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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和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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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见了花说什么了?她是不是很开心?”
  张平面露男色,“少爷,少夫人她开心倒是开心,就是……这个……”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到底怎么了?”时沛觉察出不对,见他这样急的要死,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张平把心一横,“少爷,咱们回来的路上不是惊了马吗?马受惊之后跑的更快了,颠簸也更大了,花就……都掉了。把外面的粗纸一打开,里面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了。”
  “什么?都掉了?在家门口我还特意看了一眼,上头有花啊?!”时沛明知道张平不敢骗他,他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少爷,您只看了上面能看到的地方,里面的全掉啦,整捧的花就只剩下您看到的那几朵了。”
  张平边说边窥视他的脸色,上面的脸色难看的已经比调色盘还调色盘了,惨白中带青,青中显丝绿,整体上看去大概就是一团黑。
  时沛无言,一手扶额,颇为泄气的坐到了凳子上。
  他难得踏出了这一步,怎么就这么不顺呢?不用在现场,他都能想象出江雅芙当时的嚣张狂笑的模样,他的初衷是想哄她高兴,现在目的的确达到了,她是高兴了,可他娘的,他不高兴了!
  他平复了许久的心情,才问道,“少夫人说什么了没有?”
  张平时刻等着恰当的时机,好把少夫人给的小盒子送上去,“少爷,这是少夫人特意交代给您的,她说里面是她亲自准备的吃食,小的连看一眼都不成呢。”
  “哦?”时沛不敢相信,他刚给她送去几根秃树枝,她会送他亲手做的吃食?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这里面不会有诈吧?
  不管有诈没诈,反正她不会害自己。时沛抱着五分期待三分好奇还有二分防备,慢慢的把盒子打开了。
  然后他的脸就更黑了,黑了一瞬又马上转红,不只是脸,连耳朵都红透了。
  张平见他这样,迫切的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大着胆子凑了过来,想往里瞄一眼,时沛却眼疾手快的把盒子给合上了。
  “出去吧,你身体太单薄了,出去和那些新兵一起好好练练,去吧。”
  公报私仇!绝对的公报私仇!少爷就是介怀自己看到了少夫人嘲笑他的那一幕!
  张平一边内心默默流泪,一边祈祷,少爷赶紧恢复正常吧,若以后总这样,他怕是吃不消啊。
  直到屋里只剩下时沛自己了,他才再次把那个小盒打开,只见里面正躺着几枚腌梅子的核,而且一看就是新啃的。
  时沛盯着这几个显然是用来嘲笑他的果核,甚至可以脑补出张平坐立难安的时候,她进了另一间屋子狡黠又得意的吃梅子的情景。
  他送她花枝,她就送她果核,同样是无用的东西,真亏她想的出来。
  那股羞恼过后,时沛竟也笑了出来,幸好现在这张皮才二十岁,要是以前那个盛年的时沛干这事……想想都恶寒。
  罢了,爷年轻,在自己媳妇面前丢丢人不算什么,找个机会让她也在自己面前丢个人就找回来了,不急。
  当务之急还是梅花的事情,明天那两个同僚的病也该好了吧?
  第二天,时沛终于能回家了,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去,稍稍向病假归来的同僚打听了一下,原来他家中就有几颗梅树,可以去他家折,没必要非跑到城外的庄子去。
  时沛和同僚道谢之后,就带着张平乘马车去了他家。这回他坐在马车里,时时刻刻抱着梅花,他就不信还能把花瓣给掉没了?
  这回由于有了经验,时沛回府的时候花瓣都还好好的,一大捧喜庆的梅花,怎么也能洗刷掉他昨日的耻辱了吧。
  他刚一跨进屋门,就叫到,“雅芙!我回来了,我给了你带了……”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全都卡在了嗓子眼,江雅芙从牌堆里望了过来,与他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震惊和尴尬。
  他居然又去给她摘花了?
  而时沛震惊的则不是看到她打牌,而是,屋子里摆着两个落地敞口大花瓶,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梅花!
  江雅芙是真的尴尬了,丫鬟们也知道事情大条了,赶紧随手把牌一收拾,灰溜溜的从时沛身边绕出门去了。
  江雅芙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面对时沛有些手足无措,“你、你回来了?我以为还得几天呢。”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时沛淡淡的嗯了一声,心里凉丝丝的,把手里的花像扔垃圾的似的丢在了桌子上,累的端起了江雅芙的茶碗就把剩茶一饮而尽。
  累死了,他这两天到底都在干什么啊?时沛好像个迷路的孩子,大喘着气,上半身倒在了床上,眼睁睁的盯着床顶,就像那上面有哄妻宝典似的。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以后再干这种事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还是当高高在上的镇国公好啊,还是当威风赫赫的大将军好啊!
