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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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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你当年所有承受下来。又无法解释和还回去的委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第68章 
  姜灼华闻言,不由失笑; 忽觉叶适这话说的夸张。
  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心内不屑地很; 难不成没有她; 他就不扳倒太子了吗?分明就是为了自己,顺道在她这儿做个好人; 拿这事儿来邀功,她才不上道呢。
  念及此; 姜灼华指尖点点桌面,微一挑眉道:“那就多谢殿下了,吃菜吧。”
  叶适见姜灼华神色颇为敷衍; 便以为是她并不需要自己去收拾伤害她的人; 所以不甚得她欢心,叶适不由微微垂眸,抿着唇轻叹一声; 暗自伤怀自己又做错了事,只好拿起筷子吃菜。
  姜灼华看叶适神色失落,抬了酒杯在唇边,有一口没一口地轻抿; 看着小桌对面低头吃菜的叶适,不由有些奇怪; 难不成; 他是真为了自己才扳倒太子的吗?这怎么可能?
  就在姜灼华犹豫间; 姜灼风冒着外头的风雪进了耀华堂; 他快步上了楼,将肩上带雪的大氅解下递给婢女,顾不上去地龙边烤烤冻得泛红的双手,喜滋滋地就上前给叶适行礼:
  “多谢殿下相助,这一回,我是真脱身了。□□羽本有我一份,幸好之前殿下让我搭上了文宣王,这一回,他可是力保我呢。所以,太子失势,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姜灼华示意婢女给姜灼风搬凳子添碗筷,姜灼风说着耸耸肩,在凳子上坐下。
  姜灼华心情亦是不错,笑着道:“脱身了就好。凭你自己,又不知得拖到什么时候。”
  叶适看着心情极好的兄妹俩,宛如自己精心栽培的花朵开花了,甚是欣慰喜悦。
  姜灼风听闻妹妹调侃,不由干笑两声,惭愧道:“不瞒殿下,前世,太子到你登基才失势,所以,若不是您出手相助这么早扳倒太子,凭我自己,这辈子也得好久才能抽身。”
  叶适笑着道:“别谢我了。现在文宣王还视你为心腹。你记着,在文宣王面前,你唯一的作用,就是告知他太子的消息,从前是,往后亦是,太子在,你有用,太子不在,你便没用,如此这般,文宣王很快就会弃了你。”
  姜灼风站起身,好生谢了一番,方坐下和叶适闲聊起来。
  而此时此刻,姜灼华却怔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握着酒杯凝固在唇边,怔怔的看着叶适。
  方才若不是被姜灼风的话提醒,她险些忘了,前世,太子可是一直到叶适登基才失势的。
  也就是说,前世的叶适,并没有第一个对太子出手,甚至都没有怎么搭理太子。
  念头落,姜灼华的心不由一颤,目光锁在侧着头跟哥哥笑着说话的叶适侧脸上。
  方才以为,他是为自己铺路的同时,顺道帮她报仇。现在瞧着,倒像是反过来,为她报仇的同时,顺道为他自己铺路。
  想通此节,一时间,姜灼华心头万分动容,她看着叶适,仿佛第一次见他,宛如重新相识。
  姜灼华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个笑,心内不由笑嗔:今日,就当你过了第二关。
  姜灼华唇角含着笑,揽过衣袖,拿起酒壶,给叶适斟了一杯酒。
  叶适正在跟姜灼风说着话,见姜灼华纤细的手忽然握着酒壶伸到自己面前,叶适不由停住话头,盯着她的手看了半晌,仿佛不敢相信。
  他面上闪过一丝惊喜,忙抬头看她,眼里满是如屋外雪花一般晶莹的光彩。
  姜灼华迎上叶适的目光,斟满酒杯收回手,抬起自己酒盏,声音亦比往常更显温柔:“殿下,我敬你一杯。”
