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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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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身。
姿月揪着她的衣领子,将她拉扯到离屋子稍微远一些的地方。
“王爷遇人便说你的好,你就是这么对王爷好的?王爷被人诬陷叛国,你使不出劲儿也就算了,怎么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让王爷成了整个京城里的笑话!”
竹云挡开她的手,冷声道:“这件事情等王爷醒了之后我自会到王爷面前请罪。”
听到成子睿还未苏醒,姿月心里又更急了些。她咬牙切齿的瞪了竹云一眼,就这么进了屋里。
当看到床榻上的沉沉睡着的成子睿时,姿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揭开成子睿的伤口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知道这伤到底有多深。
“这剑直接贯穿到了后头。”
一直沉默的守在旁边的骆衡突然开了口,姿月一个激灵,另外一只手已经从他躺着的身子轻轻的探到了后背上去。
骆衡知道姿月的本事,也知道成子睿在姿月心里的重要,便直接把成子睿交代给了姿月,他则是走了出去。
屋外竹云还在等着,见骆衡出来便追着问:“怎么样?”
“姿月回来了,就不怕了。”
竹云堪堪松了口气,又追问:“今日你出去,可有姑娘的消息?”
听到这个,骆衡的脸色又冷沉了下来。“姑娘姑娘,依我看怕就是童玉青跟他们里应外合的害了王爷,王爷被困,她更是干脆直接跑了!那个暗卫大抵就是个幌子而已,真正有阴谋的,根本就是童玉青!”
“你这话可不能再说了,若是让王爷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俞家人早说了,童玉青就是个灾星,去哪儿哪儿死人。现在来了七王府,又还得王爷差点儿丢了一条性命。”
骆衡露出杀意,利索的拔出腰间佩剑。
“趁着王爷还未醒来,不如我先把她杀了!”
“骆衡。”
屋里一声低沉沙哑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出,直接把屋外的人震了震。
“你刚刚说什么?进来再给本王说一遍。”
第0125章 因为那是你给的
成子睿的清醒对于竹云等人来说是何等的惊喜,骆衡也顾不上他话中的冰冷与威胁,转身就冲进了屋里。
屋里,成子睿早已坐直了起来,一双冰冷眸子淡淡扫视着骆衡与竹云。
姿月坐在他的身旁,帮着他处理贯穿后背的伤口。作为医者,她见惯了这么多血腥,可在看见他的伤口时,还是替他疼在了心里。
“人找到没?”
骆衡与竹云愣了愣,暗卫在当晚就已经被皇帝杀了,他问的,就只能是童玉青。
可他们接着搜查云昭的机会将京城都翻了个遍,不仅没找到云昭,更是连童玉青的影子也没搜到。
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又被关在房中,究竟是怎么出去的……
“这么多天,难道你们竟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骆衡与竹云跪在床榻下,低垂着脑袋一副认罚请罪的姿态。成子睿眸色渐冷,“废物!你们怎么还有胆子敢跪在本王面前?”
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姿月顿了顿,神色有些难看。
童玉青她有什么资格能被成子睿这么关怀惦记?竹云伺候他这么多年,是王府里被他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人。而骆衡又是他的左右手,许多地方都离不开的忠实护卫。
姿月来到七王府这些年里,还从未见过成子睿发这么大的脾气。
偏偏,是因为童玉青那个女人。
跪在地上的骆衡心中不服,更为成子睿白付的痴情不服,他正准备开口说话间,身旁的竹云却悄悄拉了他一把。
“王爷,奴婢认为,姑娘或许是被俞二爷给接走的。”
骆衡身子猛地一震,成子睿入天牢的这段时间里,没了主心骨的七王府里事事都得靠着他,他为成子睿的事情左右奔波,要防着府里有外心的人,还得防着外头虎视眈眈的人。他叫人去借着搜查云昭的机会想要借机把童玉青找出来,却独独没想到,会不会是俞翀把人给带走了。
“王爷……”
成子睿眸子里满是阴鸷,“俞翀?”
他身后的姿月勾起唇角笑了起来,想起上次去俞府里撞见的那个道士说的话,她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光。
“王爷,你可还记得上次的事?”
成子睿冷睨她一眼。“什么事?”
