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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得千古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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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了去。”
  何珈五官差些皱在一处,“你能不能不走啊?这么大的摊子,我一个人可搞不定。我原来以为,入股以后,只要等着每年分红利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不是说要自己立起来吗?坐在家里翘手等着分红利,那算什么立起来?这样办事的,最后不是被合作的人骗,就是被掌柜骗,吞了所有的钱财,一文都不剩给你。”
  何珈犹豫,“你不至于这么狠吧?”
  “啧,”其姝咋舌,“这种事,你觉得是我的良心可靠,还是你自己的本事可靠?”
  何珈也是聪明人,知道这话是正道理。于是认命地提起笔,在先前随着其姝讲解时记下要点的簿子上圈圈点点,温习一遍。
  这厢刚送走何珈,那厢点翠脚步匆匆地赶进来,“姑娘,皇宫里来人了。”
  其姝一下子想起上辈子被抄家的事,吓得脸都白了。
  跌跌撞撞的去了花厅,才知道所谓宫里来的人,是太后娘娘派来的。
  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大堆箱笼。
  传旨的太监一一点唱,全是一些贡品,绫罗绸缎,古玩珍奇,还有精致华贵的首饰。
  所有物件皆是赏给其姝的——为了答谢她救了裴子昂一命!
  这都是哪辈子的老黄历了?太后怎么现在突然想起来?
  其姝满心疑惑,耳听着那传旨的公公问她:“五姑娘,太后如此厚赏,你可要进宫谢恩去?”
  啊?
  其姝惊讶地看着他。
  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是这公公在代替太后求她进宫去?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其姝觉得一定是自己太没有见识。
  皇宫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所以这样询问,应该是得了赏赐之后正常的步骤。
  “要的要的。”她连忙应道,“得了太后这么多好东西,当然得亲自谢恩,麻烦公公帮我安排。”
  “嗯,五姑娘请放心,咱家一点安排妥当,明儿一早就派车来接你。”
  啊?
  其姝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头一次进宫,难免有些紧张,其姝亦步亦趋地跟着引路的小太监穿过甬道,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立刻兴奋地招呼道:“裴子昂!”
  裴子昂穿着玄衣卫黑底绣金银纹的服饰,黑发用金冠高高竖起,更显得丰神俊朗,神采飞扬。
  他按着悬配腰间的长刀,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事情因他而起,其姝当然没想过要瞒他,“昨天太后赏了我好多宝贝,说答谢我救了你,所以今天我进宫来谢恩。”
  “这样啊。”裴子昂眯着眼睛,琢磨了片刻,“我陪你一起过去好了。”
  说着便调转了方向,与其姝同行,一路上还体贴地安慰她:“你也不用怕,祖母待小辈向来慈爱,断不会为难你。你嘴甜些,多与她亲近,她自然更开心,对你更好。”
  其姝受教点头,完全不疑有他。
  慈宁宫今日很热闹,不止有其姝这名小客人,还有先帝如今唯一在世的姐妹,今上的姑姑,裴子昂的姑祖母,宝德大长公主。
  其姝分别与两人见礼,说了好些感谢太后恩德的话。
  可太后并不像裴子昂说的那样喜欢嘴甜的小姑娘,对她只是淡淡的。
  反而宝德大长公主拉着她手亲热地问话:“你就是那个有翰林不做,偏跑去开票号,把咱们大夏一国的银子都赚进荷包里的,尚家四郎的女儿?真是虎父无犬女,看这模样就得人意儿。好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长公主,前天正好是我十三岁生辰。”
  “哟,都十三啦,可说了人家?”
  其姝摇头,“还没有。”
  宝德大长公主笑道:“那我帮你做媒,嫁到我家可好?”
