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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华在侧-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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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劝过一次,他却说在没了苏锦溪在的房里他更睡不着,得,他们还能再说什么呢?

    不过,这夫人回来的也太突然了!

    无痕突然想起今日在大内,南宫凝裳和主子交谈的场景,心道苏锦溪不会是知晓了什么风吹草动,回来收拾主子的吧?

    虽然他很乐见有人挨打,但那是欢喜,夫人还是多传授些这类的闺中乐趣给翘楚的好。

    至于主子,他今日是抽疯的和南宫凝裳“纠缠”了会儿,可主子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他完全是可以用他作为今后叱咤整个朝堂、江湖的然无然他爹的威名担保的。

    于是,在苏锦溪即将推开书房门的前一刻,他自认非常有必要的开口了。

    “夫人。。。。。。”

    只可惜苏锦溪没给他机会。

    “嘘。。。。。。”一个禁声的手势之后,苏锦溪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朝躺在罗汉床上的李轻尘走去。

    无痕第一反应,主子完了!

    想到苏锦溪不知要用什么手段惩治主子,他不忍心的用手捂住了眼,顺着指缝仔细看去。

    而他看到了什么?费了这么大工夫过去的苏锦溪,竟然躺在了主子旁边,只是。。。只是搂住了他!!

    额,也太让人失望了吧。

    不不不,他想表达的绝对是太为主子庆幸了!

    原本就睡的不实的李轻尘,瞬时就感受到了这个熟悉的拥抱,猛然睁开眼,一起身,反搂住了她。

    “啊!”苏锦溪被吓了一跳,随即便被一个软软的唇堵住了嘴。

    一场热烈之后,几乎已经快喘不上来气的苏锦溪终于被松开了。

    摸着自己有些痛的唇,开始后悔来这“戏弄”他了。

    可是怎么办,她真的很想他。

    那个没有他的房间她真的睡不下嘛!

    而那个“伤人的”却不识趣,紧接着又将她抱入怀中。

    “溪儿,我好想你。”

    “又浑说,晚宴不是才见过面吗?”不仅见过面,还说了话,还同坐一起吃了饭,还偷偷牵了手。

    但她还是好想他。

 第四百五十四章 可怜

    苏锦溪羞涩的想着,目光不由的瞟向别处。

    李轻尘也不点破,只搂的她更紧了点。

    然而眼睛瞟见外面的月光、寂静,心里突然一颤,心情沉了下去。

    “轻尘,暖阳求我帮她在临行前为赵普跳一支舞。你能帮我吗?”

    跳舞?

    李轻尘不解为什么做这个,但他还是一口应了下来。

    “好。”

    不过,暖阳如今不比当初,和亲的事先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刘钧亲自来迎亲,更让她成了焦点。

    且不说赵普同意不同意,但就如何在众人瞩目下,让她和赵普可以单独相处一段时间都不是易事。

    李轻尘突然想到先前想事时,随手摆弄的那瓶从蓝山大师哪夺来的东西,嘴角微微向上挑去。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第二日一早苏锦溪便又回了大内。

    但不是依靠绝命,是李轻尘自己亲自送的。

    到了后,他便出去,又从正门经请示走了一遍过场,才重新出现在苏锦溪门前。

    四目相视间,传递了个唯有他俩才能看懂的眼神。

    又隔了不久,也就是二人才进完早饭的功夫,就听到无痕过来禀报下早朝了。

    苏锦溪和李轻尘又是一个四目相视,起身便去找暖阳给王皇后服药去了。

    其实说实在的,暖阳是有些想避着王皇后的。先前念及的,一则是多年来就深交了她们两个,想能再与她们相处一阵。

    二则王皇后是因她失了孩子,不亲自在身边照顾,心里不安。

    可如今一见王皇后就见她看她的表情揪心,人似乎也病的笃重了,心里不由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可苏锦溪主动叫她…只好跟着进了寝室。

    屋内光线昏暗,平躺在床上的王皇后似乎还睡着。

    暖阳刚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忽听到王皇后的声音。

    “是暖阳吗?”

