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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厮是个技术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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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宁怔楞,杨深怕邵宁到那说漏了嘴,眼神一转,“那个郡王特意给你寻了一些杂记,你到那就直接说书看完了,郡王若是吩咐你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邵宁点头,“谢谢你杨大哥。”
  “恩,你现在就过去吧。”
  邵宁不疑有他,转身关上门便前往前厅。
  杨深见状嘴角一挑,木讷的丫头,若是那等有眼力见的,早就该扑上去。
  邵宁出了门,用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刚刚她怎么就没借机会像杨深借令牌的事,笨啊。
  李砀身子靠在椅子上,头微微向后仰去,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下意识认为杨深那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
  一时火气难挡,李砀直接怒吼道,“走开,本王谁也不想见。”
  门外邵宁吓了一个激灵,认识李砀至今为止从没听过对方发脾气。
  一想到杨深交代的话,邵宁继续敲了一下门,“郡王,小的邵宁宝。”
  屋内静默许久才传出俩字,“进来。”
  邵宁推门而入,“郡王,小的书看完了……。”邵宁悄悄的打量李砀的神色。
  李砀面色难看,确实不如寻常一般。
  “书架放着,你自己拿吧。”
  邵宁垂眸走到书架前,果然一摞上写着东游杂记等书物,将其捧起走到李砀跟前。
  “郡王,您还有其他事吩咐吗。”
  李砀抬眸,邵宁一张小脸怯懦,眼神闪躲,眉头轻蹙,她是在怕自己,有些话想要说出口,最后话语消失在唇间,想想还是算了。
  “没事,你退下吧。”
  邵宁颔首,捧着书转身离开。
  门外,杨深眼见邵宁将他送进去的书全部拿了出来,可见自己的计划成了一半,在挑个好的时间,十全大补汤给郡王跟前那么一送,他就不信邵宁能逃出去。
  回到房内,邵宁将书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一想到郡王是世子的家人,心里就打颤。
  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东游杂记》,《王爷要娶苏家女》《妾身,乃是一朵娇花》……。
  每本都随手翻了几页,待看到第三本的时候,上面一个字迹都没有,没有书名的书。
  将其拾起,翻开一页,画春图册四个字,映入眼帘,接着一下将书从中间直接翻开,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待有时间好好看看,里面瞬间显现出一张男子敞开单衣的画像,邵宁怔楞,双眼瞪的老大,直接将图册扣了下去,她刚刚看到什么了,脑海中立即回想起,那日她给世子李戡洗澡的画面。
  邵宁轻咬薄唇,心里想着她一定是眼花,在看一下,兴许就不是了呢。
  小心翼翼的再次将书掀开,刚刚那页被自己胡乱翻走,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处敞开的窗户的画面,从窗户间直接能看见里面的床上躺着人,不知这是谁所画,画中工笔颇为真切,邵宁瞧见那熟悉的画面,心下一怔。
  只听房内传出一声尖叫。


第61章 
  “刚刚是什么声音。”
  陈元容不耐烦的问了句。
  “回姑娘,好像是从邵姑娘的房里传出来的。“
  陈元容冷哼一声,恃宠而骄,知道表哥对她有意思越发的没规矩,她且看着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
  邵宁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一张脸烫贴的不行。
  脑海中不断回放刚刚书中的画面,还有一年前那人对她做的事。
  猛地将被子掀开,整个人坐起身,伸手用力敲打自己的头,她怎么那么蠢,那么笨,为什么会认为男子与女子之间只有成亲才会生孩子,还傻兮兮的跑到李戡面前问他,自己腹中的孩子是怎么进去的。
  当时他会怎么想,邵宁重新躺下,将被子蒙在脑袋上,双脚尴尬的蹬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啊……。”一声声尖叫从被子传出。
  门外杏儿听着门内的声音,伸手敲了敲门,“宁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刚她在旁院,听见邵宁尖叫,直接跑了过来,一年的相处她还算了解邵宁的性子,若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她觉得不会让自己情绪至此。