  也不管其姝应不应,一径往下说:“我的……我的……哎呀,我没有适龄的孙子。”
  她惋惜不已,目光转动着落在裴子昂身上,刚要再说话,门外太监唱道:“长林县主觐见。”
  与长林县主同来的还有她的女儿何玉棠,小姑娘一见其姝就惊讶地凑过去问:“姝姐姐,我听姑姑说你今日要启程回平城,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是要走啊。”其姝答得利落,“可因为要进宫来向太后谢恩,所以推迟了时间,改在下午动身,我爹娘他们都在家里等着我呢。”
  裴子昂向来波澜不惊地完美面孔上显出一丝裂痕。
  太后借着喝茶,用衣袖掩住半张脸孔,暗笑不已:他这孙子,机关算尽,还安排一场大戏,非要演什么宝德大长公主看中其姝才主动为他做媒,结果偏偏没算到人家今日就要回老家去。再中意,也没有早上见过面,当日半下午就跑去做媒的道理,可明天人家就不在京城了,总不能让个头发花白,眼睛也视物不清的老太婆千里迢迢跑到平城去说媒吧。


第38章 定情信物
  其姝完全不知道那祖孙两人心中的官司、
  她在慈宁宫用了一顿丰盛的茶点后; 便与前来探视太后的长林县主母女两个一起告辞离宫。
  兴高采烈地随着父母,还有三姐其婕; 搭上马车出城往平城的方向赶路去了。
  裴子昂骑着马追上来,其姝见到他; 格外惊奇:“你怎么来啦?”
  “我高兴!”裴子昂一肚子不痛快; 说话难免呛人; “你这个麻烦的小丫头终于走得远远的,不会再来烦我了; 我可不是得亲自过来,送……庆贺一番。”
  谁麻烦他了?
  其姝横了裴子昂一眼; 气呼呼地甩下车窗帘; 不再理他。
  裴子昂上前去与尚永泰寒暄。
  直到尚家的车队走出去快一里地; 才重新回到其姝所乘马车旁; 轻敲车窗。
  “干什么呀?我走了你不是很高兴吗?干嘛要来找我说话?”
  其姝横起来也是不输人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裴子昂问。
  “关你什么事!”其姝小下巴挑得高高的; 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你爹说你们这次回去是为陪着乔太夫人过中秋; 也是最后一次在老家过新年。明年开春; 京城的新定北侯府修葺完成; 你们便搬回来?”
  这人有病吧; 其姝白他一眼,“既然都问清楚了,干嘛又来问我?”
  裴子昂笑而不答,随手递上来一块玉佩。
  其姝莫名,“什么意思?你嫌我烦,不想我回来; 所以送玉佩贿赂我吗?”
  裴子昂哈哈大笑:“堂堂的尚家五姑娘,家里有金山银山,还会贪我一块玉佩?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其姝接过去细瞧。
  其实玉佩本身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不过就是上好的和田玉,碧色晶莹,水头十足。名贵是名贵,但也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品。
  不过玉佩上雕的纹饰是大夏国皇族的标志。
  “我知道你是宗室子弟,不用给我看这个验明正身。”其姝更觉得裴子昂奇怪,颇有几分嫌弃地勾着玉佩上的丝绦,想要递还给他。
  “拿好拿好!小心些,别摔碎了!”裴子昂把她的小手推回马车里,“这个先借你玩一段时间,你平时那么会惹麻烦,没有人看着瞧着,肯定不成。可是平城太远了,我没办法成天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万一遇到什么事儿,你解决不了,就拿这个给人家看。大夏国的子民没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到时候总归会给你几分面子,让你一让。”
  其姝满心不高兴,在他心里她就那么能惹事?
  车队暂停在溪边休整,她索性跳下车,追着裴子昂,硬要把玉佩还给他。
  裴子昂与其姝说了一阵话,心情比来时舒畅许多,人也跟着温柔起来,“好了好了,没有嫌弃你太会惹事的意思。你看你活蹦乱跳的,不知多可爱,我也是担心你,为你好嘛。你就听话,乖乖的带在身上别摘下来,用不上最好,用得上的话咱们也不吃亏,这笔账算得过来吧?”
