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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医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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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昕妤看出柳诗诗眼里的犹豫,屏退左右,当房间里就剩下柳诗诗和她两个人后,柳诗诗才叹气说:“我之所以会中毒落水,是因为那套宫装里暗藏玄机。”说完抬手指了指湿漉漉的一团搁在茶几之上的蓝色宫装,自嘲一笑道,“这是王妃姐姐送给我的。”
林昕妤自然明白,柳诗诗说的“王妃姐姐”,自然指的是慕容青黛,原来是她!
柳诗诗突然起身给林昕妤跪下,以头磕地,“请太子妃再救我一命,我不想死。”
林昕妤的手指搭在桌子上,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思索着慕容青黛此举的目的,眸色一片深沉。
另一边,慕容雪谎称自己肚子疼避开了安宁,独自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在幽静的小路上,时而回头环顾四周看看是否有人跟踪她,早在来参加茶宴前,她就花钱买通了往太子宫里送菜的小厮,花重金让他画下太子宫里的布局,她要知道君清泽书房的具体位置。
可惜那位送菜小厮只记得后门到厨房的路,别的路一概不知,为了方便自己行事,她做了最大胆的举动。
眼前果然出现了她想的猎物,慕容雪昂首挺胸的朝她走去,“本小姐迷路了,请问恭房要怎么走。”
侍女恭敬的行礼,视线打量一眼虽然一身清新素装,却面容精致的女子,猜想她一定是太子妃请来的贵客,不敢怠慢,亲自送慕容雪前往恭房。在绕过一座雅致的小楼时,慕容雪突然停下脚步,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侍女不敢怠慢的回答:“那是太子殿下的书房,一般人都不给进去的。”
慕容雪哦了一声,跟在侍女的身后绕过书房往前走,突然她“呀”了一声,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脚腕道:“本小姐的脚,好像扭到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美人计落空
前面领路的侍女闻言转身朝慕容雪走来,蹲在慕容雪身边焦急的帮慕容雪揉腿,“小姐,感觉怎么样了?”
慕容雪抬手成刀披在侍女的后脖颈处,侍女只觉眼前一黑,所有的意识都开始涣散。
成功的放到侍女,慕容雪左右看看,四周都没有人,便将侍女拖进一旁的树丛中,将两人的衣服进行互换,将她隐藏在树从里,她走到一侧的小池边,打量身上穿着没有任何异常后,低着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由于君清泽外出,书房门口并没有什么人把守,只有一个打扫的小厮,在清理完书房的垃圾纸屑后随手关上门离开,慕容雪很轻易的就进入到君清泽的书房,她深呼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书房里残留着君清泽淡淡的味道。
慕容雪站在君清泽的书柜前,打量着上面琳琅满目的书籍,想象着君清泽此刻就站在自己身边,微笑着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粘着书里的字句。
在书房里等他好吗?会不会吓到他?
慕容雪琢磨着,站在书桌后面,抬手抚摸上搁在架子上的毛笔握在手心,如今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可以给林昕妤添点堵,让她与太子之间感情有些隔阂也是好的。
想到这,慕容雪的双眸亮闪闪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看着砚台上未干的墨,抬袖开始研磨,拿起毛笔蘸上墨,开始在宣纸上作画……
林昕妤扶起跪在面前的柳诗诗,摇头道:“御王侧妃不必如此,即使有人想害我们,只要我们努力的活下去,总会让那些动机不纯的人感到羞愤和难受,至于救命……你出了这太子宫,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毕竟御王府里就你们两个女眷,你若出事,君清御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她。”
林昕妤沉着冷静的回答也让柳诗诗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她抬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一脸期盼的看着林昕妤,“那……如果我想怀个孩子,那该怎么做,才能避开她的杀机?”
