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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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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此,他这才认真仔细的思考起来,姜灼华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不想嫁人,只想痛快的过日子,更不愿跟自己进宫……
  思绪流转至此,叶适忽然痛苦的意识到,她想要的,是自由自在,就是那份让他万分喜欢的洒脱自在。
  若是给她想要的,不就是意味着,自己应该放手吗?
  叶适心中一寒,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这绝对不行,他如何舍得放手?她一定,还有别的需要的东西,也有可能,是自己想拥有她的心的方法,从一开始就用错了。
  可他过去从未接触过年纪相仿的女子,也不知什么样的方法才是对的。
  叶适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李攸宁。
  这人对待女子,似乎很有一套,不如去问问他。
  念头落,叶适站起身,对姜灼华道:“我出去下。”说罢,疾步下了楼,直奔东厢房。
  李攸宁等三人正在屋里百无聊赖的说着闲话,正在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苏维桢上前将门打开,但见叶适站在门外,他不由发愣。
  叶适没理会苏维桢,侧头将目光投向里屋,对坐在里面的李攸宁道:“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攸宁点点头,站起身走了出来。
  他跟着叶适来到园中,二人在牡丹园旁边站定,李攸宁问道:“柳公子叫在下出来,可是还有话说?”
  叶适微微垂眸,而后对他道:“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李攸宁抬抬手:“请教谈不上,您说吧。”
  叶适颇有些难为情,但是一想到姜灼华,便厚着脸皮开口问道:“若是你中意的女子不喜欢你,你会如何去做?”
  李攸宁不由失笑,原来是问这,李攸宁直言道:“死磨硬泡,花言巧语,再用时间去感动她。”
  叶适眨巴眨巴眼睛,双唇不由紧抿,花言巧语可以试试,死磨硬泡他就是这么干的,但是明显不好使。他接着问李攸宁:“倘若死磨硬泡,换来对方反感呢?”
  李攸宁耸耸肩:“那就放弃啊。谁没事儿爱热脸贴屁股?”
  “那不行!”叶适坚定的否定道,而后又问:“除了放弃之外,还有什么法子?”
  李攸宁望天想了一会儿,道:“嗯……若是我的话,她反感我,我就会暂时不那么殷勤,等到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及时出手帮她。”
  叶适闻言沉默,果然还是如姜灼华所言,得给对方需要的。自己现在已惹她厌烦,之前的做法,似乎显得有些用力过猛,并不得她心,那这些时日,自己尽量别烦她,等她需要的时候,再出手帮她,兴许能好些。
  思绪流转至此,叶适对李攸宁拱手答谢:“多谢李公子,叨扰了。告辞。”
  说罢,叶适冲他点头礼貌地笑笑,转身离去,李攸宁看着叶适背影,不由叹了口气,姜小姐一看就不是嫁人过日子的人,这人还这般上心,是傻还是缺心眼儿?看不懂啊。
  李攸宁挑挑眉,转身回了屋。
  叶适刚回到耀华堂主楼楼下,却听一楼传来少女气急的责备,语气中隐有哭腔:“你怎么可以偷吃?这是我给阿姐做的,花了一上午时间。”
  叶适不解地走进去,但见元嘉不知何时从清音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桂花甜糕,一脸茫然的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姜重锦。
  叶适见此,看向姜重锦,问道:“姜二小姐,出了何事?”
  姜重锦气鼓鼓地瞪了叶适一眼,指着元嘉道:“我给阿姐做了桂花糖糕,刚才到耀华堂的时候,我发现我忘记带解腻的羹汤了,就将桂花糕放桌上回去取,谁知回来尽都被他给吃了。”
  元嘉委屈的看看叶适,又看看吃的就剩下半块的糖糕,委实不想做个偷吃的贼,忙辩解道:“你既是给你阿姐的,那你从食盒里取出来做什么啊?我以为是放在这里随便可以吃的。”
  姜重锦见他吃了自己的桂花糕还强行辩解,更是生气:“桂花糕刚做出来,我怕阿姐吃着烫,就想着顺道放这儿晾一晾,你都不问问就拿起来吃,等大哥回来定叫他罚你。”
  元嘉真是憋屈的不行,真想打自己嘴巴一下,叫他嘴馋,惹祸了吧。
  叶适闻言失笑,姜灼风哪儿敢罚他的人,到时候怕是解不了小姑娘的气。
  姜重锦毕竟是女孩子,还是姜灼华的妹妹,平日这丫头对自己姐姐又好,叶适不免心生偏袒之意,笑着调停道:“都是误会,误打误撞。要不这样,我让元嘉陪你回去重做,脏活粗活都给他,随便你怎么挫磨他解气都行,可好?”
