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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和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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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芸照例蹲在家中闭门思过,正闷的发慌,秦罗依亲自找上门来了。
郡主大驾光临,陈夫人不好继续圈着女儿,只好允许她见客。
秦罗依瞥着嘴,“见你一面还真难,你这又是犯了什么错?”
陈如芸毫不在意,随意一摆手,“别提了,都是些鸡毛蒜皮。你来找我干什么?”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秦罗依自顾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
“咱们两个好像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秦罗依重重的放下茶杯,瞪着她。
陈如芸投降,“好了好了怕了你,郡主发火我可惹不起。你不会也是在家呆的无聊,来找我斗嘴皮子的吧?”
“才不是。”秦罗依把一个小布包丢在了桌上,“喏,这是那天在围场和禇羲换的衣服,我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扔了也不妥,于是就来找你了。”
陈如芸扬眉,“我?找我干嘛?”
“你帮我还了它。”
“喂!”陈如芸跳了起来,“我也是女孩子,你不方便还回去,我就方便了?”
秦罗依斜睨着她,“你还算女孩子?”
陈如芸挺了挺胸,“我怎么不是女孩子了?好吧,就算我比你方便一些,可据我所知,你也并不是怕麻烦之人吧?再说你不是喜欢禇羲吗?以往见都见不着,现在怎么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倒故意躲着他了?”
这个问题正是秦罗依这些天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把衣服往陈如芸那边一推,“反正你办法多,你帮我想办法还给他吧。不瞒你说,我现在对他的心思很奇怪,好像不全然是喜欢了。本来他在我心里是很遥远,很高大的,就像是一个云雾里的神仙。”
“现在呢?现在就不是了?”
秦罗依瞪了她一眼,“这还要从你告诉我他和叶知知的事说起,咱们两个去酒馆教训叶知知的时候,我是真的生气和嫉妒,可你记不记得禇羲以身帮叶知知挡着的时候……”
“你伤心了?”
“不是不是!他帮她挡着,然后你一把就推开了他,他没防备你有这么大力气,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了,那个样子很滑稽。你可能没放在心上,但你不懂,那一下就好像是仙人在我眼前摔下来了,从那开始我一想到他就能想起那一幕。还有那天在围场,他中了罗仙草的毒,瘫软无力的靠在墙上,要不是咱们两个及时赶到,叶知知就得逞了。我觉得他在我心里破灭了,他依然是个很优秀的人,但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仙人了。”
她一通仙人凡人的,听的陈如芸目瞪口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废了这么大劲搅合了他和叶知知,然后你看不上他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秦罗依还是点了头,“好像是的,我还是应该去找一个仙人。”
陈如芸扶额,“郡主大姐,你几岁了?世上是没有仙人的!现在是你接近禇羲最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可想好了?”
秦罗依沉默了片刻,“嗯,我想好了。”
“哎……那好吧,咱们还真成了白干好事的女侠了,你既然决定好了,我帮你还衣服不过是小事一桩。”
秦罗依这才嘻嘻的笑了,从身上拽下来一个荷包,“我不让你白干,这是我父王送我的东珠,我送你两颗,拿去玩吧。”
陈如芸也不说什么太贵重不敢收的话,坦然的收下了,两个小姑娘在房里叽叽喳喳呆了半天,陈府才送客。
还没等陈如芸去找禇羲,禇羲却先想办法找到了张三,给她带了话,说是想见她一面。
那就见吧,反正她正好受人之托。
她想了办法混出了门,在一家不算大的茶馆里见到了禇羲。
“禇公子似乎很喜欢和女人在小茶馆小酒馆这种地方相会?”
“……陈小姐说笑了,在下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小姐海涵,今天我是特地为上次的事向你道谢的。”
陈如芸看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男人,觉得他挺有意思。她绝对相信,他活到今天能丢的脸,大概都在她的面前丢完了。
“我向来嘴快,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这是郡主托我还你的衣服。”
禇羲一愣,也拿上来一包东西,“巧了,我正想托小姐把郡主的衣服还回去。”
陈如芸听了这话眉毛顿时拧在一起,“好啊!你们两个什么意思?都不拿我正常女人吗?”
