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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相公和娇媳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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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这么着; 夏温言自然而然地就挑起了养家糊口的担子。

    起初月连笙是到绣庄领活计; 倒也不用到绣庄里去干活; 只要在绣庄给的时日内将活计做完拿去交了就成; 但她绣工好速度又快; 总是在绣庄给的一半时日内就能将活计做完。

    慢慢地; 她觉得这般不大妥,便与绣庄老板做了个商量,道是她日后的活计不再从绣庄领,而是她自己绣好了放到绣庄里让绣庄代为贩卖,若是卖出了,绣庄抽取两分红利,若是卖不出,她便分文不取,那绣庄老板爽快答应了,因为她的绣品很是受镇上女子的欢迎,不愁卖不掉。

    久而久之,甚至还有人与她订绣品。

    月连笙做这些绣活虽还不能养家,但补贴家用已是绰绰有余。

    夏温言心疼她,觉着她辛苦,早些时候总是劝她莫做了,他能够养活她和小新芽,但月连笙说她觉得这般过日子才是真真的,只有她做了活儿,她才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

    夏温言便只好由着她了。

    这会儿月连笙绣得觉得乏了,回屋睡去了。

    夏温言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房里看书,芽芽坐在他身旁,短短的腿够不着地面,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只见她一手握着毛笔,一手按着桌案上的纸,正朝纸上画着些什么,一副专心致志的小模样。

    过了一会儿,只听她欢欢喜喜地对夏温言道:“爹爹爹爹,芽芽画好了!”

    夏温言闻言将手中的书册放下,朝她画好的画看去。

    但见那纸上乌丫丫的这里一块墨那儿一个圈,乱七八糟的,根本瞧不出来她画的究竟是什么。

    “芽芽画的都是什么?”夏温言柔笑着问一脸欢喜等着被夸奖的小家伙。

    “画的是爹爹给芽芽放纸鸢呀!”小家伙小手指向纸上的一个乌黑的墨团,“这个是爹爹,芽芽跟在爹爹后边,晃晃也跟在爹爹后边,还有娘亲在这儿呢!”

    小家伙说着又指向另外一个墨团。

    “芽芽画得真好看。”夏温言毫不吝啬地夸赞她道。

    小新芽笑得开心极了。

    “不过芽芽自己变成了小花猫了呢?”夏温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小新芽的鼻尖。

    只见她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上全是墨,不仅蹭得衣裳上都是墨,便是小脸也全都花了。

    小新芽低头瞅瞅自己脏兮兮的衣裳,顿时有些慌,“娘亲会生气的,这是娘亲才给芽芽做好的新衣服……”

    “娘亲睡着了,不知道的,爹爹这就带芽芽去洗干净。”夏温言说着便将小新芽抱了起来,一点不嫌她脏。

    小新芽看看自己全是墨汁的脏小手,眨巴眨巴眼,然后抬起手就将两个小巴掌盖到了夏温言脸上,瞬间在他双颊上留下两个小爪子印。

    “芽芽是小花猫,爹爹是大花猫!”小新芽咯咯直笑。

    夏温言非但未有生气,反是笑得开心,“芽芽是小花猫,爹爹当然是大花猫了。”

    “嘻嘻嘻!”小新芽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同样脏兮兮了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芽芽最喜欢大花猫爹爹了!”

    夏温言回亲自己的小棉袄一口,“爹爹也最喜欢小花猫芽芽了。”

    小新芽笑得更开心。

    *

    月连笙是被热醒的,醒来后如何也睡不着了,索性起了身。

    她起身后第一件事便是到书房去看看,看看小新芽可有闹腾夏温言,看看他们是否饿了又是否累了。

    只是,书房里静悄悄的,哪里有那父女俩的身影,唯见夏温言看到一半的书册倒扣在桌案上,旁处还有一张被墨汁涂得乱七八糟的纸。

    不用想月连笙也知道那是小新芽的“画”。

    哪儿去了?