  一壁说,一壁亲手将玉佩系在其姝腰间,还不忘揉着她发顶,轻声嘱咐:“可要小心将玉佩保护好了,回来的时候得还给我,记住了吗?”
  其姝与裴子昂斗气惯了,他凶巴巴的时候她不怕,可他一温柔她就受不了,一颗心砰砰狂跳,红着小脸,好半天挤出一句:“小气鬼。”
  就捧着脸跑回马车里去了。
  裴子昂没有再跟,目送尚家的车队渐渐远去。
  其姝忽然从车窗探出头来,朝他挥手,高声喊:“裴子昂,你平时做事也要小心些,等我们搬回来,请你到新侯府里面去做客。”
  @@@
  平城一切如昔,只除了换了两位官员——新守备齐远华和新知府姚万安。
  其姝觉得自己有些时运不济,因为这两人的女儿都与她有旧怨。
  齐湘不必说。
  那姚知府的女儿姚有容,就是当初在湖州时,与她有争执,最后闹到其姝被爹爹惩罚,连广州都没去成的罪魁祸首。
  其姝一点也不想再见到她们,偏偏她又不可能永远都不出门交际应酬。姚家与齐家,一个是父母官,一个职位虽低,家中却出了两位宠妃,背景深厚。平城的勋贵官宦家中若是设宴,少不得也要邀请他们。
  这日其姝随乔太夫人到平城总兵郭大海家喝他家老夫人的寿酒,途中离席方便回来,半途中就被姚有容与齐湘联手堵在了净房外的小竹林里。
  “其姝妹妹,一年多不见,你长高了也漂亮了。说起来我还没有恭喜你,你爹爹如今是朝廷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连皇上都欠了你家的银子。这会儿你们家姐妹给人打赏,恐怕就不是什么金瓜子,银花生,直接要搬金山银山来砸人了吧。”
  姚有容这话,表面上听起来带着几分幽默,可其实句句戳心。
  姚知府的夫人说起来,也是湖州世家出生的。可家族最近三代的子弟,出仕的少,就算做了官,也职位低微,家中早已败落了。可偏偏家族枝繁叶茂,人口众多。人多,没钱,当然住的挤。家里面一进的小院子,就能挤着住六个姑娘。
  地方窄了,人心也跟着窄,姚夫人就是其中的典型。
  至于姚有容,在她娘的教诲下,只能说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当初在湖州时,姚有容看不惯尚家姐妹出手阔绰。
  偏偏人怂,不敢对着嫡出的其姝说什么,又知道其婕有城府人厉害,于是欺软怕硬,拿着最温厚的其婉出气。
  其姝的脾气向来是人家欺负她还好说,欺负她家里的人那是绝对不能忍的,当然要替二姐出头。
  偏偏姚蓉心机多,故意借机将事情闹大了。
  湖州那里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都以为其姝因为家里有钱,就横行霸道,连知府都不放在眼里。
  可以说,当初她是吃了个暗亏。
  这会儿姚有容又把那事拿出来说,其姝心中的火气当然噌噌往上冒。
  她虽然有些冲动,可是脑筋转得快,吃一堑长一智,既然知道姚有容这人喜欢玩阴的,自然不可能再去踩她的陷阱。
  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个齐湘,以二对一,其姝觉得自己没有胜算。
  她学着要有容的样子,一脸假笑地回话,“姚家姐姐,快别笑话我啦。真想不到咱们这么有缘分,竟然能在平城再见。只可惜二姐已经成了亲,跟着二姐夫到杭州去了,要不然咱们还可以一起聚一聚。”
  话里有话的损人谁不会,其姝只是不愿你这么做而已。
  姚有容比其婉还要大上一岁,马上就要十八了,亲事还没定下来,对于姑娘家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其姝明知她介意,偏要往她痛脚上踩。
  姚有容的笑容果然拧了拧,“瞧姝妹妹说的,其婉虽然缺席,咱们也还是能聚的。我前些日子听湘妹妹说,她在京城时与你有些误会,也是满心歉疚,正想向你赔罪呢。不如改日由她做东,请姝妹妹赏脸,咱们三个去凤临阁小聚,顺便大快朵颐。”
  和她们两个去酒楼,就算饭菜里没有下毒,光看着她们讨厌的面孔也食难下咽。
