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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欣之妃卿不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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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乾枫财大气粗,单单凭借着他手底下的小小尘风居,便是承包下京都所有的青楼,也够了,若说是为了个青楼女子,便销金若骨,诚不可欺。
“柔儿并非锱铢必较,只是,若只是豢养个女子,爹爹的尘风居,便这么受不住么?莫说是西雅西郊的民众,依附着我们尘风居生活了十余年,爹爹,您说呢?”
“好了!泰生!我知你人平日里也老实,因此便也放手将尘风居交给你打理,你该知道,西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老爷!是泰生对不住你!求你!便让泰生一个人来承担吧!放过月儿,她只是个女子!是泰生对不住您!辜负了您的期许!”
“不…不要!泰生!这位老爷!泰生是好人!求求你,不要抓他起来!”那女子柔柔弱弱的说道,眼神却躲闪不及。
“月儿!不要胡说!方福,念我与你共事多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将月儿带来的,但求你,帮我将月儿带回去!照顾好她!”
“不要!泰生!有你,只有你,才可以照顾我!罢了!都是我们母子害苦了你!”
“月儿你!”
“不疯了是么?泰生!装疯卖傻救不了你,不是么?也救不了虹儿,不是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高泰生似有微薄怒意,只是强忍之中。
只是听那模样,那女人同高泰生还有一个孩子,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管事,即便瞧上了烟花之地的女子,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的吧,高泰生的年纪,甚至比方乾枫还年长几岁,即便要个当家的女人,也在情理之中啊,越是这样,便越是在欲盖弥彰,似乎想要掩盖些什么。
“够了!老爷,请听愚妇人一言!”
“泰生,有什么你便自己说!柔儿此事做的的确有欠缺,只是,你该知道,若是我想把你送官查办,牛力这小子,和你,早便不知道去牢狱里头蹲了多时了!尘风居钱财亏空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凡你说的出原因,我都可以不追究,但你该知道,我容不下的,便是欺骗!尤其是你我之间的期盼,你同方福,当属跟我时间最长,即便方福常跟在我身边,你也当知道,于我而言,你们,都是一样的!”
“够了!一届妇人,插什么嘴!老爷,是我辜负了你的希望!如何处置,听凭老爷吩咐,钱财亏空之事,便都是由我一人所做!无从根据,也无从考察!老爷您爱信不信!”
“虹儿自娘胎带出的毒,便是五石散!方老爷,您也有孩子,若不为了虹儿,泰生他,不会这么做!”
“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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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关于楚月
十年前,安镇,十里巷,人山人海,门庭若市。
这厢,尘风居百忙之中,却是有一位小厮,风尘仆仆,“管事!老爷那头传消息过来了,同慕夫人那厢已然到了京都!”
“是么?那便好!”高泰生简单应了一声。
“好什么啊!管事,我瞧着,这老爷未免偏心,谁人都晓得这安镇,是远赴戍边之地,都不知道能太平多久,若谁不让福管事留在这儿,非得要咱们高管事!”彼时牛力年少气盛,说话自然不着边际。
“牛力!说什么呢?尘风居诺大的产业,于你们在这儿,有什么什么对不住你们的!”
“那我不也是替管事您不值么?您说!…哎…客人们都走什么呀!”
众人一回头,却犹见得刚刚还人声鼎沸之处,熙熙攘攘,嘈杂一片,却是都不由自主的向着一个方向而去,高泰生初来乍到,自是不知发生所为何事。
“哎!别走啊!还没给钱呢!你们!…”
“等等!打扰一下!敢问兄台,这般神色匆匆没事要赶往何处?”
只见那人袖子一甩,似乎不愿意耽误太长时间,脸上的表情更是嫌恶到极致,“快快快…撒手!别耽误了小爷的正事儿!”
“是啊!王明!再不走!可连楚月姑娘的衣角儿,都看不到了!”周遭一人挂着满脸猥琐的笑,提醒道。
“楚月!什么楚月!”
“哎哟!放开!李三等我!想知道楚月姑娘是谁啊,上醉春风去啊!保准你见着楚月姑娘,便再也不想在回来守着这破楼!”那男子只匆匆交代,便很快撒腿而去,还愣是绊了自己一跤,却还傻呵呵的笑着爬起,果真是一秒都舍不得耽误。
“醉春风!”好奇宝宝高泰生一头雾水,转头看向牛力,及一众小厮,“醉春风!那是什么东西!”
