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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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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你下来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
祁越右手搂着她,左手则握着弑血扇,扇尖深深插进岩石之中,只有下半部分的扇柄露在外。
他便以此为支撑,抱着她半吊在悬崖边。
“小胭儿,这花期太短,可不等人。”若今日不能入药,便又要多等一日。
说话间,祁越左臂稍稍使力,将弑血扇从岩石间拔出,二人立刻直直的朝下方坠落。
步青胭双手一搂,牢牢的抱住祁越的腰身。
转瞬间,“铿”的一声,弑血扇再次钉入岩石中,耳边“哗啦啦”一阵碎石掉落的声音。
“小胭儿,快些采药,抱着你,我可撑不了太久。”略带调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步青胭睁眼,距离弑血扇半寸的地方,正是一株盛开的七星海棠。
步青胭稍稍松开双臂,整个人蓦然朝下坠落了一分,吓得她急忙回抱着祁越,脸色神情有几分不悦,“祁公子,希望你抱得紧一点。”
她刚刚重生不过几日,可不想就这么摔死。
祁越闻言,稍微紧了紧右臂。
步青胭也没敢耽误,双脚悬空,稍微试探了几分,一下子踩在祁越的鞋面上,借着他的力道,撑着身子探过去,小心翼翼的用头上的银簪拨开七星海棠边的泥土。
纵然祁越武功再高,两个人的重量他也撑不了许久。
步青胭稍稍闭住呼吸,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手底下,动作快而利落,将整株七星海棠一下连根拔起,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喉间紧了紧,“好了,我们上去吧。”
话音未落,弑血扇被瞬间拔出,二人惯性下坠。祁越立刻扯住她腰间藤蔓,不过片刻,绑在她腰间的藤蔓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拽着她缓缓上升。
慢慢的,崖边出现一块凸起的小小石块,渐渐降在他们脚下。
祁越足尖轻点,脚下使力,步青胭便感觉自己在飞速上升。
眨眼之间,步青胭探了探脚下,终于踩到了坚实的大地,双腿微微一软,却很快恢复过来。
步青胭捏着手中的七星海棠,轻轻的搁在地上,然后从衣袖中掏出她的小布包,在地上摊开。
除却她惯常使用的银针,还有小刀,剪子,蜡烛等若干物什。
步青胭捡了几块略微平整的小石块,将七星海棠搁在上面,随手取过小刀,轻轻的压在花茎处,头也不抬的吩咐道,“祁越,你去取些山泉水来。”
祁越稍稍一愣,倒是许久,无人敢这般理直气壮的指使他了……
第010章 礼尚往来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步青胭已经将七星海棠一分为二,一半裹进药丸里面内服,另一半则用布条包好外敷。
步青胭起身,扯过祁越的手背,将沾了七星海棠的布条重新裹在伤口处。
随即将药丸递至祁越嘴边,“吃了。”
祁越嘴角含笑,微微低头,将拈在她指尖的药丸轻轻含住,唇瓣微凉,稍稍润湿了她的指尖。
药丸已经咽下,他的唇瓣却还停留在她的指尖,若有似无的轻吻了一下。
步青胭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将手抽回来,手腕处却被祁越一下扣住。
四目相对,祁越伸手一揽,步青胭朝前一小步,整个人便跌入他的怀抱之中。
祁越迅速出手,在她后背轻轻一点,步青胭已经动弹不得。
“祁公子,这是打算过河拆……唔……”步青胭话音未落,祁越伸手穿过她的秀发,托住她的后脑勺,微凉的唇瓣压上,顺着她牙关之间的缝隙,舌尖轻而易举的闯了进去。
步青胭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全然动弹不得。
双眸瞪得滚圆,唇齿纠缠之间,她一用力,上下牙关死死的合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味蕾。
祁越舌尖吃痛,立刻就从步青胭的口中退出来,凑在她的耳畔,呼吸喷洒,“小胭儿,这是我的谢礼。”
步青胭气极,“不需要,祁越,你快将我放开。”
他所谓的谢礼,就是占她便宜不成?
祁越轻笑,嘴角还沾着丝丝血迹,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却笑不及眼底,“还真是只小野猫,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该咬小胭儿一口。”
还未等步青胭同意,祁越已经迅速凑到她的唇边,碰上她的唇瓣,轻咬了一下,嘴角处立刻被他咬破。
一滴鲜红的血珠冒出来,祁越一向深沉的眸中,似是染上几分红色,转而凑上去,吮住她的伤口,将她的鲜血舔舐干净。
分明暧昧至极的动作,却硬生生让步青胭打了个寒颤。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任人宰割之感,让她极为不喜欢。
步青胭稍稍冷静下来,冷声道,“祁越,你的谢礼我收下,现在是不是能将我放开了?”
