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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诱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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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那个女人,真的打算什么都不理不顾了吗?宣州城的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可他,还是抛下一切去找那个女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扔在一旁不予理会。曾经的忍辱负重,曾经的雄韬伟略,他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就要全部丢掉了吗?
他曾经不是这样的!
她真的好羡慕简七七被他这样爱着,那个女人,真的是很幸福呢!被一个男人这样爱着,甚至为了她不惜丢掉整个江山社稷。要是他肯这样来爱她,就算现在就要了她的性命,她也会含笑九泉的。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帮他,怎么为他付出,他的眼中,始终都只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是啊,皇上,现在宣州城岌岌可危,臣请奏,请皇上为天下百姓考虑,为江山社稷着想,请皇上移驾,返回宣州,坐镇朝堂。”陈将军猛地双膝下跪,狠狠地扣了一声,请求道。
“朕自有打算,你们毋须多言。”历爵冥打定主意要先找回简七七。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要是放任她就这样离开,他这一生,怕是要从此失去她了。
“皇上,她,真的比江山社稷都重要吗?”安琪兰哽咽地说着,她突然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
他这样对待简七七,可知,她也是这样对他,为了他,她可以委屈自己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数年如一日周旋后宫,只为了帮他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可是,不管她怎么付出,却始终难以抵得过那个女人的一笑?
呵呵,讽刺!真是讽刺!她不是输给了那个女人,是输给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心。
“她是她,江山是江山,他们不能做比较,在朕的心中,他们同样重要。”历爵冥微敛了神色。
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自己,七七和江山,在他心中到底孰轻孰重?江山,原本就是属于他的,而七七,是他心中一直不能放下的人,他要江山,更要他的七七!
一直以来,他都不觉得他们彼此之间会有冲突,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了……
“可是,皇上,事实的情况却并非您所说的这般如此。现在的宣州城岌岌可危,宣州动,则厉国本动,厉国动,则天下动。可是,您却为了她抛下这么大的责任,他们之间孰轻孰重,皇上心中早就有所定论了,美人,胜过江山。”安琪兰一边说着,眼中的泪却不由地落下。
他待美人胜过江山,可她,却不是那个让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安琪兰最后一句话让历爵冥的心中惊起了无数波澜。对于那些史书上记载的亡国之君,他从来都是很不屑的,明明是他们昏庸,无能治理天下,可却偏偏要让那些无辜的美人来担下这个祸国殃民的莫大罪过。他从来都没想过,竟然有一天,他也会亲自体验了一番……
他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江山社稷,这当真是一种讽刺。
“皇上,寻她,可以由很多人胜任,可江山社稷,这厉国的整个天下是皇上的责任,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代您的位置。”安琪兰眼角的泪水一直禁不住地留着。
她一直都知道,爱情很伤人,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爱情不仅伤人,还可能置人于死地。
“朕主意已定。”历爵冥很坚决。这江山即使没有了,他还可以再打。可是,要是放任七七就这样离开的,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安琪兰心里如针扎一般地疼痛,她已经把宣州城的厉害关键说的如此明白,可他却没有一点点被打动。
不可以,不可以!她不会让他成为亡国之君,任人渲染辱骂。
安琪兰的眼中闪过坚决,她突然下跪,对着历爵冥请求道,“皇上,请屏退左右。”
历爵冥眸光深沉地看了一眼安琪兰,对着屋内的陈将军和魏将军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臣等先行告退。”陈将军和魏将军对着历爵冥躬了一身,再次看了一眼安琪兰,就依命走出了房间。
“兰儿有话便说罢。”历爵冥上前把安琪兰扶起,已经猜测到了安琪兰接下来说的话,对他来说,可能并非一件乐事。
或许……
“皇上,起先,简妃曾对臣女坦言,夜儿并非皇上的亲子,她也曾恳请臣女,要臣女助她出宫,更坦言她对皇上确无男女之情。此话并妃臣女擅自所造,都乃臣女如实禀报圣听。”
若是简七七当真也是爱着皇上的,她可以在一旁默默地祝福他们,可是,那个女人的心不在他身边,他这样爱着她,实在不值。若他当真把简七七接回宫,到头来,终究是三个人彼此伤害。倒不如,这个罪人就让她做了,简七七自由了,皇上的心,慢慢也会自由。
至少,她们三人不必全都抱憾终生。
“她……当真这般所说?”听着安琪兰的话,历爵冥感觉到心痛非常,似乎,已经碎成了一片片。
原来,她竟然可以做到这样风轻云淡。曾经的一切,说丢,竟可以丢的这么彻底。至始至终,都是他一人在唱着独角戏,坠在这场感情深渊的,就只有他一个,而她,不过是个圈外人,淡笑着看着他为他痴、为他疯。
北小暖!简七七!你竟然可以这样无情?!
