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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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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定翁主笑着迎上前,凌空点点姜重锦:“哼,这几日待你这么好,还指望你多留几天陪我,谁知阿姐一来,就浑不记得我了。”
  姜重锦闻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
  姜灼华跟康定翁主见了礼:“这几日多谢小姥姥,重锦可没烦着你吧。”
  康定翁主看了看姜灼华身后的叶适,收回目光,引着他们走进池塘边的水榭里,一一看座后,方笑着道:“怎会?这几日有这小开心果,倒是给我添了不少乐子。”
  姜灼华道:“那就好。”说罢,伸手摸了摸姜重锦的侧脸。
  康定翁主命人上错认水、摆瓜果,对姜灼华道:“难得你来,今日可得陪我好好喝几杯。”
  姜灼华也没打算急着走,小姥姥府上的错认水,素来酿的好,不好好品品委实可惜,便道:“我这几日酒量渐长,就怕喝空了小姥姥的酒窖。”
  康定翁主挑眉道:“饶是你有猪八戒的肚子,也喝不空我的酒窖,来吧。”
  婢女上了酒,康定翁主又命人抬了箜篌上来,叶适见此,自觉的前去奏乐。
  姜灼华心肝儿不由一颤,奈何翁主府人多眼杂,她也不好阻止,只好叹口气,等回去再道歉吧。
  叶适坐在不远处,看看桌边的姜灼华,忽就想起了初见那日,手下不知不觉,便弹起了《东莱不似蓬莱远》。
  康定翁主和姜灼华说笑着饮起了酒,姜重锦则在水榭外,和一众婢女们兴致勃勃的玩儿着投壶。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灼华面上上了一层酒色,一颦一笑间,皆多了一份迷离动人,叶适弹着琴,目光在她面上流连,初见那日,她也是此情此态。
  姜重锦玩了一会儿投壶,钻回了水榭里,将姜灼华从座上拉起:“阿姐,你都上脸了,你出来陪我玩儿一会儿醒醒酒,等会儿再喝,不然伤身子。”
  姜灼华喝得四肢有些发软,就这么被姜重锦拖出了水榭,磨不过小姑娘,便陪她玩儿起了投壶。
  康定翁主见她们出去,从桌上拿起羽翎扇,轻轻地扇着,看着水榭外的几人。
  这时,叶适手掌撑开,轻轻按住琴弦止了乐,起身给康定翁主行个礼,问道:“翁主,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还望您能原谅在下的唐突。”
  康定翁主目光不离姜灼华她们,随口道:“你问吧。”
  叶适问道:“您为何养男宠?”
  康定翁主微微一怔,随后恢复了先前的悠然,笑道:“因为心死。”
  除却巫山不是云,半缘修道半缘君。再也无人如他,饶是看遍世间再多的男子,二爷只有一个,却为了家中其余人的性命,被她亲手送上了断头台。
  叶适顿一顿,接着问道:“那么姜小姐呢?是为何?”
  听闻此话,康定翁主这才看了一眼叶适,摇着羽翎扇反问道:“你动心了?”
  说罢,康定翁主复又收回目光,不成想,灼华还挑着个纯情的,只可惜,这份纯情用错了人,一颗死了的心,怎么捂得热?
  叶适闻言不语,康定翁主见他默认,忽然低眉笑笑,自顾自地说道:“曾几何时,我还幻想过,如果二爷还在,看到我如今的模样,是会感慰,还是心疼?亦或是,还能再出现一个人,像他一样问问我,你为何养男宠?可见灼华比我运气好。”
  但满京城里的人,只会觉得她是个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女人,谁还会给她一颗真心?
  康定翁主神色中并无半点哀戚之色,就好似再说旁人的事。她接着道:“灼华,怕也是对感情一事上,死心了吧?她的未婚夫,宋照和的事你听说了吧?她过去也是个傻姑娘,痴痴的爱过宋照和,那人又是个极巧言令色的,哄着灼华成亲前跟了他,后来又出那婢女的事,叫她如何不死心?”