  “我没事,就是刚看见一老鼠。”屋内传出邵宁闷闷的声音,杏儿眉头轻蹙,既然对方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
  听见门外脚步声离开,邵宁将被子堵在嘴边,心里不断咒骂,该死的世子李戡,欺负她什么都不懂。
  纵使他说过会对自己负责,也没见他做什么,娶她,纳她,他什么都没做过,哪怕找人与她说明白也行。
  ————
  清风苑,李戡莫名其妙的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一旁站着的赵武李信俩人。
  李信心里数着,在听见李戡打第二个喷嚏时,直接嘴欠的说道,“一想,二骂,世子,有人在背后骂你。”
  李戡抬眸,李信立即噤声,赵武给李信去了个眼神,世子就不能着凉。
  ————
  次日一早,李砀在自己院落,挥舞长剑,很快衣襟湿透。
  杨深端着一个盅碗,站在一边,“郡王,您该歇一会儿了。”
  李砀收起手中的剑,走到椅子前,接过杨深递来的白巾,擦拭脸上的汗水,随手端起茶几的茶杯,刚要喝水发现茶杯空了,眉头轻蹙,“倒茶。”
  杨深会意,“郡王,您试一下这个。”杨深将盅碗放下,盖子打开。
  “这是厨房送来的,最近天气燥热,说是给您降火的,不过这虽是盅碗送来的,里面却是冰的。”害怕李砀不喝,杨深又加了一句。
  李砀端过盅碗,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确定没什么难闻的味道,端起碗直接饮下。
  杨深见盅碗见底,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郡王,小的将水已经给你备好了,待会儿你若是练完剑,可以直接去浴间。”
  李砀继续拿着白巾擦拭,轻声嗯了一下。
  白巾扔下,手里的剑也放置在一旁,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太阳升起,没有起早时清凉,不练了。
  眼见李砀朝着浴间走去,杨深招呼小厮过来,“收拾一下,另外你去……。”
  小厮点头,迅速将这里收拾好,转身赶往后院。
  __
  邵宁一身粉色小坎坐在窗前,看着手中杂记,一手提起宣纸,在上面继续练字。
  字她是认识不少,但只限于认识,写却写不好。
  ‘秦兽’俩字怎么写,怎么难看。
  若不是戡字不会写,这禽兽俩字一定送给他。
  李戡禽兽,禽兽,禽兽。一张宣纸写满禽兽俩字。
  “邵姑娘。”小厮站在窗前,大喊了一声。
  邵宁抬眸,见窗外有人,立即站起身,“怎么了?找我有事?”
  “邵姑娘,郡王在前院,没人侍候。”
  邵宁怔楞,“你说什么?”
  “郡王在前院,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邵宁会意立即赶了过去,这几日光顾着自己的那点事,根本就没将郡王的事放在心上。
  ——
  李砀进入浴间,整个人沉浸在水里,这水温热,泡的自己浑身不舒服,简单冲洗身上的汗渍,赶紧出来,拿过干净的里衣,穿在身上,伸手搓了搓脖子,感觉呼呼的往外冒汗,不知为何浑身上下都热的很,还有这胸口,又热又闷,仿佛要窒息了似的。
  出了浴间直接回到自己院落,进了门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茶水,端起一杯直接饮下。
  本以为喝点水,身子的热能好些,然身上的燥热更加不断攀起。
  邵宁匆匆跑到了前院,直接去了书房,刚到书房内发现书房空无一人,心下觉得奇怪,刚刚那小厮不是说郡王在前院。
  咣当一声,旁处传来声响,邵宁听见后顺着声音寻去。
  李砀在房内,被靠在椅子上,撕扯着身子的衣服,这身体突然发热,沐过浴,喝过水都没能得到缓解,他虽然未经历过人事,可到底在民间游走过,他赶肯定他的身上被人动了手脚,至于是谁,暂时不得而知,身上深处涌窜出一股股火苗,好似再也压制不住似的,看着身子的变化,李砀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看来他是脾气太好,让人忘记他是位郡王,还是一位掌握一些人生死的郡王。
  邵宁顺着声音寻来,瞧见门并没有关上,八成郡王在房间内,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郡王,你在吗?”
  邵宁的声音传来,李砀浑身激灵一下,他现在这个状态,难保会做出什么禽兽的事,不能让邵宁进来。
  “你有事吗?没事就出去,我要休息了。”李砀声音沙哑,在外人听来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邵宁眉头紧锁,听出李砀不对劲,心想离开好了,郡王已经吩咐了,可万一里面真出事了又怎么办。
  脚步停在门口,犹豫再三,她还是走吧,记得那次在昱王府,某人好像也让她走来着,结果后来怎么样。
  转过身准备离开,杨深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邵宁。”
  邵宁怔楞,明显下了一跳。
  “杨……杨大哥,你怎么在这?”