  叶适愣了片刻,忙抬起酒杯,在桌上与姜灼华相碰,而后饮下。
  放下酒杯后,叶适喜色尚在,他看着姜灼华,不由脱口说道:“我以为你不喜我替你出气……我……很意外。”
  姜灼华冲他一挑眉:“谁说我不喜,我方才只是会错了意。兴许,日后意外会更多。”
  叶适半口微张,傻了会儿,忽而道:“我失陪片刻。”
  姜灼华不解的看看他,但见叶适撩开腿上毯子,下了贵妃榻,将鞋穿好,疾步下了楼。
  姜灼华和姜灼风相互看看,都是一副不解的神情。
  元嘉和良翰一直守在一楼,见叶适下来,忙上前行礼。
  叶适支走良翰,然后一把抓住元嘉胳膊,急急问道:“她刚说了一句话,我不太确定意思,你赶紧给我分析分析。”
  元嘉自叶适截杀武陵郡守起,心中对他的敬畏就更深了一层,现下叶适忽然这般急切的问他,宛如一个普通的少年郎,叫元嘉颇为拘谨,他眨巴眨巴眼睛道:“嗯,殿下您吩咐便是。”
  叶适忙将姜灼华的所有言行重复了一遍:“她先是亲自给我斟了酒,这可是她头一回亲自给我斟酒,我就说感到特别意外,但万没想到,她说兴许这样的意外以后会更多。我、我……我不太确定她的意思……”
  元嘉看看自家殿下兴奋的神色,心知殿下其实自己心里有答案,但就是不太确定,生怕自己会错意空欢喜一场,看来,殿下对姜小姐的感情,不知不觉间真是越来越深了。
  念及此,元嘉笑着道:“回禀殿下,依属下看来,姜小姐兴许,已经慢慢接受您了,但是尚在观望之中,不过依旧是好兆头。”
  “啊……”叶适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叶适便笑着准备回楼上,正在这时,宝如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请帖。
  宝如见了叶适,不由行个礼道:“柳公子。”
  叶适指指他手中请帖,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宝如回道:“是明嘉公主。说是找了人看天气,后日雪后初晴,要在公主府设宴。”
  一听是明嘉公主送来的请帖,叶适不由眉心一跳,上一回这明嘉公主,就是直接送了三个男宠,这次请她去,不会又送人吧?
  念及此,叶适从宝如手里接过请帖,道:“你去忙吧,我帮你拿上去。”
  宝如未觉其他,道了声谢,而后离开了耀华堂,便去忙自己的事。
  叶适低眉看着手里的请帖,磨磨唧唧地上楼,面上神色颇为不情愿。
  真想将这请帖私藏了,不叫姜灼华看到,但是对方是明嘉公主,她不去又不行,不行,他得跟着去看着,想着,他将请帖藏进了衣襟里。
  叶适不情不愿的回到楼上,姜灼华一见他神色,面露不解,方才明明心情极好的跑走了,怎么这会儿委屈巴巴的回来了?
  念及此,姜灼华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叶适走回来,复又脱了鞋,按原来的模样坐好,只是神色郁郁寡欢。
  姜灼风亦是不解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叶适看看姜灼风,又看看姜灼华,方向姜灼华问道:“你之前答应我的,不会再养男宠,当真不是哄我?”
  姜灼华不解地点点头,调侃道:“我要养你拦得住我吗?我不会随口答应了糊弄你,既然答应了就是真的,我会做到的,究竟出了何事?”
  叶适唇角这才有了笑意,从衣襟中取出请帖递给姜灼华。
  姜灼华接过打开,边看,边听叶适在一旁试探着说道:“我怕这明嘉公主,又给你送男宠,后日你去赴宴,带上我一起好不好?”
  姜灼华微微挑眉,侧着头瞥了叶适一眼:“明嘉公主宴会,贵女贵公子极多,你若跟我一起去,人人就都知道我的男宠长什么样儿了,日后……怕是对你不好吧?”
  叶适忙摆摆手,解释道:“不会不会。实不相瞒,我已经想到极好的法子,你若嫁我,我一定能将男宠一事处理的妥妥当当,所以,就算他们知道我长什么样儿也不要紧,你且放心。”
  姜灼风在一旁万分关心的问道:“什么极好的法子?”
  他真是怕极了,一旦日后旁人诟病叶适男宠出身,自家妹妹这个罪魁祸首能逃得了吗?