  元嘉忙道:“公子这……”
  叶适打断他,佯装冷着脸道:“你吃了人家的桂花糕,出点儿力气怎么了?”
  说罢,叶适再次看向姜重锦,道:“今儿他归你,当牛做马随便使唤,别客气。”
  说罢,叶适伸出食指,凌空点一点元嘉,示意他好好表现,而后没再理会两人,转身上了楼。
  姜重锦听叶适那般说,心里这才舒坦了不少,吃了她的桂花糕还敢强行狡辩,哼,反正他主子都说了当牛做马随便使唤。分明是个下人,刚才还敢那般牙尖嘴利,一会儿就叫你没脾气。
  念及此,姜重锦冲着元嘉一挑下巴,命令道:“把桌上食盒和空碟子都收拾了,拿着跟我来!”说罢,率先提裙跨出了门栏。
  元嘉哀怨地看了一眼叶适离去的方向,将手里剩下的半块桂花糕丢进嘴里,反正苦力得做,何必苦着自己肚子,毕竟做得好吃,别浪费了。
  话音落,元嘉嘴里鼓鼓囊囊的塞着大半块糖糕,一把揽过桌上东西,跟着姜重锦回了林染院。
  到林染院门口,元嘉忽地想起来,这二小姐,之前似乎还被穆连成骗过,他还在姜小姐搭救自家妹子的事情上,出过一份力。
  哎……他也算是姜重锦恩人的一部分吧,奈何等下,她就要让恩人给她当牛做马了,真想告诉她自己帮过她,吃她两块糕算不得什么,但是转念一想,那种事情提起来是真伤人,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当牛做马一回又如何?不就是些粗活脏活嘛?
  元嘉撇撇嘴,跟着姜重锦进了林染院。
  叶适回到楼上,发现姜灼华在贵妃榻上睡着了,话本子敞开着搭在她的小腹上,曳地长裙落了一截在地面上。
  叶适看着她静谧的睡颜,唇角漫起一个温柔的笑意,放轻脚步走过去,从她手里取下书,合起来放在枕边,然后取过一旁备着的薄毯,撑开盖在她的身上。
  做完这些,叶适复又回道桌前坐下,拿起傅叔给的名册,再度熟记起来。
  约莫快到中午时,姜灼风从文宣王府回来,直奔耀华堂找叶适,进来后发现妹妹睡着,行个礼,叫了叶适下楼。
  二人来到楼下,依次坐下,姜灼风对叶适道:“文宣王今日召了见我,话里话外,有揽我入麾下的意思,且吩咐我日后还将太子的行踪报给他,这可如何是好?”
  叶适早已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他勾唇笑笑,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以文宣王的身份,你怕是没法儿拒绝。”
  姜灼风叹了口气,眉心蹙的更深,无奈道:“麻烦就麻烦在这儿。”
  叶适又道:“这两人都不是傻子,一次可能不会发现你在两方中间行走,但是次数多了,定会露出马脚,若是被其中一方知道,怕是会对你不利。”
  姜灼风闻言,神色颇有些凝重,但听叶适接着道:“毕竟这事儿,也是因我而起,我不能看着你被这两人夹在中间为难,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解决眼前困境。”


第57章 
  姜灼风看向叶适:“殿下请说。”
  叶适做沉思状,片刻后; 对姜灼风道:“现如今; 文宣王和太子,都将你当做自己人; 必须除掉一个,否则若被双方察觉; 定会对你不利。如果你现在帮其中一个扳倒另一个,被你帮助的那一方必会对你全心信任; 如此可保。”
  叶适顿一顿; 接着道:“如果要动手; 必须连根拔起; 不能再让对方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否则; 被扳倒的那一方嫉恨于你; 也会对你不利。”
  姜灼风闻言; 目光从叶适面上略过; 而后看向门外那一处四方的天。
  他看了片刻; 不由一声轻叹; 从前一心想傍个未来皇帝,以为太子几率更大; 谁知失败了,这一世不想了; 还是一不留神卷了进去。
  叶适看着姜灼风的神色; 见他眉宇间隐有疲累; 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参与朝政?不想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吗?”
