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买个皇帝揣兜里-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73章 
  听到此话; 姜灼华身子轻靠在叶适桌边,愁道:“毕竟还没成亲,目前还没说什么,但是往后就不一定了。”
  叶适见她眉宇间隐有愁色; 笑笑道:“发什么愁呢?往后有我。”
  姜灼华看看他道:“有你又如何?我愁的不是哥哥达不成程父的要求,而是……”
  姜灼华顿一顿道:“我是怕哥哥和嫂子想法不和。哥哥自是不想再折腾朝堂之事,但是女人嘛,大部分都想要个积极上进的夫君。”
  叶适闻言抿唇,这确实是个值得发愁的事情,叶适拧眉想了片刻道:“但是这个事儿; 你愁也没法子啊,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得看你哥哥了,若是你哥哥愿意为了妻子去努力,就算不得委屈。你也可以往好处想; 一旦你的未来嫂子,不求他做出一番事业; 只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呢。”
  姜灼华闻言陷入沉思,也对; 从前一直是他们兄妹相依为命; 所以哥哥处处为她着想,她也处处替哥哥考虑; 但是往后; 哥哥成了家; 就该是他们夫妻过日子了; 哥哥的事,自会有嫂子替他操心。
  想到这儿,姜灼华不免有些失落,前世哥哥一直没成亲,陪了她这么久,现在哥哥忽然要属于别人了,欢喜中总夹着些许难过。
  叶适留意到了姜灼华神色,身子朝她前倾,关怀道:“你怎么了?可是舍不得你哥哥?”
  姜灼华看了叶适一眼,默默的点点头。
  叶适含了温柔的笑意,对姜灼华道:“你哥哥总会有自己的家,以后,他还会有孩子,心思会慢慢放在妻儿身上,这是改变不了的。你哥哥虽然不能像以前那么顾你了,但是,你以后有我啊,是不是?我会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
  姜灼华虽然知道这是安慰的话,但是心里依旧温暖,就好似窗外初春的暖阳,叫人莫名觉得熨帖。
  姜灼华唇角不由含了笑意,叶适见此,不免欣喜,他紧着问道:“你哥哥婚期是哪一日?这段时间应该会很忙,我的事情暂时可以先放放了,我帮你把你哥哥的婚事办完。”
  姜灼华笑道:“四月初三,还有一个月。”
  叶适正欲细细问她,要从何处开始准备,却见元嘉上了楼,走上前行个礼说道:“公子,傅叔叫您回一趟清音坊。”
  叶适神色微沉,而后道:“知道了。”
  元嘉领命下去,去外面等叶适,叶适转头对姜灼华道:“劳烦你吩咐府里的人给我备个马车,我去去就回,你哥哥的婚事,等我回来跟你一起准备。”
  姜灼华点点头:“嗯,你去吧,不用着急。”
  而后姜灼华对桂荣道:“去给公子备马车。”
  春寒尚在,叶适取了一件薄斗篷披在肩上下了楼。
  马车已在门外备好,叶适上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他两指夹住车窗上的帘子,将其掀起,但见街道两边,满是来来往往的人与商铺摊贩。
  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有闲庭信步的老者,有行色匆匆的书生,亦有规矩严谨的巡卫。
  京城依旧是一派的繁华景象,却不知这平静之下,有多少暗流涌动,有人一夜间家破人亡,有人刹那间一步登天,沉浮变幻无常,如潮汐涨落,瞬息之间。
  叶适久未见市井人烟,一时心头难免感慨,望着窗外出了神。
  等他回过神来时,马车已驶进了清音坊后门,周围复又安静下来,叶适松手放下了帘子,弯腰走了出去。
  后门已经关闭,元嘉引着叶适进了院里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面守着四名暗卫,房门关上的刹那,四名暗卫齐齐落地行礼:“拜见殿下。”