  叶适冲他微一挑眉,卖关子道:“到时候再让你们知道。”
  姜灼华也没了拒绝的理由,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还在意什么,反正满京城都知道她养男宠,带着男宠一起去,对她来说无所谓。
  念及此,姜灼华应了下来,笑着应了下来:“好吧,后日殿下若是不忙,就陪我同去吧。”
  叶适忙重重点头应下,自己亲自去看着,怎么都放心。
  将此事说定,三人接着一同饮酒烫菜,屋外大雪纷扬,屋内笑意盈盈,温暖和煦。
  两日后,姜灼华和叶适吃过早饭后一同出门。
  雪后初晴,冬季的天空蓝得浅淡,阳光明媚刺眼,落在身上却无半点温度,只将那枯树、假山上的积雪照得莹莹发亮,颇有一派清丽之姿。
  姜府小厮已将路上的雪扫去了道两旁,偶尔还可见到一两个憨态可掬的雪人伫立在路边,兴许是哪个年纪小的小厮摆弄的。
  姜灼华一席妃色曲裾,外披白底绣牡丹银狐披风,一头的点翠发饰,宛如雪地里绽放的耀眼花朵,万分艳丽。
  叶适走在她身边,几乎比她高处一个头,里穿霜色直裾,外披姜灼华新给他做得墨狐大氅,发上银色的簪冠高高耸起。颜色这般素净的打扮,更突显他的周身气质,让他在衣着艳丽华美的姜灼华身边,亦丝毫不觉背眼。
  桂荣在身后不远处跟着,眼前的两个人,时不时地说话,叶适微微侧身倾听,姜灼华的则需侧着抬起头,叶适俊逸的面上,时不时便可见温柔到足以化了这满地白雪的笑意,两个人这样的景象,当真是万分般配。
  桂荣心头不由叹慨,可惜柳公子是男宠,若是身份高贵些,娶了小姐,那可真是绝配。
  出了姜府府门,二人各自上了轿撵,路上有雪,轿夫走得慢些。
  约莫过了两刻钟,轿撵微微一震后停下,姜灼华刚下轿撵,便听公主府门口家厮,朝内报了府门:“姜府大小姐到。”
  姜灼华在轿外站定,叶适跨出他的轿子走到了姜灼华身边,冲她一笑,道:“走吧。”
  姜灼华点点头,两人刚走了没两步,忽有一队人匆忙跑来,在公主府门前劈了一条路,生生将姜灼华和叶适挤到了边儿上。
  叶适看着这阵仗颇有些不快,姜灼华不以为然的解释道:“兴许是哪位高官之主家的千金,咱们让一让无妨,让她先进。”
  话音落,边间一顶八宝琉璃流苏八台轿停在公主府门前,轿上有司徒府的字样,随即,便见有家丁给公主府门口侍卫递上请帖,但听家丁朝里报到:“司徒姚大人府上三小姐到。”
  姜灼华闻言了然,哦,难怪这么大阵仗,原是三公之首司徒姚绍焱第三女姚诗卉,司徒,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于是便和叶适更往角落里站了站。
  不多时,从轿内走下一名身披鹅黄色披风的少女,看起来尚不满十五,稚嫩的面上,满是与年纪不相符的老成,待人接物不卑不亢,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样子。
  早就听闻司徒三个女儿各个貌如天仙,大女儿前些年封了公主,嫁入外邦,现为外邦皇后,二女儿嫁了齐国公世子,齐国公是梁朝开国至今,从未削爵的门第,祖上有开国之功,至今人才辈出,家门显赫荣耀。
  两个女儿都嫁了,现如今,就剩这三小姐,尚待字闺中。
  文宣王至今未娶正妃,听闻亦是想求娶姚诗卉,但是被司徒婉拒。
  司徒的支持,无人不想获得,奈何诸王没人摸得清姚司徒的心思,谁也不知道他想支持哪位为储君。
  京城有传言,来日,若是司徒将三女儿嫁于谁,那位就极有可能是新帝。


第69章 
  姜灼华和叶适明明是先来的; 却被可怜巴巴地挤到边上; 又被姚家家厮拦在队伍外头; 姚诗卉根本没有看到两人; 一直到姚诗卉进了公主府大门,门口家厮散去; 姜灼华和叶适方才重见天日。
  从公主府内出来一名小厮; 笑着走上前,给两人行了个礼; 示意跟他走。
  两人在那名小厮的指引下; 进了公主府,叶适侧头看着姜灼华,边和她往里走,边压着嗓子;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跟姜灼华低语道:“你是翁主外孙女、公主之后,论出身要比姚家小姐高贵; 怎的人家进出这么大排场; 你却如此简单。”
  姜灼华笑道:“祖上余荫归祖上余荫; 但人家父亲是三公之一,我父亲恭帝登基被贬; 如何相比?且这位姚三小姐; 据说司徒宝贝的很; 至今未许人家; 想也知司徒眼睛盯着什么位置; 这位小姐奇货可居呢。”
  叶适挑眉道:“姚司徒,委实是个有能耐的人,我父皇在世时,他便是司徒,现如今恭帝在位,他依旧是司徒。”
  姜灼华揣测道:“莫非,当年他私下里助过恭帝登基?害过你父皇?”
