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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和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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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雅芙没开口,国公爷先把话接了过来,“一个异族人初到一个国家,直接进入权利核心,怎么会好过?恐怕是日日如有刀剑悬在头顶吧?”
  国公夫人见江家父女脸色不好,一个劲儿给自己老头子使眼色,可惜国公爷没看见,也或许是他太过耿直,凡是都想实话实说。
  “卑族王室内斗不亚于大夏,而华英再受重视也只是个女人,要想杀出重围谈何容易?我看褚羲啊,别到时候宏图壮志没得施展,反倒先丢了性命。”
  国公夫人扶额,已经不好意思去看亲家人的脸色了。
  果然,江中天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他说的每句话都对,但就是听了难受,不许他这么说。
  “你这老武夫,褚羲天赋大才,华英巾帼不让须眉,二人真要是成功了,不仅两边百姓受益,就是你这老武夫也不用再上战场,在家享清闲岂不美哉?”
  这可一下子点燃了炮竹!镇国公顿时挺直了腰板,声音拔高了好几级,“呸!我用的着享清闲?老夫其实贪生怕死之辈?你这老学究,莫要小看人,要是没有我们这样的武夫拼上性命,哪来现在的安宁?”
  “你说谁老学究?你的意思是国家不需要文官,养几百个大老粗治国就行了呗?匹夫之勇!打天下靠你,治天下就得我们这些你看不起的‘学究’!”
  江中天的声音也高了,顿时把怀里敏感的锦儿吓的哇哇哭。
  其他人都被这两个突然朝对方发难的老爷子弄得措手不及,明明刚才还是彬彬有礼的好亲家好同僚,谁知竟一言不合就翻脸,比孩子的脸变的还快!
  时沛和江雅芙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江雅芙现在十分后悔,好端端的问褚羲的事干什么?私下里问问大嫂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对面坐着的江放两口子也十分尴尬,江放上前劝江中天,然而两个老头子越吵越凶,你搬朝廷旧例,我就搬圣人之言,你搬经济民生,我就用道德压制,反正是你说鸡我对鸭,像是要通过这一场争辩彻底纠正对方对我方自我以来的歧视。
  奶娘早就接过锦儿退了下去。
  时沛见江放去劝了,他也赶紧上前往回拉自己的老爹,一时间画面有些可笑。
  江雅芙觉得余下半辈子的尴尬份额差不不多今天都用尽了,颇为抱歉的看向国公夫人。
  然而国公夫人只是冲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拉着她的手,顺便带上江放的媳妇刘月婵一起出去了。
  她们娘们儿换个地方逗娃娃说笑去,此处就留着那两个幼稚的老东西争辩吧,到时候等火气全消下来了,一个个面红耳赤,口沫横飞,看他们怎么好意思再教训儿女!
  女人们单独坐在一处能聊的东西就太多了,江雅芙怀孕这段时间,周边的人总是人为的给她过滤掉许多可能令她烦心的事。
  然而她现在终于出月子了,就不必再忌讳这些了。
  刘月婵幸灾乐祸的说道:“许展颜天天为三皇子奔走,你猜怎么着?前些日子在马车上小产了。这就够惨了,然而还没完,等她终于回了府才知道,就在同一天,太医刚刚诊出来,三皇子的侧妃怀上了!哎,我都替她心寒,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那真是挺可怜的。”江雅芙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没有任何波动,毕竟她知道与以后要遇到的事情相比,这还不算什么。她不是圣人,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去同情一个屡次要害她的人。
  国公夫人轻嘘,目光扫到江雅芙圆润饱满的脸上,感叹命运这东西既是天上给的,也是自己选的。如果许展颜的心气没那么高,嫁到自家来也不见得会过不好。
  “月婵,这些话在我们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要多言。”国公夫人好心提醒。
  刘月婵道谢,笑道:“晚辈知道您待雅芙如亲生女儿,这才敢在您这里放肆几句,在别处自然是不敢的。”
  “那就好,多事之秋,凡事都要小心。”
  几个女人闲扯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被她们抛弃的男人们来。
  很快,派去打探的春杏就回来了,“回夫人,老爷和江老爷早就不吵了,二位老爷正在下棋呢。少爷和江少爷在一旁观战呢。”
  国公夫人听了讪笑,“得!多亏咱们没为他们操心,不然得怄死。走!叫上他们开饭去!”
  刘月婵也笑,“我夫君心里最讨厌下棋了,这要是在家里早就跑了。今天为了父亲的面子在那里干熬,不定多难受呢?”