  叶适闻言蹙眉,不对,姜灼华有前世记忆,知道宋照和与婢女不清不楚,不可能成亲前跟了他。
  康定翁主见叶适面露疑色,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你不知道?难道你们这么久了,还没……”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康定翁主没再往下说,他们之间有没有男女之实,不关她的事,不是她该问的。
  叶适忽地明白过一件事来,为了验证,忙问康定翁主:“敢问翁主,宋照和,从前是不是姜小姐心头所爱?”
  康定翁主叹了口气:“自然是啊。她退婚前几日,我还见过她,那时的她,提起宋照和就脸红,还不喜我养男宠之举,她那时总说,只愿此生,能得一个真心相待之人,与他白头相守。宋照和一事后,她性情大变,从前衣着素净,院中种植兰草,担得起蕙质兰心四个字。现如今……”
  说到这儿,康定翁主自先笑了:“哈,其实我倒更喜欢她现在这样。潇洒自在,衣着艳丽,跟重生了一样,美好的年纪,就该像花朵般绽放。”


第42章 
  不知为何; 听完这番话; 叶适忽觉有些晕; 心口像堵了棉花一般透不过气。
  若她是爱过宋照和,前世在不知晓宋照和与婢女之事的情况下,她很有可能是嫁了; 那后来,她是如何知道的?知道后,又发生了什么?
  按照康定翁主的说法,她从前是想要得一个真心相待之人; 那她就不会养男宠; 而所谓前世有四个男宠的说法,大概是糊弄他的。
  念及此,叶适心头忽觉有重石落地; 他从前心里最恼的,无非就是以为她从来都是个好美男养男宠的人; 不会用真心对他。
  但是现在……叶适的目光望向水榭外池塘边的姜灼华; 她手持羽箭; 蹙着眉努力对准,奈何喝得头有些晕; 对准了半天; 投出去的箭还是偏离了好大截,她泄气的翻了个白眼; 赌气般地又拿起一支箭接着对准。
  叶适望着她; 唇边漫过一个笑意。
  康定翁主见他唇边笑意缱绻; 不由失笑,年轻就是好啊,她不由开口笑道:“你若是真喜欢她,就好好讨她欢心,我也不希望她年纪轻轻的就心如枯井,你若是有足够的耐心,就去试试吧。”
  现在的姜灼华可不好哄,分得清真心假意,若是姜灼华有朝一日许了他,那也证明这小子是个良人,对她的感情足够。当然,能把冰焐热,感情能不够吗?虽然只是个乐师,要什么没什么,但是对姜灼华来说,只要过得高兴,这都不要紧。
  叶适拱手行个礼:“多谢翁主指教。”说罢,他复又走回箜篌后,接着弹琴。
  姜灼华陪着姜重锦玩儿了好一会儿,在投了十几支箭都没投中后,姜灼华不耐烦地扔下姜重锦回了水榭,在康定翁主身边坐下:“小姥姥府上的箭,怕是跟我八字不合,怎么也投不进。”
  康定翁主闻言失笑,示意婢女给她倒酒,边道:“我怎不知箭还有八字?你是喝上头了。”
  姜灼华笑笑,举起酒杯敬康定翁主,俩人共饮而尽。
  一直在翁主府呆到傍晚,陪着康定翁主用了晚饭,姜灼华和叶适,才带了姜重锦往回走。
  回到府中,姜灼华差人送了姜重锦回林染院,叶适则自己回了沧澜阁。
  姜灼华估摸着,过一会儿姜重锦回去看到那封信后,八成还会过来,所以便没有急着沐浴,坐在屋里挑了本话本子翻着看。
  叶适在沧澜阁呆了会儿,算着姜灼风回府的时间,叫元嘉去请人。
  姜灼风在濯风堂,刚将在军营捂出一身臭汗的衣服脱下,正准备沐浴,却见元嘉走了进来:“少主,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姜灼风蹙蹙眉,该说的都说了,还找他做什么?奈何叶适身份在那儿摆着,姜灼风只好从柜中取出件干净衣服重新换上,跟着元嘉去了沧澜阁。
  暮色渐临,叶适坐在凉亭里,让良翰挂了两盏灯笼在凉亭外,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他悠闲地一步步泡着茶。
  刚将洗茶的水倒出去,元嘉便领着姜灼风进了凉亭。
  “来了?坐吧。”叶适从一旁的红泥小炉上取下水壶,在茶壶里重新倒上水,分别倒了两盏茶,将其中一盏递给姜灼风。
  姜灼风行礼后落座,开口问道:“殿下叫我来,可是还有吩咐?”