    月连笙走出书房,寻思着夏温言怕是又没捱住小新芽的嚷嚷带着她到外边玩去了,正打算到外边去瞧瞧,这时隐约听到后院传来小新芽咯咯的笑声。

    月连笙顿顿足,转身往后院去了。

    说是后院,其实只是一小块空地而已,不过如今这空地上种满了花木,茂盛的伞盖撑起了绿荫,绿荫下有一口老井,老井旁铺着几块青石板,往日里月连笙便是在这青石板上浆洗衣裳。

    青石板上放着两张矮凳,一张是平日里月连笙浆洗衣裳时坐着用,一张则是小新芽闹着要的,有时候她会闹着要给月连笙帮忙,学着她的模样洗衣裳,虽然在月连笙眼里她不过是玩耍添乱而已,却也是由着她了。

    这会儿小新芽就坐在她的那张小凳上,浑身湿哒哒的,全身上下都在淌着水,好像刚从水里泡起来似的。

    夏温言就坐在她身旁,他与小新芽一般,浑身湿透,便是头发都湿透了。

    不过他在笑,小新芽也在笑,笑得开心极了的模样。

    往日里给小新芽洗澡用的大盆此时就搁在他们父女俩之间,盆里盛满了水,小新芽裤腿别得老高,一双小胖脚泡在盆里,正躬着腰用小手掬着水不断地朝夏温言身上泼去,看着夏温言为逗她开心佯装躲避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小新芽泼着泼着,忽地自己就蹦到了大盆里,溅起高高的水花,直朝夏温言身上打去。

    夏温言则是赶紧伸出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水,以免水入了她的眼睛让她难受。

    再看夏温言脚边,还放着一件沾着墨汁没洗得干净的小衣裳。

    被热醒的月连笙本就有些烦躁,这会儿瞧着这父女俩浑身湿哒哒的她顿觉颞颥突突地跳。

    “温言。”月连笙揉揉跳着的颞颥,唤了正陪女儿玩得不亦乐乎的夏温言一声。

    小新芽一怔,赶紧从大盆里站起身来,老老实实的模样,“娘亲。”

    “连笙睡醒了?”夏温言将小新芽拉到自己怀里来,又为她抹了一次脸上的水。

    “玩了多久了?”月连笙没回答,反是看向小新芽,问道。

    “没多久的。”夏温言抢先回道。

    “没多久能将这后院打得这么湿?”月连笙看一眼湿漉漉的地面,又是反问。

    小新芽朝夏温言怀里挪了挪,生怕她娘亲打她小屁股。

    “芽芽很高兴的。”夏温言摸摸小新芽的脑袋,答非所问,笑得温柔。

    月连笙默了默,然后沉着脸道:“不能再玩了,井水太凉,凉着了怎么办?赶紧随我回屋换衣裳。”

    月连笙说完,转身大步先走了。

    她要先去给这父女俩把干棉巾和干净衣裳准备好。

    而月连笙一走开,夏温言立刻轻轻捏捏小新芽的鼻尖,宠溺道:“下回爹爹再陪芽芽玩。”

    “嗯嗯!”小新芽用力捣捣小脑袋,踮起脚尖又亲了夏温言一口,“爹爹最好了!”

    不像娘亲,老是凶凶。

    月连笙给夏温言递去衣裳和棉巾,让他赶紧换上赶紧将头发擦干,她则是飞快地将小新芽身上的湿衣裳剥下来,一边给她擦身子一边问她道:“今天有没有闹腾爹爹?”