    紧接着,睁开眼,侧过脸朝门口处看去。

    “是我。”暖阳虽然心里颤了一下,但仍个很快的走到床边,按住了想起身王皇后。

    “二嫂是有事要和我说吗?那就躺着说吧。”

    王皇后也实在是体力不支,没有再坚持,笑着朝她点点头,又安稳的躺回到床上。

    苏锦溪本就担心赵普的事,借着这姑嫂像是要说体己的话,朝王皇后点头笑了下,退身出去,合上了房门。

    王皇后朝她微微颔首,紧接着对暖阳说道。

    “其实也不为别的,我先前让尚宫局做了件裙子,本想在家宴上穿,谁知他们今早才送来,可你看我如今也是暂时穿不了了,存着也是浪费。我们身量差不多,若是你不嫌弃,就送与你了。”

    说着,朝身边的宫人看了一眼,那人立刻将桌上摆着的一个托盘,连托盘带衣服捧到暖阳身边。

    暖阳转头一看,这哪里是一件裙子,厚厚一高摞儿,少说也给三两件。

    刚要开口,另来了两个宫人上前,再加上之前捧着托盘的宫人,三人一人一件,仔细的展开在暖阳面前。

    一件湖蓝色掐金色柳絮碎花长裙,一件淡蓝镶领银白底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对襟比甲,一件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怎么可能是王皇后为自己做的,她明明。。。。。。。

    “二嫂。”

    暖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猜王皇后是知了她对苏锦溪说的话连夜让尚宫局做的,但她又不敢信。

    她对赵普,难道她不怪她吗?

    可接下来,她突然想哭。

    只见王皇后随后对已经叠好衣物的宫人说道。

    “去帮秦国公主将衣服送去她房里。”

    在宫人应声离开后,再次开口道。

    “我们姑嫂一场,也算是缘分。有些事我懂,唉,我保不下你,总要让你少些遗憾。”

    这已经再明确不过了,她是知道的,不管是如何知道的,她确定她是知道的。

    她想说感激,想说她有她们她一点都不遗憾,但人早已哽咽的开不了口。

    王皇后看着她心里也是酸楚,昨晚她们谈话的时候她实际还醒着,清晰的听到了暖阳想为赵普跳一支舞的请求。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丫头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那她还同意和亲。想到这,心里更难受了。

    好在尚宫局赶了一夜,总算按她的要求赶出来了。

    再看已经趴在床边哭的抽涕的暖阳,她硬挺着身子朝她靠近些,想去用手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却突然看到门外貌似是苏锦溪的人影。

    最终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锦溪似乎有急事找你。”

    有事,那定然是赵普的事了。

    暖阳听闻立刻心里一颤,点点头。

    王皇后专心的盯着她,似乎是怕这一别开就是永远。

    不过又能差到哪呢?她如今的身板,连国宴都去不了,更别说去送迎亲的队伍了。

    过了再一夜,再见没准就是渺茫了。

    看着她眼角挂泪,眼眶中还含着水润,想为她擦了,最终因距离,抬了手又放下。

    “快先擦擦脸,秋风烈,被风刺了就不好了。”

    暖阳尚没完全压住哭泣,一抽一抽的自己抹了抹,转身出了寝室。

    她一出去,王皇后强忍着的泪就再也受不住了,哗哗的往外流。

    。。。。。。

    外面的身影果然是苏锦溪,见到暖阳出来,立刻拉着她往自己房中走。

    暖阳想到的是赵普跟着她来了,越走的离她的房门近,越紧张起来。

    可真到了房门口,苏锦溪却止住了步。

    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暖阳,人我是带来了,不过,你进去看看吧。”

    暖阳微楞,还是推门进去了。

    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赵普,不过是沉睡的。

    紧跟着进来的苏锦溪立刻朝她解释道。

    “他不同意,只好就对他用了药,但奇怪的是这药本应转醒的,他却一直在沉睡。暖阳,实在对不起,我能保证这药对他身体无害,但具体什么时辰能醒,真琢磨不清,若是他暂时都是这样。。。。。。对不起。”

    就算对身体无害又能怎样,若是他真这样沉睡一日,那么暖阳那支舞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她真是恨死自己了,怎么将事办成了这样!

    还有那个李轻尘,居然用这么不靠谱的药,明明给她保证的天好地好的!

    而暖阳却淡淡的笑了,“无妨,有些都是命。能让我在临走前,这样近的面对他,溪儿姐姐我已经很谢谢你了。”而后又看了赵普片刻,淡淡的说道。

    “我还是想跳一支舞,不管他能不能看的到。溪儿姐姐,我去换衣服,去去就回。”

    说完,她再次注视了一次赵普,才转身出去。

    苏锦溪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在她出去后,也忍不住朝赵普看了一眼,紧接着叹了口气。

    这真是命吗?