  “怎么不进去,在这鬼鬼祟祟的。”
  “啊,我没,郡王他让我离开。”
  杨深探了探头,“郡王在里面,赶紧进去伺候去,最近越发偷懒了,常常看不见你,我去书房取些东西,待会儿回来看你还在偷懒,哼,到时你可别怪我。”
  邵宁垂眸,她最近确实不常过来,可也没偷懒啊。
  “恩,知道了。”
  房间内,李砀虽然燥热,意识却还算清醒,门外杨深同邵宁的对话,让他明白,他现在这幅状态是何人所谓,杨深这混蛋,是不是自己对他太好,好到让他可以随意算计自己。
  很快邵宁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瞧见李砀身子瘫软的靠在椅子上。
  “郡王,你怎么了?”邵宁走过来,身上带着一股馨香,李砀心里苦笑,身上的感觉更重了,抬眼看着邵宁,未施粉黛,素净白皙的脸颊,伸出手不自觉的触碰一下。
  邵宁见状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眉头紧蹙。
  李砀嘴角勾起,她怕是不喜欢自己。
  “郡王,你没事吧。”
  “宝儿,你喜欢我吗?”
  宝儿?邵宁神色木讷,宝儿是在叫她吧。
  李砀坐起身,伸手抓住邵宁的手腕。
  “你喜不喜欢我。”
  邵宁眨了眨眼,她该怎么回答,郡王对她很好,可以说非常好,不仅收留她,还给她工钱,她当然喜欢。
  随即点了点头,“喜欢。”
  李砀呵了一声,她既然说喜欢,这就足够了。
  抬起手按住邵宁的脖颈,吻了下去。
  邵宁大惊,心突然跳的飞快,曾经那人也对她做过这事,直至后来的痛楚,让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对方是在惩罚她,可看了那图册才知道,一切都是骗人的……。
  伸手用力推开李砀,扬起手狠狠的给了一巴掌,转身跑出门外。
  李砀整张脸被打歪斜,一瞬间好像清醒了许多,伸出手擦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果然不喜欢自己。


第62章 
  “郡王,小的知错了。”杨深跪在地上,脸色垂败。
  李砀面无表情,命人给杨深十下鞭刑,这是平日里没事,他尚可原谅,倘若在军营,便是坏了大忌,给主帅下药,不管因为什么一律处死。
  “出了这样的事,我已经不能留你了,我这里不需要一个自作主张的人服侍,你走吧。”
  杨深脸色一白,不顾身上的伤痛直接爬到李砀跟前,“郡王,小的真的知道错了,请您在原谅小的一次。”
  自打他被郡王带回来起,这郡王府就是他的家,除了这里他哪里都去不了。
  “郡王,小的一时糊涂,只想着郡王喜欢邵宁,误以为郡王碍于性子不好说出口,所以才出此下策,做出这种极端的事,郡王,请您原谅小的一次,小的保证日后再也不插手郡王的私事。”
  李砀闭上眼睛,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见杨深的声音,与其怪他不如怪自己,事有私心,他的心里若是真的没有一丁点想要占有她,根本不会借着药劲主动亲她,一个试探换了一巴掌,也算打醒了他那点龌龊的心思。
  “你退下吧。”
  “郡王……。”
  李砀挥了挥手,杨深不敢继续追问,只能默默退了出去。
  ————
  昨天邵宁回来,便一直躲在房里,坐在床边,被子盖住半身,单手放在胸前,另外一只手则摸了摸嘴唇,心绪繁杂,在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郡王会不会跟世子一样,用那种方式对她……,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邵宁才惊觉回神。
  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杏儿。”
  “宁姐姐,这样,刚刚……。”杏儿面色紧张,与邵宁耳语了几句,只见邵宁点了点头转身关上门走了出去。
  邵宁跟着杏儿急匆匆的走出郡王府外,心里想着到底是谁找她,她在这里根本没有联系过一个熟人,要找也是去清风苑,怎么可能来这,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得不跟着上前一步问道,“杏儿,你说有人找我,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啊,是男是女。”
  “外面来的是个女的,她说是您家亲戚,说是家里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看样子急的很,她还特意强调我,一定快点让您出去见她。”
  “女的。”邵宁第一反应是她唯一的亲人姨母,可是她离家多年,姨母从未寻过她,除非是……。
  邵宁心里打了个寒颤,脚步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宁姐姐,你怎么了?”杏儿察觉对方面色不对,诧异的问了句。
  “没,没什么……。”邵宁伸手摸了一下脸,只感觉脸上布满阵阵寒意,却瞧不见此时她的脸色有多惨白。
  “先出去看看。”
  ——
  李砀在邵宁房前一直徘徊,昨日冲动之事他要怎么与她解释,告诉她是杨深的错,给他送来大补的吃食,才造成昨日那种局面,还是跟她说自己对她早有了心思,所以心底借着药劲亲薄她。
  在深情款款的告诉她,自己不介意她嫁过人,还是与人有过孩子,他愿意接受她的一切过往。
  单手敲击在廊柱上,怎么想都觉得这只是一个,为自己卑劣行径而寻出厚颜无耻的借口,不知怎么去面对房内的人,他的那副模样,定是将她吓坏了。
  旁边走来两名小丫头,端着托盘从廊中走过,瞧见李砀施了一礼,李砀见状面色微微羞报,假装自己只是路过这里。
  两个小丫头并不知对方在做什么,行了礼后便转身离开,李砀面露尴尬,与其在这里被人看着,不如直接进去说个明白的好。
  鼓起一点勇气,上前一步,敲了敲门,许久门内半点声响没有。
  李砀心下一沉,她莫不是还在生气,随手一扬,门自行开了一个缝隙,李砀愣了愣,语气有些发虚道,
  “宝儿,你在吗?”