  江雅芙这回才真正有了点儿年轻小媳妇该有的样子,小心的走到了他身边,“那个,是这样的,昨天我派了几个人去庄子上摘菜,让他们顺便帮忙多折一些梅花回来,母亲那里我也送去了一些,过年了正好给府里添些新气象。你放心,你那几枝……我也没扔,不信不看,在角落里呢。”
  江雅芙懦懦的解释着,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却怎么听都像是故意的。怎么就那么巧?对了,她还送了他几个干果核。
  她心中有个小人在仰天疾呼,冤枉啊!她哪里知道他还能再去给她折一回?那么远,那么难走的路……
  这回估计不是从庄子里折的,不然春杏爹肯定会告诉他。
  真的是阴差阳错,这死老天不是在捉弄人嘛!
  时沛依旧望天不理她,不一会儿发觉她已经不在身边了,不会是已经出去了吧?
  他好奇的微抬起身子往屋里看。
  只见一个大肚婆正费力的把瓶子里插的好好的梅花拔。出。来,扔在地上,然后走向了桌边,拿起他新带回来的那捧。
  时沛赶紧起身,赌气似的走到她身边,也不说话,从她手里把那花拿了过来,自己插到瓶里去了。
  唔,还是自己的折花的眼光比较好,别人折的俗气死了。
  “地上的怎么办?”这回他倒是开口说话了。
  江雅芙难得愿意配合他一回,“那就扔了吧。”
  听她这么说,时沛的心气儿顿时顺了许多,反而大方了不少,“扔了怪可惜,丫鬟们谁喜欢谁拿去吧,咱们屋里不许放。”
  江雅芙偷偷翻了个白眼,“是~大将军,国公老爷。”
  因前几天累的狠了,时沛决定请几天假在家歇着,看江雅芙指挥人办年货和管理下人也挺有意思的。
  可江雅芙就觉得没那么有意思了,他不去军营难道就没事可做了吗?看书、会友、打猎、去看看母亲……哪样不能做?偏偏跟在她屁股后面,害的她浑身不自在。
  刚因为几朵破梅花伤了他的心,又不能狠说他,她稍微提过一回,提议让他去干点别的,他偏说前几天跑庄子跑累了,要在家里好好歇歇,加上他对家里的庶务不了解,想趁机了解一番。
  她还能说什么?真是的,害的她连组织丫鬟们打牌都不方便了……
  冬天天黑的早,江雅芙翻了几页书就不想看了,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越来越难集中精力看书了。
  时沛洗完了澡回来,进门就见她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他弯了下嘴角,眼里闪着精光,白天他都打听过了,原来她是在惦记着打牌,而且据说她的牌技……呵呵呵。
  这回看他怎么收拾她?
  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一副花牌来,眼里话里都带着小勾子,“雅芙,打牌呀?就咱们两个,有彩头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  惨~惨~惨~~


第30章 你腿怎么这么粗
  他这几天有蹬鼻子上脸的趋势; 自打从军营回来; 这几天一直歇在正房里,白天和她在一起,晚上也和她在一起,江雅芙颇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距离; 不单是因为他妨碍了她打牌。
  她本想开口把他赶回客房去睡的,现在忽然一听他要和她打牌?江雅芙顿生警觉心。
  瞧他那殷切的目光; 说不定憋什么坏水呢?她到底要不要上钩呢?
  “我才不和你打牌; 你主动要和我打牌; 肯定是牌技在我之上; 我傻吗和你赌?你该回客房睡了。”
  时沛一听要赶他回客房; 更加来劲了,“这你就想错了; 我会的东西很多; 就是不会打牌,但爷的脑子聪明,一学就会!赌注很诱人的; 你真的不考虑下吗?”
  江雅芙没有放松警惕; “你真的不会打牌?”
  “真不会; 你见我打过牌吗?我的性子谁敢跟我打牌?以前的我从不会浪费时间做这些没用的事。”
  这倒是,江雅芙看上去有些心动了; 又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又想做了?”
