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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芳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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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我了,自己呢,没考虑过后果!”弦歌提醒。

    “就当是为了报答你把他的消息带给我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的合欢就是一种悲痛到了一个顶点的感觉。

    “不必了,想必若是你把这些告诉我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还是自己去查好了。”弦歌虽然急于弄清离花谷和彼岸的复杂关系,可也不会拿合欢的下场打赌。

    “你要是再见到他的话,告诉他,我已经死了,让他别等我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脸颊滚落,整个人像是一具失去生机的木偶。

    “合欢,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弦歌看着她这样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事,我是不会自杀的。”听出弦歌的弦外之音,合欢反倒是笑了,“没什么比放弃生命更可耻的,尤其是我们这些苟活的人。”

    这个时候的合欢,一张脸没有昔日的风华,妖娆娇俏变成了沉稳干练,却又饱经风霜。看着窗外车水马龙,脸上的落寞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合欢回眸,对着弦歌展颜一笑,仿若还是几年前忘生的那个美人,一颦一笑皆是魅力。

    弦歌离开合欢的店的时候还不是很放心,你永远也猜不到一个失去斗志的人会做出什么,正在弦歌出神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弦歌追了上去,那人却转身离开了,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弦歌皱眉,既然放不下为何还要强撑,既然来了又为何不肯现身!

    “清源兄!”论轻功弦歌绝对算的上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赶上心思大乱的吴清源只是小事一桩。

    前面的人站定,半晌才缓缓转过头来,脸上的胡子长了很长,满面清灰,说不出的狼狈。

    “不跑了”弦歌看着他这幅样子不惊讶是假的,抱胸站在那里斜睨着他。

    “不跑了,跑也没用处。”吴清源不大在意自己的狼狈,直接靠边找了处石桥倚着栏杆坐下,“都被你追上来了还跑什么。”

    弦歌扔给他一个酒葫芦,挨着他坐在地上,看着河面上的夕阳,和当初在邵京的时候感觉真像。

    吴清源拔了塞子,看着清香四溢的酒不舍得喝,弦歌看着他那副怂样,不厚道的笑了,“闻出是合欢酿的酒了,不舍得喝了你说你不舍的怎么就不知道去找她呢!”

    颓废的男人靠着栏杆,满目疮痍,“我去找她只会给她伤害,既然她不愿意回来,那我就只好远远的看着她……”

    弦歌实在是不理解陷入爱情的男人的思维,什么和什么啊都是!

    “她很不安,害怕上面的人会复仇担心自己回不了多久了,让我给你带话,说她已经死了……”弦歌悠悠的说出刚才发生的一切,直到对面的人按耐不住就要去找自己的爱人。

    弦歌拦住他,把另一壶合欢亲自酿的招牌十里香塞到他怀里,“好好待她,哪怕是只有一天。”

    “嗯嗯。”吴清源狠狠地点了点头,神经病一样的跑开了,也不管自己身上狼狈的样子。

    弦歌看着男人直到酒店门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困境踌躇不前的时候被干练的老板娘拉进自己店里,两个人那是满心的欢喜,眉梢都是掩不住地喜悦。

    弦歌唇角轻轻的勾起来,就这样吧,就这样就很好,只是希望这份安稳不要那么快被打破,多留几天……

    吴清源那个傻子,弦歌能闻得到他身上十里香的气味,哪怕不修边幅,胡子拉碴,他也会记得偷偷的找人帮他买一壶酒,自己躲在角落里回味那甜蜜的味道。

    弦歌突然感到一种危机感,全身下意识的警戒,旁边一片阴影落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暮离……

    ——

    暮离走到弦歌身边停下,和弦歌一样看着那边相拥的俩个人,“真幸福不是吗”

    听着他的话,弦歌冷汗直冒,难道他们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吗初始弦歌还不觉得,现在靠近这个危险变态的男人,弦歌只觉得浑身戒备,这种感觉弦歌小时候被扔到蛇窟里的时候有过,恐惧,深深地恐惧……

    “怎么不说话,在燕国的时候你就走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连话都不和我说了吗”暮离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歪着头看向弦歌。

    “难道不是你不辞而别”弦歌压下内心的不适,硬着头皮反问。

    “的确是我,可你都不理我!”暮离似乎对这件事很执着。

    “你知道的,那一阵幕府出事了,我还哪里有心情招待你!”弦歌的语气极地,或许她都没注意,自己从来没有这般讨好过一个人。

    “也是,好吧,原谅你了!”暮离好像是深思熟虑才决定放过弦歌,继而又问:“见过你妹妹了吧!”

