眉,好笑而问。
“你自己吃,我不吃!”卫笛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毒药有穿肠烂肚的功效,会让你死的极其痛苦,这样你便会记得,主动去祸害别人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华遐冷冷的说道。
卫笛感觉到死亡来临的绝望,用头奋力的冲撞华遐,想要从墙角处冲出去逃命。
但是华遐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在她头撞过来的时候,便趁机抓住她的头发,将头往墙上一撞,她立即双眼冒金星,头痛欲裂,抱着头“啊、啊”大叫。
华遐顺手便将手中的毒药扔进了她嘴里。
她立即伸手进嘴里想要将毒药抠出来,还不停的呕吐。可是很快她脸上就出现了痛苦的表情,慢慢瘫软在地上。不一会,便开始不停的抓挠肚子,嘴里的喊声痛苦而尖锐。
“卫笛,你此时的痛苦都是你自作自受,在你没有能力之前,记住别去招惹比你更加强大的人。”
华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淡淡的说道。卫笛已经痛得无法言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被活活得疼死了。
死时的表情极其的狰狞,身体作弯曲状,像是在做忏悔一样。
华遐见她已没有了气息,便抬腿走出了房门。
“那个宫女,你不杀吗?”萧煦见华遐出来,便开口问道。
“她主子都死了,她岂能活下去。而且我还留着她给凌昀通风报信,我能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进宫杀了他的女人,我要让他日夜活在恐惧之中。”华遐冰冷的说道。
萧煦点点头,轻声说道:“走吧,去天牢。”
林谦还在天牢关着。
“给明灿发信号吧。”华遐道。
黎明即将到来了,就让所有的罪恶都在黑夜里弥散,独留一个朗朗乾坤。
萧煦发完信号弹,便与华遐悄悄的潜进了天牢。
此时林谦,正在天牢呼呼大睡。
他见凌昀的旨意迟迟未有下来,又觉得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在牢中可是得到了消息,他的克星华遐已经畏罪自尽了。
连着一月的提心吊胆,让他疲惫不堪。此时放松下来,便很容易入睡,而且睡得很沉。就连华遐将剑横在他脖子上,他竟然都毫无知觉。
于是,华遐一脚踢在他的身上,将他从梦中踢醒。
她要在他清醒的状态下杀了他,如果让他在睡梦中无痛苦的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你是谁?”林谦醒来,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两个身影,当然也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凉。
“来送你上路的人。”华遐冷冷的说道。
“来人,救命啊!”林谦大声喊道。
外面的狱卒已经被华遐与萧煦打晕,她自然是不怕他喊的。
可是萧煦已经发了信号弹,估计明灿此时已经开始行动,于是她快刀斩乱麻,想要立刻解决了林谦。
“在你死之前,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华遐。”
“你……”
林谦只说了一个字,便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关系,华遐绝对不会让他如此轻轻的死去。
可是已经快要天亮了,而她不可能连着两夜进宫来杀人。是以,今夜必须同时将卫笛与林谦都杀了。
然后再出去与明灿等人汇合,趁着天黑就要出帝都。
“走。”华遐见林谦已死,便对萧煦说道。
二人快速的离开天牢,来到与明灿约定的地方。
月黑风高,周围寂静无声。
又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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