  时沛已经把牌摊在床上了,“这不是无聊嘛,这辈子不想那么累了; 学些消遣的玩意儿也好。快过来教教我。”
  “那好吧,老手我玩不过,新手我不信我还玩不过。你先说说赌注是什么?”江雅芙说着朝床边走去,小心而艰难的上了床。
  时沛很有眼色的帮她拿个枕头贴在墙上,以便让她靠着,靠着舒服一点。“这样吧,谁先把十两银子输光就算谁输。我若是输了,你可以任意向我提一个要求,你若是输了……”
  前半句还挺有诱惑力的,“我输了怎么样?”江雅芙拿眼斜睨着他。
  “嘿嘿,你要是输了就得主动亲我一口,行不行?”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不行!不和你玩儿了。”
  时沛赶紧退而求其次,“好好,那换成揉肩捶腿行不行?”
  “这个可以。还有你说输了就任我提要求,这句话可当真?”
  “当然!”他表现的诚意满满,心里却在嗤笑,他的牌技,哼哼!甩她十八条街不再话下。想也知道,边关军营里一帮大老爷们儿,他不酗酒不玩女人,闲暇时间也不能总研究兵法吧?他手底下的副将们哪个没在他手里输的只剩一条裤子?
  江雅芙对他的骄傲不以为然,“好,那就开始吧。”
  洗好了牌,她先给时沛讲解规则,之后双方在就在一方卧床上拉开了阵势。
  事实证明,江雅芙的牌运确实相当差,时沛就算不是老手,哪怕只比牌也比她的牌好。江雅芙一口气输了五把,十两银子已经剩下不多了,运气好的话够输两把,运气差的话一把就没了。
  又赢了一回,时沛边洗牌边得意的吹了声口哨,“准备好给我揉肩捶腿了吗?”
  江雅芙瞪着他,“别得意的太早,还没到最后一刻呢。”
  “呵呵,那继续,我已经看到最后一刻了。”
  然而,时沛没想到,这最后一把竟是大大的打了他的脸,江雅芙居然赢了一把特大的!一连翻了好几倍,不仅把她自己的银子都赢了回去,还赢走的他三两银子。
  “怎么样?我都说了还不到最后一刻,你偏不信。”
  时沛皱紧了眉头,他轻敌了?他那所向披靡的牌运和赌术居然输给了镇国公府著名臭手江雅芙?
  “再来,偶尔让你一把而已。”
  江雅芙嘲讽的掀了掀嘴角,就先让他在嘴上讨讨便宜吧,把洗好的牌拍在枕头上。“继续吧。”
  很快,时沛又有二两银子离开了腰包……
  接下来,江雅芙只小输了两次,其余皆是大胜,把他的十两银子赢的干干净净,还不够。
  面对脸色如同几天肠胃不通的时沛,江雅芙很愉快的笑了起来,“哎呀呀,可真够意外的,我居然赢了大将军,你这叫什么呢?是不是叫……马失前蹄?阴沟里翻船?”
  时沛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但事已至此,能哄她高兴的话也不亏。
  “你想好提什么要求了吗?说好了,要求只能现在提,过时不作数。”
  这个问题江雅芙从一开始就在想,到现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目前她掌着家,府里的银子她随便用,金银首饰也不缺,也没什么要紧事需要他帮忙,她还真没什么可要求他的。
  既然他那么想享受自己服侍他的滋味,不如就让他也尝试一下伺候的她的感觉吧。
  于是她大喇喇的抬起了一条腿放在二人之间的枕头上,脚丫子直接对着时沛,“给我揉肩捶腿吧。”
  时沛的面皮微微抽动了一下,江雅芙视而不见。
  “不想做?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只大手生疏的落到了她的小腿上,颇大力的揉捏着,比尺素的力气可大多了。见他沉默不语的专心干活,江雅芙的心里越发熨帖,觉得自己提的这个要求实在是好极了。
  就该让他出些力气,孩子也有他一半,十月怀胎的辛苦全是她来受,等孩子生出来又都是她来养,他什么都不干就能听到孩子们乖巧的叫爹,真是越想越不公平。
  时沛大力揉了几下之后力道放缓,问出了刚才一直盘旋在心中的疑问,“你腿原本就这么粗吗?我记得好像没这么粗啊?”
  江雅芙从鼻子里喷出了两股气,要把腿收回来,“不会说话就别说了,你怀你也粗!这是肿的,不是胖的!”
