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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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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雅璇将首饰拿在手中看着,说:“二姐姐说的绣谱,我倒是听父亲说起过,他已经把绣谱交给母亲了,但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放在何处,二姐姐若是不着急,就先回去,等我们找着了,便给二姐姐送过去,如何?”
“璇儿!”殷雅慧听到妹妹要将绣谱交于她人,心下又急又怒。
殷雅柔却是不管她们姐妹是急是怒,既然答应了把绣谱给她,她就不担心她们会食言。
若是最后没有把绣谱给她,就说三妹偷了自己的首饰,左右这里除了她们的贴身丫鬟也没有旁人,到时候有沈家给她撑腰,她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好,我就先回去,等妹妹们的好消息了。”殷雅柔说完,笑着起身,脸上得意。
等殷雅柔离开,殷雅慧说:“璇儿!你怎么能答应她呢!”
“三姐别急,既然她送了东西,我们就收下,反正她也没见过那绣谱,我们随便给她一本不就得了。”
殷雅慧又说:“那绣谱是殷家的东西,若是被别人知道是假的,那殷家脸面何在?”
殷雅璇笑了,说:“怎么会有别人知道呢?二姐说的明明白白,她只是想借去看两眼,我们可都是听见的,若是她给外人看了,祖母绝不会饶过她。”
殷雅慧转念一想,确实如此,便也平静下来,戳了戳殷雅璇的额头,说:“哪儿来那么多鬼脑筋。”
姐妹二人说笑着,二姐的事儿也不算是事儿了。
到了晚上,殷雅璇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余下未绣完的绣完。
等将安娘布置的功课绣完,已经是深夜了。
殷雅璇将门窗关好,拿了个烛台放在桌边。
她的房间没有书房,故而她只能在喝茶用的桌上写字。
绣谱她没见过,不过殷雅柔也没见过,所以她不担心自己写的东西过于离谱而被怀疑。
黑夜中,殷雅璇的一片小天地,一盏灯,一张桌子,一个小小人儿。
第二日,殷雅璇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她连夜将假绣谱赶了出来,写到最后,眼皮子都打架了。
她要赶紧补觉才行。
殷雅慧午饭前来寻她,见到桌上放着的“绣谱”,翻开一看。
理论,绣法,连图示都有。
璇儿不过跟着安娘学了数日,竟有这般能耐。
看着妹妹还在熟睡,她没忍心打扰,将绣谱拿了给二姐送了过去。
殷雅柔拿到绣谱,当日下午就去了沈府。
“柔儿姐姐说话果然算数,有了这本绣谱,我定会在中秋绣宴上拔得头筹,到时候,还要多谢柔儿姐姐。”
“婉嬿妹妹说的哪里话,你我是什么关系,这绣谱妹妹尽管拿去用,什么时候用完了再还给我就是。”殷雅柔笑的恳切。
“那就多谢柔儿姐姐了。”沈婉嬿笑着说。
殷雅柔拿到绣谱,根本没细看,她大字儿不识几个,也看不懂这绣谱上写了什么,根本没想到这会是假的。
沈婉嬿见这绣谱上说的头头是道,也对此深信不疑。
用假绣谱打发了二姐,二房姐妹两个便将绣谱一事放在脑后。
而殷明昭的腿逐渐好转,这一日,竟然走到了殷雅璇的房间。
殷明昭到的时候,殷雅璇正在和三姐挑选丝线。
“三哥哥,你怎么来了,也不叫个人跟着,摔了可如何是好。”殷雅璇看见三哥哥来了,急忙上前扶着他,进屋坐了。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哪里就要到让人扶的地步。”殷明昭说。
他的腿确实能走了,但是并不能像常人一般,他走路时跛的厉害,速度也慢,他的房间到殷雅璇的房间并没有多远,他却走的满头大汗。
“三哥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殷雅璇为殷明昭倒了一杯水,又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
“我……”殷明昭脸有些红,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走路累的。
“昭儿有话但说无妨。”殷雅慧说。
殷明昭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直视殷雅璇,眼中有渴望。
“妹妹可否再为三哥去街上买些书来?”
殷雅璇与殷雅慧同时惊讶地看着他。
殷雅慧是出乎意料,她没想到昭儿居然真的想做学问。
而殷雅璇则是惊喜,这么短的时间内,三哥哥就将她上次送给他的书都参透了?
“三哥哥,上次我给你的书,可是都看懂了?”