  门越开越大,李砀深吸一口气抬脚迈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李砀愣了下,她出去了,站在屋内四处看了看,桌子上一张张写满字的宣纸映入眼帘,走过去随手拾起一张,上面写着‘秦兽’俩字,心头一惊,这是在说他,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是禽兽了。
  李砀身形一晃,无力感油然而生,他在邵宁心中留下这等形象,日后该如何面对她。
  ——
  邵宁走出郡王府大门外,外面空无一人,邵宁诧异的看向杏儿。
  “真的有人找我吗?”
  杏儿点头,“有,我亲自接的,不信你问问他们。”杏儿转身招呼门卫。
  “是的,邵姑娘,确实有人来找您,只不过刚刚人还在这,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邵宁眉头紧蹙,到底是谁在找她……。
  王府对面,一辆普通马车内,陈氏撩开车窗帘子一角,看着郡王府门口的人,邵宁穿着青色浅衣,打扮一身素净,杨柳细腰看起来灵气十足,哪里还有当初在李戡身边做小厮时低眉顺眼的模样。
  “王妃,真的是她。”赵妈妈也认出对方的样貌。
  陈氏一把甩开帘子,面露冷意。
  一个被李戡玩烂了的人,也配在她儿子跟前卖弄。
  “去把她叫来。”
  “王妃。”赵妈妈一惊,“咱们先回去再说吧。”这个时候绝不能让王妃这样做。
  陈氏垂眸,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这辈子想要的也算得到了,就连仇恨的人也早已变成了一堆白骨,可以说没什么渴求的了,唯有砀儿是她的底线,不管是昱王的位置,还是他未来的妻子,都要最好的,一条臭鱼烂虾也敢阻挠她砀儿的前程。
  李戡故意将他用过的女人安排到砀儿身边,这番好意她怎么能拒绝,她要让李戡那些龌龊的心思公之于众,让众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
  “宁姐姐,都怪我,早知道这样就不过来叫你了,害的你白跑这一趟。”杏儿跟着邵宁回来,一脸不安,刚刚门外那个人真是讨厌,连名字都不留就走了。
  邵宁轻笑,“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为了我好。”
  “那我回去了,有事你叫我。”
  邵宁颔首,杏儿离开后,邵宁心里有些不安,杏儿不会说谎,门卫更没有说谎的理由,外面有人找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她在郡王府,还有她的名字,自打来到这她一直都叫邵宁宝,而不是邵宁,可见不是清风苑的人。
  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个久未见面的亲戚。
  邵宁面色难看的回到自己院落,心里有事,连门被开了一个缝隙都没有察觉到,推门走了进去,头隐隐作痛,这两天想的事太多,有点累,走了几步爬到床上,鞋子一脱翻身上了床,随手扯过被子将身子盖了一半。
  闭上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然察觉空气中的不对劲,邵宁慢慢睁开眼。
  李砀手里拿着邵宁写字的宣纸,站在窗户边。
  邵宁眨了眨眼。
  李砀呆愣的站在窗口下,心里组织着自己为何出现在这的解释。
  “那个,我……你……禽兽两个字,写错……了。”
  “啊……。”
  房内传出一声尖叫,李砀快速走出房门,门外瞬间吸引一些下人的目光。
  李砀眉头紧蹙,“都退下。”
  下人瞧见立即散开。
  李砀转身看了一眼门房,心里有种预感,这事解释不清了。
  ————
  陈氏回府后,将房中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赵妈妈上前劝慰到,“王妃,这事决不能让王爷知道。”
  陈氏蹙眉,“凭什么,李戡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怎么可以不让王爷知道,王爷若是知道了此事,李戡的世子之位也就完了。”她已想好,今日跟王爷说个明白,让王爷知道他的长子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赵妈妈微微摇头,“正是如此,所以才不能让王爷现在知道。”