祁越微微摇头,他们不日就要回去燕城,祁乃皇族姓氏,太过惹眼。
随即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住她嘴角的伤口处,将血止住,“小胭儿,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可以换个称呼了?”
肌肤之亲?步青胭蹙眉,全然猜不透眼前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祁越的手指在她唇边轻轻摁了摁,指尖下的细腻竟让他有几分心猿意马,眸中隐隐闪过一丝恶趣味,“小胭儿,你既已是玄寂的徒弟,那日后,不如唤我一声越师兄。”
越师兄?步青胭感觉自己心尖都颤了一颤,气到咬牙切齿,“祁越,你不要得寸进尺。”
方才,她就不该帮他解毒,这种不要脸的妖孽,就该让他毒发身亡。
祁越略略叹了口气,倒是语气平缓,“无妨。小胭儿何时改口,师兄便何时帮你解穴。”
“你!”步青胭顿时哑口无言,咬咬牙,忍了忍道,“你又不是师傅的徒弟,我为什么要叫你师兄?”
祁越唇角轻扯,“是不是他的徒弟,我说了算。”
话音刚落,祁越便立在一侧,缓缓提升着内力,将前几日埋在体内的银针一根根逼出来。
直到日上三竿,阳光正好刺入步青胭的眼中,祁越也全然没有半分帮她解穴的架势。
步青胭稍稍闭眼,心一横,声音细若蚊蝇,“越师兄。”
祁越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一步上前,修长的手指在她几处穴位上划过,声音也一并拂过她的脸颊,“小胭儿记着今日,以后,可千万不要叫错了。”
步青胭身子一松,一把将他给推开,抬手便擦了擦唇瓣,一双美眸狠狠的瞪着他,“你威胁我?”
祁越不置可否。
步青胭气极,却也很清楚,自己在他手下,怕是走不过一招,“你放心,不会有下次。”
等回了丞相府,她和祁越之间,便不会再有交集。
“小胭儿,我可帮你在丞相府立足。”祁越随即开口,像是猜出了她在想什么一样。
步青胭脸色微冷,“多谢,我不需要。”
如非必要,她并不想和祁越这样危险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被拒绝了,祁越并没有任何不悦,反倒言之坚定,“小胭儿,你会需要的。”
一个区区的丞相府,在他眼中,还不算什么。
——
三日后。燕城,入夜时分。
步青胭熟门熟路的到了一个小摊位前,“黄婆婆,来碗馄饨。”
摊位前的黄婆婆看到步青胭,一脸喜色,“姑娘,你可有些日子没过来了。”
步青胭欢快的嗯了一声,弯眉浅笑,闻着熟悉的馄饨香味,眼眶微酸,心底对这自由的气息,越发贪恋。
前世的时候,她行医救人之际,时常会过来这家吃馄饨,可是后来,玄寂法师死后,她便在丞相府中待了足足两年,再没有出过丞相府的大门。
今日刚刚入城,便越发想念了。
正当她出神之际,祁越紧跟其后,便在她面前落座,“原来,小胭儿喜欢吃这个。”
步青胭偏过头去,并未搭理他。
视线所及之处,人头攒动,叫卖声一阵高过一阵,十分嘈杂。
步青胭顺嘴便问了一句,“黄婆婆,那里是在卖什么东西,那么热闹?”
黄婆婆抬头看了一眼,便回答道,“哦,那里啊,今天晌午来了个北方贩子,卖的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那些人啊,嘴上都是说的去买丫鬟的,私下里啊。哎,作孽哦。”
卖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步青胭稍稍蹙眉,燕城内,天子脚下,人贩子居然这么猖狂?
然,还未等她回过神来,那边挤得严严实实的人群,突然被分出一道口子来,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匆匆跑出来,连滚带爬的到了步青胭脚边,怯生生的开口,“三,三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第011章 忠仆月溪
步青胭一愣,惊讶的看着跪在她脚边的女子,稍稍蹙眉,“你,认识我?”
