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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和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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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信江雅芙的话,若在前世,就算她说黄连是甜的他都会信。现在这个女人可不一样了,她不是个女人,她就是张画皮,狐妖化青烟?呸!她就是狐妖!
  时沛趿拉着鞋子,拿起外衣也不穿好,大步出了屋子,独自回客房消火去了。
  这一折腾,把孙妈妈给惊醒了,赶紧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儿,江雅芙胃里难受,还要安慰她,“没事儿,他有个要紧的文章没写完,我这就睡了。”
  孙妈妈又问了几句,见她不肯说,也不逼她,担忧的回房去了。
  也不怪时沛不信,连江雅芙自己都觉得纳闷儿,她前世在怀孩子这方面是个有福的,几个孩子都怀的顺顺当当,半点罪都没让她受,除了第一胎生产的时候有点危险,其余除了嗜睡之外,一顿饭都没少吃。
  江雅芙没预料到,今生与前世是如此的不同,她的害喜症状来势汹汹,就像是一个决了堤的大坝,压都压不住。
  早饭刚端上来,吃还没吃,一闻见油味儿她就开始干呕,“拿走,快拿走,弄白粥!”
  吓的丫鬟赶紧把精致的早饭撤了下去,并火速把此事告知了孙妈妈。
  结果白粥端上来了,仍是没什么胃口。孙妈妈见她干呕的样子,大喜,“八成是有喜了!老天有眼!”她其实已经注意到了她这个月没来月事,但因她往常隔两个月来一次也是有的,怕她脸皮薄,又怕是空欢喜,便没声张。
  这次终于稳了!少爷一早就出门去了,孙妈妈赶紧派人去通知夫人。
  没过多久,夫人就亲自带着大夫过来了,江雅芙要行礼,被她给按在了座位上,“好孩子,不必多礼了,快让大夫给瞧瞧。”
  老大夫很容易的便摸出了喜脉,夫人大喜过望,多多的给了诊费,叫人客气的把大夫送了出去。至于这害喜的事儿,人家大夫说没什么特别的法子,还需要自己克服,只开了几副保胎的药而已。
  此时时沛正陪父亲在京郊大营里练兵,正是练的热火朝天之时,国公夫人派去传信的人就到了,国公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丁不旺的时家终于有后代了!!!
  他当即仰天大笑三声,震的新兵蛋子们都跟着抖了三抖,“解散!老夫家中有喜,回家去了!”
  他老人家一顿狂喜,转头看自己儿子,却见人家一脸的平淡,当即对这冷心冷情的儿子不悦起来,不客气的给了时沛肩头一拳,“傻小子,你快当爹了!快回家看看你媳妇。”
  时沛无奈,只好跟着他回去了。他是快当爹了,他都活了一世的人了,他能不知道吗?他不仅知道,他还知道那臭小子的脾气秉性,长的像谁。
  确定小初一的确是来了,他也高兴,可昨晚那场阴影不是那么好散的。他认定江雅芙是故意的,而且更恶劣的是她之后所说的话,动不动就把和离挂在嘴上,她真的很盼望和离是不是?
  镇国公府因为这个好消息欢腾了起来,唯有当事夫妻不怎么欢腾,特别是江雅芙,呕的苦胆都快吐出来了,闻什么都想吐,强吃进去也停留不了多久。
  为此国公夫人没少费功夫给她置办吃食,现在整个国公府的头号要务就是少夫人的肚子,国公夫妇差点叫人搬空了蜜饯铺子。有酸梅之类的开胃,加上强大的母爱支撑,半个月后江雅芙终于能有选择的吃一些东西了,但吃东西对她而言终究是件不愉快的事。
  自从查出她有了身孕,时沛倒是有了光明正大的分居理由,这半个月夫妻之间的交流越发的少了。江雅芙不知道他整天在忙些什么,有时候呕的流眼泪的时候,便对他心生了怨念,越发觉得和离是对的。很少自怨自艾的她,居然也会偶尔生出自己很可怜的念头。
  午后日头正好,江雅芙在院里摆上躺椅,摊着晒太阳,手边摆的蜜饯水果之类的一样都不想吃。
  她怕把脸晒黑,就用一张帕子把脸遮的严严的,忽然,院里响起一阵忙乱之声。
  张平正吆喝着几个小厮往里面搬东西,“快!都抬到少爷书房去,那边那边!诶都小心些,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呢!”