  姜灼风点点头,喉结微动:“殿下,实不相瞒,我前世就是因为这些琐事,错过了一生最爱的人。现在又卷了进来,且看起来比前世还要凶险,似乎也不是娶她的最好时候,一旦我有事,我怕她会被牵连。这一世,我只想家人平安,只想娶她为妻,其余的不想了。”
  就像前世,非但没有给妹妹一个强大的娘家,最后还被他连累。
  叶适闻言,目光落在姜灼风面上,看了他许久。
  他的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和他们一起从宫里逃出来的侍卫。那个侍卫,武艺高强,家人在恭帝登基后,父兄被流放,女眷则没为奴籍。
  后来侍卫能联系上的,能找到的,就剩下被流放的父兄,其余人不知去了何处,他一直靠父兄撑着活下去。可有一年,流放之地爆发瘟疫,他的父兄因此而亡。
  那侍卫恨恭帝、也恨自己。而那时,傅叔只是个从宫里出来的太监,势力薄弱,他又年少,那个侍卫,对他夺位并没有什么信心。
  最后,他就在不断的自我悔恨中,一剑抹了脖子。
  过了这么多年,叶适依旧万分清楚的记得,当初那个侍卫的尸体是什么模样,脖子上豁开着一个大口子,灰白色的皮肤上,满是干涸的血迹,他的双眼挣得很大,死不瞑目。
  这件事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同是宫里逃出来的人,同是背负着深仇大恨,他对那个侍卫的遭遇,感同身受。但是,也同样恨他软弱的心智。
  那个侍卫,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他和傅叔的身上,但是那时傅叔用了好几年时间,也没能建立起来成型的势力,那个侍卫看不到希望,父兄亡故,雪上加霜,终在自我折磨中葬送了自己。
  从那一天起,他就明白了一点,生而为人,绝不能软弱。永远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想要什么,就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努力争取,哪怕不择手段。
  他对皇位如此,对姜灼华亦是如此,都在努力得到。可是姜灼风,为何对分明想了两辈子的人,可以做到暂时不娶?
  叶适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何不将她早早娶过门?日后的路,凭自己努力去铺平就是。”
  姜灼风看了看叶适,嘴角漫过一丝苦笑,挑挑眉说道:“就是因为喜欢,喜欢到了极致,所以才不能让她跟着我冒险,跟着我担惊受怕,得为她着想,我不能只因为自己喜欢,自己想要,就将拖进我这不平静的生活里。”
  叶适闻言,看着姜灼风半晌不知如何言语。
  他为了得到姜灼华,将不想卷进朝堂争斗的姜灼风,拉到了自己身边,而姜灼风,因为卷进了凶险中,却要放弃自己爱了两世的人。
  姜灼风甚至傻乎乎的,至今没觉察出自己早就进了他的圈套。同样是爱一个人,他和姜灼风却做出了完全不同的举动。
  不知为何,叶适忽就觉得,自己有些没有脸面,去面对这个时常冒着傻气的姜灼风。
  叶适的神色中,难得出现一丝丝躲闪,他不安地伸手扶着椅子扶手,换了换自己的坐姿,口不由心的说道:“其实你要是想脱身,也很容易。但是眼下文宣王那边,有些避无可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答应你,我一定想法子,让你尽快脱身。可好?”