  叶适示意他喝茶,笑着道:“我也没什么朋友,闲来无事,就叫你过来聊两句。”
  姜灼风心头无奈,府里住了尊神,不仅得小心伺候着,还得没事儿陪聊,哎。姜灼风心里头叫苦,面上只能道:“殿下想聊什么?”
  “随便聊聊。对了,你妹妹养男宠,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会由着她?”
  姜灼风勾起一边儿嘴角笑笑,道:“呵,她前世运气不大好,我做哥哥的,就希望她过得高兴,既然她喜欢养男宠,那就养呗。”
  所以,运气到底是差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亲哥连养男宠这种事都轻而易举的同意?必然离不开宋照和,那就从他问起。
  叶适想了想措辞,问道:“前世宋照和与那婢女的事,你妹妹后来是怎么知道的?”他没有直接问姜灼华是否与之成亲,而是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要回答明白这个问题,来龙去脉少不了。
  姜灼风听他这么问,便以为他已经知道前世姜灼华成亲一事,直接回道:“知道这事儿那会儿,都成亲两年了,小壮壮什么脾气啊,怎么可能与旁人共侍一夫?知道那姓宋的有二心,当时就提了和离。谁知那姓宋的同意后,居然倒打一耙,以‘淫’为名,给姜府送了一封休书。”
  “哎……”姜灼风叹口气:“从那以后,她在京城里名声就不怎么好了。”
  叶适静静地听完,默了半晌,接着问道:“那和穆连成又是怎么回事?”
  姜灼风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极头疼的事情,伸手疲累地揉揉眼睛,放下手时,眼眶附近一片被揉得一片通红:
  “他啊……当时我们没想到,自家婶子居然会坑我们。刚开始我不太看得上他的出身,但是他对壮壮挺用心,一张张花笺送过来,还经常送些小玩意儿,小壮壮被打动了,我就同意了呗。哪儿知道成亲后八个月,他老家妻儿找来了,哎哟喂,我真是操他大爷。”
  姜灼风说到此处,伸手捏了捏眉心。
  难怪,穆连成都按照她说的做了,她还是将真相告知了穆连成妻儿!叶适忽然就很佩服姜灼华,她居然没有穆连成一来就报复,只是嘲讽回绝了而已。换做是他,定是会主动收拾。
  若不是穆连成后来对姜二小姐小手,恐怕她就将此事不了了之了。这个姜灼华,是说她心大不记仇好呢,还是该说她傻呢?
  叶适念头流转到此处,心头没来由憋了一股火,抬头骂道:“你当哥的不长脑子吗?妹妹的终身大事,成亲前你不知道去他老家打听打听吗?”
  叶适骂得对,姜灼风无法反驳,挨了骂,叹口气道:“穆连成是婶母外甥,我以为婶母不是外人,根本没想到人心能坏到这种地步。”
  “那后来呢?”