姿月抿唇。“那一次我去俞府换药,遇上了被俞文意起来看事情的道人。那个道人说,俞府里有贵人。”
成子睿眼眸越发冰冷,“你把当日的情况再说一遍。”
姿月将那一天的事情又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怕其中最重要的东西再次给成子睿忽略了,还又说了一遍自己站在小院儿门口照着那道士所指着的位置,在记忆里将俞翀主仆又给指认了一遍的事情。
“你确定,那道士当初指着的是俞翀身边,那个叫庆安的小厮?”
“虽然当时我没在那道士身边,但是我敢确定,那叫庆安的小厮绝非只是个俞府下人这么简单。或许这一次王爷受难,怕就是他搞的鬼。再者,上次俞翀还假扮王府里的丫头,闯进来与童玉青幽会。依我看,根本就是俞翀对童玉青念念不忘,特地找了个青楼女子来害王爷,等王府一乱,俞翀再偷偷把童玉青带走……”
成子睿倏然想起自己在青楼里遇见童玉青的事情。当时他点了云昭的名儿,没想到竟然能在那种地方遇见童玉青……
当时他也曾疑虑过,当时童玉青才刚刚痊愈,怎么就一个人跑到了青楼里……
一颗心陡然心沉了沉,他眸子里的阴鸷更甚。
或许当时童玉青要找的人就是云昭,而真正跟云昭有关系的,正是,俞翀。
他的猜测恰恰与姿月刚才说的那些巧合在了一起……
成子睿沉默间,骆衡姿月哪怕是七窍玲珑的竹云也没揣摩出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三个人面面相觑,都在等着他的态度。
姿月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心神一动,动作轻柔的再帮着他包扎伤口。
谁知她的手才刚刚到他的身体,成子睿就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就这么把人给摔了出去。姿月防不到的被摔到了竹云跟前,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几天里,俞翀都在做些什么?”
骆衡硬着头皮,说:“当日王府出事,朝廷里跟王爷走到的近的各个避之不及。王爷手里的权势又被收走不少,属下能支配的除了暗卫之外,也就只有王府里的这些侍卫。属下没办法,只能把外派的人都叫了回来……”
“那就再派出去!”
成子睿一声怒喝,又叫竹云和姿月惊了惊。
骆衡领命离开后,他便独自下了床。姿月本想要劝他此时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养,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这些,成子睿就已经先开了口。
“出事之后,她的屋子有没有人动过?”
竹云愣了一下,在这个时候成子睿竟然还想着要去童玉青的屋里?
睹物思人么?
“没人动过,还跟那天一样。”
成子睿抿唇不语,大步就往外头走了出去。
姿月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难看至极,更是寒心至极。
现在七王府内忧外患,等着成子睿做定夺的事情太多太多。偏偏他现在迫不及待要去的地方,竟然是童玉青曾经住过的地方!
姿月心里恨极了,那个女人到底是有哪里好,她到底是哪里好了!
到了地方,竹云先把门推开,自己则是在旁边候着。成子睿就站在门口,看着里头依旧是红色的喜庆装扮,突然想要嘲讽的大笑几声。
成子睿从外间走到里间,看着熟悉的一切,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大婚前一天。
竹云在他身后进来,见他目光怔怔的看着重新铺整好的床铺,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不敢想象,若是成子睿看见那张被糟蹋蹂躏过的床榻,再有姿月说的那些话,他该要暴怒成什么模样。
“画呢?”
成子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叫竹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说的是什么画?”
成子睿脸色阴郁,“本王给她的聘礼,陈墉的那幅画。”
竹云这才反应过来,四处都找了看,又当着成子睿的面仔仔细细的又把屋子都翻了一遍,不见画匣,也不见那幅画。
“王爷,这屋子自那天之后就一直关着,外头也有侍卫守着,根本就没人进来的……”
竹云连声解释,就怕成子睿误会责骂。
成子睿站在原地,目光已经落在了妆奁上。妆镜上还挂着红色的喜纸,看起来是这么的讽刺。妆镜里显出他的样子,显得这么孤寂。
竹云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着镜中的他,狠狠的震了一下。
此时的成子睿目露温柔,唇角有着浅浅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哪里还是当初那个不近人情的王爷。
“那是本王送的嫁妆。屋里这么多的值钱东西她都没拿,到底是来不及,还是根本就看不上?”成子睿痴痴望着镜中的自己,喃喃开口,像是自问,可又偏偏点了竹云的名字。
“竹云,你说她就独独把那幅画给拿走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竹云心口一窒,竟不自觉的就抚上了胸口。那一处有她最为宝贝,永不离身的东西。心神一动,她竟把成子睿当成了一直都藏在自己心里的人,认真回答说:“因为那是你给的,所以什么都能不要,就是这个不能丢了。”
成子睿半瞌着眼帘,掩去了眸子里的激漾情绪。“那她为什么还要离开?”