  叶适摇摇头:“起初,我也这么揣测过,但经查证,姚司徒在恭帝登基前,并未与之勾结。这就是姚司徒厉害之处,手握大权,但从不参与党争,在洪流中独善其身,却又能掌握沉浮,这样的人,无论换几朝皇帝,始终能屹立不倒。司徒掌握的权力都是朝中要职,司徒更换很麻烦,所以,皇帝对司徒,是能不动则不动。假如司徒参与党争,天平倾斜很快,不被支持者物极必反,会引起大乱。姚司徒,深谙其中道理。”
  姜灼华听着微微有些惊心,不免惊疑道:“天呢,我从前以为,皇帝就是最大的。现在怎么听着,司徒之位,甚至都能让皇帝忌惮呢。”
  叶适一笑,说道:“你的担心没错,古时司徒篡位的史例极多。你可知我们叶家,百年前是如何坐上皇位的?”
  姜灼华素不关心这些事,只得摇摇头:“不甚清楚。”
  叶适笑笑解释道:“前朝,司徒之位称作丞相,太。祖皇帝就是丞相,前朝末帝庸懦,太。祖皇帝慢慢架空末帝权力,渐渐末帝成了太。祖皇帝手中的傀儡,后来发现太后与宫内侍卫私/通,便以末帝非皇室血脉为由,趁机将其赶下皇位,太。祖皇帝登基。”
  姜灼华听完愕然道:“那这司徒之位如此威胁到皇权,怎不削弱?”
  叶适笑笑道:“太。祖皇帝登基后,便削了。将丞相的职能一拆为三,说是司徒便是丞相,但其实,原本丞相手中的兵权给了三公之一的太尉,检察职能等给了司空。且九卿之一的光禄勋,直接听命于皇帝,光禄勋掌管宫廷内卫,都是皇帝心腹。现在的司徒,为三公之首,但是兵权不在手里,对皇位威胁不大。”
  听完叶适这番话,姜灼华不由问道:“那你想要夺位,取得司徒支持不是很好?”
  叶适闻言,目光落在她面上看了一会儿,神色中颇有不屑的说道:“以司徒的地位,根本不需要支持谁。即便让他知道有我这么个人,也是和其余争位的人没什么两样。得不到支持不说,暴露身份指不定会有麻烦。”
  姜灼华看看叶适点点头,心内忽地起了好奇,姚三小姐这般身份,确实是新后极好的人选之一,前世,叶适会不会娶了她?