  姜灼风道:“自是和离了,但是她有宋照和因‘淫’被休的事在前,旁人都觉得是她勾引有妇之夫,落了个狗改不了吃屎的骂名。再往后,她还成过两次亲,但是因为之前的名声,最后都没好结果。”
  姜灼华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脸,面上神色看起来就好似没睡醒一般疲累:“总之,就好像一环扣一环,宋照和毁了她名声,后面就一步步都走不稳当。哎,所以,只要她现在过得高兴,别说养男宠了,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我只想她高兴。”
  所以,她那天说养了四个男宠,其实是四个丈夫。
  叶适的心蓦然一揪,四回如此经历,她能不死心吗?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她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是已经麻木了,别人爱怎么看无所谓。
  前世她一心想有个良人白首到老,最后背得却是骂名,这一回,索性养男宠,反正背得也是骂名。
  “怎么会有人运气这么差?”叶适小声儿嘀咕道,心头却是一阵阵的抽搐,忽就很火大那四个混蛋,若不是他们叫她失望至极,她也不会对自己冷心冷肺,视而不见。
  可话说回来,就连穆连成,都还给她写花笺,送这送那,自己来了姜府这么久,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还叫她担心受怕,却什么都为她做过,如何指望她对自己热情?
  念及此,叶适向姜灼风问道:“你妹妹,平时喜欢什么?”
  姜灼风想一想,回道:“前世……我忙着太子的事,对家里忽略太多,没甚留意。现在嘛,她喜欢男宠。”
  叶适瞪了姜灼风一眼,嫌弃道:“你怎么当得哥哥?难不成我要讨她喜欢,我还得找几个美男子给她送去?”
  “什么?讨她喜欢?”姜灼风闻言愣了:“殿下,你莫不是喜欢上我妹妹了吧?”
  叶适斜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茶没说话,算是默认。
  姜灼风见此,浑身一个激灵,赶忙道:“您可忍忍吧,您这尊神,不是我们兄妹高攀得起的。而且,小壮壮前世已经很辛苦了,您以后登基了,三宫六院的根本不是她能应付得了的,您老人家行行好,别招惹她。”
  叶适闻言,手里捏着杯子,沉默不语,姜灼风见此,以为他贼心不死,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只想赶紧打消他的想法,忙接着道:“别看她现在张罗着养男宠,但是真的说到感情,她绝对不会接受对方有二心。而您!”
  姜灼风摊开手,指着叶适上下比划一番:“而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一心的,就算您想只娶一个,满朝文武也不会如您所愿,保管每天一封谏书,催您广纳后妃。您说是不是?”
  “您喜欢她,但您能给她她想要的吗?荣华富贵我们都有,用不着您给,高官厚禄,现如今我们也不需要。而且,知冷知热的一心人,好像她现在也用不着了。对您,我们除了性命,真的是别无所求,所以,求你放她一马,事情一过,早些走吧。等以后您登基了,后宫里人一多,保管您不再记得姜灼华这么个人,您说是吧,殿下?”


第43章 
  姜灼风一袭话毕; 叶适眸中隐有厉色; 冷声反问道:“除了性命别无所求; 你刚才跟我说那些话,是性命不想要了吗?”