    “嗯,见过了。”

    “怎么样”

    “她不是很好,你对她做了什么”弦歌不怕死的继续挑战极限。

    “我啊,她是我最好的作品,我能对她做什么!”暮离惊讶。

    “……”

    “怎么不说话了,我喜欢和你说话。”暮离看着弦歌紧绷的身体,僵硬的表情,疑惑。

    “合欢也是你的人吗”看着远处幸福的两个,弦歌突然想让他们长久一些。

    “嗯,她也很优秀,她是离花谷的情报来源,包括当年监视你的那些。”暮离的话让弦歌心惊。

    “能不能让他们在一起,你不干涉他们的未来”弦歌不觉间就把这些说出来了,之后就是一阵的后怕。

    “放过他们吗可是离花谷有规矩,叛逃者不得好死,而且她还想着背叛离花谷,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暮离表情正经,说出的话却是杀机四射。

    “规矩都是人定的,何况你不是谷主吗!”弦歌早已经不知道害怕分寸是何物了。

    “你喜欢他们”暮离追问,满脸的认真。

    “嗯,他们是我的朋友,而且还让我相信还有人会真的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

    “那好想我放过他们,不干涉他们,我听你的,看看他们能走多远。”暮离随意的两句话就决定了两人的生死,这世上,力量真是可怕无比的东西。

 第七十九章 黑夜暗影



    弦歌不敢置信刚才听到了什么,他真的要放过他们

    暮离有些不开心:“你是在怀疑我吗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过他们的!”

    弦歌及时的意识到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惹他不开心,于是很真诚的道谢,“谢谢你,暮离!”

    某个变态一般的男人心情很好的接受了弦歌的感谢,提出要继续跟着弦歌一起住。

    “这不好吧,我现在都是在别人家的啊!谷主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找我的!”弦歌很认真的拒绝。

    现在这个时候弦歌着实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本来就是两方阵营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但终究还是小心为妙,何况彼岸说的那些实在是很值得深思……

    暮离别有深意的看了弦歌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

    弦歌回到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夜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或是打更人的声音,“小心火烛”在这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街边的店铺早已经落锁,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个行人。

    “哒哒,哒哒,哒哒……”

    弦歌心神一动,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大意,先是没有发觉在闹市区合欢靠的那么近,再是不知不觉的被暮离接近,直到现在,这么晚的时间,到底是什么人策马前行在这漆黑的夜里!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声一声的敲击在弦歌的心房上,右手不觉间已经摸上了千机,柔软坚韧的铁链看准了不断接近的马蹄……

    快了,快了……

    一行人全部身着黑色紧身衣,那是江湖上惯常的侠士打扮,各个黑纱遮面,飘荡的帷帽下是冷硬刚强的面容,混上上下散发着两个字——无情。每个人腰侧都是一柄细长的剑,那是他们惯常使用的兵器,腰间的一对银勾更是勾魂夺命的利器。

    一行人分成两排,骑马并列前行,大约有二十人左右,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弦歌心惊,他们怎么会来京都,看他们的作风打扮,分明就是暗影楼的杀手,难不成是为了那件事

    队伍越来越近,弦歌侧了侧身子,留出足够的余地,马队飞快的略过,不留下一丝痕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弦歌的错觉,似乎有一个人一直在看自己呢!

    弦歌急忙运起轻身功夫往别苑赶去,最快的路径那是直线,房顶上,树枝上,看似高高的建筑物对弦歌来说视若无物,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赶到了别苑。

    大家早已经睡下,整座院子都静悄悄的,弦歌翻墙进去直奔西园的幕景檀的住处,生怕一个不注意那人就离自己而去了!

    还好,还好!