林昕妤单手支着头,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柳诗诗,“那就要看你,想要孩子的决心有多大。”
什么?柳诗诗一脸诧异的看向林昕妤,手指渐渐握紧成拳,下定决心似的点头,“请太子妃赐教。”
林昕妤道:“一旦你有孕,也要装作没孕的样子,找个恰当的时机离开她的视线,这样母子方能平安。”
柳诗诗垂眸,原来是要用她半生的富贵换取未知的未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也可以变强,让慕容青黛欺负不到自己的,她为什么要离开君清御,她也是君清御一顶花轿抬回府的,还比慕容青黛那个正牌王妃早那么几个月,她才不要让步,一旦让步了,她的孩子连个爵位都得不到。
柳诗诗起身告辞,林昕妤让朱玉送一程,安宁郡主在吃完午饭后也告辞离去,太子宫里又安静下来,下人们开始收拾花园里的卫生,林昕妤觉得乏味,便回房间午睡去了。
书房里,慕容雪满意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画纸,上面画着自己与君清泽牵手的画面,她的画工非常出色,一笔一划将人物神采勾勒的淋漓尽致,让人一眼就看出,画中的女子是她慕容雪。
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慌张的环顾四周,寻找藏匿的地方,突然想起自己此时此刻的打扮是个小侍女,也没必要躲躲藏藏,赶紧找了一块抹布,假装很认真的擦着桌子。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君清泽一眼就看到弯腰在一旁打扫卫生的侍女,微微皱起眉头,他的书房很少有下人进来打扫,他没有生气,而是对着侍女道:“你下去吧。”
慕容雪用眼角余光偷瞄了君清泽一眼,低着头悄然退了出去。
君清泽的视线环顾书房四周一眼,见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看着,等着林昕妤醒来,第一时间来找他。
慕容雪并没有走太远,而是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偷看君清泽。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一只蚊子嗡嗡嗡的落在慕容雪的脸颊上,她抬手拍了一下,虽然感觉脸有点疼,那也好过自己的血被这只可恶的蚊子抽干。
清脆的巴掌声传入君清泽的耳朵里,他的书房本就安静,一点点的动静都能被他听到,他走到窗口处往外看去,茂密的矮树叶子挡住一抹俏丽的身影。
他不由疑惑的挑眉,翻身从窗户上跃了出去,落在慕容雪面前,熟悉的面孔令君清泽一呆,思索之间,被抓现行的慕容雪已经从树下站起身,俏皮的吐吐舌头,“还是被你发现了。”
君清泽颇为无奈的一笑,“你躲在这树后做什么,你是新来的洗衣丫鬟吧,想偷懒不干活,才这样躲在树后面的吧?”
慕容雪眨眨眼,他难道没看出自己的身份来?
慕容雪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您……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跟你偶遇了好几次的慕容大小姐慕容雪啊,上次您还冒雨送我回府呢,虽然是您的马车送的我,但我知道你对我的这份心意了。
君清泽愣了一下,随即问:“不是洗衣服的丫鬟,那你是厨房的厨娘?”
慕容雪扶额,她长得这么秀气动人,君清泽怎么就发现不了呢?
见君清泽还是想不起来她是谁,正准备自我介绍的她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清泽,你回来了,听朱玉说你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呢?”
慕容雪低着头,后退好几步,心里却将林昕妤上上下下诅咒了一百遍,真是煞风景的打扰她的好事。
君清泽上前拉着林昕妤的手,“走,我们进屋再说。”
路过慕容雪身边时,林昕妤停住脚步,讶异的上下打量低着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慕容雪,疑惑的转头看向君清泽,“你书房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贴身侍候的丫鬟?”
君清泽转头看了慕容雪一眼,“我还以为是你故意在我的书房里安排这么一个丫头,考验我的呢。”
慕容雪闻言握紧垂放在身侧的手,脸埋得更低了,如果可以,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林昕妤道:“进来吧,正好我要作画,帮我研磨。”
慕容雪用眼角余光打量四周,最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林昕妤就是在命令她。唉,早知道打扮成小丫鬟不能吸引君清泽的目光,还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麻烦,她才不会跟那丫鬟对换衣服,被发现就被发现,至少自己又一次在君清泽面前露了脸,他也记住了自己。
慕容雪不情不愿的跟再林昕妤身后进屋,林昕妤挽着君清泽的胳膊,“清泽,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哦,什么梦?”君清泽一脸关切的看向林昕妤,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
林昕妤接过抿了一口,看着身后跟进来的可疑丫头还是低着头默默朝书桌走去,拿起工具开始研磨,她这才说道:“刚刚我梦见你坐在书房里,膝盖上一只狐狸,狐狸拥有一身雪白的皮毛,在阳光在如冬天的白雪很是漂亮,你就这样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后背,突然之间,那只狐狸变成一个美女,双手缠绕着你的脖子……嗯,就像这样。”
慕容雪一直低着头不做声,耳朵却竖得老长,倾听着两人的对话,都是因为林昕妤,不然,现在在君清泽对面坐着说话的人将会是自己,想到这,慕容雪的双眸里划过一抹深深的恨意。
林昕妤翻身坐在君清泽的大腿上,双手环绕住君清泽的脖子,一本正经的模仿这梦里那只狐狸精的动作,这令君清泽浑身僵硬道不自然,双颊晕红一片,害羞的看向一旁依旧低着头无声无息研磨的丫鬟。
林昕妤也顺着君清泽的目光看去,那个丫鬟真是好看,虽然我只是看到一张红艳艳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但不免给男人一些遐思,也令女人们跟着心生戒备,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故意勾引她的男人。
君清泽追问:“后来呢?”
