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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医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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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宫女出门报喜,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林昕妤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寝宫。

    朱玉搀扶着她,“娘娘,您怎么了,面色很不好?”

    林昕妤摇摇头,“我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

    回到寝宫,君清泽没有如往常那般还在御书房处理公事,而是坐在那等着林昕妤一起吃饭。

    “听说你没吃早膳就跑了出去,回来正好赶上午饭,看坐下,有你最喜欢吃的鱼汤。”说着拿起汤勺为林昕妤盛好送到她面前。

    林昕妤嗅了嗅味道,胃里翻江倒海的厉害,捂嘴摇头,“这才不是我想吃的鱼汤,快拿走,快拿走。“

    看着一脸嫌弃的林昕妤,君清泽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命令宫女将鱼汤撤走,抬手按住林昕妤的额头,“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我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林昕妤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我先去睡一会。”说完起身回了房间。

    被冷落的君清泽坐在原地吹凉风。

    林昕妤这一觉睡到夜色降临才醒来,君清泽悄悄的请来御医趁着林昕妤睡着的功夫,为她把了脉。

    这才将太医送走,林昕妤便醒了过来,君清泽在床沿坐下,张开双臂给了林昕妤一个拥抱,“昕儿,我们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了。”

    林昕妤眨眨眼,有些迷糊的看着君清泽,好半天才品味过来他话语里的意思,这两天她感觉身子超累,恨不能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休息,没想到居然是怀孕了。

    林昕妤欣喜的张开双臂搂住君清泽的脖子,“清泽,我……我真的怀孕了?”

    君清泽点点头,抬手捏了捏林昕妤的鼻子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下午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吓得我赶紧请来御医,你也真是,不是当大夫的人,连自己有喜了也不知道。”语气里带着责怪。

    林昕妤道:“医者不自医,难道你没听过吗?”

    君清泽揉了揉林昕妤的头笑道,“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做。”一想到自己一个月的努力终于花开结果,那些朝中老臣再也不能戳他的脊梁骨。

    林昕妤将头靠在君清泽的肩膀上,掰着手指头说了一堆菜名,“我将这些菜名都说了一遍,可都没了胃口,怎么办?”

    看着越发挑剔的林昕妤,君清泽无奈的叹息,“那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你有胃口吗?”

    林昕妤眉开眼笑,“可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厨房乃油烟重地,不太适合您?”

    君清泽侧头在林昕妤的脸颊亲了一口笑道,“为了昕儿,那些苦都吃得。”

    林昕妤突然想起两人小时候的事情,不由笑了,“那我要吃面条,放牛肉,青菜,鸡蛋,还有小虾米。”

    君清泽捏了捏林昕妤的鼻子,“好的,为夫这就去做,娘娘请稍后。”

    皇上亲自下厨!

    御膳房里的厨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衣袂飘飘站在大门口的高大身影,顿时感觉手足无措,某个切菜的大厨因精神不集中,结果切到了自己的手指头;某个搬柴的小厮,看到明黄龙袍衣角,惊的手里的柴火散了一地;某个准备炒菜的大厨一愣神不知道锅里的菜放盐了没。

    御厨恭敬的排成一队,站在君清泽面前行礼问安,君清泽嗯了一声绕过他们走向厨房餐桌,撸起袖子,拿起围裙系上,动作并不笨拙,还有模有样,看得御厨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下一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皇帝赶出皇宫。

    是因为他们做的菜太难吃了,皇帝才会亲自下厨自己做自己喜欢的?

    都说君意最难测,几个揣测君清泽心思的大厨已经满头大汗,自己吓自己差点把自己给吓死。

    君清泽拿起菜刀温柔的切菜,动作并不快,却有条不紊,感受到四周异样的目光,他缓缓抬起头,“你们都出去吧,别妨碍朕做饭,留个烧火的小厮就好了。”

    被嫌弃的御厨全部退出房间,站在外面晒太阳吹冷风。倒是站在门口的四德见大家伙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低声安慰道:“你们几个也别自己吓自己了,皇上不是嫌弃你们做的菜不好吃,而是皇后突然想吃皇上做的面,所以皇上才会亲自下厨。”

    众御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是要掉饭碗,真是太好了。

    真是想不到皇帝如此宠爱皇后,天下间有几个皇帝会给皇后亲自下厨做饭的?那非如今的皇帝,百姓心中的楷模莫属。

    皇帝为怀孕的皇后亲自下厨的美谈如一阵风般吹到京城的大街小巷,皇帝本就富有贤名,如今亲自为发妻做羹汤更是有爱之举,不少京城中的女子都开始埋怨自己的丈夫只会让自己伺候,弄得京城的男人们苦不堪言。