“管事!是是...”牛力颇有些尴尬,却又是一副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表情,附耳说道:“是...是安镇最大的花楼!”
一时之间,高泰生的面色,不是很好看,青白交错,“那...楚月!”似乎答案已然不言而喻了。
“是花楼的...头牌!”瞧着牛力那付子模样,却好似是在说,“是天上的仙子”一般的憧憬和神往!
“牛力!你小子,怎么说的好像见过楚月姑娘一般?”
“嗨!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啊!你们知道,楚月姑娘,除了今日花灯节,是从不出闺阁的,即便是今日花灯节,也是纱挽面,只不过!那身段!啧啧啧...管事!若不...咱们也去瞧瞧吧!”
“牛力!你懂什么!若不那楚月姑娘,只是迁就了那副好身段,面纱之下,指不定长成什么模样呢!”众人调笑道。
“非也!据说,张大人家的公子,有幸瞧到了楚月姑娘一面,连魂儿…都掉了呢!”
“哎!是啊是啊,管事,若不咱们也去瞧瞧吧!”一旁人积极的起哄道。
高泰生瞧着人去楼空的尘风居,“随你们吧!反正今儿也空闲!”
“管事!那您不跟我们一块去么?”
“牛力!你小子再说一句,便别去了!”
☆、第五十三章:初遇楚月
未名湖。
安镇当地民风淳朴,却不想也有一个如此吸引人的地方,饶是他自知不似烟雨江南那般心有韵调,也不是什么惜景之人,即便独自一身孑然与恍惚天地之间,受着月色浸满辉华,感受清风吹起衣角,高泰生不由勾起唇角。
尘风居的一概厮仆均上赶着去凑那热闹,即便有的,也只是些碎嘴的婆子,或是谁家哭哭啼啼的娘们儿,扯着嗓子大骂那醉春风的楚月。
“楚月!一轮楚月!楚地之月,寂寥之意!”高泰生竟也不知,何故对对着未名湖,竟“怏怏”地念叨出这一句来,自嘲笑笑。
身后却传来调笑之声,“公子说的哪里话,若是楚月都孤独寂寥,怕是整个安镇,都要被寂寞孤独给腌渍成泥渣了!”
似恍若未闻,素音缭绕,却似轻风浮动耳边,清泉萦绕心间,这厢,那女子,却小的似乎更为惬意了,笑的魅惑,却并不浮夸,即便见过了慕雪柔那般清丽脱俗的女子,面前的女子,还是不免给人讶异之感,魅惑张扬,瞳孔之中,却又是冰山一般的孤傲,粉黛朱唇,眉眼如画。
“原来也是个好色之人,呸!装什么绅士斯文!”那眉眼,分明就是在嘲笑他竟将她看的痴了。
高泰生回神,却笑不语,那女子,反倒觉得有些讶异。
“姑娘惊世之貌,即便是长得美,还竟不允得人家瞧了么?若是不允,那在下,便不瞧,今儿未名湖风景甚美,远比高月,星火相辉,姑娘莫不觉得好看?”说罢,高泰生果真不再瞧她,径自拔地而坐,倒是一副悠闲肆意之姿。
那女子反倒不悦,秀眉微蹙,却似朗月之声,“哎!楚月姑娘为何孤独!我道是众星捧月之”月“!”
“怎么?姑娘也识得楚月?只是可惜,在下,并不识得!”
“哼!不识得你便说楚月姑娘孤独寂寥?你这厮,到好生笑话,你可这这诺大安镇,有多少人伸长着脖子,但求看楚月姑娘一眼?又有多少人,只求楚月姑娘一句话,便念念昭昭,长宿醉春风又何妨?”
“那么…姑娘当说是人们想如何如何,却不曾说是楚月姑娘想如何如何?”
高泰生只是失笑,“姑娘似乎对楚月姑娘很是了解,即便,今日花灯节,姑娘为何不赶去醉春风,许是能一睹美人姿容,众星捧月之月?我却道是袅袅楚地月之月,寂寥之意!”
“你!”
“我如何?在下之言,姑娘大可不必当真,楚月,依旧是大家的楚月!”
“够了!”言道心中之事被一眼看穿,楚月自是被急的跳脚!
“得了吧!本姑娘最讨厌的,便是你这等道貌岸然之人,话说得这般轻巧,殊不知见着了女色,男人嘛!哪有骨子里不孟浪的!”说罢不知何时,起身在高泰生耳边轻吹了口气,暧昧而芬芳!
