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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顾府嫡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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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华见程晏迟不动,往后退了退,靠到了另一边的池边。
她伸长了胳膊去捡池子边的小石头,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他扣住了手腕,强行拉了过去。
顾棠华背靠在池边,面前就是程晏迟。
她一手抵在身前不让他再靠近,另一只手被他扣住挣不开,便想用脚去踢他,结果一下子就被他压制住了。
“乖,别乱跑。”程晏迟低声说道,有些蛊惑。
顾棠华又怎么会被他的声音给蛊惑住了,他这话一出,倒让她心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了,顾棠华收回抵在他胸前的手,手扬起来,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他的左脸颊上。
“你下。流!无耻!”
程晏迟被打了一巴掌,却笑了起来,强行把她摁到了怀里,他开口说:“我怎么就下。流了?”
他不管了,见鬼的君子形象,再顾忌那些,媳妇都要跑了。
“你!”顾棠华气红了眼,哪怕是上辈子他都没这么过分过!
“霍……唔!”
顾棠华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程晏迟,唇上的感觉很真实,真实得……让她反应过来以后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程晏迟嘶了一声,就放开了她的唇,但是还是靠得很近,他的手箍在她的腰上,怕她跑了。
手下肌肤嫩滑,程晏迟没克制住,摩挲了一下,见她神色又变了,他才笑了。
舔了舔嘴唇,程晏迟说:“阿棠,这就叫下。流。”
“霍昭言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你怎么就成这样了!”顾棠华想起上辈子的霍昭言,想起没有跟她摊牌前的程晏迟,心想都是假的!什么守规矩,什么君子温润,都是假的!骗子!
程晏迟抿唇,往她脸上凑了凑。顾棠华偏过头去,他的唇就落到了她耳边。
声音也落到了她耳里:“阿棠,我是什么样的?我以前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顾棠华不说话,程晏迟便继续道:“霍昭言是什么样的?程晏迟又是什么样的?阿棠……你可知道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只会猜测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然后学着去变成那个样子……阿棠……你这个骗子。”
顾棠华本来有些沉默,听到最后两个字一懵,什么?
“骗子。”程晏迟在她耳边低低的又重复了一遍。
“霍昭言!你刚刚掉池子里脑子进水了吧!”
“你没骗我吗?”程晏迟觉得她一脸懵的样子格外软和,让人心软得不行,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本来就是他的,亲几下又怎么样?
察觉到脸上温软的触感,顾棠华咬牙切齿:“霍昭言,你是真觉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吧?”
“你上辈子答应我的,”程晏迟说道:“你自己答应我的,你还记得吗?”
“我答应你什么了!”
“我问你,等傅家的事了解了,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你说了好的,你点了头的……”程晏迟说。
顾棠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几分委屈,想起这件事,她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去了,她是记得他问过她,但是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了,当时脑子一团乱,谁记得清?
“你答应我了,结果你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却想桥归桥路归路?凭什么?上辈子答应的事这辈子就能不作数了?”程晏迟看出她脸上的迟疑,步步紧逼:“阿棠……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顾棠华咬着唇没说话。
好半晌,顾棠华开了口:“你又何必呢……”
“我不管,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程晏迟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估计已经厚成了城墙了,刀枪不入的那种。
顾棠华被他这句话震惊得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这……怕不是霍昭言吧?
“阿棠……我这段时间没来找你,就是想让你自己好好静静……现在我问你,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是真的不喜欢我所以不想再跟我有交集了,还是你只是怕像上辈子那样,觉得拖累来了我,所以才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顾棠华垂下眼睑,睫毛颤动。
程晏迟知道她的性子,也没指望她现在会开口说话。顿了一会儿,他又开口了:“阿棠,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你觉得你上辈子拖累了我,可我不觉得,上辈子我什么都没有,我身边看似很多人围绕着,可我什么都没有,一个能让我交心的都没有……除了你,只有你,让我突然觉得,其实霍昭言活在世上还是有点用处的。你这辈子又觉得你会拖累我……可是阿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顾棠华眼圈泛红,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有晶莹的泪水打湿了眼睛。
她自以为是了吗?