  “起。”
  四人起身,走过去将床板掀了起来,只见床下出现一个楼梯,叶适和元嘉一同走了下去,地窖里的阴风拂面而来,不远处昏黄的烛火,宛如暗夜里的鬼眼。
  走下楼梯,屋里站着一屋子人,排成两排规矩的站着,宛如石像,而傅叔戴着面具,站在正中,见叶适下来,傅叔带头抱拳单膝落地行礼,众人随之跪下,齐声道:“拜见殿下。”
  众男子齐声拜见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地窖里,颇有震慑人心之感。
  叶适微微眯眼,今日傅叔为何叫他来,他心里隐隐有数。叶适未叫起来,径直走过去,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
  扫了一眼背对着跪地的众人,方才冷声撂下一个字:“起。”
  众人道:“谢殿下。”而后起身归位站好。
  傅叔上前躬身抱拳,先行一礼,而后站直身子,操着他那破裂沙哑不堪的嗓音道:“扳倒太子,收服何玉替换卫尉卿,贬谪韩奇收服太尉,这三件事,殿下做的干净利落,可叹、可叹。”
  叶适看看傅叔,而后道:“傅叔何时也学会了虚与委蛇这套,有话直说便是。”
  傅叔露在面具外的双眸,神色炯炯,但听他道:“却也委实冒进!太子倒,诸王觊觎太子之位,蠢蠢欲动,任何一个都很有可能成为你夺位的阻碍,倘若其中有人先行夺下皇位,我等岂非前功尽弃?”
  傅叔语气中隐有怒意,而后道:“太子倒后,你不善后诸王,却直取兵权,莫非是想提前夺取皇位?你可知,诸王皆有自己的势力,你若不将他们一一铲除,即便夺位,那也是后患无穷,你非急躁之人,可为何这一年来的行事如此冒进?”
  果然是此事,叶适了然,他看向傅叔,道:“恭帝尚未耳聋目盲,即便太子倒,诸王也不可能先行夺位。且恭帝诸子,除了文宣王实力与野心相当,其余可还有格外出色之人?我就是要让太子之位空出来,而后看他们为此自相残杀,好坐收鱼翁之利。”
  说到这儿,叶适紧盯着傅叔双眸,神色坚定不容置疑,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而后沉声道:“我确实要提前夺位。明年此时,坐在大明宫宣室殿里的人,会是我。”
  说罢,叶适转身看向傅叔,道:“傅公公即唤我一声殿下,便不该有此质疑。旁人不知我,然,我是傅公公一手教导,您还不知我吗?你所有担忧,我早有考虑,亦有妥善计划,不会叫你们失望便是。”
  傅叔看着越来越成熟的叶适,心下安慰的同时,却也充满担忧,他略笑笑,道:“正所谓皇图霸业,徐徐图之,殿下从前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之前的计划,稳扎稳打,委实妥当。然,现如今如此冒进,你在急什么呢?听闻姜小姐之前退婚的丈夫,便是太子表弟,你莫非是在替她报仇?”
  说罢,傅叔看了看叶适神色,见叶适神色如常,瞧不出半分异样,而后才接着道:“殿下,莫非您此举,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傅叔说此话时,语气中隐有嘲讽,似是成年人瞧不上一个孩子为了玩具头破血流。
  叶适眼皮一抬,看向傅叔,眸中隐有厉色,而后道:“傅叔多年教导扶持之恩,我铭记于心,但你非我父皇母后,莫要干涉我的私事。”
  傅叔大踏两步上前,拽住左排第一位暗卫的衣领,对叶适厉声道:“乔明,二十八岁,当年乔家是你父皇的左右肱骨,恭帝抄家,男丁皆在边关服役,女眷皆充军妓,乔明拼死逃出,护你左右十年之久,为的是什么?就是等你一朝登基救亲人于水火。”
  傅叔又走向后走两步,指着这一排余下四位,对叶适道:“当年清河郡旱灾你大抵没忘,他们的父母亲人,皆在旱灾中饥困而死,朝廷发放的救灾粮去了何处?恭帝为保皇位昌顺,对官吏贪污之举视而不见,又怕灾民怒而起乱,清河郡四城三县封城,多少人绝望而死?他们如此这般支持你是为何?是经历过绝望后,盼着能凭自己一己之力为天下万民护出一位明君!”
