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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从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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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受不住,做了傻事。
  可是苏慕言却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悲愤欲绝。她就像个落入凡间的仙子般,穿着素服,静静地看着苏夫人的棺椁落土为安。
  冬日的阳光落在她白净的脸上,照出眼角的晶莹。她的唇抿着,微微的颤动,目光凝着棺椁,定定的,一眼未眨。
  陆政上前,立在她的身侧,大掌向下,握起她的柔荑,攥进手心。
  苏慕言回眸,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突然用力,意欲抽出。
  陆政握紧,深深的看着她,她不看他,固执的与那只手较劲,却用尽了力气,仍是抽不出。
  陆政叹息,将她拥入怀里,低喃:“言言~”
  苏慕言的脸埋进他的肩颈,闷哼一声,眼泪滚落,然后张口,狠狠的咬在他的肩上。
  压抑的哭声传来,她用了力,陆政吃痛,却咬了牙忍着。他的脸轻蹭着她光洁的额头,将她紧紧地罩进怀里。
  她咬的累了,松了口,愔愔的哭,陆政轻叹,在她的耳边呢喃:“言言,你还有政哥哥~”
  苏慕言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陆政默不作声,依旧将她抱着,后来她哭得累了,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陆政抱起她,转身欲走,后又停了脚步,转头看向一边默默抹眼泪的灵儿,道:“你今日也随朕入宫。”
  灵儿抬头,诧异的看向陆政。
  陆政看了看怀里娇弱的人儿,低语:“你陪她些时日终是好的。”
  回至宫中,苏慕言仍是不甘心,去了御膳房几次,寻因问果。宫中的人皆闭口不答,被催问的紧了,也只做摇头不知。
  灵儿见她如此,也悄悄地使了银子和伎俩,才探听了大概,说是中宫皇后娘娘的嬷嬷与苏夫人起了争执,失手推了苏夫人落水。
  灵儿不敢将这些告知苏慕言,中宫皇后父兄位高权重,是苏慕言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的。可是看着自家小姐每日因为无解而锁眉憔悴的样子,又是心疼,想着她若是得不到答案,必定不会罢休。
  于是寻了个时间,将事情的始末,委婉的说给她听,并小心的劝解她,误与中宫为难,且先顾了自己性命,莫让夫人白白去了。
  苏慕言闻言,豁然起身,愤然往外走。
  灵儿急忙拦住她,恳切道:“小姐,夫人是舍不得你受委屈,见嬷嬷辱骂你,才舍了性命与她理论,如今你若去了中宫讨说法,受了委屈,夫人走的也不安。”
  苏慕言红着眼,哑声道:“娘亲溺水而亡,救上来已经浑身僵硬,那么冷的水,她若是不小心推了娘亲,当立即呼救才是,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娘亲在冰水里挣扎,而后逃离,她怎能如此狠心?娘亲又做错了什么,她一生为善,宽厚贤淑,如今却因为我,而死于非命,叫我如何心安?”
  灵儿点头,复又软语道:“小姐,奴婢知道,可是如今那老嬷嬷是皇后娘娘带入宫中的,而她身后的郑家又不可撼动,奴婢怕你此去吃了亏。”
  苏慕言恨恨道:“若能为娘亲鸣冤,就算我遭遇不测又有何妨。如今我只想杀了那人,去向亲娘谢罪。”
  “小姐,不可!”灵儿急道。
  苏慕言不理,眼神里俱是狠厉,她跑至门口,忽又想到了什么,折身回来,从一处锦盒里拿出一只短小的匕首,握在手中。
  灵儿见状,大惊失色,忙上前阻拦。苏慕言灵巧的避开她,快速的跑了出去。
  灵儿去追,路上被瑾如截住了:“如此慌慌张张做什么?”
  灵儿大喘,道:“小姐去了中宫~”
  瑾如疑惑的皱了眉,灵儿又道:“她手里拿着匕首!”
  瑾如闻言变了脸色,灵儿说完追了出去。
  苏慕言一路跑向中宫,心肺憋闷的难受,无处发泄,脚步像风一样,从未停歇。
  郑书颜正在榻上休息,忽听得中宫外有人喧哗,便探了身,问道:“何人?”