“臣女不敢有任何一字诽谤,这当真是简妃亲自对臣女所言。”安琪兰眼神坚定地看着历爵冥,眼中还有未散尽的泪意。
终究,还是对他坦言了,虽然会深深地上了他,可是,也终究好过他将来一生痛苦。
“不会的,夜儿长得那般像朕,她一定是故意欺骗你的。从小,她就喜欢和朕在一起,她怎么可能对朕如此无情……”历爵冥不可置信地呢喃着,右手,不禁抚上了他的心口处。
这里,很疼很疼!
这里,满满的都是她!
这里,再次被她狠狠地伤了!
“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在守护她。她不属于皇宫,更不属于皇上,若皇上当真爱她,何不放她自由?”安琪兰看着历爵冥这样痛苦难过的样子,心也跟着痛着。
看着他这么难过,她有何尝好过?
他伤,她比他更伤百分!
他痛,她亦比她更痛万分!
“放她自由?不……”厉爵希摇着头,痛苦地呢喃着着,“她是朕的,是朕的,从来都是朕的。朕爱她,这样爱她,怎么可以放她离开?不可以……不可以……”
厉爵希的眼中的伤痛,渐渐的全被一种坚定所替代。
要他放手,根本不可能!
她从来都是他的,从小就是,为什么要他放手?
放手二字说起来是简简单单,可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要是他能够放手,早在他从北国回厉国的时候就会放手。
要是他能够放手,早在他率领众部踏平北国皇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要是他能够放手,他就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把她接回厉国,顶着厉爵希施加的无数压力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要是他能够放手,他就不会在她得知生死未卜的时候,力排众议,派出大半亲兵去寻她。
要是他能够放手,他又何苦抛下刚刚夺回的江山,冒着生死存亡的危险,只为了了把她接回身边?
只因……他不愿放手,放不了手!
“皇上,不值得的。”安琪兰看着历爵冥这样坚定的神色,心中的痛意越来越深,身体也跟着僵硬。
“值得,只要她能够在朕的身边,就值得。”历爵冥摇摇头,否定了安琪兰的话。
“冥哥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的心是冷的,可我相信,只要我做的好,你终究会有一天看到我。尽管你娶了曹媛媛,可我知道,你对她不是爱,所以,我甘愿放弃自己的清白和青春进宫,只为了帮你视线你的心愿,帮你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安琪兰唤着历爵冥“冥哥哥”,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叫过他了。自从进了宫,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的纯真。她是他的细作,是帮助他完成大业的人。而他,是她的主人,是她的天地!
“冥哥哥,为什么你可以那样去爱一个人,爱得那么死心塌地,爱得那么不顾一切,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可是我不怕,因为只要你开心幸福,我就算终此一生只能在暗中看着你,我也心满意足。可是,冥哥哥,简七七不是你的那个良娣,她不爱你,强行把她留在你身边,你只会痛苦,我不忍看着你一直痛苦下去,最终伤了自己。”
安琪兰紧紧地抱着历爵冥,把在心中积聚了整整十年的话全部对着历爵冥讲了出来。她的身子在颤抖,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打在历爵冥的肩膀,沾湿了他的衣服。
“冥哥哥,即使你不要江山社稷,不要厉国的黎民百姓,我都会支持你!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可是,简七七她不一样,她只会给你带来伤害,我是不会让你把她留在身边的。”
“兰儿……”历爵冥有些无奈地轻拍着安琪兰的背,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她的话了。
他不知道,她对他竟有这样的心思,是他对她太不在意吗?也是,这些年他的心里只有北国那个骄横跋扈的张扬公主,即使娶了曹媛媛,也不过是为了回报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坚持地守在他身边给他鼓励。对她,他只有报恩,并无其他。
“冥哥哥,看着我对你的情分上,我请求你回宣州城,好不好?”安琪兰抬头看着历爵冥,哑声问道。
历爵冥看着安琪兰哭红的双眼,最终,点点头,“好。”
这一声“好”,并不代表着他会放弃简七七!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安琪兰眨着微红水雾的双眼看着历爵冥,不敢置信地问道。
虽然她非常希望他能够答应她的请求,可是,当他真正答应了,她反而却有些不敢置信了。他竟然……也会因为她的请求而动容了吗?