  时沛自知又惹恼了她,赶紧捉住她的腿,更加用心的给她按揉,“哦,我不是不懂吗?这回我明白了,俗话说不知者……”
  他正在辩解,忽然发现江雅芙的屁股下面好像压着什么东西?灯光昏暗,他有些看不清。
  “你怎么不说了?”
  时沛没言语,原本按揉着小腿的两只大手火速的上移,到了她的大腿。
  江雅芙心里一惊,她都这样了,他不会是要那个吧?
  这个禽兽!
  “不行,你要干什么?我叫孙妈妈过来教训你……”
  时沛对她的警告充耳不闻,趁她躲闪之际,一只手急速的从她微微抬起的屁股下面摸出了一样东西。
  原来如此啊!他笑意涔涔的把那两张花牌举到她眼前,“叫孙妈妈来教训我什么?”
  江雅芙一见露馅,脸一下子涨红了,不只是因为作弊暴露了,更是因为刚才那一通胡思乱想,这下时沛怎么看她,会不会以为她满脑子里都是那些……
  “还给我!”江雅芙要把两张牌抢过来。
  她前些天和丫鬟们打牌,把把都输,着实有伤颜面,于是她就想出了这个办法,私下里练过好多次,额外准备几张好牌藏起来,等需要的时候就加进去。
  原本这招是打算和小丫鬟闹着玩儿的,还没机会用过,没想到时沛倒先一头撞了上来。所以她才那么痛快的答应了他,就算他牌运好牌技高又如何?能抵得过她手里藏着的王牌?
  时沛把手举的高高的,偏不给她,“我还纳闷儿,我再不济也不该输给你啊,原来秘诀在此。现在你怎么说?爷已经给你揉了好一会儿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赌注了?”
  已经被他揭穿老底了,由不得江雅芙再装傻,于是她颇有骨气的回道,“好吧,我也这么伺候你一回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时沛得意洋洋的像她刚才一样伸直了长腿,大脚丫子快乐的一晃一晃的,十个脚趾头好像要飞出去一样。
  江雅芙的牙根直痒痒,不情不愿的微微探身,把两只手握成拳头在他腿上漫不经心的捶着。
  时沛这个爽啊,即便她的力气小的跟毛毛雨似的,心里也舒坦的厉害,这场赌局,过程曲折屈辱,但结果还好,至少也是半斤八两吧。
  只是他还没享受满十拳头,忽听江雅芙一声痛苦的呻|吟,手也离开的他的腿,整个人抱着肚子大喘气。
  顿时吓出他一身冷汗,不会是刚才那几下给累着了吧?这也太娇弱了?
  他吓的弹了起来,握住了她的手臂,“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江雅芙只是不想伺候他而已,并不想折腾他大晚上出门。
  “别去了,我好多了。不是动胎气了,是小初一踢了我一脚。”
  时沛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婴儿在肚子里会踢人,“他敢踢你?等他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江雅芙被他给气笑了,“你要是因为这个收拾他,不必多说,立即和离!你别忘了咱们两个的帐还没算完呢。”
  “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雅芙,他、他真的会在肚子里会踢人?他经常踢你吗?小石头和玉儿那时候也这样吗?”
  江雅芙被他的样子触动了心弦,罢了,“你来摸摸不就知道了?小初一一般都是连踢我好几脚。”
  “能摸到?”时沛不敢相信,女人的肚子当真神奇。
  “嗯,如果你运气好的话。”
  时沛得了‘圣旨’,一只手犹豫的探向了江雅芙的肚子,轻轻的隔着衣服落在了上面,忐忑的等待着那奇幻的一刻。
  “手往左下一点点。”
  时沛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在手滑过她大肚子的那一刻,他像是突然切身的体会到了她的辛苦,心疼的问道,“肚子沉不沉?”
  江雅芙一哂,这段时间也算了解他的另一面了,这大概就是他表示关心的最高水平了,她能强求一个直肠子什么呢?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在肚子上绑十斤的水袋,吃饭睡觉都带着,你就知道沉不沉了,瞧你的话问的。”
  突然,她面色一动,时沛更是,小初一又出脚了!
  时沛明显的感觉到就在刚刚,他手底下的肚皮凸起了一块!
  “真的会动!他真的会动!”