  国公夫人笑而不语,江雅芙接道:“你当我夫君真心喜欢下棋吗?”
  直到两个月后,江雅芙才正式出现在外人眼前。
  秦罗依出嫁,她和陈茹云一起去为其添妆。秦罗依满脸新嫁娘的欢喜,任谁都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满意这门亲事。
  对方的家世与王府比低了不少,是家中次子,长的虽然不错,但也没到特别出众的地步。
  陈茹云轻推了她一把,“行了,别再傻笑了,知道你嫁的满意。”
  秦罗依难得羞的脸通红,“谁说我在想这个,我在想别的呢。”
  陈茹云才不信呢,“得了吧,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对了,我前几天偶然见过你要嫁的那位了。话说你当初不是和我说要找一个神仙似的人吗?怎么最后找了这个一个……额……普通人?”
  “去!谁说他普通了?在我心里他就跟神仙似的。只是你们还没发现他的好,雅芙你说对不对?”秦罗依坚决捍卫未来夫君的形象,不许任何人说不着听的话。
  被秦罗依摇晃的头发晕,江雅芙被迫承认,“对,我们小郡主说的都对,你要嫁的人是世上最好的。”
  “哼,这还差不多。”
  终于被放过的江雅芙微叹,秦罗依上辈子嫁的就是此人,这辈子出现了这么多变数,依然与此人喜结良缘,不是天作之合又是什么?
  趁着此时没外人,陈茹云小声问道:“那个叶知知没来?她不是你表妹吗?”
  秦罗依谨慎的四处看了下,才回道:“我只对你们两个说。她正在家里寻死觅活呢。本来褚羲一走她的精神就不太正常了。她爹偏偏在这时候给她相中了一门亲事。想让她当我四叔的续弦,我四叔比她大十多岁呢!但她爹就是相中那个王妃的名头了,不知怎么想的。”
  叶国成想要拉拢四王爷?这倒是让江雅芙很是意外。前世四王爷根本就没怎么参与到夺嫡之争中,必是今生发生了许多变化,西北军提前大胜,三皇子和叶国成急了。加之叶知知并没有像前世一样嫁给褚羲,那她这张牌早晚还是被她的父亲给打出去的,没想到是打在了这里。
  陈茹云的父母答应了她和邵春的婚事,但邵春自己却要求等一等,等他再挣一些功名再说。
  人人都似乎有了一个结局,日子平静美好的让江雅芙偶尔会产生一种感觉,即便是此生就到这里,也已足够了,她重新活过了一次,弥补了前世的许多遗憾。
  她和时沛重新认识彼此,从最熟悉的陌生人到相知相爱,国公爷今生绝不会再郁郁而终,自己的父亲将来会得的病也已经开始防范,国公夫人的病是没办法治的,但今生她的夫君和儿孙们会环绕在她身边,舒心的度过每一天。
  小初一最近开始闹情绪了,催着他父亲去找他刚出生不久的小媳妇找到,兑现诺言接到府里来。
  时沛被他磨的一个头两个大,不得已与他对坐,面对面的交谈。
  “你虽然外表是小孩子,但内心已经是个大人,而你所谓的‘小媳妇’现在却是个真真正正的婴儿。你确定要把一颗心放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身上吗?你确定她长大后会像前世一样喜欢你吗?你们现在还这么小,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你觉得爹说的有没有道理?”
  小初一死死的皱着眉,沉默了片刻,回道。
  “有道理。”
  时沛刚要松口气表扬他一下,就听他说:“可我不要讲道理。我就知道你答应过我了,想办法把她接到家里来养。”
  “万一她的母亲不同意呢?”
  这回小初一不说话了,过了很久才说道,“如果那样,就用别的方式照顾她一下吧。”
  时沛老怀甚慰,不是他养不起一个额外的孩子,实在是这里面牵扯了太多。不过既然他答应了,就会尽力帮儿子完成心愿的,至于两个孩子以后会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心意吧。
  时沛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找到了李氏母女,初一的‘小媳妇’只比锦儿大几个月,是个遗腹子。他们也算是个有些体面的人家,人员复杂。总之李氏的夫君死后,生的又是个女儿,一向对她不满的婆家人便把她们母女扫地出门了。、娘家无靠,李氏便带着女儿租住在一个简陋的小房子里,给人家洗衣服为生。
  孙妈妈见的李氏,问她愿不愿意签个活契,日后带着孩子留在府里做些厨房的活儿。
  给的待遇很好,可以说是好到不可思议,不仅工钱高,还允许她在府里养孩子。
  可李氏却拧着洗的发白的衣角,面露难色,她也是识过几个字的,她知道一旦卖身为奴,哪怕主家再好,那也是奴,她为奴不要紧,她的女儿如果在府里长大,那便是家生奴。
  这叫她如何舍得?