    单薄瘦弱的青年只着一件素白的寝衣躺在床上,月光映照下的皮肤格外干净却苍白,睡梦中的他似乎极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弦歌看到他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心来,窝着身子在他身边找了个极舒服的姿势睡下。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弦歌心里极累,彼岸的一番话让弦歌心惊,离花谷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要死死的纠缠自己姐妹二人,还有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暮离这一切有何自己的眼睛有什么关系对了,还有那个紫玉杯盏,竟然还没有到手……

    思绪越来越乱,弦歌沉沉的睡去,月华透过窗棂打在两人的身上,格外温馨。

    本来应该沉睡的幕景檀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旁的弦歌,无奈的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把她身上的武器解下来放到一边这才搂着她继续睡去。

    一夜安眠。

    “阿檀,我昨日看到了暗影楼的杀手,你说他们究竟是要干什么”一大早弦歌就扯着袖子问幕景檀。

    没办法,弦歌这些年武力值虽然厉害,可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是在费脑子,于是懒得自己思考的家伙时常为了省事把问题抛出去。

    “他们来了啊!杀人呗。”幕景檀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答。

    “那阿檀你小心些,要不要我跟着你啊”弦歌凑到身边企图给自己多占一些福利。

    “瑜宿今天就要回来了,还有青云他们会一起,我没事的。你还是先去找找看我们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住下来才好。”幕景檀把自己的长袍的最后一个结系上,看着已经恢复精神的弦歌说。

    “好吧,他们来了我岂不是就不能和你独处了”弦歌声音闷闷的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弦歌脑袋吃痛,抬头看罪魁祸首正拿着一件衣服扔过来,“那你直接搬到我的房间一起住多好!”

    “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样不好吧……”弦歌矫情的假意推辞。

    “那你就快走吧,未出阁的女子!”一件宝蓝色的长裙被扔到弦歌头上,正是幕景檀前几日特意给弦歌裁的几件衣服中的一件,街边那位裁缝的手艺极好,做出的裙子飘逸出尘,针脚细密,款式新颖。

    “那到了新房子我就和阿檀一起住了。”弦歌笑的和偷到食物的小老鼠一样,开心的要蹦哒起来。

    “对了对了,我又看见暮离了!就在昨天,他说是打算放过清源和合欢……”

    幕景檀眉头微皱,暮离竟然又来了,他可不相信他的目的单纯,至于吴清源和合欢的事情他倒是也知道几分,“他那么好心”

    “谁知道呢,不过现在看来是好事,至少他们两个人不用再受那么多苦了!”弦歌雀跃。

    “那好吧,你小心些。”幕景檀叮嘱,“最近那几方可能会有些大的行动,你注意安全。”

    “好的。”最近的行动幕景檀很少会叫上弦歌,大多都是直接和战王商议,只做谋划而已,所以近日来弦歌不可谓不清闲。

    “要动手了吗”弦歌激动。

    “他们急了。”幕景檀拿着扇子逗鸟,一副世外高人神机妙算的感觉。

    “五皇子吗”

    “嗯,他性子太急,不稳,难成大器。”幕景檀悠悠道。

    弦歌捂脸,被这只最大的黑狐狸顶上,哪还有“稳健”二字!

    “最近我们安插的一些人被抓住了,这有些奇怪,他们可都是潜伏多年的暗棋,不可能那么快暴露,我们的很多行动都受到不小的影响……”幕景檀皱着眉头。

    “会不会是内奸”弦歌猜测,怪不得最近他总是这么伤神呢!

    “你去查吧,弦歌。”幕景檀精神不济,笼子里的鸟也没了逗弄的心思。

    “好!”弦歌走到他身后,缓缓抱住他,“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幕景檀嗤笑,“歌儿啊,我可不是在担心这个,不过是一个内奸罢了,想算计我还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你”

    “叔铭就要过来了,新帝又出手了,大燕现在是一片黑暗那些多年的老臣各个心惊,我有时候就在想,当初我为忠王做的那几件事是不是助长了他的气焰,要是我没有出手的话,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不会,卫王也丝毫不是良君,太子残暴不仁,岐王懦弱难当大任,在那种情况下,阿檀你别无选择!”弦歌安慰着这个陷入自我厌弃的人,心疼的不行。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不得已,身在这个斗争的权利漩涡,那就必须要保持冷静的心态和冷硬的心肠,让你的敌人无法下手。

    这是这些年弦歌学到的,多年来她的前尘往事早已经忘却,舜华只是被丢到角落里的一个记号,现在她是弦歌,她只是弦歌,此生追随幕景檀的弦歌……

 第八十章 风云乱



    大商虞贵妃寝宫,彼岸看着消失不见的紫玉杯盏,和凭空多出的一张字条,气的反而笑了。自己这个姐姐可真是嚣张啊!偷了东西还要留下记号告知一声,可除了她别人也看不懂,真是连证据都找不到!