可是,她只是觉得他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罢了……
“阿棠,你觉得重来一辈子,是老天爷想让我们各过各的,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又为什么要我们保留上辈子的记忆呢?”程晏迟声音缓缓,这些话他在脑子里过了千百遍了,可是在她面前说起,他还是忐忑不安,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了,挣脱不开。
“阿棠,既然重来一世,那就是上天的恩赐,他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人生,不像上辈子那么复杂……不是很好嘛?我们不要浪费这辈子的光阴了,可好?”
顾棠华咬了咬唇,泪水波浪汹涌的掉落,肩耸动得厉害。最终她终于忍不住,紧紧的抓着程晏迟的衣襟开始哭,止都止不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什么都不会,上辈子要不是你在我身边,要不是你……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可我只会拖累你……”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着她,一直都是,她要不然就是木愣愣的,要不然就只会使性子……她连杯茶都没帮他倒过……
程晏迟抱着她,怕她冻着,所以除了脖子整个人都沉在水里。
他不想她哭,可是又觉得,还是哭出来好些。
“霍昭言……”顾棠华哽咽着开口。
“嗯。”
“霍昭言。”
“嗯。”
“你混蛋。”
程晏迟:“……嗯。”
顾棠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晏迟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红红的脸,说:“跟我好,好不好?”
顾棠华打开他的手,下巴靠到他肩上,说:“等我气消了再跟你说。”
程晏迟有些茫然:“气消了是什么意思?”
顾棠华没说,伸手推了推他,只道:“你沉到水里去,我不说话你不准起来。”
程晏迟不知道原因,但是顾棠华的态度软下来了,这就足以让他狂喜,于是程晏迟就沉到水里去了。
顾棠华看了他一眼,才沿着池边回到岸上去了,裹上了披风,才道:“好了。”
程晏迟在水里看见她往岸上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她生气了,顿时郁郁得很,闻声冒出头来,一把抹去脸上的水,就听到顾棠华问他:“你什么时候离开?”这周围除了这个山庄,并没有其他的人家,所以顾棠华以为程晏迟是要回城去的。
程晏迟回神,摇了摇头,来到池边,抬头看着她。
她刚哭过,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看上去很可怜。
“我不离开。”
“什么?”
“我回不去了,莫陵把马车赶走了,除非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回去。”想了想,程晏迟又加了一句:“就算你能这么没良心,我也不会走的,我好久没见你了,想你想得食不下咽的,好不容易见到了,我才不走……阿棠,你要是能看着我风餐露宿,那你就别管我了。”
顾棠华被他这一通说得脸颊又红了起来,她裹着披风就往屋子里。
“油嘴滑舌!”
不光油嘴滑舌,还占她便宜,臭不要脸!
听见顾棠华那几个字,程晏迟笑得有点痴,又在水里待了一会儿,觉得她应该换好衣裳了,程晏迟才从池子里爬起来,回到岸上。
第50章 2018…02…26
程晏迟顺着回廊走到屋子门前; 见门是开着的,唇角止不住的往上翘。
顾棠华换好了衣裳,正坐在梳妆台前用帕子擦头发; 歪着头; 见他走进来,说道:“你还是趁着天没黑赶紧回去吧。”
程晏迟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帕子; 动作轻柔,顾棠华下意识坐直了回去; 随即就是一怔。
上辈子其实他也时常帮她擦头发。她头发长; 又浓密; 每次洗过之后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干。她嫁给他之后,一来他不喜欢有人随意进出两人的屋子,二来就是那个时候她身边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丫鬟; 她先前的丫鬟和傅家上上下下一起没了,霍昭言看不下去她自己擦头发,便接过了这个活儿。
想到这个,顾棠华抿了抿唇;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也没之前那么强硬了。
“这儿没地方让你待,我的两个丫鬟时常进出,你在这儿待着不好; 而且我来庄子里要陪外祖母待一个多月,你还能一直待在这儿不成?镇国公府的人会担心的。”
程晏迟摇了摇头:“不会。我往年也经常一走就是一两个月,更长的时间也有……你别赶我走,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顾棠华受不了他这种让人觉得很卑微、很失身份的语气; 叹了声气:“我不是觉得你烦……你吃什么?住哪儿?啊?”