  江雅芙累了,伸手把他的手甩了下去,“别现眼了,我要睡觉了。你不去客房也成,别再往外冒傻话了,我鸡皮胳膊被你弄起了一身。求你赶紧恢复正常吧大将军。”
  说完,她也不管时沛的心里是如何的激荡,如何的柔肠百结,把牌一收,展开被子睡觉了……
  夜已深,禇羲却没丝毫睡意,他反复想着白天那个禇家小厮说的话。
  严格来说,虽然父母双亡,但他还是有亲人的,只不过那样的叔叔,那样的祖父,真的还算的上是亲人吗?父亲就是被二叔给逼死的!是祖父的一再溺爱纵容,才让一个庶子陷害赶走了嫡子一家,才害了父亲的性命,谋得了长房的家产。
  所以,他在失去母亲后,宁肯流落街头讨饭吃也发誓绝对不会回禇家。
  可是,那个小厮说,祖父就快死了,想见他最后一面。
  就要死了吗?死这个字很容易让人心软,他不禁想起了儿时和祖父在一起相处的时光,他对自己应该也是真心疼爱过的吧?
  那就回去看一眼吧,看一眼就回来,祖父一旦死了,他与禇家就彻彻底底的再无关系了,算是做个了结吧。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沙雕了。。。


第31章 有许多人愿意嫁给你
  禇羲第二天去问师父的意见; 师父也建议他去一趟; 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孝道,而是为他自身考虑。将来他必然是要走仕途的,名声对其尤为重要。禇家人做的恶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但是长辈要去世了; 作为长孙的不去看一眼,肯定会遭来非议。
  当然; 江中天最后也说了; 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去; 不去也罢; 他相信他即便没有这个名声也能走的下去。
  禇羲鼻子一酸; 向师父行了一礼就空手朝着禇家去了。
  褚二爷,一个闲散官; 也就是禇羲的二叔; 那个把他们全家踩进泥里的人,亲自迎出来接见的禇羲。
  禇羲在大门口见到他的那一刻非但不感到受宠若惊,而是从心头生出了一丝诡异; 是什么令他这样礼遇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祖父的心愿?
  “哎呀你可来了; 你祖父都快想死你了。”
  禇羲半句也不和他客套; 边往里走边问,“祖父人呢?大夫怎么说?”
  “额这个……其实你祖父没什么大碍; 他就是想见见你,和你说说话。你祖父的意思是想让你回来过年,要么干脆搬回来住; 毕竟你年后就要考进士了。”禇二爷尴尬的回道。若是不以这个借口把他骗来,恐怕说什么他也是不肯来的,他连父母的尸首都秘密埋葬了,死不入祖坟,可见对禇家有多恨。
  可是不请不行啊,他若是不出去走动一下还不知道,原来他这个大侄子的名声已经这般响亮,人人都说后生可畏,还有那会相面的人说禇羲将来必定位极人臣。若是不趁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缓和关系,以后他们禇家不只借不上他的光,不被他践踏就不错了。尤其是将来老爷子死后。
  禇羲愣了一秒钟,厌恶的看了这院子一眼,扭头就大步的往外走,褚二爷在后面喊着追却追不上。这都已经请回家了,怎么就走了呢?他还没提条件呢。
  “你给我站住!”忽然,一道吃力的大喝出现在禇羲后方,是那个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人。
  禇羲终是不忍心回头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病的快死,但他看上去老太多了,身子骨看上去远没有当年那么硬朗。
  “禇老太爷。”
  禇老爷子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当年那个孩童已经长成了这般钟灵毓秀的模样了,比他的父母样貌还要出色。他对褚二爷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禇二爷下去后,禇老爷子才问向禇羲,“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想说什么就说吧。”以后他估计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二人一起进了屋,屋内并无闲杂人等。老爷子开口艰难,但再难说的话在这个家里也只有他说,他才能听进去一二。
  “羲儿……”
  “不要这么叫我。”
  “……禇公子。”老爷子胡子不住的颤抖着,“我知道你恨你二叔,也恨我。我不是叫你回来取得你的谅解的,我的命不长了,我犯的错我会到地下偿还给你父亲……”
  “那你想说什么?”禇羲有些咄咄逼人。
  “你二叔……混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怪我当初瞎了眼,禇家早晚会败在他的手里。听说江家对你很好,这是你的福气。”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可你却生来姓禇不姓江,等你走上那条路你就会明白了,孤木不成林,你需要一个家族的支持。而我也希望你有一天飞黄腾达了能对禇家人照拂一二。”
  禇羲起身,郑重的说道,“您多虑了,这个家族提供不了我要的支持,反而是个拖累,就算有,我也不稀罕,大不了我就做个孤臣,没什么大不了的。老爷子您千万好好活着,保重身体。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起身就走,老爷子再一次叫住了他,“那你的亲事呢?哪个能给你带来助力的岳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你这样一个光杆儿?!”