  姜灼风伸手摸了下下颌,他不信叶适会因为他说的这番话要他命,八成是觉得他说得对; 又找不出能反驳的话,只能吓唬他两句出出气罢了。反正该讲的道理都讲了,于是他没再多说。
  叶适两手扶膝,目光看着大理石桌面,亦是沉默不语。虽然很火大,但是姜灼风方才所言,确实句句在理; 让他无言以对。
  他之前揣测过; 她可能是和宋照和成过亲; 而后因婢女一事难过,但是男子三妻四妾是为寻常,本以为她只是很难过丈夫此举; 但是没想到; 她能决绝到直接和离。
  更没想到,她前世居然嫁了四回; 看看现在姜灼华为人处世的态度; 他完全能够想象; 过去; 她是怎样一次次的满怀希望,而又一次次失望,直到现在,变成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模样。
  曾经她说只要自己过得高兴就成时,他还嫌弃过她自私,可是现如今再看,她过去付出了那么多,却被旁人捧着她的付出伤害她,她现在只想让自己过得高兴,有什么错?真是一点儿错处也没有。
  沉默了许久,叶适忽对姜灼风道:“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姜灼风站起身,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踏步出了沧澜阁。
  姜灼风走后,叶适手里握着茶杯出神,凉亭外灯笼的倒影投在杯中,化成一个如星辰般的光点,随着杯水中的微波摇摇曳曳,忽就觉得姜灼华就如这光点,明明近在眼前,却是一触即碎。
  心境如她,不是自己告诉她喜欢她,就能让她感动的,更不是自己做一点付出就能让她倾心的。
  此时此刻,他确确实实喜欢她,可就像姜灼风说得,一旦日后真的出现三宫六院,面对环肥燕瘦,他能保证自己始终如一吗?又能保证抵挡得住大臣的纳谏,自始至终不纳后妃吗?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出现,无论自己现在给她多坚定的承诺,日后与她而言,仍旧是伤害,她已经经历过四次失望,他不想成为第五个。
  可他又不甘心放弃。
  念头流转到此处,叶适一时心头烦躁,只觉心乱如麻,他恼自己,为何不是个普通乐师,若是如此,只安心做个男宠便是,好好对她让她不再想买别人。
  可是,他偏生是个皇子,还是个注定要为父兄报仇,争夺皇位的皇子,相比姜灼华的潇洒自在,他的命运连着国运,非他所能左右。
  让他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看看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叶适愁眉不展,这时,良翰走进凉亭,提醒道:“殿下,该休息了。”
  良翰的出现,就好似一直无形中捆绑着他的命运,化成了实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该如何如何。
  叶适眉心蹙得更深,不耐烦摆摆手,示意他下去:“知道了。”说罢,他离座起身,回了房间。
  而耀华堂里,姜灼华坐着看了会话本子,不多时,便听道帘外传来姜重锦因委屈,而变得千回百转的声音:“阿姐……”
  姜灼华合上书抬起头,便见姜重锦掀开珠帘,一路小跑着冲到了她的身边,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伸手抱住她的腰就扑进了她的怀里:“阿姐……”
  姜灼华看看姜重锦高高嘟起,都可以挂个水壶的小嘴,明知故问道:“重锦这是怎么了呀?”
  姜重锦“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说道:“我现在知道阿姐和大哥为什么不喜欢穆连成了,果然是个猥琐又恶心的人。”
  姜灼华佯装不解道:“啊呀?之前不是挺喜欢他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姜重锦从姜灼华怀里起来,手里拽着帕子,像是泄愤一般:“阿姐,你就别问了。反正我现在不喜欢他了,你只需知道,这个人很猥琐便是。哎……我之前还想着给他做几身衣服呢,真是白瞎了我这份心。”
  说罢,姜重锦复又嘟起了嘴,眼眶微有些泛红,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倾慕,居然给了这么一个人,她就觉得很委屈。
  姜灼华看着姜重锦依旧如初的单纯可爱,心里松了口气,不由伸手摸了摸姜重锦的鬓发。
  女孩子啊,若是能一直这般天真下去,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福气,自己没那么好的运气,那她就只好护着自己妹妹,别叫她也经历那种痛苦。
  但是,也不能一直没心眼。
  之前她也在该不该告诉姜重锦真相这件事上有过犹豫,说了的话,她会受到重击,若是心智薄弱些,怕是很久缓不过劲儿来。
  可要是不说,她自己不经历一下,以后还这么好骗该怎么办?
  当时姜灼华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不让她知道真相,然后,再将自己这些年的经验和看人的眼光,都手把手的教给她,左右姜重锦很听她的话,应该会有用。
  念及此,姜灼华拉过姜重锦的手,对她说道:“你能看出此人真面目,阿姐很欣慰。可是你这么单纯,阿姐好怕以后你还会被人骗。”
  不等姜灼华接着说,姜重锦忙往她怀里靠了靠,紧着说道:“对对对,阿姐,我也觉得我太笨了,你和大哥当时就看出此人不好,我却到现在才发现,阿姐,究竟看起来什么样的人,才算是靠谱的良人呢?”
