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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厮是个技术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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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雨仍在下,半点没有收敛的意思,眼看天色越发阴沉穴,在不走,不晓得到了晚上会发生何事。
  赵武撑起雨伞,遮挡李戡上了马车,身后邵宁收拾好东西穿上蓑衣,刚坐上马车一角,眼前突然黑压压一片,邵宁怔楞,还未等反应什么情况,之间赵武李信俩人已经飞一般的冲出去。
  “邵宁保护世子。”
  李戡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目光如炬半点慌乱没有,相反邵宁已经被这一幕惊住。
  这是什么情况,谋杀。
  赵武,李信俩人如安了翅膀一般,手持长剑在半空中与人对持,只是对方人多势众,偏有那一两个丧心病狂之人,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赶尽杀绝。
  眼见人冲向他们这里,邵宁回头看下李戡,声音微颤到,“世,世子你快进去,我……我保护……你……。”
  蹭的一下,一个旋转,邵宁感觉自己被人拉住,身子向后,脑袋磕在坚硬的木板上,一阵晕眩。
  只听耳边响起马匹嘶吼声,接着马车发生剧烈的晃动,磕磕碰碰中,邵宁完全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费力的坐起身,马车晃动的无法让人平稳,等她看清周边时,马车已经狂奔起来,撩开帘子,那世子李戡竟然亲自驾着马匹。
  “世子,小的……。”
  “进去。”砰的一下邵宁再次被推进马车内,咣当剧烈晃动,邵宁直接滚到马车后身,不论是身子还是后脑,都感应剧烈的震痛,眼底一阵天旋地转,晕厥过去。


第5章 
  滴……。
  滴落的水声落在水泡之中,发出滴答的声音。
  邵宁缓缓的睁开双眼,一片繁星映入眼帘,疲惫的眨了眨眼,眼前景象好像更清晰了,漆黑的天空上挂着许多闪闪的星星,看来明天会是个大晴天,嘴角微微勾起,晴天好啊,可别像今天似的下雨沉闷死了。
  邵宁深深呼了一口气,想要翻个身,然双眼慢慢睁大,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星星,隔着屋顶她为什么能看见星星。
  思绪回神,邵宁猛地坐起身,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身处荒野,周围漆黑一片,清晰的虫鸣,蛙叫,蟋蟀声,都在告诉她,她在荒郊野岭中。
  “你醒了。”
  “谁……。”被突然传来的男声吓了一激灵,邵宁下意识看过去,离她不远的大树下有个模糊的身影,从胸前掏出火折子将其燃起,邵宁这才看清,李戡正靠着一棵大树边坐着。
  “世子,你怎么在这……。”
  邵宁艰难的起身,身子传来阵阵酸痛,伸手揉了揉肩膀,慢慢走到李戡跟前。
  李戡白了邵宁一眼,“一起从马车上掉下来,不在这能在哪。”
  马车,经李戡这么一提,邵宁隐隐记起之前在马车上剧烈晃动,之后自己晕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靠近李戡,邵宁才惊觉李戡腿上的纨裤被血液沾染湿了一大半,还有那白皙细嫩的脸也多了不少伤痕。
  “你受伤了。”
  李戡发出闷哼一声,手腕传来阵阵剧痛,邵宁一紧张直接抓住他手上的手臂上。
  借着微光只能看清,他们身处荒地中,具体是什么地方暂时不得而知。
  看着李戡的模样,伤的很重,这腿八成是断了,今天他们怕是走不开,只能先在这里将就一晚。
  因下了雨,到处都是寒气,若是在这种环境睡一夜日后定会落下病根。
  邵宁借着火折子的微光,找了一处浅显的半崖洞,虽然地方不大,胜在干爽,能遮挡一点风雨。
  扶着李戡走进去,找了些许树枝将其燃起,有了火光,温度渐渐上来。
  邵宁打量李戡的腿,拿出匕首将其裤子划开。
  李戡怔楞,下意识挡住邵宁的手,声音低沉道,“你做什么?”