  江雅芙耳中充斥着聒噪之声,鼻端却传来几缕沁人心脾的幽香。
  她嗖的一下拿开帕子,坐直了身子,想看看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那几个小厮的腿脚倒挺快,她就晚看了一眼,东西就已经全部抬进了时沛的书房了。
  其实就算她没晚看,也是看不到的,筐子上都蒙着盖子呢,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大概猜的出来,准是吃的东西。
  有身孕的人和平时不太一样,厌恶什么东西就格外厌恶,喜欢什么就抓心挠肝,晚一时半刻吃到都觉得要丢了半条命。
  江雅芙十分确定,那几筐肯定是水果!还是北方根本不产的水果,她别的没闻出来,但是闻出香橙的味道了,前世她吃过,绝不是她现在手边的酸橘子可比!
  正因为吃过,此时想起来才格外的馋……
  她不禁开始琢磨起时沛此举的目的,张平如此行事,恐怕这香橙她不是那么容易能吃到嘴里的。哼!那又倔又怪的老东西,难道在等她主动服软吗?她就不信他是专门买来孝敬爹娘的。
  她是很想吃,但为了一口吃的就对他卑躬屈膝,不好意思,她做不到。她还真不信了,自己会是大夏朝第一个被馋死的人。
  深夜,万籁俱寂,江雅芙在床上翻腾了两个时辰仍是睡不着,一闭上眼满心都是硕大金黄的香橙!
  既然睡不着,她索性下了床,外衣胡乱一穿,悄悄的打开了门。
  从外面看,书房里一片昏暗,这个时候了,想必时沛已经回客房睡觉去了。江雅芙握了握拳,轻轻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今夜没有月光,屋里黑漆漆的,吱呀一声,江雅芙摸黑进了书房,可还没行走几步,就险些被什么东西绊倒,踢的脚趾头疼。
  “诶哟~诶哟~”江雅芙疼的直叫唤,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黑暗中传来一声细弱的吹气声,顿时吓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伴随着那诡异的吹气声,书案那边传来了一丝火光,时沛的面容在渐大的火光中闪现。
  他把灯点燃,笑望着乌发蓬乱目瞪口呆的江雅芙,“原来是你啊,半夜来我书房做什么?”
  江雅芙抚了抚胸口,眼珠子转了转,“那个,我睡不着,书都看完了,来你这找几本。”
  “娘子真是好雅兴,既然如此就自己去书架上挑吧。”
  江雅芙很快恢复了淡定,也看清了刚才踢到的大筐,满满的三大筐水果,都没盖盖子,分别是香橙、香蕉和百香果。
  她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上面移开,向书架走去,不满的嘀咕着,“不如你有雅兴,半夜三更不睡觉,吓唬人玩儿。”
  时沛明知她是干什么来了,也不戳破她,“我只是睡前想些事情罢了,你想看什么样的书?用不用我帮你挑?”
  江雅芙装模做样的挑选着,“不敢劳您大驾,还是我自己挑吧。”
  “哦,那也好。”时沛无所谓的往椅背上一靠,手里不知从哪拿出一根香蕉来,扒开皮,一口一口的吃进嘴里,还故意吧唧嘴,在深夜里尤其的响亮刺耳!
  背对着时沛,江雅芙银牙紧咬,不理他,认真的在那些书里挑了起来,书架上大都是四书五经和各种兵书,极少有她感兴趣的。她选来选去,从中抽出一本地图来,里面不只有大夏国各处的地形图,还用文字详细描绘了各地风土人情,有何特产之类。
  她刚觉得有趣,忽然又闻见背后的气味变了……
  时沛吃完了香蕉把皮随意的丢在书案上,又摸出个香橙剥了起来,这东西比香蕉的味道还大,皮一剥开,霎时满室清香!沁人心脾!
  时沛一口气往嘴里塞了半个,含糊的问她,“你想不想吃啊?”
  他是故意折磨她的!江雅芙似乎能从他的咀嚼音里听出香橙的甜蜜多汁,这人该有多恶劣?
  “你自己吃吧,小心别呛死。”江雅芙把书往怀里一抱,就要回房去,她就是馋死也不会说一句求他的软话。
  时沛见她要走,赶紧站了起来,“诶诶别走啊!其实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要是想吃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说你错了,之后还会向过去那样对我,我就把这几筐都给你,以后你想吃龙肝凤胆我也给你弄来。”
  江雅芙听了这话脚步一顿,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看他。
  时沛以为她被自己的真挚感动到了,趁热打铁,“你以后说话别总是那么带刺儿,我……”
  江雅芙没再听他的屁话,他今天脑子肯定是被驴踢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完全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时沛见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心头一热,冲她露出了愈加明朗的笑容,“娘子,我……”
  ‘啪’的一声,时沛的笑容被一根滑腻的香蕉皮凝固在了脸上,“你!”