程晏迟迟疑了会儿,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过了阵儿才说:“你这儿还缺吃食不成?我就住这儿,这屋子这么大,还藏不住我一个人?”他现在必须待在她身边,时时刻刻看着她,要是他离开了,万一她自己琢磨琢磨着又反悔了可怎么办?
“你!”顾棠华徒然升起一阵无力感,有些烦躁的从他手里抢过帕子,擦着头发,她说道:“随你吧,饿死了冻死了正好。”
“正好什么?”他弯下腰看着她,笑道:“正好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改嫁了?”
闻言,顾棠华放下手里的帕子,转身面对面看着他,勾了勾唇,道:“何必改嫁,我这辈子本来就还没成亲,你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阿棠是在提醒我赶紧把你娶回去?”他笑。
顾棠华没他那个吊儿郎当的天资,闻言只得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擦头发。
程晏迟再次伸手想去拿帕子,就被她躲了过去。
顾棠华上下看了一眼他的样子,说:“你带干净衣裳没?”浑身湿透站在这儿像个什么样子?
程晏迟站在庄子大门前,摇头叹了两声。
实在失策……他本来之前就是想着要赖着她,所以带了行李的,甚至因为担心她真的会不搭理自己,所以他还特意带了两天的干粮一起,结果那两个包袱他下马车的时候给忘了。
虽然程晏迟对闫先生的事接受得比莫陵要坦然,但是也不是不在意的,所以当时就没想起来这事儿。莫陵赶着马车走的时候他还在想呢,像是忘了什么事儿似的。
可惜没想起来,现在倒好,真被赶出来了。
不过好在这儿离闫先生那儿不算远,他往年经常在闫先生那儿一待就是几个月,所以有他的衣裳在。
顾棠华把程晏迟赶走了,坐在梳妆台前有些心神不宁。
程晏迟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可她这儿也的确没有让他换一身的条件,只能让他赶紧回去……也不知道先前他说的莫陵赶着马车走了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他怎么回城……
顾棠华摇了摇头,他应该没那么傻,要是真的没办法,总会知道要回来的。
顾棠华抬头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是不是对的。她是真的怕他再像上辈子那样被她给拖累了,可是今天又好像被他给说服了。老天爷让他们两个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来到这儿,说不定是真的想给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呢?
顾棠华自顾自的想了一阵儿,乞巧和乞烛就回来了,见她已经坐在铜镜前了,有些惊讶。
“小姐您这么快?”乞巧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轻轻地帮她擦拭头发,眼睛一动,就看到门口蜿蜒进来的水痕,乞巧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多水?
当夜顾棠华好不容易入睡之后,梦到了霍昭言。
他冲她伸手,笑得春风得意:“来,我教你骑马。”
她正迟疑着,就被他拉了上去,后脑勺撞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但是意料之外的并不疼。
霍昭言帮她揉了揉后脑勺,说:“来,我教你。”
然后顾棠华就看见霍昭言的脸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了程晏迟的脸,越来越清晰……也离她越来越近。
顾棠华是因为呼吸不畅醒过来的,睁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程晏迟。
他正在亲她,见她醒了,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唇瓣,才放开了。
“小没良心的,都不等我。”
顾棠华刚刚从梦中醒来,还有些发懵,懵到压根没能反应过来他又占了她的便宜,只是有些呆呆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走之前不说了吗,我尽快回来。”
程晏迟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清香,觉得满身疲倦全无。
“喂!你——”顾棠华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身上一阵风,被子被他掀开了一瞬,然后他就躺到了她身边,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先一步抱住了她。
顾棠华本想推开他,但是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动作便停住了。
“阿棠……”程晏迟得寸进尺,又往她身上拱了拱,卖可怜道:“我冷。”
顾棠华蹙着的眉头最终松开来,她有些无可奈何的问:“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还跟我说没有马车了?我瞧着你这脚速倒是快。”
程晏迟抱着她,十分的满足。
他解释道:“我是说真的,莫陵把马车带走了,我本来带了衣裳的,连干粮都带了,全在马车上让他给带走了……”
“那你……”
“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往年时常会一消失就是好几个月吗……”程晏迟说道,顾棠华应了一声,他继续说:“那个时候我就是到离这儿不算远的闫先生家里去了。闫先生那儿有我的行李,我就去了一趟,换了衣裳顺带带了点东西回来了。”
顾棠华哦了一声,问:“闫先生是谁啊?”其实她也没那么想知道,但是又觉得不说话好像不大合适,于是只好没话找话说。
程晏迟道:“你不是爱看话本吗,居然不知道闫先生?”