“姑娘!自重!”
那女子反而笑了,笑的嫣然,张扬,“你…自重?我…”那女子却倏地干呕出一口血,染得白衣绯红,整个未央湖,都莫名染上了一阵悲恸之色。
“姑娘!”高泰生心下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间流逝,一弯浅月,此刻却探出了头,给女子苍白脸上撒下一层荧荧光辉,似仙境陨落的仙子,似乎只是一瞬,高泰生未曾多言,一个璇身,“你怎么了!”
那女子哽咽一阵,却还是有血渍自唇齿之间溢出,“你说得对,楚月,一辈子孤独落寞,而你,如果可以,愿意陪在楚月身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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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关于五石散
月十五,花灯节,月满则亏。
“大夫!真的是五石散么?”
夜半,唯一的老大夫,初见那个女子,眼眸中也是说不出的惊艳,号脉之后,却又长叹了几口气,“公子!不知公子可为安镇本土之人?”
“大夫!为何这般问?”
只见那老大夫挥退了一旁侍候的药童,眸色紧张道:“老朽在安镇行医数十年,安镇是西雅同天朝两国交界之处,原本,本土的安镇人理应为天朝之人,公子理当知道,若是安镇本土之人,即为天朝之人,这五石散,乃为禁药,乃为邪药!不知公子可知,这位姑娘所中之五石散,是从何而来?”
高泰生摇摇头,“实不相瞒,大夫,今日,是我头一回结实这位姑娘!对于五石散一事,我并不知道,在下并非安镇本土人士,却是天朝京都之人!”
“嘶~啊~”犹见得刚刚还处于昏睡状态的楚月,此时却全身都抽搐起来,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面上难忍之色,似有青筋浮动,似乎,意识也悠悠转醒……
“大夫!她怎会这般?”
“这这…公子!这位姑娘!老朽还是奉劝这位公子一句,这姑娘,你若是不熟,便趁早料理了吧,否则,若是被他人瞧见了,公子你和五石散,便脱不了干系了。日后若是官府追查起来,你隐瞒不报,恐怕这下场,未必会比这位姑娘好多少!老朽奉劝公子一句,五石散会让人丧失心智、理智、意识,最终沦为五石散的奴隶,一辈子,知道老死!公子还是快走吧,老朽这儿治不了、治不了、老朽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实在担不起这个罪名!”
“滚!胆小如鼠的老大夫,我即便是死,都不要你救!”楚月不是何时一人醒来,面上难忍之色,却并不稍减,豆大的汗珠如被雨淋,面色浮白,宛若一腔白纸,似乎咽喉处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姑娘!你…怎的这般…公子!老朽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五石散发病的时候,便生是向这位姑娘这般,若非忍着若非再食用五石散,只是这越食用,便越严重,眼下这位姑娘的情况,便是稍加忍不住,便会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断,老朽这一路庐,一直便身家清白,还尚未有过人命官司,公子,你还是快将这位姑娘带走吧!”
“你说什么!她会这样,你怎么不早说!”高泰生一时气急,沉声说道,再看楚月,浮白的唇角有丝丝血迹渗出,排齿咬着嘴唇,似乎有天大的隐忍。
高泰生快步上前,“有药么?”他口中所说的药,定当是五石散,刚那老大夫有言,若不吃五石散,那便只有强忍,若忍不过,便是咬舌自尽而亡。
楚月摇摇头,尽管她自诩坚强,受着这噬心之痛,仍就是两行清泪,“你…你会离开我么?”
“你会离开我么?”
多年之前……
“娘!求求你,别离开泰生!别离开泰生!”
“滚开!我这一辈子都为了你们高家受了一辈子的苦,现今,你还想让我守一辈子的寡!”
“娘!不要!”
“咳咳…泰生!孩子!”
“爹…爹…”高泰生半爬半跪,却始终没有抓住自己亲爹那残留的半缕气息。
“爹!别走…别离开泰生!为什么!”
在大雨滂沱的夜,五岁的高泰生,独自安葬了重病去世的爹,除了破碗锅瓢,未曾留下什么,时光倏变…。
“不…不会!不会离开你!”几乎是未曾多做考虑,那种感觉是不是叫同情,他自己也不知道。
“来!咬我!”生怕她真忍不住一时咬破了舌头,高泰生胡乱掰开她的嘴,将手腕塞进她的嘴里,只一瞬,痛楚似乎自手腕,蔓延至全身,楚月双目猩红,却再不愿闭眼。
“哎~”老大夫长叹一声,独自阖门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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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情定(一)
女子神情淡漠,却依旧浮白未退,只淡淡说道:“我不会说感谢的话!”口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人鲜血的味道。
高泰生单手半胡乱缠了几圈纱布,“无妨!”眸间容色淡淡。
“是不是无论是谁,你都会选择这般?”