  说罢,傅叔再度走到叶适面前,隐在面具下的脸看不出神色,他撕裂的嗓音因激动而更加难听:“这些人,跟了你多少年?他们赔上自己一生的自由,做着见不得人的事,藏在最黑暗诡秘之处,为的是你能为他们带来曙光,解救他们的亲人,给他们一个不会封城,放民在心的明君!而不是让你如现在这般,急躁冒进。”
  叶适听完这番话,心里起了怒意,上前一步与傅叔对峙,怒而愤言道:“你们要的,我都会给,你们期盼的,我不会叫你们失望,父皇母后的仇我会报,恭帝欠下的血债我会叫他还!而我要的,我也不会放手!”
  叶适知道傅叔是不放心,也知道自己仅凭言语,不可能叫他们相信自己做的到,他只好看着傅叔道:“还请傅公公遵守诺言,从今往后,你是属下,听命便是!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会叫任何人失望!”
  说罢,叶适拂袖离去。
  傅叔看着叶适的背影,话里有话的叹道:“红颜祸水啊……”
  元嘉尚未离去,听闻此话,不由驻足。
  他犹豫片刻,走回去,跟傅叔行了个礼:“傅叔,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从未见他高兴过。您扪心自问,您抚养殿下的这些年里,可有当他是个孩子?他在旁人眼里,是救命的稻草,是明君的希望,是您为先帝复仇的工具。您对先帝的忠心,我尊敬备至,但殿下在背负你们所有期盼的同时,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殿下即说不会叫你们失望,便是不会!姜小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你们才会真的失望。”
  说罢,元嘉复又行礼,这才离开地窖。
  元嘉走后,傅叔沉默片刻,忽地转身,一把掀翻了桌子,“咚”的一声重响回荡在地窖里。
  傅叔望着墙角的那一抹昏黄的烛火,在他眸中跳跃。当时若非文宣王监视清音坊,叶适需藏身姜府,他早就杀了姜灼华,万没想到,而今竟然成了个想杀却杀不得的人。
  他抚养叶适长大,自然清楚叶适脾气,随了他的父皇,是个志在必得的人,倘若杀了姜灼华,定会激怒叶适,到那时,他会做出什么才是他无法估量的。
  这若是个寻常的女子也就罢了,偏生是个名声差到极点的女人,且那本《驭夫记》他也曾在清音坊见过,焉知不是这个女人手段高超迷惑了叶适。
  妖女,当真是个妖女。
  傅叔负手而立,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绪,心下琢磨到,殿下现在计划冒进,他不敢跟着冒险,须得想个法子,帮他多一重保障。
  叶适坐在回姜府的马车里,一时间,只觉这么久以来,在姜灼华身边得到的所有轻松与舒适,皆在这一趟清音坊之行后消散殆尽。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见不到光,见不到色彩的灰暗牢笼里。
  他从没忘记过自己的责任,在姜灼华出现前,他的人生里便只有复仇、夺位、成为明君这三个目标。
  那些渴望他登基后救出亲人的人,那些渴望他登基后,能励精图治以民为本的人,他们的期盼,他真的都没有忘,也没有想过放下和逃避。
  他只想在完成他们期盼的同时,也能让自己心里有些欢愉,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些事,看到她高兴,愿意嫁给他,让他在这无尽的灰暗中见到些光明。
  复仇、夺位、明君,就好似要他吃一辈子的苦胆,即便不喜欢吃苦的东西,但是这是他无法逃避的责任,但是对姜灼华的爱,她的笑容,她的自在洒脱,就好似是甜甜的蜜饯,能缓解苦胆的苦。
  他所求不多,只要姜灼华能陪在身边,时不时的看到她,再苦的东西,他也吃得下。
  一直以来,身边的人都希望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将自己的愿望,亲人的性命都压在他的肩上,他愿意承担,愿意为他们去努力,他没有一件事是单纯的为自己做的。
  现在,他就是想要姜灼华,仅此而已,他们又何必对他百般阻挠?何必?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回到姜府,叶适回到耀华堂,姜灼华正在写宴宾客的请帖,府里没几个识字的婢女,有也没几个字写得好的,所以只能姜灼华自己来。
  叶适上了楼,见她斜坐在贵妃榻上,写着请帖,旁边放着写好的好几张,叶适笑笑上前,在她对面坐下,拿了笔沾墨,取过一张空白的帖子,说道:“怎么自己写上了?不是让你等我?”