  “我什么?劝你做梦回床上梦去,我是年轻的江雅芙,不是给你当了几十年老妈子的阿猫阿狗!谁稀罕你几个烂香蕉烂苹果!”
  骂完一顿江雅芙终于觉得痛快了,趁着满脸香蕉渣的时沛还没反应过来,赶紧识相的撤离了风暴中心,一溜烟的跑出书房,回到正房就在里面把门栓给插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做好事怎么这么难?命苦啊


第13章 只有半分真心而已
  不管时沛如何心情,直到倒在床上,江雅芙依然觉得心惊肉跳,前世别说扔他香蕉皮,和他顶嘴都没有过。刚才她也不知是从哪借来的胆子,就想那么一扔,不计后果,爽快了事。
  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怕。
  时沛阴着脸徒手抹了一把,把额头上黏着的半块香蕉皮嫌恶的摔在了地上,好啊,胆子肥到了这个地步!看他怎么收拾她?
  怎么收拾……怎么……可恶!他目前还真没法子收拾她!
  人家现在根本不稀罕他的宠爱,更不怕他和离,加上肚子比天大,真正是天王老子也比不上。
  脸上的黏腻感犹在,时沛迫不及待的想弄盆水洗洗,他走出书房的时候,看见那几筐水果,顿时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狠狠的在筐上踢了两脚。
  亏他知道她吃不下东西,巴巴的拖人专门从南方运来这些精贵水果,所花的银子和费的人情就不用提了。他怎么她了?他不就是想听她说两句好听的吗?何至于用香蕉皮扔他?
  呵,真把他的真心当驴肝肺了,以后她要是想吃了,不拿出几百两银子嫁妆来买,休想吃到一口。
  他夜里熬的太晚,第二天难得起的晚了。刚刚起身,就听张平在火急火燎的拍他门。
  “少爷快起来吧!夫人过来了,正叫您出来呢,看样子生了不小的气,您等下千万小心些。”
  “知道了,告诉夫人,我马上过去。”
  时沛眼底发青,脸色奇臭,昨晚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他浑身赤|裸,浑身糊满了香蕉皮,一只大香蕉成了精,扭啊扭的,满世界的追他,偏偏梦里的他武力半点施展不开,那香蕉精一会儿是香蕉的模样,一会又幻化成了江雅芙的脸……他发誓一辈子都不吃香蕉了。
  母亲找自己何事?他想不出个头绪,但也没当回事儿,匆匆收拾一下就去厅堂里拜见母亲。
  “儿子见过母亲。”时沛笑着行礼,然后就想坐下。
  谁料国公夫人大喝一声,“你给我站着!我让你坐了吗?”
  “母亲……您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快要被你气死了!咱们时家三代单传,历来子嗣单薄,也怪我年轻时候没让你父亲纳几个妾,最后只得了你一个孩子,以至于到如今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下代子嗣操心,是我愧对时家啊!”国公夫人以袖掩面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
  “母亲,雅芙她不是有了吗?您放心,准是个儿子。”
  国公夫人更怒,“你还知道她有了啊?要不是今早我看你媳妇脸色不好,多问了几句,我还不知道你这段时间以来对她不闻不问,倒是去给别的女人大献殷勤,叫我说你什么好啊?”
  时沛眉头皱的死紧,听这话头儿不对,赶紧打断了她,“您等等……我对别的女人献殷勤了?这话是江雅芙说的?”
  “怎么你还想蒙我?你看你居然直呼雅芙的全名,对她可有半点敬重?”
  时沛头痛,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很好啊,她还学会告状了,而且是诬告!
  “母亲,您把话说清楚了,她说我怎么给别的女人献殷勤了?”
  “你是我生的,别想骗我,我问你,你弄回来那几筐果子不给雅芙吃,不孝敬父母吃,难道不是为了送别的女人?你对许家丫头那点心思我知道,可是……”
  “母亲!您想哪儿去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那回事儿!”时沛气的声音直颤抖。
  国公夫人狐疑的看着他,“真没有?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打算留着自己吃的?”