高泰生似乎并未多想,“不是啊!”
似有那么一瞬间,楚月唇角微微扬起了些弧度,但只一瞬……
“若是大奸大恶之人,便不会!”
楚月唇角微微僵硬,眉宇之间似有薄薄怒意,扬着脸道:“若我是大奸大恶之人呢?你并不认识我,如此说,未免太果断了!”
“那边就是高某救错了人!那么,高某,一定会亲手将你送官查办!”
“你姓高?呵呵…高公子,可真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哪!想来尊夫人,呆在高公子身边,一定颇为无趣!”楚月黛眉微挑,容色淡淡道。
“在下尚未婚配!”
“哦?是么?”楚月纤手拂过唇角,却做疼痛状:“唔~好痛!”整张脸似乎都皱在一块,颇为难受道。
高泰生几步来至榻前,面上浮出担忧之色,似乎便想转身,去寻了那大夫来,却被一双纤手毫无预料的揽住腰身,高泰生半弓着身子,一回头,一双柔糯的唇又耳畔划过,最终,在他的唇上停留,那唇,似有些虚弱的粗糙,楚月微微探出舌头,在高泰生半楞的状态之下,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
女子的眸咫尺之间,狡黠灵动,似有星光无限。
高泰生眼眸瞪得老大,若说他这一辈子,什么时候心跳的最快,怕是不过那一瞬,在半楞瞬间,他并不知应该如何去做,只是半僵着手一时之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有种叫未名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他并非是个好色的男子,然这女子,却轻而易举的挑起了他心底最原始的渴望,那女子的吻柔媚而张扬,辗转而余韵。
径自反握住女子在他腰间的纤手,大掌单手圈住女子的腰,很快,反被动为主动,一吻深沉,却不知凌乱了谁的心,惑住了谁的眼。
考虑到怀中的女子的伤势,高泰生一瞬间意识清明,但却在回笼前一瞬间,便率先被怀中女子推开。
高泰生眼底笑意未散,看向那女子的是莫名,饶是谁,都不会欢喜,那女子自嘲笑笑,“现今,你大抵觉得我矫情!”
也罢,风尘女子,便是这般,这次,便让她任性一次,“我中了五石散,你可知道?”
高泰生轻应一声,“知道!”
“那么,在世人眼中,我便是不伦不类的妖女,你可知道?”五石散彼时在世人眼中能操控人心智,征服人的意识,被视为魔门妖物。
高泰生不语,只是微微皱眉。
“呵呵呵…呵呵…你怕了?怕遭受世人唾弃?怕见到我人不人鬼不鬼你怕了是不是!”楚月眉目含笑,却是笑的凄凉,及腰长发肆意散下,却面目狰狞,如堕地狱,似乎绝望了一般,慢慢闭上眼睛……
“我怕…怕你受苦!不怕遭世人唾弃!”高泰生堂堂七尺男儿,却一瞬间红了半张脸,说话更是细弱蚊语,但楚月,却是清楚听到的。
楚月几乎是哽咽着嗓子说道:“那么…我便是楚月,醉春风的花魁,风尘女子,你…可嫌弃?”
楚月之月,是一轮孤月之月……
你都说是人家如何如何,可曾说是楚月如何如何?
楚月?!竟是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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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情定(二)
“你嫌弃?也罢!”
“我道是楚月不染俗流,是大家争相恐后所争之人,楚月,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子?”
“什么样的女子?楚月之月,一轮孤月之月,现下,我累了,即便是错的,若你嫌弃我堕入青楼,那么,得空前来看看我可好?若是寂寞了,也来看看我,可好?是楚月先失了心,你懂楚月,只是,楚月不敢强求,也怕强求,我只是个微卑的女子,甚至甘于给人当外室,只是,我不后悔,有些东西,看上了,便是一辈子的事,你现下,是不是觉得,醉春风楚月,不过是个下贱矫情的胚子?”楚月抬眸,微微看去,若一腔流水,坎坎入心田。
有些东西,看对了,即便一生,甚至,人都道,楚月高高在上,甚是难求,然此刻,她却是极其卑微的,极其卑微的、甚至,不给他一丝压力的,这样的女子,美好如斯,坚强如斯,高泰生,究竟,是谁先失了心?