林昕妤看着君清泽的双眸一笑道:“后来我就被惊醒了,第一时间跑来找你了,说吧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君清泽满头黑线,他刚刚要跟林昕妤说什么话来着,这不被她的话给打断了,思绪都跟着她的话题转,刚刚想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沉思了片刻,君清泽笑了笑,“封飞鹏从西北回来了,他说幸亏我们的粮草送的吉时,解救了军中燃眉之急,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有了这些粮草,那些蛮夷再蛮横,也无法越界半寸。”
林昕妤微笑,“那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听得进贤言,断得了是非,才能将粮草安全的送达。”
君清泽握住林昕妤的手,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他娶了个好妻子,能为他出谋划策,他能平安的活下来都是因为有她。
君清泽摇摇头,“不,还是你的功劳比较大。”
慕容雪在心里骂了一句林昕妤不知羞耻,实在不想听两人相互恭维的话,低着头小声道:“太子妃,墨已经研好了。”
林昕妤嗯了一声,站起身道:“你在这坐着,我给你画一幅画。”
君清泽点点头,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姿态,林昕妤绕到书桌后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从见了她一直不敢抬头的侍女,“这么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出去吧。”
慕容雪低着头,还是将下人该有的礼仪全部学到位,缓缓退了出去。
直到房门被关上,林昕妤走到窗口目送慕容雪被背影离开,果然是她,哪怕换了身衣服,她也能将她给认出来,前世她纠缠君清泽,那时,慕容青黛是太子妃,对慕容雪下了黑手,慕容雪的脸也因此毁了,自此销声匿迹。
君清泽站在林昕妤身后,从背后抱住林昕妤,“不是我要给我作画吗,在想什么呢?”
林昕妤转头看向君清泽一脸无辜的表情问道:“你不记得她了吗,她是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雪,慕容青黛的表姐。”
君清泽恍然,这才想起自己两次与慕容雪邂逅,看来她是故意接近自己的,难怪刚刚昕儿会说这么奇怪的话,这是在担心他会被狐狸精给勾引走呢。
林昕妤转头,视线在君清泽的书桌上打量一圈,抬手在桌子上一通翻找。
君清泽忙问:“在找什么呢?我帮你。”
林昕妤抽出一张纸扬唇一笑,果然被她找到了,她像个老师手拿着纸审视这面前的君清泽,那凌厉的眼神看得君清泽浑身不自在,抬手就要去抢林昕妤手里的纸,“在看什么呢,给我看看,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林昕妤狡黠一笑,立即将手里的宣纸背在身后,“太子殿下,你下午一直在房间里作画呢,这个纸上的画可是你画的,难道你不记得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吃醋
看着林昕妤嘴角意味深长的笑容,君清泽莫名感觉脊背发凉,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不会是因为他刚刚书房里多了一个俏丽的小丫头,她吃醋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君清泽脸上的尴尬转换为喜悦,双手搭在林昕妤的肩膀,盯着她黑亮的双眸笑道:“昕儿,你吃醋了?”
