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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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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翀清冷一笑,把从卓长东口中听来的,从成子睿在黎国的所作所为,以及大崇朝廷内见不得光的秘事随口说了两件。
  “你威胁本宫?”
  俞翀无视成子睿的狠色,风轻云淡的说:“非也,我只是再给殿下说明一下利害关系。”
  他看了唐其一眼,唐其又给自己人打了个手势。等自己的人退下去,俞翀又说:“殿下杀了我三个人,伤了我七人,看医抚恤的银子还得殿下那边算一算。明日吧,明日我叫人去客栈里拿银子,毕竟这事儿传出去对殿下的名声不太好,咱们私下里解决了就算了。”
  成子睿扔了手中的剑,“大言不惭,跟本宫要银子,你简直白日做梦!”
  俞翀不知从哪里取出一颗药丸来,“这药能治你的伤。明日殿下将银子准备好,我派人来取的时候,自会叫人把药给你送过来。”
  成子睿眸色一紧,竟然没再说话。俞翀带着唐其光明正大的离去,看的凌风牙痒痒。
  “殿下,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闭嘴!”成子睿抬眼一扫依旧用弓箭对着自己的卫军们,冷瞪着凌风,压着怒火拂袖离去。
  唐其跟在俞翀身后,对他手里的药丸好奇不已。“二爷,你这是从哪里拿来的药丸?这东西真能治好成子睿的伤?当时咱们就该明码标价的跟他多要些银子,伤了的兄弟倒是无所谓,只是那些死了的……”
  俞翀就那颗药丸直接抛给了唐其,“只是助于消化的小东西,骗骗成子睿而已。”倏然,他的语气有些沉重。“至于那三个……好好厚待他们家人。”
  回去小庄子里,俞翀直接跟子华说了那药丸的事情。子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连问了他好几遍。“你让我给成子睿制疗伤的药?”
  俞翀颔首,“他现在还不能死。”
  子华有些不耐,压根不想管儿这事儿。
  “一,他在黎国,不能出意外。二,他虽然心狠手辣,但大崇皇子里他是最合适做皇帝的人。大崇一乱,天下必乱,到时候硝烟四起,苦的还是百姓。”
  俞翀言明的这两点子华不是不明白,他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童玉青远远的看着,冷不丁的问唐其。“二爷说明日去送药拿银子?”
  唐其点头,“是明日。”
  童玉青眸心动了动,“唐其大哥,你帮我个忙。”
  唐其抱拳,“夫人严重了,需要我做什么直言就是。”
  ……
  翌日。
  子华单枪匹马闯入客栈,表明身份之后才被人请到了成子睿的房中。子华已经换回了男装,成子睿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当初伤了自己的人。虽是普通的内伤,可任凭姿月怎么诊治都效果甚微,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仇敌见面,成子睿恨不得将子华千刀万剐。
  “你还真有胆子。”
  子华不理会,径直就往他那边走。凌风嗖的一下冲了过来,子华后退闪开,“看来殿下并无诚意。”
  “退下。”
  成子睿冷沉吩咐下凌风只能退到一边去,不敢大意的死盯着子华。
  子华直接坐了下来,指着自己旁边的椅子说:“你不坐下来我怎么给你看诊?”
  “不是送药么?怎么还要看诊?”成子睿眸色幽冷,审度了他两遍后才坐了下来。子华抓住他的手腕,惊得凌风差点又要冲上来。成子睿扫了凌风一眼,凌风又不甘的退了回去。
  子华撤了手,“就这么点问题你养的那个医女都诊不好?不知道你还留着她做什么。”说完,子华拿出一包药粉来扔到成子睿面前,又看着凌风说:“你去拿纸笔来,我给你家主子写个药方。”
  凌风见成子睿默许下这事儿就真的拿了纸笔过来。子华写药方的时候,成子睿拆开那药粉看了两眼,“昨日俞翀拿的不是一颗药丸么?”
  子华提笔的动作顿了顿,“这个药效更好一些。”
  相隔不远客房里的姿月在看见桌上那个紫色的香包时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快步走上前一把将香包抓在手里,看着绣样上面沾着的血迹,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警觉的目光扫视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耳边一声嘲讽低笑,姿月猛地回头,还未来得及出手,唐其就已经直接将她打晕,就这么把人给带走了。
  子华写好了药方却不给成子睿,而是伸着手的要银子。“殿下可以不给银子,那这药方我也不给。没有药方光吃药也没什么用,所以殿下还是好好想想。”
  成子睿随手拿出几张百两银票,“药方给我。”
  子华啧啧摇头。“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以为我是你身边那个不入流的医女。我这一张药方放在外头可是价值千金,这几张银票,你当我是叫花子?”