她在外行医问药,治病救人,从来都是用假名,无人知晓她便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更无人知晓她身负命格之事。
也是因此,前世才会被步文绣钻了空子,夺了她的身份。
跪在地上的女子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方才还十分嘈杂的人群中,跑出了几个壮汉,很明显是来捉她的。
女子吓得向前膝行几步,一下抱住步青胭的小腿,哭哭啼啼的开口,“三小姐,我,我叫月溪,三小姐年前曾救过我哥哥,我知道三小姐心善,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卖掉。我是,我是被他们骗来的。”
救过她哥哥?
步青胭翻了翻脑海,诚然没什么印象。
然而,还未等她多想,那几名壮汉已经到了眼前,一把扯住月溪乱糟糟的头发,往后一拽,“你这个贱蹄子,还敢跑,想死是不是?”
说话间,就扯着月溪在地上拖,预备将她拽走。
步青胭小腿处被她死死抱着,竟一时挣脱不开,更对眼前这些买卖女子的人,甚为不喜,“住手,这里是燕城,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敢这么猖狂。”
壮汉瞥了眼步青胭,转头朝着地面“呸”了一口,“关你屁事,她们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都是老子的人,老子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月溪一见步青胭帮她说话,便知有戏,头发被拽住,额头微微后仰,双手更用劲的抱住她的小腿,声音都抖了几分,“不,我是,我是被他们骗过来的,我没有卖身契。”
步青胭被她一扯,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就朝着面前的地面栽去。
祁越于一侧快步上前,伸手一下托住步青胭的下巴,将她整个人捞起来。
单手搂住她,另一只手轻拂了下月溪的双臂。
分明没见用什么力气,月溪却只觉双臂上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让她硬生生松开手。
身后的壮汉见状,一个使力,月溪整个人都被拖出去好几米。
还未来得及呼救,眼前一晃,紧接着,“啊”的一声,月溪的身后便传来一阵惨叫声。
几名壮汉纷纷倒地,月溪惊恐的回头一看。
方才还拽着她的那几人,此刻手腕部分,竟被直直的插进几根木筷。
深可见骨。
月溪垂了垂眼眸,掩住自己眼底的慌乱,心头却是恐惧非常。
如此快的速度,刚才谁也没有看清三小姐身侧的男子是如何出手的。
而且,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几人,此刻痛的在地上打滚,说话的语气也弱了好几分,“这位,这位公子,这姑娘是我们的人,您这……”
壮汉的话音未落,一锭金子径直的砸到了他的怀中,分量十足。
祁越冷硬的声音自上而下,“我买了。”
壮汉一下子被金子给砸的有点懵,就算这里是燕城,出手如此阔绰之人,也是少见。
步青胭被祁越轻轻抱在怀中,不悦的看了眼地上的几人,“怎么,银子还不够?”
壮汉一下子爬起来,忍痛将金子艰难的握在手里,频频点头,“够。够够够。”
步青胭蹙眉,“那还不快滚。”
壮汉闻言,一句废话都没有,招呼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人,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她们的视线。
月溪像是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步青胭重重的磕了个头,“若三小姐不嫌弃,月溪愿意在三小姐身侧为奴为婢,报答三小姐的救命之恩。”
方才被她扯住小腿的感觉有些太强烈,步青胭稍稍收回脚,朝后退了一步。
偏头对着祁越道,“你身上可还有银子?”
祁越眯眸,随手便又掏出锭金子,递到步青胭面前,“小胭儿有何用?”
步青胭接过,蹲下身子,一把塞到月溪手里,道,“不必了。拿着这银子,回家去吧。”
月溪却一把金子给推回去,“求三小姐收下月溪,月溪愿当牛做马伺候三小姐。”说话间,就这样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磕头,额间已经开始渗出些许血迹。
步青胭拿着金子,想让月溪起身,却完全拗不过她。
进退两难,下意识为难的看了眼祁越。
祁越稍稍低头,靠近步青胭的耳畔道,“不妨收下,如月死了,你身侧正好缺一个衷心的丫鬟。”
丞相府中,皆是大夫人的人。她的确不会放心大夫人指派给她的任何一个人。
保不齐,便会是下一个如月。
步青胭稍稍思索了下,便将地上的月溪扶起来,“先起来,我考虑一下。”
月溪一愣,然后瞬间破涕为笑,立刻改了口,“奴婢谢过三小姐。”
步青胭扬头,对着后面的黄婆婆道,“黄婆婆,劳烦您再下一碗馄饨。”
黄婆婆笑呵呵的看着俩人,应了声是。
月溪颇有些受宠若惊,急急忙忙的摆手,“三小姐,奴婢不饿,奴婢……”
话音未落,便被步青胭打断,“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坐吧。”
月溪怯生生的望了眼身侧的祁越,小心翼翼的坐在四方桌的下侧,拘谨的很。
祁越两步上前,将还未来得及入座的步青胭搂住,声音低沉悦耳,“小胭儿,我的馄饨呢?”