“不假。”历爵冥点点头,瞥过双眸,不再去看安琪兰满带着深情的双眸。
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逃离他身边的可恶女人,对于其他,他不想去关注太多。
他把安琪兰的手从他腰间拿开,大声向着外面吩咐道,“来人。”
陈将军和魏将军在听到历爵冥传唤的那一刻,就赶紧推门而入,齐齐地对着历爵冥拱手拜礼,“皇上!”
“陈将军,吩咐下去,速度返回宣州城,片刻不得延误。”历爵冥目光炯炯地说完,又转过头吩咐着魏将军,“魏将,继续加紧寻找娘娘的踪迹,一有消息,速速回报。”
“臣遵旨。”
“臣遵旨。”
陈将军和魏将军双双对着历爵冥躬了一身,就下去分别准备了。
“冥哥哥……你还要找她吗?”安琪兰看着历爵冥,很是伤心地问道。
历爵冥点点头,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安琪兰在历爵冥转身的那一刻,眼中蕴着的泪水再度滚落,一滴一滴地流淌过脸颊,留下了道道泪痕。
简七七,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羡慕你可以得到冥哥哥他的轰烈的感情。我若是你,定不会如此负他。
此生,绝对不会!
在你心中,是不是也有一个你非藏深爱的人,让你会如此甘愿放弃富贵尊荣,只为他一生守候?
*
城外,一个手拿着铁枪的士兵拦下一辆马车,斥声问着驾车的青衫男人,“马车里是何人?”
这男人,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在日头下劳作的汉子,他的相貌虽算不得俊美,倒也深刻耐看,在寻常人中,倒也称得上是个美男子。
“回军爷的话,这车里是小的的贱内,因为身子不爽,这次赶来明州城求医,还请军爷放行。”赶车的黝黑男人恭恭敬敬地对着那拦下马车的士兵行了一礼,神色谦卑地说道。
“上头有命,进来城中戒严,不管是谁进出,都要严格盘查,要进城,先打开车帘,让我看看马车内是何人。”那士兵一副就事论事、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容分辨地指示着牵着马的黑汉子。
“是,是。”那黑男子赶紧点点头,撩开马车帘子。
士兵上前一看,只见马车内是一个病恹恹地躺着的粗布麻衣女人,她的身边,是一个正在抹着眼泪的小女孩。
小女孩抬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着撩着帘子的黑汉子说道,“呜呜……爹……娘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呜呜……我们赶紧带娘亲去找大夫吧……呜呜……”
她哭得好不伤心,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搐着。
“兄弟,你那娘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那盘查的士兵好生仔细地看了看马车内那躺着的女人,看着她异常苍白的脸色,有气无力的样子,照例问道。
上头说了,要是遇到一个男人和一个漂亮女子带着一个小男孩的,不管是谁,就要通通务必要请到官衙。不过,这一家三口好像并不符合上头的吩咐,最起码,那个小家伙不是个带把的男童。不过,该有的盘查,他还是要稍微盘问一下的。
“贱内近来总是说身子不利索,起先还不太严重,可这后来,连田里都不能下了,眼下正赶着田里收成,她这一耽搁,田里的活计就少了人做,小的就带着她找乡里的郎中瞧了瞧,可那郎中却说这得的是痢疾,不过也幸好发现地早些,找个有名气的大夫看看,还是可以治得了的。”那黑汉子看着马车内,神色语气都是非常担忧。
第85章 噩梦
“竟然是痢疾这样的病吗?”那守城的侍卫突然有些心悸地向后撤了两步,在同时,也收回了手中的武器,对着那一脸担忧的黑汉子说道,“为你娘子治病要紧,你们赶紧进城吧!”说着,就让开了路,让黑汉子驾着他的马车进了城。
在驶离城门不远的一段距离,马车内,刚刚还气息奄奄的女人马上就坐起了身子,开始用一块小帕子擦拭着自己脸上堆砌了很厚一层的白粉。
随着手帕的擦拭,原本一脸病态的女人瞬间变了一个样子,这女人素净绝美的脸上全是淡漠的表情,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化妆品,在自己素净的脸上涂抹几下,马上,一个绝艳的美人儿就变成了一个肌肤黝黑的村妇。
“娘,你的化妆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小女孩看着面前的女人随随便便几下,就把自己重新改头换面,顿时有些佩服她神速的化妆技术。