 第四百五十五章 遗诏

    于此同时,刚结束早朝,仍与大臣们议事的赵匡胤,时时有些走神。

    他在忍不住的想重病的杜太后。

    杜太后最初只是犯了头疼的毛病,一日日过去,竟越发的严重,最后人都已经不能下床了。

    尤其是昨晚,在他与汉国皇帝刘钧的“畅饮”刚散,就听到杜太后突然呕吐不止的消息。

    他衣不解带的在床前侍奉了一夜,今个刚刚因早朝回大殿不足一个多个时辰,杜太后竟突然派宫人过来找他。

    赵匡胤本就惦记的心乱,立刻丢下众臣子,从大殿出来直奔往杜太后寝宫,一面走,一面着急的问道。

    “可是太后病的重了?你离开时,太后是如何交代的!”

    “官家,奴才也不知太后是不是病体不适。奴才临走时,太后和您走时一样躺在床上,只让奴才给官家说,急着让官家过去。”

    听完宫人的话,赵匡胤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异样,紧接着就想到了这几日太后看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开始琢磨太后想做什么。

    然而终就是母亲,终就是担心她的病,这些念头只存了一瞬,就又回归到担忧她身体上,忍不住又问道。

    “你来前,太后身边可去了御医?”

    宫人虽在太后宫任职,但还是第一次与赵匡胤这么紧的问话,心里越发紧张,紧缩着头,不敢抬一点。

    “奴才走时没见御医,倒是碰见正往寝宫门口走的晋王,奴才还给他施了个礼。”

    晋王,听到赵光义,赵匡胤不知为什么心中的异样更重了,忽然想到前日偶提到想立太子时,母亲的不悦表情。

    难道说她今日叫他去是有什么想法?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已经到了太后宫门外。

    朝门口当值的宫人的施礼一颔首,大步走了进去。

    。。。。。

    赵匡胤来之前就有准备,但见到除了赵光义之外,还有赵普在场,稍微有些惊讶。

    只是这抹异色稍纵便从眼中消失了。

    走到杜太后跟前,很担忧的给她行礼。

    “母后急匆匆差人叫儿臣过来,可是有什么不适?”

    杜太后此刻皱着眉,脸色苍白。摇摇头,将手递向床边的赵光义。

    赵光义赶忙将她扶起来,做靠在床边。

    杜太后明显气力不足,就这么一个动作。明显喘了几下,才气息平稳了。

    之后,问向赵匡胤“官家可知道你是怎么得的天下吗?”

    赵匡胤想到杜太后前几日还好好的,如今却如此,忍不住哽咽。不敢有违的立刻回答道。

    “儿臣之所以能得天下,都是祖上和母亲给带来的。”

    还未说完,就被杜太后甩手打断了。

    “不是,大周的天下能让你取代,完全是因为周帝让年幼的儿子统治天下,如果大周有年长的皇帝,那里还有你的机会!你死以后一定要把位置传给你的弟弟。四海至广,能立长君,国家之福也。”

    刚说完,人已体力不支的躺倒在床上,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但眼睛始终盯着赵匡胤,没有一丝的偏离。

    赵匡胤心疼杜太后的身体,忍不住眼泪直流,仰着头说道。

    “儿臣绝不违背!”

    杜太后这才不再看他,转头牵上了赵光义的手。

    “今日的话,你也绝不可以违背!”

    之后,不等赵光义答话,又转头对一旁的赵普说道。

    “你马上把刚刚本宫和官家的话全部记录下来。”

    赵普不作有违,立刻执笔纸写下,并在最后处签上‘臣普书’,而后,递向杜太后。

    赵光义替她接在手上,马上又被她夺了去。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方从身侧取来一个金匮,小心的放到里面锁上。

    紧接着,又唤来宫人取走,并再三强调要小心的保管着。

    如此,总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对三儿补偿了因苏锦溪的亏欠了。

    “太后娘娘,这里若没了臣的事,臣先告退了。”

    赵普说完,恭敬的朝杜太后、赵匡胤、赵光义分别行礼,退身出了寝室。

    赵普一出去,杜太后大约也累了,又喘了一回,对他们兄弟俩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

    “是。”

    “是。”

    二人一同应声,施礼后,又一起出去。

    因去大殿和去大内门口都是一条路,二人也便一起走了。

    但这一路一直相当沉默,谁似乎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最后,还是赵匡胤先驻足说道。

    “三弟,你还在意她是不是?”