禇羲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陈如芸泄气了,与他交换了包袱,“好吧,无所谓。看在你还算顺眼的份上,本小姐最后忠告你一句,京城这些千金小姐们可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攀附的时候还是要仔细些,小心没借到光,反而引火烧身。”
这样冒犯的话也许别人说禇羲会生气,但出自陈如芸之口他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她连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都见过了,也不差这一句半句的了。
他轻笑道,“陈小姐,如果你是一个男儿,一定会做出一番成就。”
陈如芸先是愣了一瞬,然后轻蔑的笑了笑,“我就算是女儿身,要想有番成就一样会有,还是等你这大男人有了成就再来忠告我吧!对了,你一共欠我三次人情,我一概不追究了,但下次若是再想让我帮什么忙,咱们就要谈价钱了。告辞了!”
禇羲被她几句慷慨激昂的话和潇洒离去的背影给镇住了,直到那道清瘦灵巧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收回了视线,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异类。”
日子像流水一样过,江雅芙偶尔听下人们提起了一嘴,说今年的天气不太寻常,比往年热的厉害,她这才想起,就是这两年,大夏多地遭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幸亏后来朝廷赈灾得力,才算是把祸端平息下去了。
前世这个时候国公爷和时沛都在边关,镇国公府的主心骨都不在京城,风浪一时卷不到国公府的头上,但今生则不同,时沛并未离京,一直处于漩涡之中,而他们也激发了许展颜埋藏的另一面。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许展颜依旧会嫁给三皇子,而国公府也注定不会和他们站到一起……
江雅芙的心中无法安宁,总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安心。时沛比她知道的多,最近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想必是与此有关。
她把孙妈妈和尺素都叫了过来,“点点咱们手里有多少银子,算上我的嫁妆。公中的总账等下也拿给我看看。”
二人吓了一跳,不知她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孙妈妈报出了一个数字。
江雅芙沉思了半晌,“尺素,等下你叫人去把永兴米行的大掌柜叫来,我找他有事。”
“是。”
永兴米行将来会是京城最大的米粮商号,然而现在还只是个平凡无奇的米行,多亏了前世江雅芙的精心管理,才为国公府赚下了丰厚的家当。时沛很少过问家里的产业,今生依旧是全部由江雅芙掌管。
她和大掌柜的商量了一下午,终于定出了一个章程,把米行向西开,在两个重要的城镇开分铺,大量收购粮食。据她回忆,那边没有遭灾,而京城周边及南方的的灾情用不了多久就会加重。
她只是个内宅妇人,救民不是她的事,她也没那个能耐。但她一定要做到未雨绸缪,防止有人在灾情上做文章,伤及国公府,她不懂得太多的阴谋诡计,但她就是有这种莫名的预感。
到了十月,越来越多的流民涌进了进城,一拨又一波,像是赶不走的蝗虫,到处都是一片惨相,京城各大家族都在城外设起了粥棚,但也只能解一时之危,终究不是个办法。
就在这天灾频降的时候,又出了人祸,老实了许久的卑族趁此机会再度大举侵犯大夏疆域,而带头的正是卑族最富盛名的小公主华英!
江雅芙和时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皆是怔愣了半响,他们的重生的确难以避免的改变了许多事情,不只是他们身边这点子事,竟然还关系到了天下大事。
前世因时沛去了边关,意外的救了华英公主一命,使得其芳心倾许。又因其甚得卑族陛下宠爱,华英多次在其朝堂上起到了缓冲作用,以至于保证了两国数年的相对平静,直到后来才有了大的战事。
然而今生,华英公主与时沛素不相识,她虽然年纪小,却是一位杰出的巾帼女将,自然想为她的族人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时沛和江雅芙相对叹息,心情都很低落,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大夏朝的罪人。
但转念他们就想开了,如果一个王朝的成败安危都系在一两个人身上,那这个王朝恐怕早晚会败。
所以无论他们是否重生,哪怕重生几百次,也只是洪流中的两只小小蝴蝶,即便暂时能改变一些事的轨迹,大的方向却不是他们能撼动的。
二人互相开解了一番,之后相视而笑,江雅芙甚至开起了他的玩笑,“看来英雄救美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时沛凑过去咬她的唇,“救也要救你这样的……”
在全国一片惨淡相之下,终于有了件大喜事,然而对时沛和江雅芙而言,却说不上是喜是忧。
圣上赐婚,三皇子和许展颜要成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过渡章,解决了几个问题。
第46章 我对不起你
三皇子虽然侍妾众多; 却一直没有迎娶正妃; 许展颜这回能够得偿所愿嫁给他,算是让京城里的闺秀们好生的眼红了一把。
皇家婚礼场面盛大,时沛和江雅芙按礼制也双双出席了。时沛望着高台上笑靥如花的那对璧人,面上一片平静。
她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做好了坚定的选择,而自己只不过是她这条路上的一处风景而已。
时沛心内不免唏嘘; 如果她肯给自己留条退路; 如果她不是三番五次的针对雅芙; 不管是出于旧情还是道义; 他也许会给她几句警醒。
然而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看着前面; 江雅芙则看着他,轻嘲道; “心里难受吧?”