    一家不出奇的茶馆里,弦歌和千面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的正是消失了的紫玉杯盏。

    千面嘴唇勾起一个魅人的弧度,低沉暗哑的声音听的人心痒无比,“弦歌你就不怕这东西会对你妹妹不利”

    “东西我都拿来了还费什么话!”弦歌看着千面那副妖精样子就是无语,随时随地都能展现自己的魅力的男人是要闹哪样啊!

    “呵呵,好,不废话了,刺杀幕景檀的任务我就不接了!至于下单的人呢我想弦歌你应该也知道了……”千面坏笑的看着弦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所以你就打算看着我们鹬蚌相争,然后你渔翁得利吗”弦歌冷眼看着千面欠揍的表情,可是无奈技不如人。

    “合作罢了!”千面轻笑。

    “好!”

    ……

    “郁宁楼主,还有一件事我想和您说。”看到璇玑楼主同意的表情弦歌才继续说道,“这男人啊,花心绝对不可靠,像您身边这位随时随地都这么迷人,这么招蜂引蝶的绝对不安全,您没看见那边的几个小姑娘和糙汉子眼睛都看直了吗!”

    弦歌坏笑着说完,示意郁宁看向被千面迷的七荤八素的几人,贼兮兮的笑了。

    “弦歌姑娘所言甚是,有空的话不如我们细细探讨一下!”郁宁楼主很是赞同的邀请。

    “阿宁你不能和这个无耻的女人一起……”千面抗议。

    “嗯千面”郁宁看了千面一眼,意味深长。

    “……”

    弦歌笑的开心,让你算计我,至于后来千面是怎么被调教成“妻奴”,怎么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张冷脸的事情,那就不是弦歌要关注的了……

    京都风云动乱,明月楼事件牵扯甚多,大量官员被查出的违法行为数不胜数,明月楼藏污纳垢,作为明月楼幕后的所有者,睿小侯爷受到牵连,被捕入狱。

    商帝感念小侯爷为定国侯独脉,且平日里遵守法纪,并无不臣之心,免其死罪,削夺侯府特权。

    太子为其求情,惹怒商帝,于朝堂之上怒斥太子“不孝不臣”,软禁于东宫。

    六月二十三日,太子带兵逼宫,欲杀商帝继位,瞒天过海,与其母郑皇后里应外合,太子近卫与三百铁甲军包围商帝寝殿,流血事件一触即发!

    商帝的禁军暗卫危机时刻挺身而出,异兵突起,擒拿叛贼。

    商帝拔剑,削去太子的发冠,双眼通红,悲痛欲绝。

    “你这个不孝子,不孝子!你还真当朕死了啊!”商帝大怒,急火攻心。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被削去发冠,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太子在两名禁卫的押解下,大声哭嚎喊冤。

    “你这个贼心不死的不孝子,身为储君竟然干出如此歹毒的事,如今还有脸狡辩!”商帝被虞贵妃搀扶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脚下哭嚎的太子。

    “陛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彼岸娇软中带着诱惑的声音此刻传出来,极大的安抚了商帝的怒火。

    “来人,把这个不孝子压下去,给朕关到刑部大牢,削夺皇族身份,候审!还有皇后,皇后……”商帝气的哆哆嗦嗦的,“传旨,皇后不贤,欺君罔上,有失国母威仪,废除其皇后位……”

    一旁的太监总管颤颤巍巍的飞快记录,一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满心都是惊恐后怕,你说说这太子,干什么不行非得干出这种事呢!

    “陛下,陛下!”正当太监总管暗自埋汰太子的时候,耳畔传来虞贵妃惊慌失措的喊声,原来是商帝晕过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御医来!”总管陈公公对着一旁发呆发愣的宫人侍女斥责,兵荒马乱的安排商帝进了寝宫休息。

    这一夜,注定是混乱的,也注定是焦躁的……

    这一夜,有太多的人难以入眠,焦急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京都某大家府邸里,一个男人焦急的转圈,对着一旁稳坐的男人询问,“这次不会有事的对吧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男人楞楞的坐在那里,满心都是恐惧,“闭嘴,别转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啊啊啊,父皇……”终于,男子忍不住大声哭嚎,痛彻心扉。

    ……

    黑暗中的阑园幽深寂静,偶尔的几声蛙鸣昭示着这里还有生物存在,一处简单素净的院子里却传出动听的优雅琴声。

    一曲终了,修长的手指压上琴弦,“他还真是神机妙算呢!”