“夜儿,委屈你了。”妇人看着面前仰头看着她的小女孩,把她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诉说着她的抱歉。
这对“母女”便是简七七和简夜,而车外那个驾车的黑汉子,则是暗夜,不不,现在,他已经有了新的名字,叫做简翌晨。
简七七曾答应过小夜儿,再也不强迫他穿他讨厌的女童装,可是,从宣州城一路走来,历爵冥手下各城各县搜寻的力度是越来越大,他们的境况实在是岌岌可危。为了能够掩饰身份,他们一路伪装,变换了各种身份,而小夜儿虽小,却是他们这行人中最难以忽视的存在,不管他怎么伪装,都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如此,她只能把他装扮成一个小女孩,以打消那些人的怀疑。所幸夜儿虽小,却也知道现在危险的境况,他非常懂事配合,他们这才能够一路有惊无险地逃到这明州城。
“娘才没有委屈夜儿,这样子其实也蛮好玩的嘛!”小简夜一边扯扯自己身上粉嫩嫩的女童长裙,一边说着违心的话。
虽然他真是厌恶死了装扮成女孩子的模样,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为了大局着想,他不得不忍着心里的不爽穿着这些死难看的女孩子衣服。他这么昧着心意说,也不过是不想他娘太内疚。
“七七,我们先去前面的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车外,传来简翌晨的声音。
“好。”简七七说着,就起身,拉着被装扮成小女孩对小夜儿走出马车。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他们现在的一言一行,衣食住行都要适时地配合着他们装扮的身份。
现在,他们面前的客栈叫做“小客栈”。确实,这家客栈真的可谓是名副其实,比寻常的大客栈要小上许多,而且,也比寻常的客栈要简陋许多。
“小二哥,麻烦您帮我们找一间房子,真是麻烦你了。”简翌晨牵着马走近小二,客气地说着。
客栈门口,只有一个清闲地坐在门口打着盹儿的小二,在听到暗夜的说话,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逆着光看了一眼牵着马的简翌晨,懒懒地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打着哈欠说道,“要住店就里面请,从这里绕到后面是后院,你顺带着把马牵过去。”
“好的,谢谢小二哥。”简翌晨完完全全是一个小村夫的形象,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七七,我先去安置马车,你们先进去吧!”
“大娘子里面请吧。”小二说着,就当先进了客栈。
“爹,有客。”进了客栈,那小二就扯开嗓子吼了一句,接着,一个年长的瘦高汉子就从里间走了出来。
“客官,您是要住店啊,我们这里有上等房和下等房,您是预备住什么房?”这客栈的老板快速地上上下下打量了简七七和小简夜一眼,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简七七的脸上,问道。
这大娘子虽然有些黑,不过也算是长得好看。
“老板,何为上等房和下等房?”简七七微笑着问道。
“这上等房又叫做‘单间’,可以只住姑娘一家,而下等房又称‘拼房’,里面可以住下十人以上不等。”老板微笑着一一向简七七介绍道。
“不知这上等房的收费如何?”简七七问道。
“一晚上十文,饭菜另算。”老板是个明白人,听简七七这么一说,就知道她是打算要住上等房,所以笑容不由地又灿烂了几分。
“那好,麻烦老板了,我们要一件上等房,至于饭菜,若是我们需要会再另行麻烦老板。”简七七说着,就对着老板微微躬身,算是感谢。
“客官客气了,请这边请。”老板和他的儿子不一样,至少,他能够对人和颜悦色。
这家叫做“小客栈”的客栈,是明州城最便宜最偏僻的地方而且占地面积也小,不过好在他收费很低,所以,城里城外一些普通的百姓还是会多费些心思来这里,只为了省下几个铜板。
“晨。”简七七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简翌晨,轻声叫道。
简翌晨走到简七七和小简夜身边,习惯性地护着他们二人,跟着老板在前面带路的身影,向着他们即将下榻的房间走去。
“客官,那你们就请自便吧,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把简七七三人领进了房间,老板就最后说了一句客气的话,就走出了房间,出去的同时,也帮他们把房门带上了。