竹云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低着头的不再多言。成子睿抬起的眸子早已冰冷,他冷眼一扫整间屋子。
“将这屋子封起来,擅入者,杀。”
子华挑了个时间跑来了宅子里,难得的没直接跑去云昭那里,而是直接去找了童玉青。进了屋里,他就直接将画匣和那盒子拿出来,规规整整的摆放在桌上。
这两个东西,可不就是上回童玉青托他去帮着修复的画和镯子么?
童玉青的目光往他身后看过去,子华了然,“今天他不太方便,就没跟我一块儿出来。”
她移开目光,有些别扭道:“谁说在看他了。”
子华抿唇笑笑,不再去提这件事情。他指着桌上的这两个东西说:“东西修改了,你打开看看。”
童玉青惊喜不已,伸手直接就把那小盒子拿了过来。子华眉心一跳,这镯子果然是比那画还重要。
她有些忐忑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打开了盒子。愣怔了看了片刻之后,她突然把盒子给关上了。
“怎么不拿出来看看?”
她将小盒子推到子华的跟前。“这不是我以前那个。”
子华神情微妙,“怎么就不是了,这就是被你摔了的那个。我特地拿到了江川,找了个厉害的老师傅,花了重金人家给修好的。”
童玉青扯开嘴角,“这种东西就算是修复的再好也还是会有裂缝痕迹,上次那镯子摔掉了两颗宝石,而你这个却完好无缺。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都是他给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子华确实是将这件事情说给了俞翀,俞翀又重新找了一支出来。本以为能糊弄过去,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
童玉青拿过画匣,打开后便愣了一下。
画匣里有两个画卷,她打开其中一幅,是被修复完好的从七王府带出来的那一幅。她指尖发颤的再打开剩下那一幅,竟真的是上次被她弄坏的,娘亲的画像!”
“谢谢。”
她万分不舍的轻触着这两幅画,情绪激动的都红了眼眶。
不舍得打扰她,子华却不得不说。“这是他废了大力气叫人修复回来的。”
“谢谢。”
千言万语,此刻她都只能颤声说出这两个字。
子华犹豫片刻,沉声道:“成子睿醒了。”
第0126章 定情信物
手里的画突然变得有些烫手,她不动声色的把画卷起,重新收进画匣中。
“所以说太子这一场是败得彻彻底底了?他既然醒了,那朝廷里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也该好好清理了。”
子华不可置否的笑笑,“成子睿醒来之后,俞府就被七王府的人监视了起来,俞翀这几日就不好再出来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等外头消停一些他再过来。”
童玉青心里明白,这才是子华刚才提到成子睿的目的。成子睿怕是怀疑她的消失跟俞翀有关系,所以才叫人监视着俞府。而俞府早已是七王府的人,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的,成子睿就一定会知道。
这种时候俞翀还往外头跑,确实太过冒险了。
她点头,起身将画匣放好,转过身的时候目光又往那小盒子上瞥了一眼,再淡漠移开。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别叫人盯上了。”
子华看着那小盒子,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这个你真不要?”
“不要。”
子华眉梢一挑,“那我就拿回去了。”
子华都没去看过云昭一眼,拿着那东西就直接回去了。云昭知道子华来过,大概以为他又在屋外等着,可自己又不想见他,就跟云芳说:“你就说我昨晚没睡好,现在有些困了。”
云芳嘴角一僵,“姐姐,子华哥哥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云昭愣了一下,“是不是二爷那边有事,他着急回去了?”
云芳摇头,老实的说:“不知道,他来了之后直接就去找了童玉青,在屋里呆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去了。”
云昭心里有些发堵。“他去找童玉青做什么?”