顾棠华冷笑了一声。
程晏迟连忙解释道:“闫先生名气不算小,但也的确不大,尤其是他已经归隐山林几十年了,你不知道也正常……几年前我偶然之间救了他,才认识的。闫先生是几十年前的状元郎,颇富才名,医术和武功都不错,为官的时候做了不少好事,只是不知道为何,第十年的时候突然辞了官,无人知晓他去哪儿了……想来也没有人会想到堂堂状元郎,前程似锦,却会归隐山林。”
程晏迟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他从来没跟人说起过闫先生的事,现在说起来,感慨颇多。
“我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一命,他说要报答我,便要教我本事……大概是毕竟先前是为官的缘故吧,他最初跟我谈及的都是些朝堂之事,不过后来见我不感兴趣,便不再教了,不过跟他谈话会让人觉得很有收获,所以我每年去找他的时候,都会说些天南地北的事……倒也学到了很多。”
当初闫先生的确是想跟他说说为官之道的,说着又提及了帝王之术,涉猎极广,只是程晏迟上辈子帝王之术学得够多了,这辈子他又不可能去谋朝篡位……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所以后来闫先生就不再跟他说这个方面的事了。
“我在认识闫先生的第二年,捡到了莫陵。闫先生把他收做弟子,倾囊相授,这次我是打着要去见闫先生的名号出来的,没想到闫先生说他大限将至,要回老家燕州了……莫陵是他的徒弟,自然该去尽尽最后的孝道。”
顾棠华听他说了这么多,也想起来,她原先还真的看过和闫先生有关的话本,不过上面都是以“闫丞相”来称呼的,她先前就一时没想起来。
顾棠华想了想,说:“人终有一死的。”
程晏迟点了点头:“尤其是像我这样死过一次的人,更看得开……虽然还是有些感慨。”
顾棠华突然想起来,程晏迟一直没跟她说过他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之前在围场的时候她问了,他没答。现在想了起来,她又忍不住问了。
程晏迟摸了摸她的脸,问:“很想知道上辈子你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顾棠华摇了摇头:“也不是……大概发生了什么我能猜到,就是好奇你是怎么死的,寿终正寝,还是跟我一样出了意外?”
程晏迟笑了笑,说:“不管是怎么死的,总归都是因果轮回的。”他不想告诉她他是在大漠里死的,不想让她觉得他窝囊。
顾棠华见他不肯说,便也不再继续问了。
上辈子的事了,问了其实也没多大的意思。
顾棠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次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就见天已经亮了。
乞巧和乞烛见她醒了,便把帐子拉了起来,伺候她穿衣。
顾棠华趁着穿衣裳的时候看了看屋子,只是屋子里很显然藏不下程晏迟那么大个人。大概是在外面院子里吧,顾棠华看了一眼窗外,正想着外面有温泉水,有热气,应该不至于冻着,就看见了他站在窗边冲她笑。
顾棠华有些面无表情的想,自己果然想得太多了,他那个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把自己冻着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平淡,不过顾棠华很喜欢这样安静的日子。
最开始几天,程晏迟白日里就只能呆在院子里,顾棠华见他真的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只好想办法让乞巧和乞烛待在她们自己屋子里或是出去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然后让程晏迟进屋子里待着。
程晏迟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顾棠华把他放进来以后无时无刻不想把他赶出去。
又过了半个月,顾棠华看着程晏迟,正色道:“你这样在这儿待着不是个事儿。”
程晏迟坐直了听她说话,一副任君差遣的模样,顾棠华看着就来气,最终只能安抚性的说道:“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再反悔了,你没必要在这儿继续耽搁时间,太不像话。”
程晏迟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你上辈子还答应给我生孩子呢,结果呢?再说了……你难道不想每时每刻都看到我吗?”