林昕妤撇嘴,“才没有呢,你想太多了。”她才没有看到君清泽书房里多了慕容雪才吃醋,慕容雪这样倒贴的女人,君清泽才看不上呢。
看着林昕妤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表情,君清泽嘴角的笑意越弄,张开双臂将林昕妤环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蹭着她黑亮飘香的秀发,君清泽笑道,“我今天出去了,跟封飞鹏将军在一起,你要是不相信,四德,还有门房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林昕妤挣扎了一下,君清泽并没有将手松开,而是抱的越发的紧了,林昕妤费力的将手里的宣纸举到君清泽面前,以一种自认为霸气的质问眼神盯着他,“那……这幅画,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这幅画正是慕容雪废了一下午时间画出来的,藏匿在君清泽的书桌上,挑拨林昕妤和君清泽感情的。
君清泽凝视着宣纸上自己的画像,他手拿一枝花,正侧头看向巧笑嫣然的坐在花丛中的女子,女子相貌出彩,却不是他最爱的女子林昕妤,看着这相貌,他的脑海浮现刚刚那小侍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恍然,原来如此,昕儿就是生气了,居然还嘴硬说自己没吃出醋,这表情,这神态,这上翘的嘴角都令他很开心。
君清泽扯过林昕妤手里的宣纸,“这画工精细,线条纤细,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你知道的,我从不画这些的,尤其是这牡丹花被勾勒的非常精细,而我的字画,昕儿使看过的,花卉从来没有描绘这么精细过,这不是我的。”
林昕妤撇嘴,“好吧,算你狡辩成功。”抬手抽出君清泽手里的画纸,将它撕成了一小片一小片,“且相信你一次,若你以后再画别的女子,我就……”
君清泽抓住林昕妤的话锋问道:“你就怎么样?”
林昕妤转身,用力掰开君清泽的手,快步往外走,“我就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
她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转身就想跑,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哭一场,男人就是这样的,朝三暮四,前世君清御如此,君清泽也是如此,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能对她从一而终,不能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是她奢求的太多吗?才会发现自己丈夫跟别的女子在一起,才会这般的难受。
可她明明没有对君清泽动情,前世被伤透的心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感觉那抹的痛。
“昕儿!”君清泽拉住林昕妤负气转身的手,没有错过她眼角划过的眼泪,就在转头的瞬间被抹去。
她哭了!
君清泽瞬间感觉六神无主,他从来没有看过林昕妤流泪,她一直以来都是坚强勇敢的,哪怕面对再大的磨难和困难,她总是微笑着,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因为小小的一幅花而伤心落泪。
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鸣,他好怕自己这松手,林昕妤就会离他而去,再也不回来。
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林昕妤,“昕儿,不要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答应你,除了你,以后什么样的女子接近我,我都会避而远之。”
林昕妤仰头,不将自己的眼里留下,“可是你是太子,你回绝不了朝廷老臣们的言语攻击,他们每人说一句,都能将我给淹死,我的父亲现在是京城的府尹又如何,阻止不了那些人千方百计往太子后宫塞美人。”
君清泽扳过林昕妤的身体,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的说,“今生,我就一个妻子,那就是你,昕儿,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看着君清泽信誓旦旦的样子,林昕妤嘴角弯了弯,“可是……”
他都说了这么多表达真心的话,昕儿为什么不相信他?
君清泽有些急,他不想在林昕妤的嘴里听到其他的什么话,一点也不想,他扣住林昕妤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总是说一些令他伤心的话。
林昕妤只觉一阵晕眩,君清泽的力气似乎变大了,扣住她的腰背就是不松开,她有些呼吸困难的搂住君清泽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吻。
门外,四德不切事宜的话飘了进来,“殿下,您在里面吗?”
热吻中的两人勉强找到理智,依依不舍的松开对方,用力的喘息着。看着林昕妤红肿的双唇,君清泽的心情变得很好,抬手捏了捏她染上红晕的脸颊,“好了,答应我不许多想。”
林昕妤还处于飘飘然的状态,君清泽说了什么不重要,她下意识的点头。直到君清泽离开了,林昕妤才拍着自己的脸颊清醒过来,可想到两人刚刚在书房里发生的一切,她又开始气恼起来,自己就这样服软了,也太没骨气了。
君清泽心情很好的提着食盒走进寝房,林昕妤拿着一本书在灯下看着,明显神思有些飘忽,半天书页也没翻动一下,灯光下红润的脸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如一只展翅的蝴蝶,令君清泽心神一荡。
君清泽低头正凑近林昕妤,她一个激灵,从游魂的状态清醒了过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主动环住他的胳膊,“你干嘛去了,这么久?”