  成子睿再拿出几张,啪的拍在桌面上。子华将药方送过去,把银票拿回来。“那药分三回兑水喝,一日一回,搭着那张药方,三日便好。殿下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凌风一双眼睛都要把子华戳穿几个洞了,紧握着佩剑的手已经泄露了他想要杀人的心思。成子睿将他叫住,把子华留下的药和药方交给他。
  “拿去给姿月看看。”
  凌风才刚出去又折了回来,黑着脸说:“殿下,姿月不见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狠怎么长记性
  成子睿睨着凌风,“她去哪儿了?”
  “属下已经问过,根本就没人过她离开客栈。”
  成子睿眸子猛地缩了一下,磨牙切齿喊出一个名字。“俞翀!”
  子华将银子交给了唐其,唐其又把银子交给了俞翀。俞翀看着这么点儿数目的银票嗤鼻一笑,“大崇太子原来也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唐其挠挠鼻子,“那属下再去要?”
  “不用了。”俞翀拿出成子睿双倍数目的银子递过去,“都分下去,不可有偏颇。”
  “属下明白。”
  唐其离开之后,童玉青柔声开口问:“你是交代子华去拿银子,你就不好奇怎么是唐其给你送过来的?”
  俞翀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高兴就好。”
  童玉青窝进他的怀中闷声笑了笑,原来他都知道。
  姿月被直接带到了红柚的面前,唐其把她扔在地上就没管过她。姿月醒来时,红柚早就被扶起来,虽然只是靠坐在床上,眼底也还带着散不去的青黑,但她整个人却丝毫看不出弱势,那双犀利寒凉的眼睛更是看得姿月后颈一凉。
  她猛地爬起来,突然有什么东西打在她的小腿上。腿上一软,她竟然噗通的跪了下来。
  “姿月姑娘何必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担不起。”
  姿月满脸怒容,想要再站起来,肩头上又挨了两下,顿时只觉得肩头上像是压着千斤重的大山,竟然起都起不来了。她下意识的往后看,见桌边坐着个男子,手上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正沉沉的看着自己。
  这张脸……
  姿月突然想起,这人就是刚才闯进客栈要求见成子睿的人!原来他就是那个伤了成子睿的人,他就是俞翀身边的神医子华!
  “童玉青呢?”
  确定下对方的身份之后姿月就直接开了口,两只眼睛把屋子里的所有角落都看了一遍,“把我抓来又不露面,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是她没脸见我,还是她根本就怕我?”
  “你以为你跟在成子睿身边几年,就真的成个东西了?要不是青青开了口说你还有些用,我刚才就已经杀了你。”
  子华骤降的语气让姿月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她谨慎的左右回头看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红柚扯开唇角笑了笑,“师哥,试试吧。”
  子华颔首,冲着姿月喊了一声。“喂!”
  姿月往他那边看过去,直觉一物飞入喉间,只一瞬就全部化开。她惊恐的看着子华,突然发现原本夹在他指尖的那枚黑色棋子早已不见,而此时她的口中已经散开了药味儿……
  那不是棋子,那是一颗药!
  姿月目光瞥见地上也散落了两颗,想起自己小腿和肩头莫名挨了两下打,难道竟然是这个东西?她随手拿起来轻轻撵开,放在鼻下闻了闻,大惊失色的喊了起来:“你们给我下毒了?”
  子华颔首。“剧毒。”
  姿月心都凉了一截,扣着喉咙企图将那颗毒药给吐出来。折腾了半天后她才想起,那药几乎是入口即化,她根本就是徒劳!
  “啧。”子华突然皱眉啧了一声,隔着一段距离冲着红柚问:“师妹,你这药不行啊,不是说当即发作么,怎么都这么久了也没反应?”
  红柚拧着眉,喃喃说:“不该啊,难道是我把配比记错了?师哥,你再喂她一颗。”
  子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手中又拿了一粒,做出要扔过来的架势。姿月脸色突然一变,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来。
  红柚抿唇笑,这不就毒发了么?