顾棠华正在喝水,差点呛到。
“不想。”顾棠华道。
程晏迟哀叹一声:“你果然是骗我的……什么你答应我了,就是想诓我现在走。”
顾棠华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问:“那你要怎么才信?”
“你亲我一下。”
“……”
顾棠华咬咬牙,齿缝里憋出来一句话:“登徒子!”
“我不管。反正又不是没亲过,上辈子亲过,这辈子也亲过,我们俩都睡一张床上……”程晏迟的声音猛地顿住了,有些诧异的看着已经离他一丈远的顾棠华,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唇真软。
顾棠华脸颊有些红,偏过头去,瓮声瓮气道:“亲了,你走吧。”
程晏迟得寸进尺:“刚刚我还没反应过来,不算。”
“你!”
“好啦,好啦。”程晏迟觉得自己还是得适可而止,站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
嘴角忍不住上翘,他说:“那……我可就回去安排我们俩的亲事了。”
顾棠华猛地抬起头,有点懵:“什么?”
“怎么,你亲都亲过了,还想不负责?”
顾棠华被呛得咳了出来,程晏迟连忙给她倒了杯茶水。
喝了水止住了咳嗽,顾棠华才看向程晏迟:“你的脸和城墙相比,谁更厚?”
程晏迟从她手里拿出杯子,放回了桌面,然后抱住了她,环着她的腰,笑道:“你说了算……我不管,我要回去的话,就只能是为了我们俩的亲事回去的,要不然我不走。”说完了,他又降了点声音嘀咕道:“反正都是要嫁的,早点多好啊。”
顾棠华咬了咬唇,垂下头去,闷声道:“我爹娘同不同意都还不知道呢……”
程晏迟大喜过望,顾棠华这话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他捧起她的脸,虔诚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说:“会同意的……等你回来,我就让媒人上顾府去提亲。”
顾棠华见他信誓旦旦不似作伪的样子,倒是觉得奇怪了:“你怎么这么肯定?”
程晏迟也不瞒她,笑都快溢出来了:“你还不知道,明年一月的时候乾国使臣会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会带一位公主前来和亲,还会带一位皇子前来求娶大楚女子。皇室没有适龄公主,自然只有把眼睛放到重臣的家里。你爹娘现在铁定着急你的婚事,我上门提亲,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了。何况……你都同意了,你爹娘还会不乐意不成?嗯?”
第51章 2018…02…28
程晏迟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顾棠华靠在桌边想了一会儿; 突然笑了起来。
程晏迟离开后没多久,乞烛的惊呼声从外面传进来,接着乞烛就对顾棠华喊道:“小姐!下雪啦!”
乞烛和乞巧从小跟在她身边; 和她一样; 没回都城之前都没见过雪。不过顾棠华上辈子雪景见得不少,甚至最后还死于雪崩; 对雪这个东西没什么好奇心,但是乞巧和乞烛不一样; 总共今年也只是第二次见到雪花; 如今看到了; 还是欣喜万分的样子。
顾棠华就坐在屋内,看着外面,被她们的笑所感染; 突然觉得今年的冬天似乎并不大冷。
程晏迟回到城中,还没回到镇国公府,就遇到了镇国公身边的随从。
那随从瞧见他,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二公子; 公爷和长公主殿下正着急找您呢,本是叫属下前往闫先生所住之处,刚巧您就回来了。”
程晏迟随他一同往镇国公府走; 问道:“你可知道父亲和母亲找我有何事?”