他来了这许久,都没见小胭儿帮他叫上一碗。
还当真是狠心。
步青胭看了眼环在自己腰际的双手,没好气的拍下,“囊中羞涩,没银子。”
祁越轻笑,毫不在意她蹩脚的小借口,转身便坐到了她的身侧。
黄婆婆看着二人间的打闹,适时将下好的馄饨端了上来,“来来来,一共三碗馄饨,你们慢用。”
步青胭没理会他,下意识取了双筷子递给月溪。
月溪蓦然回过神来,举起双手,诚惶诚恐的接过筷子,视线一下子与对面的祁越相撞,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油然而生,吓得她连忙低下头去。
祁越视线淡淡,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指尖纤细,指腹却有一层薄茧,那是只有长期舞刀弄剑的习武之人,才会留下的薄茧。
第012章 重回相府
翌日,丞相府门外。
步青胭站在正门口,深深的凝视了一下丞相府的匾额,烫金鎏边的大字,犹如火焰一般在她心头灼烧。
那股浓烈的恨意,此刻正从她体内叫嚣,蔓延到四肢百骸。
步青胭一步一步,缓缓走近,眸中恨意稍敛,渐渐被一股坚定替代。
丞相府,大夫人,步文绣……
她步青胭,回来了!
从地狱归来,这一次,她会亲手,将她们一一送下地狱!
月溪小心翼翼的跟在步青胭身侧,蓦然察觉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将让她双腿微颤,忍不住想要逃开……
然,还未等她回过神来,步青胭身上的杀气却迅速敛去,二人已到了丞相府门口。
“三小姐。”侍卫行礼的声音,将月溪的神识给拉回来。
步青胭淡淡点头,一只脚刚刚踏进丞相府。
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朝着她走过来,紫色纱裙,浓妆艳抹,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前世一般嚣张跋扈,“步青胭,你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居然让大夫人带你这个贱人去上香。”
说话之人,便是她的二姐,丞相府二小姐,步翠琳。
南燕嫡庶分明,她的父亲一共三房夫人,一房妾氏。
大夫人育有一子一女,二夫人育有二女,三夫人育有一子一女。
步翠琳乃是二夫人所出,是府中的庶小姐;而她的母亲,是妾氏萧姨娘,原本她的身份应当是比庶小姐更低,可偏偏这些年来,她一直被寄养在大夫人膝下。
吃穿用度,都和嫡女的规格一般无二。
因此,这步翠琳便常常给她难堪,故意找她麻烦。
前世的自己,因着被寄养在大夫人膝下,不想惹麻烦,便对她百般忍让,却让步翠琳在她面前的气焰,越发嚣张。
时至今日,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这些害她,辱她,伤她之人,她会一一讨回来!
思及此,步青胭眸中泛寒,目光如沟的睨了一眼步翠琳,冷然启唇,“二姐想知道?不过,以二姐庶出的身份,就算知道了,怕是也没资格过去。”
西山青莲寺,是南燕国寺。正月十五上香,乃是燕城中极为有头脸的事。
哪怕是他们丞相府,一贯也只有嫡女步文绣有这个资格。
可今年,大夫人偏偏带了她过去。
“小贱人!”步翠琳平生最厌恶别人说她的庶出身份,上前一步,扬起手就要打她。
步青胭后退一步,反手一握,一把禁锢住步翠琳的动作,向后轻轻一掰,冷声道,“二姐,你恐怕还没那个资格打我。”
“啊!”步翠琳吃痛,一下子就叫了出来,“贱,贱人,你快把本小姐放开!”
她没想到一贯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步青胭,居然敢反抗她。
步青胭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捏着步翠琳的手腕更用力的向后压,“二姐,妹妹奉劝你,嘴巴放干净点。”
“疼,疼疼疼!”步翠琳疼的冷汗直冒,用尽全力却不能从步青胭的手里挣脱半分,对着身侧的婢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玲珑,你眼睛瞎了是不是?还不快过来帮本小姐!”