  “小的检查一下你的腿怎么样了,若是骨头断了,必须先接一下,以免留下后遗症。”
  李戡抿了抿唇,目光打量邵宁,此人年纪虽小,在他身边伺候的时日尚短,但不难发现这小子为人机灵的很。
  同意了邵宁检查自己的腿,当被血染透的裤子撕开时,邵宁倒吸一口冷气,李戡的小腿骨折断,从侧边支起,可见受伤的程度,骨头伤成这样,他竟然一点痛都没有喊出。
  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手臂上。
  李戡蹙眉,“你哭什么,本世子还没死呢。”
  邵宁自幼在外混迹,旁的不说这自救的本事还有一点,府中营救他们的人什么时候出现她不知道,若是现在出现这腿可以不用理会,倘若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他们,这腿在不将骨头正好,一旦出现黑色淤血,这腿八成就废掉了。
  邵宁抬眼忘了李戡几眼,嘴里嘀咕句,“世子,倘若小的伤了您,让您十分痛苦,你会怎么对小的。”
  李戡楞,没明白邵宁的意思。
  “小的虽然伤害了您,但绝对是出于好心,没有半点伤害你的意思。”
  被邵宁架着一条腿,李戡十分不痛快,这小子胆大妄为,又在这里啰里啰嗦,刚要收回自己的腿,哪知邵宁突然变得面目狰狞,对着自己的腿用力一按,只听漆黑的深渊中发出一抹痛苦的哀嚎。
  邵宁捂着胸口,痛的直冒泪珠。
  “世子,小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这腿必须固定好,要不然你就残疾了。”
  骨头本来就错位,经邵宁这用力正了下确实变回原位,可是那致命的疼痛足以让他杀了邵宁一百次。
  仅仅踢了她一脚怎能解气。
  邵宁不顾疼痛,找来树枝,小心翼翼的将李戡的腿固定好,最起码现在起他不会瘸了,眼下她不求别的,子盼着李戡别发热就行,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一旦李戡发热,她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肚子传来咕咕的鸣叫声阵阵饥饿感袭来,邵宁看了一眼发出饥饿讯号的李戡,突然想起在府中临行前冬花给她的东西,伸手在胸前掏了掏,掏出那包好的手帕,摊开一看里面的糕点虽然还在,但已经被压的不成行,不过好在能吃,拿起一块递给李戡,李戡一脸嫌弃。
  “世子,你若是不吃,那小的吃了,救我们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现,这体力必须先保持着。“
  邵宁捏起变形的糕点便放在嘴里,恩,一口香甜软糯,在这荒山野岭还有这等吃食,简直是人间美味。
  李戡白了邵宁一眼,肚子再次发出咕咕的叫声,将头转向一边也不吃。
  邵宁耸了耸肩,心想不吃拉倒,反正也没几块,他若是吃了自己,这些都不够他塞牙缝的,身子微侧,再拿一块放在嘴里。
  ——
  次日一早,邵宁被鸟儿鸣叫声唤起,睁开双眼,昨夜拢起的火堆已经然灭。
  李戡靠在一边,闭着双眼。
  邵宁打着哈欠,伸了一下懒腰,
  昨夜太黑根本看不到什么,现在天亮了,邵宁望了一眼李戡后,决定自己出去看看情况。
  走出半涯洞,邵宁这才弄清俩人的位子,他们应该是从山顶掉下来的,寻到自己乘坐的马车,车棚和承轴已经分离,不过还好里面还有一些东西能用,例如这李戡的衣服。
  邵宁拿着东西,寻了一些野果,回来时李戡还在睡觉。
  想到自己刚拿回的衣服,直接盖在李戡身上,手不经意间触碰到李戡的脸颊上,邵宁惊呀,这人身上烫贴的程度。
  用手试探的触碰李戡额头,身上,果然,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第6章 
  李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只是入眼的帷帐可不像他府中的,抬眼扫了一圈,一张桌子,半个竹窗,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破旧……。
  口干舌燥,胸口好似有一团火压着似的,让他急需喝一杯水润润喉咙,身子微动,想要起身,那腿上传来的触感让人隐隐不适。
  “谢谢你大娘,你和大爷可真好。”
  “这孩子,客气啥,也不看看你帮俺们干了多少活,要是没有你啊,我这老婆子都不知道如何做这地收。”
  “就是,孩子拿这些东西去给你哥哥吃,现在什么都别说,养好身子才要紧。”
  邵宁用力的点头,“恩。”
  门吱嘎被推开,李戡瞧见邵宁手挎篮筐走进来,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阳光,那从门缝中折射进来的光芒十分刺眼。
  “世子,你醒了。”
  李戡声音沙哑道,“水。”
  邵宁示意,赶紧倒了一杯茶水服侍李戡喝下,嘴里终于沾到水渍,整个人像活过来似的。
  “这是哪里?”