  姜灼华递了一张新的名单给他:“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先开始写了,你写这张上的,别跟我写得这张写重了。”
  叶适“嗯”了一声接过,照着写了起来,姜灼华抬眼看看他,见他脸上无半点笑意,反而还有些阴翳,这么久以来,看惯了叶适神色温柔,笑意盈盈,如此神色倒真像个不苟言笑的皇子了。
  姜灼华颇有些不习惯,不由问道:“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跟换了个人似的。”
  叶适看看她,叹一口气,复又沾了墨,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肩负重任,一时缓不过劲儿来罢了。”
  姜灼华顺口道:“觉得缓不过劲儿了就歇着呀,强迫自己干什么?等自己心里舒坦了再干呗。”
  叶适闻言,又是一声轻叹:“不行。”
  姜灼华听罢,撂下笔,又从他手里将笔抽出,搁在笔架上,对他道:“有什么不行的?我给你说,只有自己心情最好的时候,做出来的事儿效果才是最好的。既然心情不好,咱就不写了,委屈自己干什么?我写这么久也累了,天色还早,咱找个茶馆听书去。”
  姜灼华说风就是雨,起身就命桂荣,叫宝如去常去的茶馆定包间去了。
  叶适看着前去屋里换衣服的姜灼华,不由失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走在出门的路上,叶适向姜灼华问道:“那咱们下午不写,明天还得接着写,明天的事儿又会耽误。”
  姜灼华斜睨他一样,道:“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呗,今天急什么?”
  叶适又问道:“那要是照这么拖下去,耽误你哥哥婚期怎么办?”
  姜灼华闻言烦了:“你总是这么爱担心来担心去的吗?我跟你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必要总是担心。你们这些人,想问题就是想得不透,你把事情想到底,好好回忆,一天到晚瞎担心的那些事儿,有几件真的发生了?担心什么呀担心。”
  叶适闻言,静心回忆了下,确实,大部分的担心,确实都没有发生过,反而还弄得自己心情不佳。
  念及此,叶适不由露出笑意,感觉自己又活了,忙点头道:“嗯,好,就听你的。”
  说罢,高高兴兴的跟着姜灼华坐上马车去了茶馆听书。
  听完书,又跟姜灼华一起在外面吃了饭,顺道逛了个夜市,买了些小玩意儿回来,本计划晚上回来再写一会儿请帖的,然而回来后天色已晚,逛得又累,俩人就洗洗睡了。
  第二日一早,俩人吃完早饭,姜灼风就过来了,看着坐在桌边的俩人,上前跟叶适行了个礼,然后坐下向姜灼华问道:“请帖写完了吗?我今儿拿去送了,有些朋友现在不再京城,得赶早送。”
  姜灼华:“……”
  叶适:“……”正事儿上,华华果然不靠谱。
  姜灼华一把揽过姜灼风的手臂抱住,而后笑道:“哈哈哈哈,哥,我给你说,你那宾客人数实在太多了,我又想着你这不头回成亲吗?怎么也得好好写,写得一认真,这速度就慢了,昨天我们两个人写,都没写完,反正你这会儿也闲了,不如咱们三个一起写吧,估计很快就完了。”
  姜灼风信以为真,三个人便围桌坐下,一起奋笔疾书写了起来。
  本以为剩的不多,其实还有一大堆,最后没办法,叶适又将元嘉喊了上来帮忙,等四个人写完的时候,午饭都错过了整整一个时辰。
  四人捏着发酸的手腕,喊了桂荣过来整理请帖,这才命了厨房传饭。
  姜灼风无奈的看看姜灼华,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指摘道:“不靠谱。”
  姜灼华干笑两下,但听叶适道:“昨天其实是我耽误的,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出这种事儿。这一个月,我会看着华华,陪她一起把你婚事忙完。”
  姜灼风忙道:“别别别,这怎么好意思?”