玲珑被步翠琳突然一呵,吓得急忙跪下来,“三,三小姐手下留情,还请你放过我家小姐。”
步翠琳看到玲珑没出息的跪了下来,更加生气,抬脚就踹了一下玲珑,“蠢货,本小姐让你起来帮我,不是让你求这个贱……啊……”
步翠琳的话还没说完,步青胭手上的力道便又大了一分,冷嗤,“这丫鬟都比你懂礼数,今日你这手还要不要,全在你自己。”
再用上一分力道,她便可以将步翠琳的右手生生折断。
步翠琳疼得脸色发白,不自觉的开始倒抽凉气,不情不愿的服了软,“疼,疼,三,三妹,你快把我放开,放开。”
步青胭冷声,“唤我什么,大声些。”
“三,三妹。”步翠琳咬牙切齿的拔高了音调,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来一般。
“怎么了这是,都是自家姐妹,青胭,你快把二妹妹放开。”一个温和娇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来人柳眉凤眼,冰肌玉肤,眉宇间笑意盈盈,一身弱柳扶风之态,正朝她们这里缓缓走来。
步青胭闻声,望着款款而来的步文绣,瞬间恨意翻滚,扬手一松,直接将步翠琳给扔在了地上。
低头垂眸之间,已经掩去方才那股恨意。
步翠琳一见到步文绣过来,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向她哭诉,“大姐,你快看看三妹,不过就是在青莲寺养了几天的伤,这几日未见,她便更加跋扈了。方才,方才还对着我动手。”
好一个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步青胭在心底冷笑,却没有任何反驳。
步文绣与大夫人一般无二,一贯伪善。
她现在对她们可还有大作用,所以步文绣对于她和步翠琳之间的小打小闹,从来都是劝和,息事宁人。
果不其然,步文绣只为难的看了眼步翠琳,将手里的真丝帕子小心翼翼的包裹在她的手腕处,“二妹妹,青胭身上的伤势刚好,怕是在青莲寺受了惊吓还未痊愈,你就多担待些,都是自家姐妹,不要真的伤了和气。”
她的手都快被步青胭掰断了,这要让她多担待一些?
步翠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步青胭,一下就把手上的真丝帕子扯下来,直接扔在了地上,“大姐,你就是偏心!今天是她步青胭以下犯上,凭什么要我息事宁人?”
望着被扔在地上的真丝帕,步文绣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二妹,今日的事可是你有错在先,你还……”
步文绣话音未落,便被步翠琳气势汹汹的打断。
步翠琳抬手一指,直直的指着站在一侧的月溪,“大姐,我是再帮大夫人教训三妹,你看,是她先坏了规矩,将外人随意的带进咱们丞相府!”
月溪突然被指名,吓了一跳,双腿微弯作势就要跪下去。
手臂处,却被步青胭一股大力给拽起来,冷冽的声音就这样拂过月溪的耳畔,“不用跪,她步翠琳,还没这个资格让你跪!”
第013章 留在青苑
步翠琳顿时脸色铁青。
她什么意思?她堂堂丞相府二小姐,难道还受不起一个下人的跪?
步青胭没给她半分好脸色,“这府中的规矩何时轮到二姐你来指手画脚了?”转而对着月溪道,“月溪,你是我买回来的丫鬟,无须在她面前下跪。”
月溪在一边怯生生的点头。
步青胭没给步翠琳说话的机会,先发制人,对着步文绣开口,“大姐,如月在我身边这些年,却无人看出她狼子野心。母亲待我视如己出,所以亲自下令杖毙了如月,如今我身边多了个可以信任的婢女,想必母亲知道了,也会替我高兴,大姐你说是不是?”
步文绣原本想好的一番说词,被步青胭尽数堵回去。
她四两拨千斤的提了如月之事,还恭维了母亲,让她无从反驳。
地上的丝巾入眼,步文绣对步翠琳的厌恶更是徒增几分,便直接呵斥,“二妹,父亲和母亲都还在,府中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你可不要逾越了。”
步翠琳气的咬牙切齿,抬手就冲着步青胭过来。
还未靠近她,步青胭已然丢出去两枚银针,直直的扎进她的两个手腕处。
步翠琳只觉手腕处一阵酸麻,然后瞬间向上蔓延,紧接着两只胳膊便都没了知觉,僵硬的垂落在身前。
步青胭后退一步,朝着地上的玲珑道,“玲珑,去给你家小姐找个大夫,一个时辰以内取出银针。不然,她的双臂便会永无知觉。”
步翠琳脸色一变。
步青胭抬首,对步翠琳微笑,“二姐,可千万不要自己随便拔,否则,你这双臂便会立刻残废。”
转头便对着步文绣微微颔首,“大姐,青胭刚回来,有些疲乏,先行告退。”说完,就带着月溪朝青苑的方向走去。
身后,步翠琳歇斯底里的喊声渐行渐远。
步青胭步履微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今日,还是是一个开始……
——
丞相府,青苑。
寒风萧瑟,吹来阵阵药香。
她的青苑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平和。
步青胭迫不及待的推开寝殿的屋门,身子刚刚探进去,望见床榻上的男人,脚步被硬生生止住。
“祁越,你怎会在我房间?”