  夫君生前留给她的还有一块定情玉佩,那玉佩卖了应该值一百两银子,够她做笔小生意的,咬咬牙,她不信自己养不活女儿。
  孙妈妈对她的决定有些意外,再看她的时候,眼神里带了几分欣赏。
  时沛把此事告诉了初一,初一没有再死缠烂打,而是尊重了李氏的决定。他恍然明白了一点,无论是谁,哪怕力量再弱小,他只能影响别人的人生,却不能替人做出决定。
  很快,孙妈妈就叫自己儿子帮李氏在外面寻了个小铺子,没让她典当玉佩,而是借给了一百两银子,这银子是小初一自己攒的压岁钱。
  李氏惊喜这样的好运,对国公府充满了感激,同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她的女儿可以堂堂正正的长大,不必为奴为婢,她会用尽全力好好的守护她。
  孙妈妈汇报完此事,见江雅芙面露疲色,便上前扶她躺下,“少爷少夫人真是好心,李氏那边不会有事的,有咱们的人照应着。倒是您该操心操心自己的身体了。”
  江雅芙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精神不济,明明是刚醒来,不久便又困了。
  “没关系的,大约是天热了,浑身没力气。”
  时沛这几天已经找了两个京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给她瞧病,都没瞧出什么来,脉象上就是没病,到最后都只开了个清热凉血的方子罢了。


第75章 结局,未修错别字
  因为担心江雅芙的身体; 时沛这几天推掉了很多外面的事情; 每天都是早早的回来; 守在她身边。
  每当看着她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流露着他自己也说不明的担忧。
  江雅芙看了会儿书; 觉得累了; 便把书合上;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她刚一放下书,时沛就紧张起来了。
  “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如此问话这些天听过许多次了; 江雅芙无奈的推了推他; “你别这么紧张; 我真的没有任何不适。如果我真的生了病是不会瞒着你的; 我就是舍得你; 也舍不得我的两个孩子啊。”
  时沛知道她说的有理,但一颗心始终难以平静下来; 这段时间一股固执的念头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 可他知道雅芙已经很辛苦了,他应该做她的坚不可摧的依靠; 而不应该反过来去她那里寻求安慰。
  可望着她此刻脉脉的眼眸,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他在她面前像个败将一样低下了头; 双手微颤的撑着额头,“雅芙; 我从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江雅芙伸出了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让他像孩子一样靠在自己的怀里。
  “都说生灵有轮回,走完了一生是要喝一碗孟婆汤,忘却了前尘往事才能走向下一世,可我们两个却是这其中的意外。我们一起穿越了前世今生,不但没有分开而且愈发的离不开彼此,这是多么的难得。除非上天要你我分开,否则我是绝对不肯离开你的。”
  时沛蓦地搂紧了她的腰,“不行,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命令,也不能离开!”
  江雅芙心中一酸,眼眶泛红,“好,绝不分开。”
  其实她并没有骗时沛,除了莫名发困疲劳之外,她真的没有其他不舒服。可她的心里却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的波澜不惊。
  时沛的惊慌并不是没来由的,因为就连她自己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体内有一股力量在不断的流泻,像一条不间断的小溪,缓慢却不可阻挡。
  没人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了,继续下去的后果会是如何。
  其实哪怕就算此刻立即死去,她这辈子也算圆满了,所拥有的都称得上圆满,也基本上弥补了大部分遗憾。
  可她依旧贪心的想要拥有更多啊……
  晚饭后,江雅芙和两个孩子呆了一会儿,很快便又觉得累了。
  时沛暗叹一声,让人把两个孩子带了下去,早早的上了床,陪在她身边。
  他扶她躺好,为她盖好被子,轻轻的在她眼睑上落了一个吻,“睡吧,明天精神好的话带你出去逛逛。”
  “好~”江雅芙心酸不已,怕眼里的泪光被他看见,不敢张开眼睛。
  时沛心如刀割,“好好睡吧,张平来信说,神医已经找到了,正在回来的路上……雅芙?小宝?”