  身边的宫婢还未回答,便见一身素服的苏慕言闯了进来。
  “慕言,你~”
  “郑嬷嬷在哪儿?”苏慕言一身寒气,双眼通红,厉声质问道。
  郑书颜惊诧,心里不安,忙起了身,缓缓走向苏幕言,试探道:“慕言,你找嬷嬷做什么?”
  苏慕言冷笑一声,没有理会郑书颜,转身向偏殿走去。
  “快跟着她!”郑书颜的脸色微变,随后跟了出去。
  老嬷嬷此刻正闭着眼睛,坐在廊下晒太阳,神情恹恹,面色蜡黄。
  忽听得一阵脚步声,忙睁了眼睛去看,便见一身素服的苏慕言近到身前,自袖口掏出匕首,对着老嬷嬷的腹部刺了过来。老嬷嬷不防,吓得惊叫一声,翻了白眼摊在地上。
  身后的宫婢及时赶来,拦了苏慕言,欲夺下她手中的凶器。
  “放开我家小姐!”灵儿及时赶到,与宫婢纠缠在一起。
  苏慕言摆脱了宫婢的纠缠,意欲再次上前,便见那老嬷嬷哭喊着回了神,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皇后的脚边。
  “慕言,快把匕首放下!”郑书颜将老嬷嬷扶起,交给身边的宫婢。而后上前几步,挡在苏慕言的面前,道:“慕言,嬷嬷是无意的,你放过她。”
  苏慕言的眼泪溢出,哽咽道:“她是无意的?可是我的娘亲死了!死了!”
  郑书颜垂眸,乞求道:“对不起慕言,嬷嬷她没有想害苏夫人,那是意外!我知道你的娘亲没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是嬷嬷就如同我的娘亲一样,呵护我长大,如今你要杀她,我是不许的~”
  “你不许?呵~”苏慕言一声冷笑:“怎么办?我如今只想让她死,你不许我就要听你的?呵~”
  郑书颜大病初愈,面色泛白,她眨着酸涩的眼睛道:“皇上答应了的~”
  “陆政?他么?哈哈~”苏慕言含着泪,笑道:“他若要我的命,拿去便好,只要让我为娘亲报了仇,丢了性命又何妨~”
  “言言~”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郑书颜身子一僵,回身,看着那如神祇般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近。
  苏慕言收了笑,淡漠的看了眼陆政,冷哼一声,视线移到手中的匕首上,逡巡。
  “把它给我~”陆政上前,伸了手,递到苏慕言的面前。
  苏慕言侧身避开,轻笑道:“用完了自然还你~”
  陆政的眉峰隆起,眯着眼看着阳光下素净的小女人,苏慕言偏头一笑,咬牙道:“我要杀她~”视线落在皇后身后,那个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老嬷嬷身上。
  陆政转身,面色冷峻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老妇人,皇后踉跄了一下,苍白着面颊,缓缓地跪在了陆政的面前。
  “政哥哥,你说过的,放过嬷嬷~”声音轻颤,蕴含了恐惧。
  陆政抿着唇,垂了眸,沉默。
  “陆政,你若觉得不好向你的皇后交待,待我杀了那人,你再拿我的命可好?”苏慕言轻笑着,仿佛说着一件极普通的事情。
  “言言!”陆政偏头瞪她,眼神里蕴含了警告。
  苏慕言不理,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肩膀轻颤,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郑书颜闻言,跪着行了几步,在陆政的腿边哀求道:“政哥哥,你答应我的,饶过嬷嬷这一次,你知道的,嬷嬷与我的意义,她若没了性命,书颜自是去了半条命。求你,政哥哥,求你~”
  老嬷嬷匍匐在地上,听到皇后的泣诉,心都要碎了,她呜咽一声,跪爬到皇后的身边,扶着她痛哭流涕,喃喃道:“是老奴苦了娘娘,娘娘莫要如此,老奴拿命赔了便是~”
  郑书颜摇头,仰望着陆政,柔弱的模样,让人不忍。
  苏慕言一声冷笑,忽然举了匕首向前,朝跪在地上的老妇人刺去。陆政抬手拦住,自她手中夺下匕首,扔向远处的左忠。
  苏慕言见状,不可思议的看向陆政,狠狠的瞪着他。
  陆政伸手去碰她的脸,苏慕言偏头躲开,陆政的手落空,缓缓地收回,道:“朕答应过书颜~”
  “呵!”苏慕言冷喝一声,凄然道:“陆政,你~”
  陆政上前,将她揽进怀里,呢喃:“言言~”
  苏慕言的眼泪越流越凶,双臂抵在陆政的胸前,用力推却。
  她说:“陆政,你怎么可以如此欺负人!”