    随从的内侍很有眼力价,看到他如此说立刻远远的撤走。

    一时间,他们身边只剩了他们二人而已。

    赵光义下意识一愣,立刻恢复过来。

    “臣弟不明白官家的意思。”

    赵匡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你知道官家说的是苏锦溪,也罢,你不愿意承认,官家也不会逼你的。只是如今你与她都已各自成亲,而你也十分清楚,与她成亲的那人究竟是谁,还是放手过自己的日子的好。”

    赵光义还想否决他的话装糊涂,但。。。终没忍住。

    “过自己的日子?我如今还能有机会过自己的日子吗?!你们何曾给过我这个机会!你们让娶的我都娶了,你们让做的我都做了,该是我的,自然也该是我的,至于以后我会如何,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如此态度的对他说话?

    赵匡胤顿时有些愣住。

    他们一家兄弟四人,一个妹妹,除了早逝的大哥,不是同母的四弟,他们哥俩一直最亲近的。

    自小他便最爱跟随他,后来更是为了他隐匿在唐国多年,为他在众大臣间游走,在终将中游说。虽然他是不喜欢这些“交际”的。

    而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疏远了呢?

    因为苏锦溪。

    因为他看透了那日他与母亲一起对他和苏锦溪的算计。

    最终他们成功的让那个女人远离了他,甚至退出了他的生命。

    但他似乎也从此退出了他们的生命。

    “我不介意把位置给你,但这真是你想要的吗?”他没有再用皇上的口吻,恢复了以往与他的言词。

    呵,但他们还能回的去吗?若真能这么轻巧,他倒真不在意拱手他这个江山。

    他倒真后悔当时的那个决定。

    他到底是小看了苏锦溪在他心里的分量。

    可是我们不是兄弟吗,多年情难道就那么清吗?

    而紧接着,他就听到了赵光义的冷言。

    “官家刚刚自听清楚母后的意思,也见了赵普的亲笔,更目睹了宫人如何小心翼翼的收好。想与不想,现在恐怕已经不是你我能够决定了吧。”

    他的话像是当头的一盆冰水,一股冷寒瞬时灌透了赵匡胤的全身。紧接着深入心里,深入骨髓。

 第四百五十六章 抑制

    就是为了苏锦溪吗?他已经恨他到这种地步了。

    赵匡胤目不转睛的看了他半响,颓然的长吁了一口。

    “三弟,我。。。我终是你的二哥。”

    二哥?

    赵光义仰头看天不看他。

    他不否认,他曾经崇拜他,曾经拿他当最亲近的人。

    他甚至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还会悸痛。

    但是,当他第一次动情,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着希望时,他却亲手将他推入深渊。

    并且到现在的万劫不复!

    他见苏锦溪不理会她,一方面是为了日后谋得高位可以护她左右,哪怕仅仅只是暗地里。另一方面,是觉的自己已经不配了。

    尹氏、符氏、还有那些后院的妾室,他们送来多少他都来者不拒,他哪还有资格再称她?

    当年府里临别的那声‘锦儿’,终成了诀别。

    “官家如若没有别的事,臣弟就先告辞了。”

    一声官家,冰冷的断了赵匡胤最后一丝寄希。

    他清楚的明白,此一生,即便他奉与江山,他们也再回不去了。

    可笑,到今他还傻傻的以为是为他好。

    微微朝他颔首,撇过头不再看他。

    赵光义见状,当即拱手后,转身就走。

    他眼中晶莹的是眼泪吗?

    若是他当年,哪怕提前给他个照会,他们现在也许。。。。。。。其实,他恨的真的是他们吗?

    更多的大约是自己吧。

    毕竟弄丢了她、错过了她,甚至把她“推”到和李轻尘有牵连的不是别人,是他。

    娶亲、疏远、争权固然说是为了她,不如说是为了痛恨、折磨自己。

    突然有东西落在睫毛上,去摸时,刹那融化在指尖。随即一片两片竟凉凉的飘起雪来。

    这才深秋,它却早早来了,是也感受到他心底的凄凉了吗?