“我见他来的时候拿了两样东西,怕是二爷有东西要他交给那个女人吧。”
最后一个字说完,云芳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小心的看着云昭的神色,果真见云昭已经沉了脸。
云昭紧握双拳,眼里是满满不甘。以往子华都是先到她这里来的,俞翀就算是有什么吩咐要带什么东西,她也是第一个知道的。今日子华把东西送去童玉青那里就离开了,究竟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能让她看见?
见她这样,云芳又好声的劝着:“姐姐,若是二爷有话要带给姑娘,那子华哥哥肯定是先过来的。既然人家把东西直接送去童玉青的屋里,那这东西,怕是二爷给她的……”
“你还怕我跑过去跟她抢东西么?”云昭自嘲的笑笑,“他们既是夫妻,那我过去凑个什么热闹。云芳你下去吧,我想睡会儿。”
云芳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出去的时候顺手给她把门关上了。
房门关上那一刻,云昭眼中的憎恨嫉妒让她的脸变得阴暗狰狞……
童玉青坐在椅子上,习惯性的用一只手抚上另一只的手腕,摸不见那个熟悉的东西,这才想起那东西已经被她给摔碎了。
眼眸暗了暗,童玉青有些烦躁的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可脑袋里的人,却怎么也甩不出去了。
这几天里俞翀夜夜都要过来,不为别的,就只是这么与她呆在屋里。她躺着,那他也要挤过来躺下。她赏月,他也挤过来赏月。就算她说自己要方便,他也能在旁边等着,讨嫌的想叫人直接把他掐死了。
自上回的事情之后,俞翀都未曾再见过云昭。他就这么一直缠在她的身边,有时能到天亮,有时又只是短短一个时辰。他虽然讨嫌,但是他也能有本事把她缠得没了脾气。
想到这,她忽的就笑了起来。她虽是在笑,可她眼中却只有落寞这两个字。
俞翀说她是他的妻,却不能把她带回家里。俞翀把她养在外宅,每每夜里就过来,倒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一对背着人偷/情的狗男女!
昨晚上两个人的亲热仿佛还在眼前,而今天,他却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童玉青心里有些堵,干脆走出屋子缓缓气儿。刚出门,就瞧见了正往这边过来的云昭姑娘。
从那一日的搜查之后,童玉青就再也没见过云昭了。她本以为外头风声小一些的时候俞翀就会把云昭送走,谁知到了今天,也没见他有任何动作。
在童玉青眼里,云昭就如同那一把琵琶一样刺眼,能不见就不见。而云昭也像是听进了俞翀的话,避着不见她。
她往云昭那边看了一眼,见云昭也在看着自己。她眉心一跳,心里知道这是云昭故意找来的。
“云昭姑娘。”
童玉青先打了招呼,嘴角噙着笑,等着她的回应。
云昭暗暗咬牙,她在屋里想了想,心里的嫉妒疯狂的折磨着她,还是坐不住的想要过来看看,俞翀到底是让子华带了什么东西给童玉青。
她原本想着单刀直入的直接说话就行了,谁知道童玉青还先喊了自己。她这不回应就显得自己太会摆架子,可若是要喊,那就只能喊一声“夫人”。这一声她是绝对喊不出口,童玉青这么做,就是为了要让自己难堪!
确实,童玉青就是这个意思。
云昭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一抬手间。
“听说子华已经来过了。”
云昭还是喊不出那一声称呼,干脆摆出那副冷若冰霜姿态,直接开了口。
童玉青噙着的笑变为讽刺,云昭这样直接开了话头,也算是意料之中。
她眉梢一挑,吃惊的看着云昭:“怎么子华没有去你那边么?我还以为他就是从你那儿来的呢,因为他哪次过来都是先去你那边的啊。”
云昭紧了紧握紧的手心,“二爷是不是有什么话让子华带过来了?”
童玉青勾着唇角,“话倒是没有,东西倒是带了点儿来。”
“什么东西?”