  “你什么意思。”
  “王妃,您该知道世子背后的靠山可是皇上和皇后俩人,就算知道了世子背地里做了什么也不会多加斥责,可是王爷不同,王爷心里会对世子芥蒂,却撼动不了世子的地位。”
  “那怎么办。”皇后那个贱人,自以为对郁容仗义,便将她儿子收在羽翼之下护着,岂不知郁容念不念她这个人情。
  赵妈妈站到陈氏身边,“依奴婢的意思,将那姑娘的事告诉郡王,让郡王知晓世子是个怎样的人,咱家王爷一直偏心郡王,若是王爷亲眼见到爱子受了伤,那结果……。”
  必定事半功倍,陈氏眼前一亮。
  “好,就按你说的办,但是办之前先让把那女的从砀儿身边弄走,我可不想让砀儿沾染那种女人。”
  “是。”
  赵妈妈眼神闪了闪,有些事不能让王妃自己做主,那性子直,想到什么做什么,完全不计后果,若是因为这事得罪了皇后那边,王爷虽处处让着王妃,不代表会一次次继续袒护她,若某一日王妃真的酿成大祸,她真怕自己这条老命熬不到养老退休就被处死了,更何况世子爷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会轻易的就让一个妇人给扳倒。
  ——
  邵宁早早起身,换上一身小厮的衣服,守在李砀门前准备伺候。
  昨日挨了鞭刑的杨深,同样早早的过来,只是走路一瘸一拐样子难看的很。
  “你……。”见到邵宁,杨深欲言又止。
  邵宁眨了眨眼,“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杨深被罚,对此邵宁一无所知。
  “我……没事,倒是你,这么早怎么在这。”杨深不敢看邵宁的眼睛,生怕对方说出一句责怪他的话。
  “我来服侍郡王。”
  杨深看了一眼邵宁,“你前天……。”
  “恩?我前天怎么了?”
  “没事。”她这副样子,是不是郡王根本就没对邵宁出手。
  “来人……。”房间内传出李砀的叫喊声。
  邵宁第一反应推门而入,杨深见状立即跟了进去。
  李砀起身,衣服如常湿了一些,眉头紧蹙,暗骂自己没出息。
  换下衣服扔在床边,语气不悦吩咐道,“将衣服拿起烧掉。”
  邵宁见状,立即上前,“是。”
  听着熟悉的声音,李砀怔楞,抬眼瞧见邵宁正准备去床边拿他的旧衣。
  “等一下,你怎么在这。”
  邵宁回神,“我来服侍您。”
  李砀快速走到床边,用身子挡在床前,“不用,你回去吧。”
  杨深从后跟过来,见到李砀一脸紧张,立即明白其中意思,于是一瘸一拐的小跑到李砀跟前,“郡王,让小的来吧。”
  瞧见来人,李砀松了一口气,将身后的衣服,团了团塞给杨深。
  邵宁看着空荡荡的手,退后一步站在一侧。
  杨深带着脏了的衣物离开,李砀这才松了一口气。
  瞧见邵宁面露尴尬,“你……。”
  邵宁垂眸,“郡王,小的斗胆,向您借郡王府的令牌。”
  李砀诧异,“你借令牌做什么。”那令牌是郡王府的标志,轻易不能外借,更何况邵宁还是一个什么不懂的小丫头。
  邵宁两只手紧握,看得出现在她很紧张,“小的想买些东西,害怕被人骗,所以想借着王府的名声,吓唬对方一二,以免对方欺骗自己,小的保证,买好东西后,立即将令牌送回来。”
  听邵宁说辞,李砀笑出声,“你想买什么东西,会需要令牌这么严重,本王可以亲自陪你一起。”有他在谁还看令牌。
  “不,不,不用,女子用的东西,郡王不方便。”邵宁连连摆手,她想买房子的事,暂时不能让对方知道。
  “那好,你去寻杨深,令牌在他那。”
  邵宁没想到李砀这般痛快就应下了,“谢郡王。”
  “切记,本王的令牌不能做坏事。”
  邵宁颔首。
  ————
  令牌在手,邵宁心里有了计较,随手将银子全部带上,直接出了门。
  李砀书房内,听着下人报备,心里有些好奇,邵宁到底要做什么,需要动用王府腰牌。随即命人跟了出去。
  邵宁再次来到一年轻她看中的房子,因为慢了人家一步,房子没买成,可惜这个地段,房子又符合她的心意,站在院落对面看了不属于她的房子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隔壁院落房门被打开,李信从家里出来,因身体发寒,在家休整了两日,站在门口,做了个伸展动作,摆动了两下腰身,忽然看见自家对面走过一抹熟悉的身影,李信愣了愣,那人是谁啊,怎么这般眼熟。
  ——
  “你说什么,邵宁用本王的名义买了一民宅。”李砀面露惊讶,这就是邵宁所说的,女子用的东西,他不方便参与。
  “位置在哪?”