    忍不住落足,抬手去托那些飘浮。

    他突然想起那日也是如般的飘雪,她穿的那件孔雀翎的斗篷。虽然后来给她带来了羞辱,但她穿的真的好美。

    他在见她的一瞬,已经把她定格成他的夫人。他真正的夫人,他无人能代替的夫人。

    他忘不了初见她,她的坚毅。

    忘不了第一次在听到她失踪后的焦急。

    忘不了她同意和他走,她把手主动交给他时的惊喜。

    忍不住人向前一扑,手臂在未央花间抱了一空。

    他甚至还记得抱住她时的温度,但此刻只剩一个空了吗?

    一时间,他忽然抑制不住的想见她。

    他改了方向大步的走着,他告诉自己,就看她一眼,就远远的一眼他就立马离开!

    可是即将到皇后宫门口了,他却迟疑了。

    刚要走,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无痕,他真的是让我在这等的吗?”

    她身边的无痕立刻拱手称是。

    “是,主子说让属下带夫人在门口,他即刻就过来。”

    之后,留下她一个,转身回了宫里。

    是苏锦溪!是苏锦溪!她居然就在他的眼前。

    刚刚前一秒他还念及她,此刻她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想打招呼,最终尴尬的装作刚好低头。

    赵光义看在眼里,自嘲的在心里冷笑。

    虽然他一直做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疏远他,但真的见到,心里的抻痛还真是不好受。

    他想即刻转身离开,可那样反而会让人心生怀疑吧。

    “不在意”的人,难道还没勇气从她面前走过去吗!

    然这只有五六丈的一路真是好“漫长”啊,漫长的他都能感到抻痛的地方已经开始滴滴答答的出血了。

    还有一丈,还有五尺,还有两尺,马上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虽然艰辛,但他还是很感激能够再遇到她,再多给他一次见她的机会。

    只是,暖阳出嫁后,她必然离宫,下一次又不知是何年了。

    而就在他与她几乎“擦过”的瞬间,苏锦溪突然朝他抬起了头。

    “上次找赵大人的事,谢谢。”虽然他始终待她冷漠,但言路确实是他派去帮她的。

    她的话一时像凝结了他的血,片刻才淡淡而言。

    “董夫人误会了,上次本王只是回府,并未帮你。”

    他是派言路待她去,但也同样交代了,只是他私下个人行为,与他无关。

    苏锦溪在他开口的瞬间徒然觉的冷寒,但还是紧接着回道。

    “可言路说是你派去的,他是婵衣的师父,总不能不是你的属下吧?”

    言路,他居然是这样和她说的。

    “他是本王的属下,但确实不是本王安排,董夫人要误会,还是往婵衣身上去误会吧,他也许是因为婵衣,才帮了你。”他是心虚吗?他不是最擅长黑白颠倒,真假在无形中吗?怎么会在她这里心虚!

    可那结尾处怎会有淡淡的颤声,她。。。她应该没听到吧。

    “哦,但他终是你的属下,那个还是谢谢了。”苏锦溪也如他一样变的淡淡,她又不是三岁孩童,怎么分辨不出事实是那般。

    可他既不愿承认,那便随他吧。

    她与他果然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赵光义贵势的冷眼瞟了她一下,继而大步走过去离开。

    他与她果真是忘不了、放不下。

    在他走后不久,李轻尘“姗姗来迟”,身后竟然还跟着无痕。

    “你怎么在这?”见她独自站在雪花间,立刻将身上披着的墨绿色刻丝鹤氅脱下盖在她肩上。

    苏锦溪微楞,她才要问无痕什么从宫里出去,还换了身衣服。

    “不是你和无痕说让我在这等你吗?”想抽回被他握着暖的手,奈何怎么抽的出来。

    “怎么可能,无痕一直都和我一起。”

    自苏锦溪提到他,就一直茫然的无痕,立刻点头。

    “属下一直和主子一起,绝没有单独见过夫人,更没有给夫人传过什么话。”

    “这?”这是怎么回事?苏锦溪突然想起刚刚见到的赵光义,心道总不会和他有关吧?

    立即自己打断了自己,怎么可能,他是那么讨厌她,而且看他的表情,是很诧异见到她的。

    李轻尘看她不像戏弄他,立即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人冒充无痕的样子给你传话?”这宫里的人难测,难不成是有人想害她?