  姜灼风闻言,眸中不由有了笑意,忙站起身对叶适行个礼,诚挚答谢:“如此,就多谢殿下了。”
  “呵……”面对姜灼风诚心诚意的感谢,叶适笑得无比尴尬,也愈发不敢直视姜灼风的眼睛,他眸底的坦率,令他有些无地自容。
  姜灼风行完礼,坐回椅子上,一想到能尽快脱身,他不免高兴,想尽快进行下一步,忙问道:“那殿下,接下来要如何做?”
  叶适笑着道:“先除太子。一来储位若是有变,定会引发诸王蠢蠢欲动,大乱一起,是浑水摸鱼的最好时机。二来……我有点儿私心。”宋照和是太子表弟。
  他本想着,除掉太子后,让姜灼风做文宣王亲信,继续助他,但是刚才……虽然他心里还是想留住姜灼风,口上却不自主的承诺了让他脱身。
  但听叶适接着对姜灼风道:“文宣王看重你,无非是想利用你对付太子,等除掉太子,你表现的笨拙一些,办砸一两件事,他就渐渐不用你了,你就可以脱身。”
  姜灼风闻言不由失笑,点点头,认可叶适的提议。
  叶适接着道:“前些日子,你不是给我写了前世朝堂上的一些事吗?有很多尚未发生,大可好好利用。马上就要秋收了,朝廷要收税粮,我记得司空大人,会在今年贪一笔,而司空大人,是太子师,太子这一脉,若要连根拔起,可从司空大人入手。”
  姜灼风有些懵,问道:“司空倒了,不见得太子会倒?”
  但听叶适接着道:“一环扣一环,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你去找文宣王,就说听从太子处得知,司空大人今年要借秋收捞一笔。其余的事,我日后再吩咐你。”
  说完这话,叶适看向姜灼风,含了笑意:“你可以现在去提亲,将婚期定在明年开春后,估计那时,你已经脱身了。”
  姜灼风不由失笑,眸色中飞上一丝与他武将形象甚是不符的羞色,他一直想着如何从太子身边全身而退,然后前去提亲,奈何一直没有好的法子,现在,反倒是叶适成全了他。
  姜灼风行礼,诚挚的感谢道:“多谢殿下成全。”
  面对他的感谢,叶适眸色有些躲闪,强笑着岔开话题:“到晌午了,先吃饭吧,是和你妹妹一起吃吗?还是你自己回去吃?”
  姜灼风正欲说自己回去吃,却见姜重锦领着两个提着食盒的婢女走了进来:“大哥,你在啊,正好,我正要派人去寻你呢,我新学了好几道菜,做了来给你和阿姐尝尝,咱们去找阿姐吧。”
  姜灼风只好应下:“行,那就在壮壮这儿吃吧。”
  言毕,姜灼风摊摊手,示意请叶适上楼,三人一同往楼上走去。
  上楼梯时,叶适问姜重锦:“元嘉呢?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姜重锦鼻头一皱:“哼,我给阿姐的桂花糕在炉上蒸着呢,他得给我看着,没有午饭给他吃。”
  叶适失笑,元嘉跟了他这么多年,大概还没这么憋屈过吧?呵呵。
  上了楼,姜重锦见姜灼华还在睡着,忙小雀一般的飞过去,硬挤着躺在姜灼华身边窄窄的空位上,而后一把将姜灼华搂住,在她耳边唤道:“阿姐,阿姐起来吃饭啦。”
  姜灼华撑着眼皮转醒过来,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条薄毯,被姜重锦隔着毯子这么一抱,整个人便被禁锢在了毯子里,手都出不来。
  姜灼华不由失笑,慵懒的埋怨道:“我倒是想起来,你用毯子裹着我,我怎么起吗?”心下不由疑惑,这毯子,是谁给她盖得?