  子华撑着桌子站起来,神情冷漠的看着不停打滚的姿月。姿月好不容易疼过了这一阵,喉咙里又像是生了千百只蚂蚁,痒的她不断的抓挠,片刻间就已经血肉模糊。昏死过一阵后,姿月又抱着双腿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子华走到她旁边,用手探了探她的温度,竟像死人已经冰冷。
  “师妹你这也太狠了点儿吧?”
  红柚冷哼,“不狠她怎么能长记性。”
  子华轻笑一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解药,捏着姿月的下颚喂进她的口中。眨眼间姿月的脸色就已经逐渐恢复过来,身子也不再颤抖冰冷,只是浑身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早已被冷汗浸湿透,所有力气被抽干,只能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姿月姑娘,是不是觉得活着的感觉实在太难得了?”红柚幽冷的声音传入姿月耳中,让她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的跳坐起来。
  “殿下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你们藏不住的!殿下一定会把都城夷为平地,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红柚冷笑,“看来是没长记性。师哥,再给她喂两颗,把她嘴巴给我塞住了。”
  “不!不要!”姿月连连摇头,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一直推到撞上了桌角才不得不停下来。
  “现在知道怕了?”子华一把将她拎起来,扔到红柚的床榻边下。“刚刚给你的并非解药,只是暂时压制毒性的药物。我师妹的毒只有她一人可解,可她现在身子不便,无法制出解药。你若是想要活命……很简单,帮我治好她。”
  姿月对刚才的痛苦还心有余悸,颈上的伤口更是痛得她想要骂人。突然,子华带着冷冽压身过来。
  “我们并非在跟你商量,你最好认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姿月咬着唇角一言不发,像是答应了下来,但阴毒的眼睛又透出心底的不甘不愿。
  子华从地上捡了一颗药丸,捏着她的下颚把药送到姿月口中。“好了伤疤忘了疼,既然如此,那就再感受一次。”
  已经挨了一回痛苦的姿月又硬生生又忍了一回,只是这回子华绑住了她的双手,直接让她疼死了好几回。再醒来时,外头天已经黑了。
  “如何,姿月姑娘?”
  姿月拼着全身力气,咬牙道:“我帮。”
  宫中。
  登基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庆安正在试穿新制的龙袍,听闻贺雷求见后便挥开两侧的宫人,问贺雷。“你觉得朕这一身如何?”
  贺雷恭敬万分,语气并非都是奉承。
  “比那个人要更显帝王之尊。”
  这话庆安爱听极了,衣服也不脱了,就这么先穿着。“贺卿有何事?”
  贺雷跪下,“如今晋立夫余留在边境的几名叛党都已抓获,臣想向皇上求下将领一职,不管是那一处州地的将领,不管俸禄官阶几等,只要能为皇上保卫边疆百姓和土地即可。”
  庆安一怔,“贺雷,这禁卫统领是委屈你了么?”
  贺雷摇头,“臣祖父原是孟州城将军,因奸臣谗言,祖父为保全家人只能辞去官职,然而次年孟州城就遭外敌攻打差点儿沦陷,死伤无数。这是祖父一生夙愿,希望贺家儿孙能再驻守边城保家卫国。求皇上成全。”
  庆安皱起了眉头,“若是你能替朕驻守边疆朕自然放心,可现在朕最信得过的就是你和苏大人,你若是走了,那朕身边可就没人了。”
  贺雷有些恼怒,本来以为俞翀定会留下来辅助庆安,那么子华也一定会留下来。儿女情长,他还怎么舍得去边关。可现在他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一张老脸都丢光了,哪儿还有心思待在都城。可庆安这个态度,是不想要放他走了?