“烂熟于心。”殷明昭笑得自信。
见殷雅璇不说话,他接着说:“妹妹不信,可以考考我。”
殷雅璇眨了眨眼,她考什么?当着三姐的面,她若是露才,不得引起三姐的疑心?
“三哥哥说笑了,那文绉绉的东西,我可是一句都看不懂的。”殷雅璇笑了笑。
殷明昭也未多说,惋惜地说:“可惜,我现在的腿,还不能出门,否则,我也不会劳烦妹妹跑这一趟。”
殷雅璇摆摆手:“三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亲兄妹,哪里谈得上劳烦二字,明日我上街去给你买回来就是。”
“妹妹,我这里写了一张书单,按照这上面的买即可。”
还写了书单?这回殷雅璇可吃惊不小。
“昭儿要看这么多书,不知什么时候能考个状元回来?”殷雅慧复又拿起手中丝线,笑着问。
“再过一月,就是县试了。”殷明昭说着,神情有些激动,他的心跳快而有力,神采奕奕的。
第三十八章 萧老将军
一个月?
时间会不会太短了?
三哥哥没有教书先生,全靠自学,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殷雅璇看了看书单,想:“就算三哥哥这次没考上也无妨,只要三哥哥肯钻研,下一次也定能考上。”
第二日,殷雅璇自去书肆给殷明昭买书。
将书买好,殷雅璇闲着无事,便在街上随便逛着。
忽走到一人声鼎沸处,殷雅璇好奇,便停下来看了看。
原来是一个女子被当街欺凌,一位善人将其救下。
“居然是萧老将军,没想到,他竟会出现在宛城。”一人说。
另一人说:“是啊,没想到萧老将军告老还乡多年,脾性却一点儿没变。”
“刚刚萧老将军将那女子救下,又把那调戏良家妇女之人好一顿教训,看着真解气!”
听着人们的谈论,殷雅璇问身旁的人:“请问你们说的萧老将军可是二十年前平定南方叛乱的那位?”
那人看了看殷雅璇,说:“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你这小丫头也知道他?”
殷雅璇笑了笑,说:“多谢告知。”
说完,便离开了。
她来晚了一步。
若她早一刻来到此处,说不定能见到他老人家。
说不定她有机会到他老人家近前,问一句:“萧爷爷,您可知道,大哥为何会在那一纸荒唐罪状上画押?”
萧老将军是大哥的授业恩师,二十年前,才十二岁的大哥便随他上了战场。
大哥最信任的人,除了家人,便就是萧老将军了。
七年前,萧老将军告老还乡,皇上念其年迈,便准许了。
李家抄家入狱的时候,萧老将军赶到汴京,向皇上请求见大哥一面。
皇上允了。
可是,萧老将军见过大哥后,大哥便画了押,认了罪,李家通敌谋反的罪名再无推翻的可能。
那狱中的片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姐?”喜儿看殷雅璇失魂落魄的样子,试探着叫了句。
殷雅璇回过神,心下怅然若失。
“走吧,回府。”
回到殷府,殷雅璇直奔三哥哥的房间给他送书,可是,到了却没有人影。
她问一个在前院扫洒的丫鬟,说少爷去了赵姨娘房里。
殷雅璇便去赵姨娘房中找他。
“三哥哥,这是怎么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赵姨娘的院子。
令她惊讶的是,赵姨娘的房间,居然如此简陋。
好歹她也是个姨娘,怎么房中陈设连一个丫鬟也不如?
她一进门便看见赵姨娘眼圈通红,抹着眼泪,殷明昭坐在赵姨娘身边,眉头紧锁,满面愁云。
殷明昭问声抬头,发现是殷雅璇,问:“八妹妹怎么过来了?”