  “唉,恐怕不行的。”其姝故意装作不开心的样子拒绝道,“自从湖州那时起,爹爹就一直罚我禁足,等闲绝不准我出门。今日要不是因为陪祖母,他也不会放我出来。平时想让我去与你们游玩,绝无可能。姚姐姐和湘姐姐的盛情,我也只能辜负了。”
  然而,她毕竟不可能真的不出门。
  这日陪着爹爹去龙胜总号处理一些事务,之后尚永泰要宴请掌柜,其姝便带着点翠登上马车往家去。
  半路上路过一间新开的首饰铺子,见人头攒动,格外热闹,于是好奇地停下来,进去逛一逛。
  掌柜见其姝衣饰华贵,便将她请到了位于三层的雅间里,亲自搬了好些饰品来供其姝挑选。
  因店里客人多,人手有些忙不过来,掌柜的也不可能一直这陪着,只说等她选好了,或是有什么要求时,再叫人来。
  这点难处其姝倒是能理解,也没有异议,只放了人出去。
  可他们大概真是太忙了,连其姝口渴想喝口茶,都得点翠亲自走出去雅间寻找茶房。
  其姝等了很久,也不见点翠回来,心中微觉奇怪。又到底小姑娘家,自己在外面呆久了,难免不自在,便站起来,打算去找点翠。
  谁知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大声喊人来帮忙,许久也没有人应。
  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个醉汉从屋角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满口胡话调戏她不算,还伸了手臂出来,想要抱她。
  其姝搬起砸到他身上,趁他吃痛倒地的时候,夺路而逃,跑到了阳台上。
  阳台临街,设有美人靠(带栏杆的座位)。
  其姝跳到美人靠上,打算向路人求助。
  也不知是否动作太过激烈,她一直带着的裴子昂送的那块玉佩竟然从腰间脱落,直直的冲着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头上砸了过去。
  那人身手十分矫健,长臂一伸便握住了偷袭他的暗器,拿到眼前一看,立刻转头黑着脸,朝楼上觑了过来。
  “尚其姝,几日不见,你可真是愈发活泼跳脱了,爬那么高你是打算上天吗?”裴子昂冷着脸问。
  “不是!不是!”其姝见到救星,激动不已,“裴子昂,我要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宗旨是:男主不掉线(*^__^*)


第39章 爹爹相公
  下去?
  听了这话; 裴子昂的脸色已经不仅仅是难看了。
  他眯着眼,目光在齐叔身上与地面之间来回巡梭——三层楼; 足有几丈高,真要是跳了下来; 不摔死也得瘸一条腿。
  这小丫头日子过得太好; 闲得无聊,硬是要乐子,所以连作都比别人家的姑娘作的花样多,有新意。
  “你跳啊,”他冷冷地开口; “放心,我绝不会接着你。”
  “好!”其姝点头; 并没有发现自己对裴子昂盲目的信任; 待一条腿迈出了栏杆; 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是决不会接住她。
  怎么这样啊?
  其姝一条腿跨在栏杆上; 前进也不是; 后退更不行。
  正愁眉苦脸间,裴子昂已经从马上跃起; 攀着廊柱窗檐,身手利落地翻上了三层的阳台。
  其姝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话本子里描述的飞檐走壁,她呆呆地看着裴子昂,还没有想好是应该夸他身手了得,还是埋怨他刚才的不友善,就觉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景物翻倒——她竟然被裴子昂像个麻袋似的懒腰抗在了肩膀上。
  其姝又气恼又羞窘,“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她急得手脚并用,又踢又打。
  裴子昂手臂一览,将她闹腾的双腿箍住了,动也不能再动。
  至于手臂,裴子昂虽然没去管,可他后背肌肉结实,其姝拍了几下,只觉自己的小手都被震得酸麻,力气耗尽了,也没伤到他分毫。
  太过分了!