他不是一早便离开了,未曾跟着她回来么?
祁越单手支着身子,侧身躺在床榻之上,衣衫半露,若有似无的现出他完美无瑕的身材,此刻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眉间浅笑,“小胭儿终于回来了。”
步青胭只觉的自己神经一跳,视线堪堪避开祁越这幅撩人的模样,“这里是丞相府,你赶快离开。”
她能买个丫鬟回来,却不能买个大男人回来。
更何况,她可不希望祁越一直跟在她的身侧。
祁越望见步青胭眼底一片宁静,伸手将自己的衣物理了理,依旧慵懒的坐在她的床榻之上。
“小胭儿不必担心,来此之前,我已经见过步丞相。日后,可名正言顺留在此处。”
名正言顺留在这里?
步青胭瞬间惊愕,“你,你用了什么身份留在此处?”
没忙着赶走他,倒是先问他寻了个什么身份?
倒是个好现象。
祁越浅笑,从床榻之上缓缓起身,身形修长,清隽出尘,宛若天人跌入凡俗,却不染分毫。
步青胭一时之间,竟看出了神。
待到祁越走到身侧,才被他身上那股浅谈的药香惊醒,脸色刷的一下,坨红了几分。
稍稍低下头去,下巴处,却被祁越率先捏住,四目相对,步青胭只觉得自己要被他吸入进去一般。
眸光深邃,不见底。
祁越凑近了步青胭的小脸,温热的呼吸喷洒,“我的身份,自然是小胭儿的越师兄。”
步青胭瞬间回过神来,蹙眉扭了下脖子,将自己的下巴从祁越的手掌中解救出来,伸手轻轻的揉了揉。
她倒是忘了,他只要顶着一个玄寂弟子的身份,便可在这丞相府中,畅通无阻。
世人皆知,玄寂前段时日收了第五个徒弟,而他祁越,便是钻了这个空子。
步青胭弯腰,从祁越胳膊下直接钻过去,自顾自的坐到自己床边,抬手指了指屋外,“丞相府的厢房你随便挑,还请你离我这青苑远一点。”
她喜欢清静,就是过去这青苑中,也唯有她和如月两人。
祁越对她的逐客令置若罔闻,一掀衣袍,直接坐在了桌边。
朝着屋外轻唤了一句,“巫月。”
屋外,顿时有一名灰衣女子现身,直挺挺的跪在门边,声音清脆,“属下在。”
祁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茶杯,吩咐道,“从今日起,你守在萧姨娘身边,暗中保护她。”
巫月应声,“是,属下遵命。”
话音刚落,人已经在门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步青胭微微咬唇,袖中的银针被她捏在手里,“祁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派人保护我娘?”
如今,她娘亲便是她唯一的软肋。
他派人过去,究竟是保护,还是变相威胁?
对他这么防备?
祁越略略有些苦恼,“哒”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倒扣在桌面上,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是小胭儿的母亲,凡是小胭儿在乎的东西,日后我都会帮你护着。”
“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步青胭稍稍收起几分敌意,戒备心却不减。
祁越脚下虚浮,稍稍一步便如移形换影一般到了床边,还未等步青胭看清,整个人已经被他推搡着倒在床上。
祁越伟岸的身躯直接朝着她压下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眸含情意,“我与小胭儿都已经这般相熟了,哪里是非亲非故?”
步青胭的心头咯噔一下,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祁越,你……”
然,话音未落,祁越的脸颊稍稍往旁边一侧,轻而易举的吻到了她的唇瓣。
声音中带着几分蛊惑,“小胭儿刚才唤我什么?”
步青胭推了推他,纹丝不动。
双眼一闭,声音微颤,“越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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