  邵宁将其扶起半坐,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这是一处农户,那日小的见你昏迷不醒,便扶着你寻到这里,幸好遇见这两位大爷大娘,要不然世子的小命都没了。”这山中的草药到是极好,用了几剂,人就差不多了。
  李戡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三天之久,他的腿,腿微微抬起,还是不听使唤的疼,李戡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干净的,腿上原来绑着的树枝也变成了绷带和夹板。
  “这衣服?”
  “世子小心些,腿还没好,不宜大幅度动作。”
  邵宁扶了了一把李戡,“这衣服是我在马车上找的,那马车摔的粉碎,里面的东西没有多少能用的,唯有这衣服还将就些。
  别说这衣服破烂,终究是自己的,穿着也舒心些。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俩人没死已经是奇迹,只是李戡有些可怜,不仅摔断了腿,就连手腕也没躲过,还有那白皙的脸,划了那么道伤口,幸好养了几天脸上的伤已经结了痂,就是不晓得会不会留下疤痕。
  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子啊,你大爷烤了几个番薯,刚出炉的热乎着呢。”
  邵宁闻听,起身打开门,“大娘。”轻轻嗅了嗅,“好香啊。”
  大娘一脸笑容,“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就这番薯收成好,家里很多,这刚烤好的,甜着呢。”
  邵宁咂了咂舌,嘴里仿佛要留下口水似的。
  大娘扫了一眼屋内,见床上的人坐起,不由惊讶,“你哥哥醒了。”
  李戡眉头隆起,哥哥。
  邵宁干笑,“是啊,多亏了大娘借我兄弟二人地方住,要不然我们俩人在荒山野岭上指不定什么样呢。”
  大娘淡笑,“傻小子又客气了不是,这番薯你们先吃着,你大爷明天要去集市买些东西,过来问问你们有什么需要的。”
  “集市?”邵宁惊讶,想来也对,这都有人居住,集市什么的应该有,要不然怎么生活下去。
  “都是乡下的集市,买些日用品什么的,你若是需要什么让你大爷给你带回来。”
  邵宁看了一眼李戡,觉得他们需要的东西有些多,直接提议带着她一起。
  李戡刚刚醒来还没弄清楚这几天发生什么。
  ****
  邵宁招呼大娘离开后,端着番薯放在桌子上。
  “世子你要不要来一个。”
  拿起烤好的番薯,从中间掰开,那焦黄的颜色看的人直流口水,更别提烤好后散发出阵阵香气了。
  半个番薯放在李戡面前,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肚子发出咕咕叫声,连着多久他没有吃过东西了。
  “世子,可还要。”看着盘子中最后一个番薯,李戡舔了舔舌头,点了点头。
  邵宁将其皮剥好递了过去。
  “世子,小的做了一个僭越的事,还望世子殿下恕罪。”
  李戡吃着番薯,不经心听着。
  “起初找到这的时候,小的不敢说出您的身份,一是怕吓着大爷大娘,二是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小的也不知该怎么办,索性就跟他们说你是我大哥。”邵宁觑视着李戡生怕他知道后生气。
  李戡闻了闻剥好以后的番薯散发出的香气,一口咬在焦黄的瓤上。
  “恩。”
  恩?恩是什么意思,不生气?