    林昕妤坐在摇篮前,看着熟睡的婴儿越发有爱,跟君清泽商量一番,世子起名为君祺钰,赐祺王号,赐封地。孩子还太小,当然得放在皇宫里由皇奶奶亲自培养,等成年后再回封地做个闲散王爷,以后衣食无忧。

    柳诗诗坐在床上,手里端着一碗姜茶慢条斯理的喝着,见林昕妤一直看着自家儿子发呆,时而傻乎乎的笑着,不由打趣道:“等皇后生下皇子,就能跟祺儿作伴,以后一起读书写字也不寂寞了。”

    林昕妤转头,“那还早着呢,说不定我这第一胎生的是公主,你家祺儿可不许欺负我们家小公主。”

    柳诗诗捂嘴而笑,“昕儿,你啊。”

    林昕妤走回道柳诗诗床边,看着床上铺着不少小衣服小鞋子,很是可爱,拿起一双虎头鞋问,“咦,这是你做的?”

    柳诗诗点点头,“闲来没事的时候做的好多,担心肚子里的是个郡主,也准备了一些女孩的衣服,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林昕妤道:“那也没事,都留给我用,我就少废一些功夫做衣服了。”

    柳诗诗笑道:“这别人做的,跟自己做的完全不一样,皇后最近无事可以做做女红,也可以给皇上做做衣服,皇上一定会很开心的。”

    给君清泽做衣服啊?林昕妤有些纠结,想了想问:“诗诗,你会做鞋子吧,就教我做鞋子吧。”

    柳诗诗点点头,“好,你要是不会,随时都来请教。”

    林昕妤点头,又跟柳诗诗聊了一会,直到君祺钰尿床醒了,林昕妤才告辞离开。

    院子里的几棵桃树已经开满的红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明艳绽放。

    林昕妤穿过桃树,朝着凤仪宫而去,一直担心的战乱并没有发生,只是随着科考的临近,她的心也跟着有些烦躁,好在这些天京城里没有再发生杀人事件,科考慢慢临近。

    君清泽一直在跟韩夫子,以及骊山书院的老先生们商量这次开春科考的题目,这次朝着不少官职空缺,已经有不少官家子弟想着靠关系打理得到,不过君清泽抓的紧,手下的官员也不敢直接收取贿赂。

    商量了三天,终于敲定科考题目,考题放在君清泽手里,那些想抄小卷的,必须买通骊山书院的院长才能得到或许的答案,但不是绝对。但这也足以让那些考生们挤破脑袋想知道。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为君分忧

    见林昕妤趴在窗口沉思着什么,君清泽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细腰,将自己的下巴搁在林昕妤的肩膀上,轻轻道:“昕儿,你在想什么呢?”

    林昕妤转头,鼻尖嗅着熟悉的气息,微笑道:“考题出来了吗?”

    君清泽点点头,将自己与骊山书院院长以及几个夫子日夜探讨的题目跟林昕妤说了一遍,随后笑道:“昕儿,你觉得怎么样?”

    林昕妤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得君清泽一脸的莫名。

    君清泽问:“是哪里不好吗?那朕再把他们叫回来一起商讨一下,估计还没走远呢。”

    见君清泽说风就是雨的就要离开,林昕妤忙拉住君清泽的胳膊道,“不是考题不好,只是知道的人太多,历来科考舞弊就多,到你眼前的并不一定是寒窗苦读出来的寒门学子,而是通过金钱层层买通考官的富家子弟。”

    经过林昕妤的这番分析,君清泽恍然,即使他让再少偶读知道考题,但还是会被透露出去,最保险的做法就是他现在连夜换题,不让任何人知道。

    君清泽点点头,立即让四德悄悄的去御书房里将考题拿过来,不能惊动任何人。

    四德立即领命而去,一刻钟后就将考题送到君清泽面前。

    林昕妤就着桌案摊开考题,因考题用特殊的锦布做出来,一旦落笔不能重写,林昕妤仔细的阅读上面的字,微笑着拿起一旁的毛笔在上面加了两个点,只是简单的加了两笔,上面的题目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即使那些官员贪财被收买,那些学子们买到的也不是最终的答案。

    某间客栈里,白发布衣老者拿着一本书,还在灯下阅读,将屋外的一切喧嚣自动屏蔽。只是在心里叹息,等了那么多年,今年不会还是名落孙山吧?可他已经六十有余,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虚耗。

    耳朵一阵痒,似乎听到家里婆娘那唾沫星子乱飞的大骂声,“每天就知道读书,家里的稻谷熟了也不知道去收,读书有什么用,你都读了半辈子书了,功成名就了吗?儿子就要成年了,而你却一事无成,家里还是那么的穷,你说老娘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才会这么的苦……我的命啊!”