  念及此,姜灼华不由凝眸回忆,这才发现,前世叶适登基后,她和哥哥为着性命忧愁,全然没有关注这位新皇帝的事。姜灼华绞尽脑汁回忆了半天,最后在关于叶适有限的记忆里,并没有找出半点关于皇帝大婚的事。
  也对,前世她死之前,叶适刚刚登基,大概不急着大婚。
  此念熄,姜灼华心下又起了别的好奇,唇角含了促狭的笑意,故意诈叶适道:“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你前世登基后,娶了这位姚家三小姐呢。”
  叶适闻言,脸色当下就一片白,而后坚定对姜灼华道:“不可能!饶是你重生几次,我还是我。姚司徒即便有心将女儿嫁我,我也绝不会娶。外戚权力过大,我会被捆得窒息而死,且只有无能的皇帝才需要联姻讨好官员,我不需要。”
  姜灼华不过玩笑一句,万没想到叶适如此认真,她不由更起了玩笑之心,又对叶适道:“这是你现在的想法,人的想法一天一变,你怎知未来会发生吗?又怎知你真的不会娶。”
  叶适眉心不由紧蹙,拧出一条沟壑,坚定道:“旁人是如此,但我握得住自己命运。现在不会的,往后亦不会。”
  叶适垂下眉眼,他是当真不信自己会娶姚司徒的女儿,姚司徒明显是想将女儿嫁给身份贵重之人,好巩固自己的地位,且皇后之位,约定俗成的规矩,需出身高贵,母家官位又不高的,以防外戚干政。
  方才所见的姚小姐,一言一行全是规矩,看一眼都觉得窒息。那些想娶姚三小姐的亲王,多半是想获得司徒的支持,能够顺利登基,但是登基后,姚三小姐的爹是司徒,这个皇后绝对是个压在皇帝心头的大山。
  念及此,叶适更是不信姜灼华所言,郑重道:“我决不信你。等我回去找你哥哥问问。”
  姜灼华这才失笑,拍拍叶适小臂,笑道:“其实,前世你刚登基没多久,我和哥哥就死了,确实不知道你娶了谁,我方才瞎说的。”
  叶适闻言,登时没了话,一时间神情既憋屈又恼怒,他垂下眼皮,埋怨道:“你吓唬我做什么?你明知我只想娶你。”
  姜灼华这才觉得,似乎玩笑开大了,只好学他委屈道:“我就是想看看,姚三小姐这般身份,你是不是也想娶吗?”
  叶适闻言,脑子极快的朝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转去,眸中漫上一丝惊喜,快步上前堵在姜灼华面前,姜灼华只好原地站住。
  叶适忽地伸手,紧握住她两只细细的手腕,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面上喜色盎然:“华华,你担心我,你在担心我!你怕我想旁人!”
  姜灼华尴尬的笑笑,她其实就是觉得自己玩笑开过了,活跃下气氛,他这么想其实也行。
  最后这句话声音大,前面引路的小厮也不由回头看来,姜灼华目光越过叶适肩头,冲那小厮尴尬的笑笑,又对叶适道:“公子,现在在公主府呢,有话咱回去再说可好?”
  叶适点头应下,面上兴奋的神色不减,走回了姜灼华身侧,却依旧喜滋滋的侧头看着她。
  不多时,在小厮的指引下,姜灼华和叶适来到了公主府后花园。
  那小厮笑着走过来,指着旁边一做二层楼说道:“姜小姐,公主说花园雪景甚美,各位可再此处先行走走,赏赏雪景,等时辰到,再请各位鸣雁楼里边儿坐。”
  姜灼华笑着应下,命桂荣给了打赏。后花园里,男宾在右侧,中间隔着假山,女客皆在左侧,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
  叶适作为男宠,只能算是随侍的下人,自然去不得男宾那边,便跟着姜灼华往左侧走去。
  姜灼华和叶适刚出现,一众的目光皆被吸引,毕竟,携男宠出席宴会,姜灼华怕也是古往今来头一个了。
  这些目光里有嘲笑、有不屑、有不解,几个曾经来姜府找她的贵妇,此时也只是装聋作哑,假装没看见。
  叶适还从未“享受”过如此这般沐浴在众人怪异眼光下的感觉,嘴角不由抽了抽,只觉走一步都是万分别扭,做什么都不得自在。
  姜灼华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而后对叶适道:“你非要来,这下别扭了不?”