童玉青就是见不得云昭这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语气自然也冷了些。
“云昭姑娘好奇怪,我夫君送我的东西,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云昭神情一顿,这才觉得不妥。她眼眸闪了闪,轻缓的说:“只是上回子华来的时候说二爷会有事情交代给我。二爷的事情云昭不敢怠慢,这才着急了些。”
童玉青不知道子华有没有说过这些,但是这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说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今日的云昭妆容浅淡,但是发髻却梳的精致。她今日同样只是身着浅色的衣裳,瞧着就是这么赏心悦目。童玉青在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绯红裙装,头发也是懒散的披在身后,根本就没想着要挽起来。这么相比,云昭才是冰清玉洁,倒是自己显得俗气了些。
云昭唇角挂着笑,直视着童玉青。“你这是不信我?二爷让我去黎国,自然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交付给别人。既然是重要的,那我自然就得紧着些。若是耽误了大事,云昭可担不了这后果。”
童玉青本想告诉她,这次子华带过来的都是自己的东西,跟她云昭没有任何关系。再者,若真是交代给她的东西,子华又怎么可能送到自己屋里来?
然而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被童玉青给压了下去。话再出口,竟变成了邀请。
“云昭姑娘先进来吧,这会儿日头正大,云昭姑娘晒得住,我可晒不住。”
童玉青进了屋后就直接坐下了,根本就没有要招呼人家的意思。这宅子本来就是云昭的落脚处,甚至是房间也是云昭住大间,既是人家的地方,那人家也是早就看腻的了,根本也没有招待的意思。
云昭进来之后环视了屋里一圈,见妆奁前多了个没见过的画匣,目光顿时沉了沉。
童玉青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垂眼冷笑。
“坐吧,这是你的地方,用不着跟我客气。”
云昭皱着眉,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等云昭坐下之后,童玉青才起身走到妆奁前,将画匣拿了过来。她的手轻抚在画匣上的暗纹,动作轻柔又小心,仿若珍宝。
云昭一眼就看出来,那盒子虽然只是普通木材,但是那暗纹却彰显大气,大有俞翀一直以来的风格。童玉青又这般宝贝,想必俞翀让子华带来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童玉青抬起眼眸,见云昭也在盯着这画匣瞧,她笑容肆意,说:“这是我的聘礼,里边,也算是我与他的定情信物。”
云昭浑身一震,两只眼睛恨不得把画匣戳出两个洞来。
童玉青唇边的笑意更甚,她打开画匣,顺手拿出其中一幅画卷,说:“他能有这份心就好,这东西,比千金重要,比珍宝值钱。”
她一边说着一边展开画卷,露出其中一个角落,嘴角的笑意顿时一僵。
这是从七王府拿来那一幅……
七王府,成子睿,聘礼……
这三个字眼扎在了童玉青的心里,她刚才厚颜无耻的把这些套在俞翀的身上,现在展开这幅画卷,愧疚和羞耻感钻进她的心里,搅得她一点儿不安宁。
云昭心烦意乱,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幅画。她忍着心头怒火站了起来,讲话都有些磨牙切齿了。
“二爷给我的东西呢?”
童玉青将画卷重新卷起来放回画匣里,嘲讽的看着她,“谁说他有东西要给你的?”
第0127章 大事儿
云昭变了脸色,“你在戏弄我?”
童玉青把画匣往她那边一推,“我戏弄你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里有你的东西了?这画匣里就两幅画而已。你要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问俞翀,问问他这东西到底是送给我,还是送给你的。”
见她冷着一张脸的不说话,指不定心里正在怎么算计着自己。童玉青淡然的将画匣放了回来,又坐回来悠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小口。
“是不是子华弄错了,还是他把东西忘记了?要不等下回子华再过来的时候,我帮你问问?”
云昭猛地站了起来,铁青着一张脸。“没有东西,难道就连句话也没有么?”
童玉青有些为难,“子华话说的有点儿多,我也不知道哪一句才是交代给你的了啊。”
闻言,云昭心中一喜,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柔和多了。“他说了什么?你把他说的话都跟我说一遍,我就知道二爷到底是交代了我什么了。”
童玉青煞有介事的点头,清了清嗓子,说:“俞翀交代他一定要亲手把东西送到我手上,又说让我照顾好自己。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最担心的就是怕我晚上睡不好,没人替我掖被角……”
她突然把话停了下来,脑中一直想着重逢这几天里与俞翀的点点滴滴。他说过的做过的,一幕幕的重复在眼前,她心神一动,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音来。
云昭脸色极差,本以为能套出点儿什么来,没想到自己这一趟根本就是自找难受的。
“我还是等下回二爷过来的时候再问问他吧。”
云昭说完就要走,又听童玉青说:“你就这么想去黎国?”