“我买了书回来,去你房中寻不着你,听丫鬟说你在这儿,便过来了。”
看着母子二人情景,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见过八小姐。”赵姨娘抹了抹眼泪,给殷雅璇行礼。
“姨娘是长辈,该我给您行礼才是。”殷雅璇将赵姨娘扶起,又问:“姨娘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
赵姨娘刚擦干眼泪的眼睛又湿了,可是却说无事。
殷雅璇见问不出来也不强求,将书留下,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回去之后,她命人拿了新的茶具,首饰,还有几匹原本自己留着做衣裳的绸缎,并几个瓷器花瓶给赵姨娘送了过去。
赵姨娘那个屋子,太过寒酸,让祖母知道了,免不得又是一顿气。
她去了三姐的院子,将赵姨娘的情形说了。
殷雅慧听了,叹了口气说:“赵姨娘的情形确实不好,她房中的东西,全部被她拿去典当去贴补她那嗜赌成性的兄弟了。”
原来,赵姨娘还有个哥哥,她那个哥哥喜欢赌,没事儿便去赌几把,赵姨娘被抬了姨娘,生了儿子后,在殷府的地位高了些,手头也宽裕了些,便时不时的贴补家里。
前些年,她那哥哥讨了个媳妇,本想戒了赌,好好跟媳妇和老子娘过日子,结果这两年又开始赌起来。
他那老子娘劝不住,媳妇也管不了,任他在外面欠了一笔又一笔赌债。
他想起还有个妹妹在殷家做妾,便时时向赵姨娘要钱。
渐渐的,赵姨娘的身家全部给了哥哥去还赌债了。
今日,赵姨娘回了趟娘家,想把殷明昭欲参加科举的事说与他们听,结果回了家才发现,她那可怜的娘因为哥哥好赌,已经哭瞎了眼睛,生活不能自理,被儿媳妇嫌弃,关到猪圈里生活。
她那不中用的哥哥也不管,只要有钱赌就行。
赵姨娘是个孝顺的,爹去世的早,兄妹俩是娘辛苦养大,她哪里能让娘受这样的苦?
当她为娘找了个大夫时,她那哥哥却说:“有能耐找大夫,干脆,把老娘接到你府上去,嫌我们照顾不好就自己照顾啊,反正殷家有的是钱,也不少咱老娘一口饭。”
赵姨娘当即气的两眼发黑,差点儿昏了过去。
回到府后,赵姨娘找了儿子殷明昭,说了这件事,母子两个虽都忧心,可是赵姨娘知道自己本是二夫人侍女,都是二夫人提携才有了她姨娘的身份,她一直铭记二夫人的恩德。
殷明昭从下被赵姨娘教导,自己要认清自己庶子的身份,万不可因为自己是二房唯一的男丁而越过三姐和八妹去。
故而母子两个都不敢找二老爷和二夫人说此事。
殷雅璇将这件事弄明白后,心中连连叹气。
一叹赵姨娘身世凄苦,二叹赵姨娘为人太过小心,三叹殷明昭缺了几分少爷气概。
这对母子生活得如此小心,难道当他们都是豺狼虎豹不成?
当晚,殷雅璇便把这件事和母亲说了,母亲也是愧疚她和父亲忽略了赵姨娘,第二日便把赵姨娘的老母亲接到了殷府上,和赵姨娘住到一处,也方便赵姨娘在她母亲身边尽孝道。
“三哥哥,你怎的如此糊涂,我们是一家人,难道这点事儿都帮衬不上?”
在把赵姨娘的老母亲接到府中后,殷雅璇便找了殷明昭。
殷明昭抿着嘴,不住地搓着手。
“还是八妹妹通透,三哥自愧不如。”
殷雅璇笑了笑说:“我们是兄妹,以后说话可不要这么客气了。你要真的觉得有愧,便赶紧考个状元回来。”
第三十九章 东窗事发
殷明昭为了能在下月的童生试中考中童生,每日都在房间里用功读书。
纸包不住火,殷明昭欲从文的事儿,还是被父亲发现了。
这一日,殷雅璇将绣好的绣品送与安娘看,安娘很是满意,便放了她半日假。
她心情愉悦地回到府上,经过三哥哥的房间时,却听见从中传来了父亲的怒喝。
“你个逆子!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偌大的家业还等着你继承,你居然……”
“父亲!”殷雅璇心道不好,连忙冲进三哥哥的房间。
殷明昭垂头跪着,手撑着膝盖,也不知跪了多长时间。
“父亲息怒,三哥哥的腿还未痊愈,不能久跪啊!”殷雅璇在一旁求情。
“哼,腿断了才好,我看你怎么走进考场!”
殷雅璇见父亲如此恼怒,便跪在三哥哥身边,说:“父亲,三哥哥胸怀抱负,就算将来入仕,对于殷家来说,也算是光宗耀祖,父亲为何不成全三哥哥!”
殷存孝看着跪在面前的一双儿女,手紧攥成拳,猛地砸到桌上,而后叹了一口气。
“他若是入朝为官,那我殷家百年家业又该如何?”