  “我!我!我是……买给雅芙的。”
  时沛大泄一口气,好吧,算她厉害,他败了,败了还不成吗?他这才深刻的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国公夫人看小孩子似的叹气,“你这孩子,心思怎么这么别扭?就是办了好事也落不到一个好,简直活该。这就叫人把东西都抬到雅芙那里去吧。南边水果吃到不容易,你既然有这门路,不妨再多弄来一些,女人怀孩子的辛苦你们这些男人哪里知道啊。”
  “是,儿子知道了。”时沛像个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恍惚间找不到人生的意义。
  在国公夫人的亲自监督下,几筐水果依次被尺素她们几个抬到了正房里。江雅芙推却,“母亲您拿一些走吧,这么多我吃不完,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拿回去您和父亲也尝尝。”
  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傻孩子,你不用管我们,我叫沛儿再买了,到时候给你娘家也送去一些。我那儿子是个口冷心热的,你遇事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来找娘就对了。”
  国公夫人语重心长,江雅芙好一阵感动,亲自把她送了出去,回身儿就遇到了哑巴吃黄连的时沛,她大眼一翻,抬着下巴就要从他身边路过,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干什么?你放开我。”
  时沛不放,也不管丫鬟们看不看,“我什么时候给别的女人献殷勤了?少在父母面前污蔑我。”
  江雅芙挣扎,“松开,你弄疼我了~”
  时沛把手给放开了,语气缓了缓,“以后咱们的事别惊动他们。”
  江雅芙撅了撅嘴,“这不算什么事,就是让母亲给做个主罢了,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她老人家找点事做。再说你现在没献殷勤,不代表以后不献,你心里不是一直忘不了那个许大才女吗?我都没觉得如何,为何你对这三个字如此敏感?”
  “你这口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没错。你给我听好了,我时沛生来就是别人给我献殷勤的,还没有人有那个福气被我讨好。”
  江雅芙耸肩膀,“随你便喽,你发现没有,自从咱们回来后,你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都说生气老的快,还有人是被气死的呢,你可要保证身体,我可不想让儿子没爹。”
  眼看着二人一声要比一声高,这可是在院中间!幸好孙妈妈及时赶到,把江雅芙给拉了回去,而张平也扯着时沛衣袖把人给拉走了。
  江雅芙终于心满意足的吃到了酸酸甜甜的香橙,一口下肚胃口大开,什么不顺的气都顺了。
  孙妈妈瞧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满脸担忧,“少夫人,你刚才怎么能那样和少爷说话呢?你看把少爷气的。”
  江雅芙掰了半个香橙给她,“妈妈不必担心,我拿捏的好分寸,他就是那么爱生气,以往清冷的样子都是装的,其实他心里想法多着呢,不生气才不是他。”
  “好,我说不过你,你这丫头总是有理。那我问你,刚才我听你提到许大才女,那是怎么回事儿?”
  提起这个,江雅芙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孙妈妈不是旁人,此事倒是可以与她说说,“他心里有人,就是那个有名的才女许展颜。”
  孙妈妈一阵错愕,“有这事?少爷那个性子,完全看不出来啊。”
  江雅芙心说,那可不,她和他生活了二十年才发现这个秘密呢。
  “你把心放宽些,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品,他既然已与你成亲,必会一心一意对你。这段日子我看你们两个虽然时常闹别扭,他对你倒也不似全无心意。”
  “那谁知道呢。”江雅芙嘟囔着,共同过了半辈子,他若真是对她半点心意也无,那她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得了,活的未免也太失败了。可是,那心意估计也只有半点而已。
  孙妈妈劝道,“我的眼光错不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得靠慢慢经营,你若真心待他,他也会真心待你。少爷那里我不是太担心,我反倒有些担心你,你对禇少爷还……”
  “妈妈,你瞎说什么呢?”