时沛瞥了她一眼; 唇角微翘,“禇羲也会成亲的,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切; 你可真无趣; 和你开个玩笑嘛。”
大礼行过之后便是宴席; 男女分坐,直到要离开的时候江雅芙才和时沛再度碰面; 二人正打算就此离开,没想到原本正在和人敬酒的三皇子向他们走了过来。
“时沛你小子不像话,这就要带夫人回去了?” 三皇子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内子身子不适; 又惦念家中小儿。三皇子府内此时热烈似锦,也不差时某锦上添花了吧?咱们来日方长。”
三皇子眸光微微一闪,一只手臂亲热的搭在了他的肩上,“纵我府内再热烈,也少不了你的帮持啊!不过你说的对,来日方长,咱们今后打交道的日子还多着呢,是吧?少夫人?”
江雅芙突然被他赤|裸的视线盯住,浑身都不舒服,只得温和的回道:“三殿下所言极是。”
三皇子嘴边的笑意真切了几分,时沛这小娘子平时不显,细看之下竟觉得十分娇媚可人,与许展颜是南辕北辙的两种味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时沛也算有艳福了。
时沛把他的目光看在眼里,伸手攥住了江雅芙的手腕,力气有点大,握的她有些疼。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直到二人上了马车,时沛的怒火才全部显了出来,三皇子算个什么东西?敢那样看他的夫人!自重生以来,时沛的进取心一直不高,加上这一年来他与江雅芙越来越如胶似漆,耽溺于男女之情和亲情,便越发的不想回到战场了。
但就在刚刚,三皇子的一个眼神就让他的心态起了巨大的变化。前世一直处于顶峰的他早就忘了弱小是什么滋味,是的,弱小就会被人掌控,自己的女人就会被人肆无忌惮的扫视,甚至惦记。
他厌恶这种感觉,无法接受他和家人的命运被捏在别人的手里!连一丝这样的可能他都无法接受。
江雅芙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担心,“夫君……”
时沛让自己躁动的气息平静下来,回握住她的,“我只是一时气不平,你放心,一个前世的失败者,今生我更不会放在眼里。”
江雅芙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抚道,“那就好,其实你不必太过急切,你现在年纪尚轻,父亲也正受重用,许多事会比前世做的更加稳妥。”
她没说出口的是,前世的经验固然对他们有利,但他们重生所带来的变数却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前世她也曾数次见过三皇子,他从未对她表示出一丝一毫的兴趣,而刚才那一眼看的她也是心中一凛,莫名的不舒服。
但她知道三皇子的无礼也仅限于看一看她罢了,如今就算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来。时沛自然也明白,但还是被激怒被恶心到了。
小初一长的飞快,到了冬天的时候他已经不仅能坐起来,而且爬的飞快了。江雅芙怕他不小心掉到地上摔了,特地让人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毛皮毯子。
时沛从外面回来,带进一身冷气,面色不虞。
江雅芙给他倒了杯热茶,“出了什么事?”
他深深的看向她,“边关来信了,父亲旧伤复发精力不济,华英公主攻势迅猛诡计多端,父亲最近连吃了两场败仗。是我小看了她的实力。”
江雅芙心头一紧,声音发哑,“那你打算怎么做?”