  禇羲顿了顿,没回话,疾步离开了。
  常年陪伴老爷子的管家从外面进来,刚才里面的对话他都听见了,“老太爷,您就让他这么走了?”
  “不让他走又如何?放心吧,他将来会回来的。”
  管家心里一惊,“那……”那得什么时候?
  老爷子仿佛听见了他心里的话,“等我死了的时候,我还是活的太久了啊。”
  “那到时候二老爷……”大少爷若是登上了高位,夺得族长之位,他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二房的。
  老爷子长叹一声,“谁欠的债都要还啊,我也快去还债了。”
  离开之后的禇羲其实并没有他刚才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强,那个宅子承载了他所有关于家的美好记忆,也承载了他今生摆脱不掉的梦魇。
  师父和祖父说的话显然是一个意思,只是师父心疼他,没有和他把话说透罢了。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回去,报仇,亲手夺回父亲的地位和产业,把他们抢去的东西一样样夺回来,把他们造成的伤害原方不动的还给他们!
  可情感上,他想彻底与那个地方断绝关系,甚至不想再见那里的一草一木……
  爹娘!儿子该怎么选择?
  禇羲的心里充斥着无尽的悲怆和迷茫,他不想以现在这样的状态回到江家,可除了那里他无处可去。
  眼前不远有家小酒馆,看上去没什么人,不如就去那里独自呆一会儿吧。
  不是饭时,酒馆里人很少,店小二很殷勤,很快就给他上了一壶温酒,两个小菜。
  禇羲很少喝酒,只因酒能勾魂,会把那些不想想起来的东西全部勾出来,但此刻,他不知怎么却想来上几杯,浇愁也好,发泄也罢,他是天地间一根光杆的禇羲啊,谁能管的了他呢。
  酒果真是好东西,多了会让人想哭又想笑,就像换了个自己似的。
  小二很快就把第二壶酒端上来了,禇羲垂着头,刚要把桌上的新酒壶拿起来,那手却被一只素手给握住了,他怔愣了下,抬头去看,一个如玉佳人就站在她的眼前。
  雅芙吗?
  叶知知的手在他手上一触既离,趁他发愣的功夫把酒壶给拿开了,“你不能再喝了。”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禇羲终于把她给看清了。
  叶知知在他对面坐下,“我刚好路过这边,你进来之前我就看到你了。见你神色不对,我有些不放心……”
  即便禇羲喝醉了,神智没那么清醒了,也能看到对面那个姑娘眼里丝毫不掩饰的深情,他有些发笑,他何德何能啊?
  忽然又想起了上次雅芙专门回家警告他,不要娶叶知知。
  呵呵,那个丫头,难道会预知不成?她怎么就敢肯定他和叶知知会有交集?
  叶知知这个姑娘平心而论,是个上等的婚配人选,家世上佳,父亲是兵部大员,名声也好,样子长的美,才学应该也不差。虽然心眼儿太多,但哪个人又没有呢?至于心术正不正,却不是他现阶段有资格考虑的。
  短短的片刻,他脑子里面闪过了许多念头。
  叶知知就这么一直动也不动的看着他,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禇公子,看方向,你是从禇家过来的吧?想必一定是禇家人想让你回去。说些什么助力仕途的话,或许还有你的亲事……”
  禇羲从思绪中抽离出来,颇为意外的看向她,想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以禇公子你的相貌才华,就算是没有任何背景,就算是身无分无,也会有无数的姑娘愿意嫁给你的,其中也不乏外人眼里高攀不上的千金小姐,例如……我。”
  再过两天就是年了,思明来了镇国公府,自从上次的借书事件之后,他就没再来过了。这次是专程来送一样特别的年货的,江家厨娘做的米糕,江雅芙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吃了。
  “家里怎么样?我大嫂身子还好吗?”
  思明笑道,“回小姐,都好都好,少夫人再有个把月就生了,家里已经一切准备妥当了,保证顺顺利利。老爷少爷的也挺好的,这两天都闲下来忙着过年呢。”
  江雅芙随口问道,“禇大哥怎么样?还在著书吗?”
  “禇少爷啊?他的书好像已经差不多了吧,这小的不太清楚,不过我看他最近经常出门,好像很忙似的。”
  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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