  “弄些水过来。”吃番薯导致指甲缝里都是黄色的东西,看着很不舒服。
  天色渐黑,李戡醒来后,一直悬着一颗心的邵宁终于放下心来好好睡一觉。
  等明天起来,去集市看看,能不能有机会联系府上,将世子带回去,说来也奇怪,他们都已经丢失几天了,为何府中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将他们找到,打了个哈欠,在软榻上翻了个身,眼皮沉沉的闭上。
  床上,李戡睁着眼看着床帏。
  感受着茅屋中带来的平静,倾听户外传来的蛙鸣,李戡露出淡淡一笑。
  想他堂堂的世子有遭一日竟也有落此地步的时候。
  转过头瞧见已经熟睡过去的邵宁,心想着这个地方她倒是适应的快,大爷大娘的叫的也亲切。
  噗吱……,邵宁身上发出声响。
  李戡蹙了蹙眉,今天是他听见邵宁放的第六次内气了,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
  嗅,轻嗅中……,一股发了霉的臭气迎面袭来,李戡费劲的转了转身,撩起被子蒙住脸,忽嗅到被子上传来不知名的气味,嫌弃的推开被子,用手挡住口鼻,即使挡的在严实,也无法阻挡因空气狭小无法导致内气排出,而在这狭小的屋子中盘旋。
  *******
  次日一早,邵宁从茅房中出来,揉了揉肚子,这几日番薯吃的太多,肠胃好像变好了似的,胀气都没了。
  抻着懒腰往回走,大爷已经将牛车套好。
  沿着山边的小路直走,近瞧这山谷中的景色,心情愉悦,日后她攒够了银子,要是也能在这样的地方买个房子也值了。
  这山谷之下,景色宜人不说,这里的空气也特别好,最重要的安静,还没有那些令人烦闷的人。
  集市距离他们住的地方稍微远一点,赶着牛车用了快一个时辰才到达。
  本以为在集市上怎么说也能打听一些事,然集市上确实如大娘说不太大,但该有的铺子还是有些,东西虽然粗糙,日常生活绝对没问题。
  牛车停靠在一边无人的地方,大爷将牛拴好。
  “宁小子,我去买你大娘交代的油和玉米面,你要是想买什么就去逛逛,待会儿我们在这会和。”
  邵宁颔首,从这集市头开始走,不一会儿这集市便逛完了,沿着一路,邵宁买了一些日用品,洗脸的巾子也单独买了一块给李戡。
  到这成衣铺子买了两身干净的衣服和鞋子,兜里所揣的银子便所剩无几,回去的路上看着摊子位上有一些木制的簪子,看了三个不错的样子挑选了三个,之前跑腿攒下的钱,这会儿就剩下二十几文钱了,可见这钱有多不抗花。
  坐着回去的马车,太阳已经朝着西山落下。
  邵宁捧着买好的东西,坐着牛车一路颠簸着。
  刚走到院落前,就见大娘气喘嘘嘘的跑过来。
  “小子啊,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你那哥哥吧。”
  邵宁闻信,扔下东西,跳下牛车便朝院中跑,刚跑到门口就听见茅屋内传出李戡的惊叫声。
  心里一个咯噔,邵宁赶紧推开门,一进门就见李戡整个人靠着墙边,由于腿脚不利索,李戡拄着邵宁寻来的木棍,目光愤怒惊恐盯着墙角处。
  “世……。”世子俩字差点脱口而出,邵宁忽想到身后的那位大娘,立即改口道,“大哥,你怎么了?”