未名湖,人道未名,却是有名。
“对不起!你家事清白,我断不会连累了你!”楚月淡淡悠悠的说道。
她心中是如何的孤傲,他又岂会不知?
“楚月!”
“嗯?”楚月抬眸,面若芳华,似乎只一瞬,便摄住了高泰生的心魂。
“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么?”或是知道自个儿的面色不甚很好,竟又快速的低下头,“对不起,我吓着你了!现在的我,是不是很丑?”话虽说是询问,却自个儿便带着一股子肯定的语气,“我…”
“楚月!听我说,我这辈子都没有说过任何情动的话,本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说,楚月,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这会儿,反倒是高泰生有些脸红不好意思了。
“哎哟~公子!姑娘,你醒了?”尽管是老大夫,行医治病多年,甚至是未曾想到敲门,便进来了,好一阵弄的两人颇为尴尬,但老大夫看向楚月的眼神依然有股子惧意。
“大夫,要不,你给她再诊治诊治?”
老大夫摇摇头,“公子,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这姑娘,月半便犯病,只是平日里,恐怕这日子也不好过!老朽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劳请公子……”言下之意,便是再明了不过了,便是央着他们二人走的意思了。
“大夫莫急,请稍后,我们随即便会离开!只是…”说话之间,高泰生自袖中摸出一些碎银子,“还请大夫卖鄙人一个面子,这五石散之事…”大夫自是明了,又见着亮澄澄的银子,忙直连点头,便顺自阖门出去了。
“你对他说了什么?还给了银子?”
“你的事,我不想让不相干的知道!”
楚月顿时面色不甚很好,不客气的说道:“是么?是怕我连累了你么?放心,不会,我随后便走,自此你我便不再相干!”
半响,却并未听那人说话。
“楚月!”这是他第三次,叫她的名字,人们眼中的,是花魁楚月,淡漠而孤傲,只是,他却能将她的名字叫道心坎里。
“你可知我刚刚在想什么?”
并不等楚月回答,“我在想,若论孤傲,怕是谁人再难及楚月分毫,你说失了心,我不知真假,不辨真假,那若是我说,
我的楚月,只配明媒正娶,此生一人呢?楚月,将我的心,还我,可好?”
楚月心中微漾,却答道:“是我的,便当是我的,楚月,以后,只是你一个人的楚月!”
☆、第五十七章:弘儿(一)
那而后呢?而后,楚月出淤泥而不染,高泰生有情有义,怎么说都应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场面啊,然事实,并不这般!
“五石散?”
“恩!没错,是五石散!”楚月微微点头,看向林柔,“青楼三教九流之地,小姐应当不觉得奇怪!”
“不!五石散生来狠毒,为何狠毒,能控制人心神,瓦解人的意识,其实,五石散,并没有它传说中那么恐怖!”的确,五石散虽然也是毒品的很重要一类,但在现代,鸦片、罂粟花的面前,早已经不值得一提,兴许,在这个时候,才能比较容易的引起人们的恐慌。
“我一直以为,只有完全对生活绝望的人,才会受五石散的控制,沉醉于它所带来的迷幻的情境之中,只是,楚月,你应当不是这样的人!”说罢,又转头看向方乾枫,“爹爹,今儿在厅上之人,该应都是爹爹信赖之人,是而,柔儿斗胆,恳求众位莫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众人纷纷相应,便连高泰生也在不知名的角度报之一笑。
“小姐!那孩子到了!”安生跑来,附耳道。
高泰生愿意透露那孩子行踪,安生便带了几人,将那孩子接来,见着那孩子,约莫五六岁样子,比方念柔小不了多少,只是双目无神,甚至于见着楚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形容憔悴,佝偻甚至比年老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弘儿!”楚月嘶吼出声,似乎见着厅中众人对弘儿的打量目光,一时之间悲愤欲起,“泰生!不要,我的虹儿不要见他们!让他们走!让他们走!是你!是你害我的弘儿,还要害泰生!我…”说着情绪波动的楚月疯狂的向着林柔的放下,张牙舞爪的嘴里熙熙嚷嚷的说着什么。
“月儿!你!小姐!月儿情绪波动太大,唯恐她会伤人!还请老爷小姐先回避!”高泰生一把抱住楚月,那婉婉多姿的女子,却成了这样一般模样,她时而哭是而笑,是而暴戾,时而嘶吼,唯一不肯松手的便是怀中紧紧抱着的弘儿,只是楚月的纤长蔻丹,似乎将那孩子的胳膊给挠伤了,然那孩子不哭不闹,如恍而未觉,眉眼低垂,像是楚月,是个清秀的孩子,但眼下却一片乌青,若说是个人,莫不如说是一具会行走的尸体来的贴切一些!