  陆政不语,紧紧地抱着她,苏慕言挣扎的累了,索性放弃了,任由他抱着,靠在他的怀里抽噎。
  陆政偏头,对着皇后道:“书颜,朕饶她一死,立刻送出宫。”
  皇后闻言,怔怔的点头,眼泪划过唇角,滴到衣襟上。
  “陆政!”苏慕言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缓缓道:“你若放了她走,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去郑府一闹。”
  陆政闻言,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叹道:“言言,你想怎样?”
  苏慕言道:“我知道你顾念皇后,不会杀她,可是我娘亲却是因她而死,你~”
  陆政深深的看着怀里愤愤不平的小女人,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左忠!”
  左忠上前,陆政沉声交待:“嬷嬷郑氏,失手杀人,念及其教养皇后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拖出中宫,赏十个板子,而后送出宫。”
  郑书颜闻言,跌坐在地上,失了神,呆呆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扶皇后娘娘起来,好生照料。”
  “是!”
  老嬷嬷身子轻颤,叩首谢恩,心中惊惧,又怜皇后处境,遂忍不住悲戚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进度有点慢,不开心~


第43章 裂痕
  据说那老嬷嬷年岁大了,被打了十个板子便有些受不住,被送回郑家时已去了半条命,如今瘫在床上苟延残喘,郑府请了几家名医去看,也皆不中用,那老嬷嬷恐时日不多了。
  苏慕言听了这些,只是勾唇笑了笑,便闭了眼睛养神。灵儿看着她如今的模样,俱是心疼。那时云都的官宦子弟皆知苏家小姐心善胆小,她就像个误入凡间的仙子般,拥有着一颗水晶般的心。那时的太子秦豫为了她,曾下令任何人不得在她面前沾染血腥。
  如今经历了苏家落难,亲眷离世,苏慕言也从不谙世事的少女,变成了心事重重小心翼翼的女人。
  她变得更加坚强,坚强到可以为了挚爱,握着匕首与人拼命,坚强到即使一个人,也无惧于权势,独闯中宫。
  左忠最近很是疲惫,一是陆政近日心情不好,伴君如伴虎。每次上朝,大臣们均战战兢兢,有偷偷向左忠打听原由的,左忠闭口不答,大臣们也无法,暗暗猜测种种因素,有说因着秦氏余孽在暗处兴风作浪的,有说因着西南面的伏国使臣近日将来云都,恐是有大事发生。
  左忠看着这些大臣一脸郑重的模样,心底一哂,思到:若是这些大臣知道他们所仰望的君王,是为了一个女人失了控,该是作何感想?