  “邵宁,你快把它给我弄出去。”
  邵宁顺着李戡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尺长的耗子,灰突突的,也不知从哪跑来,吃着地上的粮食残渣,吃的吧吧香。
  活了二十几年,李戡怕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耗子。
  就在众人惊目中,大娘突然哈哈笑了一声,“这大兄弟,胆子也太小了不是,一只耗子有什么可怕的。”亏她之前过来,被他那惊悚叫声吓到。
  邵宁见李戡脸色不虞,赶紧拿着扫把将耗子扫了出去,扶着李戡坐在椅子上。
  大娘瞧着这俩兄弟,不论长相还是性子皆是不同,不过有一点俩人都长得眉清目秀,像姑娘似的漂亮。
  “这穷山恶水的,这蛇虫鼠蚁就是多,小子啊,你哥哥既然怕耗子,待会儿拿点雄黄洒在这屋子周围多少能防范些。”
  邵宁笑,“谢谢大娘。”
  李戡面色难看,仿佛所有的面子里子,都在这一刻丢尽了。
  “我要沐浴。”他已经忍了很多天了,这身上的酸臭味,他再也受不了了。


第7章 
  沐浴。
  邵宁着手准备,借来大桶,开始烧热水,幸好今天买来许多日用品,还有干净的衣服,将一切准备好。
  李戡坐在椅子上。
  “更衣。”多么熟悉的俩字,世子的派头十足。
  邵宁会意,如同在府中一般,将其脱衣。
  “世子,水温正好,您进去泡一会儿吧,小的出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李戡颔首,邵宁退出关上门。
  李戡坐进浴桶中,发现这浴桶小的可怜,腿根本就伸展不开,这样让他怎么享受泡浴。手脚不灵活,一个姿势坐在浴桶中累的很。
  邵宁亲手煮的粥,加上一些烤地瓜,还有一些清淡小菜,放在托盘中端进来。
  小心翼翼的摆放好,绕开李戡沐浴的情形,转身准备出去。
  李戡轻声道,“给我搓背。”
  邵宁一个激灵,搓……搓背。
  她在府中伺候李戡几次,从没听过他要求搓背。
  “世子。”
  “快一点,我不舒服。”
  这……邵宁轻咬薄唇,这可怎么办好。
  这给主子穿衣,她都能接受,这搓背,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
  “世子,我……。”
  “你没听见吗,我不舒服。”
  狭小的空间,根本就容不下他,要不是身子的味道太重,他不会忍受在这里清洗。
  邵宁抿了抿嘴,一想到自己在府中的工钱,还有那跑腿来的丰厚油水,咬了咬牙,搓了。
  走到浴桶前,拿起白巾,一手扶着李戡的肩膀,一手按到后背,歘的一下,搓……。
  李戡看似长得跟白面书生差不多,其实身材极好,第一次见他时,那个背影就够让她印象深刻,而现在。
  邵宁搓了后背,开始搓前身,整个人仰着头,眯着眼,生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被死命的搓一个地方,皮肤都红了。
  李戡眉头蹙了蹙,“你很不高兴伺候本世子。”
  恩?邵宁睁开眼,李戡那白皙的脸颊上挂着微怒,邵宁心里咯噔一下。
  “世子说什么,能伺候世子是小的福分。”忽略刚刚被搓红的皮肤,邵宁眯眼略过某漆黑挺拔之处。
  呵,不就是搓澡吗,有什么了不起,转换念头,双眼瞪得老大,对着李戡的身子一顿搓洗。
  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搓完的,反正是搓了。
  从浴桶中出来,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
  这一身的短打,要不是颜色不对,他当真以为是夜中穿的睡衣。
  “邵宁。”
  邵宁倒掉洗澡水,许久不曾归来,坐在房内的李戡连着叫了两声。
  门外,邵宁坐在石头上,垂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至今感觉酥麻。
  脑海中飘出刚刚给李戡搓洗身子的画面。
  水那般清澈,不像府中的浴桶上面还飘着一些花瓣之类的东西,可以遮挡一下视线。
  在这一刻,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她似乎发现了许多不同之处。
  “邵宁。”