  叶适扫了一圈那些对着姜灼华指指点点的目光,心下委实后悔,面带愧色的跟姜灼华说道:“我今日应该不来的……抱歉。”
  姜灼华笑笑道:“不管你的事,即便你不来,他们还是会这么看我,前世是,现在亦是。”
  叶适心头一怔,说实在的,饶是他是个男的,方才被人那么盯着看,当真觉得万分难受,何况是姜灼华,一直都是如此吗?
  若说从前他对于姜灼华的遭遇仅限于想象,那么此时此刻,他倒是真切的感受了下。
  姜灼华随便扫了一眼,说实在的,她从不爱参加这类宴会,反正从前除了小姥姥也没人会请她,但是这次,明嘉公主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也给她下了请帖,不得不来啊。
  姜灼华正四下随便乱看,忽听耳边响起一名女子高亮的嗓音,指桑骂槐道:“咦,真是烦,今早熬的粥里,竟然落进了一颗老鼠屎。谁知到了公主府,竟也瞧见了老鼠屎,今儿这宴会,怕是玩儿不开心,早早散了回府躲清净吧。”
  叶适闻言面露不解,正欲向姜灼华发问,却见姜灼华淡定的拍拍他的手臂,道:“没事儿,说我呢。”
  叶适闻言,心里蹭地一下窜起一股邪火,从前他就暗恨自己姜灼华受委屈时他不在身边,现在此女敢当着他的面对姜灼华出言不逊,他如何会放过?
  叶适目光看向说话那几名女子,沉声道:“诸位皆是出身名门,言语间还望谨慎,任何人行事无论好坏,只要不伤及他人,就无需旁人妄加评判。”
  姜灼华看了叶适一眼,眼露赞许,即便叶适不开口,她也是准备回怼,养男宠又不碍她们什么事儿,做得什么正义判官?礼教卫士?
  说话那名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发髻高挽,手虚虚拖着腰,小腹隆起,看身子,应该是怀着四五个月的身孕,刚显怀的模样。
  她转而瞥了叶适一眼,看清他样貌的那一瞬间,这女子双目不由睁大,心下一惊,但一想此人是个男宠,瞬间好感荡然无存。
  但见她摸一摸肚子,接着笑道:“某些人不仅自己不要脸,还要坑害别人。自家妹妹喜欢人家公子,暗写书信,人家公子早有妻室便没有搭理,谁知某些人为给妹妹报仇,竟然将人家公子举家弄得家破人亡,委实令人作呕。”
  姜灼华和叶适,一听这话,不由相视一眼,此事莫非是说穆连成一事?
  叶适看向那名女子,眸中隐有厉色,穆连成一事来龙去脉他都清楚,且还帮着取过书信,绝非此女口中所言这般,分明是颠倒是非黑白。
  叶适沉声道:“夫人瞧着知书达理的模样,难道不知‘得言不可以不察,数传而白为黑,黑为白。’的道理?如此长舌,颠倒黑白,平白诬陷诟病,若是你错,你来日是否又会为今日所言前来致歉?”
  那夫人挑眉道:“哼,我夫君亲口说与我听的。又怎么会错?”
  姜灼华心头忽一亮,不由问道:“你夫君是谁?穆连成?”
  那女子扫了姜灼华一眼,极快的将目光移开,好似多看一眼都嫌烦的模样,而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敢情这蠢货是嫁了穆连成,然后来这儿笑话她吗?
  姜灼华一时心头不快荡然无存,穆连成可以啊,这么快就搭上了新的贵女,她不由低头看看那女子隆起的小腹,心下不由一嗤。
  她笑着问这位新的穆夫人:“请问您是哪家的千金?”
  穆夫人道:“家父官居左冯翊。”
  “哦。”姜灼华笑道:“京畿三辅地官员之一,令尊身份不低。是啊,你丈夫被我害得家破人亡,他前妻卷走了她所有家产,什么都没给他剩下。所以,令尊是如何接受穆连成这个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女婿的?”