    老者放下手里的书,抬手掏掏耳朵,这次要是再不能高中,他家婆娘大概要改嫁了。

    几个年轻人笑嘻嘻的声音飘入老者的耳朵里,“哈哈,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主考官已经被本公子给收买了,明天考试保准名列前十,我父亲说了,不要弄前三甲,倒时上殿试,皇帝一问三不知,那就要穿帮了,还是弄个前十,也能做个小官。”

    “你父亲说的极是,如今新皇登基,朝中官职不少空缺,那些御王的叛党们几乎全部辞官,光复东陵繁荣的重任就落到我们这些人身上了,哈哈哈哈……”

    说话声渐渐远去,老者再次摇摇头,那些有头有脸的官宦子弟走的都是后门,而他这个穷酸书生口袋里不过十两银子,还不够那些公子哥的一顿饭钱,贫富悬殊,他实在拿不出什么跟别人去争的。

    虽然已经不报任何希望,老者还是抱着枕头睡着了,第二天,公鸡早早的报晓,他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打开随身的包裹,拿出体面的衣服,这可是他出门前自家婆娘塞给他的,嘴上却凶狠狠的说:“你要是没能金榜,就别回来了,老娘再也不想见到你。”

    穿着衣服,老者嘴角的弧度却不住的往上扬,这女人表面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心里还是很在意他的,不然怎么会背着自己做着一身衣服,看衣料虽然不是什么上品,质地柔软很体面,进来考场也不会被那些考官们看轻了去。

    精神抖擞的下楼点了两只馒头一碗豆浆,老者吃了个大饱,这才快步朝考场而去,虽然他每天待在家里看书,不时还被自家那凶悍婆娘拉到地里去干活,身材包养的很好,不像一般的同龄人早就弯腰驼背。

    “大爷?你是来送你儿子赶考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好奇的凑头询问。

    老者笑着摇摇头轻笑道:“自古以来白发青衫者不知凡几,老夫白青松,是来应考的。”

    后面有人悠悠唱道:“白发青衫晚得官,琼林顿觉酒肠宽,平康夜过无人问,留得宫花醒后看。”

    不知道是谁带头哈哈笑了起来,一群人也跟着起哄而笑,而老者白青松面色平和,丝毫没有受到那些嘲笑的影响,仿佛他们取笑的对象不是自己一般。

    皇宫御花园亭子里,朱玉将今天在考场外遇到的趣事说给林昕妤听,林昕妤拿着鞋垫子正在压鞋底,一层一层的将鞋底缝合起来,她似乎很有兴趣,一下午做下来,也不觉得累。

    朱玉叉腰道:“那个叫白青松的老者丝毫不生气,好似那些人嘲笑的是别人一般,神态自若的进来考场,两个时辰后,他出来的表情很是轻松不像有些学子垂头丧气的,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出考场的表情很是坦然,突然背后有人叫了他们,带他们过去询问再次转身,那面色比吃了一斤苦瓜还要精彩,呵呵!”

    听着朱玉的解说,林昕妤知道那几个苦瓜脸的公子哥一定在肉疼,自己好不容易花钱走后门,本以为开了是锦绣之路,没想到峰回路转,考题做了一些修改,这下他们的答案全是错的。

    朱玉转了转眼珠子,对林昕妤笑道,“娘娘,你说今年的金榜是不是不会掺杂水分?”