  “好好,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我亲手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反正我刚才已经把该说的话说了,你既已成亲,再想些别的不该想的,就是自讨苦吃了。”
  “我知道了。”
  江雅芙怕她再问出不好回答的问题来,找了个借口把她推了出去。孙妈妈的话若是放在从前她是一定会听的,并打心里认同她的观点,然而重来一次的她却不想了。
  老天已经让她回到了任性的年纪,为何她不能肆意的活一把?她上辈子为国公府辛劳了二十年,都没有换来时沛的真心,重生一回,凭什么要她先付出真心?她对他用几分真心,自然要看他对自己用几分。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日子她已经充分体会过了,这辈子如果有可能,她也想尝尝两情相悦的滋味呢,不管是和谁,无论是时沛还是禇羲或是别的男人。
  只不过,她愿意优先给时沛机会罢了。
  天气开始变的凉快了,各家的来往应酬也变的多了起来。江雅芙的害喜症状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就神奇的过去了,穿了衣服看上去,肚子依旧不显。整日圈在府里没什么意思,因此有些重要的应酬她会亲自过去拜贺。
  恰逢惠太妃寿辰,她就跟着国公夫人去了一趟,惠太妃在大夏国是个传奇女人,是随先皇御驾亲征过的,智慧和胆略超群。当今圣上对她亦是十分尊敬,因此寿宴办的极其热闹,几乎所有勋贵大臣的家人都过来贺寿了。
  江雅芙寸步不离国公夫人,倒也不怕出什么意外,她大多数时候都安静的呆在她身边,听长辈们说话,顺便把前世忘掉的一些人找回脑子里。
  今日来了不少宗室子弟,光正当年的王爷就来了好几个,可有一点却让她觉得很奇怪。
  这种场合,许展颜怎么会没来呢?谁不来她也应该来啊。
  江雅芙找了个机会和张二小姐凑到了一起,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张二四处瞄了下,低声说道,“这事儿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刚好知道。许大才女的脸烂了,据说红肿痒痛,不仅毁容,还十分难熬呢。”


第14章 无色无味的香露
  “怎么会?”江雅芙假作惊讶,其实在他们这个有限的圈子里,是没有真正的秘密的。以至于前世她虽然没有特别关注许展颜,但她烂脸这件事自己也听说了,只不过她听说的时候人家的脸已经好了。而她当时好奇心不足,对此事就是随便一听,根本没问过前因后果。
  “这我就不知道了,已经往府里请了好几个大夫了,开了不少方子,都没起什么作用。许大人为了这事还把我外公请去给她瞧脸呢,结果也没什么好办法,这下她可惨了,别说出门招摇了,若再治不好说不定她都不肯活了。”
  哎,江雅芙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对许展颜只有怨没有恨,容貌对女人来说是尤为重要的,对爱美的未婚女子来说,毁容和死的打击也差不多了。
  “有人看过来了,咱们别说了,说不定过两天人家就治好了。”
  张二不信她这么大度,冲她眨眼,“雅芙,你是不是记恨她上次在宁王府故意把你推上台的事?”
  “不是,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儿?”
  许展颜出了这么大的事,时沛很快就知道了,国公府有自己的收集消息渠道,成亲之前布置的关注许展颜的那个钉子也一直没撤回来。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时沛都知道,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他知道的如此清楚,前世许家彻底查出真相来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真相是妻妾争斗,许大人的一个庶女因为嫉妒许展颜,潜心谋划了这起事件,等到事情败露的时候,卖给她秘药的那个走江湖的术士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为了把这人翻出来,许大人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终于在京城周边的一个山沟里把人给抓到了。可即便得到了解药,许展颜仍旧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恢复原来的容貌。
  不知为何,这事发生的比时沛记忆中的要早,以至于他听到时有些诧异,不然事先提醒许展颜小心一些也是好的。
  而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无论他此时对许家或者她本人说什么都显得很奇怪,不仅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也会被质疑,为何许家内部的事他全都知道,甚至那术士的藏身之处他都知道,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时沛是个行动派,他很快就想出了办法,速度奇快的带着几个手下冲到了那个小山沟里,把藏的好好的术士给抓住了,逼他拿出了解药,之后就以别的罪名把他丢进了府尹衙门。
  时沛带着解药回了家,交给张平让他把那瓶药水包装一番,换个正常的香露瓶子,以便送人。
  交代完张平,他就去沐浴了,今天是该回正房休息的日子了,江雅芙的肚子刚一过了三个月,国公夫人就不让他们天天分居了,因此他仍像之前一样偶尔回去睡。
  江雅芙晚饭吃的有些撑了,怕睡着了不消化,便趁着天还没黑透出来散步,天边颜色不一的晚霞倒是挺好看的。
  攸地,她敏锐的瞧见张平的身影在大门前闪了一下,显然是本想进来,见了她之后又立即退了出去。
  她立刻起了疑心,她又不是鬼,见了她跑什么?
  “尺素,你去把张平给我叫过来,就说我看见他了,问他是不是眼里只有少爷,没有我这个少夫人!”