    “没有的哦,芽芽很乖很听话的!”小新芽一脸认真。

    “那就好。”月连笙给小新芽换上衣裳后赶紧给她擦干头发,然后撵了她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到院子里晒晒,待会儿娘亲给你和爹爹煮热姜汤喝。”

    小新芽出屋后,月连笙便按了夏温言的肩让他在凳子上坐下,给他擦头发,一边皱着眉道:“温言你总是由着芽芽胡闹,你的身子哪里能那么碰井水,井水那么冰凉。”

    “芽芽想玩,她觉得开心,我就陪她玩一会儿。”对着月连笙母女俩,夏温言总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疼得不能再疼。

    “……你总这样。”月连笙无奈极了。

    “我没事的,好好的不是么?”夏温言揽过月连笙的腰,抱了抱她,“我比以前好多了,连笙不要太担心。”

    就在月连笙将将替夏温言将头发梳顺时,方才不知跑到哪儿去玩了的晃晃这时忽然飞快地冲进屋里来,嘴里一边汪汪叫着一边围着他们打转,然后去咬夏温言的裤腿,朝屋外的方向拖。

    “怎么了晃晃?”月连笙从未见过晃晃这么模样过,不由有些紧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汪汪汪!”晃晃松开夏温言的裤腿,叫唤了两声,朝屋外方向跑了跑,然后又跑回夏温言跟前来,继续咬住他的裤腿,显然是要带他去哪儿。

    “我去看看。”夏温言赶紧站起身。

    他亦从来没有见过晃晃如此着急的模样。

    夏温言说完便随晃晃走了。

    月连笙有些不放心,也要跟上去。

    “娘亲娘亲!芽芽也要去!”经过院子里时,小新芽拉住了月连笙的衣袖。

    月连笙蹲下身,将她背了起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晃晃跑得急,但它显然清楚它的主人身体不好,尽管它跑得急,它也是跑跑停停,以免夏温言跟不上。

    它带夏温言去的是街上,是一家茶铺。

    只见它冲进茶铺,围着一个正夹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的女子直打转,显然这就是它将夏温言拖出来的“目标”。

    夏温言气喘吁吁地跟着到茶棚,尚未来得及看清那女子是谁人,便先听得有人唤他

    道:“夏……夏家——哥哥!?”

    震愕兼着惊喜的声音。

    正是晃晃围着打转的那女子发出来的。

正文 第79章 故人

    鹅黄裙裳; 唇红齿白; 妍姿俏丽; 俏生生的女子; 竟是——杜知信!

    杜知信惊愕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夏温言; 夏温言亦是满眼震愕; “知信……!?”

    月连笙背着小新芽紧跟着也来到了茶铺前,看见杜知信时她震惊万分,而在看到背对着外边街道坐在她对面的正站起身的男子转过身来时,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傅……傅大哥!?”

    坐在杜知信对面的,竟是傅浩然!

    无人不震惊。

    却是傅浩然率先回过神; 只见他看着月连笙与夏温言,微微一笑; 道:“连笙,兄台,许久不见了,可要过来坐一坐?”

    月连笙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新芽伏在月连笙背上,歪着小脑袋看看杜知信和傅浩然; 又看看自己傻眼模样的娘亲,好奇地问道:“娘亲娘亲,这个叔叔和这个姨姨是谁呀?”

    月连笙在小新芽的问题中回过神,此时听得夏温言温和客气道:“许久不见; 还是到我家中坐为好; 我与连笙也好做招待。”

    傅浩然未及说话; 便听得杜知信笑盈盈道:“好啊好啊!去夏家哥哥家里坐!”

    *

    杜知信依旧是那个俏生生的杜知信; 不过模样较四年前而言成熟了些,但性子却未怎么变,依旧活泼开朗,也依旧偏爱鹅黄色的衣裳。

    她变化最大的,是她的长发。

    那本是及腰的乌发,如今全都绾了起来,盘成了已婚女子才会盘起的发髻。

    这使得才离开茶铺没一会儿月连笙便忍不住问道:“知信妹妹你……嫁人了?”

    “是的呀!”杜知信欢喜地笑着点点头,一边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发髻一边道,“夏家嫂嫂,我这头发盘得还好吗?我给小檬寻了个好人家,让她嫁人去了,没让她继续跟在我身旁伺候,一直以来都是她帮我梳头的,现在都是我自己盘头发,我学了好久好久的呢!”