烈云士农工商地位天差地别,世人多以从商为耻,尤其是那些文人骚客。若是朝中官员私下经商,是断不可继续为官的。
更何况,殷家二房只有殷明昭一个儿子,他若是不继承家业,那二房的产业难道要拱手让人么?
大房和三房可是对二房的产业虎视眈眈。
“父亲,不如这样,先让三哥哥参加下月的童生试,若是没考中便一心帮父亲打理家里,若是考中了,父亲便不再阻止三哥哥入仕,如何?”
殷存孝皱着眉思索一番,刚要说什么,下人来禀:“二老爷,老夫人请您过去呢,大老爷和三老爷都到了。”
“晚上,你们都到我房里一趟。”只撂下这句话,殷存孝便匆匆走了。
“三哥哥,快起来,你的腿如何了?”殷雅璇将殷明昭扶起。
殷明昭在殷雅璇过来之前,已经跪了半晌。
平日里,父亲都是要在庄子里打点的,尤其是近日,庄子上甚忙,每日父亲回来都比平时晚上一两个时辰,因此他只在白日里和夜深人静时习书。
今日不知为何,父亲竟在午时回来了。
还来了他的房间。
他没有防备,一本诗经就明晃晃的摆在桌子上。
父亲问他为何在看诗经,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也没想便将想在下月参加童生试的想法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父亲大怒。
“都是我不好,惹得父亲生气。”殷明昭在八妹妹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腿愈发的疼了。
殷雅璇扶着他到床上坐下,又拿了枕头让他靠着,手在他的膝盖处轻轻揉捏。
“这个气是早晚要生的,现在被父亲知道了也好,若是等三哥哥考中,到时候东窗事发,那才了不得。”殷雅璇言语轻柔。
她现在只希望,父亲能答应她的请求,一来,三哥哥可以参加童生试,二来,在童生试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她还可以想办法让父亲改变想法。
“璇儿,你何时学会这推拿之法,我的腿现下不怎么疼了,还隐隐生热,甚是舒坦。”殷明昭惊奇于殷雅璇的手法,一时竟将父亲的事忘到了脑后。
殷雅璇眨了眨眼,笑着说:“我哪里会什么推拿之法,不过是怕三哥哥腿疼,胡乱揉罢了。”
“原来璇儿竟这样聪明。”
也不知道他是真相信她说的话,还是听出来她瞎扯但不深究,只是夸她聪明。
她这手法是跟大哥学的。
因着母亲身体不好,一到天寒之时,便腿疼不已。
大哥跟着萧老将军从军,不能照顾家里,便教她这样的方法,让她为母亲揉腿。
她在闺中时,便一直这样为母亲揉,后来出嫁,秦驰也有腿疼的毛病,她便为秦驰揉。
好在这方法她牢记在心,今日派上了用场。
“三哥哥比璇儿聪明,所以三哥哥一定会考上状元。”殷雅璇语气坚定。
殷明昭听了,脸上难掩愁绪。
“恐怕父亲不会同意。”
“三哥哥且放宽心,璇儿一定会说服父亲的。”
殷明昭看着妹妹,想了想说:“璇儿为何如此帮我?”
殷雅璇手下动作未停,只是抬头看向殷明昭。
“三哥哥可还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我爬上树,不小心摔了下来,掉到地上却毫发无损。”
殷明昭想了想,微微点头。
“是三哥哥在最后关头,当了我的人肉垫,我无碍,三哥哥却躺在床上整整两天。”
殷明昭笑了。
兄妹就这样说说笑笑一个下午,殷雅璇晚饭也是在殷明昭房中吃的。
他们用过晚饭,便去父亲的房间。
父亲在祖母哪里吃晚饭,还没回来,房中只有母亲。
“母亲。”二人行礼。
二夫人看了看二人,叹了口气。
“中午的事我都知道了。”说完又心疼地问殷明昭:“昭儿,你的腿怎么样?”
“昭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昭儿的腿并无大碍。”
“唉,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母亲不反对,可是,万万不可惹你父亲生气。”二夫人语重心长地说。
“昭儿知道了。”
二夫人又对殷雅璇说:“璇儿,你三姐哪里去了?”
“已经过了下课的时辰,三姐还没回来?”