  让左忠感到疲惫的另一件事,是正和宫新来的那个灵儿姑娘。真真是牙尖嘴利古灵精怪,仗着自家主子能拿捏住皇上,便作威作福起来,常常将他这个一品大员当下等宫人使唤,且那丫头还会点三脚猫功夫,虽不能与自己抗衡,但那丫头心思灵活又善于使计,他与她理论,总讨不得便宜,吃了亏还憋闷了一口气。
  今日,陆政喝了酒,眼神愈加深邃,他捏了捏疼痛的额角,唤了左忠,道:“去天牢。”
  左忠领命,知晓陆政要去见谁,心中诧异。苏权入狱多半年,皇上一直未提如何处置,只说留了苏权探听秦豫下落,但那人守口如瓶,半字不言。虽狱卒私下没少给他苦头吃,但苏权毕竟是将帅之身,强健的身躯经历无数次的严刑,也能安活到今日。
  陆政知晓天牢的龌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恨苏权,若折磨他致死也不能解恨,可是他没有,他留着他的命,哪怕苟延残喘,只要苏权活着。他怕他若死了,当真就什么都没了。
  狱牢的守卫没有料到皇上会亲临,忙跪了偷偷抹汗。
  苏权还是同半年前一样,坐在阴暗的草堆上,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捧着书认真的看。
  锁链声响,门被打开,苏权抬头,陆政正站在牢门,沉沉的看着他。
  苏权忙放了手中的书卷,起身,伏跪在地上,向陆政行礼。
  陆政一步一步走近,停在苏权的面前,目光落在他单薄残破的囚衣上。
  地上的男人不复往日风光的模样,裸露的脖颈手背上,斑驳的伤痕,瘦削的脸部有了浅浅的纹路,两鬓花白。
  陆政冷哼:“苏权,瞧瞧你如今的模样,还是当初那个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大将军了么?跪在朕面前的感觉怎么样,比起秦晋又如何?”
  苏权抬起头,干涸的唇动了动,哑声道:“罪臣知道自己犯下的错罪不可恕,能活至今日已是万幸。且罪臣已知晓皇上饶过苏家亲眷的死罪,罪臣感激涕零。”
  陆政望着那窄小窗口投下的光束,冷笑:“若如朕所愿,当是诛你苏氏九族也不为过。”
  苏权眉睫微动,默不作声。
  陆政转身,逆着光度了两步,按了按又发痛了的额角,低语:“苏权,朕不杀你,因为她挂着你,朕向来无惧,却独独怕了~”
  他叹息,呼出的酒气在空气中消散,苏权身子一怔,抬了眸子,望向身前这个年轻的帝王,小心翼翼的问道:“言言她如今好吗?”心中酸涩,担忧挂上心头。
  陆政闻言,轻笑出声:“她么,夜夜同朕安眠,可是好么?”
  苏权吃惊,睁大了眼睛,心跳失了频率,怔怔的望着陆政,半晌艰涩的说:“皇上,言言自小被罪臣宠惯,不会讨好人,留在您身边怕是常常惹您不快。罪臣甘愿一死,求皇上放言言出宫,让她过寻常百姓的日子。”
  陆政凌厉的眼神瞪过来,沉声道:“苏权,你当朕为何要放过你苏家?不过是为了留住朕想要的人罢了。你的言言当真是被你宠惯坏了,处处与朕为难。可那又如何?朕能从虎豹口中夺回天下,自是也能将她握于手掌之中,她若离了朕,朕没了牵绊,自不会放过你们苏家,不会放过苏慕云!”
  苏权心惊,脸色煞白,神情微动,哽着嗓子,喃喃道:“终是我累了他们~”
  曾是铮铮铁骨的汉子,不惧鞭笞,不惧敌寇,如今因着心中惦记的家眷,红了眼眶,他的言言,他的云儿,还有他一生的挚爱苏夫人。他如今困在这铁笼之中,该如何护佑他们?