  明明是她被人欺负了,他不说帮忙报仇,竟然也来欺负她!
  真是个讨厌鬼!
  手脚都派不上用场,只剩下一张嘴,其姝不服输地大喊:“裴子昂,你讨厌,我要和你绝交!”
  裴子昂根本不去理她,迈步就往屋里走,谁知一脚踩在还趴在地上呻吟的那个醉汉身上。
  嘶,这人怎么回事?
  他忍着呛鼻的酒味儿,再看屋内桌椅翻倒,满地狼藉,联想到刚才其姝跑到阳台上说要跳下去,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小丫头不是在胡闹,她是遇到歹人了。
  真是不知所谓,连他的人也想轻薄。
  裴子昂抬腿把那醉汉踢到了墙角,然后扛着其姝继续往门口进发。
  门依然是从外面锁住的,他当然不会转头去阳台上求救那么怂,而是砰的一声将门踢开了。
  门外站着好几个人——从得意转为惊愕的姚有容,惊慌失措的齐湘,还有被几个男人拉扯着捂住嘴发不出声音、也挣脱不开的点翠。
  裴子昂和姚有容彼此没有见过面,谁也不认识谁。
  齐湘是在他手上吃过大亏的,说恨当然恨得咬牙切齿,可也就此怕他怕得不行。
  “我就说了,这样是行不通的。”齐湘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克制不住语调里的尖利恐惧。
  “我以为你就是嘴上说说。”姚有容完全没把突然冒出来的裴子昂放在眼里,“谁不是这样呢,知道事情不对,但又想做,嘴上总是要谦虚一番的。”
  “是虚情假意一番吧。”裴子昂忽然插嘴,“这位姑娘,你说的道理真是深得我心,敢问你芳名为何,家住何方,咱们或许可以交个朋友。”
  他有着天然的外貌优势,完全不需要亮出身份,就可以迷倒不少姑娘,尤其是像姚有容这样急着嫁人,偏一直说不上适合婆家的少女。
  “我……我姓姚。”她完全误解了裴子昂扛着其姝的那个动作,又被他的笑容迷惑,半点没听出话中讽刺之意,以为他真心结交,少不得孔雀开屏一样炫耀自己的身份,“平城知府姚万安是我父亲,今天你算帮了我个大忙。将来你有什么事,可以到知府衙门来找我。”
  楼梯上脚步声响,杨启和袁潇一前一后,带着十几名玄衣卫跑上楼来。
  “那说定了。”裴子昂含笑对乔有容点了点头,然后将其姝放下地,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既是埋怨又像调笑似的说,“你可真行啊,这才多久,你竟然又和知府家的姑娘杠上了。我就说你能惹事吧,幸亏我来了,不然看你怎么收场。”
  继又转而吩咐:“杨启,这位姚知府家的姑娘就先交给你看管着,连同齐姑娘,还有这些帮凶,一个也别放过。等我先送了五姑娘回家,咱们再去找姚知府发落他们。”
  言毕,在姚有容惊疑不定的目光下,牵着其姝的小手,还不忘带上点翠,下了楼梯。
  其姝在家里一直等到天黑,终于等到了裴子昂归来。
  她小跑着来到尚永泰的外书房。
  爹爹还没有回来,裴子昂由观言陪着,坐在厢房里喝茶。
  “你回来啦。”其姝跨过门槛,迫不及待地问,“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裴子昂慢条斯理地品着新茶,半晌才抛了一句:“女的一个三十大板,一个十大板,男的全都下了狱。”
  “姚万安当着你的面还敢包庇她女儿!”其姝攥紧了小拳头,愤愤不平,“明明姚有容才是主谋,怎么打得比齐湘还少。”
  “谁说的?”裴子昂蹙眉,“明明打了三十大板。”
  其姝这回更觉得奇怪,“那姚知府未免太不是人,竟然这样对亲生女儿!”