随从摇了摇头:“属下也不清楚。”
程晏迟便没有再问,总归镇国公府就在前面不远了。
镇国公府内,宜云长公主有些焦灼:“你说你那个下属能不能找到闫先生住的地方啊,万一找不着……”
镇国公安抚道:“宜云你别忧心; 虽然皇上急着要见晏迟,但是还不至于到这次见不着就永远再也见不着了的程度。”
宜云长公主双手合十说着阿弥陀佛,又叹了几声,说:“皇兄怎么突然病重了,上次见着他的时候虽然看上去神色疲倦,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啊……”宜云长公主突然站定,看向镇国公:“你说,是不是皇兄那几个儿子忍不住……”
“宜云!”镇国公呵斥了一声,宜云长公主才恍然回神,想起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连忙道:“我也是急糊涂了……”
镇国公叹了声气,道:“我先前就在宫里,皇上是真的……年纪大了。这些年损耗太大了,补不回来了。”
程晏迟走进屋子的时候就瞧见宜云长公主和镇国公脸上神色都不大好的样子,行了一礼,他道:“父亲,母亲,急着找儿子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宜云长公主见他回来了,很是惊喜,上前拉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晏迟道:“这次回来得早些,刚巧遇到了还没出城的父亲身边的那个随从。”
宜云长公主点了点头,语气匆忙,拉着他往外走:“你先跟我走,进宫,具体什么事路上说。”
程晏迟不知所云,但还是下意识跟着宜云长公主往外走了。
镇国公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摸着胡子,又是一声叹气。
上了马车,宜云长公主才跟程晏迟说道:“你皇帝舅舅昨日在朝堂之上突然吐血陷入昏睡,今早才醒了,醒了以后就着急要见你,所以我和你爹才差人去找你回来。”
“吐血?”
宜云长公主点了点头,道:“太医说是多年积劳成疾,除了好生养着别无他法。可朝事众多,皇上怎么可能能好好休养……”
“可……舅舅找我有何用?”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宣太子在旁侍疾顺带把朝政交到太子手上吗?
宜云长公主一噎,道:“我也不大清楚,进了宫就知道了。”
程晏迟看了看宜云长公主,他不是喜欢追问的性子,直觉告诉他宜云长公主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既然她不说,那他也没必要紧着问。
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前,不带停顿的进了皇宫,直奔皇帝的寝宫灏阳宫。
程晏迟和宜云长公主下了马车才看到,灏阳宫宫门口站着太子和众位皇子,连年纪最小还不满十二的小皇子都到了。
太子为首,见到宜云长公主来了还带着程晏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宜云长公主是皇帝亲妹,程晏迟素来受皇帝喜爱,要是皇帝突然发病他们不来,那才有问题。
太子并不知道是皇帝下了令要程晏迟入宫,见到二人来了,主动上前行礼道:“姑姑,晏迟,你们来了……可惜父皇现在身子抱恙,先前才吩咐了谁都不见。”要不然,他们这群人也不会站在外面吹寒风了。
宜云长公主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宫殿的大门就打开了。
打里面走出来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胳膊上搭着拂尘,走出来,对宜云长公主说道:“长公主殿下,皇上让您和二公子进去。”
宜云长公主点了点头,看了看程晏迟,抬脚走了进去。程晏迟自然跟上。
太子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不太能理解皇帝这个行为,不见儿子不见妃子偏偏要见妹妹和外甥?程晏迟自然是因为长公主的缘故才一同进去的,这就不说了,就单说宜云长公主……太子暗忖,自己这个姑姑,看来真的很值得拉拢啊……
突然想到了先前在顾府上看见程晏迟对顾棠华示好的事,太子微微眯了眯眼,大概,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
宫殿内因为窗户基本上都被关上了、只留了两扇半掩的窗通风的缘故,有些昏暗。
皇帝坐靠在床头,见他们进来了,对随后的大太监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大太监应是,然后殿内的宫婢和太监都一同退了出去,殿门再次被关上了。
“宜云,你去偏殿喝茶休息会儿吧。”皇帝又说。
宜云长公主有些犹豫:“皇兄……”
“去吧。”皇帝猛地咳嗽起来,宜云连忙上前帮他拍着背舒缓咳意,等皇帝不咳了,她才起身说道:“那我这就去了。”
灏阳宫是皇帝寝宫,连接了两个偏殿,宜云长公主随意走进了一个偏殿,但是没有坐下,就靠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声音。
“晏迟。”皇帝看着面前的程晏迟,声音有些虚弱的喊他的名字。
程晏迟微微弯腰矮下。身子,看着皇帝,道:“舅舅。”
皇帝看着程晏迟的脸,眼中夹杂着懊悔、不甘和欣慰,神色复杂得很。
程晏迟微微蹙了蹙眉。
这个时候皇帝开口了,他拍了拍床榻,说:“你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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