  酒意上来,陆政揉着额角,眯了眯眼睛,看了眼地上无助的男人,道:“苏权,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能死,留着这条命,你若死了,朕~”
  陆政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格外清晰,连同牢房外的狱卒听到了都战战兢兢。
  他说留着苏权这条命,苏权不能死,狱卒谨记在心里。之前他们皆知皇上恨苏家,所以变着法子暗暗地折磨苏权,想着借此让皇上宽了心。如今皇上亲临天牢,留下这样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有了数。
  陆政回到正和宫时,苏慕言还在睡着,自从那日中宫回来,她格外倦怠。苏夫人的死,对她打击颇大,如抽丝剥茧般,折磨着她的心神。
  陆政夜夜留她和自己宿在一起,她没有反抗,躺在他的身边,安静的像个没了生气的布偶。只有夜深人静时,她在梦中呓语,压抑的抽噎,他醒来,把她圈在怀里,抱着轻轻地哄。
  苏慕言醒后,看到圈在身上的手臂时,总是皱了眉头,固执的拿开他的手,脱了他的怀抱,蜷起身子缩在一边。
  他同她说话,她多数是不回应的,顾自发着呆。有时他气闷,便卷了她在怀里,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唇,逼她开口说话,她躲不过,与他唇舌相缠。
  他发了狠,堵着她的唇,她憋红了脸,终是忍不住,嘤咛出声,小拳头捶着他的胸膛,激烈的反抗。
  陆政一只手握住了胸前挥舞的两只细弱手腕,唇离开她的,看着她大口的吸气,闷闷的笑了。
  陆政看着怀里安静下来的小女人,无奈的叹气,她只是不理他罢了,他明明见过她同灵儿一起,念念叨叨,说了很多。
  她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他问灵儿,那个丫头机警,虽对他毕恭毕敬,但他知道,灵儿忠于苏慕言,对他的回报或多或少掺了假。
  他没有责罚灵儿,因为灵儿对苏慕言的忠心。在这复杂的宫廷中,他的言言需要忠于她的奴仆。
  他让左忠派人暗中跟着苏慕言,常常被机警的灵儿发现,然后巧妙的避开。左忠说:“苏姑娘养了一个好丫鬟,臣不好对付。”
  陆政笑:“左忠,你如今也知晓了,有些女人明明柔柔弱弱的,你却拿她不得。”
  左忠赞同的点头。
  苏慕言沉沉的睡着,向里蜷缩着身子,陆政见了,心一软,便脱了外袍,上了床,靠近苏慕言,将她揽进怀里。
  苏慕言皱了眉,醒了过来,迷离的双眼看向陆政,懒怠的模样甚是迷人。陆政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去,苏慕言难受的皱了眉,胃里一阵翻涌,几欲作呕。她忙伸了双臂,推拒着他,然后捂了嘴,趴到他身上,对着床沿下干呕。
  陆政皱了眉,待她抚着胃躺回了里侧,便起身命人备水沐浴。
  洗净了身上的酒味,陆政只着一身单衣上了床。苏慕言侧身向里躺着,睁着眼睛发呆。陆政躺下,从后面环住苏慕言纤细的身子,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膀上。手臂穿过柔软的腰肢,大掌握上她白嫩的手,摩挲痴缠。
  苏慕言皱了眉,下意识的想移了身子躲避。
  “别动!我只是抱抱。”
  苏慕言身子一僵,陆政的脸蹭着她的颈窝,微微的叹息。
  前夜,她入了梦魇,嘤咛低泣。他把她叫醒,她出了一身汗,额前两鬓的发湿漉漉的,秀气的鼻尖上也是水汽。失神的眸子在对上陆政担忧的眼神时,立刻起了戒备。她抬手去推与她肌肤相贴的人,才发现身上的亵衣湿哒哒的凌乱不堪。
  陆政抬手去脱她的衣服,苏慕言急了,吼道:“陆政,你做什么?”
  陆政一怔,低头看怀里的小女人,她的眼神终于有了生气,眼珠流转,满是戒备。两人对峙的时间久了,小女人熬不住,避开了眼神,粉舌不经意间刮了一下唇瓣。陆政眼神一晃,听见了咕噜一声,轻咽了口水。
  他低头,在她的耳边呢喃:“你的衣服汗湿了,穿着易着凉。”说着便箍着她迅速的除下她的亵衣。
  “你~”苏慕言咬着唇,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一脸笑意的陆政,到口的话咽了下去。她想问他为何他也除尽了衣衫,然而终是闭了口。
  陆政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他粗粝的大掌在她白嫩的身子上游走,他的唇落在她的肩头,她偏了头,闭了眼,咬着唇,失了反抗。他本只是想帮她脱下汗湿了衣服,却在她挣扎间,身体起了火。
  他赋予她的热情,她如木偶般,躺在那里,任他或激烈或温存,皆不回应。
  看着她那目空一切逆来顺受的模样,陆政有了恼意,动作停了下来,眼神落在她淡漠的脸上。
  他问她:“言言,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
  苏慕言不语,睁了眼,默然的看着他:“完了吗?”