  “可是当初俞二夫人答应过臣,只要臣助皇上登位,就能应了这事儿……”
  提起童玉青,庆安眼眸中闪过一道紫光。若是成子睿将童玉青带走,俞翀是不是就会回来辅助自己?可转眼间又显出纠结,他答应成子睿这件事情也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要真的把童玉青送走。况且在俞府时,童玉青也帮过自己。她并未对不起自己,反而是自己一直在针对她。
  “此事等登基大典之后再说吧,大典那一日,朕身边还需要你来保护。”
  贺雷是打定了主意要说下这件事情,但听出庆安这一句话中的无奈后又沉默了下来,终于认清楚自己在庆安面前的身份,就只能应下这事儿告辞离开。
  贺雷离开之后,庆安把身上的龙袍换了下来,突然想起被自己搁在后宫许久的铃公主,想着大典上还要带她出席,一些事情还需亲口说一声,便带了两个人就过去了。
  铃公主这几天还算是消停,不过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她一个主子,她想要闹也闹不起来。听闻庆安过来,她恹恹的从床上起来,就这么随随意意的见了驾。
  庆安颇有不满,但又不得不把样子做全了。铃公主实在是没什么精神,殿里的宫人正好端来两碟点心,铃公主竟然闻到味儿就泛起了恶心。庆安神情微妙,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回去路上他吩咐身边的小太监说:“去查查,铃公主上回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小太监瞬间明白,正要恭贺时又见庆安黑沉的脸色,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等庆安回到寝殿时小太监也打探过来了,铃公主月事已经有一月未至。算起来,那就是上一次在青楼时就已经……
  庆安一巴掌拍在龙案上,“这孩子不能留。朕的龙种,绝不可能是一个和亲公主所生。叫人做得小心些,别叫她察觉到。”


第二百五十二章 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凌风把熬好的药端上来,“已经找了几个大夫看过,都说这药没问题,殿下趁热喝了吧。”
  “都是可信的?”
  “都是可信的,其中一人还是顾大人家养的大夫。”
  成子睿把药端到自己跟前,闻到味道后又厌恶的推开。“顾大人,是那个才被庆安升到三品的顾全?”
  “正是。如果说那几个大夫被俞翀时收买所以说辞才一样,但这顾全是黎国朝中私下里第一个愿意支持殿下的人,俞翀绝不可能将他家养的大夫也收买了。”
  成子睿轻嘲道:“第一个又如何,越是这种人死的就越快。不过你说的倒是不错,俞翀还真的没那份闲工夫去收买人家家养的大夫。”
  说罢,成子睿也不嫌烫,直接仰头喝下那一碗汤药。再拿出子华给他的药粉,兑水服下。
  成子睿身边没了骆衡没了姿月,就好比失去了左膀右臂,这样处境下的他还一直逗留在黎国实在太过危险。凌风面色犹豫,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劝道:“殿下,我们何时启程?以皇上的身体,属下担心朝廷里恐生变故。”
  成子睿一言不语,但那双眸子里已经蒙上了冷意。“本宫交代给你的事情都办妥了?”
  凌风后背一阵寒凉,“属下无能。”
  成子睿将桌子拍得震天响,“既然知道自己无能,那你还有胆子来教训本宫?”
  凌风惶恐的跪下,“殿下恕罪!”
  成子睿冷哼一声,扬手将那只空碗打翻在地。“吩咐下去,让那些人在黎国做出些动静来,尽可能的托住登基大典的日子。顾全竟然这么着急的表忠心,那就让他第一个出手。敢跟本宫做交易,也算他有胆量。只是他庆安想做黎国皇帝,哪儿这么容易。要么把童玉青给本宫送来,要么他这黎国皇帝就别想做了!”
  从那一日之后童玉青就没再往红柚那边去过,整日就跟俞翀窝在这小破屋里过着不理外事的逍遥日子。她的伤势渐好,就算触碰也只是浅浅的伤痛。没人打扰,两人就放肆的闹到半夜,第二天直到正午了才懒懒起床。
  而这一日,唐其早早的就在屋外头等着了。
  俞翀醒了很久,却不舍得放下怀中的人。她的脑袋就枕在他的胸口,只要他轻轻动一动就能吵醒她。
  她没穿里衣,只着了一件浅蓝色的肚兜,半遮半撩风光艳丽,看得俞翀有些把持不住。她身上浅淡的伤疤擦了子华专配的药竟没留下一点儿痕迹,细腻的肌肤一如从前。俞翀忍不住的轻挠了下她的肩头,痒得她梦笑出声。
  她一笑,俞翀也跟着笑,轻轻浅浅的笑意传到屋外头,臊红了唐其的老脸。
  俞翀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童玉青露在外头的肩。童玉青孩子气的又把被子给蹬了下去,翻了个身自己睡到了里边去。怀里一空,俞翀还有些不大情愿。
  耳边敏锐的听见唐其在屋外犹豫不决的叹息声,又不得不下了床,穿衣走了出去。
  “二爷……”
  俞翀冷眼一扫,唐其立马闭嘴。俞翀把门关上,带着唐其走出一段距离,才开了口。“什么事情。”
  “二爷,朝中乱了。”
  “乱了也不关我的事。现在黎国有新主,他自有分寸。再者,苏大人只是身体受了伤,脑子又没受伤,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摆不平的?”