“此事母亲还不知道,雅芙,我想与你商量,我想去边关……今日朝上三皇子已经向皇上举荐了我。”
江雅芙早知会有这一日的,与前世相比,她其实已经贪占了许多与他共处的时光,今生他们共同经历了小初一的降生,他们刚刚向彼此打开了心扉,比前世好了太多太多,她其实应该满足了。
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却发现幸福是永远不够的,她不想和他分开,哪怕一天。
可她是他的妻,她要比别的女人更加坚强,就像母亲一样。
她强忍着,“不用与我商量,我支持你的决定。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家里这边有我,你不必挂心,我会像以前一样替你好好守着……”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怕在他面前落泪,猛地转过了身子。
时沛叹了口气,在背后把她圈进了怀里,“娘子,我对不起你。”
江雅芙转身掩住了他的唇,满眼泪光的望着他,摇了摇头,“别说这些,你好好的,别受伤,活着回来,就是对的起我。”
时沛情难自禁,紧紧的抱住了她,“娘子别哭,我答应你。我会尽快回来,再不让你过与前世相同的日子。等我到了那边,会想办法让父亲回京养伤,让他和母亲团聚。到时候国公府有二老坐镇,你也不必像以前那般辛苦了。”
江雅芙搂住他的腰,小声抽泣,“我不怕辛苦。”
二人在这边缠绵嘱托,谁都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个小人儿呢。
小初一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真切。父亲又要走了吗?他其实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若是早知道这么快就要分离,他一定少捉弄他。
这些天他一直在努力的发音,希望尽早恢复说话能力,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现在已经能清晰的叫娘了,其实爹这个字也能叫。但为了捉弄老爹,不管他怎么哄他,自己就是不叫。每当老爹气急败坏的时候,娘在一边就会笑的格外开心。
小初一运了运气,眼里汪着一泡泪,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舌头上,力求让唇齿舌达到最完美的配合。
时沛正和江雅芙相拥抚慰,忽然耳中传来一声细小的呼唤。
“爹!”
他浑身一震,放开了江雅芙,看向床的方向,只见小初一正一脸委屈的望着他们。
江雅芙破涕为笑,推了他一把,“你傻了?难得儿子愿意叫你了,还不快过去?”
二人一起到了床前,时沛把小初一高高的举了起来,“儿子,再叫一声!”虽然上辈子听过这个称呼许多次,但人之初的第一声呼唤仍旧让他格外感动,这说明儿子是从心底接受他了。
“爹!”小初一很给面子的又叫了一声,这声要比刚才清楚脆亮的多。
时沛兴奋的在他的两边肉脸蛋儿上各亲了一下,这倒让有着成人思维的小初一红了脸。爹也真是的,大家都是男人,趁我睡着的时候你偷亲我一口也就是了,现在居然当着母亲也亲我,我可是个男子汉啊!
虽然很珍惜亲子相处的时刻,但时沛还是毫不留情的在睡前把小初一给扔出了卧房。
芙蓉帐暖春意无边,江雅芙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巨浪中的小船,无法掌控自己,便只好随着巨浪的冲击而摇摆不定,发出阵阵的娇|吟。时沛结实的肌肉上满是汗光,全力的爱着他心头的女人,他觉得自己与她应该本来就是一体的,以至于他一刻也不想离了她,只想就这样抱着她与之共同沉沦……
江雅芙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叫声,时沛发现了,低头吻了上去,重新撬开了她的唇|齿,然后又转移到了她的耳畔颈窝。
“夫君~”
“嗯?”