    林昕妤莞尔,“皇后已经让四德在考场后面等候,考卷一交上来,全部由他收着,想做文章是不可能的事。”

    朱玉捂嘴偷笑,“太好了,这样皇上一定能选拔出国之栋梁。”

    林昕妤抬头看了眼天色道:“如今什么事情都落在皇上身上,这次看考题,怕是要耗去不少心力,你去御膳房弄些吃的,本宫要亲自为皇上送去。”

    “是!”朱玉领命,转身退下。

    提着食盒,林昕妤走进御书房,君清泽似有感应一般在林昕妤进门的时候抬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君清泽的视线落在林昕妤右手拎着的食盒上,笑道,“我就说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原来是烧了昕儿做的午餐。”

    林昕妤找了个地方放下食盒,对君清泽招招手道:“过来一起吃吧。”说完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一盘一盘的拿出来,摆好筷子入座,自己倒是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肚子里有个小家伙后,恶的慌,时不时的就感觉饥肠辘辘。

    君清泽在林昕妤对面坐下,往林昕妤碗里加了菜,看着她吃得香,不由笑了。

    “我是过来帮你的。”林昕妤放下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君清泽。

    这认真的表情逗乐了君清泽,即使身后有一堆烦心事,只要昕儿在身边,什么都能令他开怀。

    “昕儿,打算怎么帮?是帮朕捏胳膊捶腿,还是在一旁笔墨伺候?”他说的很是认真,视线上下扫了林昕妤一眼,上两天他早回去休息,发现林昕妤手指上密密麻麻扎了不少小孔,问了朱玉才知道,林昕妤最近跟着柳诗诗学做鞋,这些都是她“努力”留下的痕迹。

    君清泽虽然很是心疼,但他还真是没穿过林昕妤亲手为他做的鞋,自私作祟,也就没责怪林昕妤双眸,只趁着她睡着后,偷偷的帮她上药。

    这一连过去好些天,鞋子倒是没看到,如今某女信誓旦旦的坐在自己面前说要帮忙,这到底会不会帮成倒忙?君清泽表示很大的怀疑。

    林昕妤转头看了眼站在御桌后面低头努力憋笑的小太监一眼,“研磨伺候不是问题,就怕皇上您心疼我,我还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说着站起身,将叠在书桌上厚厚的考卷一拍道,“这个我可以帮您先过滤一遍,写的不好的呢直接淘汰,写的不错的呢就留给您看,这样就能节省很多时间。”

    林昕妤眨眨眼,一副等着夸奖的表情,她可是贤内助,贤内助呢。

    君清泽点点头,一个人看考卷的确乏味的很,“好,就按照皇后说的办,来人,准备桌子椅子,朕要跟皇后一起批阅考卷。”

    太后宫里,听着小太监的禀告,墨馥瑛的眉头纠结到一起,“那女人还真不是好歹,怎么跑进御书房处理那事,后宫不能干政。”

    小太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林昕妤洗白,插话道:“太后娘娘,皇后这也没干政,顶多是帮皇上分忧,她只是将那些不入眼的文章直接淘汰掉,这比皇上一点一点看下去快的多。”

    墨馥瑛瞪了多话的小太监一眼,见对方缩了缩脖子,自己这才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先看看那女人想做什么再说。她现在是皇后,又身怀龙子,她也只是伴君左右,并没有干预皇帝对金榜题名的处断,的确没有干政。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侃侃而谈

    饭后,林昕妤坐在君清泽为她特意安置的椅子上,拿起面前小桌子上厚厚的答卷翻看着,时而皱眉,时而展颜。有个考生借题发挥令人哭笑不得,有些直接交了空白纸,看来是被家人逼上梁山。

    在答卷中,林昕妤终于翻到白青松的试卷,此人书法苍劲有力,看点独到,字字真言,时而举例认证。林昕妤笑了笑,将手中试卷递向一旁的君清泽问:“皇上觉得如何?”

    君清泽接过,双眸瞬间一亮,笑道:“哈哈,此人真是有意思。”

    林昕妤弯了弯眼睛,“此人的确有意思,您要是亲自见到他本人,一定有惊喜。”

    君清泽挑眉,“此话怎讲?是那人长得肥头大耳不堪入目,还是此人面相凶悍令人拒之?”

    林昕妤依旧摇头,“都不是。”

    当天下午,君清泽换了一身清爽的布衣出现在白青松所在的客栈门口,君清泽特意在脸上抹了一点黄粉,一看就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此刻客栈楼下聚集不少人一起喝着酒,讨论的话题自然是今年的考题内容。不少人唉声叹气的,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一般。

    后院角落里,白青松靠着墙壁看天空,抬手摸摸口袋里的银子,一阵感叹,真是穷死了,想买点酒喝都不行。

    突然一阵清幽的酒气飘入鼻端,白青松侧头就见一少年站在自己身边,手里拿着一壶酒,对着他笑,“要来一点吗,请你。”

    白青松本就抱着不吃嗟来之食的心态摇头,没想到那人又是一笑,“这酒可没毒。”说着自己喝了一口递给他。

    白青松接过,看了少年一眼,“你也是参加科考的学子?”