  叶适笑笑,看向姜灼华,喜滋滋的说道:“无事,我喜欢和华华一起做事。”
  姜灼风尴尬的笑笑:“那、那行吧。那什么,元嘉也一起吃饭吧,辛苦了。”
  元嘉闻言,不由看向叶适,叶适点点头,示意同意,元嘉这才对姜灼风道:“那就多谢姜少主了。”
  不一会儿,婢女将饭菜端了上来,一一放在桌上,几人开始吃饭,饭吃到一半儿,姜灼华对姜灼风说道:“哥,你的亲事基本算是成了。我最近想着一件事儿,重锦年纪也不小了,得打算起来了,你有好的人选吗?”
  元嘉闻言,不由竖起了耳朵。
  姜灼风将一块麻婆豆腐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拧眉思考。
  半晌后,他咽下口中食物,说道:“哎呀,这得好好琢磨,我现在开始留意,看看身边有没有不错的年轻人,到时候打听打听。”
  姜灼华“嗯”了一声,而后叮嘱道:“别再跟上回似的啊。”
  姜灼风应下:“嗯,知道。”
  元嘉看着兄妹俩认真为姜重锦打算的模样,委实不淡定了,这后半顿饭吃进嘴里,那叫一个索然无味啊。
  等吃完饭,姜灼风抱着请帖离去,元嘉对叶适道:“公子,您随我下楼,有要事。”
  叶适蹙眉看看元嘉,不是都说休息一段时间吗?又有什么要紧事,蹙眉道:“不去。”
  元嘉:“……”
  元嘉只好用恳求的目光看看姜灼华,姜灼华见此,懂了,而后对叶适道:“我回屋睡午觉,你们聊。”
  叶适跟着起身:“我也去。”
  元嘉顾不得尊卑,一把拉住叶适的衣袖,苦巴巴的看向他。
  叶适惊讶的看了看元嘉拉住自己的衣袖的手,冷声道:“吃了熊心豹子胆呢你?”
  元嘉见姜灼华已经进了卧室,忙松开叶适的手,单膝落地跪下:“殿下,求您给我做主。”


第74章 
  叶适看着单膝跪地的元嘉; 颇有些不解; 而后调侃道:“您老人家武艺高强; 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有什么事是拳头不能解决的吗?需要我做主?起来说话。”
  元嘉歪一歪脖子; 神色颇有些不自在,他谢了恩,站起身,而后道:“话说回来; 这祸其实也是殿下您惹下的。”
  叶适蹙眉道:“我惹什么祸了?”
  元嘉撇撇嘴道:“当时我不小心吃了二小姐的桂花糖糕; 您罚我去林染院,此后这段时间; 不忙的时候,二小姐就会抓我去林染院砍木块。”
  说着; 元嘉伸出双手,五指撑开立在叶适面前:“殿下; 您看我的手指,都成啥样了?”
  叶适闻言; 细细去看; 但见元嘉的十指; 乍一看没什么; 细看全是木头刺扎的小血点。
  哦; 这确实是拳头解决不了的; 总不能让他一拳头打翻姜重锦。
  叶适收回目光; 站直身子; 问道:“所以,你想让我去跟二小姐说,以后别再叫你去?”
  “不不不。”元嘉连忙摆手,干笑两下,接着道:“我一个大男人,受点儿伤没什么。”
  叶适拧眉,一会儿抱怨自己手上的伤,一会儿又说没什么,他不解道:“那你让我给你做什么主?”