  “哈哈哈哈!”裴子昂被她逗得大笑,“左也不行,右也不是,真是什么都有得你说。”
  “姚万安起先当然不愿意惩罚她女儿,想尽了办法说好话,连什么年少无知,误交损友都出来了。
  我也不与他废话,私自掳劫关押,如何判法律例上一早写明,他要是不肯裁决,等同于包庇,而且因为涉及了他的女儿,这就是徇私枉法。我只管往大理寺一呈,别说姚有容的罪名,就是连姚万安自己也跑不了。
  他心疼女儿,不愿意罚她。可更心疼自己的官位,二话不说就判了了重罚,也不理他妻子如何嚎哭哀求,亲自监督着给他家姑娘一顿板子。”
  裴子昂在朝中声名大躁是因为当年的西北军粮贪墨一案,再加上身份特殊,于很多官员心目中,根本就是煞神一般的存在。平日里做事敢不敢存私心是一回事,当着他的面,绝对不敢被抓住小辫子。
  姚万安想来也是如此。女儿屁股打开了花,只要不死,养养总是会好的。官帽要是被人脱了去,可一辈子也带不回来。对于寒窗苦读十几载才终于考中进士,又苦熬了不知多少年才坐上四品知府位置的人来说,孰轻孰重,几乎是问也不用问的。
  裴子昂这个人啊,真是太坏了!
  坏得她觉得很好。
  其姝笑嘻嘻地坐在与他相邻的圈椅上,小脚得意地在裙下一踢一踢的,仰着下巴问他:“哎,你把姚有容教训惨了,她要是因此迁怒了我,再来找我麻烦,可怎么办?”
  “找你麻烦?她爹反正是不敢的,知道我站在你后面,他以后见了你都得绕路走。至于姚有容本人,你大概不知道三十板子打下去是个什么样,就你们小姑娘家这细皮嫩肉的,要想彻底养好了,正常下地走路,没有几个月肯定是不行的。等她好了,你早就回京城去了,她就是想找麻烦,也找不着你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什么也不用怕。
  “看在你安排的这么好的份上,我决定请你吃顿好的。”其姝热情地招待他,“凤临阁,百花居随你点,想吃什么说吧。我这就吩咐管家去给你叫席面来。”
  裴子昂摆手,“不必了,我等你爹回来说上几句话,还要连夜出城去,这顿大餐等我回来再说吧。”
  其姝大奇:“什么事这么急?等我爹,难道是船厂出事了吗?”
  “当然不是。船厂要是出事了,我这么跑过来能顶什么用。”裴子昂轻声道,“放心吧,那边好的不得了。海船能按计划在年前完工,等到明年开春,正好可以扬帆远航。到时候你们应该也回去了,咱们可以一起去观礼。”
  其姝笑着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邀请。
  又忍不住问:“那你到底是在忙什么呢?连饭都顾不得吃。”
  裴子昂的脸色不知不觉变得严肃起来,“三公主那边出了些麻烦,我得赶去处理一下。”
  其姝吓了一跳,“三公主她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裴子昂见她神色大变,避重就轻地说,“只是不幸小产了,大概还是不习惯北戎的生活吧。”
  其实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三公主与宇文达的另一位阏氏前后脚有孕,那阏氏现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三公主却小产了,她怀疑是对方害她。
  事情闹得有点大,裴子昂是赶去灭火的。
  其姝不知道这些,裴子昂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滑胎确实很不幸,可三公主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再生育,只要不是两国交恶,要起战事就好。
  尚永泰回来的时候,远远就听见自家女儿与裴子昂有说有笑的声音传出来。
  他喝了些酒,脚步有些虚浮,其姝乖巧地搀着父亲上座,又转身去张罗醒酒茶。
  裴子昂趁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帮其姝开脱:“人心险恶,这些事不能怪五姑娘。只不过,虽然今日把他们教训了一顿,但是不知道是否会有人不服气而再生事端。我看最近一段时间,最好让五姑娘尽量留在家里,不要外出,更不要落单,免得让人有可乘之机。若是四老爷觉得有需要,我还可以留下几名玄衣卫,近身保护五姑娘。”
  尚永泰酒意在身,反应难免有些慢,他迷惑地望着滔滔不绝的裴子昂,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念头:为什么听起来好像裴子昂才是其姝的父亲,而他这个真正的父亲都还没有他考虑得周到,安排的仔细了呢?