    “盘得很好。”月连笙亦是笑着点点头,不过她还是觉得很震惊,有些话想要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才妥当。

    杜知信看出她的迟疑,便笑盈盈地问她道:“夏家嫂嫂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会和傅浩然在一块儿?是不是还想要问我是不是嫁给了他?”

    杜知信说着,看向了与夏温言一齐走在前边的傅浩然,不羞不臊,大大方方道:“夏家嫂嫂想的没有错呢,我的确是嫁给了他,去年初春的事情了。”

    月连笙惊愕地看着杜知信,杜知信只是冲她笑得欢欢喜喜,“吓到夏家嫂嫂了是不是?”

    “不是。”月连笙摇摇头,而后蹦出了一句杜知信想都没想到的话,“知信妹妹可当娘亲了?”

    性子活泼向来有些跳脱的杜知信登时红了脸,羞道:“哪……哪有这么快……”

    “知信妹妹脸红了。”月连笙笑杜知信道。

    杜知信脸更红,却是笑得更开心,“夏家嫂嫂,你变得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从前你总是娇娇羞羞的,从来都是我逗你,现在你都学会逗我了。”

    “是吗?”

    “那可不?”杜知信又笑,“夏家嫂嫂和夏家哥哥这几年一定过得很开心。”

    “是啊。”月连笙看向前边的夏温言与他正抱在怀里的小新芽,眉目温柔,“很开心。”

    “对了知信妹妹,你和傅大哥怎的会到这西林镇来?”

    这或许才是月连笙心中最为想问的。

    看到傅浩然,她不由自主地又想到四年前那个大雨的夜晚,想到那个长得美艳却心如蛇蝎的皇贵妃。

    她有些害怕,害怕如今宁静安好的日子被打破。

    害怕危险再一次到来。

    “夏家嫂嫂你别担心。”杜知信像是知道月连笙心里想什么似的,她握住了月连笙的手,温和道,“我和他只是碰巧路过而已,没有谁知道我们到了这儿来。”

    四年前的事情,杜知信并不全知,但她却知道,与傅浩然有关。

    四年前的一个夏夜,青州夏家突然遭匪徒洗劫,一把大火烧了夏家府宅,因为火势太大,根本无法进去救人,百姓不曾见夏家有人从府邸里逃出来,皆觉他们全都葬身在了火海里。

    杜知信不相信,次日大火熄灭之后,她冲到被烧成一片废墟的谦逊园里找,却是一块尸骨都找不到。

    她知道她的夏家哥哥夫妻俩绝不会死在那一场大火里,可至于他们去了哪儿,她不知道。

    她起先心中放不下,但后来在茶馆里听书时听到说书人偶然说起的一句话,她才释然。

    天阔地广,哪儿都一样,只要好好活着,都一样。

    “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夏家哥哥和夏家嫂嫂。”杜知信紧握着月连笙的手,又笑了起来,眼里蓦地就漫出了水汽来,“看到你们都好好的,真好,真好。”

    “傻知信,高兴的事情呢,哭什么?”月连笙忍不住抱了抱杜知信,“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就像是老天给我们的惊喜一样。”

    她曾觉老天待她不公,一而再地夺走她的亲人。

    如今,她觉得老天对她还算不错,曾让她吃尽苦头尝尽悲伤苦痛,而今没有再残忍地对她,反是让她每天都在品尝幸福的味道。

    “是啊,高兴的事情呢,我哭什么呢?”杜知信使坏似的将眼泪蹭在了月连笙肩头,抬起头来时又是笑得开心,“夏家嫂嫂,我饿了,我要去你和夏家哥哥家里吃个饱!”