  “在西口河边,是个普通民宅。”
  好端端的,她买房做什么。
  “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砀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微风阵阵吹进房内,邵宁之前说过,她并没有什么可以投靠的人,可以说离开这里无处安身,今天突然买了房子,莫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她准备离开王府。
  “笨啊,女子孤身一人,没了男子支撑,怎么可以在外独自生活,也不怕遭来贼人。”
  ——
  邵宁回府,将令牌送了回去。
  李砀看着令牌,不动声色道,“要买的东西都买好了。”
  邵宁含笑,“没,没买到,老板说等到有新货的时候在通知我。”
  李砀颔首,收起令牌,“知道了,下次你若在用,无需与我报备,直接跟杨深要就好。”
  “谢谢郡王。”邵宁退了房门,李砀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已经买好房子却称什么都没买,她在府中这一年,他都没看出来,一向单纯视人的人,竟然有了这样深的心思。
  邵宁回到自己的房间,悄悄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她来郡王府前只有一个小包袱,如今她的东西多的两口大木箱子也装不下,绝大部分都是郡王给她添置的。
  将所有物件拿出,邵宁在里面简单的挑选几件自己常用的,其他看似值钱的东西均已放好在原位,不动半分。
  房子已经买好,很便宜,才用了四十两就买下一处住处,虽然没有在街区内的房子好,好在独门独院,位置人流也多,算是安全之地。
  就是房子空了一段时间,里面脏得很,需要收拾,在添置一些家具被褥,就可以长期住下去了。
  这两日,她就寻个机会与郡王说一声,家中亲戚寻来,希望她能回去,这也要感谢那日不知是谁来寻她,给了她这个机会。
  邵宁将整理好的衣物搁置在一旁,待与郡王说明,就可以直接离开。
  ————
  “郡王,郡王。”邵宁瞧见李砀一直看着她,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似的。
  李砀盯着邵宁,心里早已明白邵宁的意图,可听着她一本正经的编瞎话骗他,心里极其不舒服,要不是他派人跟着邵宁,真不晓得这单纯的外表还有这样玲珑的心思。
  “既然你家亲戚亲自来寻你,本王也不能强留你,你在府中一年也算照顾过本王,这些钱你拿着。”
  李砀起身走到邵宁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邵宁怔楞,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紧跟其上,眼见俩人越靠越近,邵宁下意识伸出手抵挡在李砀胸前,“郡王,你做什么?”
  “邵宁,本王若是承诺娶你,你可愿意嫁给本王。”
  邵宁抬眸,一双明亮的眼睛与李砀对视。
  沉默片刻邵宁摇了摇头。
  李砀蹙眉,“为什么,是本王不够好,还是,你心里有了别人,不管你过去有什么,本王都不介意,这样你也不愿意跟着本王。”
  “我……。”她要怎么讲,自己已经跟过世子,还有过他的孩子,若是她什么都不懂,一直保持茫然无知的时候也就算了,可是她已经知道,郡王与世子是一家人,若是世子知道她从清风苑跑出来,跑到郡王这里,会不会派人打死她。
  “我该走了,多谢郡王一年的照顾。”
  邵宁转身匆匆离开,李砀看着对方的背影,心头一凉。
  杨深见邵宁离开,转身进入屋内。
  “郡王,这是这几日校军处送来的公文。”
  “放着吧,你去派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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