  姜重锦吐吐舌头,忙翻身坐起,然后跑到桌边,从婢女手里接过食盒,开始摆放饭菜。
  叶适先行落座,姜灼风则走到姜灼华身边,伸手捏了一下妹子的脸,指摘道:“大上午的睡觉,你看你是愈发闲得慌,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女红师父,没事儿绣绣花。”
  姜灼华撑着贵妃榻坐起身,连连摆手:“哥,你可饶了我吧,我就想无所事事的混日子。”
  说着,姜灼华伸手捏住姜灼风衣襟,将他拉到近前来,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哥,他不走了,说男宠身份更好掩饰,要等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才走。”
  姜灼风闻言亦是愣了下,之前他也是巴不得叶适赶紧走,但是今日,叶适算是给他帮了个大忙,姜灼风倒也没那么反感他了,伸手捏捏姜灼华的脸,宽慰道:“没事儿,殿下人还挺好的,多留一段时间就多留一段时间吧,反正他也吃不了咱多少大米。”
  姜灼华抽抽嘴角,人还挺好的?哥哥什么时候对他改观的?好似从前跟叶适抢饭吃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灼华撇撇嘴应下,下了榻,去净室从新洗了个脸,方才走出来一起吃饭。
  自叶适身份暴露后,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们兄妹三个一起吃饭了,眼下四人坐在一起,叶适颇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但心里,却也觉得万分熨帖。
  饭间,他还如往常一般,给姜灼华夹菜,姜灼华习以为常的受下。
  姜重锦见此,嘴角不由含了笑意,笑着对叶适称赞道:“你方才夹的那几道菜,都是阿姐爱吃的。真看不出来,你还是这般细心的人。以后,你还要这般待我阿姐,要对她一直这么上心。”
  叶适看了看姜灼华,面上终是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坡下驴道:“听你的,我会一直待你阿姐好。”
  说着,又夹了几筷子菜,放进姜灼华面前的食碟里。
  “嘿嘿……”姜重锦笑了两声,眼前的姜灼华和叶适,皆是极登对的好相貌,临风窗下,叶适又是含着笑意为她夹菜,看起来就好似一对恩爱夫妻,画面很是温馨祥和。
  姜重锦不由接着道:“阿姐和柳公子看起来,倒是真如恩爱夫妻一般。”
  叶适闻言,不由用万分赞许的眼神看了看姜重锦,姜灼华看着叶适喜上眉梢的样儿,一想到实际情况,不免觉得讽刺,转而对姜重锦道:“还不吃饭,小姑娘家家的别瞎说。”
  姜重锦撇撇嘴,忙低头乖乖吃饭。
  饭快吃完时,元嘉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闻着一屋子饭香咽了口吐沫,走上前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行个礼道:“姜二小姐,您的桂花糕好了,我按照你说的时间取出来的。”
  姜重锦站起身,将食盒打开,低头看了看,见挑不出毛病,这才道:“勉强可以吧。”
  元嘉松了口气,这姜二小姐,别提多难缠,刚才就烫桂花去涩,就让他来回烫了三次,真怕她来一句重做。
  元嘉看了看叶适,转而问姜重锦:“那我可以去吃饭了吧?”
  姜重锦挑眉道:“不行。你主子说了,今儿下午你都归我使唤,我院儿里还有好些活儿呢。”
  元嘉急道:“你这是虐待!哪有不给下人吃饭的?”
  姜重锦翻翻眼皮,全然当自己没听见,只对姜灼华道:“阿姐,我上午给你做的被这人偷吃了,这是新做的,你晾一晾,等晚点儿再吃。”
  姜灼华笑着应下,她刚还纳闷呢,怎么元嘉给了姜重锦使唤,原是偷吃了她的糕。
  姜灼风看着两个妹妹笑笑,对姜灼华道:“小壮壮,我先回去睡会儿,下午还有事呢。”
  姜灼华点头应下,姜灼风起身离去。
  元嘉则不由抿嘴,憋住了笑!刚姜少主唤姜小姐什么?壮壮?小名儿吗?哈哈哈哈哈。
  待姜灼风走后,姜重锦对元嘉命令道:“你跟我回去。”
  说着,跟姜灼华道了别,转身下楼。
  元嘉对叶适道:“公子,借一步说话。”
  叶适跟着元嘉到了楼梯口,小声儿问道:“姜小姐小名,真叫壮壮?”