  房中一声叫喊,叫回了邵宁的思绪。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可是世子的贴身小厮,只要她不说,谁知道她是女人,不仅看过还摸过世子。
  ————
  一日别扭,二日熟悉,三日就搓的自如了,事无巨细的伺候李戡几日,邵宁发现也没什么。
  李戡的腿渐渐好转,拄着拐杖可以自己出门,受伤的手腕也微微能动,剥个番薯皮绰绰有余。
  “宁小子,你这哥哥多大了,娶媳妇没。”
  邵宁帮大娘的忙,拿着匕首整理柳条,这般大娘拿已经修整好的柳条编着竹筐。
  “我大哥啊,已经定亲了,爹娘打小给定下的。”
  李戡拄着拐,刚走出门就听见邵宁嘴里已经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还是她爹娘安排的。
  “这样啊,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配得上你那哥哥,说来你哥哥长得可真俊俏。”
  邵宁不否认,就算是她第一次见了,也觉得这人长得太好看了。
  “你也不差,只是年纪小,还没张开,倘若等你像你哥哥这般大的时候,定是比他还好看呢,瞧瞧你那小脸,若是换上女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姑娘家呢。”
  邵宁一个激灵,嘴里发出干笑。
  “不过大娘倒觉得,你若是张开了,定比哥哥还得受欢迎。”
  比他还受欢迎,就邵宁,这妇人的眼睛到底长到哪里去了。
  那张不开的身板,她竟然能看出长得比他受欢迎。
  李戡不愿在听俩人在那吹鼓,转身进入房内。
  大娘含笑,“你这性子啊,可真好,比你那大哥强多了,你爹娘有你这样的儿子可真是有福气。”
  大娘稀罕邵宁,不仅是邵宁嘴甜,还勤快,原是自身没有孩子,突然见了邵宁这么贴心的人儿,打心眼里喜欢。
  邵宁认真的用匕首休整柳条,忽然听见马匹嘶吼的叫声传来。
  转头便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赵武。
  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
  大娘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形,吓的一愣。
  “这是什么人啊……。”
  邵宁轻声安慰着,“别害怕大娘,是找我们的。”
  转身邵宁跑进屋内,大娘惊慌的看着门外。
  赵武众人到了门口,翻身越下马,那每个人手握长剑,可将大娘吓个好歹。
  李戡拄着拐杖慢慢从房内走出。
  赵武见到来人,当即跪倒在地。
  “世子,属下来迟了。”
  李戡颔首,随后侍卫送来新的衣服。
  大娘彻底被眼前这一幕给惊住,拉过邵宁声音微颤道,“宁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宁握住对方的手,“大娘,对不起,我骗了您……。”
  李戡穿戴整齐,曾经玉树临风的世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世子啊,大娘心惊胆战,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见这么贵重的人。
  邵宁准备了一些银钱递了过去。“大娘谢谢这些日子的照顾,这些是我家世子一点点心意。”
  “不不,这个我不能收。”皇亲国戚住在她家,她怎么敢要钱啊。
  “大娘,你若不收是不是还怪我欺骗您。”
  “这。”
  邵宁将银钱塞进大娘手中,随即从自己胸前掏出一根木簪子。
  “大娘,这银钱是我家世子的心意,这个簪子是我的心意。”邵宁将大娘头上绑着的一根竹签,抽了出去,将木簪子插在对方的头上。
  “宁小子,你这……。”
  “真好看。”邵宁很满意自己挑选的簪子。
  大娘身后摸了摸,眼角溢出一滴泪水,伸出袖子擦了擦。“你这小子。”
  邵宁随着赵武接李戡的队伍中离开,冲着站在门口的人挥手,那模样十分不舍。
  李戡坐在上首,淡淡的看了一眼,这是一个比他还受欢迎的小厮。
  作者有话说:今天孕检过了,药算是没白吃,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发个二更,庆祝一下,撒花,??ヽ(°▽°)ノ?