  陆政一怔,随后脊背一凉,心莫名的疼痛,他抬了头,远离她的眸子,冷呵一声,抽离了身子。苏慕言神情一松,以为结束了,刚要背转了身子,却被一道大力按了回来。
  陆政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遂俯下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眸子盯着她的眼睛,手向下,或轻或重,在她的身上点火。他看到她的眼神微动,睫毛颤动,不一会儿便咬着唇偏过了头。
  那夜,她终是没忍住,呜咽出声,破破碎碎的音调,在她紧咬的牙关中溢出。后来,他与她十指交握,相拥而眠,以最亲密的姿势。
  如今的她又是这般,戒备的望着他,陆政低叹,揽了她在怀里,闭上眼睛,呢喃:“朕头痛,陪朕睡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苏慕言:陆政,明明是我的衣服湿了,你为毛也剥光了!
  陆政:因为朕许久未运动了,恐技术生疏了~
  苏慕言:滚!
  陆政:欠收拾~
  政哥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哈哈
  唉,这文被打入冷宫了,没点击没收藏,还是默默的码字吧


第44章 舞姬
  伏国使臣来访,云都一片热闹景象。
  百姓纷纷上街,探头围观。长长的马队,载着琳琅满目的礼品。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长袍,头戴虎纹毡帽,脚上蹬着褐色长靴,面部硬朗,剑眉星目,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坐在高头大马上,很是威严。身后两边跟着数骑战马,马上的随从腰上配了锋利的宝剑。
  百姓里有人窃窃私语,暗指着为首的那人低语:“那是伏国的安王,伏国国君年岁尚轻,安王摄政。”
  “听说安王的王妃去世了,府里有几房妾侍,一直未立新王妃,不知道这次来君国,会不会联姻促成两国安好?”
  “可是我们安国尚没有公主啊,如何联姻?那人在伏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寻常官宦家的千金如何入得他眼?”
  “是啊,不知道那伏国有没有适婚的公主,咱们的皇上如今只得皇后一人,后宫虚设,或许该是要为后宫多立几个主子了。”
  “这你就不懂了,皇上与皇后娘娘感情深,皇后娘娘曾为了救皇上差点舍了性命,皇上一直未纳妃子,是爱护皇后,恐她受了委屈。”
  “可是皇后娘娘进宫多半年,一直未传出喜讯,皇上乃一国之君,子嗣关乎国家大计,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尊贵无比,自是不会同后宫的女子计较。”
  “也是啊~”
  ……
  正和宫内,苏慕言坐在廊下,闭目迎着倾斜下来的日光,神情倦倦的。
  不远处的几个宫女聚在一起,喜盈盈的交头接耳,一阵嬉闹。有老嬷嬷过来说教一番,小丫头们乖乖的闭了嘴,四处散了。
  灵儿端了糕点过来,走到苏慕言身前,轻轻地唤了句:“小姐~”
  苏慕言睁了眼,灵儿将盘子递了过去:“你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奴婢去御膳房要了这个,你多少吃一些。”
  苏慕言摇头:“我吃不下~”
  灵儿知道她是有了心结,胃口不好,也没再勉强,垂头想了想说:“小姐,今晚皇上在大殿宴请伏国使臣,正和宫的宫人被拨去了一半帮忙,趁着清净你不若去床榻歇一歇?”
  苏慕言抬眸,道:“伏国为何来了使臣?”
  灵儿摇头:“奴婢不知~”复又想起什么,嗫嚅道:“听那些宫人说,伏国的公主来了。”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向苏慕言。
  苏慕言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道:“还有吗?”
  “听说两国有意联姻,那伏国的摄政王也来了,尚没有王妃。”
  苏慕言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微微扬了眉,道:“那摄政王厉害么?”
  灵儿道:“应该是厉害的吧,那些宫人说在伏国摄政王说了算。”
  苏慕言眼神微动,看向灵儿:“那与陆政相比呢?”