    “我说过他不简单,还好他现在还是我们的人!”

    “是啊,恭喜皇叔,很快就要得偿所愿!”

    ……

    “公主,可还满意”软香罗鸳鸯帐里,男子搂着香汗淋漓的女人问。

    “自然,倒是你,那可是你的父皇啊!你怎么舍得”女人伸展着腰肢,坏坏的看着身边精壮的男子。

    “父皇!我宁愿从来没有这么个父皇!”男人冷笑,抱着身边的人闭上眼睛。

    ……

    “陛下他怎么样了”虞贵妃彼岸守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御医的结果。

    “娘娘放心,陛下乃是天子,自然福寿安康,真龙庇佑。”身边的侍女一边打折扇子一边劝。

    “陛下,陛下……”彼岸焦急的呼喊着,双手捂着面颊,掩盖住了眼底的怨憎恶毒。

    终于,御医在一群人的等待下走出龙帐,“陛下只是急火攻心,郁结之气堵在胸口难消罢了,我已经为陛下针灸过,一会儿就会醒来。”

    “谢天谢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祈祷,终于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也不知道打碎了多少人的希望。

    “陛下!”彼岸急忙擦干泪水,跑进帐子里,也顾不上仪态,花容失色。

    “陈公公……”龙榻上的帝王有气无力的喊。

    “陈公公,陛下唤你呢!”彼岸叫了一声,随即退出去。

    “陛下啊,您可算是醒了啊!”陈公公悲喜交加的踩着小碎步进来,看着精神萎靡,苍白无力的帝王,担心的急忙跑过去。

    “传旨……”

    商帝悄声说了几道旨意,其内容恐怕只有陈公公知道,随机又睡了过去。

    “御医您看,这没事吧!”陈公公担心不已。

    “无事,陛下需要好好休养。”年纪一大把的御医拉着自己的胡子保证。

    “那就好,那就好……”

    ……

    六月二十日,商帝传旨昭告天下,废太子位,废皇后位,郑氏一族牵连甚广,诸多涉案人员举家入狱,斩首,流放……

    举国震惊,商帝这一丝毫不掩饰的举动让大商王朝的官员们震惊,百姓们震惊!这一行为明确的向大商上上下下传递出一个信息,天要变了!

 第八十一章 鬼魇



    自打太子被废,囚禁于刑部大牢之后,大商的储君之位空悬,自然就引起了各方虎视眈眈。

    夏天的尾巴还是闷热无比,皇子们的斗争还在继续,轮番上阵,精彩无比。不过能有闲心看戏的恐怕为数不多,身在其中的哪个不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商帝的急症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几天的功夫就活蹦乱跳的继续上朝了,闲暇之余整日窝在几个美人宫里,听听曲子,看看歌舞,享受享受美人的殷勤服务。

    不过这次的变故却不是说翻就能翻过去的,为此买单的是郑氏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的斩首或是流放,更别说牵连到太子谋逆案中的诸多官员。

    六月底清查,抓捕,入狱,候审……

    整个七月,京都上空都弥漫着一股鲜血的气息,凡事和太子一方有过任何接触的人都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西市那边每天都有人被斩首,血流成河……

    弦歌仿佛又看到大燕的历史重演,党派之争,当真是无情!一步走错,那就是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刽子手的大刀落下,鲜血四溅,依稀可以看出昔日俊美的容貌的废后郑氏的头颅滚落,不服往日的生机,弦歌心里一抖,背后发凉……

    幕景檀察觉弦歌情绪不对,急忙抱着小丫头捂住她的眼睛,“乖,没事的,过去了,弦歌什么也没看到……”

    “阿檀,她死了,他们都要死……”

    弦歌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有些是夜哭鬼的囚犯,有些是江湖上的草莽,有些事战场上的敌人,有些事拦路的劫匪……大多都是一件毙命,自然,死在她的千机软鞭下的也不是少数,可她却是第一次直视如此大规模的杀人,上一刻还是夫妻,下一秒香魂归西……