  就这一会儿,她已经不堪疲惫,沉沉的睡去了。
  时沛只好侧身躺下,握着她的一手,怔怔了看了她许久许久,才闭上了眼睛。
  江雅芙这些日子睡够了,睡怕了,一入睡便觉得‘咕咚’一声掉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潭一般,封闭了五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对这种深深的恐惧,但也已经习惯了。她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蹲守在黑暗的一角,警惕的防备着黑暗中潜在的一切危险。
  虽然以往并没有什么太过可怕的东西冲出来过,但极度的黑暗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她多么想开口,却发现嗓子被封住了,于是她只能在心里默念时沛的名字,希望她能感应到自己,带她脱离这诡异的梦境。
  时沛压下心中的担忧,终究敌不过困意,闭上眼没多久便也睡了过去。睡眠中的他,眉头紧蹙,像是在疑惑和戒备着什么。
  他隐约知道他正身处的这片无尽的黑暗是梦境,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茫然的在黑暗中搜寻着,却一无所获。
  这叫个什么梦?
  就在此时,他的周身忽然亮了起来,一道强光撕裂了黑暗,他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再看过来时却忽地怔住了。
  初一?大人初一,他怎么会在这诡异的梦里梦见了他?
  “父亲!”英气蓬勃的少年初一激动的上前,跪在了时沛的脚下,“我终于找到您了!您怎么?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
  时沛皱眉,哪里不对!如果是在梦里,这个初一给他的感觉未免太真实了一点。
  “起来说话。”他伸出手搀扶他起来,紧握着初一手的大手却蓦地一紧。
  温热的!极度真实的触感!
  时沛真的惊住了,难道这不是梦?
  “父亲……”
  时沛回过神来,打算看看再说,他现在心里有太多疑问,无法确定任何事情。
  “这个说来话长。”
  初一没有刨根问底,“那我母亲呢?她还好吗?”
  “她很好。你们过得好吗?”
  初一摇了摇头,大小伙子满眼的沉痛,“父亲,自从你和母亲双双消失之后,国公府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们一直在寻找你们,双亲失踪,我的婚事也因此耽搁了,此时未果,叫我如何安心成亲?”
  他继续说下去,“石头长大了,表面上没那么淘气了,但我总怕他把路给走偏了,他不听我的。玉儿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有好几家上门提亲的,我不敢决定。”
  初一说着眼眶通红,热泪滚落,像是烫在了时沛的心上,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你祖母呢?”
  初一神情悲凄,顿了顿才说道:“幸好儿子找到您,父亲,祖母就要不行了,她老人家糊涂了,但心里却还记得你,她之所以不肯安心离去就是在等你啊。”
  时沛动容,对老母亲的愧疚瞬间涌了上来。
  “父亲,赶紧跟我回去吧,我每晚都会进到这梦里来,但只有今天遇见了您,咱们快走吧,再晚恐怕就没机会了,祖母还在等着您。”
  初一抓住时沛的手就想走,时沛的脚晃了下,却稳稳的站住了。他心中大骇!这应该是真的!
  “你没遇见你母亲吗?”
  “没有,父亲,等不得了,我怕再晚,你们一个也回去了。既然您说我母亲安好,我也就放心了,日后有机会再继续找她不迟。何况你们本来就是要和离的。”
  初一看出了他的迟疑,愤怒不解,“父亲!”
  时沛定定的看着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儿子,百般滋味在心头,“初一,我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和你娘一同回到了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的人生相当于重新开始了,我和她不再像以前一样了,想在我们真的无法再分开了。”
  初一睁大了眼睛,痴痴的问道:“重生?那我、我们几个呢?我们也存在吗?”
  时沛心疼的抚了抚他的头顶,给了他最诚实也是最残酷的答案,“存在。”
  也就是说,父亲和母亲在新生里承担着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责任……
  无边的震惊和难过淹没了初一,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是老天爷的捉弄,他无法出言去怪谁,就算是他经历了那样匪夷所思的事,也无法做出选择。
  在另一个世界里,一切都一模一样,父母正年轻,祖父外祖父尚在,另一个他和弟弟妹妹尚小……
  可他还是想争取一下,“可是祖母她……她真的很想你们……”
  时沛伸出手臂,拥抱住哭泣的初一,他们父子从未向此刻一般亲密过。
  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娘现在重病,我早已立下誓言,与她与不分离。儿子,你长大了,既然见到了我,也算解开了心结。回去吧,家里以后就靠你了,不需要大富大贵,领着家人堂堂正正的活着就好。告诉你祖母,我和你娘都好好的活着,叫她安心……”
  初一周身的亮光越来越弱,他焦急的又问了一声,“父亲,您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
  初一消失,时沛重新没入黑暗,心头一痛,他霍的睁开了眼睛,满头大汗,满脸泪痕。
  借着微弱的烛火,他赶紧坐起身来看看江雅芙的状况。
  这一看不得了,时沛惊骇的发现她面容抽搐,眉头死死的皱着,泪流满面。
  “雅芙!快醒醒!雅芙!”