    “好啊,知信想吃什么菜,我都给你烧。”月连笙亦笑得开怀。

    夏温言与傅浩然听着后边月连笙和杜知信欢欢喜喜的笑声,也不由得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没曾想还会再见到兄台与连笙,竟是在这偏远小镇。”傅浩然感慨道。

    他的模样与四年前无甚差别,只是多了几分稳重。

    他与夏温言并不算相识,但这会儿,他们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似的。

    “见到阁下与知信,在下也是震惊非常。”夏温言温和道。

    他已然从震惊中平静下来。

    “我只是从这儿路过而已。”傅浩然又道。

    夏温言微微点头,一点不怀疑,“在下看得出来阁下并非有意前来。”

    “你很聪明,不入朝为官,是大周的缺憾。”傅浩然道得很诚心。

    夏温言却是笑了,一点不觉有什么遗憾,“阁下过奖了,且莫说在下身子羸弱,纵是在下安康如常人,朝堂那样的地方,也不适合在下。”

    “在下只适合这样偏远的小镇,只适合这样平平静静的生活。”

    “不会觉自己人生这一世碌碌无为么?”

    “只要心中知足,又怎会觉碌碌无为?”夏温言温柔地抚抚怀来小新芽的秀发,“我很满足如今的日子,很满足。”

    父母健在,妻女在旁,他的家,很完满。

    他没什么不满足的。

    “也是。”傅浩然非但没有反驳夏温言,反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兄台说的很是在理。”

    夏温言心中有些诧异,他虽不了解傅浩然这个人,但依他看来,他的想法是绝不会与他们这些市井百姓一样的。

    至少从前不会。

    “在下心中有疑惑想问问阁下,还望阁下能告知在下。”夏温言客气地问道。

    “兄台但问无妨。”

    “阁下与知信,可是已结为连理了?”较于傅浩然为何会出现在这西林镇,夏温言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正是。”说到杜知信,傅浩然面上的笑容不知不觉变得温柔,“前年冬日时向杜知信求的亲,去年春日办的喜事,可惜兄台与连笙未在场,知信心中总有遗憾。”

    “知信是个好姑娘。”夏温言极为认真道。

    “我知道。”

    “阁下要待她好些,万莫负了她。”

    “我会的。”

    夏温言默了默,忽然道:“阁下不可再肖想内子。”

    傅浩然愣住,而后竟是不顾形象地哈哈笑出了声。

    夏温言一改往日里的温和模样,绷起了脸,一副“你赶紧答应”的神色。

    傅浩然笑成这副模样,把后边的月连笙和杜知信都有些惊住了,尤其是月连笙,根本不敢相信那是傅浩然,倒是杜知信笑着道:“不知道他又抽的什么疯。”

    显然杜知信并非第一次见到他笑成如此模样,可见他在杜知信面前是个真真的人,真真的性子。

    “兄台只管放心,我如今已是有妻室之人,怎还会有如此龌龊不堪的想法?”傅浩然笑着忍不住在夏温言肩头拍了拍,“倒是兄台你,几年不见,说话竟是如此风趣了,看来不在青州的这些年你过得很好。”

    夏温言无声地哼了一声。

    他可不愿意谁人老想着他的连笙。

    “爹爹不要绷着脸嘛。”小新芽这会儿用小手捧住夏温言的脸,一边摸一边道,“爹爹这样子不好看的。”

    “好。”夏温言很“听话”,当即对小新芽露出了温柔的笑来。

    “兄台的女儿真是找人怜爱。”傅浩然看着乖乖巧巧的小新芽,笑道。

    夏温言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我女儿,那当然”的得意模样。

    傅浩然禁不住又笑出了声。

    但听夏温言又忽然问道:“阁下何时与知信生一个?”

    “……”这还是当初那个病恹恹温和和的夏温言吗?