按平时来说,三姐已经回来半个多时辰了。
“府里我让人找遍了,不见慧儿。”二夫人见殷雅璇也不知道,担忧了起来。
殷雅璇逗趣到:“母亲别担心,三姐稳重,断不会像璇儿一样掉到河里的。”
“那是,你三姐可比你让我放心。”二夫人点了点殷雅璇的头。
“母亲。”
说曹操曹操到,殷雅慧回来听说母亲找自己,便直奔了这边来。
“三姐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殷雅璇为三姐倒了一杯茶。
“有点事耽搁了。”殷雅慧言辞闪烁。
殷雅璇发现三姐神色不对,意味深长地说:“既然耽搁了,那想必没吃饭吧。”
“我在外面吃过了。”殷雅慧笑着说。
“哦,原来所谓耽搁,便是有人相约啊。”
殷雅慧紧张的看了看母亲,暗中踩了下殷雅璇的脚,用眼神说:“母亲在呢,别胡说。”
殷雅璇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踩得,真疼啊。
第四十章 大喜
今日,殷雅慧从安娘那里出来,便看见沈弘轩在不远处等着自己。
最近,他不去殷府找她,却总是出现在她的身边。
是有意而为之还是巧合呢?
“三小姐。”见殷雅慧出来,沈弘轩笑着上前。
“沈公子。”殷雅慧不打算多说,见过礼后便欲离开。
沈弘轩等了许久才等到她,哪里能让她这么轻易走了?
“三小姐且慢,今日来找三小姐,是有事相商。”
“有事便说吧。”
“在这里说?”
此时,两人站在街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甚多。
“不如,三小姐随我来,我已经在和乐楼定好了位子,我们边吃边聊。”
殷雅慧犹豫着,但两人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时间长了,难免惹人侧目。
“好吧。”想了想,殷雅慧还是答应了。
沈弘轩欣喜一笑,二人并肩走向和乐楼。
“慧儿,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殷存孝来时,妻子儿女都已经到齐,他开门见山将殷明昭想入仕之事说了,想先问问殷雅慧的看法,毕竟她是长女。
殷雅慧不知道想什么正在出神,明显父亲说的话没听进去,听见父亲叫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茫然地看了看妹妹。
殷雅璇见三姐神游的样子,说:“父亲,三哥哥入仕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女儿认为,我们也要问问赵姨娘,毕竟赵姨娘是三哥哥的生母。”
二夫人也点头赞同。
“来人,去将赵姨娘请来。”殷存孝吩咐。
当今,参见科举入仕的人数不胜数,十个里能有七个都是十年寒窗的学子,可见入仕一事的普遍。
但是对于殷家来说,入仕意味着放弃家业,尤其是还有一个视殷家为命的老夫人,就算是父亲答应了,祖母那一关还是个难题。
为今之计,只能先瞒着祖母,瞒得一时是一时。
过了一会儿,赵姨娘来了。
赵姨娘一进门便要下跪,殷雅璇离门最近,当下便扶了她起来。
“赵姨娘,今日请您过来,是商量三哥哥入仕一事,您不必有所顾忌,就一句话,三哥哥入仕,您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赵姨娘平日里最守本分,深居简出,更是没这样子和一家人说过话。
“贱妾不敢,也不懂,昭儿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殷存孝不成器地看了她一眼。
“那便是赞成了。”殷雅璇笑了笑,心中悬起的石头落了地。
她看向父亲,语气不卑不亢:“父亲,现在只有你不赞成了,女儿知道你顾忌祖母那里,不如就先像午时女儿所说,让三哥哥先考了,若是考不上便说明三哥哥不是入仕的料子,若是考上了,再和祖母说明。”
“璇儿这法子不错。”二夫人笑着说。
殷明昭看着父亲,一脸期待之色。
殷存孝看着一家人,同仇敌忾,自己明明是为了昭儿好,现在到像是他阻了昭儿的路。
“你们……唉!罢了,随你们吧!”殷存孝还是妥协了。
殷明昭舒了口气,以后,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习书了。
殷雅璇笑了笑,走到父亲身后,为父亲揉肩。
“父亲如此深明大义,三哥哥定不会有负父亲所望,考个状元回来的!”