  元嘉看着叶适,神色颇有些不自在,哎,看来自家殿下,只靠暗示是不能明白的,元嘉只好直言道:“那什么,我就是想说,我这段时间总去林染院,发现呢,二小姐心思单纯非常可爱。她从小娘就走了,爹也离开的早,过去过得特别孤单,但她一点儿怨怼都没有,姜小姐对她转变态度后,她就一心想着对姐姐好,对哥哥好,我觉得,她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姑娘。”
  “哦……”叶适闻言了然,斜睨着眼睛看看元嘉,唇角不由勾起一个暧昧的笑,问道:“所以,你是喜欢二小姐了?刚才听说要给她找人家,你着急了?”
  元嘉不好意思的笑笑,而后点点头。
  叶适复又问道:“那二小姐呢?喜不喜欢你?”
  元嘉闻言拧眉:“不知道啊,没问过。主要是……殿下,您是男宠,等于是下人,我是男宠的下人,等于是下人中的下人,我不好意思开口啊。又不能跟二小姐说真实身份,她会喜欢一个下人吗?”
  说罢,元嘉又愁眉不展道:“而且,您虽说名义上是下人,但是姜小姐知道您的身份,但是我呢,在二小姐眼里,是个名副其实的下人。”
  元嘉左一个下人,右一个下人,终是给叶适逗乐了,叶适笑笑道:“这些时日,我看的话本子里,倒是有不少小姐和下人私奔的故事,若是二小姐真的喜欢你这个‘下人’,那肯定是真爱。你先去问吧,若是她点头,我就帮你去问问华华,若是人家不喜欢你,我也爱莫能助。”
  元嘉皱皱眉道:“殿下,就我现在这个身份,我有点儿不太敢去,拒绝了怎么办啊?”
  叶适看着元嘉忐忑的模样,内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平衡,风水轮流转,转得好啊,想当初元嘉跟他讲起道理来,分析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现在,自己抓瞎了吧。
  念及此,叶适教导道:“别怕,怕什么?你说了还有一线希望,你要是不说,就半点希望都没有了,是不是?”
  元嘉闻言,颇觉有道理,确实如此,说了后,一旦二小姐也喜欢自己呢?那不就皆大欢喜吗?
  元嘉终有了些勇气,抱拳行礼:“多谢殿下,我这就去。”
  叶适点点头,而后道:“你去吧,我去午睡会儿。”
  说罢,叶适回了卧室。
  元嘉站在屋里踟躇片刻,望着林染院的方向,深吸一口气,面上神色即忐忑又带这些跃跃欲试的激动,他踏步下楼,去了林染院。
  他本来打算着,等以后殿下登基了,他摇身一变成为一等御前侍卫后,再来找姜重锦,毕竟他对他家殿下能登基这件事,是信心十足,一点儿怀疑也没有。
  但是现在姜小姐和姜少主忙着要给她说亲,这实在是不能等了,他可不想日后看着二小姐出嫁,自己躲在角落里黯然伤神。
  说了,就有一线希望,就有一线希望。
  就这般一路给自己打着气,元嘉到了林染院门口。
  林染院内,姜重锦正在院子里劈竹条,忽见元嘉出现在院门口,神色一喜,忙伸手招呼他:“元嘉元嘉,你快进来,哎呀你来的正好,我想做三个纸鸢,等新嫂子嫁过来,和阿姐嫂子一起去山里放,但这竹条子太难劈了,你来帮我弄下。”
  元嘉一路的忐忑,在听到这句话后烟消云散,他忙走进去,从姜重锦手里接过篾刀和竹子,坐在园中石椅上劈了起来。
  姜重锦在一旁指手画脚道:“太粗太粗,这么粗,纸鸢飞不起来,再细点儿。哎呀又太细了,等下塑型的时候,火一烤就断啦。”
  元嘉本就有些紧张,被她这么一喊,一不留神,手指再度被竹刺刺入。
  “嘶——”元嘉手一甩,将手指用唇抿住。
  姜重锦见此,嫌弃道:“笨死了,手拿出来,我给你挑。”
  元嘉看看她,将食指伸出去给了她,姜重锦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取下别在上面的针,捏着元嘉食指,给他挑起了竹刺,边挑边嫌弃道:“你怎么总是不小心弄伤手指?”