  叶适黑着脸看看他,冷飕飕的“嗯”了一声。
  “噗噗噗……”元嘉努力憋着笑,憋了半晌,几乎断气般的说出下句:“那您的小名……噗噗,绝配啊!噗噗噗……”
  “滚!”叶适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元嘉忙忍住心底深处的狂笑,说正经事:“殿下,您跟姜二小姐说说,先让我吃饭,我今儿一大早就帮您办事儿,一口饭没吃。”
  叶适冷着脸道:“你不是吃了桂花糕吗?”
  说罢,叶适拂袖转身,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翻了名册来看,再不理元嘉,笑他和姜灼华的小名儿,居然还想吃饭?做梦!
  不能吃午饭的痛苦,完全不影响元嘉此时的兴奋,他疾步出了耀华堂,捶着小道边儿的一棵丁香树,终于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


第58章 
  元嘉一通狂笑之后; 方肩膀一抽一抽地小跑跟上了姜重锦; 随她回了林染院。
  姜灼风回到濯风堂; 午睡了一会儿,待醒来后; 甚觉精神爽快。
  他去净室好好梳洗一番,又翻箱倒柜的找了好几套衣服; 挑来挑去; 最后穿了一套玄色直裾,又套了一件青灰色大袖衫在外。
  他站在铜镜前; 左看右看地仔细照了照。他和姜灼华除了眼睛不像,其他五官看起来,宛如姜灼华变了男子,甚是相像。
  这样一幅好相貌,往常穿精武服; 自是英挺精神,今日换了大袖衫; 他忽觉自己身上也颇有了些书香之气; 也没比叶适那等翩翩公子差到哪儿去。
  姜灼风对着镜子; 勾唇笑了笑,拿起桌上备好的表礼,转身出了门。
  走在路上,他隐隐觉得而有些别扭; 他惯常穿精武服; 束袖精干; 衣摆又只到小腿,乍一穿大袖衫,总觉走起路来束手束脚,委实难受。
  他从姜府出来,去了城中的程记钱庄。
  城中闹事繁华,姜灼风站在钱庄门口,望着钱庄程记的匾额,颇有些紧张。前世程佩玖嫁给了别人,后来似乎过得也不差,自己现在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姜灼风站在门口想了半晌,前世若非太子临时传唤,他也不至于误了吉时,程父也不会为了脸面,临时叫自己亲信顶了他新郎的位置。
  说到底,她本该嫁的人,还是自己。
  念及此,姜灼风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钱庄。店里伙计一见姜灼风,便知这位是与自家大小姐议亲的那位都尉,忙上前行礼:“哟,姜都尉,您来了,快请坐,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说着,伙计引了姜灼风进后室,请他坐下,倒上茶,去里院儿找程老爷。
  程佩玖的父亲,是个大商户,且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商户,经商很有手腕,虽是商贾之家,却在一众官员里混得很开,这门亲事,是康定翁主帮他搭上的,也曾在康定翁主府,和程佩玖见过多次,说过不少话。
  姜灼风盯着手里的茶盏,颇有些恍然如梦之感,于程佩玖而言,他们相识相知,不过是几月前的事情,但是与他而言,却已经过了整整六年。
  那些记忆在他脑海中,历久弥新,时不时得就会出来折磨一下他。
  伙计进了里院儿,但见自家老爷,正坐在院中泛着金黄的银杏树下的太师椅上,正在指导一名身着水绿色对襟襦裙的十七岁少女,如何对账本。
  那伙计不由笑叹,自家老爷在外头叱咤风云,可是面对家里人的时候,却跟个没脾气的弥勒佛似的,除了没有弥勒佛那般丰腴,虽上了年纪,已有些发福,但整体还是匀称。
  那伙计走上前,行个礼,说道:“老爷,姜都尉前来拜访。”
  梳着垂髫分销髻的少女,一听姜都尉三个字,指尖微微一滞,本就白里透红的双腮上,很快飞上一片红晕。
  程老爷慵懒的“唔”了一声,对程佩玖道:“你先回屋里去。”又对伙计道:“请进来。”
  程佩玖点点头,转身带着婢女进了屋子。
  进了屋,程佩玖忙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偷摸的向外瞄去。
  贴身婢女红筱见自家小姐这般情态,跟着万分好奇的凑上去看,并喜滋滋的低语问道:“小姐,你说姜都尉今儿来,是不是来问提亲一事的?”