第40章 坦诚心意
  其姝捧着醒酒茶回来; 正好听见裴子昂说的这些话。
  不准她出门,还要向爹爹告状; 还要玄衣卫看着她……
  “你这是打算把我关起来吗?”其姝砰一声把醒酒茶摔在桌上,气鼓鼓地叉着腰问。
  “不是关; 是让你避避麻烦。”裴子昂很好脾气的揉揉她头顶上的螺髻; “乖啊,别闹。”
  其姝气势一下子弱了,捧着发烫的小脸,讷讷不知说什么好。
  尚永泰饮完一杯醒酒茶,神智恢复些清明; 终于作出反应来:“多谢王爷今日相助,我会善尽父亲的职责; 管教好其姝; 也会监督她这阵子不要出门。至于侍卫; 王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王爷是来办正事的; 断没有让她一个小姑娘分去你人手的道理。”
  只要不出门就好; 侍卫的事裴子昂也并不强求。
  男侍卫近身护卫不便,等他回京以后再物色个女侍卫送来好了。
  事情说完了; 他起身告辞,其姝依依不舍的送到垂花门前。
  “哎,裴子昂,北戎人悍勇野蛮,你到了那边凡事都要小心呀。”
  她才不是因为担心他才这样说,只是怕裴子昂出了什么事; 这一年多费心经营来的大靠山就要倒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只要乖乖的等着我回来,再请我吃大餐就是了。”
  “知道了!”其姝嘟着脸,抬手扶了扶被裴子昂□□多次的发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手痒,老是动她头发做什么。
  她哪里知道,裴子安不止手痒,他还心痒,一直想香一下小姑娘那圆嘟嘟的脸蛋,可是又怕吓着她,只好作罢。
  裴子昂这一去不算太久,只一旬后就回到了平城。
  或许是为了弥补上次来去匆匆的失礼之处,他专程送了帖子拜访尚永泰。
  在家里闷了十天的其姝,终于得着一件新鲜事儿,兴冲冲地抢了观言沏茶递水的活计,硬是挤在父亲的书房里不肯走。
  裴子昂当然愿意见着她,尚永泰也很纵容这个女儿,根本没有人嫌弃她如此不妥。
  只是裴子昂似乎也没什么正经事,与尚永泰聊了一阵船厂相关的事情,边说起他书桌上摆着的墨砚湖笔来。
  其姝对文房四宝没有兴趣,听得发闷,昏昏欲睡。忍不住站起来,踱几步,走到尚永泰斜后面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她已经十三岁又四个月,自从去年初潮之后,谢氏安排专人来为她调养身子也一年多。小姑娘比那时长高了三寸,身形也有大变化。
  裴子昂目光不经意落在其树身上,最美妙的一处弧度上,就此黏住再移不开。
  犹记得去年关前村初见时,她胸前还平平无奇,完全是个孩子,如今却已有傲视群雌的资本了。
  裴子昂神情莫名变化,尚永泰自然发现,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不由眉头一皱。
  “其姝,你不是一直念叨着等王爷回来要好好招待他。不管是上酒楼去,还是叫席面回来,你总得安排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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