  元嘉眨巴眨巴眼睛,道:“我紧张嘛……”
  姜重锦瞥了他一眼,复又低头认真挑刺,而后问道:“你紧张什么啊?”
  元嘉深吸一口气,老实说了实话,道:“我看见你就紧张。”
  姜重锦微微皱鼻:“我又不吃了你,做坏东西也没罚过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元嘉看了她半晌,鼓起勇气道:“因为……我喜欢你。”
  姜重锦当下就愣了,震惊的抬头看向元嘉,她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直接的当面表明心意。
  姜重锦傻了片刻,“咻”地将元嘉的手扔出去,而后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屋里走去。
  元嘉见状急了,喜不喜欢他还没问到呢,他还要回去跟殿下复命,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念及此,他忙起身追过去,挡在姜重锦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急言道:“你别跑啊。你喜不喜欢我?我现在虽然身份低下,但是你给我些时间,日后我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今日我听你阿姐和大哥说,要给你说亲,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会等到有身份之时再来找你。二小姐,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去找姜小姐,求她给我时间证明自己。”
  元嘉长篇大论完,认真又期待的看向姜重锦,但见姜重锦宛如受惊的小鹿,惊恐的望着他,望着望着,眼圈忽然就红了,而后带着哭腔骂道:“你走开!”
  骂罢,姜重锦绕过他,小跑进了屋。
  姜重锦的闺房,元嘉也不好再跟着进去,只好重冲背影喊道:“我等你回应!”
  姜重锦听完这句话,更是羞愤,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元嘉看着姜重锦消失在屋里,一时进退两难。
  这下怎么办?殿下还等着他回话呢?要是今天不问出来,回去殿下多半会以为二小姐不喜欢他,不叫他再来就不好了。
  念及此,元嘉决定,等!就等在林染院,等到她回话为止。若是喜欢,皆大欢喜,若是不喜欢,那就、那就学殿下,软磨硬泡!
  元嘉看一眼身后的小楼,坚定的守在了院里,复又拿起篾刀和竹子削了起来。
  姜重锦回到房里,坐在椅子上,眼圈依旧泛红,贴身婢女阿兰见了,上前问道:“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姜重锦看了她一眼,委屈道:“元嘉说喜欢我。”
  阿兰惊讶的道:“啊呀,好大的胆子,下人也敢觊觎小姐。”
  姜重锦闻言,看了阿兰一眼,拿出帕子擦尽眼泪,带着哭腔道:“我总感觉元嘉跟别的下人不太一样,你看他的穿着,一点儿都不像下人,哪有下人会武功的?”
  阿兰怪异的看看姜重锦,问道:“二小姐,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
  姜重锦闻言,眼圈又红了,哭啼啼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见他不烦。刚开始挺讨厌他的,偷吃我给阿姐的桂花糕,后来我就故意折磨他,但是没想到越折磨越开心,他若不来我还觉得挺无趣。可他现在忽然说喜欢我,这以后要怎么相处啊?”
  在姜重锦心里,长这么大,除了阿姐、大哥,能经常见的朋友,就只有元嘉了,苏妙菱虽然和她好,但到底是别家的小姐,不能常见。
  阿姐有柳乐师陪着,大哥平时要去军营,也是不能常来陪她,倒是这段时间,元嘉总来,到也觉得日子有趣多了。
  若是和元嘉在一起,知道自己和下人有染,阿姐和大哥一定会很生气,现在元嘉又说了喜欢她,她既不能说不喜欢,怕伤了他的心,可又不能说喜欢,让阿姐和大哥生气,难道要失去这个朋友了吗?
  姜重锦正在纠结着,但见阿兰走到了窗前,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道:“二小姐,他还在院儿里。”
  姜重锦忙上前去看,但见元嘉坐在院中石椅上,认真地砍着竹条。
  阿兰道:“他不会一直这么守着吧?二小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