  唐其一脸为难,“苏大人已经尽力了,可谁都没料到朝中局势突变。除了朝中的老臣,那些朝臣几乎一边倒的针对皇上。若二爷这么放任不管,照着皇上的性子,恐怕只会强硬着来。若是这样,那他又跟晋立夫有什么区别?登基大典还未到他就失了民心,那将来该如何……”
  “说完了没有?”俞翀渐渐没了耐性,唐其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啰嗦。他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压下声音问唐其:“我一会儿去找苏大人,你先过去等着。”
  唐其眼前一亮,“属下明白了。”
  俞翀原路折返回去,轻轻推开房门后一把就将藏在房门后的童玉青给捞进了怀里。俞翀把她的脑袋摁在怀中,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怎么醒了?既然知道起床还不知道要多穿件衣服?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童玉青哑然失笑,“二爷,我这穿的还不规矩么?莫非你还要让我把被子给裹在身上?”
  俞翀还真有这么个打算。她虽然穿好了外衫,但现在已经天气渐冷,起早的话外头都能看见一层薄霜,她这一层外衫跟没穿又有什么区别?这几日她身体渐渐的养回来了,曲线更加玲珑诱人,他恨不得往她身上罩个罩子才舍得带出门。
  他把童玉青拦腰抱起来放回床上,又拿被子给她盖上。“刚刚你都听见了,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给我好好躺着。要是厌了,就只能在院子里转转,万万不能出门。”
  童玉青乖巧点头,俞翀心中一软,低头在她唇上吻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童玉青迷离着双眼,声音里又有了几分情动。“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份长隆街角那家的水晶包子。”
  俞翀笑出声来,揉乱了她的前额发。“我以为你要留我,没想到竟然是馋了。我一会儿让唐其先把东西给你送过来,你记得开门的时候多穿一些。”
  “知道了,俞二爷。”
  俞翀佯装生气的敲了敲她的脑门。“淘气。”
  俞翀离开不久唐其就把东西给买回来,童玉青身上又加了一件水红色的短袄,领子上还有一圈浅浅的灰色兔毛,俏皮可爱。裙摆提到脚腕上一段,露出一样的款式的绣花短靴,看起来轻便又暖和。
  房门打开那一刻唐其有那么一瞬的惊艳,话不多说,将东西递过去之后就要走了。童玉青将他喊住,“我有话要问你。”
  唐其咽了一口,硬着头皮的进了屋。这要让俞二爷知道他进了这屋里,还单独跟童玉青在一起,那还不得撕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干什么站着,坐吧。”
  童玉青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又将手里捏着的水晶包子给他递过去了一个。
  唐其打了个寒颤,只挑了个离她最远的凳子坐下。“夫人客气了。夫人有话直说,我还得去给二爷办事儿呢。”
  童玉青也不管他,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才说:“朝廷内乱,是不是因为成子睿?”
  唐其一怔,“夫人你怎么知道?”
  “成子睿逗留在都城不走,是不是有我的原因?”
  唐其傻了一阵,他实在是没料到童玉青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这个话来。
  看着唐其犹豫的神情童玉青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她慢条斯理的将剩下的水晶包子都吃完,又连喝了两杯水,才又开口说:“大崇那边局势如何?”
  “大崇皇帝自那一次之后全凭药来撑着,成子睿离国太久,其他那几个皇子渐渐的不安稳,若是他在继续呆在黎国,恐怕等他回去的时候太子之位都要易主了。我们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成子睿那边的人也一并传了消息,现在恐怕已经送到他的手中了。”
  童玉青沉默片刻后,突然下定决心一般猛地站了起来。“你带我去见他。”
  “见谁?”唐其一下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又问了一遍。
  “大崇太子,成子睿。”
  唐其沉下脸,“夫人见他做什么?这个人狼子野心,夫人这一趟去了就不怕回不来?这房子是破了些旧了些,但是相比起红柚子华那一处小庄子,这里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二爷待夫人这么好,夫人怎么偏不爱消停,非得要作妖把自己送出去才甘心……?”
  童玉青冷着神色打断了他,“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走,一会儿你们二爷就该回来了。”
  不等唐其做出反应,童玉青径直就往外头走。唐其急了,将她拦下来。“夫人你这是何苦。二爷若是知道了,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成子睿就算不要大崇一切,只要他还留在都城一日,黎国就会被他搅得不得安宁。俞翀苏胜能防得了一时,能帮着庆安防备一世么?我要是能劝得走成子睿,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唐其一脸坚定,“到手的东西被人夺走,他这么在乎权势的一个人绝不可能放任不管。大崇朝中的消息传到他的手里,他一定会回国,根本就轮不到夫人你出面。”
  “真的是这样么?”童玉青直视着唐其,“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会回去的。”
  “那夫人你还敢去?”