    “阿檀……”弦歌浑身发抖,紧紧的抓着幕景檀的衣襟,生怕他离开,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死死的抓着最后的一根稻草。

    “弦歌,弦歌!”幕景檀发觉弦歌的样子有些不对,拍打着她的脸颊,把隐藏在暗处的瑜宿叫出来,急忙往回赶。

    西苑的人乱作一团,不为别的,只因为弦歌突如其来晕倒了。

    被硬拉过来的蓝老头子一边把着脉一边倒书袋,看的旁边的几个人是一阵真的鸡皮疙瘩,知道瑜宿很不客气的让他靠边,把他的孙子,久不见人影的蓝深,神医莫邪叫来。

    “哼哼……”被嫌弃的蓝老头在一旁气的直哼哼。

    “弦歌没事,应该是思虑过重,再加上可能中了一些迷幻的药物,魇着了,只需吃几副清神的药物,扎几针就好了。”不得不说,神医莫邪的名头真是不简单,几句话就把弦歌小姑娘的病情都表述清楚了,比某些个掉书袋的糟老头子要好太多!

    “迷幻的药物”幕景檀吃惊。

    “没错,南疆等地有很多植物,提炼而成的药物可以使人陷入幻觉,思绪错乱,进而陷入梦魇难以自拔。”一旁被遗忘的蓝老头趁机插话解释。

    “没错。”蓝深赞同。

    “可是弦歌是如何中了这种致幻剂的”满屋子的人吃惊不已。

    “这种东西……”蓝老头又要掉书袋了。

    “老头子闭嘴,出去解释,我先给她扎几针再说。”蓝深拦住了喋喋不休的蓝老头,把一群人赶了出去。

    ……

    “阿檀,小歌儿到底是怎么会中毒,又怎么会魇着呢”冯叔铭担心得问。

    “我也不知道,今日在刑场看见废后被处决,突然就那样了,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能带她去……”幕景檀后悔的无以复加,双手死死的抓着扶手,指节泛白。

    “幕小子,这可真不是你的错,这种致幻剂只要进入人的身体里,总会有一天会爆发,与其潜伏到最后,倒不如现在直接祛除。”蓝老头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解释。

    “南疆的很多植物都有这种功效,大多用来镇痛,可是大量的炼制,配制可以制成这种致幻剂,可以同意燃烧的气体进入人体,也可以通过服用或是涂抹,都有很大的效果。”蓝老头解释。

    “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幕景檀担心的询问。

    “小歌儿会不会有事”冯叔铭看着禁闭的房门,心跳的很快。

    “有那小子在,不会有事的!”蓝老头摸着胡子笑的一脸得意,对自己这个虽然不听管教但是医术极好的孙子引以为傲。

    正当外面的几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员转的时候,那扇禁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不知道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没事了,休息下就醒过来了!”此刻蓝深的所有玩世不恭在冯叔铭和幕景檀眼里都成了天神下凡,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在门口等待的几人长吁一口气,幸好!

    ……

    弦歌仿佛置身冰窖,她能感觉得到身体一寸寸变得僵硬,血液一点点的冻结,自己正在变成一块冰雕,现在弦歌还有心思想,“自己变成冰雕会不会也和睿小侯爷那里的那么好看”……

    很快,弦歌就笑不出来了,她终于彻底的冻结在那里,看着一群群的人来到她面前,对她视而不见,他们来了又走了,忘却了那个曾经存在过得弦歌……

    “阿檀,阿檀……”弦歌心痛的呼唤。

    终于,还是和记忆里一摸一样的男子来到她面前,月白色绣着缠枝碧莲的长袍,飘飞的黑色长发,带着疏离和轻蔑的完美笑容,眼底是那标志性的嘲讽。弦歌很熟悉他那样的表情,对待敌人的轻蔑,只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曾经这样看过自己……

    “阿檀……”弦歌的心痛,嘴上却发不出声音。

    “嗤——”利剑穿透血肉的声音。

    再一次,他手里的剑刺进弦歌的心脏,血流了一地,弦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杀了自己弦歌不敢相信,可看着满地的血迹,又不能不相信!

    啊——

    “弦歌,弦歌!”是谁在喊我

    “弦歌,弦歌”阿檀,是他,真的是他!

    弦歌在一片迷茫之中寻找着爱人的踪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久违的阳光和一张担心不已的脸。

    看着弦歌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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