君清泽将食盒放下,将里面的煎包拿了出来,递给林昕妤,看她一口一口的吃着,这才说道:“四德说,御王府出事了,正妃慕容青黛在侧妃的汤里下毒,侧妃至今还未醒来,御王大发雷霆,拿起鞭子打了慕容青黛一顿,如今覃永林前往御王府抢人,将慕容青黛给接走了。”
林昕妤动作一顿,真是没想到,柳诗诗居然用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将慕容青黛赶出了御王府,这样一来,君清御妤慕容青黛之间的关系也会因那一顿鞭打而彻底的断裂,君清御真是够绝的。
君清泽道:“这么一来,君清泽无意之间得罪了整个慕容家,哪怕慕容家想要支持君清泽,也要考虑考虑。”
林昕妤点头,真是没想到,一个柳诗诗,就能毁掉君清泽妤慕容青黛,前世的仇算是报了一半,这远远不够。
林昕妤握住君清泽的手,郑重说道,“你能找些江湖人,假扮成御王府的人去行刺覃永林吗,不用太动真格,只要让他在床上躺三个月就好。”
君清泽犹豫一下问,“可那是你的舅父?”
林昕妤苦笑了一下,“那个舅父派人来劫杀我们,你还要对他仁慈吗?那天我们从天牢出来遇到的那波刺客就是他派出来的,虽然没有物证,但我们还有个人证,那就是那个孟波,他也是被人买通的,加上对我们有旧怨。”
“昕儿,这些也只是你的猜测,现在我们连那个孟波都没找到?”君清泽皱眉道,他不是在包庇恶人,没有指向性的证据,他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推理。
林昕妤道:“早就已经找到了,我只是没告诉你。”
君清泽的表情瞬间转为惊讶,之前林昕妤的确出过主意寻找过孟波的下落,可还是被他侥幸逃过,如今,他们在京城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人,还以为那人早就逃出了京城逍遥法外去了,没想到……
君清泽:“真的找到了,你怎么找到的?”
他知道林昕妤这两天都一直在太子宫里,根本就不曾外出,如此这般还能找到那狡猾如狐狸的孟波,还真是绝了。
林昕妤笑道:“是朱玉告诉我的,只是我当时觉得不必打草惊蛇,便没有说,现在我们可以去林氏医馆收网了。”
看着林昕妤眼里自信满满的微笑,君清泽不由惊叹,她总是会给他很多的惊喜,就像这一次。
君清泽点头,“好,不过,你得把这盘煎包全部吃完,我们再去。”
林昕妤看看手里吃了两口的包子,又侧头看一眼手边的盘子,点头道:“好,那你先去部署,可别让人给跑了。”
君清泽点点头,转身出去。
不过半刻,他便回来,林昕妤已经将一盘煎包全部解决完,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发,见君清泽进来,她随意的将头发挽起插上几根木簪。
出去之前总是被偷袭的考虑,林昕妤也将头上的发簪多簪了几支,确保不管何时何地都有暗器可以使用。
两人牵着手出府,没有搭乘马车,而是在屋顶上飞檐走壁,如黑夜里的蝙蝠,悄无声息的朝林氏医馆而去。
林氏医馆里,吃过晚饭的陈阿牛又开始跟躺在他对面铺,不太爱说话的孟大郎讲故事。
孟波抱着被子靠在墙上,房间里为了省油钱,没亮油灯,开着窗户,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能看清屋子里的一切,他靠在墙壁上,手抚摸着腹部的伤口,想着自己明天就该走了,去哪了好呢?在京城他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好混头,可离开吧,天大地大,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陈阿牛自然不知道孟波的心思,依旧一本正经的讲着他的故事,“两个盲人靠说书弹三弦糊口,老者是师父,七十多岁;幼者是徒弟,二十岁不到。师父已经弹断了九百九十九根弦子,离一千根只剩下一根了。师父的师父临死的时候对师父说:‘我这里有一张复明的药方,我将它封进你的琴槽中,当你弹断第一千根琴弦的时候,你才可取出药方。记住,你弹断每一根弦子时都必须是尽心尽力的,否则,再灵的药方也会失去效用。’那时,师父才是二十岁的小青年,可如今,他已皓发银须。
五十年,他一直奔着那复明的梦想。他知道,那是一张祖传的秘方,师父记错了应弹断弦子的数目,八百根时就打开了那张纸,所以他至死也未复明。
‘……’一声脆响,师父长叹一口气又长吁了一口气,心头一阵狂喜,甚至顾不上向周围从遥远的山凹汇聚来听他弹琴的乡亲们说声抱歉,甚至顾不上带上徒儿就一个人向城中的药铺匆匆赶去。