  童玉青攥紧了双拳,磨着后牙槽,万分肯定的说:“只有我才能劝他离开。”
  凌风来不及禀告也顾不得敲门,直接就闯进了成子睿的房中。成子睿拧着剑眉,“找死是不是?”
  “殿下,童玉青来了。”
  成子睿心口一窒,“在哪儿?”
  “就在客栈门口。”
  成子睿快步走向门口,即将要踏出房门时又停下脚步。“去,把人带上来。”
  女子的脚步与男人不同,轻盈的就像是踩在他的心窝窝上。脚步声越来越近,水红色的短袄先闯入他的视线。
  “许久不见了,太子殿下。”


第二百五十三章 若是你先遇见我
  成子睿那双手下意识的紧握住,目光灼灼盯着已经走进来的女人。她带着面纱,仅仅露在外头的那双眼睛清澈动人。水红的短袄很衬她,娇俏可人,又凭添了一些别的感觉。
  这明明还是当初的童玉青,可又不像是当初的童玉青。
  “许久未见了,我的太子妃。”
  童玉青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心,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我夫家姓俞。”
  说罢,她避开成子睿的冷怒,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见他一直在盯着自己,轻笑道:“殿下这是不认识我了?”
  成子睿丝毫不觉得自己失礼,灼灼的又看了她好几眼才嘲讽说:“胆子够大,敢偷跑到我这里来,不怕俞翀翻脸?也不怕你这一趟回不去了么?”
  “我一向胆子大,殿下难道不清楚?”童玉青不惧的直视着他,“我既然敢来,那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俞翀他就在外头,但凡我有一点儿意外,你信不信这间客栈顷刻间就会从都城里消失。”
  成子睿沉沉的笑出了声音,“你现在说话的方式和吓人的本事都这么像他了。”
  童玉青不可置否的笑笑,管他信不信,反正自己已经把话撂在这里了。
  “不仅是他,你连铃儿也学得七八分像。也是我蠢,竟然被你给骗了。”
  “侥幸而已。”
  成子睿看着紧贴着童玉青又一脸戒备盯着自己的唐其,沉下脸色。童玉青在他开口之前就断了他的话:“唐其大哥,你去门外等着。”
  唐其哪敢,童玉青是放下狠话说俞翀就在客栈外头,他现在反而希望俞翀没在客栈外头,万一他前脚刚出来成子睿就敢对童玉青动手脚,这里又都是成子睿的人,他双拳难敌四脚,出了事情他这颗脑袋不得被俞翀给折了?
  “唐其?”
  童玉青语气骤然一沉,语气也再没了客气。唐其只得轻咳两声,看着成子睿说:“属下就在门外,夫人有事就叫我。”
  唐其才刚走出去,凌风就把门给关上了。唐其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儿上,身子紧紧贴着房门,瞪着两只眼睛防着身边的凌风等人,又竖着耳朵偷听着里头的谈话。
  童玉青低头取下面纱,抬起头时,成子睿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抬起手来无所谓的揉了揉自己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自嘲道:“瞧,殿下你不过也只是看上了这张脸而已。我这张脸……”
  “晋立夫竟然敢把你伤成这样!”
  成子睿的震惊顷刻间变成了滔天的怒气,让童玉青有些好笑。
  “都这个时候了,殿下你又何必这样。”
  成子睿一怔,嘴角泛开一抹苦笑。“原来我在你眼中竟是这么一个人。”
  童玉青冷情的别开目光,开口说:“我这次过来……”
  “我留在都城这么久,就是为了要见你一次。”成子睿突然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只要你跟我回去,陈家的冤我帮你平。”
  这对于童玉青来说,确实是最有吸引力的东西。
  但现在的童玉青更想要的是俞翀。若是为陈家平冤必须得要离开俞翀,那她宁愿放弃掉陈家。
  “陈家含冤,唯有你一条血脉了。俞家虽死,但世人却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你父亲陈墉一世英名才华,却因为陈家一世而毁了名声,尽管再有才气也还是遭人唾弃。你这么多年辛苦找到了证据,难道真的就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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