林柔被方乾枫拉着正要退出大厅,却尤见得那孩子眉眼恍惚一转,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咬了紧紧“束缚”自己的楚月的手,楚月吃痛,将他放开,却很快又想上前捉住什么。
“弘儿!”
“涅…涅涅…”那孩子口中含糊不清的不知说些什么,摇头摆脑的似乎在寻找什么。
好半天,林柔反应过来,他是在找吃的,只是现今,明明一个瘦弱柴谷的无望少年,却愣生生的让她联想出一副狼觅食的模样,即便连话都说不完备,那眸间透射出的分明就是见啥撕啥的表情,似乎看着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几下连着推翻了好几张桌子!那分明就是毒瘾发作的模样!
“弘儿!”楚月大喊。
“快!将那孩子绑起来,高泰生你有种!竟让自己的孩子吃五石散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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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弘儿(二)
“现今怎么样呢?”
“小姐!还算是稳住了!只是小姐的伤,若不还是请大夫过来瞧瞧!”
说话之间,林柔臂腕上一道伤口显眼,是楚月极度慌乱之间抓伤的。“楚月呢?”林柔淡淡问道。
“柴房!小姐,那是个疯女人,小姐切莫再靠近于她!老爷有令,对于高泰生一家之事,小姐不容许再插手,老爷会按照律令送官查办!”
能容许她给弘儿请大夫已是极致,方乾枫不允许任何人伤她,是而她从雪山底回来之后,身上的大小伤疤都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以至于手腕上割伤取血的伤口也一直没有大好,如今又多了右腕上一道伤,好在冬日衣服宽厚,平日里,也倒都瞧不出什么破绽。
“不用了!一些小伤罢了!回房去我让沐儿给我上些药就好了!另外,爹那头,你得说找大夫给我瞧过了!”
方福淡淡点头,“小姐!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福伯!我既是尊称你一声福伯,便当知道,在我眼中,在爹眼中,甚至在方家眼中,对于福伯同安生,都是当做自个儿家人的,那些个奴啊不奴的,日后遑要再说!”
“小姐!”二小姐真的长大了,二夫人,你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吧,二小姐幼时受了这般多的苦,现今,也改过些好生的日子了吧!
“对了!高泰生现在何处?”
“还跪在老爷门前,可老爷却还是闭门不纳!”
也是,绕是谁,被自己手底下相信之人欺骗,心中都会不快,林柔大抵知道,她母亲慕雪柔是西雅人,若不方乾枫即便是天朝一代首富,也用不着拿钱这儿来烧得慌,安镇本就不太平,又是西雅天朝交界之处,常年兵乱民荒,大抵是瞧在这样一翻情意之上,尘风居便也是由此而设。
“依我看!这泰生!想来,也当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啊!”
“呵呵~苦衷!福伯!不能对人言说的苦衷,便是见不得人的,爹待他情深义重,甚至你们几人兄弟多年的情谊,他便当料到,爹爹不会帮他,你不会帮他?单是这一点,他便对不起爹对他的信任!人都道爹爹生意做得好,做得大,但我知道,他是个实诚人,实诚到任何时候随随便便身边的人都能伤害,爹不说,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感觉,福伯,你知道么?”
“哎!那小姐,为何还要救下那孩子?”
“福伯,楚月无错,孩子无错,甚至于说,高泰生也没有错!福伯,人们总是有自己的权力去选择自己要做什么,会做什么,将要做什么,我们无权干涉!”
“小姐…您…”
“福伯!”看着方福讶异的神色,该是将她当成什么妖怪了吧!“福伯,你很奇怪?”
“不不不…;老奴不是奇怪,小姐天赋异禀,在襁褓之时便有高人预言!”
“高人?!”林柔笑笑,莫不又是江湖术士?“福伯!经历的事情多了,便要懂得成长了,是么?弘儿如何了?大夫怎么说?”
“暂且是平静下来了!只是小姐,那只是个孩子,本是受不得这样的苦!只是现今,弘儿那边倒是稳住了,只是那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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