    后边,月连笙也正满心八卦地问杜知信道:“知信妹妹,你和傅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啊?和我说说呗。”

正文 第80章 大结局

    “夏家出事之后; 我就经常在路里茶楼看到他; 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杜知信在厨房里给月连笙打下手。

    虽说是打下手; 但千金小姐出身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也不过是择择菜而已; 然就算只是择菜而已; 月连笙也觉得她择的菜难看得有些……不忍直视。

    杜知信一边说一边笑; 显然这是她美好的回忆,“夏家嫂嫂你说一个大男人总是到茶楼里喝酒奇不奇怪?茶楼可是喝茶听说书的地方呐!后来我实在好奇,就去问他了。”

    “再后来,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呗。”杜知信嘻嘻一笑,面儿微红; 低下头继续择菜。

    她没有详说,月连笙也没有再详问; 看着杜知信笑得开心,她知道他们是日久生情两情相悦就足够了。

    但她还是有一担心。

    “宫中的日子,知信妹妹能习惯吗?”知信这般开朗的性子,怕是不适合宫里那般听说规矩多得能压死人的地方。

    “我没去过宫里,更没有住在那儿。”杜知信抬头看向月连笙。

    月连笙满面震惊; “傅大哥他不是……”

    皇子吗?嫁与皇子,怎会未进过宫!?

    杜知信又笑了,感慨般道:“我嫁给他之后,他自己都没再去过京城; 我又怎么会去过宫里?而且——”

    “夏家嫂嫂你认为身为皇贵妃之子的他; 会被允许娶我这么个小小青州城知县的女儿为妃吗?”

    “他与我呀; 现在正四海为家呢。”

    月连笙惊得手中的锅铲当啷掉到了锅里; 杜知信却只是冲她笑盈盈的。

    *

    夏温言与傅浩然在书房里下棋。

    自从家里多了个小新芽之后,夏温言便鲜少有时间下棋。

    他没有酒肉招待傅浩然,反倒是先捧过来棋盘。

    小新芽和晃晃一齐挤在一张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看他们下棋,一小人一大狗的画面瞧着本就有趣极了,偏生这一小人一大狗还乖巧得不得了,使得傅浩然不时分神。

    许是看棋太过无趣,又许是小新芽本就累了,看着看着,她靠在晃晃身上打起了小鼾了。

    晃晃依旧蹲坐着一动不动,给小新芽做依靠,以免她这个小主人从椅子上歪倒下去。

    夏温言将小新芽抱起,抱到自己腿上来,小新芽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是在夏温言怀里,便用脑袋在他胸膛上蹭蹭,咂咂小嘴继续睡了。

    傅浩然见状,轻声问道:“兄台可要先将孩子带回房睡?”

    “无妨。”夏温言轻轻拍了拍小新芽的背,温和地笑了笑,“我这么抱着她就好。”

    一局对弈下来,不分上下,夏温言由不住笑道:“阁下的棋艺似乎不够精湛。”

    “我本就不大擅下棋。”傅浩然也笑,丝毫不介意夏温言的实话,“倒是我未想到兄台的棋艺也如此不佳。”

    二人相视一眼,皆笑了。

    谁又能想到他们二人的棋艺是同样的不佳呢?

    这岂非也是一种缘分?

    “不知兄台是如何寻到这么个安宁祥和的地方来安家?兄台可还有如此的好地方让我与知信好去处的?”傅浩然将黑子慢慢收回到棋盒里来,忽尔问夏温言道。

    夏温言也正收拾棋子的手蓦地一僵。

    他抬眸盯着傅浩然,道:“阁下家居京城,又何须再寻这样的地方?”