第8章 
  李戡回府,府医替其诊治。
  腿上的伤看着严重,好在处理的及时并无大碍,手腕伤了筋骨静养即可。
  府医一走,赵武李信俩人同时跪倒在地。
  “世子恕罪,属下并不知晓世子伤的如此严重。”
  李戡挥了挥手,“无碍,是本世子不允许你们及早出现,这点小伤并没有什么大事。”
  断了腿还不严重,那得什么样才算重。
  “我不在这些日子,那边都做了什么。”
  赵武李信俩人对望一眼。
  “王爷,昱王寿诞推迟了。”
  李戡慢慢抬头,一副真假的模样。
  李信闻言,“那日世子遇刺后,我们抓住了其中一人,查明后发现对方是某个家族的死侍,此人生性决绝,刚被擒到就自尽了,这件事不知怎么被皇上知道了,特意命昱王与属下一同寻找世子的下落,直到发现悬崖下被摔碎的马车,昱王以为世子不在了,回府后大病一场,寿诞也推迟了。”
  李戡嘴角勾起,鳄鱼的眼泪,因为他死生病,还是怕皇上追责。
  “将我回府和受伤的事传出去。”
  “是。”
  李戡本早些回来,只是不愿回昱王府参加什么寿宴,索性待在那茅屋中度日,没想到事情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
  ————
  邵宁大难不死的归府,又保护了李戡安然无恙,旁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和从前大大的不一样,李戡念其一直精心照顾自己,特别允许邵宁回房休息两天再来当差。
  洗了一个热水澡后,邵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嘴里打着哈欠,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铺好床铺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然人刚脱了鞋躺在床上,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宁哥哥,你在吗?”冬花在外轻声唤着,邵宁忙的坐起。
  精神回炉,“啊,在,你等一下啊。”
  邵宁检查了一下自身的衣服,没有破绽,拿起外套套在外面。
  推开门,素面朝天的模样,出现在冬花和石榴面前,不知是不是因为洗完澡的缘故,原本乌黑的小脸,此时变得白嫩不已。
  冬花面色一喜。“宁哥哥。”
  一旁石榴双手环胸,真是听不得冬花那左一句又一句宁哥哥,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听说你与世子殿下平安回来,冬花担心你就过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邵宁闻言,对着石榴道,“我没事,就是殿下伤着了。”
  世子腿断了,这件事她们已经知晓。
  冬花挽着邵宁的手臂,十分担心的模样,邵宁伸手捏了捏冬花的脸蛋,俩人举止看着十分亲昵,石榴瞥了瞥嘴。
  “好妹妹,让你担心了。”
  石榴上下打量邵宁,这人穿着里衣,披着外套,还有那稀松的头发,显然是想休息,她们这个时候来确实不合适。
  “冬花,邵宁没事你也见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她在外那么久也是累了,别打扰她休息。”
  “可我……。”冬花小嘴撅起,显然不愿离开。
  自打邵宁离开那日,冬花就一直念叨她,也不知邵宁到底哪里好,值得她这般心心念念。
  “冬花。”
  “傻丫头,本来我想睡一觉就去找你的,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用特意过去,可以多睡一会儿。”
  邵宁转身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盒子将其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簪子。
  走到冬花跟前,“出门之前明明说过给你带好吃的,没想到路上发生了意外,回来的时候我瞧见这簪子很漂亮,索性就买了。”说着替冬花插在头上。
  冬花脸颊红红,双眸微微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宁哥哥。”
  “果然好看呢。”
  石榴瞧着邵宁给冬花戴的簪子,眸色闪了闪,轻咬薄唇,避开那刺眼的一幕,身子转向一旁,不过是一支破木头簪子有什么了不起。
  一股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味充斥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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