“我现在觉得重生是件好事了,这样的日子哪怕一年,也比的上过去的十年。我现在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我们的小石头和玉儿顺利的到来,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时沛怜爱的亲了一下她的唇,深情的望着她,“会来的,我也会好好的。”
日子很快就定下了,三日后出发,国公夫人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难过异常,但也很快就接受了,还反过来以自己为例安慰江雅芙,婆媳一起为时沛的远行做着准备,
禇羲对于时沛在这个时候的邀约很是意外,自己应该是他心里最厌恶之人排行的前三吧,也许是第一也不说定。
“世子爷相邀,在下受宠若惊。”
时沛对他略带嘲讽的语气不甚在意,回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即将离京,有些事想来想去也只有你可以托付。”
禇羲诧异,神色却也变的凝重了,“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他现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上任不到一年,他就已经展露了头角,深得皇上和上峰的喜爱,而另一边,在禇家他也已经站稳了脚跟,不久前刚刚兵不血刃的把褚二爷一支的势力给瓦解了,现在他在禇家是绝对的家长,说一不二。
“禇兄大量,之前的一些事,是时某太过小气……”
禇羲打断了他,“我想你现在的时间应该很宝贵,有话就直说吧,不用再废话了。更何况你之前的做法也没错,你珍视雅芙自然是应该的,而我永远是她的兄长。”
他既然已经明确表态,时沛也大方起来,说出了来意,“之前我劝你远离叶家的那些话,你经过这段时间官场的浸淫,想必应该已经有些体会了。京城的时局早晚会乱起来,我们父子虽然远在边关,却难以避免的会卷入其中,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甚至利用局势走向更高。但现在我的心里有了牵挂有了软肋,三皇子和许展颜比我所认识的更加急切,我不得不防。”
禇羲的脸色越发凝重,“你说的没错,不只是他,几位成年皇子暗地里都动起来了。镇国公掌握一方兵权,地位举足轻重,是各方势力必要拉拢的。”
“没错。正面的较量我不怕,可雅芙和孩子,我不允许他们有一丁点儿的意外,我在她们身边自然会留下足够的人,但这还不够让我放心,有些场合他们不管用。岳父是个做学问的,为人太过清正纯直,若是遇上些下作手段,也是不顶用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够帮我照拂一些。”
时沛望着他的目光满是诚恳,禇羲不禁笑道,“我就当时兄是在夸奖我了。”
时沛也笑了,端起了酒杯,“本来就是夸奖,在这泥潭里前行,太干净的人是走不远的,你我都一样。来,我敬你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睡了一天,实在码不了更多了,明天恢复力气了尽量多更吧~ 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第47章 积蓄都被我花光了
江雅芙把每天都过的像是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一样; 但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
时沛要带领一队人马在半夜出发,她亲自起身,帮他整理好衣物,围巾还有护膝等防寒的东西都是她这几天和丫鬟们一起赶制出来的。
“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别惦记家里。还有……别以为离的远我看不见,就在那边拈花惹草; 从前若是有的话我大概还能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却是半点儿也不能了。”
时沛笑着握住了她的双手; “我什么时候拈花惹草了?再说那边的女人都没你长的好看。”
江雅芙嗔了他一下; “去你的; 初一还在呢。”
果然,小初一正睁着大眼睛; 颇为配合的嘻眨巴呢。
时沛上前把他抱了起来; 让他骑在自己的脖颈上,在屋里跑了两大圈,“儿子; 骑大马喽!”
小初一兴奋的直叫唤; “爹!爹!飞!”
江雅芙止不住眼眶发热; 上前把小初一接了过来,“好了别胡闹了; 该出发了,别让大家等急了。”
“好。”时沛深深的看着她,忽然; 他一把捂住了小初一的双眼,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像是要借由这一吻牢牢的记住她的味道,可以让他在漫长的残酷的日子里有所慰藉。
一吻罢,时沛伸出大拇指在她眼角揩下一滴泪来,“好了,我去看一眼母亲就走了,要想我。”
“快走吧。”
时沛一走,江雅芙的心像是忽然被人掏空了一大块,但也只是心空了,夜里难眠了,丝毫不影响她白天掌家理事。她有时在忙碌的间歇会突然恍惚,就好像生活又回到了它本来的样子,就像前世的那二十年一样。
然而当她酸涩的心明白的流淌着思念,当小初一一边玩一边‘爹爹’的叨咕着,她知道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这和前世已有了天差地别。
天越来越冷了,京城周边的流民依然没有很好的控制住,皇上在一次微服私访的时候险些被流民所伤,因此震怒,严令皇子和官员们积极调配粮食。祸不单行,卑族时常骚扰边境,大批的驻军也急需粮草,皇上急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命二皇子全权负责筹粮一事。
三皇子府,许展颜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三皇妃,然而就像她之前预料的一样,三皇子府的内宅不会平静,她原本不在意,就当是提前习惯后宫争斗了。但真正嫁给了他,体会了一段新婚的甜蜜之后,她的心态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她想更好的把这个男人掌握在自己手里。三皇子的女人众多,在她进府之后,他有所收敛,但唯有一个女人的受宠地位不可撼动,那就是宠妾柳婉儿。
不过她根本就不将其放在眼里,自己是许家的女儿,三皇子断不会为了一个贱人就与她翻脸,所以她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
数九寒天,柳婉儿因不敬正妃之罪被罚跪,冻晕在了院子里,这一幕恰好被刚从外面回来的三皇子撞了个正着。
三皇子怒不可遏,亲自把柳婉儿抱回屋里,命人火速去叫太医,之后就怒气滔天的冲进了许展颜的房里,二话不说给了她两个大巴掌!