    “如今的京城,已然不适合我。”傅浩然平静地笑笑,“青州固然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总觉那儿多了些什么又差了些什么,且我岳丈辞去了青州知县之职,带着我岳母游山玩水去了,知信也不大想在那儿继续呆着。”

    夏温言已然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听傅浩然又道:“我要给知信一个安定的家,不能总让她跟着我四海为家。”

    *

    月连笙将旁屋收拾得干干净净,说什么都要杜知信和傅浩然留下来多住几天。

    西林镇上百姓少,入了夜后镇子上安静得极快,很快便给人夜深人静的感觉。

    月连笙那屋熄了灯,杜知信此时也睡了去,傅浩然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口,她未醒,反是睡得更沉,傅浩然便披起外衫,轻轻下了床来。

    他睡不着。

    自从离开京城后,他便鲜少能安然舒心地睡去。

    晃晃卧在院子里,听到脚步声,它本能地站起身竖起耳朵,正要吠叫,傅浩然即刻朝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躬下身小声与晃晃道:“我睡不着,出去走走,别吵醒他们,嗯?”

    晃晃晃晃尾巴,果然没有叫出声,反是又卧了回去,显然它听懂了。

    傅浩然轻轻带上院门,悄声走出去了。

    自从夏家那一场大火后,夜里睡前他总要四处走走才能入睡,他也不知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傅浩然掩上门转过身才走了没几步,便察觉到身后黑暗里似有人在跟着他,他脚步微顿,而后迅速往后转身,垂在身侧的手弯成钩,沉声低喝道:“什么人!?”

    只见黑暗里的人影晃了晃,并未说话,而是慢慢从黑暗里走出来。

    借着手中风灯的光火瞧清对方的容貌时,傅浩然松了如钩的手指,眸中写满了震惊,“是……您!?”

    一名年岁四十几许的妇人,模样娴柔,此时眼中杂糅着震惊、欢喜以及紧张,眼神中却又充满了爱怜,就如同母亲看自己孩儿般的爱怜。

    是徐氏!

    “您……怎的不进去?”傅浩然轻声问,好似担心自己的声音大些会吓到徐氏似的,“您在这儿站许久了吗?”

    看她的模样,似乎已在这儿站了许久。

    “不久。”徐氏笑了笑,哪怕她已经在这儿站了两个时辰,“瞅着言儿他们都睡了,便没有进去。”

    可她也没有离开。

    她来了,却不敢进去,怕夏温言与月连笙心生不安,可她知道傅浩然在里边,她又不舍离开,便一直在这外边站着,即便她或许根本就等不到他出来。

    却不想,她竟是等着他出来了,等着见着了他。

    看着徐氏笑得温柔慈爱,傅浩然觉得心拧得有些难过。

    他默了默,温和地对徐氏道:“我睡不着,正打算随处走走,您手上没有风灯,我送您回去可好?”

    徐氏与夏哲远就住在临街,这是月连笙告诉他与杜知信的,杜知信开心地说明日去拜访。

    “那就劳烦你了。”徐氏面露喜色,傅浩然甚至在她眼眶里看到了隐隐泪光。

    “您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傅浩然将风灯往前提了些,以好为徐氏照亮更多的路。

    徐氏走得很慢,很慢。

    傅浩然便陪着她走得极慢,没有一点儿要催促她的意思。

    “你……”徐氏欲言又止好几回,终才艰难地问出了口,“你母妃……可还好?”

    那一场大火的翌日,徐氏便与夏哲远远离了青州,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徐氏也没有勇气去知道。

    她不知道依傅清风的性子会如何处置青澄,但她想终究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且她伺候了他二十多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总归不会让他太为难她。

    徐氏终归是心善,哪怕青澄一而再地要取他们一家性命,她心中仍是将她视为亲人。

    “她离世了。”傅浩然回答得很平静。

    徐氏惊得浑身一颤,“你母妃她,她……死了!?”

    “嗯。”傅浩然轻轻点点头,依旧平静道,“父皇将她打入冷宫,她捱不住,疯了,然后在冷宫里吊死了。”

    “冷宫是怎么样一个地方,您……或许知道的。”说到这儿,傅浩然的声音有些发涩。

    徐氏当然知道冷宫是个怎么样的地方,那儿根本不是人活的地方,没有人能在那儿活得下去,从来没有人。

    “什……什么时候的事情?”徐氏颤着声问。

    “从青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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