  姜灼华抿唇一笑,哎呀,问得好,就怕你不问。自己有所求,和她主动说教,那最后的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姜灼华亲昵地拉过姜重锦的手,温柔地说道:“阿姐跟你说,真正端方的君子,总是显得被动,因为他们在认定一个人前,会考虑很多,比如,能不能给你幸福,而你又是不是他心中想要的。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大喇喇的就往你身上扑,他们会踟蹰,自己这么做,你会不会不喜欢,就像你喜欢一个人,也会担心自己所做作为,是不是合他心意。”
  姜灼华接着道:“而那些三心二意的人,他们看见你,一时觉得有趣,就会上来撩/拨你,日后见着别的感兴趣的女子,又扑上去了。根本不会考虑你是不是会动真心,会不会因他行为而受伤害。而又因为他们打过交道的女子多,惯常明白女孩子喜欢什么。”
  花朵般的女孩子,就好像肉包子。
  肉包子是香,谁都想吃,可他娘的这也惹狗惦记啊。而且事实证明,君子想吃肉包子,一定是先看自己兜里钱够不够,但是狗不一样,看见肉包子就可劲儿往上扑。
  所以,姜灼华一直觉得,她就是那惹狗惦记的肉包子。君子还在摸兜找钱的时候,她已经被狗叼走了。
  姜重锦闻言,若有所思的问道:“那阿姐,是不是该找个看起来老实的?”
  姜灼华忙蹙眉反驳道:“又不是从良的青楼女子,干嘛找老实人?不是阿姐说,所谓老实人,其实就是木讷,生活在一起,根本不会愉快,生活会沉闷。你要找的,是真心喜欢你的。只喜欢还不够,你们话还要能说到一起去,对很多事情的看法,虽不能完全相同,但大体上是要一致,这样以后分歧才会小。”
  姜重锦听得云里雾里,似乎懂了点,但又似乎眼前罩着迷雾,还是不能全然明白姜灼华的意思。
  姜重锦消化了一会儿,歪着脑袋问道:“那阿姐,如你所说,端方的君子,都比较别动,那我遇到这样的人,该怎么做?总不能我去问人家,你要不要喜欢我吧。那我可做不出来。”
  姜灼华无奈的笑笑,接着道:“这么给你说吧。真正的良人,你不能等,你要擦亮眼睛,自己去挑!至于怎么挑,阿姐慢慢告诉你。现在,你先告诉阿姐,你想要个怎样的夫君?”
  听到姜灼华这么问,姜重锦面上不由飞上一片红晕,咬着唇,扭扭捏捏的答道:“我想要个只喜欢我的,顾家的,能经常陪着我的。不想要那种会纳妾,还因为前程经常不回家的。”
  姜灼华拍拍姜重锦手背:“别害羞,就咱们姐妹俩,你怕什么?好在你知道自己心里想要什么样儿的人,那阿姐就知道怎么帮你了。很多人连这点都不确定的。首先,你心里明确自己想要个怎样的人,然后,你擦亮眼睛好好看,身边有没有这样的男子,如果有,就可以下手了。”
  姜重锦心里“咯噔”一声,声音颤颤地问道:“阿姐,怎么下手啊?给他写花笺?送吃的送穿的?”
  姜灼华恨铁不成钢的重拍了姜重锦手背一下:“笨。难道不知道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你要真这么做,再好的男人都得被你惯出臭毛病来。”
  姜重锦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要跟人家在一起,不这么做,人家怎么才能知道我的心思啊?”
  姜灼华挑眉反问:“谁让你告诉他你的心思了?你要做的,是让他对你有心思!”
  姜重锦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那么问题又来了,姜重锦刚了然的神情上,复又漫上疑惑:“那阿姐,要怎么做,他才能对我有心思?”