顿时,如花娇颜就红肿了起来,嘴角渗着血丝。
许展颜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同是见了鬼,这就是她为自己找的夫君吗?才成亲多久?为了区区一个贱女人他居然敢打自己?他哪来的底气?
三皇子对她毫不怜香惜玉,语气森冷的警告她,“你以后最好不要碰婉儿一根汗毛,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三皇子其实不只是在生她的气,他是气筹粮的事居然落在了二皇子头上。此事虽然艰难,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父皇给皇子们的一个重大试炼,一旦把此事办好,将在父皇和百官的心头加上一个重要的筹码。
而一向对自己喜爱有加的父皇居然把此事交给了二皇兄!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许展颜只给了自己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自舔伤口,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走下去。她重新整理好妆容,将自己扮的楚楚可怜,跪在三皇子面前痛哭流涕,表达自己的悔过之意,甚至主动提出让柳婉儿当侧妃,发誓以后会善待她,与她姐妹相称。
在她一番惺惺作态的表演之下,三皇子心头的恶气总算稍稍纾解,把她扶了起来。
“殿下,您面色不虞,应该不只是妾身惹你生气的缘故吧?”
三皇子就喜欢她的聪慧,更甚她的美貌。
“父皇把筹粮的差事给了二哥。”
许展颜握着他一只大手,轻柔的揉捏着,“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殿下其实不必这般忧心,此事办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但若是办不成呢?皇上把如此重要的大事交给他,你想他万一要是办砸了,满朝文武皆瞧着,他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吗?”
三皇子目光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我不是没想过,可这毕竟……”
“殿下,无毒不丈夫,您是几位皇子中最为雄才大略的,此番您不出手,将来别人也会对您出手。等您将来登上了那个位置,再多做些好事利民也就罢了。”
三皇子原本就有此意,她这一添材加火,主意立刻就定了。
他终于对她露出了一丝笑容,“卿卿深得我心,脸还疼不疼?”
镇国公的旧伤复发加上心火旺盛,确实不再适合统领全军了,时沛的到来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退居二线,把大权交给了自己的心腹爱将和儿子,只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指点。
刚刚打了一场艰难的胜仗,但将士们的热情却不高,三三两两的堆坐在一起,看上去有气无力。原因无他,只因他们已经多日没有吃过饱饭了。
就连将军们的饭食也十分粗糙,只够填饱肚子罢了,派人去关城拢月城找粮食,然而能找粮食的地方他们早就找过了,总不能去挨家翻老百姓家的饭锅吧?
时沛正在和几个弟兄啃干硬的饼子,邵春突然把饼子一砸,大骂道:“他娘的!朝廷这是什么意思?只让驴干活不让驴吃草?再这样老子不干了!”
郁东斜了他一眼,笑道,“我劝你赶紧把饼子吃了,说不定下顿连这都没有了。”
王大庆是个老实人,看向了时沛,“大哥,你说咋办?朝廷的粮也该到了吧?”
时沛面沉如墨,“都消停吃饭!你们心气如此浮躁,叫底下的弟兄们怎么想?”
邵春讪讪的捡起了饼子,胡乱擦了擦,狠狠的咬了一口。
时沛表面淡定,但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就算再节衣缩食,也只能撑一个月,这还是在没有大仗的前提下。
自从来了边关,他整日忙着研究战势,操练士兵,筹备粮草,几乎是脚不沾地,只有在梦里才有闲暇去思念远方的妻儿。
众将们聚在一起讨论,一致认为问题出在京城,恰好镇国公身上有伤,时沛便和众人一起劝他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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