    君清泽摇摇头,“我不是,我只是路过,看你一个人,过来跟你聊聊,听他们说,你时赶考学子,老先生的毅力值得我们学习呢。”说着在白青松身边坐下。

    白青松仰头喝了一口,不由赞叹,“好酒,好酒。”

    君清泽侧头看着他又连连喝了三四口,有些醉意上头,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问:“老先生,不知你对君臣之道如何理解?”

    原来是来请教的,白青松心里最后一根防线也松下,不由侃侃而谈。

    白青松道:“君臣之道分为为君之道、为臣之道。一般来说,君处于强势地位,臣为弱势群体,除非君不君、臣不臣,那是无道,另当别论。

    为君之道比较正统的如孟子告齐宣王:‘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善为君之道者,大都胸怀宽广、善用贤能、广言纳谏、体察民情、与民同进,于是江山可取、社稷可保、国强民富、天下太平;但凡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摈弃忠良、沉迷酒色、鱼肉百姓者,几乎都导致民不聊生、祸生乱起、国破家亡、江山易主。

    为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其实说白了,为帝王者应该要有气魄,口才,不一定博学,但不能缺乏常识,不一定会做,但一定要会用人,善于招揽人心。此话说的容易却做起来很难,小弟就当老夫胡言了。”

    君清泽:“你是终不得金榜,不能施展心中报复对帝皇也失去信心吧,不如你说说当今天下当如何治理才好?”

    染上酒意的白青松胆子也大了很多,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君清泽道,“当今皇上还算仁慈,虽弟有不恭,企图谋权篡位,他能化险为夷平定内乱,将京城粮草之困一夕解决,算是有谋略之,但非他个人之过,若不是他身边有聪慧过人的皇后娘娘……哈哈,否则,这天下未必夺得下来。”

    四德站在君清泽身后已是怒火中烧,当着皇帝的面说这些,这是不想活了。

    君清泽一个眼神冷冷扫过来,四德立即安分,低头后悔十步,保持安全距离。

    君清泽问:“何以见得时候皇后之功?”

    白青松喝了口酒道,“战国时代的齐姜是晋公子重耳;即后来的晋文公的妻子。当年重耳被后母骊姬陷害;流落齐国;齐桓公把宗族之女齐姜嫁给了他。齐姜生得非常美艳;重耳对她也非常痴情;整日陪着她;儿女情长;渐渐忘了要重回齐国东山再起的宏愿。而齐姜见重耳这般宠爱她;却发起愁来:‘纵欲怀安;非丈夫之事也。’

    后来重耳的手下决定密谋把他骗回晋国。但他们的计划恰巧被一个丫鬟无意间听到了;并向齐姜告了密。齐姜却杀了这个丫鬟;并灌醉重耳;帮助几个手下把他偷偷运出齐国。

    而重耳辗转多国;历尽艰难;回到晋国坐上君王宝座时;已是62岁之人。想想;为了让丈夫成就大业;齐姜竟独自一人忍受思念之苦;冷清孤单地过了几十年;着实令人感叹不已。

    至于做了君王的重耳后来有没有把齐姜接回去共享富贵荣华;《东周列国志》说有;其他则没有提及。‘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不知道齐姜是否曾为此懊恼过;但每个人都知道;没有齐姜伟大的付出;也就没有晋文公后来的辉煌。

    其实;在中国历史上;这种了不起的女人数不胜数;汉高祖刘邦有个厉害的吕后;唐太宗李世民有贤明的长孙皇后;明太祖朱元璋也有深明大义的马皇后;没有她们'的存在;很难说有这几位一代雄主的成就。”

    说着,白青松转头看向若有所悟的君清泽,问道:“君认同否?”