简翌晨习惯地首先检查房间内的四周,锐利的目光环视了房间一周,这才把手中的行礼放在靠窗户的桌子上。
这房子,和他们在城西村里住的那间房子差不多,简单简陋,但好在也干净。
“七七,昨天晚上赶了一晚上的路,你和夜儿先休息休息吧!”简翌晨说着,就先走到床边,替简七七和小夜儿铺好床。
这间房里只有一张床,但床却很大,躺上两个成人和一个小孩,也算不得拥挤。
“嗯,你也休息休息吧!”简七七点点头,就先拉着小简夜的手向着靠墙的大木床走去。
给小简夜脱了衣衫,让躺在最里面,又给他拢好被子,简七七这才转头看向简翌晨。只见他坐在凳子上,单手撑在桌子上,脑袋磕在手上,正双眼疲惫地看着她。
“晨,一起过来睡会儿吧!”简七七轻声说道,怕打扰了刚刚睡下的小简夜。
“不用了,我在这里休息会儿就好。”简翌晨听到简七七竟然让他和她一起到床上睡,黝黑的双颊竟不由地飞上两抹嫣红。
简七七见他这样疲惫,又怎么肯让他这样将就着休息,于是起身走到窗前,对着正不知所措看着她的简翌晨,无奈地轻笑一声:“你要是休息不好,还怎么能带着我们母子去慕国。再说,我都答应要嫁给你了,不过是睡一张床,也没什么。”
简七七心里坦荡,生活在现代世界的她才不会这样拘泥于这世俗男女之间有些过分的礼节,不过只是和衣一起休息休息罢了,也没个什么。
“七七……我……”简翌晨见简七七这么坚决,还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他是知道简七七的心的,在她还没有对他有任何特殊感情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唐突她的。
“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要是你执意在这里休息,我也跟着你一起好了。”简七七说着,就坐在另一旁的桌前,学着简翌晨的动作,撑起胳膊,用手掌拖着脑袋。
“七七,这样你会睡不好的。”简翌晨见简七七这样坚决,有些心疼地说道。
“你也知道会睡不好啊。”简七七突然对这简翌晨翻了一个白眼。她一个女人都不在乎这些世俗礼仪了,他一个大男人倒是害羞什么啊!
“七七……我……”简翌晨不知所措地淡笑一声,实在是拿面前这个倔强固执的小女人没有办法。
她就是这样,总有能够让他改变主意的本事。
“我们上床歇着吧。”简翌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简七七身边,把她拉起,向着大床走去。
她这又是何必,以前,比这更艰苦的日子他几乎每日都经历,早就已经养成了习惯,倒是跟着她,他都要变得“娇弱”了!
看着简七七就着小简夜的身子躺下,简翌晨帮简七七拢好被子,这才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躺下。只是,虽然眼睛身体都非常困倦,可他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入睡。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入睡,他甚至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她的呼吸声,嗅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他要是能够安然入睡,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七七,就这样守在你的身边,我真的很幸福,好想时间就这样停留,我就可以永远这样近距离地守在你身边了。”
这几天每天的躲避逃亡让简七七睡的很不安稳,就连梦中都是梦到了她被历爵冥抓回了宫里,她的各种挣扎,各种逃亡再也无济于事,她的一生,从此就被困在了那个人的身边,在皇宫中苦苦挣扎。虽然她睡的很不安稳,可是这几天来连日的赶路让她的身心俱疲,沉沉地陷在梦魇中无法清醒。
简翌晨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动传来,赶紧转过身看去,却在同一时间,一个柔软的身子向着他的怀抱蹭了过来。
简翌晨浑身僵硬地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佳人,实在是不敢妄动,只怕唐突了她。
简七七的梦中,一个穿着帝服的男人带着禁卫军杀尽皇宫,和同样穿着帝服站在她身边的历爵冥对峙,坦言问历爵冥要她,那人,依旧那样风神英俊,像谪仙一样俊美绝伦,让人心神沉沦。
是他,是凰,是他来救她了!