  尺素赶紧跑过去叫张平,还没逃出几步远的张平见尺素追了上来,手捧着礼盒认命的叹了口气,乖乖的跟着尺素去见少夫人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江雅芙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听的张平直发毛。她看的出来,他躲她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他手里的东西。
  “回、回少夫人,这是少爷准备送给好友成亲的贺礼。”
  “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美颜的香露。”
  美颜?江雅芙瞬间福至心灵,冷笑了一声,“拿来我看看,这种东西要女人把关才是,万一送的粗陋了,不符合对方的心意反倒不美。”
  “这……这……”张平张口结舌,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尺素二话不说,上前夺过了盒子,交到了江雅芙的手里。
  江雅芙不怒自威,“张平,你也忙了一天了,下去吧,等下少爷回房了我亲自和他说,我们夫妻的事还用你个下人操心不成?”
  张平不辛苦,别的事他真没什么可操心的,可这事涉及到许小姐……
  “是,小的这就下去了。”
  直到张平消失不见,江雅芙才任由胸脯气的起起伏伏,冲尺素勾了勾食指,近身嘱咐……
  之后盒子就被尺素拿走了,很快又拿了回来。
  时沛洗完澡之后神清气爽,回了房后一见桌上敞开的盒子,顿时一愣,假装若无其事的试探道,“张平送来的?”
  “嗯,张平说里面是香露,你是特地送给我的吗?”
  江雅芙故意表演出几分期盼,殷殷的望着他,望的时沛的心没来由的内疚起来。
  “有比这好的送给你,这个是要送给别人的,明天一早就送出去。”
  “哦,那你就送人吧。我怀着身孕,本就不能乱抹东西在脸上。”
  一句话说的时沛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几天你的身子怎么样?孩子还闹你吗?”
  “没什么感觉,我挺好的。”
  时沛默了默,“下一批水果估计快到了,这次我又要了两样别的,你尽管吃。”
  “好。”
  第二天。
  许府,大小姐的闺房里再次传来了尖利的哭闹声,夹杂着瓷器的碎裂声,“放开我!我不想活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许夫人哭的跟泪人似的紧搂着她的腰,“颜儿,颜儿,你再忍忍,你要是死了娘也不活了,你父亲正四处给你找名医呢,你的脸一定会治好的。”
  “我不信!这都过了多久了?太医来都看不好,我一定是得了绝症,与其成为丑八怪我宁愿死!”
  “你是要娘的命啊!我怎么这么命苦……”
  许夫人的贴身丫鬟此时走了进来,“夫人,陈小姐过来看望小姐。”
  许夫人哪还有心力招待客人,“不见,你叫她回去吧,小姐这个样子如何能见人?”
  “夫人,陈小姐不知从哪知道了大小姐的事,她说她有家传的美颜香露一瓶,能治皮肤百病,就算是肉烂了也能重新长出来。”
  原本癫狂的许展颜听了这话立马有了希望,“那你还等什么?赶紧把她请进来!”
  很快,陈如芸就被请进了内院,见到了许展颜,饶是想过千百遍许展颜的惨状,也没想过会是这么惨,那是一张已经辨别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了,当真可怜。
  “我与许姐姐相识一场,听闻此等噩耗,妹妹就再也坐不住了,特送上此香露给姐姐试试,一定能将姐姐的脸治好。”
  许展颜激动的握紧那个小瓶,颤抖的落下泪来,陈如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许夫人将她带离了女儿的屋子,说了许多客气话,给了许多贵重回礼,才把人送走。
  只要能让脸蛋恢复如初,许展颜愿意尝试任何东西,哪怕叫她喝□□她也愿意试!加上陈如芸把话说的那么肯定,她已如死灰的心终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陈如芸和自己没什么特别的交情,但她是那个人的表妹,他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
  拔掉瓶塞,许展颜小心翼翼的倒出一些香露在手心里,清透无色,没有任何气味,也许这才是秘药的特别之处,她没有任何怀疑的伸出两根手指,蘸取花露耐心的涂在脸上每一寸红肿的肌肤上,期待着奇迹的降临。
  一天过去了,她的脸没有任何好转……二天过去了,依旧如此。
  她不信,坚持用了五天,还是毫无起色!
  母亲和贴身丫鬟都劝她,就当和之前试过的那些一样,劝她不要灰心,老爷一定会给她请来神医的。在她们看来,若真有那般神奇的香露,陈家怎么会从来没透露过?又怎会在毫无所求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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