    君清泽点点头,他对白轻松这个回答非常满意,正是有昕儿的存在成就了他的一生,若不是她,他的未来不知会是如何。

    白青松突然叹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家那婆娘说不能金榜题名就别回去见她的话而叹气,不知这一次他能不能带给她一个美好未来。

    他抬头看向天空,原本还亮着的天空此刻已经灰暗了下来,天又一次黑了。

    白青松道:“小弟多谢你的酒,若是我能高中,定还兄弟十坛子酒。”

    许久也不见身边的少年说话,白青松回头,却发现身边早已人影空空。

    看着手里剩下的半壶酒,他有些舍不得的抱在怀里,念起了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三天后,白青松起了个大早,乐颠颠的来到考场的西边墙壁,今天这里会公布前十的名单,至于后面的会直接快马加鞭送往家里。

    白青松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心里惴惴不安,虽然年年赶考年年落榜,但心里总存在一抹期盼希望奇迹有天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已经有两个侍卫从考场里面走出来,张开皇榜贴在墙上,然后一左一右站好。

    不少人已经穿过白青松的肩膀,跑到皇榜前,对着上面的人名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白青松走到榜尾,想着如今新帝执政,怎么说也会看上自己的一手好字,得个榜尾也挺好的。

    他抬头看向榜尾的名字,上面并没有他,胸口闷闷的,像似堵着什么。

    叹了口气往前看,努力在众人名中找寻自己的名字,依旧没有。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进考场时跟他说话的少男,“恭喜你啊。”

    恭喜?他哪有喜,连第四名都不是他的名字,看来是没希望了,也罢,他也就死了这颗心,一把年纪了,还有谁看的上他的才华?

    见白青松一副丢了魂的表情,少男继续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这表情是几个意思,没有成为第一,当个第二也不错,你都要过殿试了,努力一下当个榜眼也挺好的。”

    白青松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你刚刚说了什么?”他真的也在皇榜之上?

    白青松怀疑自己做梦了,揉揉眼睛,赶紧去看前三的名字果然有他,不由开怀一笑。

    皇宫里,林昕妤坐在君清泽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看着身下的船缓缓在湖里前进,今日放榜,因此他们也终于得了半天的清闲机会,在皇宫的一尺方地游玩。

    林昕妤笑道:“那个白青松当真那么说,呵呵,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君清泽将林昕妤揽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笑道,“此人会说大实话,我为什么要生气,朕很期待那几个殿试的表现呢。”

    林昕妤抬头看向君清泽的眉眼笑问,“那你想好了考题没?”

    君清泽笑:“为了保证考题的公正,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我们的对话,我们都在湖里了,应该不会长出第三只耳朵来。”

    林昕妤莞尔,看来君清泽心眼越来越多了,这就是近朱者赤的效果吧?

    林昕妤撩起一串水花,感受湖水划过指尖的清凉,笑道:“这考试题目害得皇上你自己来,不然母后知道了,又说我干政了。”

    君清泽抬手捏了捏林昕妤的鼻子,就知道她在生母后这气。

    “这个,我已经向母后解释过了,昕儿,你也别去在意别人的想法。”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殿试

    林昕妤挑眉轻笑,那可是太后又,是东陵国最高贵的女子,也是她的婆婆,能不在意她的想法吗?

    君清泽抬手爱不释手的捏了捏林昕妤微胖的脸颊,林昕妤顺势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君清泽的手心蹭了蹭,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听说你将孟波调到西北军营里去了?”

    君清泽点点头,“嗯,他向我请辞的,似不愿再待在京城这块伤心地,便赐了他副将之职,让他去西北静静心,西北的战事依旧还没平定,蛮夷一直觊觎我们东陵这块肥肉,想趁着我们东陵皇朝变动,根基不稳之时趁机而为,孟波如今过去,我也就能安心一点。”

    林昕妤皱了皱眉头,可偏偏这个时候孟波去西北,怎么都觉得这中间不像是因为情伤静心的,若是因为他太爱慕容雪,怎么可能不给她报仇了再走?慕容青黛可是好端端的住在覃府里。

    等一下,覃府现在算是闲置的院子,覃永林辞官带着妻子的骨灰隐居去了,慕容青黛如今又疯了,那谁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最近京城也安静的很,更是没有人传播这位前任御王妃的事情。

    君清泽伸手在林昕妤眼前晃了晃,笑道:“在想什么呢?”

    林昕妤回神,“没什么,就是觉得孟波挺重情重义的。”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快下雨了,我们上岸吧。”

    知道林昕妤要把难题留给自己,不愿参与,君清泽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岸,天果然下起几颗黄豆般的雨点来,站在岸边等候的四德和朱玉为林昕妤和君清泽打算,一路护送他们回寝宫。

    夜晚,君清泽在书房里熬了半天,这才回宫休息,林昕妤早早已经入睡,他轻手轻脚的在林昕妤身边躺下,深怕一个不小心,惊醒对方。

    林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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