    难道是南宫凝裳?!

    哼,真是活腻歪了!

    想着立刻抓紧了苏锦溪的手。

    “你现在就同我回去,以后片刻不要再离开我身边!”

    苏锦溪被捉疼了,瞬时皱了下眉。

    “我才不要,暖阳明日就要出嫁,这一晚,我要留下陪她。”

    再次抽抽手,李轻尘立马意识到,赶忙松了替她揉揉。

    “那我也留下!”

    苏锦溪听闻,一皱眉,朝他撇嘴。

    “又胡说,这是皇后寝宫,官家怎么可能同意!”皇后宫留宿男子,亏了他也想的出来。

 第四百五十七章 了解

    李轻尘对此,只得意的笑笑。

    “我自有我的办法。”

    苏锦溪立刻意识过来他所指的。

    “你是想。。。。。”

    刚要脱口,正巧有一个宫人经过,李轻尘即刻象征性的捂向她的嘴。

    苏锦溪则顺势收声,看着他抿嘴一笑。

    这家伙所谓的办法,恐怕是又想超“近道”入宫吧。最近此人嚣张的,简直要把大内当做他的“后花园”了。待她有一日离开宋,一定要提醒王皇后加强大内守备。

    李轻尘知道她猜到了,再者笑而不语,担心她冻着,正要把她往宫门里送,却被他拦在了外面。

    “小声些,暖阳正在跳舞。”

    那丫头,如说的,重换了衣服就真的舞了起来。

    不过她怕给苏锦溪造成麻烦,只选在院子里原先跳过舞的地方。

    没有伴奏,自成翩然。

    像那日一般的同一支舞,此刻却跳的凄美。

    可惜她想让见的人看不到了。

    想到这,忍不住朝李轻尘捶了一拳。李轻尘隐约看到她房间窗扇略动了一下,牵起她的手,不管她愿不愿意将她重新拽到宫门外。

    他们都在外面,屋内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他们还是不要打断他们吧。

    至于她的温暖,只能暂时靠他了。

    两臂一环,厚实的护在了怀里。

    和李轻尘想的一样,确实是赵普在偷看。其实他早就醒了,他意识到他们的目的,因而选择了将计就计,用继续昏迷“逃避”。

    即便见了,他又能有什么给她呢?

    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个懦夫。

    要是可以,他倒宁愿因这药长眠不醒。

    那样至少可以让他不必再面对,再懦弱,再忍受自己永远不得付的深情。

    他爱她,他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可他却不可说。

    他们都遇到了自己的深爱,只是遇错了时间。

    窗外的暖阳依然舞着,虽然四处已经花零、叶落,但她仍然像个飞舞的蝴蝶。她曾让他在寒冬看到了盎然,也让他在此刻看到了绝望。

    她明明就在他眼前,明明也知道她心里只有他,可他却永远都抓不住。

    于此同时,已经坐上马车的赵光义,心里面五味杂陈。

    他不可避的回现起苏锦溪刚刚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她谢他,是心里还存着他吗?他不奢求多大,只有个微小的位置就好。

    他该为此高兴吗,为什么心里凄凄想哭。

    “公子要去流觞居吗?”突然赶车的言路轻声的说道。

    赵光义一愣,明知道他背着身看不到,还是摇了摇头。

    “回府。”

    流觞居是他偷偷设的别院,这些年,心里实在压抑的受不住时,就会到哪里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是故意和李轻尘在唐国的别院同名。他不懂他为什么会一心想设这个名,是因为苏锦溪是哪里第一次知道他商玄雪的名字,还是念及与李轻尘在哪里多年的兄弟情,大约都有吧。

    他不是真正无情,再伪装,也忘却不了自己心里在乎的人。

    他娶妻纳妾,堕落自己,也是想为李轻尘彻底粉碎自己这个情敌吧。

    呵,也许他压根从未算的上情敌。

    “言路?”

    突然的一声,言路立刻接下。

    “公子。”

    “你最近又多事了。”而且是对很多的事多事。

    带苏锦溪去找赵普,伪装成无痕让他见到她,还有刚刚的流觞居。

    他一到大内外,看到言路穿着无痕刚刚的那身衣服,他就明白那时的无痕是他冒充的了。但他似乎也没想瞒他。

    所有人里,最了解他,最懂他的大约也只有他了。

    言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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