看着两军交锋,一个个战士的尸体在她面前倒下,鲜红的鲜血染红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嫣红地骇人,而她身上素色的衣服早就被染成了刺眼的血红,四周都是残骸断肢,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在四周,浓重的血气竟把天空也染红了。
那两个同样身着帝服的男人依然在交锋,手中的利剑交锋相错,带着肃杀的气息将两人笼罩,最终,两柄剑在同时分别没入他们两人的胸口处。
鲜血,顺着剑锋一滴滴留下,滴在血流成河的地面,和正流淌的血河混为一体,向着更远处蔓延……
“不要,凰,北冥凰……”
她像发了疯一样地冲向那个被鲜血淹没的绝美男人,可是,在她快要触及到他的身体时,他却凭空消失。
整个被鲜血渲染地鲜红的场景也全部消失,整个世界空洞洞的,周围竟没有一点点声音。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手中带着宝剑的男人从远处出现,她极尽全力去看这个突兀出现的男人,却始终都看不清他的脸。他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身子,把浑身力气全无的她抱在怀中,语气是那样的温和深情,“七七,我们一起去慕国,寻一处安静的地方盖一座很大的阁楼,从此,永生不相离。”
是晨,简翌晨,那个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男人。
她想对着他笑笑,告诉他她没事,不要为她担心,可是一个疯狂着叫骂的男人却出现,她的眼前银光一闪,等她恢复视觉,晨的心口处居然被一柄利剑刺穿。
而握着剑柄正在张狂地笑着的男人,竟然是厉爵希。
简翌晨的手终于放开,而她则是重重地跌在地上,在同一时间,他就那样全无气息地倒在了她的面前。这时,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他脸色苍白,胸口的黑衣被鲜血染红……
她好想大哭,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北小暖,哈哈……死了……他们都死了……所有和你有关系的男人都会不得善终,你是祸水,是这天下第一祸水!”厉爵希猖狂地笑着,渐渐地消失。
接着,一个老和尚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手中拿着一串佛珠,“阿弥陀佛,女施主,你这一声情孽太深,罪过,罪过……”
“大师,请问,可有解法?”简七七的眼中一片酸涩,却始终流不出泪。
她在乎的人都一个个不得善终,一个个离她而去,她是该好好大哭一场的,可是,为什么眼睛居然没有一滴泪呢?
“无解……无解……”老和尚叹了一口气,霎那间一道金光出现,那老和尚竟然在金光的笼罩下消失。
这个空寂的世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脸颊上突然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划过。简七七抬起手,用手指清楚,指尖竟是一滴晶莹透明的液体,是泪。
她,又流泪了吗?
“七七……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简翌晨感觉大胸膛处传来的湿意,低头一看,竟是在梦中泪如雨下的简七七。
担心地看着她,轻唤着她,可是,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泪水自顾泛滥着,她却被梦魇纠缠,始终无法清醒。他狠下心,一指点上简七七的肩膀处,顿时,一阵剧痛传来,梦中的简七七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她睁开眼,就看到简翌晨正担忧地看着她。
“晨?怎么了?”简七七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湿意,用手一触,竟然是满手背的泪水。
“你刚刚被梦魇困住了。”简翌晨依旧担心地看着简七七,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了什么痛苦的梦,竟然会这么伤心。
“噩梦?”听到简翌晨这么说,简七七这才想起了她梦中那一幕幕血腥可怕的一幕。
凰死了,晨也死了。她这一生最在乎的两个人,都一个个先后离她而去了……
“晨,答应我,以后都要好好的,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先照顾好自己,要是你受伤,我会难过。”简七七紧紧地抱着简翌晨,好像害怕他会消失一般。
一想起梦中简翌晨被厉爵希刺死的那一幕,她的心就很痛很痛,那种痛楚来的汹涌澎湃,竟是一刻也不停歇。她,竟然也会为除了凰以外的男人心疼。是他对她太好,让她都不由自主地依赖他了吗?
她很清楚地知道,对简翌晨的这个拥抱,对他的在意,并不是所谓的爱,她此生所有的爱,已经都给了那个绝美绝伦的男人。对于简翌晨,她承认没有爱,有的,最多也只是感动而已。
“好!”简翌晨同样紧紧地抱着简七七。
她这是在关心他吗?他真的感觉到很幸福呢!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已经慢慢变得不同了?从一开始决定留在她身边,他就从来都没有奢望她会有一天接受他,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腥,这样的他,又怎么能够配得上她呢?后来,他又知道,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与那男人的容貌、家世、权利相比,每一点,每一处,他都和那人相差甚远,让他望尘莫及……
这世上,只怕只有那样完美俊俏的男人才能够配得上七七吧,而他,能够留在她身边已经是非常的幸运了,他又哪里敢奢求太多?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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