“我还有得选择么?”云昭眼中晃过幽怨,眨眼间就已消失不见。“不过二爷总是要回到黎国的,云昭可以在那边等着他。”
这话里的语气尽是云昭对俞翀的痴情,听得童玉青心里堵闷。她的男人,为什么要给别人这么惦记?
“可是你家二爷曾经答应过我,等这些糟心事情都结了,就带着我一起游山玩水去了。云昭姑娘你……怕是等不到他了。”
云昭身子晃了晃,好在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了。撑在桌上的掌心骤然紧握成拳,她还以为一个会在俞翀面前告小状的女人到底是能有多大的本事,但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童玉青一点儿也不好对付。
童玉青把她邀进屋里,根本就是为了要用这个画匣和那些话来狠狠的羞辱她!
“我不知道你对庆安知道多少,但是庆安涉世未深,还需二爷在身旁扶持。二爷是要成大事的人,更不是能轻易放得下庆安的人,还望姑娘你别碍着二爷的脚。”
云昭磨着后牙槽讲出这一句,对童玉青说,更是对自己心里的安慰。
隔着一张桌子,童玉青压着身子凑了过来,比她还要精致的面容带着比她更加要的气息。
“碍不碍着他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童玉青直起身子来,看着对面的正在极力隐忍的云昭。“云昭姑娘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女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遇见合适的就凑合过吧,别总惦记着别人的。如果这能被惦记走,那就不可能会有我童玉青的出现了。”
这些话就像是一根根的冰锥子,狠狠插在云昭的心口上。她脸色煞白,松开了一直撑在桌上的手,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时又转过来头幽怨的看了童玉青两眼。
云昭才刚刚张开口,童玉青就抢先开了口。
“俞翀这段时间有事儿,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了。子华也不会常来了,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叫云芳送消息过去。不过听说七王爷已经醒了,云芳怎么说也在七王府里待过,总在外头晃悠,怕是太引人注意了些。”
云昭垂在云袖里的两只手再次握紧,指甲陷入掌心也觉不出疼痛。
“你可是七王爷的准王妃,成子睿对你这么上心,不如我将你的消息送到他那里去……”
“你不会。”童玉青轻吐出三个字。
云昭皱起眉心,挑衅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因为我是他在意且认可的女人。如果你真这么做了,恐怕你连去黎国等他的机会都不会有了。所以我敢说,你不会。应该说,你不敢。”
云昭怔愣在门口,自我讽刺的笑了笑。“确实,我不敢。”
丢下这么几个字,云昭就真的离开了。她的步子有些仓促,更像是狼狈的逃离。
童玉青的目光渐渐幽冷下来,心里却突然没了底气。
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万一云昭真的背过身就把自己卖给了成子睿呢……
她猛的转头,将目光锁定在屋里的某一处。那地方藏着她从画中取下的证据,能证明陈家清白的证据!她怕万一自己真的出了事情,也能将这些东西留住。
陈家的冤,她就算是拼了命也得平了这场怨!
俞府。
子华把童玉青退回来的东西连着盒子的放在俞翀面前,“她不要。”
俞翀将东西接过来,细细的摩挲着那个盒子。“你到底是跟他讲了些什么,这么久了她都还没消气。”
子华僵了僵嘴角,“上回我都给你交代清楚了,谁知道她的脾气会这么大。”
话音刚落,子华就觉察到来自俞翀的冰冷又锋锐的目光。他神情自然,丝毫没有任何一点儿的愧疚。
“对了,来时我听说了一件事情。”
俞翀依旧是冰冰冷冷的看着他,对他说的话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子华啧啧两声,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是你的事情。”
俞翀拧起了眉心,“你又去哪里听了些闲话来?”
子华摇头,“这可不是闲话。”
才消停不少的铃公主不知道怎么的就病了,这病来的凶猛,铃公主都已经卧床了好些天。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想的,竟然荒唐到想要给铃公主冲喜。
寻常百姓,或是有权势的大户人家倒是兴这么做,但是铃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再者皇家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一时间,这件事情就已经在朝野传开,成为了朝廷里的一个笑话。
可是偏偏的,皇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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