  姜灼华抿唇,神秘的笑笑:“做个‘坏’女人啊。你看有的女人,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前赴后继的男子多了去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啊?男人里有坏男人,女人里就有坏女人,但是真正的坏女人,跟坏男人一样,是会伤人心的。你要做的,就是学会坏女人的招数,然后,认真的对待一个人。”
  这回姜重锦听懂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阿姐,是勾引吗?”
  姜灼华挑挑眉,露出个孺子可教的赞许神情:“之前你说的,主动告诉人家心思,这是最蠢笨的方法。把一个男人弄到手的最高境界呢,应该是让他反过来对你死心塌地,等你们在一起后,他还以为是自己有本事娶到了你。懂吗?”
  随着姜灼华一句句的话说出来,姜重锦的神色中,渐渐满是崇拜,阿姐厉害啊!
  姜重锦赶忙道:“阿姐,那你快教教我,该怎么……”
  姜重锦胀红了一张小脸,鼓起勇气问道:“该怎么、怎么勾引?我不想再遇上穆连成那样的人了,我要自己挑。”
  姜灼华展颜一笑,眉眼间媚色流转,认真的告诉姜重锦:“听好啊,坏女人三大招数:柔弱、撒娇、装天真。”
  姜灼华一一解释道:“女人最惹男人疼惜的,无非就是这三点。只有你柔弱,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你要是事事都能凭一己之力扛起,要男人还有什么用?有些事,哪怕你能做到,你也要假装自己做不到,让他去做。”
  她前世刚开始,蠢就蠢在这儿,觉得爱一个人,就不该给他添麻烦,但凡自己能做的,就自己上。结果呢,人家疼柔弱的去了,她还想不同为什么,明明自己很懂事,怎么就得不到对方的心?
  现在想想,活该啊,女人就不能太懂事。
  姜重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阿姐,那我要是看上一名男子,我是不是就该多找他给我帮忙,为我做事?”
  姜灼华听闻此话,眸中不由一亮,果然白纸最好调/教,什么都不懂得时候,学到什么就是什么。
  姜灼华点点头:“对,没错,就是这样,让他为你做事,为你付出,而不是你去为他做这做那。不是阿姐说,人只在乎自己的付出,他为你付出的越多,就越放不下你。你要是想一个人离不开你,你就要狠下心肠,让他为你多付出,你要做的,就是等他付出的差不多了,给他回报一个大的,不然他会心里不平衡,相处会有矛盾。”
  姜灼华趁热打铁的接着教她:“找他给你帮忙,无疑就是增加了相处的机会,在这期间,你时不时的撒个小娇,将女孩子的懵懂可爱展示给他看,但凡男人,就没有不吃这套的。但是要记得,得有个度,不能一味的柔弱撒娇,一道菜吃久了还会烦呢,时不时的坚强一下,会让他眼前一亮。”
  姜重锦听到此处,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嘿嘿嘿,阿姐,你好坏,嘿嘿嘿。”
  姜灼华伸手戳了姜重锦太阳穴一下,白了她一眼:“阿姐还不是为了你,怕你傻乎乎的再被人骗,以后可得长点儿心,对于那种主动找上你的人,无论男女,都要多留心,好好看看对方是什么目的。”
  姜重锦连忙点头,郑重的应下:“嗯,我什么都听阿姐的!对了阿姐,那最后一个呢,装天真,是什么意思?”
  姜灼华笑着摇摇头,真想跟姜重锦说,你不用装,你是真天真,但干净如纸的天真,和刻意经营的天真,最后达到的效果是有区别的。
  前者,会让人觉得如小人书,刚开始看着高兴,时间久了就没意思了,后者才是能够维护自己感情的武器。
  念及此,姜灼华接着道:“你要在范围内,对生活中很多事情做出不懂、不会的样子,当他做完后,你要假装天真的崇拜他。男人,最不能缺的就是被女人崇拜,不仅夫妻关系,旁的也是一样。你看有些母亲很强势的家中,儿子都比较懦弱,就是因为家中男子建立不起被崇拜的信心,懂了吗?”
  姜重锦听完这番话,心中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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