  穆夫人闻言不由一愣,和她一起的几位贵女也面露疑色,但听姜灼华接着道:“我若没记错,穆连成被我姜府打走距今五六个月,夫人的身孕瞧着四五个月的模样,这么短的时间,夫人和穆连成得相识、定亲、成亲外加怀孕,当真是惜时,手脚倒是麻利。”
  穆夫人身边几位贵女闻言,不由微微侧目,一听便知其中诡秘。
  穆夫人夹在尴尬之地不上不下,胀红了一张脸不知如何反驳,正在这时,但听不远处一名女子笑着道:“姜小姐何必避重就轻,不管穆夫人与穆大人如何相识,人家总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且未祸害旁人。姜小姐先是从中作梗,害得穆大人家破人亡,现如今又要挑唆人家新成的家吗?”
  说话间,那妇人走到了穆夫人身边站定,姜灼华和叶适定眼一看,此女正是前些时日和丈夫黎越来姜府做客的黎夫人。
  黎夫人上下打量一番姜灼华,见她今日又是这般明艳勾人的打扮,愈发觉得碍眼。
  那晚在姜府,后来黎越支走了她,但她不放心,就没回屋,躲在暗处听着,没想到自家丈夫,竟解释自己白日生气的话,不是说给姜灼华听得。
  分明就是怕她生气,怕她误会不和他亲近,就因为姜灼华,黎夫人事后与黎越大闹一顿,至今在姨母家住着,未回夫家,若无姜灼华,她和黎越也不至于这般僵持。
  念及此,但听黎夫人接着道:“姜小姐,当日我和夫君做客府上,姜小姐如何勾引难道忘了?我与夫君一直恩爱,偏生遇着了你这老鼠屎,穆夫人赠你这三个字,当真万分贴切。”
  说到这后半句话时,黎夫人眸色变厉,颇有咬牙切齿之感。
  有了人帮衬,穆夫人复又有了底气,嘲笑道:“哟,看来姜小姐,倒是惯常拆散人家恩爱夫妻,这没皮脸的事儿原是做熟了的。”
  这边不愉快,不远处的几堆贵女,早已闻声看来,之前来姜府见过姜灼华的苏妙菱的大姐章夫人,颇觉对姜灼华不大公平,正欲上前替姜灼华分辨两句,却被同行的女子拦下,低声道:
  “姜小姐虽说助过你,但她名声早已无法挽救,京城里旁人怎么说她你又不是没听过,这么过去帮她,你若是被当成一伙儿的,日后旁人该怎么说你?你婆家又如何容得下你,女子名声何其要紧,得不偿失啊。”
  章夫人闻言,欲言又止的看看姜灼华,轻叹一声,不忍再看,只好走远了些。
  这时,亦有三两与穆夫人、黎夫人走得近贵女附和道:“可不嘛?之前满京城里还有个《驭夫计》,这等本事,也不知是经历过多少男人,才能学的来?”
  复又有人道:“相由心生嘛,长得就如妲己转世,如何指望她不干狐狸精做的事?就算是她自己想做个好女子,可男人自也会前赴后继的奔上去,时间长了,她还能独善其身吗?”
  穆夫人和黎夫人颇为得意,穆夫人挑着小巴,颇为趾高气扬的看着姜灼华:“姜小姐,我若是你,被人这般说,早就一条白绫吊死了,没想到您还能站得如此稳当,这到底是男宠身子好依靠,让您腰背不算呢?还是您脸皮委实厚,饶是如何说您都无所谓。”
  姜灼华轻轻拨拉一下耳朵上长长的流苏耳坠,神情麻木,毫无反应,前后两世,她都是有口难辩,爱说说呗,懒得解释。
  姜灼华早就习惯了,但是叶适,初次听闻这些闲言碎语,又如何能够忍受,分明面对的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为何却感觉无形中刺向心间的,却是比刀枪更锐利的武器。
  他上前一步,挡在姜灼华面前,在衣袖下攥紧被气得发麻的手,沉声解释道:“穆连成隐瞒已有妻儿的事实,意图攀附姜家小姐,被姜小姐发现老家早已成亲,便将此事告知原配,原配愤而离去,这与姜小姐何干?”
  他又看先黎夫人,眸中厉色愈甚:“当日分明是你丈夫对姜小姐心怀鬼胎,姜小姐并未有一丝一毫出格之举。何至于让姜小姐承担你丈夫犯下的过错?”
  叶适自以为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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