殷存孝本想喝口茶,听了这句话,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
一个童生试都让他愁死了,还考状元呢。
“好了,这件事就按照璇儿所说。”
说完,又对两个女儿说:“你们两个这几日要安分守己一些,说不定,过两日会有贵客来咱们府里,尤其是你璇儿,可得好好去和安娘上课,别在闯祸了。”
殷雅璇吐了吐舌头,她什么时候惹祸了?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殷雅璇化解的和乐融融,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让殷雅璇的心,前所未有的温暖。
殷明昭不分昼夜的为童生试做准备,而殷府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一件大喜事。
大姐殷雅娴的婚事要到了。
冯家的请帖已经发了出去,殷大老爷走在路上,认识他的人都会道一声恭喜。
这是殷家的第一个孙女出嫁。
嫁妆是祖母亲手筹办的。
殷雅璇见了嫁妆的单子,不得不感叹,殷家真是有钱啊。
婚礼当天,除了殷明昭以腿疾为由,没有出门相送以外,其余的兄弟姐妹,全都到了门口。
一身大红的喜服衬得大姐娇媚三分,大哥背着大姐上轿,走到轿门口将大姐放下,又为大姐掀起了轿帘。
“母亲!”大姐躬身准备上轿时,忽然掀开了盖头,直扑到大伯母怀里,哭了起来。
大伯母拥着女儿,也是连连抹泪。
“好了,娴儿,今后你就是冯家的媳妇了,要好好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别惦记家里。”大伯父在旁边轻拍着大姐的肩,柔声劝着。
母女相拥哭了一阵儿,大伯母说:“好了,娴儿,快去吧,别误了吉时。”
殷雅娴这才抬起头,恋恋不舍地上了轿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希望冯子山能好好待大姐。
“哼,等我出嫁的时候,排场一定比大姐还有盛大,嫁妆也会比大姐丰厚。”殷雅柔看着送亲队伍吹吹打打地离去,眼中有着浓浓的艳羡与妒忌。
她没得到的男人,终是被大姐得了去。
不过,就算得到了又怎样,不过区区一个秀才,现在就是送到她眼前她都不稀罕。
沈夫人已经和她说好了,过两日就上门提亲。
到时候,自己嫁给沈公子,定是比大姐尊贵万分。
“大姐姐出嫁了,怕是二姐姐也喜事将近了吧。”殷雅璇笑着说。
殷雅柔瞥了她一眼,语气颇有些莫名的得意:“那就承八妹妹吉言了。”
送亲队伍已经走远了,远远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红点。
殷雅柔望着那红点,嘴角上扬。
大姐,你且看着,妹妹如何比你更幸福。
“三姐姐,我们回去吧。”
殷雅慧点了点头,和妹妹一起回了倚竹院。
殷雅慧看着大姐出嫁,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接着,便想到了沈弘轩。
不知为何,她心很慌。
那种感觉,是有一种你想要的东西就在你身边,但你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慌。
“三姐,你怎么了?”殷雅璇见三姐又神游了。
“没事,我们去看看昭儿吧。”
第四十一章 提的哪门亲
大姐出嫁后,三日回门之际。
冯子山陪大姐回门,新婚夫妻恩爱的模样羡煞旁人,大姐初为人妇,梳上妇人发髻,举止间不似当初青涩的模样。
看来,大姐嫁过去很是幸福。
说实话,殷雅璇心里对冯子山并不看好,毕竟有二姐那个先例在,说不准将来他会不会对大姐有了异心。
不过,大姐自己做了选择,她也不能不成人之美。
一家人饭毕,大姐和大伯母去说些母女俩的悄悄话,殷雅璇和三姐便直接回了倚竹院。
“大姐这嫁出去,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三姐有些黯然神伤。
“大姐这婚事也算是一波三折,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三姐应该高兴才是。”殷雅璇说。
“璇儿说的对。”殷雅慧笑了笑。
二人相视一笑,对坐各自拿起了一方手帕绣了起来。
安娘每次布置的课业,总是令人头疼。
这一方小小手帕,要绣出一处壮丽之境。
“也不知道三哥哥的书读得怎么样了?”殷雅璇自顾绣着说。
殷雅慧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常:“璇儿,你好像对于三哥哥入仕的事儿惦记得紧。”
“三姐,若是三哥哥考上了状元,我们就可以去汴京了。”殷雅璇语气天真。
“璇儿想去汴京?”
“是啊,想去。”她很想很想。
璇儿怎么会想去汴京呢?宛城与汴京相隔甚远,也从未有人对她说过汴京。
“嘶……”殷雅慧倒吸了口冷气,连忙将针放下。
她太出神,没注意,竟让针扎了手。
“三姐,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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