当他满怀虔诚满怀期望等取草药时,掌柜的告诉他:那是一张白纸。他的心咚地跌入冰窖,头嗡地响了一下,他努力抓住柜台的护栏平衡身体,平静下来他明白了一切:他不是早就得到了那个药方了吗?曾经因为有这个复明药方的召唤,他才有了生存的勇气。他在谋生中,说书弹弦,受人尊敬,他学会了爱与被爱,在生存的快乐中他早已忘记自己是个盲人——他其实早已复明于那些劳碌的时刻。
回家后,他郑重地对小徒说:‘我这里有一个复明的药方。我将它封入你的琴槽,当你弹断第一千两百根弦的时候,你才能打开它,记住:必须用心去弹,师父将这个数错记为一千根了……’
小瞎子虔诚地允诺着,他看不见师父的两只枯眼已满噙泪水,老瞎子心中暗暗说:‘也许他一生也弹不断一千两百根弦……’”
陈阿牛滔滔不绝的将完,久久也不见孟波回应他一声,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平常这么沉默,都不跟他说几句话,就算他拿很好笑的故事说给他听,也没见他笑过,虽然这次的故事并不好笑,但很励志好吗?
他猜到这位孟大郎家里一定遭逢变故,他才会这样的抑郁寡欢,不太爱说话,可人生的磨难何止这些,他也遇到了,如果不是因为林姐姐,他也许会死,没有人会愿意养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他现在的心情也很低落,只有跟人说说话,心情才能平复很多。
陈阿牛借着清冷的月光看向靠着墙壁的孟波,缓缓开口道:“孟大哥,你还好吗?”
孟波叹了口气,在床上躺好,闭上眼睛道:“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生病的人只有多睡,身子才能好的快。”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抓捕孟波
陈阿牛轻轻的叹息一声,这是这位孟大郎对他说过最长的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生病的人,只有多睡,身子才能好的快。
他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他还是能如往常一样身体健康,穿上朱玉为他做的新衣服,开门招呼生意,让医馆的生意可以一天比一天好,他就能赚很多很多银子,在京城买套小院子,将住在乡下的母亲接到京城来享福。
带着美好的梦想,陈阿牛缓缓进入梦乡。
听着陈阿牛均匀的呼吸声,孟波缓缓闭上眼睛,但他此刻心里并不感觉到安逸,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窗外的风寂静,孟波缓缓睁开眼睛,他听到了黑暗中奇怪的声音。
孟波坐起身,侧头看了陈阿牛一眼,果断的起床披上外衣,悄悄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悄无声息被关上,原本还处于沉睡状态的陈阿牛缓缓睁开双眼,黑暗中,他的眼里闪动着好奇的光芒,悄悄的起身走到门后,缓缓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就见清冷的月光下,一身黑衣的孟波站立在树下,抬头仰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暗之中,他犹如一块大石,稳稳的伫立在那,很安静,很安静。
突然院子里的树叶开始不安分的摇晃着,树下的人似乎警觉到了什么,身形一起,很快消失在原地,只有几片树叶被风带动缓缓飘落在地。
陈阿牛不由惊讶的长大嘴,他眨了眨眼睛,树下已经没有那道黑影,抬头便见孟波站在围墙上与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男子搏斗这,两人从墙上打倒树上,原本没有风平浪静的夜晚,因为这两人的打斗树叶摇晃不止,看得陈阿牛心惊胆战。
他没想到,原来一直安静不说话的孟大郎身怀武功,更没想到他的仇家这么快就找上了门,原来他躲在这里只是为了避难而已。他一直不跟自己多说他自己的这些事,都是因为他的身份,怕他知道太多会有危险吗?
虽然这位孟大郎身份不详,一直都是不爱说话的样子,但他人挺好的,方掌柜每天起来都很奇怪院子里的水缸已经打满了水,柴也悄无声息的被人劈好整整齐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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