  程佩玖白了红筱一眼,口上说道:“兴许人家只是来拜访爹爹的呢?平时里和爹爹来往的朝臣又不少。”
  红筱嘻嘻一笑:“小姐,你就口是心非吧,我可是巴不得你们早早提亲,也好将小姐屋里那些画像,统统拿给姜都尉瞧瞧。”
  程佩玖闻言,更是羞愤:“哎呀,就你眼尖。谁在乎那些画像,我今晚就回去烧了。”
  程佩玖正是羞急,却听一旁红筱兴奋的拍她手臂:“小姐快看,姜都尉来了。果然是极俊的相貌,比小姐画上的更好看呢。”
  程佩玖闻言,忙从窗缝看去,但见姜灼风一身正经的大袖衫,踏着别扭的步伐走进来。
  程佩玖见此,忍俊不禁,低声嗔道:“瞧他,分明是武将,却要穿成这样,路都走不顺畅。”
  她尚记得不久前在康定翁主府初见他,那时他一身精武服,发上银色簪冠高高耸起,行步带风,周身自带英勇的杀伐之气,在一众文绉绉的公子堆里,别提多精神显眼。
  今日穿成这样,就好似关公耳边别了一朵花,别扭的紧,却也莫名生出一丝可爱来。
  红筱听此笑道:“姜都尉穿得这般正经,肯定是来问亲事的,小姐您可就瞧好了吧。”
  程佩玖不由笑着抿唇,为了她特意穿让自己难受的衣服,也真是难为他了,程佩玖眸中的波光宛如明亮的星辰,万分期待的看向外面的姜灼风。
  姜灼风走到程老爷身边,鼻息中钻入一丝丝雪中春信的香味儿,姜灼风微微愣神,不成想,时隔多年,她身上的香味,再度闻到,依然是如此记忆犹新。
  看来,她方才就在这里,才走不久。
  姜灼风给程老爷行礼:“拜见程老爷。”同时奉上表礼。
  程老爷站起身,回了礼,让了姜灼风入座,笑道:“姜都尉今儿如何光临我府?”
  姜灼风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搓了搓腿面,舔舔唇道:“我、我想择日请媒人前来贵府提亲,想同程老爷商量下时日。”
  姜灼风浑雅的嗓音,被清爽的秋风带到程佩玖耳畔,她的心骤然一缩,一时呼吸微重,手在心口处握成了拳,口上却不由嗔道:“瞧他傻乎乎的,提亲不该是找人算了吉时,然后请媒人来嘛?”
  红筱闻言,幸灾乐祸的看着程佩玖笑道:“姜都尉无父无母,又是武将,不知太细的礼节也是寻常。更何况,他指不定是念着小姐,紧张忘了呢?”
  程佩玖忙伸手打了红筱手臂一下:“别乱说。”
  红筱忽地想起什么,蹙眉问道:“小姐,我听说姜都尉的妹妹,是个养男宠的,在京城里风评不佳。”
  程佩玖眼睛从窗缝里看着姜灼风,不以为然道:“我是嫁他,又不是嫁他妹妹。要她妹妹风评好作甚?”
  红筱担忧道:“就怕是个不好相处的。”
  程佩玖道:“就算不好相处,我也不怕。但凡嫁了人,谁跟婆家人没点儿矛盾的,日子不还是照样过得好好的吗?再说了,人都没见着,你怎知就不好相处?”
  红筱嘟嘟嘴,没再多言,她自知小姐已是倾心于姜都尉,别说他有个养男宠的妹妹了,就是刀山火海,怕是也跟着他进了。
  听姜灼风问了话,程老爷看着他打量一番,手里玩儿着一对儿早已包浆,表面明如琉璃的核桃,解释道:“吉时你得找人算,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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