  灵儿一怔,苏慕言静静的望着她,等待她的答案,灵儿思忖片刻:“小姐,这如何比得?那伏国虽然地广,却不若君国富饶,军队虽然善战,却不若君国兵多将广。如今那摄政王三十岁,比陆政大了十岁,虽说都是骁勇善战,但陆政年轻~”
  “呵~总归是能与他抗衡的吧~”苏慕言淡淡的笑。
  “小姐~”灵儿心里不安。
  苏慕言垂了眸,抿着唇,低语:“这皇宫死气沉沉的,怪闷的。我好久都没有出去过,都快忘了外面是怎样的世界了。灵儿,你说那伏国会不会带来能在战鼓上跳舞的舞娘?”
  灵儿看着那张突然起了兴致的绝美脸庞,怔怔的摇头:“奴婢不知~”
  “呵~这样的盛会我也想去呢~”
  灵儿望着那双灵动的眸子,知道苏慕言定是当了真。
  傍晚时分,大殿内燃起了通明的火烛。君国帝王携家眷重臣,隆重款待伏国的使者。
  主宾落座,宫人端茶倒酒。
  陆政坐在上首,左右是太后和皇后。
  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身子弱,面色倦怠,虽涂了胭脂水粉,也遮不尽眼底的青色。
  皇后的下首,坐着伏国的长公主,十七八岁的模样,倒是生的别有风情。伏国民风开放,长公主言谈举止妩媚而不失礼数,眼角的风情总是不经意间落在陆政的身上。
  主位的男人,没有去注意那边灼热的视线,正与伏国摄政王萧寒简单的寒暄。
  席间歌舞升平,宾主尽欢。
  萧寒饮了酒,兴致高昂,看着上首,笑道:“早就听闻君国的皇与皇后伉俪情深,后宫虚设。让萧某好生羡慕。”
  郑书颜闻言,身子一僵,心中苦涩,面上却要强挤出一丝笑意。
  陆政偏头看了她一眼,心中内疚,转而面对萧寒时,笑了笑,道:“摄政王文韬武略,爱慕你的女子众多,听闻府中姬妾各个貌美贤良,如此齐福,也让君国的男儿艳羡。”
  萧寒哈哈大笑,摆手道:“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上不得台面。不及君国的美人,肤白貌美,柳腰细臀。”
  陆政笑:“摄政王过谦了,你要是当真喜欢君国的美人,朕也想促成一段佳话,摄政王看上了哪一个,如若美人尚未婚配,朕便把她赐给你,也是她的福分。”
  萧寒抱拳:“萧某先谢过皇上,只是这女人终是麻烦,萧某真怕被拿捏住,失了自由。”
  陆政扬眉,笑了:“摄政王威名远播,哪个女子敢拿捏你?只是你这话倒让朕想起了国舅~”说着看向下面与丞相坐在一起的郑书敖,道:“书敖,你要拖到何时娶亲?”
  郑书敖被点了名,硬着头皮道:“皇上莫拿微臣说笑了。”
  陆政嘴角扬着笑意,眼神却是一闪而过的冷冽,“书敖,你若再如此推脱下去,朕恐要亲自为你择一世家小姐,天赐良缘了。”
  郑书敖闻言,身子怔了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丞相忙开了口:“犬子的心思一直放在国事上,老臣也多次劝他成家,可是他一心扑在军营里,同一众男儿混在一起,性子冷冽粗鲁了些。他虽不说,老臣也知道犬子定是担心自己一介武夫,不懂温柔,委屈了嫁进郑家的姑娘。”
  陆政笑道:“能嫁给国舅郑将军,是她们的福分,何来的委屈?”
  “是~”丞相垂首应道,偏头不悦的看了眼沉默的郑书敖。
  陆政哼笑一声,转身看向萧寒:“摄政王,让你见笑了。”
  萧寒敛了眉,淡笑道:“哪里,郑将军同本王一样,皆是心系国家,不慕那胭脂水粉罢了。”
  众人点头附和,陆政笑不达眼底,不动声色的举了杯,道:“来,一起举杯,敬远道而来的客人。”
  觥筹交错,笑语晏晏中,声乐起,十数玲珑有致的美人儿翩翩而来。
  她们梳着飞天髻,身披五彩薄纱,内里桃红色的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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