  一直喊了许多声,她才渐渐平静下来,缓缓的苏醒过来,睁眼一看见时沛的面庞,江雅芙立即扑到了他的怀里,放声的哭了出来。
  “时沛,我梦见了初一,他说咱们消失后家里乱了套,母亲的身子撑不住了,在等着咱们回去。”
  时沛的身子僵了僵。
  “可初一说他找不到你,想让我自己回去。我恨不得把心撕成两半啊~我不是个好母亲,我没有跟他回去……”
  江雅芙哭的昏天暗地,这时候倒也不晕不累了。
  时沛恢复了理智,拿过床头的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我刚才也梦到初一了。”
  “嗯?”江雅芙忘记了眼泪,抬眸看他。
  “他是不是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衣服,黑色的鞋子,头戴着月白色发冠?”
  “正是!”江雅芙惊了,“他也见到你了?可他怎么说没找到你呢?”
  时沛叹气,“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二人把梦里的对话一一还原出来,发现除了这句谎话之外,其他的都对的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二人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的难过却是去了几分。
  就这样带着疑惑,终于把张平和神医带了回来。
  一见到所谓的神医,时沛和江雅芙双双愣了一下,怎么是个道士打扮?
  张平擦了擦额角,“呵呵,原本要找的那位神医两年前就死了,不过这位玄静道长更不一般!他不仅精通岐黄之术,而且通阴阳懂八卦,奇门遁甲天地无形无所不知……”
  时沛恨不得把他一脚踢出去,越说越不靠谱了。
  不过既然人已经进门了,且看他神色一派淡然,倒像是个高人模样,那就试一试吧。
  玄静道长的目光在时沛和江雅芙的脸上徘徊着。他可不单是被张平请过来的,如果不是他想来,谁也请不动他。
  夫妻二人有礼的把他请到了待客的茶间,上茶后便屏退了其他人。
  不等他们开口,玄静便说道:“有‘未卜先知’的大机缘,便有相应的灾祸,若不是世子意志坚定,加之身体底子好,恐怕现在也像令夫人一样精神萎靡体乏无力了。”
  此言一出,二人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收回了仅有的一点慢待之心,二人恭敬的向玄静施礼,“务必请高人指点,救我夫妻一命。”
  玄静虚扶了二人一把,“请起,老道本来不想管闲事的,但看在世子已最少的代价快速平息了战乱的功德上,便不得不出来辛苦这一趟了。”
  玄静老道一双老眼极其沉着可信,且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准确的让人心惊。
  “你二人虽带有异世记忆,却并未依此横加敛财兴风作浪,也不过是渺渺天道中的无辜小卒罢了。”
  之后,二人便听从玄静道长的话,闭目静坐,也不知道老道做了些什么动作,反正等片刻结束之后,江雅芙惊觉不断外泄的精气神儿像是真的止住了!
  面对惊喜疑问的目光,玄静很淡定,“保持本心,你们就再无后顾之忧了。细心调养几日,身边便可恢复如初了。”
  “道长……”时沛和江雅芙同时出口,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对方要问什么。
  玄静自然也猜到了。
  “既来之则安之。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
  时沛还是想要个确切的答案,“道长,您还是直接告诉我们吧,那个世界还在吗?我们还在吗?”
  玄静高深的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那个世界的你们无病无灾,又怎会同时无故消失呢?世上诸事无法一一解释清楚,也不必活的太过明白。”
  玄静道长说的没错,没过几天,江雅芙的身体就彻底恢复了,生活又重新步入了正轨,她是女儿儿媳,是孩子们的母亲,也是时沛的另一半,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又过了几年,小石头和玉儿分别在他们该来的年份到来了,他们并没有像初一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小孩子,和哥哥姐姐一起在父母亲人的羽翼下快乐的成长。
  时沛后来就带兵去南方镇守过几年,期间江雅芙依旧像前世一样为他镇守后方,为他照顾老人带孩子,做一个称职的贤内助。
  但此生无论相隔多远多久,他们却再也不感到孤独了,上天入地,生死轮回,他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结局了,不敢看评论,我的原意大概是写出来了,虽有不满,也算圆满了,错别字之后再修,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感谢。
  番外应该会很长,写时沛和江雅芙没重生的故事。在大吵一架闹和离分居之后,要怎么办呢?真正的一把年纪了,谁先屈服算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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